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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打脸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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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卢晋芳连连点头,“好多吃的,宫里也好看,我还经常陪娘娘玩呢。”
  看来这娘娘定是个好性子,沈静微微一笑,给刘老夫人,刘月行礼。
  刘老夫人道:“沈姑娘,你怎么跑来皇宫了?怎么,是阿谦有事吗?他有没有来宫里?”
  居然猜到了,但沈静并不想跟刘老夫人说,因上回便是为她父亲才失态的,她看向刘月:“我能同您单独说话吗?”
  刘月一怔。
  刘老夫人很不悦,皱眉道:“还要避着我们?到底何事?”
  沈静抿着唇。
  刘月见状领她来到自己住得厢房:“你进来。”
  “月儿……”刘老夫人也要跟进去。
  刘月道:“娘,不要强人所难,您来了,沈姑娘怕又不说了。您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或者跟晋芳去赏花。”
  刘老夫人差点气死。
  刘月关上门,手指停顿了会儿,心里有点七上八下,过得会儿才转过身,请沈静坐下,给她倒上茶:“外面现在热了,你喝点水。”
  声音柔柔的,沈静打量她,发现刘月还是那么瘦,一点儿没长肉,不像是好转的样子。她道了声谢,拿起茶盅,两只手无意识的拢上去,好像冬日里取暖似的。
  看起来有点紧张,刘月也一样。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等到喝完茶,沈静心里清楚,到底要开口的,总不能失去这一个机会:“夫人,我知道您跟父亲的关系。”说着见刘月脸色一僵,她轻声道,“父亲画过您,当时我就猜,父亲是有意中人的。父亲为了她,一直独身,我以前不知是谁,后来遇到您,才慢慢知道,那个人是您……您恐怕也不知道,这一路上,父亲多了许多笑容。”
  刘月不知说什么,手紧紧握在一起。
  “父亲还喜欢着您。”沈静道。
  刘月眼眸一下睁大,望着她。
  “您去宫里了,父亲又郁郁寡欢了,”沈静顿一顿,“其实说这些,不是我来的目的。前阵子,老夫人出宫来见父亲了,她要父亲出主意,让皇上封您为太后。我是想问您,您真的很想做太后吗?”
  “不。”刘月脱口而出,“我没有。”
  沈静松了口气,果然还是老夫人一厢情愿。
  “但父亲好像信了老夫人的话,觉得您想做太后,甚至以为您早就忘记他了,您喜欢上了……”沈静咬了咬唇,“父亲二十年前为救你,曾画了机关图,想要轰开宫墙,最近,我发现父亲又开始画这种机关了。”
  刘月心头一震。
  “夫人,我担心父亲。”沈静红着眼睛道,“夫人,父亲受了太多苦了!”
  闻言,刘月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可她能做什么,她一个残花败柳,还与旁人生过孩子,如何有脸去面对沈谦呢?她从来不敢想这件事情!
  她也觉得世上没有男人可以忍受的,所以她等陈韫玉生下孩子,她就想带着母亲,卢晋芳回扬州了,归去故里,她要去父亲坟前烧柱香,要住进原先的家里,要再去尝尝幼时喜欢吃的小食,走一走扬州的青石路,最后在何处生,便在何处死。
  可谁想到沈谦……
  谁想到世上有这种傻子?
  两个人在屋里哭哭啼啼的,刘老夫人因听不清,更是纳闷了,又不好进去,便是在门口左右的踏步,卢晋芳低声道:“干娘跟静姐姐怎么了,这么伤心?”
