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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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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相。
肖梅姑正抱着昏迷不醒的冷怀瑾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而自己的儿子冷逸琛则狼狈的摔在地上,如蝼蚁般奋力往娘亲和妹妹的方向爬去,他满脸的泪珠,身上已被磨损得鲜血淋淋,亦是惨不忍睹。
而院子里挤满了其他几房的人,却个个神情冷漠的看着热闹,嘴角还残留着黄色的汁水,鼻间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鸡汤香。
冷昌达和冷昌盛随后跟了进来,见到里头的场景也是生生怔住了。
两人与媳妇交换了眼色,想到冷昌修年后便要上京赶考了,家里的几个男丁可都是他教出来的,若因为这事而惹恼了冷昌修,一气之下,不管了其他几房的孩子,他们可上哪里去找这般推心置腹的先生?
聂氏和李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被自家的男人一瞪,有些慌乱的上前将肖梅姑拉起,低声劝道:“老三媳妇,还是快请个大夫给瑾姐儿瞧瞧吧,我看应该没有大碍的!”
这话真真是刺痛了冷昌修的心啊。
昨儿个长房长子冷逸林摔折了腿,一家人便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又是请大夫,又是请道士,大半夜的可是折腾的一家人够呛,冷昌修两夫妇却是半句怨言也没说过。
这会儿,冷怀瑾掉进井里,命都险些没了,竟被两房的大嫂说成是‘没有大碍’,冷昌修的双眼一下子像充了血似的染满了红色。
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跳,若不是极力隐忍着,只怕他这会儿已经挥了出去,打歪了两房大嫂的嘴。
肖梅姑也被这话刺得发痛,低头瞧了瞧自己苦命的孩子,猛的将膝盖移了个方向,对准沈氏,‘呯呯呯’的磕起响头来,这一声又一声的皮肉与地面接触所发出来的声音,既沉闷又刺耳。
“娘,即使怀瑾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她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你怎么忍得下心来将她甩进井里去,她可是您的亲孙女啊,古人言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肖梅姑从未如此声色俱厉的与人说过话。
今儿个,她说这话的对像还是自己平日里又敬又畏的婆婆,若不是真的被逼急了,她又哪里来的勇气说这话?
沈氏的面色沉了又沉,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手背,方才冷怀瑾咬的那一下还真是不轻,险些将她手背的一块肉给咬了下来,原本想拿这个在冷家三兄弟面前说事的沈氏,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一块肉与一个人的性命来说,她到底还分得清孰轻孰重。
“娘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怀瑾突然发了疯似的咬了娘一口,娘这才……”聂氏原本还想着讨好婆婆,可话说到一半,没等别人瞪她,却已经住了嘴了,怀瑾差点丢掉的是命,而沈氏差点丢掉的却是肉。
聂氏的帮腔,只会越加的显示出她亏待三房。
冷昌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喝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谁都知道冷怀瑾咬了沈氏一口,却偏偏没人提起,人家李氏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相,一看着便讨男人的欢心,哪里像聂氏,整天不长脑子,只会大着嗓门骂人。
“娘,你当真如此讨厌我们三房的人?”冷昌修也寒着脸跪在了沈氏的面前,与肖梅姑并肩而跪之下,却更显得两夫妻情比金坚,意比海深。
冷逸琛趴在父亲的怀里,亦瞪着一对因为生病而过份显眼的眸子,用尽力气呼出一口气道:“奶,我们绝不会再拖你们的后腿,往后我和妹妹的事,再也不会劳烦你们帮忙了!”
妹妹昨儿个与他说了好多鼓励的话,他只觉得妹妹这么大点的孩子都能这般勇敢,他作为一个男子汉,又怎能比妹妹差呢?
小拳头费力的捏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今儿个晒了太阳,还是被气得,竟觉得身上有了一丝力气了。
冷家两兄弟听到冷逸琛的话,心中警铃大作,互望一眼,这……三房该不是想要与他们划清界线分家吧?
