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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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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询吗?一定是柳询吧,只有柳询知道她与李大叔李婶的关系,才会如此倾力。
可他不是说,现在羽翼未丰,还不能保护大家,不是带他们离开大牢的时候吗?
李大叔和李婶听得谢云钰的问话皆是一惊,难道不是谢云钰出力将他们救出来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大叔开口道:“是这样,今早,有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到大牢中,告诉我们说在这儿能见到娘子,还替我们开了牢门,我们老两口活着本也没什么盼头了,唯一的愿望便是见娘子一面,看到娘子好好的,便也知足了。”
“所以,你们就跟着黑衣人出大牢了?”谢云钰有些头大,这黑衣人是谁?既然有能力将人堂而皇之地从大牢带出来,为何不替他们伸冤走正常渠道?
李大叔和李婶又互看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担忧道:“你是说,有人利用了我们?”
谢云钰皱眉摇了摇头,这事还是先问问柳询比较好,或许是他派人做的也未可知,在此之前,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见她神色庄重,李大叔一下不安起来,道:“要不,我们还是即刻回到大牢里去吧,能见到娘子一面,我们已经很知足了,断不能再因为我们而让娘子陷入险境,走吧老婆子。”
这份一心为她的情谊令人感动,谢云钰听了这话,连忙道:“干爹干娘你们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出来了怎有再回去之理,放心吧,这事我会处置好的。”
见谢云钰说得信心满满,老两口这才局促的坐下来,谢云钰看他们神色还是有些不安,连忙安抚道:“放心,你们本就无罪,若非受我牵连,也不至于身陷囹圄受那牢狱之苦,不能及早将你们救出来,我已经很内疚了,这次不管什么情况,我断不会再让你们回去!”
看看李大叔和李婶身上黑得不成样的衣裳就知道,那牢狱之中的情况又差,谢云钰下定了决心,不管是不是别人的阴谋,做事做人,唯心而已,这个局她接下了。
谢云钰这么说,李大叔连忙道:“我们倒是没什么,总之不能拖累娘子就是。”
“说什么娘子娘子的,叫我钰儿,或敏秋。”谢云钰道:“对了,上次你们被抓走,生受重伤,这会儿可好些了?”
李婶拉着谢云钰的手安抚道:“没事没事,好在老头子将那些银针的带着,他自己又懂医理,我们没受什么苦。”
谢云钰深知,事实肯定没有李婶说的这么简单,那牢狱之中,就算有银针在手,奈何没有药材工具,只怕就是想治疗也有心无力了,不过好在他们现在都出来了,就让自己尽尽心,日后帮他们好好调理吧。
三人又叙话了一会儿,谢云钰明显感觉到老两口虽然见到她很高兴,却是神色倦怠,看起来疲惫得很,也是,从牢中逃跑本就提心吊胆,又一路马不停蹄而来,大喜大悲后,身子骨不如从前的 两人自是十分疲劳。
好在此处便是客栈,谢云钰打点了小二去给两人准备间上房,热水和吃食,又细细嘱咐了些体己话,在小二再三保证说客栈的东家真的 是谢云钰的朋友,两人这才安心下来。
第191章 意见相悖
将他们安顿好后,谢云钰又火急火燎的跑回了书院,究竟是谁救的李大叔和李婶,不弄清楚这事,她总归难以安心。
似乎柳询对她的行为有所感应,谢云钰一回到书院,便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厮来说他家公子有请,就在湖心小亭那儿。
谢云钰到了湖心小亭,见柳询果真坐在里头喝茶,一个人自斟自饮,看着闲趣得很,他一袭白衣清风霁月,背后是连绵的荷塘,微风拂过,带着荷花的芳香,还撩起了他额前的发丝,见谢云钰来了,他转过头朝她微微一笑,静谧而又温暖。
美男,美景,闲情,好一幅静态画,谢云钰焦躁的心也随着他的这份宁静而安定了下来,她缓步朝他走去。
因着前些时日的疲于奔命,现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感觉到有人正危及自己的性命,谢云钰就会神经紧绷,可看到柳询,她竟能奇异的平静下来,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对柳询的信任已经超过了任何人?
