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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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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囟ㄎ薹魏挝颐恰!
水骏皱了皱眉:“那,在吕濛带兵来之前,我们是继续潜藏,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山?”
“我晏溪的暗卫,怎么能过躲躲藏藏的日子。明日一早便整装出行,按原计划出山。”晏成蹊眼中掠过一抹幽光,“大哥不是想要我们全部死在这儿么,那我们也不能心慈手软,那三千人,一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对肖沛,俺有点小心疼。
任劳任怨,厨艺好,性格也挺好,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孩纸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如晏成蹊说吩咐的,第二日早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入山洞中,休憩的众人便整装出行了。
小白那一日被肖沛背在背上,同他一块儿从山崖上摔下来并且滚了好几圈,大抵是摔着了哪儿,总是病恹恹地不愿动,而酒如原本身子尚未痊愈,应当有些病人的模样,但大抵是心情好的缘故,气色甚至比往常还要容光焕发,因此,整个队伍里便只剩下了晏成蹊和小白两个伤员。
虽说在山洞中待了一日多的时间,但实际上晏成蹊也没让暗卫闲着。这队伍中人人皆为野外作战的好手,虽说外有三千精兵漫山遍野地寻找他们的踪迹,但他们也未曾留下半点线索给对方,反而伪造行迹往山下去了。此时山腹之中已经基本上没有伏兵,众人按照临时制定的路线往北走,一路上谨慎地掩藏行踪,并未打草惊蛇。但按照晏成蹊的话来说,没有了马匹,他们出山至少需要两日的时间,而前往山脉北部搜寻他们的那些人马若是发现他们的行迹中断,必然会知晓自己被摆了一道,立刻折返山中来搜寻。因此,他们这样一路无阻的状况最多持续一天,便会碰上来前来搜寻的人。
酒如以为,这二十一名暗卫,加上晏成蹊,并着酒如、肖沛和小白,能够谱写一段二十二个大高手与三个小草包的历险故事,而晏成蹊不以为然。他说,酒如这个想法太没有上进心,应该改成“二十二个大高手与三千个小菜鸟不得不说的那一夜”才妥当,肖沛听了深以为然,原本他们三个小草包就没有什么存在感,而晏成蹊这种面对三千精兵却相当自信的态度亦是很令人欣赏的。酒如却有些忧心,而当她将自己的忧心表达出来的时候,晏成蹊是这样说的——
“你莫要小瞧了身后这二十一个人,他们皆是与我一同出生入死多年的同伴,与亲人无异。我晏溪的亲人,总不能是那种遇见伏兵便缩脖子的孬种。何况,吕濛带着五千轻骑正赶往此处,一日的时间,虽说足够对手找到我们,也足够吕濛来到这山脉之中。”
吕濛,正是吕家的大少爷,之前在逐州时,酒如只见过了老二和老三,而这个老大则是在封州做官的。酒如原本以为这个大少爷应当是一位十分英明神武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但在接触过吕湛与吕渐之后,她觉得,吕家这几位兄弟,虽说头脑都很不错,武功也极高,但生活作风以及交际方式等都有些问题,而身为老大的吕濛定然是其中翘楚,定然有些不凡之处。虽说吕家三兄弟,除了老三吕渐的名字有些不对头,而这恰好同吕渐其人的性格略有几分相似,但老大和老二的名字皆是十分的正经,吕湛其人却完全表里不一,因此酒如认为不能根据吕家人的名字和外表去判断其性情,以至于一直很好奇吕濛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此时正在官道上领着五千人策马奔腾的吕濛知道自家二公子夫人此时的心理活动的话,指不定一个喷嚏从马上摔下来,然后捶地长叹为何父母给他生了那么两个不成器的弟弟。
