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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叼回个小娇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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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十分得意的点点头。
敢情刚刚一直在跟陆胭斗嘴的,都是那只鹦鹉?陆胭新鲜极了:“那我要看。小肥鸟,姐姐来看你来了。”
“人家不是小肥鸟!”黑布一揭开,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仰着小脖子,扑棱着小翅膀,站在鸟笼里的横杆上抗议。
可是乖乖,它翅膀小,肚子大,连脚都比一般的小鸟要肥上一圈,活脱脱一只肥嘟嘟的小肥鸟嘛。
陆胭“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笼子里的小家伙对锦心道,“你们主仆二人真像,这掩耳盗铃的本事。”锦心小时候长得肥,还不让别的小伙伴说,人家一说,锦心就要甩脸子纠正,简直跟这只肥肥的小鹦鹉一个德行。
陆胭这般一说,锦心就与她动手打闹起来了,两人在木塌上还像小时候那般胳肢窝玩闹了好一阵。胳肢窝,一向都是锦心赢,这次也不例外。
锦心骑坐在陆胭身上,喘着气道:“看你还老不老实。”
陆胭早被闹得满脸涨红,嘴里却还是不服输:“瞧你,才嫁给薛陌骑了几天马,力道都大了许多了。”不过,她一说完就后悔了。
锦心是嫁了的少妇,见陆胭玩闹着说荤话,锦心就更不害臊地俯身贴近陆胭耳边道:“那要不,等你洞房花烛后,再来与我比试比试力道?”锦心坏坏地道,“陆烈表哥一看就是力道十足的,指不定能过继点力道给你呢。”
这话先是羞红了陆胭的脸,一瞬息后身子陡然有些僵硬起来。
陆胭知道,罗茜茜这件事,起源于陆烈看不惯罗茜茜当街羞辱长相酷似自己的人呢,闹得轰轰烈烈的,陆胭心底是有过暖意的。可听闻,陆烈当街鞭打过罗茜茜,哪怕只抽打了两下,陆胭也害怕。
罗茜茜怎么说,都是一个十五岁的娇嫩姑娘。他一生气,会抽打罗茜茜,那哪日自己惹他生气了,他是不是也会来出“醉打金枝”的戏?
思及此,陆胭再无心思与锦心闹腾,整颗心都扑到了即将到来的大婚上。
“锦心,我还是害怕陆烈,怎么办?”陆胭躺在木塌上,幽幽看着身上骑着的锦心。
“傻子,等你嫁过去了,就不怕了。”锦心对陆烈可是有信心的很。
“但愿如此。”小鹦鹉还记得陆胭叫它小肥鸟呢,满脸倨傲地道。
~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陆胭作为公主下嫁给陆烈。
却说,成亲当夜,披着红盖头的陆胭紧张得不行,陆烈还没来呢,她的心底就直打鼓。
“公主再稍等一会,驸马很快就来陪您了。”喜娘喜庆的声音,轻轻荡进陆胭的耳朵,却是听得陆胭身子都快一震。
很快,房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脚步声,陆胭心知是陆烈和一批闹洞房的来了。
“我的新娘子贵重,今夜不让你们闹她。”陆烈似乎喝高了,说话声与平日里有些不大相同,好似醉酒后嚷着出来的。“不许,不许,你们都走!都走!”
