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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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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的心情如秋日漫漫清水,在心田慢慢化开:“朕答应你就是了,只可惜了你这般奇智,若被人知晓了一定会称赞,不过你不说朕还没意识到,这也的确不合规矩,朕不会给别人说的。”
    秦谖这才笑了,神态乖顺的像个孩子,随着皇上坐下:“臣妾就知道皇上是体恤臣妾的。”
    之后皇上又问起秦谖今日的身体状况,知道无事后也放下心来,陪秦谖用了膳,又下了几局棋。
    秦谖棋艺果然有长进,竟与皇上下了两局平局,烛火摇曳,映着秦谖脸色更红,将阵阵幽香送到皇上鼻前,皇上有些心猿意马,匆忙落了一个字后问了一句:“朕记得你惯不爱熏香的,你宫里都一向不点香,可朕怎么就闻着你香。”
    秦谖赧然一笑,“臣妾自己都没觉得,倒是让皇上闻到了。估计是臣妾衣物上的味道,这洗了衣服后还要蒸花露的。”
    “可别人身上的味道总是不如你,你坐近些。”
    秦谖依言坐近了,皇上凑近嗅了嗅,“果真,这味道是别人身上都没有的。”说着,棋也顾不得去看了,只一味的往秦谖怀里凑。
    秦谖却忽然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反胃,脸色一变,推开了皇上,转身就吐了一地。
    如镜如花本来是在守在外间的,听到声响,忙进来查看,长乐也急忙忙的过来扶住秦谖:“宜贵人是怎么了?”
    皇上看秦谖脸色白的吓人,心里一慌,什么情致都没了,关切道:“你怎么了?可是晚膳用的不对胃?”
    秦谖摇摇头,“臣妾冲撞到皇上了,请皇上恕罪。”身上只感觉肚子又不安稳起来,这才不到两个月,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秦谖心里隐隐觉出不对劲。
    皇上心里紧张孩子,温声道:“这会子说这个做什么,你歇一歇。”一面又吩咐陈阜去传太医来,长乐帮着如镜如花收拾好了地上的秽物,又紧张担忧的看着秦谖,上一次主子的孩子没有保住,连带主子自己也……长乐在心里祈祷这一次主子的孩子一定不要有事,不然主子怎么承受的起。
    夜色漫过皇宫,月转满了一圈,静静倾泻下月光。云台殿却安静不下来,秦谖还在勉力思索着,究竟是因为什么,秦谖回忆起刚才,只是与皇上距离近了些,就忍不住的呕吐感觉,秦谖凝神仔细分辨了下,皇上身上依然是与往常无异的龙涎香,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怀孕的缘故,嗅觉比平日敏锐许多,总觉得龙涎香的味道要重很多。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怀疑

陈阜走得急,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留了一个,其余的全叫来了,几位太医听说是去云台殿,也都不敢耽误,提着药箱随着陈阜匆匆赶去了。
    秦谖慢慢缓过了劲,可还是隐约感觉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的离皇上远了远,“臣妾还觉得有些不舒服,皇上可得离臣妾远一点,不然臣妾只怕会再次冲撞了皇上。”
    皇上自然不在意这个,可秦谖还在坚持,只得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了,起身时候露出了腰间的荷包。
    秦谖心思一动,不由得问道:“皇上这荷包真是精致,臣妾瞧得眼生,什么时候换的?”
