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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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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司马皇后,也已经醒悟了过来,既然揭露了这‘鬼怪’就是刘贤妃,那么……她又怎能为了一个刘贤妃而毁了自己和儿子的锦绣前程?
    这一切,在这一刻,都成了破碎的梦。
    皇后答应过她,赫连城登位之后,刘家永享富贵,她则可以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不……事情如何会发展成这样?明明她才该是赢家。
    “贱人!”一声怒孔之下,刘贤妃的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她无声的将那娇好的面容歪向一边,委屈又可怜的泪珠沿着白如纸的面孔顺流直下。
    虽然,从始至终,赫连城都不知道自己与她到底存在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但这一刻,他清醒了,也不再奢求会得到她了。
    她……是上天派来的恶魔,用来惩治他,打垮他。
    而此时的赫连城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瞧他,他冷冷的转过脸,双眼与冷怀瑾的眼神隔空相撞,若说他之前曾经爱慕过这个女人,那么……在这一刻,她那得意的眼神已经告知了他一切。
    是啊,这一刻,她要感谢赫连城,若不是赫连城的小道消息,她岂会知道这么多宫廷的秘密?
    冷怀瑾斜眼瞧了一眼已经握紧了拳头的赫连城,嘴角的笑意微微沉了一些。
    天算地算不如人算,刘贤妃啊刘贤妃,她万万想不到的是,那原先被她害死的杜公公其实便是柳儿的亲大伯,在这人吃人的宫廷里,柳儿和杜公公都不曾互认,因此,知道的人廖廖无几。
    说完这些,柳儿慢慢的抬起头,平日里柔顺的双眼里,此时却续满了仇恨的火苗。
    可眼下,她除却发了疯似的摇头,只有睁着一对委屈的双眼瞧着元庆帝,乞求他不要相信柳儿的话。
    刘贤妃自然也听到了柳儿的诉告,她的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若不是手足被捆绑了起来,嘴里说不出话来,她定然不会让柳儿说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妇人堕胎后身子虚弱,当以鸡汤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进补,也难怪每回去探视刘贤妃之际,她的寝宫里都飘着一股子浓浓的鸡汤味。
    如今听这柳儿这么一说,不禁恍然大悟。
    后来,她的脸色慢慢好了起来,元庆帝也就打消了疑心。
    说起这事,元庆帝倒是记在心上的,他一向宠爱刘贤妃,为了她的病,也操过不少心,可那时候的刘贤妃却死都不敢瞧太医,只说休养几日便好。
    她再次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声线凿凿且洪亮道:“皇上,杜公公并不是宫中的太监,五年前,刘贤妃突然领了这个人进来,将原本的杜公公偷偷杀害,取而代之,奴婢曾多次瞧见刘贤妃与这位‘杜公公’同床共寝,刘贤妃甚至还为他有过身孕,后来还是奴婢去太医院偷来的堕胎药,您可还记得三年前,刘贤妃曾病过一个月?”
    元庆帝阴沉着脸,扬了扬手,示意柳儿说下去。
    这个丫头名叫柳儿,在宫里也算得上是半个熟面孔,平日里甚得刘贤妃的嚣重,因此,她说的话,众人倒是信得过的。
    便在这时,在刘贤妃身边伺候着的一个宫女突然冲了出来,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元庆帝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奴婢今日非说不可……”
    若说那‘鬼怪’之事还能被人圆说了过去,那么……这个杜公公,又有谁敢去圆这个谎呢?
    只不过,那会儿陈王赫连城就快登基,刘贤妃作为助他夺位的功臣,自然是风光无限,她还一门心思想着等陈王登基之后,便与杜公公在这宫里结为相好呢。
    刘贤妃的这个相好,在元庆帝病入膏肓之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在宫里,哪个宫女、太监没有在背地里谈论过这些事。
    是啊,若没有上一世的凄凉,她如何会有这一世的老谋深算。
    冷怀瑾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畅快使得她整个人就像是披了五彩霞光一般,轻飘飘的。
    那杜公公自然也是说不出话来,干瞪着眼,惊恐的看着元庆帝瞬然如恶龙般的脸色,知道自己今儿个是难逃一死,便也懒得徒劳开口了,闭上双眼,等着接下来的命运。
    那活儿就这么真真切切的敞开在所有的人面前,任别人不信也不行了。
    这么一叫,在场所有的人都听了个准去,说罢,那小太监也不顾众女眷在场,‘刷’的一下,便将杜公公的裤子给拉了下来。
    可偏偏被人发现了更怪的事,一名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太监失声喊了起来:“皇上,快瞧,杜公公是个假太监!”