这可万万不可,大房二房的三个儿子还指靠着冷昌修教呢,再说了,冷昌修自小学识惊人,这几年又重拾了书本,励志要参加科举,万一真让他一朝得中,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的儿子也好巴着他谋个好职位,冷家一家也好靠着他平步青云啊。
“娘,今儿个这事可是您的不对,瑾姐儿那么大点的丫头,你怎么就和她计较上了,这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老大冷昌盛冲沈氏使了个眼色,便嗔怪的说起理来,明面上是帮着三房,话中却是暗示沈氏,这事她伏个小就过去了。
冷昌修总不能忤逆了自己的亲娘去。
沈氏了然,却也没说什么,上前从怀里掏了一百个铜钱出来,吩咐冷昌达去请大夫,能做到这份上,她可是看在儿子的面,换了肖梅姑和那两个药罐子,她可是眼角都不会扫过去。
冷昌修猛的抬头,心中冷得厉害,他若是真注重钱财,这些年来,便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老婆孩子被欺负得命都险些没了,他再不做点什么,他便不配做男人了。
“分家吧!”破碎的嗓音从冷昌修的嘴中逸出,紧咬的牙关有着破斧成舟的决心,为了不给沈氏和几兄弟反驳的余地,他顿了顿,再次说道:“家里的东西我一分也不要,劳烦大哥和二哥将里正大人请来作个凭证!”
沈氏脸色大变,想也没想,便指着冷昌修道:“要分家,除非我死了!”
☆、010 僵持不下,怀瑾出招
大房和二房的人也大惊失色,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纷纷上前劝说冷昌修。
“老三,即使娘有错,却也没必要闹到分家的地步,这让外人见了,岂不是看咱们冷家的笑话么?”老二冷昌达与妻子李氏交换了个眼色,好声好气的拉着冷昌修,话里行间尽是做兄长的担忧之色,好似他说这话是为了冷昌修好,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听了二哥的话,冷昌修几乎在心中冷笑了起来。
这十里八村的人哪一个不知道冷家世代书香,祖上还曾出过一品大员,只不过后来慢慢落没才会沦落到种田为生,终究与其他人不一般,即使是里正乡绅们,也会高看冷家几眼,逢年过节的,这周围的村民们,图吉利,便会送些薄礼来冷家求个春联,也沾沾这书香之气。
这事,向来是冷家老三做的,若真是分了家,冷家其余几房的便见拙了,名气便被冷昌修一个人担了去了。
这可是关乎冷家几房孙子的大事呢。
将来考了功名,做了官,朝廷是会下来调查的。
“是啊,梅姑,你也劝劝三弟,你们忍心看着娘死在你们面前么?”李氏不愧是商人之女,话中留话,句句含沙,暗指沈氏若是死了便是三房给逼死的。
冷怀瑾的眉心微微拧了起来,假装着咳嗽了几声,双眼悠悠的睁了开来,一口浊水吐出,人已经醒了过来。
“娘,谁要死在我们面前?”她好似初醒,不解的看着正拉着她们娘俩的李氏。
肖梅姑见女儿醒了过来,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舒了出来,抿了抿唇,正想含糊过去,却闻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冷家嫁出去的小女儿冷香兰推门而入,她的后头跟着个五岁的小男孩,表情木纳、神色怯怯的躲在她的身后。
“三哥,你真是不孝,娘亲尚在,谁准你分家了,你若真要逼死娘亲,我们几兄妹绝不会善罢甘休,非要跟你拼命不可!”
冷香兰自小被沈氏宠坏了,这脾气与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可有得一拼。
尤其又嫁了里正的大公子,这会更是火上浇油,眼高于顶了,对谁人都不见得客气。
眼下,一回来便听到有人要逼死沈氏,也顾不得青红皂白便叉了腰,一副谁也奈她不何的架势。
冷怀瑾看了一眼来人,心里不禁冷笑,人都到齐了,也省得她再耍花样去请了。
挣扎着便从肖梅姑的怀里跳了出来,跪在了父母的面前,眼中含了倔强的泪花,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身子单薄瘦弱,颤颤及危:“爹,娘,这不孝的名头咱们三房可担不起,既然奶执意不分家,我们便顺着她的意,免得别人拿这事毁了爹爹的名声!”
众人听了,都以为三房这是怕了,脸上纷纷露出了得意之色。
文人重名声,想来冷昌修也不至于为了个女儿将自己给断送了。
而冷昌修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正要说什么,却被冷怀瑾一个眼神给制住了,紧接着,他拉了哥哥的手,冲他眨了眨眼,两兄妹默契十足,对着几房的长辈拘了一躬:“但我们一家却又怕连累了大伯和二伯,因此,爹爹是想请里正大人做个书面协议,既不分家,也不拖累你们!”
冷逸琛接了妹妹的话继续说道:“桥归桥,路归路,病死穷死也与其他两房无关!求里正大人和乡绅们做个证!”
