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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策-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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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当真把老奴吓坏了,好好的一个玉面探花郎,那般风神俊朗的人物,竟然会像粗汉似的打妻子,当真是看不出来。”他啧啧的摇头,叹道:“前儿有段日子不是还传说那裴探花的元配就是被他杀的吗?”
“……裴探花的元配和继室,都是安陵候府的姑娘,旁人不知内情,想来做为嫡亲的堂姐妹,那洛三姑娘肯定是晓得的。”捏了捏袖子里,洛锦文递给他的面额足有一万两的银票,钟四有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小心翼翼的说道:“洛三姑娘为贞洁撞了柱子,脑袋上那么大的口子,几乎丧了命。所以,万岁爷若问老奴的看法,老奴却是认为……洛三姑娘所言许是对的。”
“嗯!?”永平帝轻应一声,微微垂目没在说话,只是瞧他神情,似乎颇有了些决断的样子。
钟四有见状,在不敢说话,只是悄无声息的退下去,准备宵夜糕点去了!
不管在大狱里的裴佐辰是如何恐惧害怕,但这一夜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转天一早,早朝之上,永平帝正式宣布了对裴洛两家的处置方式……
145。秋后问斩,裴佐辰!
承恩公世子裴佐辰欺君妄上,大不敬,实属十恶不赦之死罪,秋后问斩。承恩公教子不严,令其子欺君,本应连坐,但念其乃太后亲兄,以夺其爵位代之。
长公主淑惠咆哮御前,失仪君上,夺其‘长公主’之称,圈禁公主府一年,以示惩戒。
另,其余裴氏嫡,庶,旁枝,亦各有惩罚,俱都没逃过去。
至于安陵候府的结果,比之嫡子被斩,连爵位都没了,满门被斥的裴家,当然算是不错了的……可,洛锦文的内阁学士实职被撸了,因其‘治家不严’。洛楚微虽逃得一命,没似裴佐辰般问斩,但却得出家皇寺落发为尼,为其‘失洁之过’而赎罪,终生在皇寺里陪着老尼们吃斋念佛,青灯木鱼。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令洛家人绝望的是——洛家那世袭罔替的安陵候爵位,被永平帝责令成为‘三代而斩’。
也就是说,洛锦文的儿子和孙子这两辈,继承的还能是候爵爵位,但到重孙这一代,就会变成伯爵,然后子爵,男爵……到最后,直至贫民百姓。
好好儿的永业传家,能和大晋共存亡的铁帽子候,一瞬间就成了‘三代而斩’,洛府全家,包括在安陵县老家的洛氏族人,均如晴天霹雳般,万分不敢置信的同时,也默默有些庆幸之念。
比之裴家的惨状——安陵候府好歹无一有伤亡,爵位也还能袭几代,内阁学士之位被撸,权倾朝野是不用想了,可百年富贵却还是能保住的。
重惩裴家,轻放了安陵候洛氏,这说明永平帝还是相信了洛楚微的说法……或者也可以说,他目前需要的是洛楚微的‘说法’。
太子不见英明之象,反到光天化日强X秀女,还弄出无数条人命……永平帝对其的不满眼看就要暴了表,早起了废太子之心。但前有裴太后,右有裴贵妃……太子立了那么多年,朝中忠心他的不在少数,永平帝就是想废他,也要惦量一二。
更何况,太子是永平帝的亲生儿子,还是庶长子,头一个。这些年虽不满意其行事,但说父子感情……当真不能说是没有,永平帝只是想放心废太子,却并不想让要他的命。夺嫡这种事……刀血相见并不奇怪,废太子什么的,古来有之,基本都不会有啥好下场。
——完全就是新君杀鸡敬猴的终级对象。
永平帝并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难看,真把太子‘扒’的一干二净,他日后想活命也难。所以,永平帝‘放过’了太子,却朝着太子的铁杆支持者——承恩公府下了手。
全府都一撸到底不说,裴家最优秀的第三代——裴佐辰秋后问斩,且爵位也撸没了,可谓从此退出京中贵族圈儿,不管裴太后怎么‘病’,太子怎么‘求’,永平帝都铁了心,立誓此志不改。
裴贵妃白席脱簪,长跪大殿外为裴家求情,求永平帝饶裴佐辰一命。只是,没得着永平帝半分怜惜不说,反令其龙颜大怒,直接下旨贬斥裴贵妃。言其;‘家世不堪,不配贵妃之位,贬为妃,以观后效。’
裴太后闻知大病一场,太子惊慌不已,原本的裴贵妃,如今的裴妃,也红着眼圈儿自禁在长春宫,在不敢随意出来一步。
——所以,被戴了绿戴子的男人伤不起啊!