    原本这并不算什么怪事。
    元庆帝冷冷一哼,往前再进了一步,却是放开了刘贤妃,顺着安公公的指引望向最后一个被抓的疑犯,一张经常出现在宫廷内的脸,清水一抹,任谁都不会陌生,是刘贤妃的心腹太监杜公公。
    一旁被吓傻了的司马皇后,也瞪圆了双眼,期待刘贤妃能为今晚的这场混乱局面圆场,却是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她说出半个字来,反倒是那张面容因为焦急而涨得通红。
    这模样看在元庆帝的眼中,竟有些百口莫辨的嫌疑。
    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张口,却仍旧徒劳无功。
    刘贤妃只觉得头皮一阵钝痛,强烈的痛意使得原本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她清醒了过来,双眼不明所以的转动了几下,待看清面前人是谁时,她惊讶的张了张嘴,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为何,喉头竟是干涩难忍,像是被人烧了一把火似的,完全发不出一个完整的腔调来。
    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知善知恶,懂得进退分寸,如今看来,表面的温和不过是她私下里做恶事的恍子。
    刘家早前些曾出过皇商再加上红极一时的刘伯候刘启山坐阵,令他对刘贤妃这个女人一宠再宠。
    望着刘贤妃那被装扮得异常惨白的脸,嘴角斑斑红色染料徒增了可怖之色。
    他并不是贪图女色,而是……这后宫宠幸又牵扯到朝廷,近来,多位官员向他提及过亲人进宫却不曾得见圣颜的事,他还曾在心中讥笑这些官员想借助后宫之力,如今想来,确实是自己太过疏忽了。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怒意由元庆帝的胸口猛的往上窜。
    元庆帝别说是享用新人了,新进的几个答应和常在的面,他都未曾正经见过。
    这宫里的‘鬼怪’之说,已经传了好些时日,后宫的嫔妃大多都是遭过殃,被吓住过,一些新进的秀女更是被吓得不敢出门,胆小的更甚,吓得一病不起,以至于这次选秀添新,形同虚设。

☆、142 舍一留一,矛盾横生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利用自己的手段使得陈王忘记冷怀瑾,而对自己如痴如醉……
    她好不容易爬到陈王的床上,自然不能因为一时的嫉妒而毁了这大好前程。
    冷怀瑾虽然早已料到赫连城中情的人并不是自己,却还是微微有些吃味,抬起双眼时,已经没有了方才装扮的羞涩,而是闪过一丝酸楚的恨意,却是很快就换作了柔和,又福了福身子道:“王爷,妾身冷怀素,是怀瑾的姐姐!”
    单从外貌上来看,像……简直是太像了,加上这身刻意仿照冷怀瑾的装扮,使得冷怀素整个人都罩上了冷怀瑾的影子。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怀瑾,是你吗?”
    听着这声音,人就算是有再多的怒意也渐渐的被抚平了下来,赫连城抬起头来,瞧见面前的佳人一身素裳,未施米分黛的脸颊晕着淡淡的红晕,柳眉如画,唇如朱点,眼神微微往下垂,似羞非羞,似惊非惊。
    这声音好似一道清泉,与方才马佳敏娜所带来的激流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前行的脚步因为这句话而微微一顿,而后立即惶恐的福了福身子,柔和道:“妾身打扰王爷了,妾身这就离去!”
    脚步虽轻,但赫连城做为练武之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他原本以为是马佳敏娜去而复返,眉头一皱,冷冷道:“本王还有公务要办,你勿再打扰!”
    转角处曼妙的身影,瞧着马佳敏娜不见了踪影,这才袅袅走了出来,端着小碎步,神色温柔的托着手中的汤盅往书房进去了。
    一个男人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使得马佳敏娜有些适应不来,同时,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失礼,故不再争吵转身离去。
    “是,没有你们,我……做不到!”声音很轻,与方才的恶狠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指缓缓松开,疲惫的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回到案台前继续方才未曾完成的公务。
    是啊,此时的马佳敏娜,还不是他可以轻易主宰的。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挟而无力反抗,但杀机过后,他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说到这里,赫连城的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杀机。
    南诏在天熹早就撒下了网,不管是朝堂上,还是战场上,都有他们的人,而这些人,将会在暗中支持赫连城,但同时也是他的威胁。
    马佳敏娜被他捏得生痛,却仍旧不甘心,一双滚圆的双眼同样瞪着赫连城,艰难道:“你以为没有了我们的帮助,你能顺利登上帝位么?”
