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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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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罢,‘哐’的一声,银光一闪,那原本伏在刘贤妃身上的男子‘啪’的一下被挑开,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当场就断了气。
    刘贤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狠狠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狠娘养的,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手上一用力,猛的将人按下,随之嘴里发出一声舒坦的‘呼’声。
    瘦子一瞧她转过脸来,那张美貌的脸使得他更加的迫不及待,枯稿的手在刘贤妃的身上胡摸乱掐,许是刘贤妃下了死力反抗,瘦子怎么也制不住他,想到狱头叫他快些,他怕自己那玉佩白给了,于是,干脆一巴掌狠狠的赏在刘贤妃的脸上,嘲着她身上啐了一口,恨恨道:“贱货,你还以为自己多清高么?这身子指不定比那青楼的女子还脏些,你再反抗,看老子不打死你!”
    如今,又来一个……
    “啊……你干什么?”刘贤妃何时受过这两日这样的屈辱,囚衣被撕了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又丑又臭的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她恶心得想吐,简直生不如死。
    开了那里头的门,也顾不得再锁上,便扑向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刘贤妃,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囚衣扯得精光。
    说罢,那瘦子已经冲了出去,半路上一边跑,就一边开始解衣裳和裤腰带子。
    那狱头原本是不肯的,但一瞧那玉佩,虽说不算很值钱,但也总归是个上等货,他拿在手上捏了捏,十分不情愿的指了指那个方向,一咬牙:“你快点!”
    他羡慕的双眼放光,心里跟长了脚似的已经往那边的牢房里去了,强烈的欲念之下,他一狠心,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祖传玉递给了狱头,求道:“好大哥,你看能不能让小弟也尝一尝鲜,小弟这辈子定为你做牛做马去……”
    听了狱头的这些话,瘦子的唾沫流得更欢了,身子骨也酥麻发痒,就恨不得立马去尝一尝那滋味去。
    听了瘦子的话,狱头仰头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那是……这落难的凤凰比鸡强,咱们这些人几时能尝一尝这种货色?你爷我死了也值了……”
    人刚一关进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先享用了,那肌肤的滑腻感,就跟摸着煮熟了的鸡蛋似的,使得这狱头恨不得跟她关一块去。
    这狱头自打第一眼瞧见刘贤妃就没移开过眼。
    话又说回来了,进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些犯了重大刑罪的京官以及一些谋逆的皇室,早前也有女眷,但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这几日倒是新鲜,竟送进来一个皮光肉滑的贵妃娘娘。
    这里长年累月的被阴气环绕,平日里连个探视的人也没有,说白了,不是犯了穷凶恶极,满门抄斩的罪,有谁会进到这里来受罪。
    能送来天牢的,这辈子都是要老死在这里。
    奈何,他只是个小狱卒,平日里只敢拣些别人不要的,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与这些狱头争人。
    说着这话,瘦男子几乎已经淌起了唾沫。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却是长得尖嘴猴腮,鼠目塌鼻,那模样别说是猥琐了,就算是说奇丑无比,只怕也脏了这几个字了,他连忙凑上前去,讨好道:“头儿,听说新来的那个……可是当今的贵妃娘娘,那滋味只怕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吧?”
    只见其中一名身材肥胖,长得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添了一把嘴角残留的唾沫,回味无穷发出‘啧啧’的声响。
    位于京都专门关押死囚的天牢内,几名牢狱正一边赌博,一边猥锁下流的说着什么。
    ……
    这屋内春风明媚,可书房的外头,却有一双神线,正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说罢,男子结实温暖的手指缓缓的抚上了冷怀素的脸颊,赫连城低下头,魅惑的点上她的唇瓣,脚步向前一倾,冷怀素已经被他按倒在了案台旁边的软榻上,两人双双倒下,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汗水缠绵……
    似乎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赫连城总算是茅塞顿开,他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却是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伸手轻柔的搂住了被他的怒火吓住的佳人,放低了语气道:“想不到冷怀瑾还有一个知情识趣又美丽动人的姐姐,本王倒是捡了个便宜宝贝了,只要你对本王真心实意,本王是绝不会亏待你的,若是他日事成,你便是本王的功臣……”
    ‘啪’的一声,好好的案台被赫连城的巴掌拍成了两半,数百卷宗卷‘哗啦’的撒了一地,使得整个书房都变得凌乱不堪。
    如此说来,冷怀瑾与赫惊鸿早已串通一气,要在这京都翻云覆雨了?