想到这,谢云钰心下咯噔一阵,自己和柳询的流言被传得沸沸扬扬,虽说现在没人敢明着说什么,可背地里还是有不少人在嚼舌根,谢云钰很想坦荡的面对这些,但一个夫子对自己的学子有遐想,本就是一件难以启齿之事。
她连忙收回思绪,对柳询开门见山道:“李大叔和李婶可是你派人救出来的?”
柳询见她来了,并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闲适的给她倒了杯茶,淡然道:“先喝杯茶吧,青岑。”
听他唤自己青岑,谢云钰本应当感到悸动甜蜜才对,可不知为何,今日她却觉得有些羞耻,就好似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回到书院后,面对柳询的示好,谢云钰总有些不知所措。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终究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谢云钰接过茶盏,轻声道:“多谢。”
柳询自是感受到了她刻意的逃离,他只以为是自己逼得太紧了,谢云钰只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他摇头,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谢云钰抿了一口清茶,顿觉唇齿留香,回甘清冽。倒是顶级的高山云雾。她叹道:“条索粗壮、青翠多毫、汤色明亮、叶嫩匀齐、香凛持久,醇厚味甘。”
柳询见她神色,便知她喜欢,道:“你若喜欢,我让人送些给你,这是清明前从庐山山顶特意送过来的,不可多得。”
谢云钰摇摇头,道:“茶叶再好,也要有一个闲适的心境品尝,我现在心不够静,就别浪费这好茶了。”
柳询当然知道谢云钰所指的是什么,本以为她看到李大叔和李婶会很高兴,也做好了她事后问罪的准备,可这一刻真的来了,柳询却觉得有些情怯。
柳询叹了口气,道:“我差使果子叫你过来的时候,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事就是我派人做的。”
谢云钰皱眉,道:“为什么不是帮他们洗清冤屈,而是叫人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走出大牢,你可知这事弄不好,就变成畏罪潜逃?李大叔和李婶明明没做什么,都是因为我们,他们才深陷牢狱的。难道我们不应该还他们一个公道吗?”
“公道?”柳询嗤笑的站了起来,道:“夫子以为,那个糊涂县官会不知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是被冤枉的?”
谢云钰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柳询又道:“世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这世道很多事并非夫子所认知的只有对错,在这之间的有些事,就必须行特殊之法,还是夫子以为,这事有更好的解决法子吗?”
“怎么没有,他们并没有错,只要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真相都都是那些有钱人说了算的,那郑六父子作恶多端,夫子都知道了,那县官必然也有所耳闻见识,更何况他们想草菅人命在前,若当初不是我出手,那死的就是夫子和李大叔李婶了,到时候可有人来说你们是冤枉的?”
这么一问,谢云动了动唇,完全无法反驳。
当时情况危急,若非柳询出手,他们一定在劫难逃,而柳询的这番出手也促使他病发,可以说柳询的这番做法并无错处,只是终归有些上不得台面罢了。
谢云钰还是有些不甘道:“你说的或许没错,可一切因果自有律法,我们不应当私自做主。”
看着谢云钰执拗的模样,柳询扶额,有些无奈道:“夫子,咱们能只认结果行不行?你看那郑六父子,竟敢动用私行,可见那县官平日也没少包庇吧,夫子觉得查明真相,我去认罪好,还是觉得现在这样,谁都没有错的好?为了这样的两人赔上我们自己,可值?”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算要查,也太费时间了,我不能让救命恩人待在那种地方。”
就算心中认同柳询的观点,可谢云钰还是有些不能赞同他的方法,他这么做,不是等同将逃犯之名冠在了李大叔和李婶身上?
知她所想,柳询起身拍了拍谢云钰的肩,道:“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人,再找李大叔和李婶的麻烦了。”
谢云钰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
柳询幽幽道:“并没有,我没有伤及无辜,只不过,我将那糊涂县令的牢房给一把火烧了。”
听了这话,谢云钰一下惊掉了下巴,柳询竟然将这么大的事说得如此风轻云淡,火烧牢房,这是可以随意说的小事吗?这弄不好,可是要被问罪的!
对他大胆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之时,谢云钰连忙下意识问道:“那牢房中还有许多囚犯吧?难道你也将他们都烧了?”
