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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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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侍卫送我来的?那侍卫呢?”秦谖咽了咽口水忍着感觉要干裂的痛觉问道,“还有,太医来的是怎么说的?”
    “那侍卫已经走了,送来了就走了,奴婢也没见着。太医只说主子前次伤的元气怕是未恢复,亏了气血才会晕倒。”如镜回道。
    没有检查出迷香么?自己分明是受那迷香所害,差点性命不保。
    “你们放下药出去吧,每人去云台殿门口跪着领罚,跪够两个时辰再说。”秦谖看向如镜如花。冷冷吩咐道。
    “主子?”如镜如花一时愣在那里。
    “本宫为什么要带你们出去,就是需要你们在关键时候护着,你们却舍我而去,本宫要你们何用?”秦谖想到那一幕幕。口里不觉得严厉起来。
    “那是容嫔娘娘吩咐的,主子也没有……”如镜呐呐的还想辩解。
    “容嫔?究竟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搞清楚没有!如果想去伺候容嫔,尽管去,我云台殿不留有外心的人!如果还想在云台殿呆着,就出去领罚,跪倒你们眼里有我这个主子为止!”
    如镜如花第一次被秦谖这般训斥,身子不由得一震,带着委屈和疑惑,只得放下手里东西,乖乖去殿外跪着了。
    秦谖看二人出去了。才闭上眼,自己完好无事,听起来是被那侍卫搭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会是他么?
    一口气将那苦药喝了。秦谖抚着肚子暗下决心,这是第二次,也一定会是最后一次,自己再不会这样轻易就落了别人算计去!
    容嫔是么,既然自己大难不死,便一定有机会讨还这些。若说以前还带了一些疑惑和不解,现在秦谖已经确定自己两次都是被这个人所害的。
    起身对着镜子。随意挽了一个发髻,未戴簪饰,就往房外走去,看到如镜如花倔强的跪着,身子挺得板直,又看巧巧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秦谖还是什么也没说的便迈出了殿门,看也不看门前的两个身影一眼,往中安宫殿外走去。
    却还没走到侍卫所,就被一个身影截了下来,秦谖抬眼。是熟悉的那张笑脸,心莫名的踏实起来。
    “还敢一个人乱跑,你也真够胆大的,怎么不好好去睡一觉?”
    “果然是你救的我?”秦谖问道。
    陈卿琰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什么救不救的,看到你晕倒了,我不过是送你回去而已。不是多大的事。”
    “晕倒了?我身边没有旁人?”秦谖带着些怀疑的语气,干脆换了语气,直接说道:“那是有人要害本宫,给本宫下了迷药,骗走了本宫身边的宫婢,可是本宫现在还是完好无损,说明有人制止了那人行凶。”
    陈卿琰听的一笑,“许久不见,贵人倒真的成了贵人,摆起架子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秦谖听在耳里,不知为何心内闪过一丝莫名的慌张,耳根不觉得有些烧,但看他避重就轻的样子心里就气,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是,不然容嫔怎么会让她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有人要害我,你知道那人是谁。”
    “没有人要害贵人,贵人是自己吓自己,卿琰过去的时候贵人只是晕倒在那里,卿琰顺便送贵人回宫罢了。”
    说完,忍不住自嘲一笑,立即更改道:“卿琰失言,是宜嫔才是,再不是贵人了。”
    秦谖听他说的肯定,心里也动摇起来,只是晕倒么?难道容嫔就是迷晕了自己吓唬着好玩?还是真的是自己晕倒后的一场梦?