    太子赫连硕他是查过的,那日不明失踪,后来被传是关在了禁宫,好几日不曾出来。
    他突然想起,冷怀瑾一个柔弱女子,身边怎会有如此多的绝鼎高手,再加上那天刘贤妃陷害冷怀瑾装神弄鬼的夜里,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换下?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冷怀瑾的背后,必定有一个背景强硬,且野心勃勃的人在帮她。
    这些消息,确实是对赫连城至关重要的。
    “王爷可要多注意这个人,以妾身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纨绔成性!”见到戮中了赫连城的要害,冷怀素干脆再加一记猛料,今儿个便让赫连城对她割目相看,让他了解她的用处。
    “赫惊鸿?”赫连城重复着她的话,似乎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放开冷怀素的手腕之时,却犹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嘴里喃喃念着,却又似乎在回忆这之间的种种。
    说起这个人,冷怀素的柳眉一蹙,一抹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想到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还曾为了冷怀瑾将自己伤成了半残人,冷怀素便恨得牙根发痒,如若不然,自己这些年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不至于在流浪的路上生不如死,好几回被人轻薄却还不了手。
    这个人,她化成灰尽也都认得。
    是的,那个曾经在冷家的少年,不就是那日在太后寿宴之上的怀南王世子么?
    手腕徒然一痛,使得冷怀素惊得险些叫了出来,这手……早些前被挑断过手筋,虽说之后又接上了,可却落下了使不上力的坏毛病,并且一遇撞击,疼痛入骨,如同刀割,她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子,为了使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她忙答道:“是怀南王世子赫惊鸿!”
    直到这时候,赫连城似乎才意识到,冷怀素与冷怀瑾是一家子,却又是不同本质的一家子,冷怀素的思想与冷怀瑾是完全不一样的。
    手指快速的捏住了冷怀素的手腕,几乎是脱口而出:“快说!”
    赫连城在脑海中迅速的消化了冷怀素的话之后,人已经‘腾’的一声立了起来,脸色阴霾得厉害,双眼中迸射出迫不及待的**,是的……他太想知道这一切了。
    而这些预谋总该有个理由……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无不在提醒赫连城,她会留在宫里,是早有预谋。
    而刘贤妃与皇后的下场,却也不是他们故意为之,刘贤妃原本是借血凤镯为名,想替赫连城收复这个女人,可最后,却被她一波连一波的陷井陷害得生不如死,最连皇后也失了威名,如今只空有头衔,在禁宫内日日以泪洗面。
    肖睿是冷怀瑾的亲舅舅,这件事自然与冷怀瑾脱不了干系。
    失了赫连战这个左膀右臂,他暗中打听下,竟是由肖睿领的头,征北大将军陈卓,亦是由肖睿引着去的。
    更是想不出来,为何冷怀瑾要如此对付他。
    这些日子以来,他亦是苦思冥想,却实在想不出来他与冷怀瑾又有什么仇恨。
    果然,听到冷怀瑾的名字,赫连城剑眉一挑,心中那根原本就拔不掉的刺又开始慢慢的滋长。
    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时间虽过去了好几年,可赫惊鸿的容貌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原本还以为并无用处,如今想想……不是正好助她攀上赫连城这枝高枝么?
    那原本就涂抹得鲜艳欲滴的唇瓣,此时正笑盈盈的开启,微微凑上前去,热气呼在赫连城的耳边,带着一股子她身上特意熏染的香气,格外的清新醉人:“陈王可知怀瑾这般与您作对是为了谁?”