当然,戴绿帽子什么的……这种理由肯定是不能随便公布大众的。毕竟永平宫丢不起那个人,事实上无论是裴家还是安陵候府,永平帝下旨办他们的时候,都没什么具体理由,欺君大不敬什么的……不过明面儿上说法。他们到底办了什么错事儿,让永平帝如此大怒,朝中众臣们是‘不知道’的。
最起码,明面儿,他们不可能,也不敢去‘知道’。
可是,能混在京城,还在朝上混出个人样儿来的人家。哪家哪户没点特别的消息渠道,更别说还有沈沧瑜这种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人‘热心相助’,没几天的功夫,永平帝被绿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各府各地……的地下消息中……
拜托,皇帝被绿了啊,谁敢明面上讨论,又不是不要命了!
当然,也是托这个‘消息’传的及时。朝中,包括裴家的实在姻亲和好友们,没有任何人敢为他们求情,哪怕裴承嗣亲自登门,苦苦哀求,他的‘友人们’也俱都是避而不见,或婉言而拒。
实在是,裴佐辰这祸惹的太大,‘绿’到皇帝头上,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于是,对比才会产生幸福感,有了裴家这倒霉鬼在那儿衬着,虽没了世袭的位置和内阁学士的实职,但好歹保住了复起的根本,洛家……除了洛锦文之外的人,都还算满意。
洛锦文不可言寓的,是个标准的冷血政。治家,基本上可以说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权势,可就在人生最辉煌,最能发挥优势的年纪,他却被撸了实职,闲赋在家,这种滋味,当真让他痛苦到了极点。
哪怕日后有能够在次复起的可能,但……呵呵,谁知道得什么时候?他四十多岁未到五十,多么美好的年华,难免就要虚度吗?
洛锦文当真是非常郁闷,但他心知,永平帝已经对安陵候府手下留情了,虽去了他实职和世袭,但好歹还给留了爵位,还能‘三代而斩’……多少给了洛家个缓冲的余地。
只要好好培养后代,安陵候府还是能有恢复辉煌的时候。
洛家老老实实‘猫’了下来,裴家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整个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恐哪里戳了那位被换了帽子颜色的帝王的心肝……时间就在这样‘欢腾’的气氛中过去。转眼间,夏去秋来,裴佐辰要被问的了!!
问斩当天,洛楚尘顾不得眼看就要出嫁,亲自前往刑场观了刑,看着裴佐辰满面污脏,如惊弓之鸟般被推搡上刑场。披头散发,跪倒在地,洛楚芬和淑惠公主哭叽叽的给他送上断头饭,裴氏一家或不忍或痛快的眼光……
“行刑!”时至正午,大理寺卿执下刑令。刀斧手提起裴佐辰的头发,一口烈酒喷上刑刀……“啊!!爹,娘,救我……咔……”
‘唰’的一声响,惨叫声嗄然而止。血溅三尺,人头落地。“啊!!!相公啊!!!”洛楚芬满脸是泪,扑叫上前想要抱住裴佐辰的头,却被淑惠公主一把推开,扑头盖脸的朝她打,“你这贱。人,若不是娶你这洛姓女,我儿怎能落到这等下场,你这克夫的丧门星……”
淑惠公主嚎掏着追打洛楚芬,而裴承嗣则木呆呆,仿佛傻了似的游魂上前,捡起儿子脑袋,抱着边哭边道:“儿啊,莫怕,爹带你回家……”
看着眼前这一幕,洛楚尘心中并没有半分怜惜,前世她死的冤,满怀希望奔向新生活,却在洞房之中生生被掐死,满腔不解怨恨尽入尘土。若不是侥天之幸,还魂而来,那么,她的冤屈却又向谁去诉?
——可会有人给她做主?
事实上,到如今,除了她之外,这世上还有哪个会想起‘病死’的洛大姑娘?就算是沈沧瑜,在得了虎符之后,怕都不会在想起这个可怜的‘表妹’了吧!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自语轻诉了这两句,洛楚尘最后撇了两眼混乱的刑场,哀嚎着的裴家人……随后,转身而去,在不回头。
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裴佐辰既已身亡,她前世大仇得报,从此后,尘归尘,土归土,她和裴氏,在无恩怨!
