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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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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这说法肯定是没人信,太子又不是三岁小娃娃,那么大的人,本身也坏的流油……还用沈沧瑜去教?不过,皇帝金口玉言,他说出的话,不管靠不靠谱,真不真实,肯定会有那捧臭脚的乐意去信。

    自入了朝之后,沈沧瑜联络了以往容王那些旧部,以及威北王一干余臣,虽未有那一,二品的大员,但因着他那一半白氏血脉,以前份属威北王势力的武将,却大多都愿意照顾他一,二。

    沈沧瑜多精明的人,威北王余臣方露出的些态度,他立马儿就沾上去了,很快就在朝中兴起了一方势力,还是手里有兵的武将联盟!!在执。政方面,永平帝从来都不是个手段强硬的皇帝,事实上他还偏软,沈沧瑜成了势,他没‘当断则断,杀仇一千自损八百的’的勇气,反而只弄些个小手段,明里暗里的打压他。

    ——到不会有如何严重的后果,只是颇为惹人厌烦,在文臣中名声难听些罢了!

    “太子……呵呵!”沈沧瑜横扫了眼太子的方向,唇角勾出冷笑,“我从来都不认为那蠢货有登基成龙的命,大晋的下一任帝王若是他这模样,怕是离亡国都不远了!”

    “永平帝的四个儿子,除了长安王还略有几分小聪明之外,其余的都不怎么样。”他摇头,“只是,长安王嫉恨妒贤,并无容人之量,观之亦非明君之象!”

    “怎么?沧瑜,你做了什么?”林子陌敏感的问。

    “没什么,无非就是……呵呵,前段日子承恩公府那场大祸,就是我捅给长安王知道的!”沈沧瑜抿了抿唇角,眸中闪过古怪的笑意,“甚至,承恩公之所以倒的这快,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在。”

    “你搅和的?可是……你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要捧太子登基,日后做个实权亲王吗?怎么如今又变主意了?”林子陌皱眉,不解的问,“你这是要……左右逢源,两踩两条船,说来,有什么用啊?你小心翻了啊!”

    永平帝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哪怕在软,也是大权在握,很有几分帝王心术手段的。在他手底下,沈沧瑜能混到如今‘割据一方’的份儿上,就已经算极限了!想在发展,怕是连门儿都没有。

    但是,比之永平帝,太子就好对付多了,本来,沈沧瑜和林子陌是打算扶太子登基,日后挟天子,当个权臣的,可没成想……

    “你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林子陌戳了戳好友。

    “目前还没有定论,待我想清楚在说吧!”沈沧瑜眸子暗了暗,看着皱眉的好友,他保证道:“你放心,若我有了决定,第一个就告诉你!”

    “成,反正自我六岁认识你开始,就打定主意跟你混了!你上天,我沾光,你若败势,也有我这兄弟相陪!”林子陌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踏步而行,冲上前头去给好兄弟挡酒了。

    ……

    一场婚宴,直喝到月上稍头,几个伴郎,包括林子陌,全钻到桌子底下之后,才算大兴而散。

    简单收拾了两下,把善后事宜全交给了满面不甘的继母容王妃,沈沧瑜挥挥袖回了擎苍院。

    进内寝之前,他还特意吩咐贴身小厮包子给他烧了桶热水,就在外书房沐了浴,浑身上下擦洗的干干净净,发誓要以最新的面貌去见自己的媳妇儿。

    “成了,主子爷,够干净的了,你都快冒出花香儿了,当心一会儿子在引来蜜峰!”面对着洗了三遍,都不觉得自己‘白白’的沈沧瑜,包子满心无奈的说。

    “哦?真干净啦?”沈沧瑜上下打量着自己,掀袖子腕袍角,感觉就差上鼻子闻闻了!

    得,主子爷这是彻底喝醉了吧!不对啊,没被惯多少啊,不全让林少爷他们给挡了吗?包子满脸苦相的上前扶住沈沧瑜,“主子爷,别磨蹭了,您赶紧的吧,一会儿怕是天都要亮了,少奶奶还等着您呢!”

