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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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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之田园有喜
作者:夏太后

内容介绍:

  破鞋烂裳,危墙断梁。

  天上瓦漏,下面地洼。

  残锅破碗,歪桌凳斜。

  吃完上餐,下餐待望。

  冷怀瑾感叹!重生被打回原型了。

  靠!一日三餐饭,难道还能饿死女汉子?

  一挽袖,一振臂,将那算盘打得哗哗响……

  酒庄开得好,客源少不了。

  买卖做得精,金儿,银儿堆满厅。

  穷女翻身把歌唱,攒钱,觅夫,从此,幸福的生活暖洋洋……

  小剧场:

  “瑾儿,我好饿!”少年瞪着一对清澈如泉的桃花眼,舌尖下意识的舔过嘴角,眼巴巴的望着正伏在案台边专注算帐的妙龄少女。

  “吃饭!”少女柳眉一挑,啪的一声合上帐本,眸中似有笑意。

  少年搅着衣角,原本洪亮的声音渐渐失了底气,蹭上前讨好道:“可是……瑾儿的嘴巴比饭好吃!”

  话刚说完,少年嘴角一阵钝痛,片刻后只见他捂嘴仓狂而逃,身后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小样,要吃也是本姑娘吃你!”

  ——*——

  她的愿望有三:

  第一、富庶到令人发指。

  第二、‘善良’到人见人爱。

  第三、妩媚到欲罢不能。

  于是,便有了下一出:

  “你爱我么?”纤纤玉指点上男子的下巴,艳红的唇瓣轻轻挑起,一反身,将对方抵在了墙角。

  “爱……”男子颤抖着双手,无比惊慌的哆嗦着唇瓣。

  “说说你爱我什么?”轻笑嫣然,唇齿留香,她凑上前,在他耳边循循善诱。

  “爱……你有钱,爱……你‘善良’,爱……你妩媚。”

  她点头,非常满意:“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君,瑾遵冷家的三从四德,婚后相妻教子,以侍候好娘子为己任,不得善嫉、不得恃宠而娇,不得与他人眉来眼去,否则……下堂!”

  本文一对一,女强男强,强强联手,喜欢的妹纸可以跳坑了! 