昨日下午,肖沛出去烤地瓜的时候,酒如尚未睡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晏成蹊讲到“那三千人,一个不留”,当时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气势然则相当血腥的命令,虽说心下有一瞬的不忍,但也晓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何况晏成蹊不同于其他养尊处优的公子,他自小上战场,军功赫赫,是在多年真枪实战的历练之中成长起来的,会下这种命令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不知道,晏成蹊之所以动了真怒,却是因为这一批人让她身陷险境。虽说酒如之所以会中毒乃是为了晏成蹊自己,但他总不能将自己的命给她,因此便将这一笔账算在了那些人的头上。
在这方面,晏成蹊是一个相当有经验的人,即便从未涉足此山脉,却对此处地形了如指掌。为了尽可能地避开追兵,他挑选的路线简直非武功高强者不能承受,那二十一个暗卫显然是没问题的,小白本身就是一条蛇,只要出了竹篓,哪儿哪儿都能自个儿爬着去,而肖沛久居深山,对山里的生活极为驾轻就熟,因此什么攀爬什么跳跃都没问题,但酒如这个时候就只能犯怂,紧紧地拽着晏成蹊的袖子死不撒手。
一行人从峭壁上一点一点地挪过,拉着藤条越过万丈深渊,一切皆为出山的最短距离,丝毫不浪费时间。
晏成蹊说他计算好了时间,能够在和伏兵正面对上之前走到山脉边缘,接下来就要看吕濛的本事,根据他的判断,吕濛带兵来的时间应该在第二日巳时末,倘若一切如他所料,那么便万无一失。
第一日傍晚,他们遇见了小股探路的伏兵,酒如见晏成蹊带着人隐匿行踪避开了他们的探查,原本以为是不准备打草惊蛇的,谁知等那一路伏兵过去之后,他立即一个挥手,身后二十一个人犹如闪电一般飞蹿而出,在那些伏兵尚且未能反应过来放出信号之前,便已经利落地取了所有人的性命。
酒如当时看到的情景是,残阳如血,密林之中金红的夕照从树顶透射下来,那些人就连倒下的最后一刻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暗卫们杀人的手法利落且悄声无息,没有狰狞飞溅的鲜血,没有死前痛苦的哀号,却已经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收割了那一小队人马的性命。
她当时只看得浑身僵硬,但晏成蹊很快便拉住她的手,蒙了蒙她的眼睛,仿佛要将方才那一幕从她眼中抹去一般,沉稳而安慰。酒如摇了摇头,言道自己并不害怕。
这一夜他们宿在野外。
月光如水,倾泻入林。
酒如从晏成蹊腿上慢慢地爬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月光下男子那张安详静谧的睡颜,再环顾一周,肖沛在另一棵树下睡得很香,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嘴角挂着的一丝口水,酒如小心翼翼地将小白从自己腿上搬开,然后探过身子从晏成蹊身边拿了自己的包裹,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再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会跟上来之后,趁着夜色,偷偷地往远处去。
而就在酒如的身形彻底消失在密密的树林间的那一刻,一直闭着眼睛熟睡的晏成蹊,唇角微微勾起,缓缓地睁开了眼。
一股清泉从山石缝中流淌而下,在洼地中形成一汪清澈的水塘。夏夜,月色凉如水,草丛中有蟋蟀的叫声,静谧而安详。
此地同小队休憩的地方相隔略远,是下午在山中行走时她偶然瞥见的一块地方。两日未曾梳洗,身上有些不爽利,酒如当时便记下想要夜里自己过来,毕竟身边都是男人,他们不在意,她还是要清理清理的。
