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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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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的证据。
龚太医听得忍不住张大了嘴,他知道秦谖是个胆大的,却没想到竟然这样乱来,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试探,这若是被抓到了,可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的。
但随即,他更惊讶的是慎妃,慎妃这罪名,可是比秦谖的大的多,假冒龙嗣,简直胆大包天。
“可是不对啊,微臣也给慎妃娘娘号过脉,慎妃娘娘分明是有孕的。”龚太医不由道。
“哼,有身孕的人喝了红花还会无事?她一定是用什么法子瞒过了你们,本宫找你是要问你,有没有什么样的方子可以在脉象上显示出喜脉?”秦谖冷道。
龚太医张了张嘴,只能认定慎妃是假怀孕的事实,没有哪个孕妇会喝了红花和黄酒还无事的。
只得顺着秦谖的思路思考下去,“这从脉象上看的确是有身孕,能这样改动脉象的法子微臣还想不出,或许是微臣才疏学浅吧。”
“你上次说过,有一种法子可以让妇人用常规的方式查不出来,暂时具备处女一般的特点?”秦谖沉吟着。
“这一般是能人所会的法子,也只是从外观上看不出,若是一入夜圆房,也是瞒不住的。”
秦谖点点头,“若是这样的能人,会不会能够使脉象看上去像是有孕?”
龚太医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就算是用奇特的方子,也是有所凭据,若是假装怀孕,那身体里也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龚太医沉吟着,忽然眼前一亮:“微臣倒是听说过一种毒,也许可以。”
“毒?”秦谖眉头微蹙。
“是一般青楼中所常用的用作驻颜的,叫做媚颜,服之可以葆青春,常服可以减少葵水的次数与天数,但听说不可多服,微臣以前听兄长说过,他在家乡开医馆便诊断过服用过度的一位青楼女子,脉象如喜脉,却是终身不孕,可永葆青春并且葵水早绝,只是这样的一般寿命也长不了。”
“减少寿命,绝了葵水,终身不孕?”秦谖有些难以相信,在她眼里慎妃不是不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定是想获得更多的利益。
“微臣也不敢肯定,并且并不是微臣亲自遇见的,微臣回去不如再去请教一些老太医,或许有别的法子也是未知。”龚太医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孩子便是后宫女人立足的凭借,现在或许都还年轻并不觉得,若是再过几年容颜老去,才会知道有个孩子陪伴是个多么温暖的事情。龚太医见过先皇在的时候的后宫,怎么会有人甘心牺牲掉有孩子的机会。
秦谖点点头,“你再去打听打听,不要过于声张,尤其不要惊动商太医,本宫还不想让慎妃知道本宫知情。”
“微臣明白。”龚太医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又嘱托了龚太医几句,秦谖便让如镜送龚太医出去了,自己躺在椅子上思索这件事情。
秦谖并不相信慎妃真的是服用了媚颜,毕竟那样大的代价,不是谁都可以去承担,不过若真的如此,慎妃的目的可就不是要整垮一个宫妃这样简单的了。
她究竟想做什么?
左思右想没有结果,秦谖摇摇头,只有一个办法来试探慎妃是不是服用了那种药,就是葵水。
若是通过别的方法的假孕,一定还会正常来葵水,而如果真是服用了那种药,据说是会绝了葵水。
一般宫妃来葵水所换下的衣裤床褥,都是会由贴身婢女送去宫里的*殿去洗,名字虽然好听,却是做宫里琐碎杂事的地方。
而慎妃既然是假孕,若是来了葵水,一定不会送去*殿,那么就是自己清理了。
秦谖自然要加倍留意琦悦殿动静,除此之外,她决定找一个帮手。
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的留意琦悦殿动静的人。
ps:我知道我渣,我又偷懒了……但是真的头疼,一看电脑就头疼,连着太阳穴眼睛一起疼,一睡觉就好了。。。葵水期的毛病……明天开始就正常啦。
第二百六十七章 错缘
秦谖先让如镜给长乐捎了话,让她细细盘查一下中安宫在殿外打扫的下等宫女和小太监的具体情况,她想找出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若是让小陶子李辉去打探,难免会引起慎妃的警觉。
而与此同时,秦谖严令云台殿任何人接近琦悦殿,尤其是慎妃,见面需绕着走,请安能免则免。