本书标签:种田 嫡女 女强 重生 宠文 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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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一声闷雷在脑子里响起,床榻上的少妇一个激灵猛的坐了起来,脸上、身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分不清是热出来的还是受了惊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里头的响动,在外头忙活着的仆妇王嬷嬷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切的撩起帘子钻进了里间。
    她是陈王妃的乳娘,亦是从冷家跟着陈王妃嫁过来的,在陈王妃的心里,她算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因此,平日里这府里的下人都要敬着她三分。
    “下雨了么?”冷怀瑾急忙抓住王嬷嬷的手,一张过份惨白的脸上挂着仍旧未平复的惊恐,汗珠从她的两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更加衬得她弱柳拂风,好不赢弱。
    王嬷嬷狐疑的替冷怀瑾擦着脸颊上的汗珠,轻道:“娘娘是做梦了么?外头的天好着呢!”
    此时虽是仲夏,但一连几天都未曾有过雨水的迹像,庄嫁里的佃户都坐不住了,前几日还派了人来,希望减点租钱。
    冷怀瑾面色有些恍惚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已经四十开外的王嬷嬷,不知怎的,心里竟生出几分怜惜来,突然问起:“嬷嬷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她这话问的十分的突然,让王嬷嬷怔了怔,打趣道:“娘娘说的什么话,奴婢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侍候娘娘,娘娘好,奴婢就好!”
    这话说完,王嬷嬷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妥当,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往下一沉,她瞪圆了双眼,看着已经将目光移开的冷怀瑾,握着汗巾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不……不会的,娘娘只是去年滑了胎,身子骨弱了些,应该不会……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一阵喧哗,丫头含香在门口喊了声‘王嬷嬷’,冷怀瑾已经收起了感叹,苍白如纸的唇瓣微微往上一提,一股说不出的讥讽傲气便从她那张原本清秀脱俗的脸上显露了出来。
    是陈王府的几个姨娘过来了。
    “既然她们想知道本王妃的死活,今儿个本王妃就让她们看个够!”
    说罢,已经扶着王嬷嬷的手,起身开始更衣梳妆。
    陈王妃冷氏,一向沉着内敛,若不是去年一场意外,她也不至于卧病半年之久,很多事处理起来,便力不从心了,好好的一个陈王府也就不会迎来这几尊瘟神。
    王嬷嬷的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低头劝道:“娘娘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等身子骨好了,再慢慢整治也不迟!”
    冷怀瑾摇了摇头,嘴边逸出一丝苦笑,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摆放凉了的黑漆漆的苦药,纤纤手指将药碗端起,凑到鼻尖处闻了一闻,若有若无道:“今日的方子又加了一副药材,看来,是真的容不下我了!”
    王嬷嬷大惊:“小姐……您是说这药?”她忍不住叫出了以往对冷怀瑾的称呼,一张脸变得霎白,立即气得要去找煎药的小厮问个清楚,却被冷怀瑾拉了回来。
    她似乎早已知道这药有问题,却是一直都没有揭穿,王嬷嬷跟在她身边几十年了,自然也是人精了,一见冷怀瑾这模样,便知道她早已洞穿了一切,突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也难怪方才冷怀瑾会问她可有打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冷怀瑾苦笑着,端起药汁,却被王嬷嬷打翻在地。
    她轻笑:“嬷嬷,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谁都懂,皇上这是要将我冷家满门抄斩啊!”
    王嬷嬷更加震惊:“小姐,老爷和少爷不是流放边疆了么?而家里的女眷也只是被贬为庶民,遣回原籍而已,只要有小姐在,她们是不会吃亏的,等老爷再回来,冷家一样可以风风光光的!”
    王嬷嬷天真的想,事情都已经判了下来,皇上总不能出尔还尔吧?他可是一国之君啊。
    冷怀瑾又笑,这一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若不是碍着陈王的面子,皇上早将冷家满门抄斩了!”
    强抢民女,掠人钱财,勾结前怀南王造反,私自拥兵……哪一项罪名不是灭九族的大罪?皇上这是不想给陈王抹黑,才会改重为轻。
    她的爹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至于做这种对自己百害而无一益的事,分明有人暗中挑拔,或是皇上自己容不下冷家了。