    皇上巴不得多和秦谖闲聊几句,好分散她的注意等太医来,免得秦谖又吐了难受,便将荷包取了下来递给秦谖,“你瞧瞧,是薛贵人给朕绣的,朕带了好些日子了,以前你大约是没注意到。这做工真是精致,你若喜欢朕明日叫她也给你绣一个,比尚工坊的要好得多。”
    秦谖接过那荷包,龙涎香味直冲过来,秦谖猛然发晕,忙屏了气,递还给了皇上,强笑着:“是很精致,不过茜桃是为了皇上绣的,臣妾怎么能去麻烦她。”心里却更加疑惑,不对啊,之前闻到龙涎香没有什么异常啊,包括上一世自己怀孕的时候,日日与皇上相伴,并未出现什么问题,这次究竟是怎么了。
    正说话间,陈阜带着几位太医进来了,皇上见太医来,松了一口气,忙道:“太医快去给宜贵人诊诊脉,她方才吐了,脸色又坏,你们瞧瞧是哪里的原因。”
    几位太医听了,请了安行了礼便一个一个的去给秦谖诊脉了,却皱着眉头。又商议了一番,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顶着皇上焦急而不耐的眼神,资历最老的齐太医首先道:“回皇上,这宜贵人身子底好。平日又有安胎药护理,按理不该这么早出现反胃孕吐情况,微臣几人也都看了,脉象有些不稳,但实在不知是什么原因,若真是不慎食用了什么冲撞的,不该只是这样反应才是,可若说无事,脉象却是不稳,估计和宜贵人心性情绪有关。或者是太劳累了。终究不必太过担心,好好休息就是了。”
    皇上听说,想起方才自己与秦谖下棋的事,估计是劳累了心智,一时心里愧疚。“那便好,几位太医无事还是要多花心思照看着宜贵人,这个孩子要紧的很。”
    这几个太医忙郑重答应了:“皇上放心,微臣们日日都来给宜贵人诊脉,会用心看护好的。”
    秦谖听说,心里终究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皇上可否把方才那个荷包给太医们看看。臣妾闻着这味道好闻,不知薛妹妹加了什么香料在里面。”
    皇上对这个提议一愣,想这明明就是龙涎香啊,秦谖怎么闻不出了,但又看她白着脸,不忍拂了她的请求。便又重新将荷包解了递给太医,一面笑道:“知道了又如何,还想再给朕做一个?那也得等把孩子生下来,养好身子再费这心思。”
    太医们按照秦谖吩咐将荷包打开,检查了一番。又重新系好,回道:“这里面都是龙涎香而已,而且分量极重,浓郁的很,难怪宜贵人反闻不出了。”
    “只是龙涎香而已么?我怎么闻着像是有别的味道似的?”秦谖追问道。
    “只是龙涎香,再无别的。”齐太医也有些不悦,宜贵人这是在怀疑他连香料都辨不清吗?
    秦谖一怔,不甘心的又问道:“这龙涎香味道这么重,对我,我是说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影响吧?”
    皇上见秦谖追着这个荷包来回问,也起了疑心,目光投向太医,只看见齐太医摇摇头:“龙涎香对贵人没有任何不利的影响,贵人还请放心,胎像不稳,贵人只需要安心调理日日服用安胎药就行了。”
    没有问题么,难道是自己多心,不是这香囊的问题?秦谖忽然觉得头疼起来,放心,怎么放的下心来,除了皇上忙朝政的那几日感觉好多了以外,身子一直感觉不对劲。
    皇上,是啊,似乎皇上来的愈勤,这身子越不舒服。
    秦谖灵光一闪,可如果不是这荷包的问题,问题会出在哪?
    皇上让太医重新斟酌开了一个方子,便将太医遣出去了,看秦谖表情,忍不住道:“你莫非是在怀疑什么?”