    秦谖想起如镜如花,她们确然是被容嫔使走的,若说容嫔只是为了迷晕自己,实在荒诞。
    可陈卿琰又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秦谖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陈卿琰见秦谖眼里阴晴不定,闪过各种心思,知道她心内正在纠结,忍不住道:“你现在既然无事了,就好好回宫歇着,费心思想这些做什么,快回去吧。”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方才是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容嫔?你为什么不去为我作证,她要害我。”秦谖又抓着这句话不放,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向陈卿琰。
    陈卿琰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为难,无可奈何道:“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没人害的了你,相信我。”
    “说这些话有用么?你不过是个侍卫,会点功夫就能护的了本宫么?”秦谖只觉得陈卿琰隐瞒了自己什么,心里忽然生出一阵愤怒。
    “罢了,本宫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不指望任何人。”撂下这句话。秦谖转身回头便走了。
    脚步的急乱泄露出心底的情绪。
    这世间能靠得住的,终究只是自己罢了。
    回去之后,看如镜如花还跪在那里,也不看自己。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秦谖想了想,将她们叫至宫里,当着巧巧的面把容嫔迷晕自己的事情与她们讲了。
    看着她们满脸不可置信的张大嘴,秦谖缓了缓语气:“我早就说过,这宫里能倚靠的不过是你们这些身边人了,这次也是我大意,幸亏那侍卫及时赶来搭救了本宫,不然我此时只怕凶多吉少。”
    “主子……”如镜如花顿时觉得愧疚,眼泪盈在睫毛。“是奴婢们的错,奴婢们当时不知道主子受了迷香之困,还以为那容嫔是好心想带主子走走。……奴婢们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谖一笑,“看你们,罚了你们跪就要与我生疏了不成。这次记得教训就好,这宫里的人,都是不可信的。”
    如镜如花以及一旁的巧巧心里都大受震动,牢牢的将秦谖这句话记在了心里。“那主子快去给皇上说清楚,让那侍卫作证,好治容嫔的罪。”如花忽然想到,忙提醒秦谖。
    秦谖笑容淡薄了许多:“那侍卫不愿得罪容嫔。不肯作证,他能救我,已经是万幸了,的确不该奢求太多。”
    从此以后,秦谖遇事更加小心谨慎,加上秋日天寒。更加少的出中安宫了,每日也就是天好的时候,才在花园走走。
    皇上没回来看秦谖,都笑言秦谖身子微微发起福来,养的愈加好了。秦谖只是一笑:“心宽体胖,臣妾心中无事,这身子倒真的发起福来,皇上可莫要嫌弃臣妾。”
    可是不知有多少的夜,秦谖看着琦悦殿的灯火,久久不能入睡。
    就这样皇宫的第一场雪便过了,紧接着第二场第三场的冬雪,将这宫殿衬托的肃冷了许多。
    马上便是自己重新回到这个皇宫里第一个新年了,提前半个月,宫里就忙着准备起来。
    这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梁贵妃的父亲梁大将军被许多重臣弹劾功高不逊,私藏贡物,纳贿谋私等多条罪状。
    这些言之凿凿众口一词的弹劾让皇上颇为头疼,但看到呈上来的证据,心立刻提了起来。
    直到不知是被谁从哪弄来的一个女眷站到了皇上面前,皇上终于不得不开始考虑怎么处置梁将军了。
    那女眷是自己父皇曾经命梁将军攻打过的一个遥远王国王室女子,作证说自己曾被梁将军私纳,不止自己,许多王室子女都被梁将军的手下霸占了,梁将军甚至纵容自己手下在皇宫抢掠了三天。
    将在外,皇上也不知这女子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是这影响传出去无疑是极差的,私纳他国王室之女,本来就不是大国齿为。
    在亲自向梁将军确认了与这女子的关系了之后,再加上之前百官呈上来的不知从哪来的却让人无从辩驳的梁将军纳贿藏贡的证据后,皇上终于动了真怒,命人将梁将军一家囚入大牢,并且抄家。
    若说这样不过是为了堵住百官的嘴,皇上心里还是极看重这位父皇生前极其仰仗的大将军的。
    可是皇上在看到抄家后抄出琳琅满目的皇宫都罕有的众多珍品后,深感受了欺骗,亲自征询了李太傅意见,皇上决定要重处梁洛集。
    梁贵妃百般求情都没有半分效果。
    甚至太后看在梁贵妃的份上为梁洛集说了几句好话,可是在看到皇上亲自罗列出梁洛集的罪状和抄家清单后,终于闭上了嘴巴。
    没等到新年,梁贵妃一家被判千里流放。
    虽然梁贵妃的贵妃之位在太后的袒护下得以保全。可梁贵妃的贵妃之位,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重量。
    来自显赫家族的重量。
    ps:
    嗯。。反思下。。前面好像故事进行的很慢,是我的错,因为没有经验所以过度的很慢有些拖沓,这几天详细的罗列出了一个细纲来,以后的文文都会按照细纲主线发展下去啦。。

第一百八十六章 苦心

梁晓在梁贵妃的宫里哭哭啼啼的,她刚离家进宫,比起梁玉真是要对梁府的感情更加深一些,一夕之间的变故让梁晓心里惶恐难安,梁贵妃被她哭的心烦,不耐的喝道:“行了,有这么多眼泪去给皇上哭去,给太后哭去,给本宫哭做什么?存心给本宫心里添堵么?”