    他难以想象,若他登位之后,立了马佳敏娜为后,那么……可想而知,他这一生将要被南诏操纵至死。
    这狮子大开口的交换于赫连城来说,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他早就在想办法脱离南诏。
    等同于割让了半个边疆,十分之一的天熹土地。
    他与南诏王达成协议,利用南诏的巫术以及南诏王的帮助登上帝位,而做出的让步是娶马佳敏娜为皇后,以及让出边疆二十座城池。
    亦似乎藏在他心里很久了,而这一刻,马佳敏娜的态度让他彻底的暴发了。
    “你可别忘了,你那高贵的父王是以什么条件与我交换的,让出二十座城池,这于我天熹的江山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你能担保他不会得寸进尺?”这些话几乎是从赫连城的牙齿缝里迸出来的。
    这只怕是赫连城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指着脑门大吼,男人的尊严,再加上他对马佳敏娜的失望,化做了眼中深深的怒意,他‘腾’的一声立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紧紧的捏住了马佳敏娜的下颚。
    门外的女子脚步一怔,险些被这声音吓得将手中的汤汁都撒了,心思灵珑的她未选择在这个时候走进去,而是十分懂事的退到一边,静静的观察着里头的动静,也好听些对自己有用的蛛丝马迹去。
    却不知此时在这书房的外头,正有一人得了默许前来送汤。
    她的声音太过刺耳,说出来的话,也太过明了。
    马佳敏娜胸口的怒意被他这无视的态度激到了最高点,她涨得满脸通红,情不自禁的扬起纤细的手指,猛的指向赫连城的脑门,吼道:“赫连城,你可别忘了我替你做过什么?你能立那场大功,到底是谁在帮你?”
    伏案疾笔的男子仍旧未曾说话。
    “我要让你找出那个后宫的妃子,替我报仇,你听到了没有?”虽然记不得是什么妃子,但她相信只要去查,她就能一眼认出来,只可惜,回府之后,赫连城连只字片语也未曾提过。
    她忍受不了这样的赫连城,忍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回府一天了,自己浑身难受,但赫连城却半句也未曾关心过她,自打宫里出来,他便像是看不见她似的,连带着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他虽不曾出声,可并不代表他不气恼,若是马佳敏娜是个有眼见的,便应当瞧见他额角那暴露的青筋,只可惜,马佳敏娜此时也在气头上,根本没留意他的变化。
    赫连城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桌前,手中正写划着的狼毫微微一钝,头亦未抬,竟又专注的做他自己的事了。
    ‘哗啦’一声,桌面上刚刚由下人沏好的茗茶,以及斩新的青花瓷盏被她粗暴的抛落在地,打碎了一地的瓷片,茶香四溢,却又满目的狼狈。
    虽说昨儿个夜里的事,她也有错在先,但她始终仗着自己是南诏的公主,仗着南诏如今是天熹的致命危害,而觉得不可一世。
    马佳敏娜被送回陈王府的时候,身子也受了不少皮外伤,即使是那张俏脸也被划了一道鞭痕,这使得她大为恼火。
    陈王府
    勾了勾唇,反握住了冷怀瑾的手:“无碍,只要你能时常来瞧我,我便高兴了!”
    周润芝震惊的看着冷怀瑾,聪明的她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真要相信这梦想能成真,却是有些牵强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元庆帝在位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了,前一世,不知道怀南王是否得手,但这一世,她一定要让怀南王颠覆天熹的江山。
    冷怀瑾握着周润芝的手,压低了声音,轻道:“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自由身!”