将包袱搁在水潭边上,酒如伸手碰了碰水。夏夜林间温度适宜,但潭水却微微有些凉。酒如想了想,先在水潭边坐下,脱了鞋袜,将双足慢慢浸入水中。
左脚脚踝上串着的铃铛轻响了一声。
凉意从脚底传递上来,酒如晃了晃双足,在水中漾起一串串的波纹,想了想白日里那般费力的赶路,不由得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弯起唇角笑出了声来。
正欲将腰带解开,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似乎窸窸窣窣响了一瞬,蟋蟀的叫声有片刻的停顿,酒如飞快回头,却只见不远处大树下一只似是山老鼠一般的动物飞快地蹿了出来,夜色中看不太清,只是并无人影。
酒如松了一口气。
将腰间系带解开,将外裙脱下,叠好搁在了水潭边上。酒如缓缓沉下身子,脚底站稳在水潭底部。
水不深,刚好齐于锁骨处。
泉水清冽微凉,沁在皮肤上,酒如略略打了个抖。犹豫了一会儿,索性将衬裙也脱了,只余了一件贴身的织锦小衬,将发簪取下,搁在衣物上,自己行到水潭中央,掬了一捧水从头顶浇下。
女子乌黑的长发沾了水珠,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水面之上,水珠顺着面颊、下颌、脖颈流下,流过女子纤巧精致的锁骨,然后静静地没入水中。莹白细腻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沾水愈发剔透无瑕。
蟋蟀仍旧不停歇地叫着,却无损夏夜的静谧祥和。酒如往脸上捧了一把水,神思略略清醒了一些。
这几日赶路,委实是累得狠了。此时泡在清泉之中,神思舒缓,紧张的神经很快便放松下来,酒如舒了一口气,慢慢地将自己身上洗净,水温沁凉,又开始漫无目的地神游。
昨日,她同晏成蹊坦白了身份,当时并未细想,眼下慢慢地思虑而来,总觉得一切都有些奇妙。她本以为玲珑代替她嫁给了晏溪,那这桩亲事便再不干她什么事了,然则这世间往往无巧不成书,偏偏让她遇见了晏成蹊,还让他给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瞒着同他相处了大半年,眼下突如其来地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她便从一个与他萍水相逢或许有些缘分的人变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总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没料到,中了一次毒便阴差阳错地让她全然想起了从前的事情,熟悉却新鲜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酒如忽然瘪了瘪嘴,觉得有些不值。
早知道晏成蹊那么聪明,一早便识破了她的身份,她便应该再瞒他一会儿,就算是装傻也好啊,也能多玩一段时日,免得这么快就要和他回封州。
不过……
这样一来,她也是有家的人了。
酒如不由得弯了弯唇角,再掬一捧水洒在发上,温温暖暖的笑意漫上眼角眉梢。那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人,能够嫁给他,是她与他的缘分。
远处的草丛忽然再一动。
酒如蓦地顿住,夜色迷茫,虽然看不甚清,但她分明瞧见,那树后一片衣角一闪而过。她飞快沉下身子,一颗心几乎吊到嗓子眼——
“什么人?”
语声落下,一声熟悉无比的轻笑从树后传出,玄色的衣角显现出来,那浓密的草丛和树干之后,缓缓步出一个人影。
晏成蹊望着潭中瞬间僵硬的酒如,手中清闲地摇着扇子,目光深邃,唇角衔着浓浓的笑意:“唔,我看这个天也不甚暖和,你竟独自跑来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山上踏青,这章发晚了对不起!!
送上JQ,原谅俺么么哒!