    秦谖慌忙抬头:“臣妾不敢,只是事关臣妾与皇上的孩子,因此不得不谨慎些,方才臣妾拿过那荷包,只觉得味道冲的厉害,大约是臣妾自己的问题。还请皇上恕罪。”
    “你放心,薛贵人没有这个胆子,她一向良善,尤其还胆小的厉害。”皇上想到薛茜桃的倩影,嘴角不禁牵起笑容,又转向秦谖笑道:“谨慎些也好,可朕还是觉得今日你许是劳累了,都怪朕与你下的那几盘棋,你还是好生休息,朕不打扰你了。”
    看秦谖点了头,皇上也起身带着长乐未央出去了,如镜如花扶秦谖下去卸了钗环,慢慢理顺了秦谖的长发,将结络慢慢梳通,如镜下手不轻不重,秦谖很舒服,慢慢闭上了眼。
    可脑袋却不能清静下来,一闭上眼,薛茜桃的面容便浮现在秦谖脑海里,良善么,秦谖自然是不信的。
    可太医说了,那荷包是没有问题的。
    秦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来。
    皇上本来想直接回养心殿的,路过了回植萁轩的岔路口,犹豫了下,还是往植萁轩那边去了。
    想起薛茜桃,皇上心里便像是燃了一团火,总是来不及思考究竟是*多过爱意或是反之,只知道但凡想起了她,那团火就难以熄灭。
    说到底,皇上终究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很多诱惑都未曾经历过,经历了也不自知,自然不会去想着摆脱。
    进了植萁轩,皇上径直去了薛茜桃那里,薛茜桃听说,万分欢喜的迎了出去。“臣妾见过皇上,皇上这么多日子不曾来过,臣妾去寻也寻不到,以为皇上忘了臣妾。”
    薛茜桃身后的一个碧色衣衫的丫头见了皇上过来,趁着薛茜桃随着皇上往里走的空档,偷偷的溜去了薛茜竹那里。
    薛茜桃恍若未觉,笑意一丝未减。
    其余的人也都神色如常,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皇上抬眼端详了薛茜桃的脸,想要从中找到一丝憔悴似的,“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情,朕忙的没顾上来看你,哪里是忘了你。”
    薛茜桃表情一苦,娇嗔道:“臣妾知道皇上事忙,统共就来了后 宫两次,两次都还去了秦姐姐那里,到底是秦姐姐比臣妾重的多。臣妾也只能希求皇上百忙之中,千万莫要忘了臣妾。”话语间满满的酸意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
    皇上心里浮上一丝歉疚,心底隐隐还有满足之感,自己到底是被人记挂着的,忍不住上前拥住薛茜桃,“朕这不是来了么,忘了谁又哪里会忘了你。”
    烛火摇曳暖了良夜,皇上在薛茜桃身上的香意里有些迷醉,这香味到底还是不如宜贵人身上的,纵然是这个时刻,皇上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比较了一番。
    薛茜桃也将柔软的身体紧紧靠在了皇上胸前,抬头媚眼如丝:“臣妾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是有臣妾的,今晚皇上能来,臣妾十分开心。”
    正在这时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妹妹还没睡吧,你昨个问姐姐要的花样姐姐找出来了,你快看看。”
    是打扮齐整的薛茜竹进来了。
    薛茜桃受伤般的立刻从皇上怀里挣脱了,整理着发鬓走去迎她的姐姐,皇上怀里的温暖柔软陡然消失了,不禁有些失落,也拂了拂衣衫,有些不悦的看着薛茜竹。
    薛茜竹看到皇上好似被吓了一跳,忙跪下道:“皇上也在,臣妾实在不知,请皇上赎罪,臣妾不是有意打扰的,臣妾这就走。”虽然说着走,却并不起来,满含期待的看着皇上。
    薛茜桃眯眼看了一眼随薛茜竹一起进来的自己的贴身宫婢碧影,再看看浓妆盛装的姐姐,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一旁。
    “罢了,快起来吧,既然来了,就一起说说话,不急着走。”皇上看着薛茜竹的眼神,终于还是不好拒绝。
    “谢皇上。”薛茜竹满脸喜意的站了起来,坐在了皇上一边,期间总是忍不住的抬眼瞟一眼皇上,她真的是太久没见到皇上了。
    “你来给薛贵人送什么花样的?”慢慢退去*的皇上重新恢复了冷静,看着薛茜竹手里还拿着一幅图样,便找话题问道。
    “回皇上,昨日妹妹夸臣妾头上的一支钗好看,那是臣妾自己描的花样让人制的,臣妾方才找到了花样,这就送来了。”说话间薛茜竹又抬头瞟了瞟皇上,却立刻重新低下头去,仿佛怕着似的。
    皇上皱眉,心里有些不喜,终于还是没开口指责什么,从薛茜竹手里拿了图样随意瞟了一眼,又递给薛茜桃:“勉强精致罢了,你若喜欢这样式的,朕明日多赏下几支给你,保准都比这个要好。”这话自然是对薛茜桃说的,引来了薛茜竹十分的嫉恨。
    薛茜桃收了图纸,不过是昨日随意称赞了一下罢了,像这样的称赞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却也一次没见薛茜竹巴巴的把图样拿来。但嘴上还是噙着笑意:“臣妾知道皇上疼臣妾,可这也是姐姐的心意,与姐姐戴同样的簪子,臣妾心里也舒服。”

第一百四十八章 胜出

“那还不好办,一块儿赏了就是,你们自去戴一样的。”皇上心里称赞薛茜桃贴心,替姐姐想的周到,真是一个难得的可人儿。
    因此虽然薛茜竹看起来要比薛茜桃光鲜明艳许多,皇上一双眼里依然只瞧得见薛茜桃。
    薛茜竹哪里看不出来,偏难得见皇上一面,又舍不得走,只得胡乱找着话题,却更招来皇上厌烦。
    薛茜桃亦是看得出,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心生一计,忽然打了一个呵欠,立即掩口对皇上道:“皇上,臣妾困了,不如皇上去和姐姐休息着?今日可都晚了。”
    薛茜竹闻言心里一喜,暗暗想着妹妹算是识趣,忙期待的看向皇上,却见皇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朕是来看你的,若要休息,也是在你这里,再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替朕安排了?”