    心中的念头一旦种下,冷怀素立即用热切的眼神回望了过去。
    若是有一日,他真做了九五之尊,而自己岂不是堂而皇之的成为了一朝妃子,想得更远一些,或许……还能国仪天下。
    方才马佳敏娜正与赫连城闹脾气,她也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这般想来,赫连城也不过是利用马佳敏娜,而只要她同样能带给赫连城利益,只怕赫连城带给她的前景将更加可观。
    于冷怀素来说,这无非是一个好机会。
    与方才以为自己是冷怀瑾时的目光所不同,他眼中瞧着的确实是她冷怀素,此时,那眼中带着几分猜忌,几分疑惑,几分探究……
    冷怀素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喜意自心底直往上窜,这是入陈王府后,赫连城第一次瞧她。
    他俊美的容颜,深沉的双眼就这般定定的望着她。
    她的话音十分的轻柔,让人听着也倍感舒服。赫连城原本已经有些不耐烦,但听着这话,又似有玄机,故皱着眉头抬头望向冷怀素。
    想到这里,冷怀素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手上的汤盅摆在了陈王的面前,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他案台的公务文件上,轻柔道:“王爷昨儿个劳累了一夜,喝碗参汤暖暖身子,人遇到难题是难免的,这世间总有会解题的人。
    她甚至觉得,冷怀瑾能带给陈王的利益,她同样能。
    嫉妒再次在她的心里滋长,她偏偏不信自己比不上冷怀瑾,更乌定了她要在陈王府立稳脚跟的想法。
    “有事么?”语气情不自禁冷淡了下来,脸上掩饰不住的沮丧和失望如数落入冷怀素的眼中。
    面前的女子的容貌虽与冷怀瑾有七分相似,但那眼神和气度却是无法比拟的,是啊,这世间怎还会有第二个那样的女子?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的人却始终是她。
    柔美的声音传入赫连城的耳中,他失望的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144 早作准备,赫爷护短


    两主仆往小树林子深处走去,直到后头已经看不见队伍的影子了,冷怀瑾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回府!”
    话刚说完,萧一脸色一红,立马命人将马车停了下来,因护送的人较多,赫惊鸿又吩咐过,因此,前头的那辆马车依旧继续赶路,两队人马又约定了在城护碰头,萧一这才解了冷怀瑾的穴道,示意赵楠赶紧陪着她到偏僻处小解。
    此话一出,萧一马上就出现了,待看到冷怀瑾的面色,又听赵楠拉着他的手臂道:“小姐要小解,恐怕是憋不住了!”
    就像是想小解的假像,就连赵楠也被唬住了,她半信半疑的冲帘子外头喊了声:“快停车,小姐有事……”
    冷怀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后往旁边的茶水方向望去,呼吸急促了一些,一张脸也涨得通红了……
    她不懂得什么点穴之道,又知道萧一不会帮忙,因此,也是犯了难了。
    这丫头思量了好半天,终是妥协了,低低的凑上前去问道:“小姐,我要如何帮您脱身?”
    与其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还不如……
    见冷怀瑾盯着自己的眼神越加的阴暗了,赵楠有些惊慌的缩了缩,终究是跟了她好些年了,清楚冷怀瑾的性子,就算赫惊鸿将她押回了商州,她还是会不顾一切的闯回来的。
    连她自己都还未将心交予他,而这些人显然已经将赫惊鸿当成了半个主子了。
    听了赵楠的话,冷怀瑾几乎在心里狠狠的跺了一脚,自己身边的人啥时候竟如此听赫惊鸿的话了?
    冷怀瑾做的事自然没有瞒她,她自然亦知道这京城是要翻云覆雨了,虽说冷怀瑾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总归与朝廷对抗是以卵击石的,因此,她这心里也认为赫惊鸿的做法是对的。
    好半晌,赵楠终于被她盯得不得安宁了,咬了咬牙,十分愧疚的拉住了冷怀瑾的手,道:“小姐,世子爷说了,咱们这一趟去商州是避难的,等一切平定了,他就会来接咱们,您就听世子爷一回吧?”
    被她盯着的赵楠亦是浑身不安,一双眼睛更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往哪里望去好。
    另一辆马车中,冷怀瑾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赵楠,眼看着前头便是城门方向了,若是再走远一些,只怕要回来就难了。
    轻轻靠进丈夫的怀里,她略带羞涩的道了声:“好”。
    肖梅姑消化完冷昌修的话之后,整个人又惊又喜,惊的是怕他放弃前程会后悔,喜的是他心里的纯朴还保留着。
    是时候该回去了。
    她的眼角已经起了长长的鱼尾纹,肤色虽说比早前白了些,却是暗沉无光的,身上着的是锦衣华服,但她的眼中却没有了早前的光亮。
    想来冷昌修的心里也是感概极多的,他自嘲的笑了笑,却是望向肖梅姑,伸手便紧紧的捏住了她早已粗糙不堪的手。
    只是,话还未说完,冷昌修已经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想法,轻道:“京城确实并不适合咱们,官场上的尔虞你诈我也是应付得身心疲惫,当初一心想着入朝为官,做些实打实的好事,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天真了……”
    她亦明白,就算冷昌修坐怀不乱,亦会有有心人士不断的推波助澜,一旦又来个‘沉香’,她难保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因此,趁着在这路上的闲暇时光,肖梅姑干脆向他提出自己的想法。
    越是在那样的环境呆久了,肖梅姑就越是怀念乡土人情,她难以想象,待冷昌修再升一级之后,家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爹,待女儿成亲后,我想……”肖梅姑是乡村出身,心思又十分的简单,上一回一个柳沉香,已经让她险些丧了命,之后,两人虽然和好如初,但呆在那个诺大的宅子里,似乎怎样也洗不去身上的沉重。
    似乎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光,两夫妻的话似乎也多了起来,想起来到京城后的点点滴滴,两人都似乎更加怀念在商州经营果园时的那种轻松和简单。
    却也无奈,赫惊鸿对冷怀瑾的心,两老自然早已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可是……一道圣旨下来,又有谁能改变呢?