因为知道慎妃现在心里打着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倒是慎妃有两次邀秦谖下棋,都被秦谖谢绝,后来索性闭门不出,天也确实凉了,秦谖也怕元黎过了寒气。
长乐也不耽误,很快就将云台殿上下一干人的记录全部调了来,秦谖仔细翻阅一遍,对其中一个人留了心。
一个叫做云想的宫女,是负责中安宫一个偏殿打扫的,秦谖对她留意,是因为她有前科。
原本她以前是服侍湘嫔的女婢,本来算是个有脸面的,可是手脚却不干净,偷了宫里的东西被发现,被湘嫔打发了出去,这云想的名字也是湘嫔取得,“云想衣裳花想容,世情如此,可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内务府便不再给她安排主子,让她成了一个下等宫女。
手脚不干净,秦谖眯了眯眼睛,代表是有*的,并且对*的渴望胜过了对宫规的恐惧,贪图眼前小利,不计前程,是最容易收买的。
晚上秦谖等到琦悦殿的烛火全部熄了,才命人将云想带上来。
云想刚才被窝里出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宫里的主子一向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自己也乐得清净,这忽然被带到宜嫔面前。心里十分忐忑,不知是不是自己藏在房里的那些平日随来的东西被发现了。
云想酝酿了一下情绪,打算随时抱着秦谖的大腿痛哭流涕。表示一下痛改前非的决心,希望可以饶过自己这一遭。
秦谖先并不开口。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中等姿容,看皮肤是精心保养过的,并不像是一般宫里的低等宫女那般没有打理自己的概念。衣服虽然是匆匆而来,但也可以看出边角整齐。
总之,是个懂得把日子过的妥帖的女人,秦谖心里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好感,人生不过这些日子。秋秋冬冬来去匆匆,总是要为自己。
看云想神色惶恐,各种表情轮番在脸上上演,还露出了挣扎神色,有些猜到她在想什么。
“知道本宫为什么这么晚带你来问话么?”秦谖开口。
云想听秦谖话语里并没有十分的厉色,缓了缓心情和满腔的话语,道:“奴婢不知。”
“本宫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本宫在你们中选了选去,似乎你是个还算聪明的人。”秦谖顿了顿,“你知道为自己考虑。就该知道怎么可以让自己过的好。”
云想抬头,不明所以,她没弄懂秦谖究竟是要做什么。
“奴婢。惶恐。”
“实话说吧,本宫有事情要你去做,事情并不难,但的确需要一些机变,若是成功了,本宫就将你调到云台殿来伺候,自然,你不愿意也可以,本宫就赏你白银百两。”
云想猛然抬头。
“云想衣裳花想容。世情如此,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敢不敢,机会一瞬即逝。抓住他,就是成功。”秦谖慢慢道。
看云想露出了期望的神色,秦谖褪下手上的镯子,“这个你先拿去,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也该是个识货的,看得出来这镯子的水头,本宫没有亏你吧。”
云想下意识的接过了镯子,这是自己进宫以来看到的品质最好的玉镯,以前的主子湘嫔就没有这样好的,这样好的,可以是自己的。云想忽然明白了自己接过镯子代表了什么,不过也不耽误,干干脆脆的磕下了头,“奴婢但凭主子吩咐就是。”
秦谖的笑容摇曳在烛光里,影影绰绰,有些不真切。
第二日秦谖又命小陶子去了敬事房调档案,这原本也不算是机密的,敬事房的也巴结着中安宫,自然不敢不从,秦谖了解了慎妃基本葵水的规律,便传消息给云想,让她在这些日子细细留意慎妃的动静。
慎妃怀孕的消息同时也让永寿宫的太后不淡定了,不仅是不淡定,简直可以称得上暴躁。掌握了后宫之权,竟然还得到了皇上的恩宠,甚至还怀了孩子,太后愈发觉得慎妃的地位是对自己严重的威胁。
尤其是她掌握着自己最重要的秘密,虽然慎妃答应自己暂且不说,但是这始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随时都有失控的一天。
为了压过自己,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将这个秘密公开,只要在一个合适的机会。
太后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就在秦谖殚精竭虑的想弄懂慎妃假孕的真相时候,太后已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让慎妃一尸两命的法子了。
要努力做的自然些,不能留下分毫把柄,她相信慎妃死后还会有人来找自己谈条件,不会立刻就放着捷径不走而去对徐鹤如何。
徐鹤,徐鹤,太后忍不住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眼里是那个剑眉星目白衣如诗的男子,在太后眼里那曾经是全世界。