    其余人,她倒不关心,心中记挂的是她的兄长冷逸真,两人虽说不是亲兄妹,但却情同亲兄妹。
    自打冷怀瑾的亲哥哥冷逸琛死后,二伯便将自己的小儿子冷逸真过继给了她家,冷逸真倒也是知恩图报,不仅待她极好,对父母也极为孝顺,也算是填了冷家三房的一桩伤心事了。
    王嬷嬷的手已经发起抖来,她实在无法想象冷家一个那么大的家族便这样没了,而冷逸真原本还是少年志成,轻轻年纪便知进知退,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在军中屡立战功,已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
    她恍惚想起去年冷逸真来陈王府时,那眉宇飞扬的模样。
    冷怀瑾微微一笑,看着镜子里已经是妆容细致的自己,芙蓉花一样的面孔,虽显苍白,却依旧秀丽难挡,清瘦的脸颊使得那双本就过份明亮的眸子尤其扎眼,隐隐有些与其余女子不同的锐利之色,算命人曾说过,她将来必将攀得人上之人。
    看来,那算命先生还真是准呢,只可惜,这人上之人她是攀上了,却无福消受。
    起身,轻轻的拍了拍王嬷嬷的手背,两人一同出了内间,来到厅堂,几位不省事的姨娘早就坐在那里喝着茶,指点着这院子里的丫头干这干那,将一屋子的人忙得跟过街老鼠似的。
    “今儿个吹的什么风?人来得可真齐呢!”冷怀瑾笑着坐上主位,伸手接过丫头递上来的清茶,莲花瓣白瓷茶盖轻轻的拂开面上的茶叶,放到唇边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
    “姐姐,贱妾这不是看着姐姐的身子骨不太好,特意来看看么?”说话的是年前才进门的刘侍妾,因着此时已经有了身孕,陈王准备这几日提她做夫人,因此,说起话来,也比其余几人要洪亮一些。
    赵氏和肖氏立即点头称是,惶惶恐恐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看着冷怀瑾。
    只见她气色稍差,却没有下人们传的那样病入膏肓,大家都有些失望。
    “承几位的关心,本王妃这几日还死不了!”冷怀瑾勾唇一笑,那双尤其明亮的眸子在刘侍妾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而后落在她已经隆起的肚子上,轻道:“刘侍妾还是多加休养,若是有个闪失,便不好了!”
    她语气平和,却也听不出有半分的不悦,可其余几人都浑身打了个颤,话说,枪打出头鸟,这刘侍妾最近是有些忘乎所以了,仗着自己有了身孕,连王妃也敢挑恤。
    这府里的主子、下人,谁不知道王妃的手段?可转念一想,这人若是没了,手段再好,也没有用呢,于人,几人各自交换了个眼色,强打着内心的恐惧坐直了身子。
    刘侍妾一听这话,肚子里的气便有些压不住了,她仗着肚子里怀的可是陈王第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便是庶长子了,将来怎样也得了陈王和太后的几分颜面,即使是自己这个做娘的,也会母凭子贵。
    “王妃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是不希望陈王的长子出世么?”刘待妾一激动,说起话来便有些尖锐,她刻意的扬了下巴,挑恤的看着冷怀瑾。
    以为对方定会气得脸色发青,却见冷怀瑾微微一笑,侧头轻轻的和王嬷嬷说话:“今日这茶里放少了些糖,改日记得放多一些!”
    王嬷嬷笑着答话:“奴婢下回一定记着!”她抬眼,面带不屑的瞥了一眼刘侍妾,主子虽然性子平和,却绝不是省油的灯,人待她好,她便待人好;可若有人敢进她一尺,她定会还人一丈。
    正在这会,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好大的胆子!”众人往门口望去,只见刚从朝堂下来的陈王,一身朝服未换下,便踏着稳健的步子急步而来,他身段威武,面色俊朗,确不负外头京城十大美男之一的传闻。
    刘侍妾一听,满脸的尖酸立即化为了绕指缠,她迎了上去,行了礼便往陈王的怀里钻,撒着娇道:“是,王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将陈王的长子放在眼中!”
    她只顾着告冷怀瑾的状,却没发现陈王的眼中沉得厉害。
    王嬷嬷这才扶了冷怀瑾站起来,规规矩矩的在陈王面前行了礼,笑盈盈道:“王爷,不过是一个侍妾,何必气坏了身子,臣妾还有要事和王爷商量,请王爷入内室一叙!”
    说罢,便亲自扶了陈王的手臂,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里走去。
    刘侍妾傻在了当场,她以为冷家已经落迫了,前几日才下的圣旨冷大人流放北疆,冷家全家贬为庶民呢。
    大家都以为陈王定对冷怀瑾冷眼以对,不复早前的恭敬。
    谁不知……
    神色一暗,几名侍妾正打算灰溜溜的离开,却见陈王冷冷的侧头道:“不过是庶子,将来成不了大器,你也太纵容这些人了!”
    冷怀瑾微微一笑:“毕竟是王爷的骨肉,凡事都礼让三分,总不会错的!”
    陈王点头,两人的脚步一转,已经入了内室。
    几名侍妾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出了王妃的院子,仍旧捂着胸口不停的喘着气,赵侍妾白着脸望向身边的肖侍妾:“都怪你,怎的把我也拉了进来,早知道刘侍妾会说这种话,我就不跟来了!这下可好,把王妃给得罪了,以后我们还如何过?”
    说着,眼泪便出来了。
    刘待妾不等她们说话,早已是惊得一身冷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耳边还回荡着陈王那冷漠的话语:“不过是庶子,将来成不了大器……”