    听了冷昌修的话,肖氏笑了笑,推了他一把道:“却是,天不如人愿,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婚姻岂能由得自己!”
    他们在知道赫惊鸿就是怀南王世子之际,早已对他死了这份心,想到女儿的婚事,定不会与他扯上关系,为了让女儿好过一些,肖氏早就提出要回商州住几日的提议。
    冷昌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肖氏轻道:“离开几日也好,最近朝中无事,就当是散散心吧!”
    但无奈,马车帘子最终还是放下了,随着车辘的响起,马车稳稳的往前行动。
    而这一路上,冷怀瑾却是死死的瞪着他,似乎想将他整个人瞪出个洞来,心里早已将他全身上下都骂了一通……
    远远的冲着冷怀瑾挥了挥手,他目光幽静的送她坐上马车。
    冷逸琛并不在其中,他如今长大了,自年前开始便跟着肖睿呆在了城郊的铁骑营中训练,因此,赫惊鸿并没有将他一并算进去。
    而另一辆马车上,坐着的则是冷昌修以及冷夫人。
    虽说不明白为何赫惊鸿让他们走,但赵楠却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心里是懂得他是为了小姐的安危,因此,立马按照赫惊鸿的吩咐,将冷怀瑾扶上了早已收拾妥当,停在冷府门前的马车上。
    赵楠被人押着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这一切,正欲开口,却听赫惊鸿说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这一路上不管如何,要保障她的安危,一个月后,我会亲自去商州接应你们,可懂?”
    在冷怀瑾再度出声反驳之际,赫惊鸿往暗处一望,萧一以及他属下的一队暗卫已经‘嗖’的一声落在了冷怀瑾的跟前,手指快速的点了冷怀瑾身上多处的穴道。
    他自然知道今日是劝不住冷怀瑾的,因此……
    “听话,只需几日,我便去接应你!”赫惊鸿的语气又放缓了几分,低下头时,热气喷在她的颈项边,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宠溺和诱哄。
    这样的事,她亦做不到。
    “为何要走?你办你的事,我办我的事,你不必顾忌我!”冷怀瑾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自然知道赫惊鸿是为了她的安危,但若是两人真的要牵手……她又如何能撇下他独自离开呢?
    让她以身犯险的事,他实在做不到!
