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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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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茜桃忽然明白,自己成了为秦谖做嫁衣裳的人,最后得胜的人是秦谖,最后死的人却是自己。
    从皇上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秦谖便可以看出皇上对秦谖的信任。
    秦谖以前的表演,都是假的。
    薛茜桃心里忽然涌出了许多不甘,可恨口不能言!不能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外面忽然进来几个侍卫,薛茜桃心里充满恐惧。
    “将她带到慎刑司,给慎刑司的人吩咐好,每日不要让她特别好受就是,也不必让她招供什么。不要给她笔和纸,不要让她送递什么信件出来,这是皇上的吩咐,如有违令者,就和她一起关着吧!”秦谖冷冰冰的声音在薛茜桃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炸开,仿若轰雷。
    “是。”侍卫们齐声吩咐,他们原本就是被皇上嘱咐过了,唯宜嫔命是从。
    “薛贵人千万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吃太久的苦。”最后的最后,秦谖附在薛茜桃轻轻说道。
    薛茜桃只觉得满心冰凉,十分绝望。自己前些日子回家省亲的画面在眼前慢慢铺展,何等光鲜亮丽,尊荣无比。呵呵,人生多么嘲讽啊,此时的自己要沦为阶下囚。甚至连一句声音都发不出。
    该骂么,该恨么,薛茜桃望着外面春光明媚的天空。心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成王败寇。顿时坦然了许多,成王败寇罢了。
    自己于姐姐是这样,秦谖于自己也是这样。
    虽然如此,还是想要活着呀,薛茜桃大口大口呼吸着春天的气息,露出哀伤的神色。
    秦谖目送着薛茜桃的背影,目光仍然是冷厉的,薛茜桃不能够从慎刑司活着出来。否则,进去的人就是自己。
    直到薛茜桃的背影消失在秦谖眼帘,秦谖才默然回殿,就等那两个人招供了。
    皇上晚上来到秦谖殿里,面有疲色,秦谖知道是因为李紫曦的事情,自从李紫曦死后,皇上的眉头便再难舒展。
    “听说那两个人一打照面,就一口气把该说的全都说了,果真是薛茜桃!好歹毒的心。逼得朕亲自害死了紫曦。”等换下衣服,皇上就阴沉的说道。
    秦谖叹了一口气,劝无可劝。“姐姐并未曾怪皇上,皇上让她沉冤昭雪,姐姐想来也是瞑目了。”
    皇上脸色并未好转,有些丧气道:“这几年来,朕一直觉得自己无用,想保护想珍惜的人,一个个都离朕去了,天下最之位高权重之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若有来生……”皇上眼里亮起了一道光,正想说什么。却又黯淡下去,“若有来生又如何。她们,都不在了。”
    秦谖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皇上一生最爱的女人是谁?是德懿仁皇后,还是德妃?”
