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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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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询不解,又摇了摇头,这个举动在白间看了,还以为他是让他无需插手这事,只得重新站好等待指示。
只恨自己的情报网被张渊破坏了,不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些人的阴谋,想不出,干脆不想了,柳询又道:“杨潇那边如何了?”
本来杨潇才是凤阳宫的左使,之前一直在忙于审问西域圣教抓来的那两位,可现在白间被提拔了上来,他就变成一个特殊的存在了。
既然西域圣教能将人安插在他的凤阳宫,那么他也一样可以,他给那两位西域圣教的左右使身上下了毒,让他们带杨潇入教,做进一步的埋伏。
杨潇平日甚少出现,多负责刑法之类,所以张渊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且他对毒术自有研究,最后的传信说他已经成功降服了那两位,他们将他推荐给张渊,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他的埋伏就有效果了。
白间道:“杨左使说,张渊最近因着发现主子没死的事大发雷霆,发誓说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主子,并且他想趁着咱们凤阳宫薄弱之时准备来个一举歼灭。他让我们做好准备,近期张渊可能会对京城中的人下手。”
柳询冷笑,道:“他倒是知道落井下石,不过这次,我可不会逆来顺受了,传我令,京中所有暗桩配合杨潇,咱们给他来个暗度陈仓,再来个瓮中捉鳖,釜底抽薪!”
白间沉眸,道了声是。
柳询又道:“还有,往渭南一带散布人手,尽快完善我们的情报网,凤阳宫并不缺钱,缺的是能真心为我所用的人,这次之后我们需要扩张势力,往江湖中也发红羽令吧,就说凡真心入我凤阳宫者,得黄金一锭,之后所有一切,论功行赏。”
“当然,作为已存在的凤阳宫人,身价各长一阶,咱们也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
白间面色一喜,又道了声是,便退下执行了。
柳询眸光微亮,看着已经升起的浓浓夜色,眼中尽是志在必得的幽光。
是时候,向西域圣教讨点利息了,大举挫败了他们凤阳宫又如何,他要让张渊知道,就算柳询只有孤身一人,他也一样打不倒他!
更何况用不了多少时日,他凤阳宫的人一样会壮大,壮大到他张渊不能企及的高度。
这就是凤阳宫的底气!
等到白间退下,果子才敢进门,他给柳询端了些吃的来,又将柳询的被褥铺好,才在他的督促下去休息。
不过,柳询自己却是睡不着的,虽说如果按照计划来,所有的一切都能实现,可这样一来未免太慢了,有些事情他等不了,只能剑走偏锋。
就比如如何洗清谢云钰与自己身上的污名,比如如何救出她心心念念的李大叔和李婶。
翌日,大晴。
马上要到乞巧节了,书院中的男学子女学子对这些风流韵事也愈加关注了起来,继谢云钰和柳询的绯闻传出后,男女学子们都在为自己心仪的人准备乞巧节礼。
第188章 仗势欺人
都是青年男女在一块,难免暗生情愫,虽说有谢天明明里暗里的阻拦,却依旧不能阻止这些人的热情。
当然,谢逸昕十分关注的蹴鞠大赛也将举行。
从大山村回来已经有四五日了,流言还在不停的传播着,谢云钰并未放在心上,谢天明却冷着话中有话的呵斥了她几句,面对他的不信任,谢云钰已经完全麻木,谢天明因着之前的误会也不好逼她,只说让她修养几日再去授学,谢云钰未有意见。
这几日,谢云钰都在蹴鞠场上做指导,虽说有人觉得她的生活作风有问题,可也不得不承认谢云钰对蹴鞠别具心得,才不过短短几日,众人的蹴鞠术都有提高,而且比之男子,她的方法让女子的灵活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训练的时候,谢云钰第一次见到了那两个口传流言的人,胡淑敏和柳月楹。
她们并未参赛,只不过谢云钰回来后也没有去授学,作为一早就对她抱有敌意的两人,听闻她日日与蹴鞠为伍,便自己按捺不住的找上门来了。
“你就是让柳觅哥哥奋不顾身,替你挡下一刀身受重伤的谢夫子?”女子凤眼轻佻,肤如凝脂,身着一袭水蓝色的丝锦,看着流光潋滟,千娇百媚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语带轻鄙,配上她撅起的红唇,这幅目中无人的姿态令人实在喜欢不起来。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裳,长得略微丰腴些的娇俏女子。
谢云钰正指导女学子们运球动作,转头看向她,眼中升起一抹疑虑,却见谢逸昕见了这位女郎,忌惮的拉了拉她的衣摆,她便也反应过来了。
“想必你们二位就是柳月楹,柳女郎和胡淑敏,胡女郎了吧。”谢云钰盈盈一笑,放下蹴鞠走下了场地,并未将柳月楹的无礼放在心上。
可她不放在心上,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见她似乎知道她们二人的身份,胡淑敏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她上前来,叉着腰道:“既然知道是我们,还不快快行礼?”