  “哎,我也不知!”刘老夫人叹气。
  好半天,门开了,刘月已经擦干了眼泪,与沈静道:“你不要担心了。”
  沈静点点头,露出了笑容。
  见她离开,刘老夫人拽着刘月的手道:“月儿,你快告诉我,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刘月道,“娘,我现在要去见皇上。”
  要是平常,刘老夫人肯定会高兴得蹦起来,她一直都希望刘月可以去主动亲近祁徽,但此刻,她心头很不安,结巴道:“你,你突然见皇上,为何事……”
  刘月没有说,坐辇车去了文德殿。
  听说刘月来了,祁徽也有点吃惊,拿着笔好一会儿没有发令,半响才道:“请她进来。”
  四月宜人,不冷不热,殿内祁徽也没有穿龙袍,只着一件月白色的常服,刘月行到他面前,半蹲了下,抬起头看向这年轻男人。
  自己拼命生下来的,说不关心是假的,但这些年也确实出于无奈,不能相见,她不会推诿,故而也没想过有什么回报。但见他过得安好,她的欢喜也是真的,只不过二十年过去,母子之间早已隔了一条长河,无法渡过了。
  她凝视着他,半响道:“皇上,请允许我出宫罢。”
  祁徽一愣,手中笔碰到了桌案。
  “你不想治病了吗?”
  刘月轻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用医治了。”
  原来骗不了她,祁徽道:“你出宫想去何处?”
  “想去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
  呵,祁徽看她云淡风轻的,心里到底有一丝愤恨,他曾经惦记过的生母,从不曾将他放在心上吗?既然没有几年了,还是要离开宫里。他道:“假如朕不允许呢?”
  刘月抿了抿唇,半响道:“皇上难道真的想要我留在宫中吗,哪怕从来不来看我?”
  祁徽咬了咬牙,眸色变得冷厉起来。
  “我知道是我辜负了皇上,不曾尽过母亲的责任,没有给皇上做过一件衣服,没有看着皇上长大,没有抱过你,没有牵过你的手,教你走路。没有念过书给你听,也没有给你梳过头发……”刘月哽咽,“这些事情,皇上在我肚中的时候,我都想过了,但我没法做到。”
  “这辈子,是我辜负你,皇上。”
  她流着泪看他。
  那瞬间,祁徽心头不可遏制的痛了一痛。
  他生命中是缺少了真正的母亲的疼爱,还有父亲的疼爱,这遗憾,永远都找不回来了,也许,人生就是如此。
  月满则亏,怎能事事如意?更何况,他这生母,也一样遭受了折磨。
  祁徽深吸了口气:“你既然想走,便走罢。”
  难以填补的缺憾,勉强去填,终究也无济于事。
  刘月深深向他行了一礼:“多谢皇上。”
  她转身,慢慢走出了宫门。
  …………
  听说刘月要出宫,刘老夫人简直觉得她疯了,高声叫道:“月儿,你到底怎么想的?无端端要出宫,你,你不治病了吗?还有皇上,那是你的儿子!你还有孙子,孙女儿!月儿,”她拖出她的手,“你别是病得糊涂了罢?月儿?”
  刘月一时没有答话,将一样东西交给宫人说送给陈韫玉的,这才看向母亲:“娘,我没有糊涂,我现在很清醒。”
  “那你怎么会要走,你还在治病呢!”
  “娘,其实我的病,御医根本治不好。”
  “什么!”
  “不信您就去问傅太医罢,我刚才便是与同皇上说这件事儿,既然治不好,反正都要死了,我不想死在宫里。”
  刘老夫人只觉五雷轰顶,差点昏厥。
  卢晋芳忙给她掐人中,叫道:“祖母!”
  刘老夫人缓过气,大声痛哭:“我可怜的月儿,你怎么会这样,老天无眼啊,要这样对你!我不信,我不信,肯定是你骗我的,月儿,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娘。”刘月平静的道,“我真的要死了。”
  卢晋芳闻言也哭起来:“干娘,您真的要死了?”
  “是的,晋芳,我没有几年日子了。”刘月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髻,“晋芳,你愿意陪着干娘回扬州吗?干娘带你去看我们刘家的老宅。”这孩子虽是义女,可这些年,却让她尝到了一点做母亲的滋味,“或者你更喜欢京都,那我就把你留在这里,反正阿茂在京都的。”
  “不不,我陪干娘去。”卢晋芳紧紧拉住她袖子,“我要去扬州,我要陪着您。”
  “好孩子。”刘月牵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刘老夫人却还不死心,拦路虎一样挡在面前:“月儿,你现在走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这些年我们吃过的苦算什么呢?月儿,你要撑下去啊!你要做太后啊,月儿!”