说罢,两兄妹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纷纷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久而未见的勇气和执拗。
相视一笑下,是那般的亲密团结。
使得其他几房看得刺了眼,再瞧瞧自己的孩子,平日里哪里能像三房的两个孩子这般互敬互重,他们为了点小事,也能明争暗斗的,让做父母的烦透了心。
肖梅姑恍惚的看着一双儿女,泪眼蒙胧中,觉得他们是真的长大了,喉头哽涩下,竟说不出话来了。
冷昌修也愣住了,儿子瘫病在床,虽习不得字,却也每日听他讲书引句,想来,学识已经在脑了,再瞧瞧自家的小女儿,曾几何时,竟变得如此知书识礼,落落大方,字斟句酌间,却是让人挑不毛病的理啊。
待反应过来时,他却又觉得这主意甚好。
不与沈氏分家,只与两房兄弟分家,一来,阻断了两房兄弟对他们三房的压榨,另一方面,也让自己的儿子可以重新抬头做人,不必为了二房的一点恩惠而活得像是缩头乌龟似的。
沈氏再也挑不出不妥来,面色却是扭曲难看。
谁都知道,三个儿子若是分家,她是绝不会随三房过日子的,冷逸琛兄妹这主意,还不是间接与她划清界线?
老大和老二两夫妻更是像吃了只闷头苍蝇似的。
以往,他们总拿着对三房的一点小恩小惠,将他们两夫妻作驴作马般的使着,这会儿,免费的劳工没了,家里的脏活累活,岂不是要落到他们的头上了。
李氏的唇瓣都要咬出血来了,若真是分家,自己岂不是管不着三房的事了,那人的托付也没法子完成了,几十两快到手的银子,便要张着翅膀飞走了。
她这心里早就淌了血似的揪着,身边的女儿闷哼了一声,尖叫道:“娘,您抓疼我了!”
李氏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下意识的一眼望下去,只见到冷怀瑾不紧不慢的移开目光,那丫头今日诡异的很,望人的眼神剪子似的,能剥开外皮,直入内心般可怕。
早前,她一直没将冷怀瑾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娃子,因此,也就没算计到她的头上,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的失策。
回忆起冷怀瑾咬沈氏的那一幕,若不是看她才六岁,她几乎会认为,她是自己故意摔到井里去的,以此来激发三房与沈氏和其他两房的冲突,唆使冷昌修分家的想法。
嗖……的一声,浑身打了个颤,李氏震惊的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若她此时的想法是真的,那么……冷怀瑾该有多么可怕?她才六岁啊。
怀素十岁能有这般心思,她都觉得十分难能可贵了,可眼下的冷怀瑾才六岁,若是再大些,岂不是成精了?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外头突然传来陌生人的问话:“请问二嫂子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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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补上小姑,探查药包
既然是找老二媳妇,自然是冷昌达去开门,见来人是李家药铺子新来的学徒,心下了然,便接过他手中的药包,道过谢后,转身便将药包交到了冷昌修的手里,低下声来道:“是李家送药的来了,这是逸琛这几日的药,回头让梅姑好生熬着,总有一日会好起来的!”
这药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可眼下,却成了整个沈家的救命之药……
小姑子冷香兰冲着三房冷哼了一声,是越发的瞧不起这不得志的读书人了,心里觉得他是亏欠二房的,便加重了语气讽刺道:“三哥三嫂这是吃了不认帐呢,都说拿人的手短,你们是挟恩图报还是‘狗咬吕洞宾呢’?”
她向来跟着沈氏看不惯三房,每次回来,也免不了对三房的冷嘲热讽。
这话可谓是说到众人的心坎里了,冷昌盛和冷昌达眼巴巴的看着冷昌修变了脸色,心想有这层恩情在,他是如何也拉不下脸来与他们分家了吧?
冷怀瑾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原本想将这药包甩回去,但心思一转,却又收了回去,正好趁着这机会瞧瞧里头的药材有没有古怪。
“昌修,算了!”肖梅姑毕竟是妇人家,亦是最怕别人拿丈夫的名声说事。
冷昌修一身抱负,也是最在意这张脸面的。
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在这个时候,二房次子冷逸真请了村子里的大夫来看诊,肖梅姑将冷怀瑾抱进屋子里,待大夫把过脉,开了些便宜的风寒药方子,便差了冷昌修去抓药去了。
沈氏看了一眼便走了,大房和二房也假惺惺的关心了几句便没了踪影。
冷香兰更甚,在冷家用过中饭后,便想着过来给三房添添堵,拉着自己才五岁的小儿子,也不进门,一双眼睛在冷逸琛的身上嫌弃的转了转,捂了鼻子,冲着冷怀瑾尖锐道:“你个小贱蹄子,小小年纪便懂得使坏,咬了祖母不说,还自个儿掉下井去,冤枉人,看将来谁敢要你!”