柳询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难道我在夫子心中,如此绝情寡意?”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谢云钰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柳询道:“我只不过是迷晕了狱卒,然后趁机放走了牢房中所有的犯人而已,就那糊涂县官的性子,还指不定这当中有多少人是被冤枉进牢房的呢,如此一把火烧了正好省事,糊涂县官想来也不敢去上报,这就当他多行不义的报应吧。”
谢云钰对柳询的解释简直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怎么办呢,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柳询说的对,再去纠结过程并没有什么意义,谢云钰叹了口气,最终只得认命道:“好吧,道有道法,匪有匪路,只要人救出来了便罢了。”
柳询道:“这就对了,你别想太多了,找个时间在云州城内寻个医馆给李大叔看着,他那一身好本领,可别浪费了。”
谢云钰点头,道:“那是自然。”
两人又叙话了一会儿,就见谢逸昕匆匆的赶来寻谢云钰了,大老远就听得他在那儿喊道:“姐姐,姐姐!”
谢云钰忙应了声,待谢逸昕走进了,看着他见自己与谢云钰在一块,满是敌意瞪着自己的表情,柳询也是很无奈。
“说,你是不是对我姐姐有所企图?”谢逸昕见他二人坐着喝茶,一上来便十分不客气的将谢云钰拉至一边,直截了当,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道理的质问道。
柳询扶额,他倒是想承认下来,可有谢逸昕这护姐狂魔在,他敢乱说话吗?所以他只得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公子这是想做我的小舅子了吗?”
谢逸昕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垮了下来,皱眉道:“胡说什么呢,谁要认你做姐夫,我姐可是你能肖想的吗?”
柳询脸色一垮,故作满是受伤,道:“你姐姐都肯了,你非不认我吗?”
谢逸昕一下转头,狐疑的看着谢云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见火莫名的烧到自己身上,谢云钰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给喷出来,谢逸昕不是对谁跟自己在一块都觉得有所企图么?为何现在会征求自己的意见?
见柳询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谢逸昕是一副你敢承认就不是我姐的表情,谢云钰用力的将一口茶水咽下去,也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这两个口无遮拦,什么都敢乱说,谢云钰好不容易抚平了被呛到的喉咙,拉谢逸昕的衣摆道:“胡说什么呢,昕儿,对了,你匆匆找我作甚?”
避免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转移注意力,谢云钰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果然,谢逸昕一听她问这话,连忙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哦,对了,我是想来告诉你,王油条回来了。”
“王油条”是谢逸昕对王逊之的爱称,虽说王逊之看着风度翩翩,气质斐然的模样,可在谢逸昕的眼中,却成了油嘴滑舌,道貌岸然,于是“王油条”这个称呼便随之而来。
一听王逊之来了,谢云钰眼前一亮,也顾不得两人了,直接匆匆朝外跑去。
子致来了吗?柳询眉头一皱,总觉得王逊之在这时候回来,不是好事。
等谢云钰奔到书院大门处,果然见王逊之正站在马车边,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有种绝世公子,温润如玉之感。
“怎么,一段时日不见,我又变得风流倜傥了?”王逊之抚扇轻笑,朝谢云钰走来。
第192章 恶作剧
还是这幅不正经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温暖,谢云钰朝王逊之走了过去,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像多年的老友般,道:“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没想到王逊之却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戏谑道:“怎么,如此想我?”
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这么抱着,虽说两人心思澄净,谢云钰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忙推了推王逊之的身子,避开了这个拥抱,换成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肩,道:“想你了,自是想的,你这一去,可好长时间了。”
王逊之点头,满是歉意道:“抱歉敏秋,我努力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能回来。”
谢云钰连忙摇头,道:“无妨,若非是我们,你也不至于……”
见又想到不愉快的事,王逊之忙岔开了话题道:“好了好了,一见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虽不在云州,却也知道许多事,听闻你们红鸾院今年代替我青山院与南安书院比拼蹴鞠?”
谢云钰道:“是啊,你可会生气,觉得我抢了你的风头?”