  母亲状若疯狂,也许是被这些日子折磨的,她原本一心也是为自己好,将自己捧在手心里养着,一点不舍得她吃苦。
  母亲啊……
  刘月放开卢晋芳的手,慢慢跪在了刘老夫人的面前。
  “月儿,”刘老夫人傻了,“你作甚?”
  “女儿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您,我跟阿谦情投意合,早已定下誓约,他高中了就要来提亲,结果……”刘月给她磕头,“娘,女儿不孝,拖累您,让您受苦了,但求您能成全女儿最后的心愿,让我走罢!”
  她抬起头,额上一片淤红。
  刘老夫人心头仿若被千刀剐过,疼痛难当,怎么会这样,女儿跟沈谦……她突然想到了那日去见沈谦,他脸色大变的模样,此时此刻哪里还能说得出个“不”字,她这可怜的女儿,可怜的阿谦!刘老夫人颤巍巍的扶起刘月:“月儿,走吧,我们走。”
  夜风起了,吹着窗纱微微的响动,沈谦坐在窗前,心神恍惚。
  前几日,祁徽召见他,他说鸟铳可以改良,祁徽非常高兴,赏了他一柄玉如意,而今就摆在面前。他盯着玉如意看,想到年轻帝王的脸,手指就由不得颤抖。
  最近他的动作有点不可控制,手指总是会发抖。
  画图时会,吃饭时会,写字时也会……
  他可能老了罢,做事开始犹豫不决了,不像当初想要救刘月出来,不管是制造机关,买通内应,都没有这样的前瞻后顾。
  可是他的阿月怎么办呢?
  沈谦捂着头,他不信她喜欢祁衍,不信她喜欢那孩子,她只是被困在了宫里,出不来,那皇宫好像猛兽一样,要吞噬掉她。
  他只能毁了那座宫。
  “阿月。”他喃喃低语。
  “阿谦。”有人回应。
  沈谦心头一跳,觉得自己病得更厉害了,居然能在家里听到刘月的声音,这样下去,他只怕马上什么都要做不了了!
  “阿谦。”她又在叫。
  沈谦痛苦的闭上眼睛。
  然而轻风拂面,竟有人走到了身边,他闻到一阵淡淡的药味,睁开眼,看到烛光下刘月瘦弱又带着一点红晕的脸。
  好像做梦一样!
  “阿月?”沈谦不敢相信,伸出手去碰了碰她。
  她握住他的手指:“是我,我出宫了。”
  “啊!”沈谦又惊又喜,“你怎么会……”
  “我不想待在那里,阿谦,我从来不想待在宫里的,故而请求皇上,皇上答应了。”刘月笑道,“我以后再不走了,阿谦,你同我们一起去扬州吧?”
  沈谦仍不太相信:“你,你是真的?”
  他睁大了眼睛,痴痴呆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她的阿谦一向很潇洒自信,刘月低下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现在信了罢?”
  说完,自己也是满脸通红,但她不想再多顾虑了!
  沈谦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腔。
  曾经,刘月也这样亲过他,唯一的一次,后来他再也没见过她,沈谦猛地站起来,差点没撞翻书案,一把将刘月抱在怀里。
  轻轻的人儿,好像柳条依偎,他低下头抵在她头顶,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他不是在做梦,他不是。
  沈谦落下了泪。
  他没有想错,刘月是喜欢他的。
  捧起她的脸,沈谦吻了上去,迟来的,二十二年的吻。
  门外,沈静眼睛也湿了,她擦了擦,心想等今日过后,父亲恐怕就要致仕了,她会将鸟铳改良好,代替父亲去对付金国的。
  而父亲,该去弥补这一生的遗憾了。


第62章 
  刘月离开了皇宫。
  但给陈韫玉留了一件小衣衫,是给女儿穿得; 她一看就知; 虽说这样式一模一样; 可绣得果子配得色每只都不同,这样; 跟昀儿一起穿上的时候; 很有意趣。
  “夫人的手真巧。”陈韫玉感慨; “什么时候我也能绣这么好呢?”