……
随着裴佐辰身死,洛楚微出家。裴,洛两家在京城彻底沉寂了下来。闭门锁院,就连往日最喜欢热闹的淑惠公主都老老实实的自禁在公主府中,在不敢随意外出。
实在是,那日行场打媳,传到宫中后,淑惠公主又被皇后下旨申斥,言其‘不慈’。事实上,只要能打击裴妃和太子,皇后是从来都不遗余力的。
于是,宫里,裴太后‘卧床养病’,裴妃自封其宫!太子呢,在屡次被永平帝找理由斥责之后,更是干脆就自暴自弃了。不过几日功夫,东宫就偷偷往外抬出好几具尸首,长安王夺夺逼人的,挟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几乎把太子逼到墙角。
面对这样的情况,被重疮的太子一系却毫无办法。裴家一脉,包括宫里的两个裴姓女人,也只能龟缩起来,免得永平帝瞧见她们就想起帽子颜色,更加迁怒太子。
裴家缩了,另一个‘同犯’安陵候府同样也非常想缩。只是,还有一桩婚事要办……他们当真是想退都退不了啊!
进宫为贵人什么的自不必在提,洛楚微早就绞了满头青丝,凄惨惨的出家去了!但洛楚尘还要嫁呢,她和容王世子的婚事,永平帝可没给做罢,容王府也没人对此提出异议,反而在安陵候被罢官当天派人前来商议婚期,订了就是九月初八,钦天监特意给算的,最吉利不过的日子。
裴佐辰乃是九月初四问的斩,他死后四天,洛楚尘就要出嫁了,做为安陵候府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姻亲,洛锦文自然不会慢待。
可怜许氏和裴氏,一个女儿进了皇庙,从此青灯古佛。一个女儿在夫家受苦,听说被婆婆朝打夕骂,当做‘丧门星’般对待……面对这样的情景,却连自舔伤口都做不到,反而要佯装欢喜,热热闹闹的给‘旁人’的女儿办婚嫁礼,看着人家高高兴兴的嫁入高门……
尤其是裴氏,眼见着庶女就要平步青云,一朝登入宗室,而自己的女儿却成了寡妇,而这寡妇……多半还有她抢先下手的‘功劳’……
如今,不止帮不了女儿,报复不了庶女,反而还要把庶女的婚礼办的漂亮,裴氏心中的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当真不是不想动点手脚,把庶女坑到死,只是……安陵候府现在这局面,洛锦文对容王府这门姻亲极为重视,还想着靠人家重回朝堂,完全容不得后院女眷们有半点疏忽。事实上,自洛楚微和裴佐辰的事发之后,洛锦文就对自家女眷的管家能力产生了怀疑,如果不是碍着当家人的名号,男子管家怕被嘲笑……他都想撸袖子亲自下场了!
三天两头的问一问,派亲信心腹全程‘帮衬’,有洛锦文这样的‘热心相助’,裴氏又哪里敢动什么手脚?只能尽全力帮助许氏,以求洛锦文能看到她的‘努力’,帮她书信一封,不说接她的女儿,好歹让洛楚芬在公主府活的自在些。
裴家被撸了国公位,御赐的国公府以及田桩等物自然俱被朝庭收回。当然,做为太后娘家,裴家肯定不会没银子!可京城这个地介儿,又哪里是有银子就能立足的,虽然裴太后依然建在,可裴妃和太子的失势,却是众人有眼就能看见的。
那些急于讨好长安王的人,未必敢对太子下手,但已经失了势裴家可就说不好了!虽不敢下手直接弄死他们,但找些麻烦还不容易吗?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更何况早就千疮百孔的裴家了!