    梁晓被吓得抽噎了一下,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梁贵妃想起这些事心里也烦,却丝毫没有办法,自己父亲做的那些事自己不是不知道,把那个从勾越国带来的女人养在外面做外室梁贵妃也是清楚的很,只是父亲做事一向小心稳妥,这次却不知怎么被人把旧事翻了个底朝天。
    梁贵妃直觉自己家是着了别人的道了,不然怎么就那么偏偏好巧不巧,与父亲有瓜葛的无瓜葛的人都呈着证据去参父亲?然后又在这个当口那个被父亲神不知鬼不觉的养在外面的女人又跳出来做了压到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看起来就是针对父亲的一场阴谋。
    梁贵妃也暗恨那女人无情,派人去追杀灭口,却见那女人已经盛装自尽,留书一封:“家国仇已报,以死谢君恩。”
    无计可施,甚至最后泄愤都不得,梁贵妃看着眼前这没用的妹妹,若不是念在一同姓梁的情分上,真恨不得让她也立刻出宫随家人一起去流放才好。
    只是梁贵妃并不知道,与其说这是针对她父亲的阴谋,更准确说是针对这宫里的众妃之首,梁贵妃自己的。
    琦悦殿里,容嫔取下护甲,慢慢的修着指甲,一面对着葛衣浣素说道:“准备了这么久,沉星楼终于开始动手了,看来那位传说中的才子徐鹤,也有了下落。”
    “不对。才子这名称对他不合适了,该是老才子才是。”容嫔不等葛衣她们回话,就立刻补充了一句,随即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想出的这个称谓。
    宫里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风越来越凛冽入骨,秦谖听见门口小陶子和如花的对话。
    “哎,别缩着脖子了,在坚持坚持,新年快到了说明春天就快到了。”
    “去,春天还远呢,我娘以前说过,过了新年那冬天才一半,还有一半日子受的呢。”
    年夜终究是近了。
    而梁贵妃也未能远离的了风暴中心。宫里一夕之间传遍了一个谣言,说梁贵妃与太医院的王太医有染。
    这话一说立刻跳出来许多小宫女太监们抢着在私底下证实:“可不是么,每次永和宫都只是王太医一个太医进出的,贵妃从不叫旁人替她看脉。”
    另一个接着道:“的确,我早就听说了。王太医年纪轻轻而且本事一般,能留在太医院全凭了贵妃娘娘呢。”
    于是这个看似荒诞不经的传言不仅被弄到人尽皆知,还每个人都深信不疑,“听说每次王太医为梁贵妃诊脉都要紧闭着殿门呢,只留有良辰美景两位姑姑,这可是我听我在永和宫做事的同乡说的。”
    而这终于只能是宫里底层宫女太监们私下议论的话题,各宫的主子还摸不清风向。依然不敢得罪梁贵妃,只装作不知。
    这话也终于传到了皇上太后耳里,只是二人出奇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并不理会。
    梁贵妃心里虽然气恼,但知道此时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只是不疼不痒的处置了几个自己宫里多嘴多舌的宫女。倒也没有别的反应。
    王太医却坐不住了。
    在太医院众位同僚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且**了许多,并且不约而同的有意无意的与他拉远了距离,变得疏离而礼貌。