    毫不留情的,包子戳穿了主子的害羞心理,被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沈沧瑜终于正色,轻咳一声,说了句:“那走吧!”

    随后,举步出了书房,往正屋而去!

    进得内寝,脱下新郎礼服,又随口用了些点心之后,丫鬟们便非常自觉的退了下去,屋时,终于只剩下了洛楚尘和沈沧瑜这一对儿——新婚的小夫妻了!

    面对面坐在床头,两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好意思率先说话……

    仿佛,空里都带着暧昩之意。

 147。嫡母生母,两难全!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洛楚尘一惯都自认为是个非常沉稳冷静的人,性格圆滑,颇有急智。哪怕跟裴氏这等生死仇敌,甚至是裴佐辰前世凶手面对面,她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面脸相迎,软语相向。

    ——不露出丝毫破绽。

    不管多激烈难堪的场面,洛楚尘都自认能平静的应付下来……但,如今,面对着自己的未来,哦,不,应该说是相公了。洛楚尘的心脏止不住呯呯乱跳!!

    到不完全是因为害羞,事实上看见沈沧瑜那比她还红的脸,洛楚尘早就没那么怯了。

    但是……

    她对洞房这种事有心理阴影啊!!话说看见红烛软绸就觉得脖子疼怎么办!!尤其,丫鬟们全退出去,帐子里只剩下她们俩个。

    抑头瞧着沈沧瑜这个成年男子,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时,洛楚尘就莫名觉得呼吸困难了!!

    她发誓,她困难绝对是因为心理阴影,而不是什么紧张!!!

    “尘儿……”面面相对的两人,最先开口的依然是做为男子的沈沧瑜,百年难得一见的红着脸,他艾艾期期的往洛楚尘身前,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凑了凑,抿着唇问道:“你……冷不冷?”

    “什么?冷?呵呵……”洛楚尘瞬间无语,本来挺忐忑的心情,可一见沈沧瑜这模样,到一下就放松了,“九月的天,怎么可能冷?”她抽着嘴角反问着。

    “额……”沈沧瑜被问的无言,不错,京城九月的天,不把人热的冒出油来,就算不错了!哪怕是夜晚,墙角还坐着冰盆,屋里都是一阵阵的闷热。两人坐在帐中,额上汗水都快趟下来了,方沐过浴,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这样的天气里,他居然问人家冷不冷……

    沈沧瑜觉得,他大概是有点热糊涂了!!不过,想起方才宴中,林子陌似笑非笑的调侃他,‘初哥儿会不会入洞房啊?别到时候急脚猫似的让人家新娘子笑话……”沈沧瑜只觉得头脑发热,脸上滚烫。

    心下一横,他禀诚好友所言,‘胆大心细不要脸’七字方针,咬牙道:“可是尘儿,我到是觉得冷的很,不如你替我暖暖……”说着,没等洛楚尘反应过来,就飞速扒去衣衫,一手掀下床幔,压了上来……

    交颈鸳鸯棉里卧,红绡帐暖春宵短……

    夜——深沉!

    ……

    第二天一早,阳光方撒入屋中,洛楚尘就从睡梦中清醒来。

    还没睁开眼,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上‘沉重’的压力。纤细的腰枝被一双手臂紧紧圈着,整个人被护在怀里。洛楚尘微微动了动,身体无言的酸疼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尤其,下。身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让她难受的很。想起昨日和沈沧瑜的洞房,那种……火热胀痛,又难掩欢愉的体验,洛楚尘彻底红了脸。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原来不是两个人共同过日子那么简单。男女之间,竟然还能如此亲密……

    前世,亲娘早亡,继母苛刻,洞房花烛之夜具体会发生什么?根本没人跟洛楚尘说过,哪怕嫁了裴佐辰那个风。流种,可无奈啥都‘体验’着呢,就被掐死了!而今生,洛家众人许是以为她出身‘小院儿’,亲娘万兰春‘身经百战’,对这种事自然应该清楚明白,便也没人给她讲解过,洞房到底是怎么回子事儿?