☆、阿酒,你还是太小了啊
月色温凉如水,林间静好,潭水泛着莹莹的光泽,二人一个在水中,一个立于岸上,皆是风姿绝然的人物。倘若不考虑当事人此刻的心情,这定然是一幕绝妙的美景。
晏成蹊手中握着折扇,缓缓地摇着,漆黑的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目光在酒如□□在外的肌肤上不留痕迹地扫了一遍,然后落在她的脸上。
入夜,山中除了追兵还有各种野兽,她连小白都不带在身边就敢四处乱走,他原本是担心她的安危意欲暗中跟过来看她是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望见这样一番景致。
回想一番方才所见,再望望她眼下局促尴尬的神色,一个劲儿地想将身子沉到水面下去,觉得颇有趣,脚步上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
“不准过来!”酒如蓦地出声制止,她见晏成蹊唇角带笑望着她肆无忌惮毫无收敛的模样,只觉得这辈子都没丢过这样的人,虽然泡在沁凉的潭水中,却浑身都燥热起来。
“哦?”晏成蹊闲闲地笑着,倒也顿住了脚步,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脚前相隔不到两尺的一堆衣物,再望向潭中紧张万分几乎连下巴都要碰上泉水的酒如,“好,那我就站在这儿。”
酒如捂着脸,望见晏成蹊脚边的那些衣物,自己眼下却是进退不得,顿时无比后悔为什么当时下水的时候把衬裙也脱了。
二人就这么一个僵硬地仰着脖子一个淡淡垂着眼眸大眼瞪小眼,酒如无比希望晏成蹊此时良心发现背过身去让她爬上岸把衣服穿好,而后者仿佛存心要看她尴尬似的,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
酒如脸上燥热,却见一直安安稳稳站着的晏成蹊忽然开始解衣服。
“你你你你你、你做什么?!”酒如震惊得舌头打结,一句话几乎说不完整。
晏成蹊动作丝毫没有停顿,解开外袍,同扇子一块儿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玄色银边的丝质中衣,唇边笑意更深:“我看你迟迟不愿意上来,看来是泡得很舒服,唔,这样的好事岂可由你一人独享,不如我下来陪陪你,也打发打发时间。”
说完真的就下到了水中。
“……!!!”
见晏成蹊果真说到做到,也不怕弄湿了衣服,毫不犹豫地下水,然后慢慢地往自己这个方向移动,酒如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面后退一面抬手严厉制止:“你、你不准过来!再、再过来,我就、就、就……”
“就怎么?”晏成蹊看她满面窘色,双颊泛红,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的模样,让他颇有兴致,不由自主地便生起作弄她一番的心思,暂且微微顿住了脚步,玩味地看着她。
二人之间距离未到三尺,以晏成蹊的身手,这绝对不是个稳妥的距离。
酒如回想起在出嫁之前,姜王宫中有经验丰富的嬷嬷曾经教导过她,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倘若有生人闯进来应该如何应对,当时她问了一句“倘若是熟人闯进来该怎么办”,当时嬷嬷是这么表示的:“公主莫要忧心,赵国溪二公子乃是一个君子,人品贵重,做事情必然都是按着规矩来,而且这个君子乃是一位有尊严有能力的君子,是断然不会让其他人贸然闯入自家夫人的浴房的。但这公子溪到底是个男人,虽说守礼,却也保不齐不会在公主您沐浴的时候进门,然则,公主,你们日后成了亲,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不过是共一个浴,同自己的夫君一起,这也委实是在情理之中。况且此事既有益于公主您与公子溪的鹣鲽情深,亦有益于诞下王嗣,实则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可是此时是在这荒郊野外,并无什么正经的浴房,根本不需要按什么规矩,而且晏成蹊在同她的事情上也并不如嬷嬷说的那么守规矩,更何况她说到底也没能真正成为晏成蹊的夫人,二人培养感情亦尚且未能到那个地步……眼下的条件完全不符合嬷嬷所讲的解决方案啊。
她顿时无比后悔为何当时没有趁着尚在宫中便多问几句,嬷嬷那么有经验,肯定知道在特殊时期特殊地点特殊条件下要怎么稳妥地拒绝自己夫君从岸上跳下来同自己共浴啊。
然则倘若此时宫中的嬷嬷在场,定然会毫不犹豫地说:“公子溪人品贵重温文守礼,何况正是公主您的夫君,就不必推辞了罢。”
酒如都快哭出来了,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种事,她望着晏成蹊的脸,生怕他再前进一步脑袋里乱成一团,狠话都放不出来,只觉得男子目光满含笑意却灼人万分,触碰到泉水的光裸皮肤此刻都泛起一层薄火来。
“你你你、你退后。”酒如绷紧了神经,抬着手制止他前进,“你们赵国王室的人不是都很守规矩的么,你这样贸然下到别人姑娘沐浴的地方来,简、简直不成体统。”
“别人姑娘?”晏成蹊轻笑一声,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她一番:“阿酒,我们是三媒六聘成了亲的,即便未曾同你拜堂,你也是我的夫人。”
酒如脸上愈发烧起来:“反正你不准过来,退后,退后。”她一面叫着晏成蹊往后退一面自己往后退,奈何潭水底下有不少石头,慌乱间脚下一绊,整个人顿时往后倒去。
水花四溅,虽然在水中却丝毫未曾影响到晏成蹊出手的速度,往前踏一步,长臂迅速伸出勾住酒如的腰,一个使力将她朝自己这边带过来。
酒如脚底一滑,呛了一口水,扑腾两下却蓦地腰间被人大力勾住,换了一个方向倒去,直直撞进晏成蹊胸膛。
酒如:“……!”