  祁徽手指抚过这小衫,想到刘月说的话,她不曾给他做过一件衣服; 一时五味纷杂; 但过得片刻; 他又笑起来。
  正如陈韫玉所说; 没有更坏的了; 至少他看到过自己的母亲,也知道了她的一生……
  刘月离开之后; 沈谦致仕时坦白了这件事,他没有怪责,这团乱麻,时至今日到底是解开了,不管是好是坏,他最终也有了解脱之感,再不会去在意,去设想; 去回望。
  他会一直朝着前方而去的。
  “等多做做,女红自然就会好的。”祁徽斜睨她,“你还欠朕几十件,不,几百件中衣呢。”
  陈韫玉听得差点吓死:“什么时候欠了这么多……”
  “怎么没有?”祁徽挑眉,“不是让你多做几件,让朕换着穿吗?这一年三百多日,当然要做三百件的了。”
  陈韫玉竟是反驳不出,暗道,就算十天做一件,也得做好几年啊,面上登时就有些灰暗。
  祁徽差点笑出声。
  其实他刚刚说出口就发现不对,因为轮换着穿,哪怕十件也够换着了,哪里需要这么多,又不是穿一件扔一件,但她却当真了。
  生了孩子更傻了。
  但陈韫玉就算没想到,也不会真做这么多的,反正祁徽又不会拿她怎么办,她才不答应呢,假装没听见,叫奶娘把孩子抱来:“都吃饱了,给皇上看看罢。”
  奶娘得令,很快就去抱了来。
  陈韫玉看到女儿就忍不住伸手,是了,她的女儿叫妙妙,光听名字便觉得可爱,当时祁徽告知,她立刻就喜欢上了。
  祁徽拦住她:“坐月子呢,抱什么?太医说了,不能受力。”
  陈韫玉无言:“这才几斤重啊?”
  虽然是有这个说法,可宋嬷嬷还是准许她抱一会会儿的,到他这里,分毫不让。
  “反正不行。”祁徽伸手将两孩子接在怀里,朝他们现在穿得衣服看了看……为了分清楚,他早前吩咐过,女儿必须穿粉红,水红,杏红,带红一类的颜色,而儿子不准穿红的,这样就不会头疼了。
  现在果然一目了然。
  左边是儿子,右边是女儿,他忍不住笑,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对龙凤胎,也不知道长大以后会不会还是一个模样。
  陈韫玉没得抱,趴在旁边,拿手指摸儿子女儿嫩乎乎的脸占点便宜。
  “过几日满月,朕请了你娘家的人过来。”祁徽道,“你记得吩咐膳房,除了他们,四叔四婶,周王都会来。”
  “这么热闹!”陈韫玉高兴极了,抬起头就在祁徽脸上吧唧了下,“好,我等会儿就准备。”
  太随意了,祁徽不满:“你就这么谢朕?”
  陈韫玉道:“那皇上要妾身如何?”
  祁徽眯起眼眸:“你往前怎么亲的不记得了吗?”
  “两孩子在……”陈韫玉暗道,当着他们的面,多不好啊,“皇上不是要看孩子吗?”
  “已经看好了,你瞧,又在睡了,而今太小,没什么看头,好像两只小猪似的,光是吃和睡。”他凝视着她,“还是阿玉好看。”
  陈韫玉心一跳,可马上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没有瘦下来呢!”
  十分懊恼。
  祁徽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带出去,把她搂在怀里:“这样也挺好,毕竟不是时常见到的,等真的瘦了,我说不定还会想念你胖的时候。”
  可陈韫玉全然没发现她胖着,有什么可留念的地方。
  他低声笑,在她耳边道:“你最近身上的奶香味前所未有的浓。”
  陈韫玉的脸腾地红了,想到晚上他经常啜她的样子,身子都有些麻麻的,咬着唇道:“皇上,您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那你喜欢朕正经还是不正经?”