☆、002 悲凉一世,香消玉殒

一进到内室,冷怀瑾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陈王的身前,眼中含着晶莹却倔强的泪花。
    “王妃,你这是……”陈王吓了一跳,伸手要扶她起来,怎奈冷怀瑾是如何也不肯起来,只是咬着牙紧紧的看着陈王。
    大限将至,她这一世,没有什么记挂的东西,只希望与父亲一同流放北疆的兄长冷逸真平安无事。
    昨儿个夜里,探子来报,她的父亲冷昌修已经病死在了去北疆的路上,哥哥悲痛欲绝,几番要折返,被她安排的人硬是扣下了,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绞痛,硬下心肠紧紧的拽了陈王的袖子。
    那双精睿明亮的眼睛深深的望进陈王的眼底。
    她眼下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董家夫人答应臣妾,明晚坐客陈王府,臣妾请了戏班子,打算和董夫人说些体己话,臣妾也没什么能为王爷做的了,只求王爷能答应臣妾,保冷逸真一条活路,如若不然,臣妾死不冥目!”
    说罢,她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在外间守着的王嬷嬷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小姐大仁大义,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知道是老天不识人,还是命运太多磨。
    陈王略微一惊,很快,眼中便闪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惊喜来。
    他猛的将冷怀瑾搂在怀里,欢快道:“那是自然,逸真是本王的大舅子,本王定会护他周全,谢谢你,本王就知道,你对本王是最好的!”
    陈王赫连城,自小便与董家小姐董婉玉情投意合,无奈太后相中的却是当时风光了半世的冷家嫡长女,因此,这对鸳鸯被生生的拆开,而董小姐却也是刚烈之人,到如今已经二十有三,却执意不肯许人家。
    这事,是陈王心中的一块心病。
    在朝堂上,只要有关董家的事,陈王便会竭尽所能的去保。
    这些年,她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人已经嫁了,她即使再有能奈,却也抹不去董小姐留在陈王心里的那一份留恋和渴望。
    去年滑胎那回,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突然就想明白了,一月之内,替陈王纳了三房小妾,这事还在圈子里流传了好一段时间,太后也曾夸她贤明大方。
    她一向懂得算计,她用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却算计了两家人。
    陈王大可以等她死了之后再续董家小姐为妃,可那就算是续弦了,传出去,对董小姐也不太好听。
    因此,她便给董家卖了这个人情,自个儿先向太后列状自请休书一封。
    再与董家谈条件,保哥哥冷逸真三年流放,能安全回归,到时候,皇上也不会再追究冷家的事,冷逸真便可以重新开始。
    她勾唇一笑,眼眶中的泪珠缓缓滴落,打湿了陈王的锦衣华服,是啊,她多么的深明大义,宽容到连自己都觉得感动了起来,将自己的丈夫让给别的女人,还要接受丈夫的感激涕零。
    抬头,心里一片平静,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起伏的水面,清澈的没有涟漪。
    “陈王只要记得臣妾的好,臣妾便无所求了!”她轻轻的推开陈王,心口又是一阵的绞痛,脸色瞬间霎白,但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的陈王,却没有发觉她的不妥,转身,便跑了出去,嘴里喃喃道:“本王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婉玉,让她也乐一乐!”
    “娘娘!”陈王前脚刚走,冷怀瑾的嘴里便喷出一口血来,再多的胭脂也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只怕大限就在这一、两日了。
    王嬷嬷搂着她不住的流着眼泪。
    这世上的人怎的都这般的无情呢?冷怀瑾在陈王府也服侍了八年了,若不是去年那场意外,她如今也是孩子的娘了,又怎么可能将这大好的前程拱手让人?
    最近,外头都传言说皇上欲立陈王为太子,这陈王妃的位置,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呀。
    “让戏班子准备好,本王妃要迎董夫人!”冷怀瑾用帕子擦干了嘴边的血水,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漱了口便扶着王嬷嬷去了那正热闹的一方。
    几方姨娘早早就到了,这会正诚惶诚恐的侍在一旁恭敬的等着她。
    见人来了,刘姨娘第一个上前来给她行礼,顺带赔不是。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何必放在心上!”冷怀瑾虚扶了她一把,想到若是刘侍妾这一胎生的真是男孩,或许将来还是能有长进的!
    而自己今天放她一马,日后,她也能念着自己的恩,对冷家多加包容才是。
    刘侍妾仍旧徬惶不安,手指不停的搅着手帕子,眼中含了些许的泪珠,任赵侍妾和肖侍妾怎的扶她也不肯起来。
    她总算明白了这府里为何人人敬着陈王妃,说白了,陈王府还不是陈王的天下,陈王看重她,她即使再不济,也是高高在上;陈王若是不看重她,她即使再高贵,也如同蝼蚁。
    刘侍妾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正在这时,含香来报,说是董夫人已经来了。
    冷怀瑾亲自相迎,得了董夫人的赞赏。
    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了,董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忧心董婉玉的前程,看来,总算是有眉目了,她真心感激冷怀瑾能以罪臣之女的身份让出陈王妃的位置,替董家休书一封洗清嫌疑。
    两人将事情说清楚了,冷怀瑾敬董家老爷一向做风正派,得了他的保证,定不会有差错,冷怀瑾默默将书信收好,交给王嬷嬷,向她使了眼色,快马加鞭的往北疆送去。
    北疆的怀北王,曾是董家的至交,定会卖这个面子给董大人。
    想到这里,她欣慰的笑了。
    一切,总算是完成了。
    待戏唱完,已是子夜时分,陈王这夜出奇不意的宿在了她的房里,两人说着刚刚成亲时闹出的趣事,陈王取笑她是小老虎,见人就咬,害得府里的下人都怕了她。
    她则笑话陈王是和事佬,每回都充当好人。
    不知不觉,天微微亮,冷怀瑾轻轻一叹,闭上双眼,便没有再醒过来。
    陈王起身早朝之迹,摸了摸冷怀瑾的鼻息,手指愣愣的僵在了那里,眼泪却拼了命的涌了出来,模糊了他一向极好的视力。
    这个女人太过要强,这八年来,他不是一直希望她能学着婉玉柔声细语的说话么?
    为何,这心里像是被车轮辗过一般难受?
    “冷怀瑾,你为何如此傻?”陈王抱着她已经冷却的身体,反复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整整三天三夜未眠未休!