    礼貌里还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王太医想到了梁贵妃,只怕境遇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吧,熬了几天终于没有熬住。还是去了永和宫。
    梁贵妃大大方方的见了他,在严冬却刻意将殿门开的老大,风声入室,更加萧索冷冽。
    “贵妃娘娘,微臣知道这样的时候不该来,可是还是有些话想对娘娘说。”二人并非许久不见,相对着却都彼此生疏了许多。
    “这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怎么,本宫宫里连个太医都来不得么?”梁贵妃看到宫外宫人们偷偷向里探视的好奇的眼光,不禁就来了气。
    “王太医有什么事,只管说吧。”警告的眼神在门外的宫人身上逡巡了一阵,接触到她目光的人都忙慌乱的移开目光。
    “微臣……微臣打算,辞宫而去,在外面开一个医馆,完成救世济民的愿望,也不辜负了这多年的学艺。此次来,是专门向娘娘辞行。”
    梁贵妃眼神一动,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即而来的却是愤怒:“怎么,到了这关头,连你也要离本宫而去?你为什么要走?是因为那些传言么?那不过都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不去理会过几日便消散了,你若走了,可是要去证实这些谣言?”
    王太医眼里露出一抹苦色,“微臣走了,可以让皇上和太后都对贵妃放心些,微臣不是要离开你,是怕贵妃娘娘为难……”
    梁贵妃眼里露出了疲惫,放软了语气:“你知道的,本宫如今在外已经没有家眷可依,在宫内也不过空有一个贵妃的虚衔罢了,无圣宠可傍身,无骨肉可固位,若在以前或许还好,如今,却有了一个受皇上百般宠爱的德妃,还有一个怀着龙嗣心计多多的宜嫔,本宫如今,可谓是如履薄冰,这么多年来,最信任的,不过是你,若你也要离开本宫,本宫在这宫里就真的没有了什么指望。”
    王太医听梁贵妃说出这些苦,心里一酸,感同身受,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让他想落泪,在他眼里,梁贵妃是个最该得到众人尊敬和应该幸福的人。可现在,这些都离梁贵妃远去。
    “微臣也不愿……离开娘娘。只是,形势所逼。若微臣不这样做,只怕娘娘处境会更难。”
    “本宫有一个主意,你只要照做便好,照本宫说的做。你既不用离开太医院,也不会再有人怀疑你我。”
    良辰和美景听了都诧异的望向梁贵妃,主子什么时候有主意了,怎么都未与她们商量过?
    “若真有这样的主意,贵妃娘娘只管吩咐,微臣,万死不辞。”王太医从来没有怀疑过眼前的女子。
    “本宫不需要你万死不辞,你只需要向本宫求娶美景,并保证日后善待她就够了。”梁贵妃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痛意,忙闭了眼紧紧抿着唇。生怕下一句就要反悔。
    不但是王太医,良辰美景都吃了一惊,脱口道:“娘娘!”
    “难道不是么,这便是你最好的洗清嫌疑的方式,你常常来永和宫。是因为与本宫身边的美景情投意合,只是本宫不忍美景早早离开本宫而迟迟不允,如今看起来,是到时候了。”
    王太医不可置信的看着梁贵妃:“贵妃娘娘请收回成命,此事微臣万万难办到!”