  陈韫玉毫不犹豫:“正经。”
  “口不对心。”祁徽道,“分明不正经的时候,才叫皇帝哥哥。”
  陈韫玉恼得想下床,刚刚背过身,就被他压在了身下:“朕今日早上给你父亲升了官,任工部左侍郎,你说,刚才那个吻像话吗?”
  她惊讶:“父亲升官了?”
  “是,高兴吗?”他对着她眼眸,哑声道,“快亲朕。”
  她被他勾得心跳一阵快,慢慢低下头,在他唇上舔了舔,拿舌尖画圈圈,将它轻轻的吮吸,男人看出她的诚意,反攻向了她。
  吻得越来越是激烈了,陈韫玉脸颊通红,颤声道:“皇上,还不行呢,再说……我脏脏的。”她都不能洗澡,只是擦,自己都嫌弃。
  他道:“没事,朕不嫌弃。”
  为他受苦生得孩子,这坐月子也是他连累的,他怎么好嫌弃?
  陈韫玉见他在自己身上亲,心里感动,要不是真的不行,她这会儿得主动给他……
  看出她的想法,祁徽笑道:“阿玉,你别担心,我不做别的。”自从她怀上孩子之后,他已经慢慢学会这种忍耐。
  两情相悦又岂在这一件事?
  他果然停了手,抱着她入眠。
  孩子满月那天,陈韫玉已经可以正常走动了,不过听宋嬷嬷的意思,最好再休息一个月,这样更安全,故而仍没有出去,怕吹到风。
  成王妃先来这里陪她,送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金锁:“我一直担心你呢,看娘娘如此娇弱,怕受不得这苦,幸好平安。”
  “托您的福。”陈韫玉笑道,“也多谢四叔与您送的一车东西。”
  “那是应该的,我们淮安如今有这样的势头,都是得皇上庇护,相公天天念叨,说大梁有如此明君,真是大幸。淮安如今也越来越好了,匪徒贼寇除尽,百姓们得以安宁,今年必是个大丰收!”
  夸赞祁徽的话,她听了一点不嫌多,陈韫玉笑容满面。
  过得会儿,陈家的人也一起过来了,其实不止陈敏中升了官,陈敏安也升了一级,甚至连远在岷县的许家,祁徽也有调回来的意思。
  故而老夫人高兴坏了,拉着陈韫玉的手恨不得哭起来。
  罗氏跟陈敏中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看,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整个宫里都洋溢着欢喜之意。
  日子风平浪静得过去,陈韫玉很快便出了月子。
  为了让自己瘦下来,除了服用太医开的方子,她没事儿也按照宋嬷嬷教的法子刻苦锻炼,半个月内终于颇有成效。
  这一日,祁徽邀她去狩猎。
  陈韫玉笑盈盈跟宋嬷嬷道:“幸好瘦了,不然骑射服都不能穿!”
  那多难看?
  宋嬷嬷瞄她一眼:“娘娘,您怎么就没想到,您不瘦,皇上未必会请您去打猎,”说罢拿来一套骑射服,“瞧瞧,皇上钦点的。”
  陈韫玉一看,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是那套玉色宽边的杏黄色骑射服,那时候她穿着去学骑马,他说只能穿给他看……陈韫玉拿起来,去里面换上。
  祁徽这时候走了进来,听说陈韫玉在穿衣,心里便是升出了几分遐想,等待的时候耐不住将两孩子抱了过来,拿个小鼓逗他们玩。
  只可惜太小了,反应不大,昀儿还会甩两下手,妙妙只眨眨眼睛,祁徽暗想,许是像陈韫玉,瞧瞧这懒样子,刚来宫里也是又吃又睡的,倒不知怎么没成个胖子呢。可看着又喜欢,低下头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亲。亲完了,又拿起他们的小手握在掌中。
  陈韫玉出来的时候,男人甚至在亲儿子的小手,看样子恨不得放在嘴里咬一口了,她由不得想到当初这孩子在肚子里时,他是怎么一口兔崽子,混小子的,然而生下来,却极为疼爱。
  “皇上。”她叫他。
  祁徽轻咳声,将儿子的手放回去:“你穿好了?”