    两人相视一笑,吹散了彼此之间的疏离和烦心事。
    虽说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远去了,但好夕,她还能在这宫里见着冷怀瑾,还能与她畅谈往日里的风趣,这一天,恐怕是她进宫后过得最为愉快的一天。
    调侃的语气,立即逗得周润芝捂嘴一笑,想起早前在府里的欢乐时光,脸上总算露出了几丝少女的欢乐。
    “我可记得你早前的胆子可不比我小!”之前周府也出现过假灵异事情,她可记得周润芝那会儿是气定神闲的。
    冷怀瑾走后,便有几个黑衣人光临了她的院子,搜出了大量的‘脏东西’,而后,她贴身的宫女翠儿,竟将她罩上了白衣裳押解了出去,之后,便出现了她被白影架起的那一幕,若不是那些在搜脏东西的时候就向她解说了这一切,只怕她不用等到皇后陷害她,这条半死不活的命,也早就没了。
    刚离开凤夕宫的地段,周润芝便急步追上了原本就在等她的冷怀瑾,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空气,一张脸吓得更加的惨白了,见到冷怀瑾含笑的望着她,周润芝不禁嗔怪道:“你还能笑出来,我都差些吓死了!”
    他真的还记得他们来京都的正经事么?
    赵城不解的摇了摇头,对于赫惊鸿如今这副模样,是越发的不适应了,怎么看怎么像是热恋中的少年。
    这是他和冷怀瑾之间的秘密,又岂能轻易的告知别人。
    一声笑意自赫惊鸿的嘴里逸出,带着一股子甜蜜的味道,脸上满是被幸福滋润的美好,挺起了背脊,道:“自然,很快这宫里又要人仰马翻了!”
    而怀南王那边还未准备妥当,真要背水一战,却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按理说,眼下太子失势,晋王被禁,于赫连城来说,是一个千载难缝的机会,若是赫连城借机要谋位,只怕元庆帝也是无可奈何的。
    “爷,这局势真的对咱们有利么?”身旁的赵城百思不得其解。
    赫惊鸿一边摇头,一边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嘴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了些。
    皇后重新被关进了凤夕宫,这片方才还热闹着的土地,在片刻之后,已是静谧一片。
    随着太后的离去,众嫔妃也纷纷散去,禁卫军已经将疑犯押解了下去,唯独将赫连硕秘密送到了乾坤宫。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了下来,太后便也不再瞧热闹,便了声:“哀家乏了!”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刘贤妃不甘的望着她,凭什么同样是作恶多端,她却要下地狱,而皇后却仍旧高枕无忧?是啊……她有一个好儿子。
    司马皇后赶紧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
    这么多年都这么忍过来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一个眼神飘向皇后,暗暗告诫她不可轻举妄动,眼下能保住性命,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赫连城从始至终未上前替皇后争辨过一句,他仍旧是只聪明的狐狸,他明白元庆帝不会舍弃他这只棋子,亦知道她母后的命是保住了。
    轻微的‘卡擦’声,别人虽未能听见,但刘贤妃自己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紧接着,一阵前所未有的钝痛从腰间席卷着她的全身,身子骨也再也动弹不得,只得眼巴巴的忍着那巨痛,半句话也喊不出来。
    刘贤妃虽说嘴里说不出话来,但耳朵却是没有问题的,她自然也听到了自己的下场,拼命的摆动着身子,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但却被她身后的禁卫军一手掐断了腰骨。
    原本是可以安安份份享尽一生富贵的命,却偏要自作孽啊。
    安公公的嘴角微微一勾,眼神在刘贤妃的身上刮了一遍,只觉得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刘贤妃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入了天牢,等同于猪狗不如,不止要忍受天底下最残忍的折磨,还要经历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侮辱。
    “来人,将皇后囚禁凤夕宫,将刘贤妃打入天牢……”眼神一移,再次落到刘贤妃的身上,瞧着绑在她身边的假公公,元庆帝的双眼一眯,安公公立即意领神汇,这是要将此人处予极刑。
    两者若是保一,他站在朝廷的立场上,自然是选择保皇后,毕竟,她还有一个刚刚立过战功的儿子。
    若是一连废去皇后和刘贤妃两位后宫主权者,只怕会牵连朝中动荡。
    元庆帝一路冷眼瞧着皇后的窘态,直至她没了声息,这才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抬手阻止了安公公要去请太医的举动,他立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连串的打击,终究让司马氏彻底的失了望,她颓然跌倒在地,双目毫无焦距的望着地下,等待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她原本藏在关睢宫的东西不见了……
    这其中意思别人不明,但司马皇后却一瞬间就懂了。
    这轻如蚊虫的一问,再次让司马皇后惊慌失措的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候跟在周答应身后的翠后,却是隔空向皇后使了个眼色,沮丧的摇了摇头。
    她正不明所以的瞧着皇后,似乎不明白她为何会将茅头指向自己,桃红色的唇瓣略微翘起,满脸的不解下,只得上前轻问:“皇后为何如此憎恨臣妾?”