    这些问题,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脑子里生了根,因此,他这一次来,并不是打算与冷怀瑾商量什么,而是直接告知她,命令她……
    若是……一切水道渠成,他自然是将她风光娶回;但若有万一……整个冷家也不至于牵扯进来,她与她的家人也可相安无事。
    将自己身边最精良的暗卫都调到了冷府周围,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精良部队中拔了一支沿途保护她。
    前面的路,有多凶险,他自然早已心知肚明,因此,他这几日都在为她打点回商州的一切。
    “怀瑾,你听我说,今日,你便与你的家人回商州住一段时日,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亲自接你回来……”说到这里,赫惊鸿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
    京城如今的局势如同于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旦被挑起,就是万劫不复之路了。
    是啊,这些日子,何止是赫惊鸿不安,她的心里亦是同样不安的。
    “等,为何不等,我的东西,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她微微一笑,反手抓住了赫惊鸿的手。
    如今的她不过十岁,天熹的女子要到十五岁才及笄,那就是意味着,他还要等上五年之久啊。
    “怎么?几日也不肯等了?”听了冷怀瑾的嘲讽,赫惊鸿倒觉得心里安乐了,神情也放松了许多,多日紧绷的脸孔,也终于有了几丝愉悦,低头,在她的额间偷了个香,心里却暗忖着,怀瑾啊怀瑾,你快些长大吧……
    如今,正好借着赫惊鸿与德馨的亲事,太后又命人将其重新翻修一番,这几日也是接近尾声了,下人们正紧张有序的进行装饰,挂上大喜的红布条,剪喜字呢。
    若不是太后说留个念想,只怕元庆帝一早就命人拆了。
    怀南王府,原本是坐落在京城的城西,先帝在位时,对这位怀南王是宠爱有加,因此,府邸修得也特别的气派,但后来元庆帝继位之后,怀南王被迫迁往岭南一带,因此,这府邸也就空落了。
    “你最近忙着修缉府邸,我的这些小事,就不劳烦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冷怀瑾的脸上虽然平平淡淡的,但语气中却是含着几分酸意的。
    除却萧一带给他的只字片语,他这心里竟有些忐忑起来,担心她会丢下他,这世间,只怕也只有这一个女子能让他寝食难安。
    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她了。
    结实的手臂上前便紧紧的搂住了冷怀瑾的腰际,低下头嗅着她幽香的发丝。
    “这些事为何不告诉我?”赫惊鸿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但可以想象,他早已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冷怀瑾自然不担心有生人接近,萧一在暗处守着,若真有生人,他早就出手了,因此,她连身形都未转,便已猜到是何人来了。
    朝着冷怀瑾的方向望了一眼,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两人还未聊完正事,不远处却发出一声极为轻淡的脚踩枯枝之声,张全立即警惕的追了过去,正欲将那偷听之人抓个正着,却不想,手刚伸出去,就被人牢牢的钳制住了,随即他抬头一瞧,略有惊讶,却是立即收了手。
    到时候的局面并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即使是这一世的冷怀瑾,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眼下已是正月初八,再过二十日,便是怀南王世子赫惊鸿与德馨郡主的大婚日子,她的心里也异常的烦躁,似乎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又似乎希望这一切迟些来临。
    “回小姐,还未有!”张全立即明白了她的话,亦有些紧张的答道。
    她的线是放出去了,西川那边能不能放手一博,还是个未知数,毕竟,以灭国的危险来换取不被南诏打压的筹码,这交换似乎不太合算。
    “那边有消息传来么?”冷怀瑾并未否认,而是立住了脚步,眼中泛着平日少见的紧张。
    这时想来,那周青江很有可能是被南诏给控制了。
    “小姐,您是说?”张全听了她这话,已经猜到了大概,之前刘景与冷怀瑾谈论的事情,张全也是听到的……
    周青江为人一生耿直,错就错在,他养虎为患,错将仇人当宝贝,一而再再而三的妇人之仁,使得周世英对周家有机相趁。
    “我倒是信得过他,只是……他那爹,恐怕是信不得了!”冷怀瑾叹了一口气。
    因此,张全才会对周世华起了疑心。
    这件事朝中的人也都议论纷纷,最近才得了允许,重新上朝的董太傅却是大力支持的。
    可就在最近几次的早朝上,周青江却是一改以往的作风,反倒支持起讲和来了,并提议元庆帝尽快为南诏公主与赫连城操办婚事,亦好向南诏表明友好之情。
    且不说周世华最近不多与冷家来往,就说周青江最近在朝的表现,也是让人大为不解,他原本主持与南诏开战,保全天熹国土,重振威名。
    张全领会,顿了顿,道:“周大人最近异相,这个周世华可当信得过?”
    冷怀瑾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她则绕着那新种下的迎春花打着转,似在赏花,又似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陈卓的手中夺下一些兵权了。
    趁着陈卓回京述职,元庆帝的手脚倒是快得很。
    赵楠道了声:“是”,便捏着花枝退了下去,张全这才走上一步,小声禀道:“小姐,周世华最后一轮胜出,夺得武状元的称号,如今已经进了宫,说是接任征北大将军的副将之职!”
    这一日,刚巧是武试的最后一轮,她挑了一枝花蕾极多的新枝,微微一掐,枝头便断了下来,随手递给了身后的赵楠,吩咐道:“选个好看一些的花瓶,将花装了送到周府去给周夫人!”