    美景也立刻跪在梁贵妃面前,带着哭腔:“主子,主子不要美景了么。美景陪了主子这么多年,虽然平日是笨了些,可是美景愿意改,主子不要这样子……”
    良辰已经去将殿门关上了,一个来回间已经明白这的确是最好的方式,但心里终归是舍不得这情分。在一旁不知如何开口。
    梁贵妃拂开美景,“你生性善良,原本就不该留在宫里,本宫舍不得你才不肯放你,如今想来。将你托付给本宫最信任的人,也算了了本宫一桩心愿。”
    王太医本来有一腔怨气,千言万语,在听到这一句“最信任的人”之后都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觉得涌上来一股不知名的情感,带着悲意道:“微臣就算留在宫里又如何,断然不会再替贵妃娘娘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以前是糊涂,可如今娘娘不能再身临险境……还要微臣如何,为何不肯放了微臣。”
    梁贵妃声音很轻,显得很累的样子:“本宫知道。只是这几日本宫失去太多,只想留着你,也算留一个念想。”
    最后转身闭眼,留下一个背影给众人,努力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不容拒绝的说道:“本宫意已决,王太医,好好善待美景吧。本宫日后未必用不到你,因此本宫,不许你走。”
    回到房里,将房门反手关住,忽然有泪从梁贵妃眼里落下,想起刚进宫时候与王太医相伴的场景,那时候心里还没有明确的尊卑高下之分,王太医的出现填补了梁贵妃在那个年华大片大片的苍白和寂寞,给了梁贵妃作为一个女人该品尝到的欣喜和懵懂,而自己相伴多年曾无数次幻想过的这个天下的君王,却用冷漠刺伤了自己年轻的心。
    那时候顶着梁妃的虚名下的,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
    只是所有瓜葛,都该有个了结,趁着火势不大去扑救,好过最后伤人伤己。
    在当夜,梁贵妃辗转难入睡,披衣出门,却听一个脚步声轻巧的跟上自己,回头,是良辰。
    两个人的目光里都有一些苦涩和惘然。
    “她睡了么?可是在怨我?”半晌,梁贵妃开口问道。
    “睡了,哭了一晚上了,哭的困了也就睡了。”
    “良辰,你以后会不会怨我,不将你也送出去,硬被留在我身边。”
    良辰摇头,“良辰愿生死相随主子。美景她,我明白娘娘的苦心,她有一日也会明白的。”
    “母家已倒,宫里又传出这样的流言,这贵妃的位子,我只觉得左右飘摇。真有些后悔那时未听你的,早早有个孩子傍身多好。”梁贵妃的话里透着无限伤感。
    “无论如何,良辰陪着主子便是。”
    “让他们都以为,本宫是个自私的人吧。”许久,清冷的空气里飘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年宴

在当夜,梁贵妃辗转难入睡,披衣出门,却听一个脚步声轻巧的跟上自己,回头,是良辰。
    两个人的目光里都有一些苦涩和惘然。
    “她睡了么?可是在怨我?”许久,梁贵妃开口问道。
    “睡了,哭了一晚上了,哭的困了也就睡了。”
    “良辰,你以后会不会怨我,不将你也送出去,硬被留在我身边。”
    良辰摇头,“良辰愿生死相随主子。美景她,我明白娘娘的苦心,她有一日也会明白的。”
    “母家已倒,宫里又传出这样的流言,这贵妃的位子,我只觉得左右飘摇。真有些后悔那时未听你的,早早有个孩子傍身多好。”梁贵妃的话里透着无限伤感。
    “无论如何,良辰陪着主子便是。”
    “让他们都去以为,本宫是个自私的人罢。”许久,清冷的夜空里飘出了这样一句话,又很快随着水汽,迅速蒸发,消散在夜里。
    新年将至,宫里处处都张灯结彩,气氛热烈许多,而之前在后宫盛传的梁贵妃与王太医有染的传言,也在听说王太医正式向梁贵妃求娶美景的消息后迅速消弭。
    为了显示对梁贵妃的重视,久不问宫里事的太后亲自下旨,赐婚了美景二人,赶在年前,梁贵妃备了厚厚的嫁妆,匆匆嫁了美景,因美景生父姓何,赐名何美意。
    事后太后想将身边的夕颜拨给梁贵妃,被梁贵妃拒绝了,只是按例添了一个管事的宫女帮助良辰负责永和宫诸事。