    薛茜桃忙向皇上赔罪,“是臣妾越矩了,皇上息怒。”
    皇上今晚的兴致先是在云台殿被搅,因着是秦谖,只得不去计较,后来在植萁轩,又生生被薛茜竹坏了气氛,已是不豫,听了如今薛茜桃的话更是觉得败了面子,也不去看薛茜桃那楚楚可怜的身姿,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了一脸失望的薛茜竹和满是惊慌失措的薛茜桃二人在殿里面面相觑。
    第二日,皇上刚下早朝回养心殿,心情颇不错,在朝上听了不少大臣的赞美,这次解决华北问题解决的很好,皇上心里也得意许多。
    所以当他猛然瞧见一直在养心殿门前表情谦卑的候着自己的薛茜桃时候,并没有一并带出昨晚的气来,只是脸色还是沉了下去,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去,薛茜桃在一旁恭谨的行礼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进来吧。”皇上走了几步之后,还是说道。
    薛茜桃忙跟了进去。
    进了养心殿。薛茜桃立刻凄凄哀哀的跪下:“皇上,请恕臣妾昨晚罪,臣妾心里确实迫不得已,否则哪敢擅做皇上的主?”
    “哦?”皇上挑了挑眉。“我竟不知,你这般做还是迫不得已?你给朕说说,是谁逼迫你了?”
    薛茜桃立刻潸然泪下:“臣妾与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因嫡庶有别,凡有好的,必然是姐姐先得,臣妾也习惯了。可是进宫之后臣妾有幸蒙皇上眷顾,宠眷胜过了姐姐,姐姐已经日日与臣妾为难了,昨日明摆着姐姐想见皇上。若皇上再留在臣妾那里,臣妾与姐姐的姐妹之情,怕是要蒙尘了。因此臣妾只得忍痛让皇上去姐姐那里,求皇上念在我这一片心已经左右为难的份上,不要再怪臣妾了。”
    皇上看薛茜桃在下面哭的梨花带雨。已是不忍,听说这番苦衷后心里也替薛茜桃难受了下,嘴里还是为难道:“这么说朕在你心里,还比不得你与良贵人的姐妹之情么?”
    “皇上在臣妾心里,永远都只是唯一最重的,臣妾以为皇上明白。那日放灯偶遇的人,永远只会是臣妾心里最重要的那人。”薛茜桃搬出了与皇上的旧事。继续道:“可是臣妾身在植萁轩,日日面对姐姐怨气,心里实在为难,姐姐又常常让臣妾在皇上面前多提着她,臣妾心里存着私心,没有照做。已经让姐姐对臣妾十分不满了,臣妾实在没有办法,昨日才会那样说,请皇上不要怪罪了。”
    皇上看着底下泪人一样的薛茜桃,原有的几分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又听了这一番肺腑之言,那里还说得出怪罪的话,亲自去扶了薛茜桃起来,伸手触了触满是泪痕的薛茜桃的脸,“看,为这点事也值得哭得这么伤心,好了,朕知道了,知道你心里委屈,若良贵人这般为难你,朕不如另为你安排个地方?”