在是经不起任何风波,裴家人集体搬进了公主府。虽然淑惠公主已被永平帝厌恶,还夺‘长公主’的封号,但好歹,她还是沈家宗室,是永平帝的亲妹妹,有血脉关系在那放儿着,怎么落魄都不至于被人欺上门来。
做为裴家媳妇,虽然已成了寡妇,但洛楚芬自然也跟着裴家人一共住进了公主府。只是,许是膝下两个儿子俱都丧命。裴佐辰还是在她眼前被斩,血溅三尺,尸首不全,这么惨的死法……淑惠公主被刺激的精神都有些不大正常了,只一门心思认定了儿子就是被洛楚芬克死,每天掐儿媳妇掐的不亦乐呼,似乎就是想靠着这个来度过亲眼看着儿子被砍头的痛苦了。
从女儿的陪嫁嬷嬷那儿,得知女儿在公主府受苦,裴氏疼的心都快碎了,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全力讨好洛锦文,以求他能帮衬上一,二……
到底,洛锦文虽没了实职,但依然还有爵位在,比之被一撸到底,只剩下个驸马虚爵的裴承嗣,还是要好得多了。
他若能帮着女儿上几句,就连淑惠公主,怕都要顾忌些了。
抱着这样的希望,裴氏强压着心头愤恨,在洛楚尘的出嫁礼上,没动半点手脚不说,反而下足了功夫。不得不说,做了二十年的当家主母,裴氏比之许氏确实要强上许多,不管是聘礼嫁妆,还是婚仪礼节,乃至庄子田产……她都处理的极为妥当。
就这样。很快,九月初八徐徐到来。
这一日,天气晴和,万里无云。
安陵候府,水谢阁中,洛楚尘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水,皮肤细润如温玉。唇不点而赤,眉不画而黛。
大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动时簌簌有声。
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端坐于铜镜前,洛楚尘手执象征平安如意的果子,忍痛闭眼任全福太太给她绞脸。‘刷刷’几下,汗毛尽落,全福太太又拿起梳子,象征性的在她发让吧梳,口中柔声的道福,“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水谢阁,除了全福太太之外,也只有许氏和裴氏两人罢了!平辈姑娘们,俱都身份不便……洛楚微出家为尼,这辈子怕是都出不来皇寺,自是不可能回娘送妹妹出嫁。洛楚芬寡妇之身,更是不妥,洛楚静身在东宫,无法出来,至于跟洛楚尘关系最好的洛楚宁……
额,她一个被丈夫打回家的出嫁女,自感太不吉利,哪怕洛楚尘真心相邀,在这般喜庆日子里,也是老老实实躲在厢房,不肯出来。
因此,来送洛楚尘出嫁的,便只当家主母许氏和嫡母裴氏。至于周氏……话说自安陵候府躲过一劫之后,三房夫妻就闹着要分家了。
不管洛老太太怎样伤怀,洛锦文如何痛斥弟弟‘不孝’,三房人家都铁了心,哪怕名声有碍,也一定要分家,如今正僵硬着,没个结果呢!
这等局面下,洛楚尘和三房关系也不算太好,人家周氏又怎么会来给她做脸。
“姑娘,您快准备着吧,姑爷来了!!”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外头,小丫鬟眉开眼笑的进来通报,许氏连忙拿出龙凤呈祥的盖头,“四姑娘,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大伯母望你日后给夫妻同心,举眉齐眉。”她真诚的说道。
“多谢大伯母。”嫣红的盖头遮了脸,洛楚尘徐徐起身,出了大门,被丫鬟扶着上桥,听着耳旁鼓乐其鸣,摇摇晃晃的出了安陵候府。
——奔向她的新人生!
146。新婚礼成,洞房夜!
容王府的迎亲宴办的极为盛大。一反往日低调行事的作风,到很是奢华,非常充分的表示了对洛楚尘这个未来王妃的重视。
头顶着红盖头,虽然看不清太多,可耳边的热闹却是听的真真儿的,迁着红绸的一头,跟着沈沧瑜步步迈入大堂,在迎亲太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声音中,洛楚尘被‘送入了洞房’。
身为容王世子,容王爷唯一的儿子,沈沧瑜的擎苍院可以说是整个容王府最大的,除了位置偏左一些之外,跟容王所居的正房基本都没啥差别了。
做为沈沧瑜的妻子,洛楚尘自然被众人簇拥进了擎苍院。
“亲娘子请上坐。”进了正屋,迈入内寝,迎亲太太高喊一声,洛楚尘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扶上了床塌。
盘腿坐好,洛楚尘咧着嘴,偷偷从屁。股底下淘出三,五个桂圆大枣……感觉非常奇妙。
话说,婚礼什么的,她这还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只是上次嫁裴佐辰那个死鬼(真死鬼)的时候,那位并未送她入洞房,直接就到前头招呼客人去了。至于她,却是被丫鬟和迎亲太太送进屋里,就连盖头,都是自己揭的。
至于交杯酒……呵呵,还没顾上喝呢,不就让人掐死了嘛!
所以,要说洞房之类的,洛楚尘还真没什么经验,硬说要有的话,心理阴影还差不多!!