后来跟先皇相比,似乎觉得徐鹤并没有胜过先皇的地方,只是心里常常会因为念一句这个名字而变得十分柔软。
那份柔软的感觉,也很好,在自己内心,已实属难得。
“太后。”杜若看到太后坐在花园出神发愣,轻轻唤了一声让她回神,然后披了一条毯子在太后身上,天有些凉了。
“杜若。”太后并不睁眼,语气里透出几分苦涩,“当年的事情,是哀家对不住你,不然你如今又何必跟哀家圈在这里……”
杜若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讶然,下意识的看了太后一眼,眼里有些叹息的意味,说不怨终是假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说什么有什么用呢,只能说都是命。
“奴婢以前就说了,从小跟着主子,主子去哪奴婢就该在哪,何必还提这些,咱们在这宫里过的不是挺好的么?”杜若柔声安抚道。
太后点头,随即睁眼起身,带落了地上的毯子,也不去看一眼,说起来也是嘲讽,她气性那样高,许多皇亲国戚来提亲自己心里都未必十分满意,却偏偏一颗心看中了自己婢女的未婚夫。
这一错,便酿成了许多悲剧和遗憾,想不到以为已经结束了的事情,如今重新浮起,在历经浮沉沧桑过后。
慎妃啊,你让哀家怎么留得了你。
ps:用已经所剩不多的节操起誓,明日开始一定正常更新!希望大家的包涵。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小产
宫里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各自打算,谁也不知道最后演变下去的路是如何模样。
而中安宫,一向避慎妃不及的秦谖,这几日却日日给慎妃送去甜梨,慎妃也都照单全收,第二日总会清理出许多梨核。
秦谖为了确认慎妃真的吃了梨子,还有两三次假装无意的进琦悦殿试探,慎妃果真在慢慢吃着梨,还对梨的味道赞不绝口。
若是秦谖没算错,这几日该是慎妃来葵水的日子。
而梨性寒凉,葵水期吃梨会致腹痛,慎妃吃的时候却满面春风,丝毫不见痛苦。
云想也说,她这些日子日日观察着,琦悦殿并没有洗过什么东西,依旧是按照以往的规矩送去*殿,殿内自己是不动水换洗的。
如此两周,秦谖几乎可以确定,慎妃真的没有来葵水。
孕期没有葵水,而慎妃却是假孕,没来葵水却是真的。真真假假,难道她是真的服用了那个叫做媚颜的药?
慎妃自然也看出来秦谖有意的试探,稍微想一想,便知道是秦谖怀疑自己腹中骨肉真假了,心里也在暗自发笑,倒是陪着秦谖将戏演的很足。
她却不知道秦谖知道更多。
秦谖自从开始认定慎妃是服药之后,心里更加警惕,慎妃付出这样的代价,一定是讲求回报的,而通常来说,回报会大于付出。
此外,商太医被慎妃点名,日日要到琦悦殿去看脉,秦谖冷眼瞧去,倒是风雨不歇日日都去,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个尽职尽责的太医和护子心切的嫔妃。
只是秦谖知道琦悦殿处处透着诡异。却摸不清慎妃动机。
一日,却是大雨,秦谖正在殿里无事。却看到商太医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赶来,一路到了琦悦殿。
秦谖并未在意。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每日商太医来已经是习惯。
直到从琦悦殿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时候,秦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那声音是慎妃的。
秦谖想了想,还是去了琦悦殿看看情况,因为没想到会出什么事情,秦谖是一个人去的。秦谖推开琦悦殿殿门,慎妃正捂着肚子躺在椅子上。面色有些苍白,在看到秦谖的瞬间脸上露出了欣慰和阴谋得逞的笑容。
秦谖看到那笑容,心里发凉,头皮竟也连带麻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退出去,却看到慎妃忽然满脸怒容的指向自己,“宜嫔,你好狠的心。”
秦谖不动,转脸看向宜嫔,这殿里里里外外都是慎妃的人。都清楚这场戏的走向,唯独自己。
却看到从里间走出来一个人,垂着头。是云想。
秦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像是为了印证秦谖心中所想的一般,云想垂头向秦谖跪了下去,“奴婢对不起宜嫔娘娘。”
是了,这样容易被利诱的人,不止自己可以,其他人也可以收买,只要给足够的利益,就跟买一件东西竞价一般。自己的价格终于是低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谖努力是自己镇定下来,甚至扯出了一个笑脸。“起码让本宫,死得明白。”