  “嗯。”她微微一笑,“现在就走吗?”
  还是以前那骑射服,但因她身段没有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简直是绷得更紧了,胸前波涛汹涌,祁徽看一眼,身上就有些热。
  “走吧。”他拉住她的手,走去外面一早停着的马车上。
  并不想惊动旁人,那马车也是普普通通的。
  不像龙辇这般大,陈韫玉见马车出了宫门,想看一看京都街道而今的样子,便是想将车帘拉开来,谁想到手指刚刚搭上,就觉腰间一紧,男人搂住了贴上来,一句话不说,便在她脖颈上亲吻。
  为了骑马,她头发都高高的束起来,毫无遮拦,立时被他亲得浑身发颤。
  “皇上……”她求饶。
  他呼吸略重的解开她腰带。
  陈韫玉耳朵发烫:“皇上,我好不容易穿上的!”
  这么紧的骑射服,要不是为了穿给他看,她何苦拼命裹在身上呢,差点都透不过气了。
  “让你穿,不就是为脱吗?”祁徽咬她耳朵,手指不停着,“阿玉,我忍了好久……”
  “胡说,前日才做过的。”陈韫玉恼,她又不是才出月子,也记得这不要脸的男人说趁着还没瘦下来,要多多益善。
  祁徽挺身而入,哑声道:“我是说许久不在外面,你又穿成这样,”他真的忍不住,“谁让朕的阿玉这么好看呢。”
  百看不腻。
  “阿玉,我喜欢死你了。”
  陈韫玉原本还想抵抗两下,听到这句,登时觉得自己被劈头盖脸的海浪给淹没了,心跳得杂乱无章,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在他的热情之下,只剩下哼叫的份儿,还有满心的喜悦。
  他是第一次说喜欢她呢,而且还是喜欢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完结哦^_^


第63章 
  马车行到平苑时,祁徽将将折腾完。
  陈韫玉手忙脚乱的收拾骑射服。
  看她惊慌的样子; 祁徽道:“别怕; 朕扔得远远的; 没有弄皱。”
  这难道也是好事儿?陈韫玉咬牙:“我的头发呢,也乱了。”
  刚才被他甜言蜜语哄骗; 一时就晕了头; 忘了等会儿还要出马车; 这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乱七八糟的。
  “都是黄门,有什么?”祁徽是不在乎的; 但见陈韫玉这样; 便是挪过来给她束头发; “朕给你整理好。”
  结果女人头发太滑; 将他弄得额头上冒出了汗; 第一次发现竟是比批阅奏疏还要麻烦,可他许下的承诺自会做到; 祁徽继续梳理。
  陈韫玉噗嗤一声:“晓得难了罢?”
  “再难,朕也给你弄好。”祁徽笑一笑,“熟能生巧,以后我多梳几回,就能经常给你梳头了,阿玉,你说好不好?”
  “好……”陈韫玉刚刚说了一个字,才发觉落入陷阱; 什么情况他会梳头,就是今日这种,她忍不住啐他一口。
  祁徽哈哈大笑。
  花费了许久,终于整理好,两人走下马车。
  因提早知道帝后要来平原狩猎,故而在此任职的官员一早就将猎物都圈在一个地方,见到他们来了,便是打开一处木门,那些小东西蜂拥而出,扬起一阵阵的烟尘。
  祁徽跟陈韫玉一人骑了一匹马,追过去。
  不过陈韫玉对骑术尚且生疏,祁徽不敢太快,幸好此处水草丰盛,许多狍子,野兔出来之后,便是停下来在地上觅食。
  祁徽将弓箭取下来,先不急着射,而是朝陈韫玉看了眼,示意他要射箭了。
  陈韫玉聚精会神,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见男人坐在马背上的身姿十分挺拔,宽肩窄腰,骑射服穿在身上,很显英气,她莫名的就想到了刚才男人压在她身上的样子。似乎比起以前,他结实多了,也长肉了,胸膛都厚实了!