    皇上一愣,回头看向秦谖,秦谖勉强一笑,还是决定问出口,了却一桩心事,盯着皇上的眼睛,“恕臣妾冒昧,可是臣妾就是想知道。”
    皇上看着秦谖,不由得拉过了秦谖的手,“朕此生唯一爱过的,自然是真的皇后,紫曦,朕说不清,和她在一起的许多时刻,朕都会以为那是朕的皇后回来了。朕对不起她,朕会一辈子记得她。”
    秦谖忍不住想哭,为李紫曦,为皇上,也是为自己。
    第二日传来消息,圣旨已下,将薛茜桃凌迟,皇上犹觉得不够,令薛茜桃之父薛海休弃了薛茜桃亲生娘亲,并将这个消息在行刑前命人传达给薛茜桃。
    秦谖令陈卿琰给薛茜桃送去了一壶酒,醉三生。听闻喝过一口便可忘却痛苦,犹如醉梦三生。这也是陈卿琰以前曾给秦谖讲过的。
    秦谖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还是送去了,对薛茜桃,内心才觉得坦然许多,她是一个心虚的同盟者,她成了这三个人的角逐里最后的赢家,一个光明正大的偷生者。
    亏欠的,就等来生再还吧,今生的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
    秦谖没有忘记与自己比邻而居的,还有一个真正刻骨仇恨的承载者,慎妃。
    而此时,琦悦殿里,慎妃正独自下这一盘棋,一面对身边的葛衣浣素说道:“这德妃死了,薛贵人也死了,这一年刚过就有这么多变故,倒也是个多事之秋。”
    葛衣在一旁冷冷道:“这后宫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倒是主人,这么久了也没有再传信进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打算。”
    提起这个慎妃倒是懒洋洋的,一心琢磨着自己眼前的棋局,“他没消息不是好事么,省的成天给咱们找那么多事,听说他又勾搭了一个朝廷官员,恐怕最近正打的火热吧。”
    “那个钦天监不是早就和主人来往密切了么?”葛衣说话有淡淡的轻蔑。
    “哦,对,是钦天监。”慎妃无所谓的笑一笑,“说来也是一个蠢货,几年前大旱的时候差点被主人利用搞起了民变,结果还那般相信主人,竟引为老师,有时候我啊,都不得不佩服我们的主人。”
    “主人他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一直没出声的浣素这时候静静的插了一句嘴,慎妃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继续研究棋盘了。
    “对了,主人上次交代的让我们顺便把皇长子除了的事情,如今过了这么久,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葛衣似乎有些看不惯慎妃的表情神态,不由得出声想找一些不痛快。
    “我若是死了,你们也会很难过吧。”慎妃不理会葛衣的问题,沉默许久,忽然抬头问道。
    葛衣浣素均是一愣,随即葛衣便要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慎妃却重新将头低下,笑一笑:“我知道的,你们一定会。这么多年寂寞深宫的陪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葛衣动动嘴皮想反驳什么,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终于是沉默了下去。
    ps:唔,又有点卡文了,明天更四千字。

第二百六十四章 乱花

葛衣浣素均是一愣,随即葛衣便要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慎妃却重新将头低下,笑一笑:“我知道的,你们一定会。这么多年寂寞深宫的陪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葛衣动动嘴皮想反驳什么,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终于是沉默了下去。
    直到薛茜桃被凌迟处死,太后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而薛茜桃也根本没机会向太后求救。太后只是把薛茜桃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或许这样的结果,是太后愿意看到的。
    宫里再没有宠妃,太后一人独大。将所有的宫妃,牢牢掌握在手掌心。这是太后心里希望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个她无法掌握,因此日日恨之入骨,却不得不让其掌握大权。
    自然是慎妃。
    慎妃虽然掌六宫,但比当初的梁贵妃要低调许多,在许多事情处理上又十分随和,因此在宫里颇得人心。
    她原本就对这样的权力并不感兴趣,她想要的不是做六宫的主,而是,一个机会。
    每个人心里,或许都有一个不得不存活下去的理由,那个理由会让你在茫茫的黑暗中相信前方就会是光明,许多人就是为了那光明活着,若是没有这个理由,在十有*不如意的人生事中,许多时候都会容易失去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
    慎妃在曾经的绝望中选择活下去,她就有她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这个春天过后,宫里冷寂了一段时间,自然是因为皇上。皇上除了会定时去秦谖的云台殿看望元黎和秦谖之外,几乎不怎么踏足宫里其他嫔妃的殿里,本应最着急的太后反倒是不说什么了。她相信时间会让皇上慢慢走出阴影,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她打算明年开春的时候,再选一波秀女。
    元黎渐渐大了。秦谖依然会带着元黎在宫里处处玩耍,刘晴也常常会陪着。宫里寂寥日子里多一份色彩。
    这一日秦谖才带着元黎回云台殿,一路与刘晴说笑,却看到从琦悦殿门口出来一个小太监,这位小太监不是中安宫的,但秦谖却很眼熟,因为长久注意琦悦殿的动静,这小太监正是经常鬼祟进出琦悦殿的人之一,秦谖暗地派人查过。叫做小融子,在宫里行事颇为灵活,挺讨大家喜欢。
    葛衣浣素送了小融子出来,面带忧色的望着小融子背影发呆,眉头里似乎有解不开的心事。
    秦谖心里暗地留意下,很少看到葛衣浣素脸上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这份忧虑秦谖还是第一次看到。
    秦谖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葛衣浣素甚至都没注意到秦谖探索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双双回琦悦殿了,琦悦殿内的慎妃在喝茶,一向从容的脸上却冷凝着一层霜。神思像是在天外一般,不知发愣在想什么。
    “若葵。”浣素有些担忧的看了慎妃一眼。
    慎妃听到若葵的时候精神仿佛紧张了一下,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几乎要洒出,看到浣素担忧的目光不由得一笑,笑容勉强:“没事干喊这个名字干嘛,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又回到了以前被训练的时候。”
    一向有些不与慎妃对付的葛衣眼里也有淡淡的担忧,“主人刚才说的,怎么办?”