    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实际操作,基本都不具备啥能力的洛楚尘,和铁打铁的‘初儿哥’沈沧瑜,他们俩的洞房……意外过的还挺和谐。最起码,洛楚尘并未血溅满床,今晨醒来也未有什么身如石碾,根本起不来床的感觉,只是身体略有些不适罢了!

    “尘儿你醒了?”床帐中,就在洛楚尘独自害羞,体验着根本无法想象的亲近时,她身后那火热的来源——沈沧瑜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声音中透着那般关切……和羞涩的感觉,他低声道:“我早就打听过了,说是但凡女子第……咳咳,第一次的时候,都会有些难受的!”

    “……我,我昨日实在有些孟浪,若是伤了你……你千万别瞒着,直接告诉我!”他有些紧张的道。

    昨晚的洞房,不止震惊了洛楚尘,就连沈沧瑜有些奇妙的感觉。当然,他不会像洛楚尘似的,一星丁点儿不懂,事实上,不管是避火图,不是欢喜佛,他都曾直面参观过。甚至,以往为了拉笼威北王白浩遗留的一些武将,他还曾在青楼里看过‘活。春。宫’的现场……

    虽然依然‘守身如玉’,但沈沧瑜对风月之时并不是不了解。二十多岁的男子,相貌过人,富贵无双,气度也是不凡,当然不会有没有女子投怀送抱,其实,不管是青。楼花魁,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甚至府中丫鬟们都曾对他表示过想法……

    当然,大家闺秀之流,表示的是想‘成亲’的想法。而青楼楚馆和丫鬟们,却是非常直接了当的爬。床了!!事实上,好几次,沈沧瑜酒后回府,都从床上‘抓’出来过光。溜。溜的小丫鬟……只是,许是有洁癖,也许是脾性怪异,他虽有正常男人的‘反应’,但却从来没想过要碰她们……

    甚至,宴请武将时,每每瞧见‘现场’群魔乱舞的景相,他还感觉有点恶心!

    于是,本以为自己并不热衷男欢女爱之事的沈沧瑜……在昨天夜里彻底打了这个错误的印象。原本得知女子第一次会不适的时候,沈沧瑜还想要好好表现一下体贴温柔的形象,定然要以洛楚尘的舒适为主,可万没成想,不过初初试了那么一下,就……

    一错在错,错不回头,还根本就不想改正了!!

    “尘儿,要不,我给你找些伤药吧!”沈沧瑜建议,非常真诚的想要‘补过’。

    “不用了!!我根本没事!!”可惜,他的真心,洛楚尘压根儿没看见,反而因他一在提起‘伤势’而恼羞成怒,回手就给了他一下,“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吧,一会儿还要给父王和母亲请安呢!”

    说着,她翻身就要起,不过下。身深处的伤势瞬间似乎伸了一下,让她小腿一软,差点跪倒床下。

    “尘儿……”沈沧瑜连忙伸手去扶,借机把洛楚尘拉回床上,揽进怀中,“莫急,天色还没亮呢,尘儿在跟我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就俯身压了上来!!

    “唉,不,不行!”洛楚尘连忙伸手去抵,可本就酸软的身体,又怎么挡得住初尝滋味的壮年男子!!

    当然,为了怜惜洛楚尘初初破瓜的身体,沈沧瑜并没办什么‘实事儿’,不过是压着亲着,玩闹了一会儿罢了。不过,哪怕只是这一会儿,也把洛楚尘闹的满脸通红,气息喘喘了!!