    薛茜桃并没有打算舍弃自己暂时的盟友,虽然这个盟友已经在皇上心里十分不堪了,“皇上,母亲出门前千万嘱咐过臣妾,要与姐姐和睦共处,母亲对我一片养育之恩,臣妾不敢违背,臣妾若离开了姐姐,姐妹之情更加淡薄,不如让臣妾继续陪着姐姐,相信姐姐有一天会明白臣妾的一片做妹妹的真心的。”
    皇上脸上也露出了动容之色:“你总是这样好。越好,却叫朕越为难,不知怎样才不辜负了这样的女子。希望良贵人有一天能发现你这个做妹妹的好处才是。”
    薛茜桃用帕子擦拭着眼泪,在心底无声的笑了。
    她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在皇上面前已经稳稳的胜出了姐姐一筹。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委曲求全叫了多年母亲的那个人,曾经让自己娘亲多么绝望过,她为了让娘亲好过一些,主动请求留在薛茜竹身边跟随母亲一起,名为庶妹,实际上是为奴为婢,曲意迎合,百般奉承,才有了今日。
    她知道自己亲娘的心愿,就是渴望成为那个有资格站在自己父亲身边坦然无愧接受父亲所有荣耀的那个人,而自己的亲娘也不是没有这样努力过,可是却被母亲压制的无法翻身。
    “借皇上吉言,但愿有这一日,臣妾就知足了。”薛茜桃向皇上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薛茜桃回到植萁轩,自己的两个侍女忙迎上前来问道:“主子这是去哪了,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叫奴婢们好找。方才良贵人还问来着。”语气虽然谦卑可姿态却丝毫没有放低的样子,一双眼直直的看着薛茜桃,不见恭敬的样子。
    薛茜桃不以为意,径直走向了自己殿里:“自然是去了皇上那里,昨日与姐姐惹了皇上生厌,难道不赶紧去赔罪么。”
    “那,那皇上不怪罪了?”碧影小心翼翼的问道。
    薛茜桃心一动,假装无关紧要道:“我特意早早去了,皇上自然不会怪罪,不过起得早,实在有些累了,我再去睡一会,过半个时辰记得一定要叫我起来,皇上今日忽然想吃冬瓜燕窝了,我一会起来了亲自去御膳房做了送过去。”
    碧影与另一个侍女红衣对视望了一眼,嘴里答应着服侍薛茜桃卸簪去躺着了。
    刚躺下不久,薛茜桃翻身假意熟睡了,便感到身边的碧影和红衣搁下原本为自己扇风的扇子,轻悄悄的出去了。
    薛茜桃从榻上坐起身来,走到窗边去看,果然两人都往姐姐那边去了。
    若猜得不错,皇上这会批完了折子便要去宜贵人的云台殿了,以前都是上午和下午批完折子后的这两个空档去看的秦谖。
    薛茜桃露出了一丝笑意,重新回榻上休息了,这次很快便真的睡熟了,嘴角还噙着笑意。
    薛茜竹并不知道自己一言一行都入了妹妹算计中,听说了妹妹身边宫婢这样说了,心里懊恼的要命,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大清早去给皇上请罪呢,这好事都让妹妹占了,暗自怪自己的妹妹独自去了,撇下自己,想着又急急的去找了一套光鲜的衣服换上,挑了最喜欢的钗环仔细戴了,匆匆带着身边的山桂,山竹往御膳房去了,植萁轩里没有小厨房。
    临走前多嘱咐了一声红衣碧影,“天热,你们去我殿里把我没来及吃的龟苓膏吃了吧,妹妹那边不急着叫,让她多睡会。”
    红衣碧影心领神会,点头谢恩了。
    皇上这时候也刚批完折子,果然去了云台殿找秦谖。天这会子阴了下来,不是那么热了,皇上想让秦谖去御花园走走,老闷着总不好。
    秦谖这时也才起来不久,昨日思绪重,心思沉,半夜不曾好眠,临了三更才慢慢睡着,故而今天也起得晚,用了膳,正有些仄仄的,皇上便进来了。
    听说一起去御花园,秦谖想了想就应下了。
    皇上携着秦谖的手出去了,沿着中安宫外小径上的绿荫走着,手边的树木绿意浓的像是要滴下来,天上有云大片的围过来遮住了太阳,秦谖与皇上都觉出了舒爽的凉意。
    路过坤宁宫,秦谖蓦地想到了之前听刘晴提起的太后打算立后的想法,心忽然一慌,下意识的握紧了皇上的手。