王逊之哈哈大笑,道:“我生哪门子气,要怪也只能怪青山院那群兔崽子不争气,走吧,在外头聊这么久作甚,咱们好久没聚聚了,叫上少卿,咱们一起到云来和两盅”
谢云钰自是应允,一想到自己新认的干爹干娘还住在云来客栈,她忙道:“对了子致,我一会儿还多叫两个人跟你认识,你可得准备多点。”
“哦?敏秋在书院又认识新朋友了吗?这我还真得见见。”
谢云钰摇头,想说不是,随后意识到在这大门口说这些有些不妥,便也默认的不再多说。
两人一起往里头走去,身后的溯光将行李搬进教员寝舍了,柳询才姗姗来迟,他缓步走过来,笑着道了声:“子致,你回来了。”
王逊之的目光闪了闪,亦是微笑道:“是啊,少卿,这些时日,多亏了你帮我照顾敏秋。”
柳询的脸色僵了僵,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王逊之这话说的好像话中有话,什么叫帮他照顾敏秋?
不过见王逊之说完这话,恍若未觉自己有任何不妥的模样,柳询也不便多说,三个人去王逊之的院子里随便坐了会儿,然后在王逊之的提议下就往云来客栈走去。
此时,已是晚膳时分,谢云钰倒没想到自己中午才在云来客栈用的饭,晚上又来了,小二看见她亦是愣了愣,不过随后看到王逊之来了,顿时一阵惊喜,叫来了掌柜亲自招待,而后麻利的准备饭菜去了。
云来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是实诚的人,哪怕王逊之这么久不在云州,他们也未敢懈怠。,酒菜上来后掌柜便自顾忙去了,等房内就剩他们三人,谢云钰率先开口道:“对了子致,惠安公主不是与你一同回去么?为了今日没同来?”
王逊之撇了她一眼,故作不满道:“你还真拿我当个赶马的啊,公主要来岂有我一个小小夫子伺候的份?敏秋你就莫要提这一茬了,这次回去,因着公主,可没少被我娘说教。”
“哦?这是为何?”谢云钰一下来了兴趣,她倒是想知道,惠安做了什么事,能让一向云淡风轻的王逊之都露出这种不堪其扰的表情。
两位都是挚友,王逊之也不瞒着,他随意一坐,半倚着身子,一手搭在膝盖上,手中端着酒杯,虽说这是有些不雅的动作,可在王逊之做着,却是一派风流,赏心悦目。
两人都习惯了他的不拘小节,静听他开口。
王逊之道:“还能为何?她可是公主啊,在学院咱们还能将她当学子,她也未敢有过分之举,可一回到长安城,这金枝玉叶的霸道性子就出来了,你是不知,她日日跑我王家,在我娘面前献殷勤,一副小辈的模样,可什么也做不好,弄得我娘看到她都怕了。”
谢云钰轻笑,道:“难得公主喜欢去你家,这不是无上的福气么?惠安天真浪漫,应该很讨喜才对,只不过身为公主,有些娇蛮也是应当,相信假以时日,你娘便会喜欢上她了。”
王逊之连忙摇头,似十分害怕道:“别别别,千万别让人喜欢,我可不想我家的竹马牛羊全数遭殃了,还要赔上我这老娘老爹的性命,这种福气,我可无福消受。”
看着王逊之夸张的表情,连柳询都来了兴致,道:“怎么回事?”
王逊之见两人都定定的看着他,想听下文,可想到那惨不忍睹的过去,他都不愿再提了,连忙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总之离这小公主越远越好,反正这几个月,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金枝玉叶’了。”
这好奇心刚被钓起来,王逊之却一下不讲了,谢云钰岂能甘心?她摇着王逊之的衣摆,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放软了声音道:“别呀,说说嘛,我倒很想知道,惠安做了什么令你们哭笑不得的事情,想来一定很有趣。快说快说。”
王逊之眸光微沉的看着谢云钰有些撒娇意味的动作,只觉心中一下有如羽毛拂过,他蓦然想到王夫人临行前的谆谆教导,简直抹着老泪将他拉至一边道:“儿啊,别跟这小公主闹腾了,赶紧想法子将谢夫子娶回家吧,这样她就没有理由来了。”
看向谢云钰清亮期待的眼眸,王逊之神色微动,挑了挑眉,道:“真想听?”