吃饭间她才知道冷怀瑾竟咬了沈氏一口,当场便气得不行,要打冷怀瑾,冷家二兄弟怕这事又闹了起来,这才将人拉住了,临走前,冷香兰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出了门又转回来说了这么一句。
“小姑,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的侄女的么?你都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娘了,怎的跟一个六岁的女娃子斗嘴,这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你儿子只怕也要被人指着脊背笑话了,里正大人也该丢那张老脸了……”
肖梅姑拽了拳头,‘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双眼狠狠的瞪向冷香兰。
她为人虽和气,却不是傻子,自己受多少委屈也无所谓,但她绝不允许别人拿她的一双儿女说事,冷香兰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冷昌修也没好气的上前要赶人,冷怀瑾却跳了起来,抓着父亲的手,瞪着一对明亮的双眼,补上了一句:“爹爹,将来若是分家了,记得还得和小姑一家撇清关系!”
这时候说这话,冷昌修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冷香兰更是嗤之以鼻,一个二十几年都不得志的穷书生,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左不过是考了个秀才,至于飞黄腾达么?
她的相公同样是读书人,明年开春也要考县试了,指不定谁中谁落呢。
“这话说了可别后悔!”冷香兰瞪了冷怀瑾一眼,拽着儿子的手便气冲冲的出了冷家院子。
那躺在床上的冷逸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般痛快了,看着冷家一家人被妹妹耍得团团转,他这心里的阴霾也好似见光了似的。
方才在外头,冷怀瑾冲他眨眼之际,他当下有疑,回来一问,才知道这事果真是妹妹耍出来的好把戏。
娘亲和爹爹自然不知,但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关了门,冷昌修和肖梅姑相视一笑,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怜惜和轻松,家长里短,是是非非,将他们折腾得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若不是今日这么一闹,肖梅姑也不知道丈夫竟是如此在意他们母子三人。
这会见久病未开颜的儿子也在一夕之间,也好似精神了许多,更是喜上眉梢,肖梅姑咬了咬唇,做了个决定,将过年仅剩的一小刀蜡肉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我去烧菜,咱们一家子好好吃一顿!”
家里的两孩子常年闻着正屋里传来的鸡汤香味,却是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块肉,肖梅姑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冷昌修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也含了些许的雾气,赶紧上前去:“好,我去烧火!”
冷怀瑾和哥哥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爹娘红了脸这才罢休。
待大人走后,冷怀瑾的脸色却又变了变,拿起随药包的方子细细的看了起来,从药材面上看,这是治风寒补身子的药,按理说,即使吃不对,也不会有大碍。
冷逸琛今儿个的心情极好,见妹妹一本正经的看方子,不禁打趣道:“难不成你还识得字?”
虽说妹妹也同他一块听父亲讲学,但她年纪尚幼,平日里课还未讲到一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了,因此,对冷怀瑾看药方子的场景,他只是一笑置之。
“哥哥,每回喝过药后,你可有什么不寻常的感觉!”冷怀瑾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放下药方子,却又将药包解了开来,仔细的将每一味药按照上头的计两和名称数了过去。
数到最后,却发现竟多出了两颗带着淡蓝色的小晶状的东西,她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眼中深沉得像见不到底的渊底,望向冷逸琛,手指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正在这时,冷逸琛思索了一番后,答道:“微有些反畏,恶心之状,嗜睡……其余的还好!”