随着“嘎吱”一声门响,“将军,您慢着点。”陆烈看着有些喝多了,脚步都有些软了,一个红衣的小厮扶着陆烈躺到了床榻上。唬得陆胭赶忙往床沿另一边让去。
“公主。”浑身酒气的陆烈,一把拽住想要逃跑的陆胭,“你过来,让我抱抱……”扯着她衣袖就拉倒在他怀里。
见到这般暧昧的一幕,那些个喜娘非常知趣地垂头退下,“嘎吱”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那声音刺激得陆烈搂住新娘子就要亲,红盖头还没掀起,陆烈就已将她压倒在大红锦被上,吻了把滑嫩的脖子。
“陆胭,你脖子真美,白白嫩嫩的。”就着床头燃烧的龙凤火烛,陆烈一把掀开她蒙面的红盖头,大手抓着红盖头撑在她头顶,细细看着她盛装下的容颜。
这个掀红盖头的姿势,饶是陆胭幻想了一百遍一千遍,也是没有想到的。话都还没说上一句,他就压到她身上了。他习武多年,一身的肌肉,硬。硬的,胸膛压在她身上,让她莫名有压力。
“你……你别这样……”交杯酒还没喝,他就要急于做别的了么,陆胭心中怕他,声音都有些哆嗦。
可是她的话,却让陆烈误以为她在拒绝他。
几个月前罗茜茜那事,陆烈可是打听出了陆胭曾经爱慕荣铭的事。两情相悦都到了让罗茜茜嫉妒的地步?到现在,陆烈都还未能得到她的心,若说陆烈心中没有点醋意和别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不要听她在新婚夜拒绝他。
“以后有我宠你,也只有我可以!”陆烈几乎低吼了这么一句话,带着股酒劲,死死按住她的身子,不管不顾地堵住了陆胭红红的嘴,他的吻有股子惩罚和掠夺的意味,没两下就吻疼了陆胭。
大手有些粗暴地扯掉她身上的红嫁衣,新房里很快传出陆胭呜咽的隐忍声,似乎摇晃在风中。
陪嫁宫女羽茸,很少听到公主哭,眼下的声音似乎有些绝望。羽茸的职责就是保护公主,听到公主哭,她原本以为驸马惹到公主了,应该一会儿就不哭了,哪知过了两刻钟还在哭,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心疼公主的羽茸可是不能再忍了,转身就想推门进去保护公主,却被年龄长了好几轮的婆子拉住了……
☆、第118章 不会让他克制点么
新婚第二日,春日清晨的曦光隐隐约约透过窗帘照拂在大红喜帐外沿,红色的喜帐静静悬挂着,掩映出床榻上新婚夫妻的睡姿。
陆烈侧身搂抱着像只小猫样蜷缩在她怀里的陆胭,不过陆胭并未像别家新娘样,窝进新郎胸膛里,而是陆烈从她背后环抱过去,轻轻拢着她。
陆烈平日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若不是突然有了妻子,他早已踢开被子就去前院练剑了。今早的他,却是舍不得起身,哪怕她未醒,闻着她悠悠的发香,也是种享受。
“睡了这么久,还没醒么?”感觉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柔和明亮,陆烈忍不住想瞅瞅她的睡容。轻轻抬起身子,一手支在她身侧。
白皙的小脸藏在乌黑秀发中,眼角似乎还挂着一滴泪珠,我见犹怜。
看到她这样子,陆烈禁不住后悔,昨夜似乎要得太猛了,她抽抽噎噎的哭声仿佛还在他心头震荡,想起临睡前,一碰她就哆嗦的模样,陆烈心疼极了。
俯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窗外的天色已不早,陆烈见她还未醒,便舍不得吵醒,但他已躺得太久,浑身都发酸了。练武练惯了,一日不练竟身子难受得紧,蹑手蹑脚下了床,捞起衣裳就去屏风后穿了。
他哪里知道,他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床榻上的陆胭听了个一清二楚。其实,陆胭早就醒了,只是过了昨夜,她对他更怕了,宁愿装睡也不睁开眼睛。
“嘎吱”一声响,是陆烈出门的声音。
陆胭这才浑身舒坦起来,躲在大红锦被中翻了个身。顶头帷帐上满满都是红鸳鸯,那般喜庆热闹。只是陆胭身子疼,百般不舒服,实在乐不起来。
“公主醒了?”候在外室的羽茸,眼见临近拜见公婆的时辰了,探身进来想唤公主起身,见公主已醒,羽茸声音里满是惊喜,“公主大喜,奴婢伺候您更衣。”
陆胭习惯性地坐起身子,哪知锦被才刚从脖颈滑落,就听到羽茸一阵惊呼声,抬头去看,只见羽茸整张脸都蹭地红了,还迅速低垂了头,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陆胭有些懵,不知这丫鬟怎么了,低头看看自己,寝衣虽然有些凌乱,但还算……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实在不知哪儿有何不妥,陆胭道:“你拿个镜子来。”
可那镜子,陆胭只瞅了一眼,就羞得双手拿不稳了。
只见镜子里的白皙脖颈上,好几个红红的吻痕赫然立在那儿,向所有人昭告昨夜驸马与她的激烈场面。慌忙放下镜子,掩盖在锦被上,可昨夜两人交。缠在一块的场景,还是惹红了她面颊,宛若红红的流霞停驻在她脸庞。
“快拿件领子高些的衣裳来。”陆胭抓紧被子,催促丫鬟道。
“是。”羽茸虽然不太清楚那些红印子是怎么回事,可才与驸马歇了一夜就冒了出来,羽茸懵懵懂懂猜到些什么,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她很是羞涩。待她给公主换贴身小衣时,陆胭浑身上下都残有恩爱过后的痕迹,羽茸忍不住疼惜自家公主道,“公主,疼吗?”