    了了这桩事情,梁贵妃开始心无旁骛的准备起新年的事情。
    各宫的宫妃们一直都在冷眼瞧着皇上和太后对梁贵妃的态度,看这二人正主都没什么表示,依旧是梁贵妃负责六宫事宜,也对梁贵妃重新恭谨起来,只是终究不比以前。
    倒是往李紫曦的旎凤宫里去的人多了不少,旎凤宫空了这么多年。以前是先皇皇贵妃的寝宫,皇贵妃染病而去后,这旎凤宫就一直是空着的,直到李紫曦来。
    宫里人多数是知道这事的。因此对旎凤宫里盛宠之下的李紫曦有了百般猜想,有皇上最敬重的当朝李太傅做靠山,又与皇上心中之人百般相似,更是救了皇上一命,怕日后不仅仅只是德妃而已。
    这坤宁宫,也冷置了三年了。
    而梁贵妃对众人态度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一如往常的忙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的宫宴做着准备。考虑着怎样的剧目有新意,怎样让太后喜欢,怎样让皇上欢喜。仿佛完全不被家族的事情干扰到一般。
    更没有因为美景的忽然离开而表现出有丝毫伤感。
    永和宫众人都在私下悄悄议论梁贵妃的薄情冷意。
    这些事情在云台殿的秦谖自然也都听说了,想起梁贵妃今日遭遇,也觉得心有戚戚,只是透过这些,秦谖像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阴谋的味道。
    梁贵妃母家也是大家。倒的实在太突然。而梁贵妃与王太医的关系,自己以前也怀疑过,怀疑过,却终于没有说出口,然而却有人在这时候将它公之于众,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有意为之,却并看到有别的后招。莫非只是有人想生生事,为难下梁贵妃而已?
    这些只是秦谖无事时候随意想想的,她想做的事情很多,有很多打算,然而当务之急,便是全力护着自己。安然诞下龙嗣。
    剩下的,且慢慢打算,只要自己好好的还在,就有翻盘的机会。别人如何,毕竟与自己无关。
    百忙之中。梁贵妃也没有忘记按着秦谖的位分,为她拨了一位嬷嬷,两位宫女,两个小太监来,上次被梁贵妃使绊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秦谖不敢大意,又重新拒绝了回去,又向皇上提起说这些人目前还够,等过了年亲自挑选,皇上答应了秦谖,梁贵妃自然也是无话。
    无论大家心情如何,处境如何,新的一年终于是到了。
    丰年瑞雪,冬夜的雪花将整个皇宫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衬着处处挂着的大红灯笼,倒颇添了几分年意。
    新年宫宴的帖子早早就发到了秦谖的云台殿,三十这晚,如镜如花还有巧巧不仅自己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穿上了秦谖前几日特地赏下来的新衣,也仔细认真的为秦谖梳洗妆扮,为了衬年意,还为秦谖戴了一支颇为华贵的青金石鎏金簪子,配着一身宝石蓝的装束,显得雍容大方,得体又不失礼。
    秦谖原本是不喜欢这一身的,只是这衣服都是内务府新做上来的,自己这身子以前的衣服如何都是穿不了的,在新做上来的衣服里又选不出合适的,只得先穿上这身。
    领了云台殿众人,秦谖便出门正要上辇,却见容嫔也刚好出来,步辇刚到。
    看着容嫔一如既往不变的笑意,和正要张口欲说的嘴,秦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索性不去搭理,上了辇就催着快走了。
    自从那日被容嫔迷香算计后,秦谖对容嫔便再也没有了好脸色,容嫔仿佛也不计较,依旧是笑盈盈的。
    看着秦谖坐在步辇上还在不停催促的背影,容嫔不禁抚了抚脸笑道:“瞧这宜嫔,莫非本宫会吃了她不成,这般慌张,本宫不过是想提醒她,雪滑夜暗,可要当心才是。”