“请世子爷揭盖头……”迎亲太太见洛楚尘坐定了,又连忙高唱,“新人拜礼入寝房,神女仙郎入洞房,花红利市多多赏,五方撒帐盛阴阳。”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嫦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
随着迎亲太太的各种吉利话儿,沈光瑜慌手慌脚的就要伸手去揭洛楚尘头上的盖头,却被迎亲太太笑着拦住道:“唉呀,我的世子爷,可不好用手,得用这个才成……”
“翠缕!”她这么说着,又扬嗓子一喊,擎苍院的大丫鬟翠缕连忙上前,将手上捧的红漆案递到沈沧瑜面前,喜气盈盈的道:“世子爷,奴婢知道您着急要见世子妃,可直接上手却是不成的,难不成您忘了前儿宾赞大人说的,揭盖头您得用这个喜撑才成,这才吉利呢!”
听她这么调侃主子。屋里,不管是原来擎苍院的丫鬟,还是洛楚尘带的陪嫁,俱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此一群小丫鬟笑话了,沈沧瑜也不生气,仿佛多好脾气的模样,讪笑着摸了摸鼻子,他伸手拿起喜撑,俯身轻轻掀起了洛楚尘头上龙凤呈祥的盖头……
“我的天爷……”
“嘶……”
房里,没见过洛楚尘相貌的迎亲太太和擎苍院丫鬟们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世子爷可真是好福气,老奴这辈子从没见过像世子妃这般好相貌的女子了……”迎亲太太止不住满口子的夸,“世子风神俊朗,世子妃天仙玉人,当真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定然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借您吉言了!”沈沧瑜笑眯眯的回,眼角余光偷偷瞅着洛楚尘,耳侧也有些泛红,虽心知洛楚尘美貌过人,可平时总见,到是容易忽略。更何况,他本人长的也是不错,又不是那等贪花爱色的人,比之心意相通的奇妙感觉,洛楚尘的相貌,对他的吸引力到没那么大了。
只是今日,娶亲之时,洞房之夜,在龙凤喜烛的照映下。眉目如画,晶莹如玉,艳若桃李的洛楚尘,当真让沈沧瑜惊艳不已,心如鼓擂。
“世子爷,该喝交杯酒了!”一旁,翠缕端过两个白玉杯子,笑着提醒。
沈沧瑜连忙拿过来,低头看了两眼,将其中一杯酒少些的递给洛楚尘,小声道:“你喝这个吧,这酒有些烈,当心醉了……”
“嗯!”洛楚尘一直低着头,不知为什么,屋里的气氛总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牙缝儿里挤出了个回应。
一个伸手递,一个抬手接,在空中就那么些许的触碰了一下,略微沁凉的触感,如玉的细腻……两人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唉呀,羞了羞了!”屋里的丫鬟们跟着起哄,大声笑起来。
成亲无大小,闹洞房无尊卑,尤其沈沧瑜平时在府里一惯的温和雅致,丫鬟们还真都不怎么怕他。
好不容易,闹了一大通儿,交杯酒喝完,礼节也都行遍,沈沧瑜瞅着洛楚尘,低声叮嘱道:“我还要去前头敬酒,怕晚上才能回来,你不用等我,若饿了就吩咐翠缕她们……”
这么说着,他又招手唤来平素管着擎苍院内外事宜的几个丫鬟,指着圆眼高个儿穿水绿衣裳的,介绍道:“这是翠缕,原是统管着擎苍院大小事宜的,如今有了你这个主母,她便归你使唤了,有什么要吩咐的,直接叫她就好。”
“还有这两个……”小圆脸大眼睛的,“是蜜柏,管四季衣裳……”细身条儿脸色腊黄的,“这是青瓶,管一应人事来管……”
“我身得用的丫鬟,就是她们三个,如今……”你来了,就都归你管了!沈沧瑜如此叮嘱一番,没好意思去瞧洛楚尘羞红的脸。他又转身正色吩咐几个丫鬟,“我与世子妃夫妻一体,日后你等需如尊敬我一般,去尊敬世子妃,世子妃之言便如我之言,若让知你等有阴奉阳违之举,莫怪我不认主仆之情。”
“世子爷放心,奴婢们万万不敢。”翠缕等几个丫鬟,你望望我,我瞅瞅你,虽不知这刚入门的世子妃有多大来头,但主子爷的重视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便连忙恭敬的点头,又行到洛楚尘身前,跪地磕头,行了认主的礼。
仔细交待明白,沈沧瑜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往前头敬酒去了。擎苍院里便只剩下洛楚尘和一干丫鬟们。
“姑娘,您累了吧,我帮您把头解解,咱们松快松快?”见洛楚尘靠在床头,面现疲惫之色,觅露心疼的上前问。
“成,解开吧。那凤冠漂亮是漂亮,可实在太沉了!”洛楚尘用手按着脖子,左右转动着抱怨,“我这脖子连同后背,都跟硬了似的。”
“可不难受吗?少说五,六斤呢!”一旁,丹清捧起凤冠,小心翼翼的擦试着,准备一会儿放到笼箱中。一边儿擦,还一边说道:“觅露,日后你也要注意些了,不好在叫姑娘,而是要叫少奶奶了……”
“唉,咱们姑娘嫁人,成少奶奶了,如今我都跟做梦似的。”觅露笑的一脸梦幻。
“少奶奶,您忙了一天,想必也是饿了,奴婢等人备了些粥水点心,您略用一些?”外头,翠缕走进来问道。
“成,端进来吧!”闹了一整天,除了两个干点心啥都没吃的洛楚尘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是。
翠缕和蜜柏便吩咐小丫鬟直接把桌子支在塌上,伺候洛楚尘用膳了!