她这般一问,陆胭有些窘,“不许说话。”
哪能不疼,昨夜她都快疼昏过去了。眼下双腿间还胀痛得厉害,陆胭下床都有些不适,走上两步还有些打颤呢。
这般模样,还怎么见公婆?
哪里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陆烈练武回来寻陆胭时,陆胭正坐在梳妆镜前抹胭脂,却不曾想被他颈子处的几道长长的红印子给惊住了。
那是她昨夜抓伤的么?
陆胭望着镜子中的抓痕,咬了咬唇,一张小脸满是紧张。昨儿个,她太痛了,胡乱抓伤了他。没想到男人衣领矮,居然掩饰不住,赫然亮在明处。
陆烈也看见镜子里的长长抓痕了,不过他是个武将,战场上什么伤没见过,还惧怕媳妇给的这点小伤?
见她咬着唇有些内疚的模样,刚练过武,还微微有些喘的陆烈,露出了新婚后的第一抹笑容,憨憨的:“没事儿,你不用紧张。”
说罢,还走过去善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肩膀。
“若是被娘亲他们看到,会不会……不好……”陆胭的声音低低的,她才刚嫁过来,他就受伤了,不知婆母会怎么看她。虽说她是公主,可婆母曾经也是公主,身份上还是她长辈。
她占不了太多优势。
“要不,你也给我抹点□□,遮掩下?”见她一张白净的脸庞是上过脂粉的样子,陆烈猛不丁地开口道。
听到这话,陆胭倏地一下反头望向了陆烈,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你……你愿意?”
“这有啥不愿意的。”陆烈摸着脖子,不害臊地与陆胭挤着坐在了一张梳妆椅里,拿着她嫩白的小手直往自己脖间抹,“你给我上粉吧。”陆烈知道自己娘亲一向偏疼自己,若是陡然看到这样几条抓痕,心底肯定动怒。
他可舍不得自个媳妇才进门,就招惹了娘亲。
虽说陆胭是公主,娘亲奈何不了她,可他只想让媳妇在他府邸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听到陆烈时不时的催促声,陆胭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般可怕,还有几分……可爱憨厚。
嘴角抿着笑一下。
陆胭用粉扑蘸着□□,轻轻抹上陆烈的脖子,起初还有些手生,微微有些抖。到了后来,见他实在配合得好,陆胭胆子也大了起来,微微歪着头替他抹起来。
这恩爱的一幕,看得丫鬟羽茸又是甜蜜,又是羞涩。
~
转眼间,到了大婚第三日,陆胭回门看望父皇母后的日子。
锦心作为皇家小郡主,又是陆胭极好的闺蜜,自然是早早就入宫等着了,手里还提着那只小肥鸟。
“我的新娘子来了,我的新娘子来了。”小肥鸟一个劲儿在笼子里欢叫着,这陆胭是它主人的闺蜜,它可记着呢。小东西喜庆调。笑的声音惹得大殿里坐着的帝后、妃嫔们一个劲儿捂嘴笑。
只见大殿外,驸马爷陆烈亲亲热热地牵着陆胭的手,一点也不避讳地跨入了大殿,若不是陆胭大庭广众下害臊,一个劲儿想挣脱他禁锢的大手,陆烈还舍不得放开呢。
“哟,瞧这两人好得蜜里调油的。”一个想讨好帝后的妃子,捂着嘴儿向皇后笑道。
皇后见这女婿倒也是十二分将自己女儿捧在手心里的样子,点点头很是满意。
锦心脸上也是笑靥如花的。等该有的仪式都走过一遍,众妃嫔亲戚散后,锦心拉着陆胭去往两人常去的小凉亭坐。到底是啥话都说的闺蜜,锦心一开口就羞红了陆胭的脸。
“瞧你,走路姿势都大变样了,新婚身子容易不舒服,不会让陆烈表哥克制点么……”
“吁……”陆胭臊死了,真想堵住锦心那张嘴,脑袋慌忙看了看四周,丫鬟都守在凉亭外的走廊那头,想来是听不见的,脸上的绯红才好些。
“怎么,我瞧陆烈表哥对你蛮好的呢,你还怕他么?”锦心在说悄悄话前,已是将那只喜欢学舌的鹦鹉让竹青提了去,眼下说话毫无顾忌,“还怕么?”