    除夕过后,便立了春了,这一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尤其的早,冷怀瑾看着后院新种的迎春花已经长出了花蕾,眼看着就要绽放它一年之中最美的光景了。
    ……
    到底鹿死谁手,如今还是个未知数,而她在私下里就更不能松懈了。
    天熹的天,估摸着来年就要变了。
    冷怀瑾接过墨殇递上来的桂花酿,就着壶口往嘴里倒,温热的酒水,立即让身子也温热了起来,她心满意足的勾起一丝浅笑,眉眼一挑,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俏皮劲,道:“自然是……大事!”
    当然,真正的怀南王自然不屑于一个岌岌可危的边垂小国,别说与天熹相比较,就算是与南诏相比较,那西川也就是一片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因为他们打的是天熹怀南王的名义,因此,西川国的皇帝亦以为这是怀南王与他交好的礼品。
    这一趟,墨殇也算是增长了见识,沿途收获不少,到了西川国,那皇帝可谓是受宠若惊。
    再按照冷怀瑾的吩咐,将余下的全数送到了位于南诏后方,长年被南诏欺压的一个边垂小国西川国。
    这段时日,他也没闲着,研究出了不少新的品种,原先的葡萄酿也随冷怀瑾的意思送了些到宫里,一坛子是给周润芝的,一坛子是借着冷怀瑾的名义送给太后和德馨郡主的。
    墨殇在过道上正巧被他撞了一下,手中原本已经烫好的桂花酿险些撒了一地,他摇了摇头,手指向里一伸,将托盘抓稳了,踏进冷怀瑾专用的雅间,说道:“今儿个是出了什么事了?怎的个个都好似被人欠了银子不还似的!”
    刘景眉头一皱,脑海中却又恍然大悟,他如何忘了自己的伯父,道了声:“好”,便不敢再担搁,推开门,又风风火火的出了冷家酒楼。
    便看这一回刘贤妃所犯的罪过,元庆帝若不是看在刘伯昭的面子上,只怕连带着整个刘家都不得好死了。
    “你去一趟伯阳候府,看看你伯父那边有没有倒向赫连城,若是有异样你千万要联手你的表弟刘洛将伯阳候那边稳住!”伯阳候如今虽不如早前那般风光,但因刘伯昭早前立过功,因此,在朝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刘景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冷怀瑾望了过来,到嘴的话立即咽了下去,他本能的闭了嘴,洗耳倾听她的吩咐。
    区区一个冷怀素,便将她与赫连城的感情搅成了这样,若她真拿出绝招来,那马佳敏娜还不当场翻了脸去。
    “再等几日,我相信陈王府很快就会闹开了!”冷怀瑾的双眼一沉,她原本以为马佳敏娜还能沉稳几日,如今看来,那丫头的性子真是急躁。
    他原本想查清楚这事再汇报给冷怀瑾,眼下看来,是查不出来了。
    话说到这里,张全有些无奈,只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愧对了冷怀瑾对他的信任。
    说罢,张全见冷怀瑾并不作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用冷怀瑾发问,他已然懂得她要问什么,因此,上前一步,与刘景拉开距离,却又更进一步的接近冷怀瑾,这才严肃道:“小姐,属下的人这几日都在陈王府的外围观察,那南诏公主似乎并没有异样,只是派了随从出府过几回,每一次属下想跟上去,却都在半路被他们给跑了……”
    又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张全的肩膀道:“我与你家小姐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往后大家共谋事,你也别用这种眼神望我了!”
    再瞧了了一眼立在冷怀瑾身旁的刘景,张全的眼神中一直带着警惕,使得刘景背上生出几丝细汗来,他虽认得张全,亦知道冷怀瑾身边的人个个诚心可鉴,却是不知他们竟将他刘景看作了外人。
    说罢,一直候在外头望风的张全立即领命推门而入,神色十分的严谨,跟在冷怀瑾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年的草莽了,如今的他越发的懂得灵机善变:“小姐,有何吩咐!”
    她点了点头,冲着门外道了声:“张全”。
    冷怀瑾亦知道他口中所谓的‘姑娘’指的是何人,这话若是道听途说,倒还有掩耳盗铃的假像,但若是真由那下场凄惨的刘贤妃口中道出,只怕是如假包换了。
    “自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尽,我相信我姑姑最后的话!”刘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刘贤妃自然不可信,但她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心里必定是恨极皇后母子的,因此才会在最后关头向他道出秘密。
    原来,在他的手里还握着最后一张王牌呢。
    而赫连城也能在如今这样的局势里仍旧坐怀不乱,毫不惊慌。
    被刘景这么一点醒,她突然明白了为何马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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