    新婚小夫妻俩被早上忽如的亲近闹的血气翻腾,各自平复了一番后,发现时辰不早,这才终于起了身。穿上寝衣,沈沧瑜开口唤来丫鬟,洗漱沐浴过后,两人团团坐在炕桌上,开始用早膳。

    大厨房送来的膳食并不算太丰盛,不过是四菜一汤罢了!但是,不管是菜色还是口味,都非常符合洛楚尘的用餐习惯,并未让她感觉到分毫不适。

    “这个……”伸指点了点桌上她最爱的一道西湖醋鱼,洛楚尘挑了挑眉,“你特意吩咐的?”一般人吃西湖醋鱼,多为甜酸口味,只是她有些奇异的性子,偏爱放些辣子……那股子咸辣之感,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所以,哪怕在安陵候府的时候,这道菜她也并不多点,不过偶尔馋了时才拿银子打发大厨房做些罢了!

    可如今,在容王府里,擎苍院的桌上,她竟然吃到了咸辣口儿的西湖醋鱼,若说是巧合……洛楚尘怎么就这么不信呢,“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她抬目瞧向沈沧瑜。

    “呵呵,我在安陵候府的人……虽办不成什么大事,但未来主母的些许生活习惯,却还不至于打听不到。”沈沧瑜摸了摸鼻子,伸筷子将西湖醋鱼里最滑最嫩的鱼腹夹到洛楚尘碗里,柔声笑道:“尘儿既成了我的妻子,我自然应该妥当照顾。”

    “对夫妻之间应该如何相处,我虽不甚懂的,但最起码,在日常生活上,我会让尘儿觉得,在容王府和在你娘家,是没有任何分别的!”他低声,满面温柔的道。

    “在娘家啊……”洛楚尘感叹似的自语了一句,随后,便仰起脸看向沈沧瑜。无论是从表情还是眼眸中,她都能瞧出来,沈沧瑜说这话,完全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确实是认真的。

    所以,原本打算埋在心里,想等着日后相处得后在恳求的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了,“沧瑜……”她咬着唇道:“咱们相识于微,我的出身,你自然是知晓的,我也不必瞒你。”

    “在安陵候府里,我虽是记成了嫡女,但是对他们的感情如何……呵呵,你看看如今安陵候府的下场就应该能明白了。”

    “无论是对洛府,甚至是对我的生父洛锦章,我都没有任何感情。至于那恨意从哪里来……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彼此……我会告诉你的。”

    “安陵候府无需去管,我的报复已经结束了,跟他们在无关系。你可把他们视做无物,亦可以当做一门不重要的远亲看待,平时大节时送些礼物,也就如此了……”

    “我是外室所出,在我这么多年的成长中,洛锦章所占不过些许。不过,我的生母万兰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从此之后,我不应该在跟生母有任何接触,哪怕对安陵候府毫无感情,对裴氏恨之入骨,在明面儿上,我都应该把裴氏认成母亲……”

    没错,裴家如今的确落败了,裴家女眷也成了京城笑柄。可是,在怎么不好,裴家也终归是得到京城上流圈子承认的人家,是跟他们同一个层次的人。

    洛楚尘的身份本就不算好,嫁入容王府都算是高攀了,若是……“可是,哪怕如此,我还是不能抛弃我的母亲。当然,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认她,也不会广而告之,说她是我的母亲。但是……我依然想把她接到离我最近的地方,偶尔回去看看她,陪她吃饭,陪她聊天……”

    “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当初忍痛把我送回安陵候府,心中怕就明白了,我出嫁后就在无相见之日。她是能接受的,可我却不能任由她孤独终老……”

    洛楚尘眼底泛着些许泪光,抬头看向沈沧瑜,“你能明白吗?能接受吗?”

    京城无秘密,更何况是个大活人。洛楚尘是外室伎子女之事,知道的人怕不在少数。可是只要安陵候府承认,洛氏祖谱上一字一划写着裴氏所出,在大面儿上,就没人能挑出什么理来。但这得是洛楚尘一门认准裴氏,在不理会万兰春才成啊!!

    嘴上认着裴氏,背地里却去寻生母……谁都不是傻子,鼻子那头那张嘴,怕不能说死人吗?