……
天色渐暗,日将乌啼,可容王府外院里,依然还是热闹非凡。
“沧瑜你都成亲了,真是太不仗义了,不是说好了一起打光棍吗?”席间,被拉来帮着挡酒,差点被惯死的林子陌,好不容易找出个空儿,偷偷溜到好友身边,大声假哭的抱怨,“你怎么能自己脱单,偷着娶媳妇儿,不带这样的,太过份了!!”
“谁偷着娶媳妇儿,我是正大光明的娶好不好?”沈沧瑜淡笑着翻了个白眼儿,一身大红新郎服更是映的他面如玉冠,唇若涂脂,“子陌,你羡慕啊?自己娶一个去!”
“自己娶一个?我上哪儿娶去!”林子陌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捂着胸口打了个酒隔,“我哪有你这么好运气啊!天上都能掉下个媳妇来。”
他摇头叹着,突然又兴灾乐祸起来,“本是针锋相对的人,却莫名其妙还成了夫妻,呵呵,沧瑜,说来你自认识了洛四姑娘之后,基本就从来没占过什么上风,如今更是娶了她,恐怕……日后夫纲也振不起来,活该一个妻管严的命!”
“妻管严又怎样?好歹我有妻可严,你就是想,也没那个人!!”沈沧瑜斜瞅了好友一眼,毫不留情的戳他痛处。
“我去,沈沧瑜,你在这样儿我不帮你挡酒了,你自己喝,惯不死你!!”林子陌跳脚。
好歹是宗室亲王世子成亲,哪怕容王府地位有些尴尬,但幸而近来沈沧瑜蹦哒的挺厉害,朝堂内野,哪儿哪儿都有他的身影,存在感刷的足足的。
因此,他成亲,来的宾客真心很是不少,有连最近一直非常倒霉,几乎神隐在东宫的太子,都亲自登门为他祝贺,大臣宗室就更不用说了,就连应该是敌对的长安王都送来了贺礼。
皇宫里,永平帝是未赐下什么,但皇后却有旨意,且还特意赏了容王世子妃宝印,板上定钉的给洛楚尘把这个‘世子妃’的位置给砸实了。
“我是新郎官儿,哪个不长眼的会去惯我!”沈沧瑜轻轻一笑,“在说,要你们这些伴郎是做甚的?不就是为了挡酒吗?好兄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需要你的时候,你就逃了!还跟我说什么义气……”
“得得得,你今日小登科,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林子陌抽着嘴角,掩饰自己说不过沈沧瑜的事实。见周围人又举着酒杯满面笑容的迎上前,他瞬间就觉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了。拉着沈沧瑜悄悄躲到远处,看着另外几个伴郎被抓住,惯的直翻白眼儿,他不由庆幸的嘘了口气……
“得亏跑的快啊!”他抚了一把虚汗,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了不远处,哪怕被众人奉诚,也依然一脸阴郁,仿佛所有人都欠了他八千两银子没还似的太子,皱眉道:“沧瑜,如今太子眼看势弱,永平帝对他很是不满,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你还是……”决定要跟着他吗?
要知道,在众人眼中,沈沧瑜可是靠太子起家,哪怕已经站稳脚根,自立门户,但隐隐还是有太子党之象。太子失势,沈沧瑜在朝中也多了几分艰难,更何况,永平帝最好迁怒,又对容王府忌惮分万,前几日早堂训斥太子之时,竟隐隐露出是沈沧瑜教坏太子之言……
当然,他这说法肯定是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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