“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点点怕。”陆胭实话实话,自从陆烈愿意天天让她帮忙抹粉掩饰那些伤痕,陆胭就越来越不怕他了,不过夜晚他有些猛,不太承受得了的陆胭还是怕的,“夜晚的他,总感觉与白日里有些不同。”
白日里,陆烈还偶尔会流露出憨厚可爱的一面,可夜晚……征服欲太强。
锦心“噗嗤”一声笑出来:“男人夜晚本来就与白日里有些不同。”与其说是白日夜晚的差别,不如说是床榻上和床榻下的差别,锦心这般说着时,脑子里想起了她的薛哥哥,两只小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
“锦心,你都成亲大半年了,肚子……还没有消息么?”陆胭觉得话题太过害羞,赶忙转了个话题。
锦心听得一愣,半晌才琢磨出来是说怀孕的事。低头瞅了瞅自己平坦的小腹,摸了摸:“好像还没有呢。”她年岁还小,薛陌说不急,她也就真不急了。
“薛将军年岁不小了,都快二十七,已接近而立之年,你加把劲。”在皇宫生活了几年的陆胭,已是早早知晓生儿育女对妻子的重要性。何况,薛陌爹娘只生了俩个孩子,头发都花白了还没抱上孙子,心底铁定是盼望极了的,“我看最近风和日丽的,不如哪天我陪你去寺庙上上香。”
锦心虽然觉得自个年岁还小,不着急,可想想薛陌年龄确实摆在那了。自个爹爹成亲晚,二十七时锦心也八。九岁了,都知道追着情郎满山跑了。
嗯,她该给薛陌生个孩子了。
点点头:“好,七日后咱俩去西边的那座皇家寺庙上香祈福,也给你求求早生贵子。”
让锦心没想到的是,一次简简单单的祈福之路,接二连三遇上了不想见的人,看了一出又一出热闹的戏。
☆、第119章 红衣姑娘出现
像陆胭、锦心这种皇室血脉,要前往寺庙祈福,大都前几日就派遣仆人前往寺庙打点,必要时主持还会在公主、郡主莅临当日对寺庙清场,怕出乱子。
但陆胭和锦心都是胆大爱热闹的,一旦清场,整个寺庙冷冷清清,毫无趣味,不说陆胭了,锦心就第一个摇头不干。锦心喜欢热热闹闹的场面,与平头百姓一块儿祈福,看人来人往。
于是乎,锦心和陆胭商量好了,不讲排场,就跟个普通官宦家的少夫人一般安安静静地坐上马车,前往了香火鼎盛的甘露寺。
这是大燕王朝有名的皇家寺庙,近百年来,前前后后有三任不孕的皇后,在此寺求了子嗣后,回宫没几个月就诊出了喜脉。有这等神乎之事,大燕王朝求子的百姓们有多热衷此地,就可想而知了。
“锦心,你今日心情倒是不错,”马车里的陆胭,见锦心频频撩起窗帘眺望沿途的风景,开口道,“只是不知你在看什么?满山头的绿树葱葱,都瞧了快十六年了,还没看够?”