    “都别这样看着我,是可怜么,还是同情,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的身份就是皇上的宫妃,主人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慎妃想勉力做出笑容。却忽然觉得很疲惫,不知道自己在逞强什么。明明心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难过。
    为了避开葛衣浣素的目光,慎妃将手伸到旁边的药瓶上,笑一笑:“主人连这样的药都能搞来,真是服了。难为他一个大男人。”
    慎妃本来希望葛衣浣素笑一笑,缓解一下这个让自己感到压抑的气氛,可是葛衣浣素谁都没有笑。
    “算了,习惯了,我平常说什么你们都是这副表情。”慎妃撇了撇嘴,起身道:“我先回房间睡一会。”手里仍然捏着那个药瓶。
    “若葵,如果你实在不愿的话,也不用勉强,和主人说一说,他一定还会有别的法子。”浣素犹犹豫豫的开口劝道。
    葛衣在一旁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浣素,而终于没有开口反驳。
    慎妃笑一笑,“我说了,我有些累,让我回房间睡一觉。”
    秦谖这些日子发现琦悦殿的有些反常,一向不怎么出门的慎妃最近成天出门,秦谖看着是往内务府去的,每次回来都会弄来一盆花,都是些难得的奇花,一时之间琦悦殿门口各种绮丽色彩,一进来倒是亮眼的很。
    刘晴来了一次看到,也赞不绝口,慎妃用这些花摆成各种图案,赏心悦目。秦谖只是冷眼瞧着,不知道慎妃又在搞什么鬼,若说她爱好花草之类,可是以前从未见慎妃捣鼓过,这突然这样,秦谖心里自然犯起了嘀咕。
    过了些日子,等皇上与秦谖带着元黎回殿,皇上瞧见琦悦殿门口花团锦簇,十分喜欢,便让秦谖带着元黎先回去,自己去琦悦殿门口,想近距离的观赏。
    恰好看到慎妃捧着花壶出来伺弄花草,精心打扮的妆容比花朵还要明艳,一反常态的穿了一身粉衣,少女一般最娇嫩的颜色,仿若一场初识一般,皇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些话都是你养的?”皇上忍不住问道。
    “倒不是臣妾养的,是臣妾让内务府的从花房搬来的,左右无聊得很,来消磨时光。”慎妃笑一笑,笑容无比妖娆妩媚。
    皇上的心莫名跳了一下,曾几何时也是这样鲜花盛开的场景,有一个笑容夺目的明艳。
    秦谖从窗里看到了一切,一双手,悄悄地攥紧。
    直到看到皇上跟着慎妃一起进了琦悦殿,秦谖才放下帘子。这便是她的目的么?吸引皇上?秦谖心里仍然有几分不确定。她总觉得慎妃的目的并不在争宠上,不然以她的手段心计,恐怕还在薛茜桃之上。又岂会这般无闻。
    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上在琦悦殿流连了许久,快到日暮。秦谖才看到皇上从里面出来,皇上似乎是带着几分疚意望了一眼秦谖的云台殿,然而只是望一望,很快便出宫离开了。第二日,让人送来了更多花来,乱花迷人眼,惑人心。
    很快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皇上只是去中安宫。而这里面多数时候都是去的慎妃琦悦殿。
    太后第一个坐不住了,她能同意给她六宫之权,但绝不希望看到她能得宠。
    权力给了可以收回来,宠爱就不一定了,主观的因素太多,会超出自己的控制。尤其是慎妃,假以时日若真的让她得了宠爱,只怕自己到时候都不得不退避三分了。
    太后首先找到的人是秦谖。
    秦谖月末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也有几分无奈,但还是去了。
    太后见了秦谖。语气中颇有几分不善,“怎么搞的,慎妃就在你的中安宫。怎么就得了皇上注意?”