行礼?好大的口气,这儿是在书院,莫说她们,就算是惠安,身为公主之尊,也断没有让她行礼的缘由,谢云钰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好笑。
柳月楹见谢云钰非但没有按胡淑敏说的照做,反而自顾在那儿笑,不由得怒上心头道:“笑什么笑,见到本女郎还不行礼?果真是一个乡野粗鄙的小女子,见不得台面,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这话的柳月楹跟胡侧妃一个模子的嚣张刻薄,可却用错了地方,这儿是书院,并非可以让嚣张的内宅,谢云钰轻笑,这就是豪门教养出来的女郎?也太过肤浅了吧。
在书院,除非皇上亲临,否则只有学子和夫子的分别而已,柳月楹和胡淑敏作为谢云钰的学子,本当因是她们向谢云钰行礼才是,没想到她们本末倒置,竟摆起身份的谱来了。
其他人见有好戏看了,一下纷纷围了过来,她们倒想看看,这两位女郎什么来头,能有脸面让夫子给她们行礼。
谢云钰轻笑道:“礼就不必行了,本夫子大方,不与你们计较,不过下次,还请两位女郎记住自己的身份,可莫要说出这样可笑的话,否则,作为你们的夫子,一点尊师重道的意识都没有,我真感觉没有脸面呐。”
这话一出,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不觉一阵轻笑,柳月楹这才反应过来,谢云钰这是在拐着弯的教育她呢。
本朝皇上注重教育,对夫子的地位可以说是十分尊崇,正所谓尊师重道,只有师尊了,才会重道,就连皇上自己,也是为民之表率,柳月楹敢让谢云钰给她行礼?
本以为能就此吓住谢云钰,却被她如此奚落,柳月楹看向谢云钰的眼光愈发幽怨,见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她啐了口,恨恨声,道:“好,你不行礼便也罢了,谁让你是夫子呢,倒是本女郎错了。”
谢云钰顺着她的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月楹女郎有此觉悟便好。”
柳月楹一听这话,简直差点没背过气去,她恨恨的剜了一眼谢云钰,不甘不愿的草草行了个礼道:“是学生无礼在先,夫子在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吧。”
说罢,柳月楹眼咕噜一转,顿时又有了新的让谢云钰难堪的主意。
却不想谢云钰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既知夫子在上,那令人不高兴的话便免了吧,这学院是做学问的地方,不是用来勾心斗角的,与学问无关的事,柳女郎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柳月楹将要出口的话一下卡在了嘴边,愣愣的看着谢云钰反应不过来,她不是应该显示自己的大方不计较,然后问明她身份,而后惧于压力祈求谅解吗?抑或是直接表现小气,她好趁机数落她作为夫子没有容人之量才对吧?
看到柳月楹这样,谢云钰蓦地一下子看向她,那清亮的眸中好似洞察了一切,可却偏偏装作懵懂无知甚至还有些疑惑的神态,这让柳月楹的脸上的表情可谓又羞又恼。
头一次,她竟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胡淑敏气不过,指着谢云钰说不出话。
谢云钰轻飘飘道:“不然胡女郎以为,我该怎么说话?我未进书院的时候,便听闻有人说我不检点,与外男共处一室有伤风俗,怎么,你们诽谤了我,还要我给你好脸色看?”
就这么不留情面的被当事人说出自己做过的事,胡淑敏的脸一下青白交替,本以为谢云钰是个好揉捏的软柿子,却不想说话如此犀利,这让她们在深宅内院用惯了的万般手法也使不上力气。
她不由得一阵挫败,谢云钰果然不愧为女夫子,一句话就将她堵得死死的,胡淑敏还有什么可说?
最后,还是柳月楹看不下去,尴尬的笑了笑,推搡着胡淑敏道:“谢夫子莫要开玩笑了,咱们哪敢说您的坏话,好了好了,我们不过是来观战蹴鞠的,就莫要在此浪费时间了,淑敏姐姐你快坐好吧。”
谢云钰眸光一眯,经历了这么多,很多都是因为自己的仁慈,让人看不到底线,才引发的种种意外,自柳觅醉仙楼宴请一事到后来她们坠崖,谢云钰便知,学不会拒绝,苦的就该是自己了。
倒不如让人从一开始知道她不好惹,也比过后因为一时的不忍给自己造成更大的难堪,虽然她不怕这两个丫头能翻出什么风浪,可她也疲于应付这些没必要的麻烦。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最好如此,俗话说做人要懂方圆之道,没事别惹事,来事了我也不是个怕事的,相安无事不好吗?何必因为人云亦云给自己惹得一身腥。”
不少人听到这话愣了愣,原来这几日,谢云钰的隐忍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再等待时机发作呢,她这是在告诉那些乱传谣言的人,别踩到她的底线,否则她就该出手了吗?
谢云钰很少如此不留情面,就算是看谁不顺眼,顶多说教两句罢了,现在这么一说,众人再也不敢小看了她,那些说过她坏话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未敢辩解。
胡淑敏和柳月楹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虽说她们有害人之心在前,可被自己的夫子当众如此训斥,像她们这种高门女郎如何忍得下去?
果然,柳月楹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起来,旁边的胡淑敏更是,她一下向前走了两步,对谢云钰咄咄逼人道:“谢夫子,我们敬重你,所以请你说话注意点,你知道她是谁吗?”