“我在看人,”锦心脑袋都快伸出车窗外了,头也不回,生怕错过什么热闹似的,“你可知,罗茜茜就是在这降福寺出家当尼姑呢。”
“所以呢?”陆胭不明所以,这罗茜茜在不在降福寺,与锦心一个劲儿眺望外头的风景有啥关系?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指不定能在山道上看到挑担子,做苦役的罗茜茜呢。”锦心小手抓着窗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山道上偶尔出现的姑子。
锦心可是听闻,刚落发出家的那几日,罗夫人瞒着宰相偷偷接济罗茜茜,还在甘露寺大摆宰相夫人的威风,严厉呵斥那些敢让她女儿做擦地扫洒之事的姑子,要给她家女儿撑腰。
哪知,没几日,就又有言官上书弹劾宰相“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真心悔过,反倒心中怨怼皇帝的宽容,帮着罪女大闹皇家寺庙,扰乱皇家寺庙的清静”。
这第二波弹劾后,想来是宰相狠狠训过了罗夫人。反正,自打那后,听闻降福寺从此得了清静,再无人对寺中的姑子指手画脚。
罗夫人得罪了降福寺的姑子,想来失了庇护的罗茜茜日子必然是不好过了。
锦心一脸的兴奋:“还没见过罗茜茜被人当畜牲使的样子呢。”
陆胭曾经讨厌罗茜茜,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荣铭的缘故,眼下渐渐淡忘了曾经的那份情,陆胭对罗茜茜的讨厌也就淡了很多,只当她是个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你若是喜欢,等会点名唤她前来伺候就是。”陆胭漫不经心道了句。
“那就不必了……”锦心话未说完,一个红衣姑娘骑了匹马快速打马而过,扬起一路的尘土,呛得锦心眼睛都流了泪水。
那红衣姑娘骑马太快,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逃命似的躲避,各个嘴里愤愤不平:“谁呀,骑马都不长眼睛的?”
“滚开!”那红衣姑娘见有人敢骂她,干脆出言不逊,挥着马鞭我行我素。
路上好几个躲避不及的小孩和妇人,差点命丧那红衣姑娘的马蹄下。于是,这条本是充满祈福之路的山道,瞬间有些怨声载道起来。
锦心也不满地放下窗帘,揉着迷了风沙的眼睛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那般嚣张,若是被我逮住了,可得好好教训一顿。”
陆胭见锦心眼睛都被风沙迷得睁不开了,心疼极了,拿着锦帕就要给锦心揉揉:“看那姑娘的装束,不像是咱京城人士,兴许是才进京,借着京中当官亲戚的势,眼睛都长头顶上了。”
却说,那红衣姑娘确实不是京城人士,此番进京是来投奔当了大官的表哥的。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她是大官表哥的亲表妹,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了。
“姑娘,别跟那些平民百姓一般见识,来,您喝口水。”红衣姑娘的丫鬟掏出一个水壶来,递给才与一群无知妇人争吵过的主子,讨好道,“她们若是知晓您的身份,早就跪在地上求饶了。”
丫鬟哼哼哼的为高高昂起头颅的红衣姑娘助威。
听到丫鬟奉承的话,红衣姑娘满脸得瑟地望着降福寺大殿里的那尊女菩萨,今儿个她是来求姻缘的,等她顺顺利利嫁给了表哥,那就真的是只报夫君名讳,就能让人吓得屁滚尿流,别人哪里还敢与她吵。
“听闻这里的菩萨最灵验。”红衣姑娘满心惦记着嫁给表哥,哪里还有心思为了几口水耽误了祈福的时辰,对丫鬟摆摆手,径直去大殿里跪着求姻缘。
却说锦心的眼睛迷糊了风沙,怎么揉都不舒服,最后不得不中途下马车,寻了处溪水潺潺之地,用锦帕沾湿了溪水又揉了好一会,眼睛才总算舒服了些。
“反正都走到这僻静之地了,不如咱俩先绕道后山去避避暑?”