    “我知道,这般做法怕是会让你,甚至是容王府受尽闲言碎语,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抛弃生母。”洛楚尘红着眼眶。

    万兰春,这是前世今生,这世上第一个对她毫无所求,但却全心付出的人。她怎么能忍心,因为嫁得高门便抛弃她呢?

    但是,不得不说,以沈沧瑜和容王府的立场来说,她的选择,确实不够公平。

    “尘儿。”沈沧瑜蹙了蹙眉,伸手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痕,面上很是严肃,似乎在考虑什么。沉默了半晌,在洛楚尘担忧的目光中,他忽然笑了,“百行孝当先,尘儿侍母甚孝,为夫我又怎么可能有何异义呢?”

    对万兰春这个媳妇儿的亲娘,沈沧瑜心中是有些安排的,本来,他打算把万兰春送出京中,在外省住上个三,五,七年,待他和尘儿生下一儿半女,万事皆定后在接回来。到时候,那么多年过去,他大势已成,谁还会去口舌尘儿亲娘如何?

    只是,尘儿既不愿和母亲生离,那么他似乎就要改变方针啦!

    “这……是不是太为难你了?父王和母亲会不会有什么不满?”洛楚尘万没想到,只说了一次就能让沈沧瑜答应,她本以为这事儿有的磨,一年半载都未必能让他妥协,甚至还有了要冷战的准备……

    谁成想,却这么容易,到让洛楚尘吃了一惊。

    “尘儿放心,我父王从来最通达的人,只要我有意,他万没有反对的道理。”沈沧瑜微微一笑,“我娶的是尘儿,又不是安陵候府。做为毛脚女婿,自然是尘儿你认哪个,我便认哪个了!”

    “岳母之事,我自会安排妥当。”他抚了抚洛楚尘的头发,笑看她那一脸惊诧和喜悦并存的表情,心中尤然升出满足之感。失笑道:“尘儿无需操心,只等三朝回门安陵候府后,我带你去见岳母就是了!”

    “沧瑜,这当真……我都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了!”哪怕沈沧瑜帮着她一举端了承恩公府和安陵候府,洛楚尘都未曾对他产生过如此激烈的感恩之情,但如今,沈沧瑜毫无诫惕的接受了万兰春,甚至称呼她为‘岳母’……

    到真让洛楚尘又惊喜又感动。

    “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何需说什么感激呢!”沈沧瑜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心中很明白洛楚尘的愧疚于给他带来的麻烦。干脆眼珠一转,转移了话题,“尘儿,若你只说岳母之事拖累了我,那我家中这些麻烦事儿……呵呵,我岂不是要跪地向你谢罪了吗?”

    “你家中之事?”果然,因为关于未来生活质量,洛楚尘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了,蹙起眉头,她仰面望向沈沧瑜,不解的道:“以我了解的情况,无论是你还是父王,都并非贪花好色之辈,容王府中,除了许继妃之外,并无侧妃妾室之流,亦无内院争宠之乱。”

    “且,父王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连个庶兄弟都没有,也没人跟你抢世子位置。”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洛楚尘又道:“你虽二十好几了,但也没个妾室通房,院里几个大丫鬟,昨日还直接交给我处理了。”

    面满不解,她断言:“内无争宠之乱,外无夺位之人,咱们府里,能有什么乱事儿?”

    似乎对洛楚尘这句‘咱们府里’感觉满意,沈沧瑜笑的特别温柔,也特别无奈,“尘儿,虽然你对安陵候府中人无甚感情,但既住在那儿那么长时间,那么想必你也应该明白……”

    “有些乱子,并不需要使坏的人有多大能耐,只要她足够狠,足够蠢。那么,她裹下的乱,就需要十个聪明人跟在她身后去善后……”

    “就如,你那个嫡母裴氏……和我的继母许王妃!”

 148。上门拜见,继婆婆!