    秦谖笑一笑,语气里并没有许多恭敬:“太后娘娘弄错了,是臣妾在慎妃的眼皮下,慎妃想要做什么,想引起谁注意,臣妾是万万做不得主的。”
    太后被噎了一下,随即冷道:“慎妃若真的得了宠,只怕第一个看不上眼的,就是你和黎儿了。你以为你能善了么,哀家来找你。也是为了黎儿好。”
    秦谖最烦听到别人用元黎威胁自己,兼之实在不耐烦太后。既想把自己当刀用,又不肯将自己磨锋利,唯恐这把刀磨得锋利了,伤到她自己。
    “臣妾既然到了如今,自然有把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太后娘娘总是为着黎儿烦心,太后娘娘既然不愿意看慎妃得宠,就带去找皇上,找臣妾,臣妾能做什么呢?”
    太后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秦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秦谖此时至少应该是惶恐的,为自己和元黎焦虑,然后向自己请求帮助。
    太后甚至连法子都想好了,同在一个中安宫,趁皇上对慎妃的心还未定下,花功夫使一个离间做一场戏,皇上自然还是要站在秦谖这边。
    “宜嫔这是说,想任由皇上宠幸慎妃了?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管这个闲事,日后黎儿如何,都由你这个生母担待着了。”
    “太后娘娘说笑了,黎儿不仅是臣妾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儿,更是皇上的皇长子,他怎么会有事,就算有事,也不该是臣妾担待了。”秦谖想得很明白,在慎妃的事情上太后是利用自己,因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直到目前都是这样,因此与太后的同盟关系不能决裂,而如果一味听太后的,只会被认为是软弱,像上次的的事情总会再次发生,而秦谖不愿意让人当成刀使,更不愿意被使完还要被算计。
    太后显然没想到秦谖态度这样转变,她心里总记着曾经秦谖谦恭温顺的模样,什么时候秦谖开始有了这样的转变?
    “太后娘娘若是无事,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元黎如今大了,反倒是更加离不开臣妾。”趁着太后发愣的时候秦谖借机会告辞。
    太后盯了秦谖半晌,并未显示出十分的愤怒,然而秦谖还是感觉出太后的怒气。
    但这怒气很快又淡了,瞬间消散仿佛无影无踪,“你去吧,元黎的确离不开你这个生母。”
    秦谖行了礼,就从永寿宫退出来了,有一瞬间忽然明白了太后当初为什么那样讨厌自己,又为什么会讨厌皇上。因为权力,她想要的是在皇上心中至高无上无可替代的位置,拥有了这个位置,也就等于万人之上,她不允许任何人取代这个位置。
    时而表现的温和慈祥,那或许并不是伪装的,也是一种本能的真情流露,然而更多时候,她想掌控的太多。秦谖却有些厌倦了,她敢于不再敷衍的另一个原因是,皇上因为李紫曦的事情也与太后产生了深深的隔膜。虽然从未明说过,但从皇上提起太后的语气和去永寿宫的次数便能感觉出来。
    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秦谖心里微哂,不知道留了什么样的把柄在慎妃那里。太后,还是应该颐养天年。
    回到了云台殿,皇上也在,正在逗弄着元黎,看到秦谖回来,问了一句:“怎么,母后她找你?”