如今已是夏日灼灼之时了,锦心喜欢往树林里钻,凉快。见陆胭也点头表示赞同,两个新嫁人的小少妇便手牵手漫步在了林间路上,侍卫小厮丫鬟们通通跟在十余丈之外,不得主子吩咐,不敢私自上前打扰主子清静。
锦心和陆胭许久没有这般惬意地踏青过了,锦心无意地扫了陆胭走路的双腿一眼,见陆胭走路姿势已没有回门那日古怪了,想来是得了自己指点后,陆胭夜间得到了比较好的休息。
锦心像个小功臣似的,偷偷抿嘴一笑。
偏偏她的笑容是在瞅过陆胭双腿之后,敏感的陆胭当即就知道锦心在偷笑什么了,很是害臊地捅了锦心腰肢一把:“不许你笑。”
思及锦心在笑话她房事频繁,陆胭满脸涨红。偷眼瞧了会锦心的双腿,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莫非锦心和薛陌之间不是两日做一次么,陆胭心底悄悄儿想。
新婚那三日,陆烈占有欲十足,无论陆胭拒绝还是不拒绝,都会被陆烈搂上床榻大干一场,整个人都被折腾得不好了,走路姿势古怪至极。不过回门那日,陆胭听了锦心的话,回府后轻轻跟陆烈提了几嘴,说自己走路姿势不对劲,想多多休息。
许是陆胭说那话时,带着股撒娇的害羞意味,惹得陆烈有几分喜欢。反正那日后,陆烈就隔一天才要她一次,让她身子得到了休息。
正在陆胭想拉着锦心,悄悄问“两日一次,是否还行”时,林子深处传出来一声隐隐的怪叫声。
陆胭握着锦心的小手一震。
后面的侍卫和小厮,显然也听到了那怪叫声,赶忙奔上前来要守着两位主子。锦心素来胆大,听着那声音不像是野兽发出的,倒像是被困的人发出来的求救声,当下示意大家噤声,锦心握着陆胭的手就试探着进入林子寻找起那声音的源头来。
“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们不得好死……”
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锦心听到这样一句模糊的话,极像是口里堵着什么东西嘶吼出来的。
待锦心和陆胭拨开山洞门口的藤蔓,悄然走入那林立着各种钟乳石的山洞时,听到的嘶吼声就更是清晰多了。
“哟,你都这德行了,还诅咒我们呢?”
“你好好瞅瞅我们脸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
一个个恨极了的女高音,从山洞深处传出来。待锦心和陆胭又往里走了数步,躲在一根硕大的钟乳石后,看到好几个浑身戾气的尼姑围着一个衣裳褴褛的姑子踢打时,锦心猛然明了那被群殴的人是谁了。
不是罗茜茜,还能是谁。
“我爹爹若是知道你们这般折辱我,非赐死你们不可……”罗茜茜奋力吐出口中的脏布,骂得喋喋不休,“一群丑八怪,脸上再多几道伤疤又如何?谁会看你们呐……死尼姑……”
“啊……”
这声凄厉的惨叫,是罗茜茜的。
一个家中亲人都死绝了的尼姑,才不怕开罪宰相呢。何况,为了罗夫人大闹降福寺的事,听闻宰相又被众人弹劾,被圣上斥责了。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尼姑,想到这层,哪里还会被罗茜茜唬住。上前一把用剪刀狠狠划拉了两下罗茜茜引以为傲的脸蛋,冷笑道:
“你也尝尝变成丑八怪的滋味!”