慎妃起身。身影有些踉跄,像是有巨大的痛苦在折磨她一般,与此同时,身上涌出来大片大片的血,一滴一滴的染红地板,但慎妃对这些仿佛视而不见,依然向秦谖走来。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不像是人间烟火人。
“你,你真的怀孕了?你怎么了?小产?”鲜血的眼色和味道刺激了秦谖,秦谖一时之间竟来不及思考。
“哈哈,你不早就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么,怎么,现在反倒怀疑起来了?”慎妃笑容依然带着妩媚妖娆的神色。
秦谖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太被动,应该占据主动的地位:“你当然没怀孕,你服用的是媚颜。何必要装出这幅模样。”
慎妃果然愣了一愣,随即又笑:“本宫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真聪明,连这个都知道了,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本宫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以后会救你的命。”
秦谖想了想,开口道:“那日重阳,我在黄酒里加了红花。”
慎妃渐渐收敛了笑容,凝神道:“红花么,看来这东西本宫是喝了不少,呵呵,你竟这样胆大。”
秦谖一笑,知道这一场自己有可能会一败涂地,因为有个云想在那里,更因为云想身上有自己的手镯,那是皇上亲自赏给自己的。
“该说你的秘密了。”
慎妃笑一笑:“你可听好了,本宫告诉你的是牵制这宫里最重要的裁决者之一—太后的法子,将来你会有大用处,正如这次和本宫一样。”
在慎妃诡异的笑容里,秦谖终于知晓了太后那般忌惮慎妃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原因,原来谁年轻时候都有一桩荒唐事。
秦谖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十分急促,秦谖看向慎妃,慎妃点点头,秦谖的心凉了。
慎妃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秦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看着慎妃楚楚可怜的脸,忽然轻轻吐出一句话:“你的目的,是想给你的亡夫报仇么?”
慎妃脸色勃然而变,正要开口时间却来不及了,进门的是葛衣,身后有许多太医。
“快,快去救救主子,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常总是面无表情的葛衣这时候也是一脸的急迫,但那急迫却并不完全是装的,眼神里流露出真实的担忧来。
太医一看见了血,都慌了神,待细细号过脉看过肚子,才不得不带着几分不安和惶恐道:“慎妃娘娘,这,孩子留不住了。”
秦谖看殿内也并没有浣素,想来也是和葛衣一同出发去请皇上了,思详周密,为自己罗织了一个大网。只是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值得么,秦谖不知自己有什么地方是非要慎妃除自己而去的。
秦谖转身想逃走,这殿内的空气似乎也要吞噬她一般的,让她不安,只是她硬生生止住了步子,她知道此时自己若是走了,一会皇上来,什么就都由着慎妃说了,虽然自己是被动,可是秦谖还带着一丝希望,或许他会更信自己。
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这一念头刚出秦谖就在心头微微嘲笑,那日若是慎妃当真有孕,这场戏就该提前在那重阳黄酒前了,自己何曾善良过。
秦谖往外望一望,见云台殿的如镜等人似乎心里也觉得这边动静不小,担心自己,都跑来找秦谖了。
如镜等人进了琦悦殿,站到秦谖身边,看到乱成一团的琦悦殿和地上的血迹,都心有戚戚,有些紧张的守在了秦谖身边。
秦谖看向她们,心里也百感交集,本来向她们许诺了荣华富贵的,如今倒不知此番,会不会拖累她们。
心念一转,陈阜总管的声音已经传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秦谖心里惶恐更甚,只是不停的提醒自己要稳住,稳住,不能先露了怯意,她忽然明白了慎妃为何要提前告知自己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无法坦然自若,而自己此时稍稍露出半点异样,在别人眼里都是心虚。
看向皇上,每一秒都带着煎熬,他会信自己的话么,秦谖内心却并不能肯定,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对于皇上,内心深处是从未有过十分的信任的,她并不相信这个身为她心中夫君的男人。
皇上脸色铁青,看向慎妃的模样,又问向一旁的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慎妃怎么了?”