  看来他没有少练身体。
  陈韫玉忍不住笑,这样才好呀,能长寿!
  祁徽这时手一松,羽箭飞一样得窜了出去,瞬间就射中了一只狍子。
  “真准!”陈韫玉道,“这么远都能射中啊!”
  这是他一直期待的夸奖,祁徽听了更是得劲了,道:“你在这儿等着……”他打马而去,那些动物们受到惊吓,纷纷逃窜。
  他边策马,边射箭,竟也一下打中了好几只。
  男人在风中驰骋,那一刻,十分英武。
  陈韫玉的目光追随着他,完全不舍得移开来。
  好一会儿,祁徽满载而归,身后跟着的黄门推着辆小车,放满了野味,上面都插着羽箭,几乎支支都是一箭戳心。
  陈韫玉笑道:“皇上这般厉害都能去打仗了!”
  听到这句,祁徽心花怒放。
  他练这骑射功夫足足练了整一年,而今确实是颇有成果,但自己的这种满足,比起让陈韫玉欣赏,似乎还是差了些。
  而今她都觉得他像个将军了,那在她眼中自然是很厉害。
  祁徽在马背上就凑过来,亲在她唇角。
  不满足,又索性将她直接抱在自己身前,低下头表达自己的喜悦。
  阳光照在身上有点热辣辣的,但也抵不上男人在口中的索取,感觉到风儿从耳边吹过,陈韫玉有种要融化在天地间的感觉。
  许久,男人才放开她,给她理一理发间的乌发。
  陈韫玉道:“好热呀!”
  祁徽一笑,策马行到棵大树下,浓密的枝叶挡住阳光,洒下阴凉。
  “阿玉,你刚才是不是说朕可以去打仗了?”他抱住陈韫玉的腰,“朕是像大将军吗?”
  “嗯,寻常将军也未必能百步穿杨的,皇上这等箭法自然当得上了。”
  祁徽将下颌抵在她肩头,柔声道:“阿玉,朕下个月打算亲征金国,粮草都已经运到太原了,只等朕领兵过去……”
  陈韫玉浑身一僵,听到亲征两个字,后面的都听不太清楚了。
  “阿玉。”祁徽见她没个反应,摇一摇她的身子,“你睡着了不成?”
  陈韫玉感觉自己在做梦,叫道:“皇上,这是假的吧?您好端端的为何要亲征,我们大梁有那么多的将军……”
  她声音有些颤抖,祁徽手更紧了些:“别怕,朕都已经部署好了,亲征是为振奋士气,再说,金国一直以来都是大梁的隐患,朕希望能亲手打败他们,这是朕的心愿。阿玉,你不用担心的,朕会带魏国公,陈贤,周王他们一起去。”
  “可是,”陈韫玉忍不住哭了,“刀剑无眼,皇上。”
  他让她侧过来坐,笑道:“哭什么,就算刀剑无眼,那也不会戳到朕的身上,你以为魏国公他们会让朕身先士卒不成?”
  陈韫玉哭得更厉害了,偎在他怀里:“还以为今日是带我来玩的,结果原来是要说这件事儿。”
  “那也不是,是你提到打仗,朕就想反正早晚要说的,不如提早告诉你。”他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给她抹眼泪,“还没出发呢就哭,那等朕走的那天,你岂不是要哭死了?”
  “那皇上能不去吗?”陈韫玉抓着他,抬起头,“我都哭了!”
  祁徽扑哧一笑,揉揉她头发:“那么不希望朕去?”
  陈韫玉点点头。
  他微微叹了声,没有说话。
  见男人看着远处,似乎在犹豫不决,陈韫玉又觉得自己过分了,祁徽刚才分明说了是他的心愿,他很想打这一场仗,可自己却因为担心,不愿意他去。然而之前,他又完成了自己的多少心愿呢?
  陈韫玉莫名的想到了那日放孔明灯,他说,“无论写几个,都会成的。”
  原以为老天会保佑。
  事实上,是他,都是他实现了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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