女子纤细却有致的身躯撞入自己怀中,微凉滑腻的触感即便在清冽的潭水之中也令人无法忽视。晏成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慢慢地环住她光裸的脊背,将那娇小的身子圈入自己怀中,似是要以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起来。垂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冷么?”
男子身上一股清淡的雅香传入鼻端,酒如蓦地被他收在怀中,身上除了贴身的织锦衣裤便再没有其他的衣物,他的手掌没有任何阻碍地贴上她腰背部的肌肤,温暖的体温从紧贴的胸膛处传过来,几乎将酒如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她却打了个抖。
并非因为潭水太凉,而是头一回同他如此接触,脑中有短暂一瞬的空白,身体一个激灵将她的神思从震荡边缘拉了回来。
酒如一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在他怀中默默地点了点头:“冷。”
晏成蹊将她抱得更紧:“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乱跑,也不知道别人会担心。”
酒如闷闷地道:“你跟踪我。”
晏成蹊垂眸笑看她一眼:“是,我跟踪你。”
“你、你还偷看。”
“是,真是对不住。”
“你……”听着这毫无诚意的道歉,酒如顿时觉得愤然又委屈,“竟然死不悔改!”
“阿酒,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触手间女子细腻的肌肤似乎有些烫,晏成蹊眼中笑意更深,“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做的。”
酒如一僵,蓦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他:“……你这个禽兽!”
晏成蹊挑眉:“禽兽?唔,你竟然这么快就有感触了,委实难得。”说着那搁在她后背的手缓缓往下滑了一寸,然后往她身前轻轻挪动,“眼下也是个难得的好时机,不如,让你体会一下么。”
酒如一颤,被他抚过的肌肤顿时犹如火烧,伸出手想要用力拨开他那只挪动的手,腰上那只手臂却将她锁得更紧,酒如从未同男子如此亲密,顿时推着他的胸膛挣扎起来。
“你你你、你放手。”
晏成蹊轻而易举制住她的双手,怀中女子的身躯却仍旧扭动挣扎着,男子眸色渐深,用力将她锁入怀中,沉声道:“别动。”
“你……”酒如再挣了一下,忽然察觉到某种不太对头的因素,蓦地红了脸,双手被他松开,也慢慢地,轻轻地环住他的背,在晏成蹊怀中小心地蹭了蹭,然后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不敢再动。
二人在水潭中相拥,晏成蹊抱着她,半晌叹了一声:“阿酒,你还是太小了。”
酒如抬起头,刚好蹭到他的下巴,脸上红晕尚未褪去,却在水中虚浮地踮起脚尖,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在男子那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捂了捂脸,不等他说话便道:“水里好冷,我们上去吧。我先上去,你背过身不准偷看。”
晏成蹊眼眸漆黑如墨,看了她良久,然后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无奈道:“好。”然后真的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听着身后哗啦啦一阵,酒如上了岸,然后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直到她说可以了,才转过身去,自己也上了岸。