☆、003 死前因果,疑惑重重

“轰……”的一声,天空一声闷雷,整个天际像被劈开了两半,陈王府的上空百鸟环绕,配上白绫沉哀,犹如举世之末。
    王嬷嬷擦着眼泪陪跪在外间,时不时低劝道:“王爷,王妃已经去了,求王爷让死者安寝吧!”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不下百遍,可里头除了压抑的哭泣声,再无其他。
    没有人敢上前劝说。
    即使前一日亲自上门探视的皇后娘娘,也吃了陈王的闭门羹,一时之间,陈王妃的死在整个天熹朝传得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关于陈王和陈王妃之间的那段生死之情。
    冷怀瑾撑着下巴,游荡在帝都的大街小巷,每每听到茶楼里说书人那唾沫横飞,痛心疾首的说词,她都觉得一阵发笑。
    她是死了,却不知为何,灵魂竟飘了起来,她在陈王府呆了三天后,如何也想不通赫连城为何会如此悲痛?
    他不是不爱她么?抱着她的尸体不眠不休,又算是怎么回事?
    夜……深了,冷怀瑾再次回到陈王府,想看一眼里头的情形时,却听闻一阵吵闹,她的院子还同以往一般严谨有序,只不过,此时她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做的不是平日里打扫的事情,而是惶惶恐恐的拦着一位长相秀丽,却异常激动的贵家小姐。
    只见那人着了一身鹅黄色的烫金滚边百折襦裙,脖子上串着小指粗的一串晶莹剔透的东海紫珍珠,手腕上一对翠绿的镯子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她小脸娇秀,眉宇温顺,可是此时却挂着悲痛的泪水。
    “连城,你出来见见我!”她哭着冲屋子里喊话,一遍又一遍的,真真是我见犹怜,若她是男子,只怕也要被她喊得心软了起来。
    她唤陈王为‘连城’,冷怀瑾轻笑,心里似乎已经放下了这八年来压抑在她心中的不甘。
    这人,她化成灰也认得,便是董家小姐董婉玉。
    好好的一个世家千金,却非得背负世人的闲言碎语,也不知道是真的爱着赫连城,还是爱着他那美好的前程。
    冷怀瑾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叹息了一声,正要飘到其他地方去清静一番,却听到屋了里头终于有了动静。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王嬷嬷冷着脸一脚踏出门槛,一双已经哭肿的眼睛狠狠的瞪了董婉玉一眼,随意的向她屈了屈膝盖,便喝道:“请董小姐自重,我家王妃还未安寝,王爷不愿见客,请回!”
    冷怀瑾的脚步顿了顿,这话,是王嬷嬷说的,还是陈王说的?
    陈王居然会不见董婉玉,这可是天下一奇啊!
    故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认真的坐下来看戏。
    董婉玉怔了怔,那对秀丽的双眼瞪得滚圆,难以言喻的难堪自她的脸上流露出来,贵为世家千金的她,摒弃颜面的来此寻他,竟得了他如此轻蔑的招待。
    前几日,她还曾为了娘亲带回来的一纸自请休书而窃喜不已,谁知,才几日的时间,一切似乎都扭了个方向。
    直到冷怀瑾的死讯传出来,也未见陈王的只字片语,朝廷也没有任何关于陈王妃的罪状,这事就好似过眼云烟一般。
    说过了,便没有踪影。
    董婉玉的心里像是扎了针似的,在家里坐了三日后,终是奈不住性子,来陈王这里讨一个说法。
    谁知,刚进了门便被人拦了下来,若不是她仗着陈王对她的喜爱,一路硬闯,只怕今儿个连这个门也甭想进。