    许王妃是容王继室,乃白王妃‘病去’后,永平帝‘担忧’兄弟无妻服侍,侄子无母照顾,所以特意赐下的继妃。

    美其名日:继室家世不应高过原配,若太得势,怕对侄子不好。所以许继妃的家世,当真是相当不怎么样!不过是宫中长安王之母段修容的远房亲戚,还是落败了很久,家里连个京儿官都没有的远房……

    家事平平,品德平平,相貌平平,但脾气禀性却并不‘平平’。用沈沧瑜的话来说,又作又假,还蠢到了家,且,最可怕的是,她还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曾三番两次的算计沈沧瑜,又每每巴着宫中段修容,自以为威震容王府,站在容王父子头上。

    对比安陵候府大房许氏,许继妃除了没有她貌美之外,也没有她那般‘乖巧’的自知之明。人家许氏不行是不行,好歹自己还能明白。哪怕想夺权,也是琢磨着来,非常能听得进身边人的劝告。而许继妃呢,明明不行,还非觉得自己聪明,就是那种‘尔等尽是蠢货,只需听英明神武的本妃吩咐行事既可。’的人!!

    偏偏,这人本事没有,闯祸的能耐却直逼裴氏,能作大死,却担不了大事儿,说的就是她了!!

    “这些年,她很是惹了一些事儿,好在有父王看顾着,到没造成什么无法收拾的后果。”这个‘她’,很明显就是许继妃了,“本来,她初嫁到王府时,无论是我还是父王,对她都还颇有些期待。我虽无法视其为亲母,但到底还是……”

    白王妃在儿子三岁,还不大记事儿的时候就‘病逝’了。哪怕沈沧瑜天生神童,也不得不承认,对母亲这个名词的印象,他脑海中是很朦胧的。

    从小跟着父亲一起生活,五岁的时候还被永平帝‘拐’了一回。容王就算在疼爱他,视他如命,但父爱永远也无法完全替代母爱。

    所以,在沈沧瑜的童年中,他并没有接受过任何来自女性的善意。而许继妃——沈沧瑜名正言顺的‘母亲’,则是在他六岁那年被赐入容王府的。

    小小的年纪,又刚刚被拐过,历尽了万苦千辛才回到父亲身边。那时候,小小的沈沧瑜是非常胆怯的,如果许继妃对他,哪怕不说疼爱如生母,只多少放些真情关切在,如今,容王府里未必不能母慈子孝。

    就算是容王,虽定下了一辈子只爱白王妃一个女人。但许继妃若真是个能打动他心灵,对他们父子真心实意的女人……天长日久之下,容王难道就不会感动吗?

    到底,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就算在爱,身边有热呼呼,真心真意的继妻,容王就是铁石心肠,想来亦会有所打动。更何况,容王本身并不是个冷情之人。且,身为独子的沈沧瑜也没有让父王孤苦一生,来怀念母亲的想法。

    在许继妃初入容王府时,无论是容王还是沈沧瑜,对她的到来都是抱着期待的,哪怕无法立刻接受她为妻,为母……但不得不说,他们都是充满善意,想好好过日子的。

    可惜,被他们期待的许继妃,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

    相貌平平,这是天赐,容王非好色之人,并不会因为继室颜色不好就对她失望。能力平平,这是后天失教,只要愿意学,容王也不是不能教。至于不大聪明嘛……此乃天生天定,也没有办法,只要不惹祸,有自知之明,人不聪明——容王依然可以接受。

    但……心性不好这种,就真的很要命了!!

    许继妃初入容王府,什么都没做呢,新婚第二天就拿着沈沧瑜杀鸡敬猴了。拜见母亲时,她支开容王,足让沈沧瑜这个‘亲儿子’跪了一刻钟有余。跪的小小的孩子膝盖红肿,疼痛不止。后来也是更种刁难苛待不断。

    为什么说许继妃智商不高呢?原因就在这儿了,你一个家世不显的继室,嫁进门来……就算想当‘恶毒后母’吧,好歹先把地头混熟了,男人笼住了,在自己生个孩子,这才好‘作法’吧!