二人皆湿了一身,好在外衣都还是干的。晏成蹊绕到酒如背后,为她把湿漉漉的长发拧干,让她随意披着。酒如上岸便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晏成蹊将自己的外衣也披在她身上,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乱来。”
酒如摸摸鼻子,抱着他的手臂讨好地蹭了蹭,然后就着温凉的月色,二人一同漫步回了宿营地。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这一轮严打,读者审阅实在凶残,俺都担心这一章算不算脖子以下的亲热了……
☆、讼息但长啸,宾来或解颐
翌日一大早,晏成蹊便带着众人出发了。
这一日他挑选的路线倒是极为的坦荡,没有为了避开追兵而极力走艰难险阻的地段,但队伍中的暗卫个个耳聪目明,能够在碰见哨兵的时候飞快隐匿然后利落地取人性命。因此,从他们动身之后的短短两个时辰中便遇见了三队小股哨兵,却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将信号发出去。
对此,酒如以为,此刻不论杀不杀人,对于跟在这些哨兵后面的死士都是一个信号,因为主力部队就尾随其后,迟早也会碰上这些人的尸体或者直接就碰上他们。而晏成蹊表示,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些人活着罢了。
对于晏成蹊的决定,酒如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的打算,她也大概懂得。今日之所以挑了这么明显的一条路,是因为经过了昨日的赶路,他们再有一日便能够出这山脉,而前往山下的伏兵此时也早就发现上当受骗而立即折返来寻找他们的行迹,因此不论走什么路,他们最终都会遇上这一批人。而且,他有吕濛正带着五千轻骑飞速赶往此处,以晏成蹊所计算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在与这一批人火拼的当口全身而退。
此时他们在山林之中跋涉,而树林的茂密程度已经远远不如前几日在山腹中流离时所见,虽然放眼望去依旧不见人烟,却明显已是快要出山的情境了。
肖沛带着小白,望着前面虽说并未同晏成蹊牵着手,却紧紧地跟在他后头寸步不离的酒如,目光忧郁且颓废,连带着跟在其脚边爬行的小白那一双黄澄澄的眼珠子也不是那么有神。
天热,酒如背着个空竹篓,拿着晏成蹊的扇子自个儿扇着,偶尔会凑过去看晏成蹊是不是流汗了,也帮他扇一扇,但晏成蹊本身内功深厚,其身体对外界的温度变化不是特别敏感,那额头上一点汗都不见出,不仅他一个人是这样,那身边跟着的式微水崇水骏也都是这样,酒如自讨没趣,于是落下两步来,同肖沛走在一块儿,给已经汗流浃背的师兄扇风。肖沛的神色很快好了一点,水姓兄弟双双脸色古怪猛往后面瞄,而晏成蹊也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便不做任何反应。
小白不愿意自己费劲跟着爬,便缠着酒如的腿要爬进竹篓里去让她背着走,酒如费了好大力气将它扒拉下来,表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你昨天又缠着肖沛要吃烧鸡,到现在肚子还没鼓着,在你减肥成功之前,一切免谈。”
小白抗议地咝咝了两声,在发现抗议无效后委委屈屈地换了一边爬到肖沛脚边默默地继续自个儿爬。