原来,罗茜茜落发那日,死活不肯落发,抢过剪刀反倒刺伤了好几个姑子的脸。眼下,便是那几个被毁了容的姑子在肆意报复罗茜茜呢。
锦心和陆胭躲在钟乳石,悄悄儿探出脑袋偷瞧了一眼如今罗茜茜的模样,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连呼吸都有些停滞。
那张本该红润润,白里透红的俏脸蛋,如今已是被道道血痕占满了,若是扔给罗茜茜一面镜子,恐怕罗茜茜一瞧便能昏死过去。她如今这副模样,就算日后真的还能回到宰相府邸,也是嫁人无望了。
☆、第120章 锦心怀孕,表妹想撬墙角
有了山洞那档子事,锦心的游兴一下子被冷水给浇灭了,浑身冰冰凉的。
虽说锦心讨厌罗茜茜,也喜欢罗茜茜遭点小罪,吃点小苦,可被毁容这种灭顶之灾,锦心还是心有余悸,有那么点不忍。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若是没了这张俏丽的脸,锦心是绝不会活着的。
活着比死去,遭罪一千一万遍。
走出山洞老远了,锦心身子还浑身僵硬,指尖微微颤抖。
“还去求子祈福吗?”陆胭拉着锦心的手,小声问锦心。此刻陆胭的那颗心也还在砰砰地乱跳呢。
“此处的姑子,都不是善茬。咱俩还是隔日换个地方再祈福吧。”想起刚才山洞里那些姑子的行为,锦心突然一阵反胃,脑海里血迹斑斑的一幕无比清晰的闪现,“哇”的一下,锦心小手捂着胸口就蹲在路边呕吐起来。
慌得陆胭赶忙蹲下身扶住锦心,竹青等丫鬟连忙过来照顾锦心。
锦心身子不适,陆胭等锦心呕吐好些了,当即命令众人打道回府,亲自送锦心回上将军府,又招来太医望闻问切一番。
等薛陌听到消息,急哄哄地归府时,太医已走,陆胭伴着锦心在卧榻上安睡。锦心睡里侧,陆胭睡外侧。
“锦心。”薛陌才跨入内室,见到陆胭合衣躺在锦心身侧,虽说薛陌平日里与陆胭还算熟,可她到底是个少妇,男女有别,薛陌再急于探望锦心,也不得不守着规矩,脚步退回了门槛外。
陆胭见薛陌回来了,赶忙轻手轻脚地起身,整理两下衣裳就轻步走到了薛陌跟前,脸蛋带着笑意:“好好照顾她,恭喜你,要当爹了。”
说罢,陆胭又回首望了里面熟睡的锦心,才依依不舍地带着宫女回宫去了。
却说薛陌陡然听到“要当爹了”四个字时,整颗心先是愣住了,“爹”这个字眼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那感觉就像是意料之外的某个东西陡然跳进了他的世界。
那般突兀。
整个脑袋有了瞬息的空白。
但也只是一瞬,薛陌的眼神很快就看向了床榻上窝在锦被里的锦心。
他的女人肚里有了他的骨肉?
薛陌轻轻坐在床榻边沿,见到睡梦中的锦心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恬静的睡容满满都是幸福的模样。
“咱们有孩子了?”上一世打光棍一世的薛陌,嘴里囔囔念着,心底深处渐渐滋生出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伸手进被窝去摸了摸锦心的小肚子。
“唔……”他的手刚碰到锦心的肚子,大手掌还没摸上呢,睡了一下午的锦心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薛哥哥,你在做什么?”
才睡醒的锦心,一时忘了她有孕的事,待她双手习惯性地去抓住薛陌的大手,在被窝里把玩时,才感觉今日薛陌摸她的部分有些特殊。以往她熟睡时,薛陌都是摸她脸蛋的,今儿个怎么会摸她肚子?
肚子。
锦心猛地想起她有孕的事儿来了。
“薛哥哥,你,你知道啦……”锦心这才意识到薛陌的大手摸的不是她,而是她肚里的宝宝,脸蛋泛起点点潮红,“孩子还太小,摸不出来的啦。”
“我就是想摸摸。”薛陌一把搂起锦心,小心翼翼地拥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带羞的脸蛋,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另一只手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知道那里孕育着小生命,薛陌的手摸着有几分激动,“锦心,你真的有了我的骨肉了?”
大手摸了又摸,隔着衣裳仍嫌不够,干脆钻进锦心小衣里去摸。羞得锦心一个劲儿拍打薛陌揩油的手,声音羞涩极了:“薛哥哥。”
“乖,让夫君再摸一下。”新奇极了的薛陌,摸了又摸,摸得锦心的小肚皮都快发烫了。到了这会,薛陌整颗心都沉浸在了即将当爹的喜悦里,搂抱着锦心娇小的身躯不肯放手,又是亲又是摸的,足足折腾了锦心一个多时辰,还紧紧揽着不肯放手。
“上将军,郡主,薛府老夫人下午派小厮来传话,说是今日薛府二姑母一家子进京来了,请上将军和郡主今夜过去用膳呢。”竹青躬身立在内室门槛处,小声回禀道。
听到薛府二姑母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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