☆、012 查出病因,二房母女
这个东西,寻常家的百姓是不识得的,但她却记忆深刻。
深宅大院里,阴谋手段层出不穷,冷家腾升之后,年秀芝便是用这种东西害死了一房得宠的姨娘,她那时虽年幼,却也不是守油的灯,知道年秀芝想让自己的女儿取代冷怀瑾的地位,她亦开始暗中对付年秀芝。
每餐饭菜茶水,她都命人试过毒方敢用。
记得有一回,那银针呈现黑色,从菜粒中,便寻出几粒淡蓝色的小晶物,后来偷偷拿出去查验,发现,竟是砒霜。
寻常的砒霜大多是白色或是红色,而这一种,却是透明的,从中心位置透出淡如水的天蓝,乍一看上去,好似碎落的宝石,她身边的得力丫头可是寻了好几家大药房,才粗略有人识得此物。
进了陈王府,滑胎那一次,太后请了御医来为她调理身子,闲聊之际,她旁敲侧击,才知道,砒霜果真也有透明的一种,毒性却是慢热的,一旦种下,能在无声无息中,伤及五脏六腑,并很难查出症状来。
既然这东西这般稀少,那么,真正知道的人便不会太多。
而年秀芝曾不止一次用过,难不成,李家竟是与年秀芝有关联?
想到这里,冷怀瑾的后背渗出冷汗来,上一世,娘亲一死,李家便从中牵了媒,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如今想想,难道一切并不是巧合。
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实在想不通,爹爹如今只是落迫的书生,连秀才都还未考上,年秀芝又是贪图爹爹什么?才会如此费尽心思的铲除娘亲和哥哥?
“妹妹,你怎么了?”冷逸琛见她脸色大变,心下也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禁连唤了几声,见她都没有反应,只觉得她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好半晌,冷昌修和肖梅姑将蜡肉和一小碟野菜煮好端了上来,笑着扬手召两个孩子过去吃饭,冷怀瑾突然含了泪‘扑通’一声跪在了父母的面前,嘶哑着嗓子痛心疾首道:“爹爹,娘亲,哥哥的病是遭人害的啊!”
这一下,连带着冷逸琛都呆住了,遭人害?这三个字闪进脑海中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一个穷苦书生家的穷孩子,谁吃饱了没事干,去害他呀?
冷昌修和肖梅姑也愕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冷怀瑾拭了泪,想到父母都是乡野之人,定是没听过这种东西,即使拿到他们面前,他们也只会觉得或许是碎沙石掉进里头了。
“怀瑾,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冷昌修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在高兴她懂事之后,却又忧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肖梅姑和冷逸琛亦不解的看着她。
冷怀瑾一咬牙,将几个药包都散了开来,将其中的几粒淡蓝色的晶体依次找了出来,捧到冷昌修夫妇面前,含泪道:“这种东西是要人命的砒霜,不多常见,女儿也是闲时玩的时候听村子里在大户人家当差的姑娘说起的,当时只觉得好奇,却不想,竟从哥哥的药包里找到这种东西!”
冷昌修和肖梅姑还是不多相信,只觉得女儿是不是听错了,或许是今儿个受了惊吓。
但不信归不信,他们这心里却也留了个想头,暗暗将这东西给记下了。
冷逸琛的小拳头却握了起来,他的牙关紧咬,脸色一片苍白,父亲不好医理,他平日里不能活动,便喜欢看书,有时候看累了父亲的四书五经,便会找些偏门的医书来看,经妹妹这么一说,他似乎想起,医书中似有提起这一种砒霜,确实稀有。
肖梅姑见女儿的脸上满是失望,不免有些不忍,摸了她的头,便道:“娘倒是有个法子,既然你说那东西这般厉害,何不找只老鼠来试试!”
原本只是逗女儿开心,但冷怀瑾却是眼前一亮,小嘴又咧了开来,目光她手中仅有四颗,是要不了人命的,若是再集四颗,毒死一只小老鼠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里,她暗下决心,待下次李家送药来之际,便揭开她们的假面目,彻底的与冷家两家划开界线。
以免那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的年秀芝再盘算到他们头上来。
这一世,她有爹有娘有哥,她可舍不得这幸福的日子被年秀芝搅成一盘苦水,握紧了拳头暗暗发下保护家人的誓言。
吃过午饭,肖梅姑便到小厨房里去煎药去了,二房的屋子里却房门紧闭。
“娘,今儿个救冷怀瑾的少年是什么人?”冷怀素靠在李氏的身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绣着手中的绢帕子,心思却飘到了九宵云外。
那少年穿戴华贵,面容俊美,乍一看上去,好似下了凡的仙人,她哪里见过这般好看的少年?
这整个下午,冷怀素的脑海中都浮现出那少年的影子,只觉得如何也挥之不去。
李氏是什么人?即使女儿伪装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也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又怎能瞒得住她的双眼,一手便拍上了冷怀素的后脑勺,双眼一瞪:“你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即使那人是天子,也与你无关!”