商太医此时从容不迫的上前,“回皇上,慎妃娘娘小产了。”这句话已经在他心中练习了无数遍,此时说出来顺畅无比。
可是听在皇上耳里,却令皇上立刻色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天天负责为慎妃安胎的么,这会子就一句小产就完了?朕看你就是庸医!”
“皇上,先不要着急。”一直在一旁旁观的太后此时开口讲话了,“商太医,你慢慢回话,这慎妃无缘无故怎么会小产?可不得有半句虚言。”
“回太后娘娘,往日微臣看慎妃脉象一向稳固,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慎妃身子也十分健康,可是今日慎妃服用了安胎药之后,忽然捂着肚子说是腹部剧痛,伴有下红,微臣检查了一下那安胎药,里面竟然有大量红花。”
秦谖随即了然了方才慎妃那一句“喝了不少”的含义,只是她知道此时不是思想开小差的时候,她需要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脱身的理由。
身旁的如镜如花此时依然是看戏的表情,此时的她们如何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和自己的主子牵连上关系。知道主子和慎妃之间的矛盾,甚至内心还带了几许幸灾乐祸。
“红花?”皇上首先沉不住气,“你倒是给朕说一说,这安胎药里哪来的红花!”
商太医垂头,“这个微臣也不知道,并未细想许多就为慎妃娘娘做了紧急的处理,但是孩子还是保不住了。请皇上恕罪。”
第二百六十九章 设局
“查,给哀家查,哀家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哀家的孙子!”太后的声音里是可以听得到的怒气。
太后说完忽然往秦谖方向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转瞬目光便移开了,然而秦谖心里却记下了那一眼带给自己身上的凉意,太后是知道什么么?
太后心里也是得意的,她并不知道慎妃是假孕,所以当慎妃来找她要挟她合作的时候,她并没有半点不乐意。
因为慎妃是拿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想要扳倒自己早就看不过眼的秦谖,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慎妃只要没有孩子,就暂时掀不起什么大浪,别说她用徐鹤的事情要挟自己,就算没有这一桩事,太后也是十分乐意的,自从知道慎妃有孕后,太后不知道有多少晚上没有合拢过双眼。
慎妃来找太后提的要求很简单,让太后支持慎妃的提议——将元黎过到慎妃膝下,这样她既得了一个儿子,又可以除去眼中钉,太后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日后只消对元黎说出真相,可以轻易挑拨她们母子的关系,到时候元黎还不是为自己所用,慎妃也就没什么依靠了。
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本账,算得精明,只是秦谖却预测不到这些,更想不到连自己的儿子元黎都被她们算计了进去。
因此现在的秦谖虽然慌张无措,但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侥幸在,或许皇上会信自己,或许一会可以从她们的叙述和指控中找出漏洞。
此时,在皇上与太后的盛怒中,葛衣浣素也纷纷上前。“回皇上,因为主子身边不能离开人,安胎药一向是由宫女云想和太监小孟子负责。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孟子?云想?把他们都叫来,朕亲自拿问!”皇上皱着眉头。他来中安宫许多次,却并未听过这两个名字,在这个殿里面,恐怕只有皇上的怒火是最为真实的。
小孟子和云想早在殿里,这时候都纷纷跪了出去,云想脸色有些发白,心里怕也胆战心惊。
“今日奴才熬好了药,奴才需要小解。就让云想姑娘给慎妃娘娘端了去,药方和药材都是按照以前的法子,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小孟子先开口道,一副急忙要与这件杀头的祸事撇开关系的样子。
云想也着急道,“奴婢,奴婢也什么都不知道。”样子却不需要如何假装就有几分心虚的模样。
慎妃这时候却过来了,仍然是虚弱的模样,脸色灰白,脚步踉跄不稳,却仍然走过来。皇上看到不免有些心疼和怜惜,忙亲自扶住了她,慎妃便借着皇上的力站在那里。看向云想和小孟子,道:“你们做奴才奴婢的人也是可怜,本宫都知道,有时候不得不听主子的吩咐办事,不管是对的错的,你们都没有选择。”
说着停了停,是气力不接的样子,缓了一会才继续道:“你们与本宫无冤无仇,断然不会有这样的胆子来害本宫。说出来,究竟是谁主使的你们。这便是将功赎罪,本宫会拼了这条命。也护住你们的性命。否则,你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容易了结么!”