    皇上感受到秦谖手里的汗意,诧异的问道:“可是热了?忽然这么多汗。”
    秦谖勉强笑一笑:“倒不是,不过刚才路过了坤宁宫,心里想到以前听来的传闻,心里害怕。”
    皇上沉默了下,还是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臣妾听说,德懿仁皇后薨逝的时候,也是怀着孩子,德懿仁皇后真可怜。”
    皇上没有接茬,一句话未说的便带着秦谖继续走着,只是手里的劲道也更紧了几分,仿佛只要一松手,手边的女子也要随风而逝了一般。
    秦谖也没有在说什么,反握着皇上的手,一手轻轻抚向自己还没有凸显出来的肚子,长乐默默看着二人的背影,像极了一对亲密的夫妻。
    “你放心。”快到御花园的时候,皇上忽然轻轻道。
    秦谖一愣,问道:“什么?”
    皇上却再没说什么,只是带着秦谖,慢慢走入了御花园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破灭

御花园里,正是芍药木槿开得正盛时候,如火如荼,如画如锦。
    秦谖与皇上慢慢走过,感受到脸上仿佛飘来细雨如丝,“可是下雨了么?”秦谖伸手拂过脸上的凉意,对皇上道。
    “纵下雨,也必下不大,你瞧,那边的云彩慢慢都散了,难得你出来,暑热难耐,赏赏小雨总是可以的。”皇上生怕秦谖便要回去,又闷在宫里,忙道。
    秦谖一笑,“那总是要去寻个遮雨的地方吧,不然臣妾倒是无事,皇上若是淋病了岂不是臣妾罪过?”
    “绕过这个弯就是临莲亭了,去那坐坐吧。”
    秦谖点头,忽然发现今日与皇上在一起时候身子十分舒适,没有一丝不适之感,留心了一下皇上腰间的荷包,果然不是昨天那个,心里一松,假装无意般的问道:“皇上把昨日的荷包换下了?”
    “嗯。”皇上点点头,“朕看你昨日介意的很,就取下了,免得你心里不痛快。”
    秦谖只是点头,含笑低头噙了一丝笑意。心里却泛起冷意,薛茜桃么,以为她是能沉住气的,却不想是最先动手的,那荷包果然有问题。可是究竟是哪里的问题?要不要如实和皇上说直接让太医仔细检查那荷包,好揭开薛茜桃的面目?
    不过是一瞬,秦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薛茜桃不是蠢的,既然敢打这样的主意,那么一定不会让人轻易查出来,尤其皇上如今对薛茜桃十分信任。一个不慎,可能自己在皇上苦心经营的形象就会功亏一篑。
    秦谖按捺下心底的冷意,眼神明媚如夏日的阳光。
    “还是皇上心疼臣妾。”
    到了临莲亭,天空果然飘起雨来,细细密密。
    二人对坐着,皇上命陈阜去御膳房取几两梅子酒来,再传几样应景的点心来。
    皇上心情很好。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与一个人这样静静坐着了,尤其这个人的身体里还孕育着一个生命,属于自己的。
    与秦谖在一起是有着淡淡的欢喜,这份欢喜的来源一部分也是秦谖带给他的惊喜。
    虽然不同于对待瑞珠的那般炽热。那般浓烈的爱意,但就是这样淡淡的欢喜,这样的守护心情也让皇上觉得十分愉悦和轻松。
    “这荷叶倒是在池塘满了,底下都是淤泥,污了池子,回头要叫人除除。”皇上看着眼前的荷花池道。
    “那皇上可真是损了一份诗意了,皇上怎么没听说过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这雨声,落在这莲叶上倒别有一番情趣和意境。”
    皇上闻言一笑:“果然是朕迂腐了,还是你心思精巧。”
    这般聊着。两个人心内都如被雨水滋润了的泥土般湿润舒服。
    只是这样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很久,一会儿,陈阜就回来了,后面除了御膳饭送膳的太监宫女们之外,还跟着一个身着主子服饰的人。手里端着一个汤盅。
    皇上定睛瞧仔细了,忽然对着陈阜道:“怎么,上次挨的板子还是不能给你长记性是不?不然放下东西,再去领十个?”