谢云钰忙八卦的点了点头。
王逊之道:“那好吧,既然是敏秋要求的,我就勉为其难分享我的糗事了,谁让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呢。”
谢云钰看他一本正经的说这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这个子致,如此自恋,看来以后有东西笑话他了。
却见王逊之轻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道:“要说呀,这惠安身为公主之尊,想要体验生活也没什么不对,可他为何偏偏,到我王家来呢?你们是不知,她兴致来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阻止不了。”
“哦?怎么说?”柳询道。
王逊之似想起什么害怕的事,惊悚的抖了抖身躯,才道:“有一日,她听说了我喜欢吃桂花鱼,非要亲自下厨,拦都拦不住。”
“公主?下厨?”谢云钰面上啊惊诧,心下却有些幸灾乐祸,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惠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岂会下厨?
王逊之正经的点点头,道:“对,她下厨了,还差点把我们王府的厨房给烧了,折腾了好半天,把自己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还,还从那冒着黑烟的厨房端出一碗黑乎乎看不清东西的东西来,拿到膳堂说那是她给我们的加餐,我心中霎时那个万马奔腾啊。”
听到谢云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可以想象那个画面,王逊之的内心该有多奔溃,王逊之白了她一眼,接着道:“这也罢了,王府的下人们都忙着救火去了,公主却强压着我们不让走,非让我们吃那一盘她千辛万苦做出来的桂花鱼,说不吃便告诉皇上。”
这下,连柳询都不免笑出声,万分同情道:“所以,你们吃了?”
王逊之哀怨道:“吃啊,公主带了几个嬷嬷,在一旁看着我们吃,这简直是受刑好吗?偏偏还发作不得。结果更惨了,我的爹娘也只得苦着脸跟着我吃完,那个味道,啧啧,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吃桂花鱼了。”
“哈哈哈。”谢云钰实在控制不住,笑得都快岔气了,谁让王逊之形容的那个画面感太强了,她没经历都该知道,那场景有多好笑。
王逊之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谢云钰,鄙视的用折扇敲了敲她的手背,道:“喂喂,作为好友不是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你倒好,惯会在这嘲笑我,信不信下次公主来了,也给你做啊?”
谢云钰顿时不敢笑了,脸上的表情肃穆的紧绷着,可微微颤抖的肩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忍不住的笑意。
柳询比谢云钰淡定些,也是笑得抖了抖,可他还是坚持着问道:“然后呢?”
王逊之苦着脸看了他们一眼,道:“这只是个开始呢,公主问我们好不好吃,我爹娘只得违心的说味道还不错,这下可不得了,公主一下高兴起来,竟日日带着人在我家厨房倒腾。”
“啊?这真是惠安做的?”
“我骗你们作甚?最后弄得我爹娘都不堪其扰,只能推脱说用过膳了,可东西做了总得有人吃啊,这么一来,连王家的下人都怕了她。”
谢云钰又忍不住笑了,在书院惠安看着虽有些任性,可好歹还是理智的,没想到在王逊之这个夫子面前,竟然会露出这种面貌,不敢想呐不敢想。
很久没有这么开怀了,难得王逊之形容得如此声情并茂,谢云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笑,一边摆着手颤声道:“对,对不住,我实在是忍不了,哈哈哈”
王逊之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只管笑吧,你们这两个损友,我就不信这事搁你们身上,还能笑得出来!”
谢云钰只得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道:“那,还有其他的吗?”
王逊之一下瞪大眼,道:“这还不够啊!跟你说,除了这吃食上的兴趣,公主还喜欢各种整人。什么法子千奇百怪都有,我这几个月啊,可过得真是水深火热。”
第193章 各怀心思
柳询忍着笑道:“说说,她又怎么你了?”
眼见着丢脸也丢完了,王逊之干脆一下将自己压抑许久的苦水倒个干净,他道:“这内宅流行什么游戏,我是不知,有一天,公主非拉着我说,时日无聊,不如来点刺激的,我一听,便知她又想出什么鬼主意,立马婉拒啊。”
“可她呢,却像听不懂我的话,一下生气了,非要拉着我去玩,我若不从,她便支使她身旁的那位彪悍嬷嬷拿着婴儿手臂粗的棍子打我,我一个大男人,被打岂不丢脸?”
谢云钰给了王逊之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眼中还写着想不到你王逊之君子翩翩,恍若谪仙一世,竟然在惠安公主的淫威之下,生生被打回了原型,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谢云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道:“那她又如何刁难于你了?”