酒如一面走着一面摇着晏成蹊的折扇,觉得这个扇子同自己的风格不是很搭,但确实是一柄很能吸引人的扇子。她摸了摸扇面,是赵王室的天织云锦。她同晏成蹊相处这半年来,看见他换了无数柄扇子,但清一色皆为天织云锦所制,这样稀罕的东西,在他手中既能扇凉又能做武器,是一年四季皆不离身。她第一次注意到他手中的扇子,还是在商洛,因这材料和那一幅绝妙的山水扇面而怀疑起他的身份。谁知道,当时她眼中的大家笔法,竟然是晏成蹊自个儿闲暇时候信手描的丹青。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八岁以前的事情,先时尚未想起来,也不觉得缺了什么,眼下想起来了,倒是有趣得很。从前在赵王宫里,虽说年纪都还小,但那时候的晏溪便已经在丹青之术上崭露头角,他们二人在琉璃殿和紫竹轩之间走动,晏溪常常会让她一个人在花园里玩,然后摆一张小桌,自个儿在一旁看着她,静静地作画,一年又一年,二人都慢慢地长大,画上的人也慢慢地长大,琉璃殿和紫竹轩里都放满了画作,一如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时光。
酒如不禁望了望前面晏成蹊的背影。不知那些画作,如今是否还在。
一旁的肖沛看见酒如那眼神,心里又忍不住冒酸水,用胳膊肘捅捅她,打断她的念想:“走路还出神,小心碰见伏兵都来不及闪。”
酒如顶嘴:“走路还教训人,小心碰见伏兵都来不及把嘴闭上。”
这一会儿他们正走出密林,视野开阔起来。
肖沛毫不示弱:“你以为,除了小白,还有谁像你一样嘴巴闭不上啊。”
小白抗议地咝咝了两声。
“你……”
“小心!”水骏猛然出声。
晏成蹊骤然将酒如一拉收入怀中,水骏拔出佩剑斩断破空而来的一支羽箭。
兵刃纷纷出鞘。
远处的山头上,一声清晰的大喝传来:“射!”
成百上千支羽箭顿时朝他们射来,晏成蹊抱着酒如飞快闪身,暗卫纷纷动手,刀光剑影交织,将飞射而来的羽箭斩断拦在外面。
一个个人影从山头山坳中冒出来,显然已经在此埋伏许久。随着一大拨羽箭射下却未能伤到队伍中的任何人,四支伏兵队伍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涌来,带着森然的杀气,顿时兵刃相接。
山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所有的伏兵聚集在此处,呈合围之势,似是打定主意要取晏成蹊等人的性命。
死士虽难对付,但晏成蹊手下二十一名暗卫取人性命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招招利落至极,只是此时车轮战一般的场面却由不得这些人要风度了,个个出手狠辣无比,完全不似之前杀人那般收敛,手中兵器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割断死士的脖子,送进别人的胸膛,血色飞溅,极致残忍肃杀。
晏成蹊稳稳地护着酒如,腰间系着佩剑却并不拔出,仅以手中天织云锦折扇为兵刃,虽招招见血,却并未沾污扇面,其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酒如一不小心瞥见小白凭借扁平的身高优势以一种绝妙且高超的爬行轨迹在混乱的人群中,险险避过森白刀锋,见一个咬一个,心下抖了一抖。白眉蝮蛇的毒可不是吹出来的,人体血液流速越快,毒素发作的速度也就越快,凭这些死士拔刀奋战的姿态,被小白咬了一口,刀刃尚且未落在它的身上便已经抽搐着倒地身亡了。而混乱之中又无人有那闲心对付一条蛇,因此小白趁乱咬人竟然还起了不小的作用。
暗卫杀人的手法太过血腥,酒如几乎想要捂着眼睛不看,却陡然反应过来,这些人之所以用如此不择手段的方法杀人,是为了震慑。酒如望向周围那些死士,原本满载着杀气而来的气势,在暗卫们恐怖骇人的杀人手法之下已经明显减弱,毕竟没有人想要自己是以犹如五马分尸一般的模样死去的,渐渐在外围围成一个圈,却极少人敢再上前。
晏成蹊冷笑一声,忽的运起内力,清淡冷然的嗓音传遍整片山头:“钟明君,你有胆子勾结外人在此伏击我,竟然没那个胆子站出来么?”
首领被点名嘲笑,死士们瞬时停住上前的攻势,虎视眈眈地望着被围困在中央的晏成蹊等人。
一阵长笑陡然传来,酒如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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