    几声轻咳,带着病态的美感,纤细的身子似乎是从睡梦中惊醒,未来得及穿戴华贵,只随意的披了件厚实的斗篷,头上的发髻也是随意盘弄的,未有半分装饰,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这个档口,皇后只求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地位,其余的事,她恍若未闻,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元庆帝那已经黑如深渊的脸色,以及那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元庆帝身边的周答应。
    “皇上,周答应的宫里定也有那些脏东西,求皇上搜查!”按照原先的计划,周答应那里也藏了不少,只要皇上肯去搜,一定不会落空。
    关睢宫里都是她的人,定不会出错的。
    不对,她确确实实在关睢宫将周答应绑过来了。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司马皇后也顾不得其他,冲到犯人堆里,便逐个查看起来,却是找了好几遍,也未瞧见周答应的影子。
    想到这里,她又惊叫了起来:“皇上,周答应和刘贤妃是一伙的,她们要害臣妾!”
    说起周答应,皇后又猛的惊醒过来,今儿个她不是连带着周答应一块抓了么?
    众人瞬间明白,周润芝为何进宫之后便久病不起,原来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不至于短时间内丧命,却是每日每夜得忍受着疾病的侵害,活得异常的辛苦。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让人脊背发寒,整个人凉到了阴曹地府去。
    这个时候,太后缓缓走上前,淡漠的拾起其中一张字条,冷冷的念道:“周答应,慢毒留命!”
    “皇上……臣妾冤枉,一定是这个贱人陷害臣妾!”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司马皇后仍旧不忘将罪名推到刘贤妃的头上,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的苍白而无力。
    银牙在红唇内死死的咬了起来,亦不知道是这天气太过寒冷,还是她心虚得厉害,竟打起架来,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这贱人,果真在背后防了她一手,许是早已做好了东窗事发后,与她同归于尽的打算。
    她如何想到刘贤妃竟会将这些东西留下来。
    这上头的字迹,她自然认得,便是自己亲手写给刘贤妃的字条,每一张的尾部都有提醒对方看完便烧毁。
    霎那间,司马氏的双眼像是僵住了,眼珠子惊恐的向前凸。
    拾起地上被掷落的镯子,她还欲狡辩,却不想,明亮的宫灯下,竟瞧清楚了那白纸黑字上的东西……
    皇后莫名其妙的被元庆帝的盒子掷得头皮发麻,白花花的纸条从她的头顶撒落,就好似来了一场更为壮观的鹅毛大雪一般。

☆、143 互窃机密,一触即发

    若说方才的话,冷怀瑾已然想到,但刘景的这一句话,却是冷怀瑾始料未及的,她猛的瞪圆了双眼,手指一把抓住了刘景的手腕:“你说的是真的?”
    既然决定要与她共谋进退,刘景自然是丝毫都没有隐瞒,干脆全盘托出。
    见冷怀瑾并无反应,刘景再度说道:“南诏用巫术控制了朝中一些一品大臣,这段时日若是起了风吹草动,只怕已是造反的前兆了!”
    冷怀瑾柳眉一拧,赫连城与南诏勾结的事她一早便清楚的很,只是一直苦于未有证据,因此,也只能放任他一步一步来。
    赫连城若是一等再等,恐怕……他也败不起啊。
    因此,可以说司马家在京都是毫无势力可言。
    大家都是何等聪明之人?皇后一旦倒台,赫连城在京中的势力已经被割去了一大半,以元庆帝如今的心思来看,只怕要废后是随时的事,再加上司马氏早前母仪天下之后,元庆帝以外戚不得干政为由,将司马氏一族分散发落到了边北。
    “赫连城与南诏勾结,只怕不日便要造反了!”他急得快要冒汗了,干脆压低了声音凑到冷怀瑾的耳边小声道出刚刚得到的消息。
    她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亦不相信刘景会被刘贤妃落台的事给吓住。
    虽说刘景入京后的行为古怪难测,但总归还是站在朝廷正义的方向,如今他莫名提出要加入她们,到底是发现了什么还是他想做些什么?