    ‘嗖’的一声,自那鹅黄色的袖口中抽出一柄同样精致的短匕,在月光的印衬下,显得寒光淋淋,一看便是锋利之物,几名拉扯的仆妇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王嬷嬷也愣了愣。
    看来,董婉玉这是要破斧沉舟了,今儿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好,既然你不愿意见我,我便死在这里,等了你八年,我也不介意下辈子再继续等了!”她话语洪亮,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瞪着王嬷嬷身后的门内,她便不相信,那般护着她的一个男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这一刻,冷怀瑾破天荒的想笑,董婉玉啊董婉玉,也有那么一天,你也要用性命去要挟一个男人么?
    据在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冷寒光,一点一点的搁上那细嫩的脖子,慢慢的定格,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了一条淡淡的血线,有着细小的血珠子一点一点的蹦出,王嬷嬷大惊失色,赶紧进去通报。
    却在她转身之际,那足足关了自己三日的男人,终于迈出了大门。
    灰败的脸色,青渣连连,深陷的眼眶里如一滩死水般了无生气,发丝凌乱,衣着邋遢,哪里还有早前那神采飞扬的贵气俊朗的王爷模样?
    所有看见陈王的人都吃了一惊,这是他们的王爷么?
    王妃死了不过三日,他竟变成了这样。
    董婉玉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整颗心脏都急剧的收缩着,她嫉妒得要死……他竟真的如外头所说,一直守着冷怀瑾的尸首,不曾离开过!
    坐在角落里看戏的冷怀瑾也吃了一惊。
    但她吃惊的不是陈王的模样,而是他此刻望向董婉玉的眼神,没有爱恋,没有喜悦,亦没有怜惜……
    平静……就像她死前一样的平静,仿佛世界都不在了。
    赫连城一步一步的朝着董婉玉走过去,粗糙的手指接过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慢慢的插入她袖子的鞘口中,薄唇淡淡的开启:“回去吧,本王欠你的也已经还清了,你要了本王最爱的人的命,还不够么?”
    最爱的人?
    冷怀瑾皱眉,他最爱的人一直都是董婉玉,不是吗?
    董婉玉怒极反笑,一脸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此时狞狰的嫉妒,是的,她疯狂的嫉妒冷怀瑾,这个男人明明是她先遇上的,为何到最后,竟能被她偷去了心。
    她不甘,等了八年,等来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哈哈哈……你当真不娶我?”她冷冷的看着赫连城,空洞却又可怜的颤抖着身体。
    没有人说话。
    “好,那我便将父亲昨晚写给北怀王的悔约信送出去,待冷怀瑾至亲的大哥尝一尝那被流放的滋味……”
    说罢,她转身便走。
    冷怀瑾猛的从角落里起身,冲着董婉玉的方向便追了过去,手伸出去,急切的想拉她的袖子:“不要……”,便被一股强烈的吸力制住,身子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题外话------
    咱怀瑾变成小村姑啰,看看咱小村姑如何安内治外,发家致富!