    陈阜忙放下东西苦着脸回道:“皇上,奴才实在是没办法,良贵人非要缠着奴才要过来,非说做了皇上想吃的东西要送过来。还说是打养心殿来的,寻了皇上一路了。”
    薛茜竹听说,只得上来道:“皇上,臣妾特意做了燕窝冬瓜想给皇上送来,皇上一定要尝尝。”
    因为寻了皇上一路,薛茜竹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汗水和雨水弄的花了。发鬓也散乱着,衣服上还带着锅灶的渍垢,薛茜竹一向不动锅灶,这燕窝也是让山桂山竹做的,可因为是在御膳房。还是染了油腻,另外还带来了御膳房的油烟味道。
    此时的满腹委屈,只恨连说的人都没有,一番功夫,哪肯见不到皇上就算了。
    只是薛茜竹这幅样子让皇上深深的皱着了眉头,若有若无的油烟味道传来,不说燕窝,连新上的这些点心皇上都忽然没了胃口。
    薛茜竹看皇上不语,以为皇上是感念着的,毕竟刚想吃冬瓜燕窝自己就费尽心思做来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皇上应该会领情。
    忙殷勤的替皇上打开瓷盖,“这会子温度刚刚好,皇上尝尝?”
    看着面前这碗白花花的东西,皇上忍了忍想要打翻的冲动,忍着怒气道:“是谁让你来的?谁让你弄这个东西来?你也是大家出身,怎么没见过世面的市井人家一般,这燕窝,几乎要把这瓷盅盛满了。”
    薛茜竹一愣,这自然不是自己做的,而是自己身边的婢女,她们自小便是伺候人的,哪里又进过厨房,一时惶恐惊慌,“昨晚触怒了皇上,臣妾心底不安,今日特地做了这个来给皇上赔罪。臣妾手拙,皇上不要怪罪。”
    “触怒?你也知道你昨晚触怒了朕?那你知道为什么触怒了朕么?”皇上的声音终于抬高了一些,面色是少有的严厉。
    “臣妾,臣妾愚笨……”这完全和自己心目中的对话不一样,薛茜竹傻了。
    “你的确愚笨,那朕来告诉你。”皇上顿了顿,像是审判一般的对薛茜竹道:“因为朕,并不想看到你,而你偏偏又一次一次的出现,究竟是什么居心?
    一句话,浇灭了薛茜竹所有侥幸心思,所有美好希望。
    她惶恐的跪下,将头深深的埋下,恨不得埋在地里,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这窘迫样子。
    “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贵人该有的矜贵,哪里有一点宫妃的样子!”皇上嫌恶道,“你带着你做的这个东西下去吧,以后非朕传召,不要再出现在朕眼前!”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谖终于在此时忍不住开口了,她隐隐觉得薛茜竹这般样子似乎和她的好妹妹薛茜桃脱不开关系,她自然不愿意看到薛茜桃如其所愿。
    “皇上这样待良贵人是不是有些严厉了,毕竟,良贵人也是一心想向皇上请罪,才弄成这副模样的,皇上要吓坏她了。”
    然而秦谖的这番话却在薛茜竹耳里成了轻蔑和嘲讽的意味,为什么她这般狼狈,在皇上面前卑微如尘土一般,像个小丑,像个脏孩子,而无出身无容貌可骄傲的秦谖却可以这般坦然的坐在皇上身边,一尘不染,言语平静的叙述自己的耻辱。
    是了,皇上本来该在养心殿的,该等着自己把皇上正想吃的冬瓜燕窝做了过去,等着原谅自己甚至好好注意自己才是,可是因为秦谖,皇上离开了养心殿,让自己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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