    可是人家偏不,人家就那么特立独行,入府脚根没站稳呢,就先跟丈夫独子正面刚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刚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你要说玩儿个捧杀啊,养废啊,虽然手段老点,但好歹可进可退,真被抓住了还有开口绞辩的余地……

    但人家许继妃不,人家就是那么坦荡,就是要‘正面刚’。而那时候的沈沧瑜呢,不过六岁的小娃娃而已,许继妃虽然不聪明,但到底是个正常的成年人,身边又有几个心腹嬷嬷丫鬟帮衬,三招两势,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就把沈沧瑜给‘风寒’了!

    好在,容王是真心疼儿子的,就算原不大了解后宅手段,但儿子病了总是能瞧见的。可着满院子的抓丫鬟打嬷嬷,生生把沈沧瑜擎苍院如‘铲’地般的‘铲’了一遍,然后,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抓’到了收买人收买的不亦乐呼的许继妃。

    彼此容王的心情,就跟日了‘那啥’一样。

    这手段,这保密工作,简直蠢的让人不忍直视。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是永平帝赐下来的。有皇帝做保,休是不可能休了。容王也想过,要不要干脆让她‘病逝’,免了麻烦,可转念一想,就他这个年纪和身份,永平帝不可能让他一直保持单身,哪怕许继妃死了,他还有更多的‘王继妃,李继妃’……

    下一个,就未必能如许纪继妃这么蠢啦!!

    是的,有的时候蠢货蠢起来,当真比聪明人更让人头疼,但就容王的处境来说,儿子太小,对后宅事宜又不甚通,真弄进来个聪明绝顶,老练沉深的王妃进来……百分百悄无声息把他儿子养废了!还让他察觉不出来!

    容王可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一没了他就绝后啦!!

    为了儿子的安全考虑,容王强压着怒火‘原谅’了许继妃,只是却一直没有在亲近过她。这么多年下来,不比旁的权贵人家,嫡子庶子成打儿论,容王膝下就只有沈沧瑜一个孩子。

    “沧瑜,你的意思是……她会找我的麻烦?”洛楚尘挑起一边眉头,斜目瞧着他,且非常自然的把原本‘母亲’的称呼换了‘她’。

    “想都不想,她自然会。”沈沧瑜鄙夷一笑。

    因为不得丈夫信任,膝下又没有个孩子。哪怕容王府并无侧妃妾室之流,但许继妃这个‘王妃’位置坐的依然不那么稳当,自从害他之事爆出,容王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把许继妃的管家权架空了。

    当初白王妃‘病逝’之前,很是留了一批干练的老人儿,用意自然是保护儿子。但事有从全,在容王架空了许继妃,自己开始管事后宅之事后……

    那些‘老人儿’们,就被几乎快让帐本算盘逼疯了的容王抓出来,暂待内宅管事权了。

    这一‘暂待’,就‘暂待’了十几年,这帮老人儿,游走在容王府处处地方,各各领域,不管是大厨房,内务房,珍宝房,针线房,茶房,内库……哪儿哪儿都有他们的踪影。

    几乎可以说,整个容王府的日常运转,靠的就是他们。

    但,身份问题不可逆转。奴仆在厉害还是奴仆,主子在没用……那也是主子。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许继妃就是明正言顺的容王府女主人,哪怕被架空了。但只要她活着,她存在,就会给办事的人造成无穷的困扰。

    毕竟,她是个活人,还是权利欲挺强的活人,并不甘心提前进入‘养老生活’,只要有机会,就总想出来蹦哒蹦哒,刷刷存在感。

    “她是继室,又跟我父子相处的不好,难免有些心虚。而尘儿你……”望着洛楚尘,沈沧瑜宠溺的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妻子,御旨赐婚,有宝印玉碟的容王世子妃,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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