    “加入?”冷怀瑾被他的话怔愣住了,合上手中的帐本,有些不解的瞧着他。
    至少,他还能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一丝深刻的印记。
    与其一直在幕后不停的挣扎,不如坦开心来,与她一同作战。
    他一直知道她有所目的,只是不知道她为谁所用,如今的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亦知道冷怀瑾这辈子与他都只能是朋友之交。
    “怀瑾,我要加入你们!”这句话,他思量了很久,如今才敢向冷怀瑾提出来。
    冷怀瑾似乎没料到刘景今儿个会过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惊讶,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见刘景谨慎的关上了门,上前一步便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昨儿个夜里出的宫,刘景便猜测她会来酒楼这里清静一番。
    刘景却是顾不得回答他,风风火火便往二楼最里间的雅间里去了,一推开门,便见那妙龄少女果真在里头。
    说罢,墨殇已经迎了出来,满面含笑道:“今儿个是什么风将刘大人给吹来了!”
    如今在京的一品官员,又是重用之材的不过是左相周青江与右相高大人,以及回京就职的征北大将军。
    一出天牢,他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冷家酒楼,心里却一直在思量着刘贤妃所说的一品官员到底是何人?
    刘景似乎有些吃惊,回头再度看了一眼刘贤妃,见她已经自觉的回到了牢房的角落里,闭目养神般的打着坐,知道她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故,隔空朝她一拜,身形一转,已经快速的离开了天牢。
    那就是……要皇后母子永无翻身之地!
    在这场争夺战中,她选择了赫连城这颗毒辣的黑子,而刘景的选择似乎与她不同,到了这一刻,她亦不想知道刘景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是为了谁,起码有一点……他们如今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说罢,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把心一横,整个人重新灌上了平日里的狠辣劲:“赫连城早已与南诏联手,朝廷散布了南诏不少的爪牙,他们懂巫术,能控制人心,我虽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但我曾从皇后的口中套中,有朝中受重用的一品官员在!”
    是的……她恨,为何同为犯罪人,皇后和赫连城却安然无恙,而她却要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刘景放开了刘贤妃的手,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拽住了裤脚,他以为刘贤妃又要一阵哭求,却不想,她竟慢慢的立了起来,情绪也已然恢复了平静,那双原本妩媚的眸子里折射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刘景轻轻一叹,道:“侄儿虽救不了你,但可担保从今日起,这牢里不会再有人敢欺侮于你,侄儿能做的便只有这些了……”
    颓然瘫倒在地,刘贤妃捂着脸嚎啕大哭,可惜……此时的悔恨又有何用?
    刘贤妃何尝不知?只是这几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有人来探视,她只有争取最后一点希望,听了刘景的话,却也明白,他今日只能来瞧瞧她,若真救了她出去,只怕明儿个整个刘家都得满门抄斩了。
    终究是亲姑姑,刘景心中一酸,缓缓蹲下身子,握住刘贤妃已被划破多处的手,缓然道:“你身为一国贵妃,自然清楚,进了这里就是出不去了!”
    只要让她离开这里,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本本份份做人,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刘贤妃此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死死的抱住刘景的小腿,死命的喊着。
    冷怀瑾固然狠辣,但赫连城又岂会比她善良?
    但他何尝不知道,以刘贤妃的套路来走,将来即使助赫连城登了基,只怕这下场比今日还要惨淡一百辈。
    虽说看着她此时的境遇,刘景的心里也不好受。
    刘景的脸上并无半丝的感情,就像是一块雕刻好的美玉,虽美却是冷冰冰的,他低头看向此时落迫不堪的刘贤妃,从牙缝里逸出一丝无比嘲讽的冷笑:“到了今时今日,你竟仍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看来,我这一趟是白来了!”
    她以为只要自己出去了,把一切说出来,元庆帝就会原谅她。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以为元庆帝对她存有感情,她还以为那一日是因为自己没能出言争辨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顾不得掩盖自己此时的落迫,她跪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刘景的小腿,哭喊了起来:“刘景,你可是我的亲侄子啊,姑姑求求你,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见皇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冷怀瑾那个小贱人设下的圈套,皇上一定会饶了我的,到时候我们刘家会再度风光起来……”
    即使这牢里灯光昏暗,但她还是很快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她的亲侄子刘景。
    “刘景?”
    刘贤妃赶紧抓住衣裳往身上套,正想瞧瞧是谁救了自己,却不想,看到的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正说罢,‘哐’的一声,银光一闪,那原本伏在刘贤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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