☆、004 重生儿时,家人健在

倾盆大雨足足下了三日,浇得整个大坑村像是涨了水似的,到处都是一片汪洋,地里的庄嫁,眼看着到秋天就可以收成了,被这一浇,简直就是颗粒无收了。
    家家户户都咒天骂地,哀声叹气的。
    冷怀瑾的脑袋一阵钝痛,耳中却朦朦胧胧的传来争吵的声音。
    “娘,我求求您,瑾儿都烧了三天三夜了,若是再不请个大夫,只怕要不行了!”妇人苦苦的哀求着门外面色如铁的婆婆,声音哽咽着,已经带了几丝沙哑。
    家里的钱都被婆婆沈金花管着,她拿不出钱来请大夫,只得求她。
    “横竖都是赔钱货,你还嫌我们家不够倒霉么?”沈金花瞥了一眼那破烂的木板床上一丝不动的小女孩,嘴角露出嫌弃的表情。
    不止是冷怀瑾,在这间破旧的屋子里的另一边的木板床上,还睡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十岁小男孩,此时,他正瞪着一对因为过份瘦削而显得尤其突出的眸子看着门口的这一幕,眼角渗出点点泪珠。
    片刻之后,他难过的敛下双眼,将身子费力的往里侧了侧。
    自打五岁那年的一场风寒,冷逸琛便一直卧病不起,村子里的大夫看了一回又一回,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任其自生自灭。
    好在二伯娘家在镇上开药房,偶尔会抓几副药来给他娘熬着,这才撑到了今日。
    因此,冷家的三房,都是感激二房的,平日里有重活累着,也是争着去干,这样一来,便养成了其他几房的不良习惯,但凡有事,便顺其自然的留给他们这一房去做。
    这几日,又碰上这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偏偏冷怀瑾又高烧不退,使得原本就穷得响丁当的三房,是更加的落迫困窘。
    “娘,怀瑾她平日里很少生病的,媳妇保证,只这一回!”肖梅姑紧紧的抓住沈氏的袖子,有哪个娘亲舍得自己的孩子生病,她也是没了办法,才会试着再求沈氏一回。
    能做出这样的保证,只怕听到这话的人,都要心酸落泪了。
    但是,偏偏沈氏的心肠是铁做的,不仅没有丝毫的心软,反倒更加的冷漠,眼角再度瞥了一眼三房的这两个孩子,道:“你看看你,别人养孩子,你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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