秦谖这时候都不得不佩服慎妃的演技了,一副可怜而无辜的模样,同时还带有几分迫人的气势,急于为失去的孩子报仇一般。
秦谖冷眼瞧着,半点也看不出这是慎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熬好药了就让云想姑娘端去了,娘娘明察啊。”小孟子仍然在一旁叫屈。
云想脸上却放出了光芒,似乎被慎妃的话打动了一般,随即果然如在场许多人所料的那般,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奴婢有罪,求慎妃娘娘开恩,求皇上开恩,奴婢只求将功赎罪,以此补过。奴婢一定从实招来,只希望能保得一条性命。”
慎妃半倚着皇上,眯了眯眼睛,冷道:“你说。”语气里的恨意纵然想再模仿都难,秦谖不由得要为慎妃喝彩,如果不是这件事牵连着自己的话,云想又看向皇上,仿佛想征得一个肯定,皇上也点头,“就听慎妃的。”
云想这才想大胆开口,按照预备的那样去说,却被忽然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慢。”
是秦谖。
秦谖看着云想的脸,目光里透出来的冷意让云想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臣妾想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若让云想起一个毒誓,若她将要说出的话有半句虚言,就让她今生今世不得好死,穷困潦倒,一无所有。毕竟青天白日,人在做,天在看。”
皇上看到是秦谖,也颇为宽容,点头,对着云想道:“如此,你就起一个誓吧。”
云想无法,只得被逼起了一个誓,像她这样的女子,并未读过多少书,对因果毒誓之类却信的厉害,秦谖也是希望对她有些震慑的作用,让她开口不至于太过荒诞。
云想想了一想,拼尽了所有伶俐,机智道:“奴婢,奴婢实在是受中安宫里一个主子的威胁利诱下,才不得不这样做的,若是奴婢不将那位主子交给奴婢的红花想办法下在药里给慎妃娘娘喝下,奴婢就会丢了性命,奴婢思念家中父母,只盼能与父母亲出宫后再聚,因此不得不听从那位主子的,行了歹事,求皇上恕罪!饶了奴婢。”
来了,该来的事情总会到来。
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秦谖,谁都知道这中安宫里另一位主子,可不就是秦谖么,总不至于是慎妃自己害自己的孩子。
秦谖身边的如镜如花,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如今却慌了神,明知这云想是信口雌黄,主子都证实了这慎妃并未怀孕,怎么还会往药里下红花?可是偏无从分辨,立刻红了脸道:“你胡说!我家主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旁的太后却悠悠开口,“主子们说话,轮到你个丫头插什么嘴,何况还没有就说是你主子做的,你慌的反驳什么?可是心虚?”
秦谖此时倒是反而平静下来,从一开始自己就紧张恐惧,如今等事情降临,恍如梦一样,秦谖反而不怕了。
“你个嘴刁的小奴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也敢信口雌黄,究竟是哪个主子指使你做的,你倒是给本宫说个明白。”秦谖表现的很镇定,她知道她必须如此。
云想有些害怕的看了秦谖一眼,随即又想起慎妃许给自己的远走高飞和大量财物,壮了壮胆子,“可不就是娘娘您指使奴婢这样做的么。”说着褪下了手上的镯子,“这镯子还是娘娘您给奴婢的,还说事成之后许奴婢白银百两。”
众人看清镯子,一看就是品质极高价值不菲的,秦谖的确拿得出手,皇上看了心里也凉了下去,这镯子是自己送给秦谖的,如今却在一个婢女手上,难道真的如这个婢女所说,是秦谖做的?皇上心里除了愤怒失望之外,还有些矛盾,又有些害怕,若真是如此,他要怎么办,怎么处置秦谖的好?
“哼,果然是贱婢,本宫前些日子就发现这镯子不见了,一阵好找,却不想是被你这个贱婢偷了去,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这镯子是臣妾早些日子便丢了的,这云想臣妾早有耳闻,也是偷了麒趾宫的东西被打发出来的,没想到如今死性不改。”秦谖怒气冲冲道,丝毫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和心虚。
第二百七十章 深陷
如镜如花也是机灵的,立刻开口道:“可不是么,叫奴婢们好找,惹主子冲奴婢发了一通火,竟是被偷去了。”
慎妃并不答话,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几个人,秦谖看到这样的神情,心里暗暗觉得没底,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底牌?
“宜嫔手下的丫头们倒是厉害得很,主子们说话,区区丫鬟都敢来回插嘴。”太后开口,话语里的敌友一听便能够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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