    秦谖点点头,皇上又问:“是为了什么事?”
    “还不是为着慎妃的事情,皇上接连宠幸慎妃,太后心里诧异,想问问臣妾情况。”
    “呵呵,诧异。”皇上冷笑了一声,“她想要朕雨露均沾,像先皇一样,朕做不到,偶尔不得不敷衍,也是为了子嗣,她是不是又对慎妃不满意了?”
    秦谖笑一笑抬头:“太后的脾气皇上最是了解,又何必来问臣妾,不满意的地方总是有的。不过臣妾也想多问一句,皇上怎么忽然这样流连琦悦殿的,以前也常来臣妾这里,却没见皇上挂念上慎妃。”
    皇上不由的想起了花团锦簇里的慎妃,是叫做邱如莲吧,自己连她的名字都要忘却了。可是忽然就感觉心动了,着迷一般,想看着她的笑容。
    这些话自然不好对秦谖说,皇上只是随意道:“她殿里花开的好看,朕爱看花。”
    知皇上不愿意说,秦谖也不勉强,收拾了心里情绪,一起看向皇上怀里的元黎,小小的家伙总想闹着要出去,皇上看不懂,秦谖却是懂了,提议带着元黎出去走走,皇上欣然应允。
    秦谖现在渐渐习惯了皇上的作为,不再像曾经那般计较在意,虽然心里还是介意着,终于学会收敛好不表现出来。
    甚至在内心也并不抵触了,秦谖越来越接受皇上的身份,他是皇上,不是一个夫君。秦谖满足于现在与皇上的关系,不再强求什么。
    有了元黎,秦谖只觉得知足。
    这样的心态直到几个月后得知一个消息后,终于被打破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喜

消息是如镜传来的,秦谖正在陪着元黎识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元黎传授着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对世界的认知。
    外面似乎要比平常吵闹,秦谖也并未在意。
    直到如镜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带着几许不自然,“主子,琦悦殿那边过去了许多太医,吵吵嚷嚷的闹了好久,刚才皇上都过去了。”
    秦谖听到和慎妃有关,心思微动,“哦,可知道是为什么?莫非慎妃是病了?”
    “听说,好像是,慎妃有孕了。”如镜小心的觑着秦谖脸色。
    殿里众人都停了下来,一齐望向如镜,如花忙道:“什么?怀孕了?确定消息了么?”
    “我这也是偷偷跑去听的,具体也还不知道,应该是确定了吧,皇上都去了。”
    这些话在秦谖耳边仿佛没有声音一般,秦谖脑袋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轰鸣,嗡的一声炸开,再听不到声音。
    等回过神时候,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秦谖抚了抚脸笑了:“慎妃怀孕了么,这是好事啊。”眼前是自己曾经在桃林痛失爱子的绝望,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笑容,“能给元黎做做伴,也是好的。”
    如镜等人看到秦谖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心里舒了一口气,如镜又出门打探消息了,秦谖依然坐在那里。
    除了自己,有别的宫妃为皇上诞育子嗣,本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人,秦谖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个人偏偏是慎妃。
    先是让皇上上了心,接着又有了皇上的孩子。让秦谖心里如何不妒忌,如何不愤恨。
    能够与自己一样享受拥有孩子的快乐的人,却是自己日夜不息的仇恨着的人。
    过了一会。看如镜又重新进来,秦谖问道:“消息确定了?”