王逊之愁苦的敲着折扇道:“啊呸,什么游戏,简直就是置我堂堂七尺男儿的脸面于不顾,她,她竟命令她身边一个彪形大汉,让我换上她给的衣裳,那大汉敏秋你记得吧,就是当初在阅安书院打伤了我的那位,我打不过他呀。”
谢云钰憋笑咬唇道:“你穿了?”
王逊之绝望摇头,道:“那叫什么衣裳,就是一块破布!我作为琅琊王氏的子孙,怎可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丢祖宗脸的事!”
谢云钰拍了拍他的肩,赞赏道:“对,惠安顽劣,咱们不能跟着她一起厮混。你身为夫子,应当好好教育她举止有度,端庄大方才对。”
王逊之翻了个白眼,就惠安那性子,能与端庄二字扯上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只求她别玩性那么高,放过他王逊之便好了。
柳询道:“那此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也不知这小公主怎么跟皇上说的,那日回去之后,皇上竟亲自将我召进宫里,训斥说他娇宠着的妹妹是金枝玉叶,还没人敢惹她生气,他甚至还罚我,令我日日进宫陪公主说话,我若不从,他便要我父亲从仕,你说他们是不是过分?”
谢云钰听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下对王逊之深表同情的同时,也对惠安这番为了引起王逊之的注意煞费苦心感到又好笑又难过。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惠安喜欢王逊之,可他这个当事人,却偏偏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难道他就对娇俏单纯的惠安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子致,既然公主对你如此情有独钟,我看你便从了她吧?”谢云钰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是在做什么?替王逊之牵桥搭线?就凭王逊之的条件何须她操心?
她说这话,实为不妥。
果然,王逊之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呆愣了半晌,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受伤,他忙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神色,转头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胡说什么,若非敬重她是公主,上头又有皇上压着,我才不愿陪她胡闹呢。”
柳询亦是知道惠安心思的,她为王逊之做了这么多,甚至放弃学业只为随他回去,可看样子,子致却真的对她没半分心思,这未免太过可惜了。
柳询道:“子致,难道你与惠安,真的就没可能了吗?你本无心仕途,做驸马当个富贵闲人也未尝不好,你若是顾忌你夫子的身份,大可不必想太多,在皇家,夫子尚了公主做驸马的也不是没有……”
话还未说完,王逊之一下不悦的打断道:“够了,哪怕她做得再多,我不喜欢她,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这点没法改变,你们懂吗?”
二人皆是愣了愣,对啊,他们在替惠安可惜的同时,却没站在王逊之的角度想想,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她做得再多,只怕也是心理负担而已,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或许感情的事真勉强不来。
“子致,我们只是……”
“不必多说,我与惠安公主,这辈子只会是夫子与学子而已。”王逊之说的十分坚决,坚决到不留余地。
谢云钰和柳询面面相觑,柳询的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他心仪的那个人是谁,只不过这些时日王逊之不在,他都差不多快忘了这回事了,现在他回来了,看着外貌,家世,才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子致,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威胁。
王逊之目光灼灼的看着谢云钰,令他难过的并非他们不理解他,替惠安说话,而是这话从谢云钰口中谁出来,怎么的都让他觉得有些痛心,他对谢云钰的心思,难道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王逊之的目光太过热烈,谢云钰想忽略都不行,她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心中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所说的话,好像并无不妥之处啊,就算提到让他考虑惠安,也是出于朋友的关心,算不得什么大错吧?
柳询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突然感觉心中一阵泛酸,他不自觉的故意倒了杯酒与王逊之碰杯,神色莫名道:“来来来,不说这些了,子致今日刚回来,我敬你一杯。”
这话让王逊之立刻拉回了神志,莫约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了,他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重新微笑道:“对了,敏秋你不是要给我介绍新朋友吗?他们可来了?”
谢云钰点头,连忙道:“在的,他们就住在云来客栈,我去叫他们,你等一会儿。”
王逊之应了声,就见谢云钰已经提着裙摆出去了。
柳询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总觉得这次王逊之回来,似乎是特意为了谢云钰而来,若是如此,他与王逊之之间的兄弟情义,还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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