冷怀素挨了母亲一巴掌,头疼得厉害,却又极不服气:“为何?”她自诩生得娇俏可人,肤色水润白晰,十里八村的可有不少人家已经盯着她了,这事她也是知道的,可娘却是拒了一家又一家,想必是要挑个最好的。
冷怀素不禁憧景,若是能嫁个像黑衣少年那般的高贵公子,该是多好的事呢。
“做女人要懂得拿乔,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便越是不懂珍惜,你即使真看中那少年,也要装着看不上的样子,如此他才会越想得到你,这东西娘是提早教你了,能不能悟出其中真理,便看你的造化了!”李氏的双眼半眯了起来,似乎在为自己下嫁给冷昌达这样的人隐隐不值。
当年,她也曾貌美如花,多少公子哥求娶,可到最后,她却选了冷昌达,不为别的,只为能随心所欲,支手遮天。
在冷家,冷昌达像她养的一只忠犬,可到了那富贵人家去做妾,等男人将她看厌了,她便是一朵残花败柳,哪里有如今这般舒坦?
冷怀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双眼却晶亮着,她想得到的东西,又岂会让别人捷足先登?
☆、013 兄妹和爱,天灾来临
漆苦的药汁端到冷逸琛的床头,他却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
以往,他喝这些苦药可都是眼都不眨一下,可经过昨儿个那一遭,他已经不再相信李家的‘善心’了,心里直怀疑这副药除了那几粒砒霜外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古怪。
冷怀瑾看出了哥哥的担忧,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这药若是还有其他古怪,你的命也拖不到今天了!”
是啊,若是李家要一下将他毒死,便不会一拖五年了。
更何况,她都一一查看过,确实是滋补成份较多,也正好趁着这还没揭穿的空档,心安理得的多用几副,哥哥的身子正是要补的时候。
再说了,她们家如今也没有余钱替哥哥医病,父亲明年赶考的银子估摸着还要问肖家张口借呢。
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挣银子养家才是。
看着冷逸琛将药喝了下去,冷怀瑾正要将碗拿去洗一洗,却被冷逸琛拉住了,他神神秘秘的从身后掏出两个黄灿灿的刺梨来,这东西她认得,可是村口赵屠夫家种的那颗梨树产的,据说可甜着呢,但他家里养了条恶狗,谁也不敢去偷。
“这梨是哪里来的?”冷怀瑾瞪圆了双眼看着冷逸琛,想到父亲从不会偷偷给哥哥塞东西吃,哥哥也不可能自己去摘那梨,便觉得奇怪了。
冷逸琛笑了笑,指了指窗外二房的位置:“是逸真偷偷给我的,他与其他人不同,他心地好!”
冷逸真只比冷逸琛大一年,平日里不太说话,家里的人都说她老实,尤其是奶,特别的喜爱他。
冷怀瑾不禁想起上一世,自己的亲哥哥死后,二房便将冷逸真过继到了她家,随着父亲的平步青云,冷逸真也颇立军功,小小年纪,便被皇上多次嘉奖,也算是少年得志了,若不是后来冷家被冤枉,只怕他三十不到便能封候拜相了。
想到这里,冷怀瑾微微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却是画面一转,到了自己昨儿个落井的场面,她被救上来之际,冷逸真已经褪了外衫,是要下井救人么?
既然要救人,为何他迟迟未出手?
“妹妹,快吃吧,别让人瞧见了,好甜呢!”冷逸琛未留意妹妹的变化,将大个的梨塞到她的手里,自己甜甜的咬着手中较小的那个,只觉得,若是他的病能好起来,亲手为妹妹摘这梨吃该多好呢。
冷怀瑾冲他微微一笑,也张嘴咬了下去,‘卡嚓’一声脆响,一个手掌大的梨便被咬去了一大半,甜甜的汁水充斥着她的口腔,如同她此时的天伦之乐,每一天都让她无比甜蜜。
若是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呢。
又是一个大日头,艳阳高照,盛夏终究是来临了,那场暴雨过后,天熹国竟迎来前所未有的干旱,河水迅退,沟渠干裂,地里的玉米芽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村民们忙里忙外的到河里挑了水来浇种,可这田地就像是血喷大口一般,水刚一浇上,还未湿透,便又干了。
沈氏召集三兄弟商量对策:“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到秋天就要交租了,交不上,可要去做苦力长工!”
定眼望去,商州县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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