    “确定了。的确是慎妃有了身孕,皇上高兴的很呢,连带我这样的无关的人都一起赏了。”如镜飞快的说道,语气里有些不忿。
    皇上的确应该高兴,秦谖点点头,她闭眼都能想象的到皇上此时的表情,皇上内心是极其渴望孩子的,的确。自古以来子孙昌盛一直都是皇室最在意的事情之一,也是引以为豪的事情。
    而秦谖也在此时做了一个决定,慎妃的孩子不能生下来,一则是为慎妃的地位如虎添翼,二则,秦谖也想让她尝一尝丧子之痛。
    还有这么多日子,有的是时间慢慢打算。
    秦谖起身,如镜等人吓了一跳,都看向秦谖,她们总觉得自己主子应该多少表现出一些担忧或者愤怒来才正常。秦谖面色却十分从容,“咱们也该收拾收拾,近水楼台。也该先去问候祝贺一声才是。”
    秦谖想了想,将以前别人送自己的那座白玉送子观音台让如镜如花重新用锦缎包了,如镜如花带着玉观音跟着自己出了云台殿,走向此时正十分热闹的琦悦殿。
    太医们还未散去,正结合慎妃的体质试图拟一个安胎药的方子,这时候也是想多讨些赏,谁都能看出来皇上心情很好。
    皇上看到秦谖过去,心里更是高兴,“你也来了?朕还说一会去告诉你。我们的元黎要多一个弟弟了。”
    秦谖才在笑还未开口,慎妃就在一旁笑道。“皇上可是有些偏心了,万一臣妾肚子里的是黎儿的小妹妹呢?”
    皇上笑意不减。“那朕可就是儿女齐全了,自然更加欢喜。”
    秦谖这才开口,“皇上自然市要欢喜的,连臣妾听得心里都十分欢喜,想来这中安宫是极有福气的,臣妾与慎妃姐姐双双都能沾上福气。”
    “要说有福气也是妹妹有福气。”慎妃噙了一丝笑,“妹妹一来这中安宫,可不就是让本宫也连带沾光了?”
    “你们这两姐妹,嘴巴一个比一个甜。”皇上看秦谖与慎妃关系融洽,心里十分满意和放心,不由得笑道。
    秦谖笑了又笑,嘴上甜心里苦。
    这样欢闹融洽的场景,秦谖冷眼瞧在眼里,只是身为戏中人,不得不做出一些应景的表情,看到慎妃看向皇上的那样幸福的眼神,秦谖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烦躁。
    若这是假的,那慎妃也太能做戏了,若这是真的,慎妃当真为皇上动情,这一切发生的难道不该更早一些?慎妃谋略从不输薛茜桃,如今得了几月宠就有了孩子,这样的运气也是非同寻常。
    若慎妃当真是情愿看到这样场景的,那这个场景对慎妃来说,来的是不是晚了一些?
    秦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见到的那个女子,为了丈夫的死而悲痛绝望,冷漠如冰。
    还是眼前这个女子么?
    那层心里的冰是化了,还是坚冰依旧,另有所图?
    秦谖不禁联想到这几个月来,以花争宠,成功惑到皇上,接着就自然而然的有了身孕。
    秦谖不相信表面的巧合,她忽然对这件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看向慎妃幸福快活的眼神,秦谖却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慎妃与宫外那个组织有联系,那个组织是对皇上不利的,慎妃当真会为皇上诞生子嗣?