    秦谖眼见拉远了与容嫔的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容嫔总是一个会让自己觉得危险的人,在没有做好正面冲突的打算之前,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虽是夜路,宫里处处却都灯火通明,一路挂着彩灯和大红灯笼,即便是飘着雪,也有宫人及时清理,保持路上没有积雪。
    一路倒也顺畅,眼见马上就要到了,路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秦谖眯着眼睛瞧了瞧,放下心来,是陈卿琰。秦谖示意步辇停下。
    陈卿琰一身侍卫服饰,走近秦谖,按规矩请安,秦谖让他起来说话,陈卿琰只是带着几分复杂之色的看了一眼秦谖,随即低头:“今晚,请宜嫔娘娘自己多当心。”
    秦谖心里“咯噔”一声,想起陈卿琰以前身份,立刻想到了皇上的安危,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本宫……”眼见秦谖激动,陈卿琰连忙安慰:“宜嫔娘娘放心,与那人无关。”
    秦谖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她知道陈卿琰最重承诺,想了想,也多说了一句:“你自己也该清楚现在身份,得来不易,好好珍惜,不要再走错路了。”
    陈卿琰点头退下,小陶子等人认出这就是那日背主子回云台殿的侍卫,听两个人说话实在不解,心里百般疑惑,又见秦谖抬手,忙重新抬着步辇走了。
    秦谖在步辇上,心却蓦然沉了下去,不知道陈卿琰忽然提醒自己那样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
    听陈卿琰的意思,是和皇上无关,那是针对谁?
    尤其让她在意的是,陈卿琰明明郑重其事的答应了自己好好做侍卫,堂堂正正的安身立命,可是为何又仿佛知道什么似的。
    仿佛他现在和他的过去仍旧有着斩不断的关系。
    秦谖想着心里烦躁,酝酿了一天的年意忽然烟消云散,只想着张口命回云台殿,无论陈卿琰那样提醒自己是因为什么,但她知道,绝对是陈卿琰的好意,今晚多半会发生什么,她不愿意以身犯险。皇上既然不会有事,那自己就是最该保重的人。
    正要开口吩咐,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颇为惊喜的声音:“宜嫔,谖儿,你且等等。”
    听到这声音,秦谖眼里不由的露出了几抹复杂神色,李紫曦似乎对自己有着不小的好感,而自己也对李紫曦心情复杂。说起来当真也是可笑。
    李紫曦的肩辇很快追上秦谖,李紫曦今日穿的是一身赵粉,打扮得清丽不俗,配着一套芙蓉石的头面,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自从李紫曦进宫后,秦谖便再也不愿意戴芙蓉石了,仿佛是落了刻意模仿的嫌疑,自己心里终于觉得不舒服。
    因为这李紫曦,从来只戴芙蓉石。连爱好都这般相似,父亲就是将她按着自己养的。
    秦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起父亲,又按捺住了想回宫的冲动,秦谖忽然想起来每逢年宴,也都有百官到场,只是百官与后 宫女眷是分堂而食,中间隔着长长的屏风。
    但是,也许,可以看一眼父亲吧。
    只要一眼,看看他是不是过得好,失去了自己这个不孝女,秦谖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家人的痛苦。
    打着这样的主意,秦谖还是与李紫曦一起赴的年宴,远远的看到刘晴,想到刚进宫时候的宫宴总是与刘晴一起,心里一热,正想招呼,却见刘晴只是冷冷的背过身子,与薛茜桃说着什么了。
    是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李紫曦。
    刘晴她一定以为自己是捧高踩低的人吧。上赶着献殷勤。
    秦谖了解刘晴,她心气很高,最是看不起这样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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