    回到云台殿,秦谖比以往更加密切的注意着琦悦殿的动静,太医配的安胎药,和秦谖是一样的规矩,是拿到小厨房熬得,可是秦谖只看到拿进宫的药材,却不见熬成的药,只有在偶尔皇上来的时候,葛衣才会急忙忙的从小厨房里端一碗药进去,却是不曾带着药方的。
    如此行径秦谖更加怀疑,一日在葛衣又从小厨房端了一碗药进琦悦殿的时候,秦谖忙让如水如月进小厨房去探看,如水在剩余残留未来及收拾的药渣里面仔细嗅察,却发觉并不是安胎的药,而是平常普通进补的药。
    秦谖知道了这个消息,更加怀疑,莫不是慎妃对自己的身体极为自信,认为不需要安胎之药,还是……另有所谋?秦谖想起当初,对安胎药每日都不曾怠慢过,只盼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而慎妃如此,不得不让秦谖怀疑。咬了咬牙,决心想办法试探慎妃一番。

第二百六十六章 试探

又是重阳这天,秦谖主动让人递了帖子,邀宫里的嫔妃们来中安宫赏菊吃蟹。
    如今中安宫是宫里最炙手可热的地方,秦谖一呼,各宫倒都是纷纷来了,而琦悦殿的慎妃也算半个东道主,自然也需要露面。
    在花园秦谖摆了几桌席,一行人也极为热闹。
    有蟹怎能无黄酒,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特地和青梅一切煮的黄酒,一切都尽善尽美。
    只是秦谖心里多了几分紧张,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慎妃那边,慎妃一杯接一杯的,喝的很痛快,她一向如此,记得上次邀自己喝酒,她也是一杯一杯的,酒量很好。
    只是秦谖知道如果慎妃真的怀孕的话,不可能喝的这样干脆利落,更不可能不出事。
    黄酒微微泛红,略微有些深的颜色也未曾有人留意,只是比平常深了许多而已,秦谖在里面加了红花。
    红花青梅,一起与黄酒煮成,是怀孕妇人的致命利器。
    可是慎妃一杯一杯下肚,似乎心里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但却毫发无伤。
    慎妃没有身孕,她的喜脉,是假的。
    秦谖心里一冷,不由得越来越佩服这个女人,若是自己没有猜错,一个已婚的妇人都能越俎代庖的进了宫,谋害了当朝皇后,甚至事关龙嗣都敢作假,随便哪条罪名都足够她死无葬身,她却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光是这份胆识,秦谖就不得不说一声佩服。
    “娘娘,蟹肉寒凉,可适量喝几杯黄酒,只是娘娘有身孕在身。不宜过多饮酒,娘娘还是以身子为重,少喝些是了。”秦谖过去。声音轻柔的劝道,一双眼里流露出的是再真不过的关切。
    慎妃抬头。轻轻瞥了一眼秦谖,复又低头,看向杯中黄酒,眼里朦胧的透着几分醉意,“以身子为重,是啊,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很重要。”说罢竟轻轻笑起来。忽然看向秦谖,眼神诡异,拿起了杯子,“来,本宫敬你一杯,喝完这一杯,本宫就不陪了。”
    秦谖拿起杯子,满脸笑容。
    慎妃与秦谖碰了杯,一饮而尽,随即放下杯子。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并未与众人打招呼,她眼里似乎就没有旁人。
    而她一走。秦谖一桩心事便了,她这番试探,也是担了极大风险的,所幸所料不差,不然今日邀请来的这么多人,个个都有当秦谖替罪羊的可能和嫌疑。
    幸好,慎妃是身孕是假的,才让这场筵席最后宾主尽欢的结束了。
    回到云台殿,秦谖开始认真思索这件事情。首先她否认了慎妃是买通太医作假,她并不认为慎妃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可以买通那么多太医,虽然那日的确有商太医在。但除了商太医之外,秦谖并不认为别的太医都在为慎妃圆谎。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慎妃真的怀孕了,至少在脉象上看是这样。她的目的是什么。
    秦谖第一个想到的是为了害人,用一个莫须有的孩子,如果利用得当,或许可以整垮任何一个嫔妃,想到这里秦谖的心紧了一紧,因为最有可能的那位就是自己,同在一个宫里,嫁祸自己的可行性也是最大。
    秦谖想了想,去唤了龚太医过来。
    龚太医到了云台殿,秦谖略一思索,将自己的怀疑和今日的事情一一说给龚太医听,并未让如镜等人退去,在准备红花的时候就让她们了解了这件事情。
    秦谖觉得让自己身边的人知道自己的立场会让自己的行动方便很多,她也并不会担心被背叛,因为她不会留下证明自己有罪的证据。
    龚太医听得忍不住张大了嘴,他知道秦谖是个胆大的,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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