说到底,还是免不了要仗身份之便,谢云钰不由得摇摇头,暗叹这两位不过是被宠坏的孩子罢了,只会撒泼耍任性,这样的人遇上真正的对手根本不够看。
不过,既然在这时候惹上了她,就莫怪她拿她们杀鸡儆猴了!
谢云钰道:“勖王府庶女,和吏部尚书女郎吗?可惜,在座的许多人都比你们有权势,甚至连大楚的公主都在我红鸾院,你说,我该用什么态度跟你说话?”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在惊诧于这两位女郎身份的同时,她们更想不到公主竟掩藏在这些女学子中,那她们的许多行为岂不是都被公主传到了皇后皇上的耳朵里?
那些干过坏事的,一下变得心下惴惴,就怕被那位公主给记恨了,她们看向谢云钰的眼光也变得深沉了起来,敢收下当朝公主作为学子的夫子,日后谁敢小瞧?
谢云钰吐了吐舌,她本不欲搬出惠安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也不得不行特殊之法,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困扰,既然能顺带解决这回事,何乐而不为?
众人都在紧张猜测这位公主是谁,勖王庶女和尚书女郎已经明显不够看了,这两个被戳穿了的女郎,还以为仗着身份之便能无往不利,没想到现在却是别人看也不看她们,她们顿时一阵气恼。
虽听得胡侧妃提起过这次势必会有身份贵重的女子在凤鸣书院求学,让她们收敛点,可没想到,竟然连公主都在里头。
第189章 欢喜冤家
更让她们惊诧的是,谢云钰提起她们身份之时,那轻蔑不屑的模样,而且还说得如此准确,让她们不得不怀疑,谢云钰身后,还有更大的靠山,根本不需要忌惮她们。
这个认知,让柳月楹和胡淑敏再也嚣张不起来。
就这样,三两句话,却是雷霆之势,谢云钰一下便劝退了两位劲敌,看着她们不甘不愿却依旧只能认错然后退下的模样,谢逸昕在一旁大呼过瘾,道:“姐姐,早知道有公主在给你撑腰,我还怕她们个屁啊,你也不早说。”
谢云钰摇头,道:“我让你莫要生事,但关键时候也不能认怂,公主的事别提了,走吧。”
“为何不能提啊,公主欸,我也想认识一番。”
“傻瓜,既是同窗,怎会不认识,公主隐藏这么久的身份,想必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不会?这事你就别问了。”
谢逸昕还有些不死心的欲言又止,转头就见南宫皓月看完了这场闹剧,对谢云钰没有吃亏舒了口气表情,可她却不愿接近他们,还转头就走,这他不禁疑惑万分。
谢逸昕蓦然想起来,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南宫皓月了,以往他们每日在一起拌嘴,吵吵闹闹,倒不觉有什么,可这几日南宫皓月一下子与他保持了距离,而且她看到自己还一副避之不及让道走的模样,他还怪不习惯的。
难道南宫皓月又在瞒着自己做什么伤害谢云钰的事不成?谢逸昕一下警觉了起来,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一定要堵住南宫皓月问个清楚。
故而从蹴鞠训练场回去后,谢逸昕便直接去找了南宫皓月。
走廊之上,南宫皓月本在前头行走,莫约是有心事,并未注意到前方的人,等她抬头看到谢逸昕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若是这样掉头,倒显得太过刻意了,南宫皓月尬笑着打招呼道:“呵呵,谢小公子也在啊,那你忙,我先走了。”
谢逸昕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称呼自己为谢小公子了,她最近都是大呼小叫的称自己全名,自从上次被她莫名的教训了一顿,谢逸昕也未敢真的反抗,这乍然间听她这么尊重的称呼自己,他的心里有些发毛。
却见南宫皓月说罢又是一副低着头避让的模样,谢逸昕心中的不舒服更甚了,他一下拦住了南宫皓月的退路,双手交叠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南宫皓月见面前还是一片阴暗的人影,她忍不住心下咒骂一声,既然左边被他拦着,那她还不能往右边走吗?
可她刚往右边移过去,谢逸昕又故意挡在她面前,她只能又往左边退去,然后谢逸昕也跟着往左,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南宫皓月再也忍不住发了脾气道:“谢逸昕,你到底想怎样!”
果然还是这幅凶巴巴的模样看着令人自在啊,谢逸昕不自觉的挖了挖耳朵,戏谑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那我偏要在你眼前晃,我晃,我晃,你能奈我何啊?”
看着他如此幼稚的行径,南宫皓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倒了声:“无聊。”就要绕过他往前走。
谢逸昕又岂会如她所愿?她一动,他便已识破了她的意图,之间将双手撑在两旁的木质栏杆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拦着她,连退路都不给她留。
南宫皓月彻底火了,一下加大了音量道:“你神经病啊,给我走开!”
被她这么一吼,谢逸昕对她的敬畏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又觉得这么认输实在太过丢脸,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哪里神经病了,对了,我是来找你有事的,只要事情说完,你让我拦你我也不拦着了。”
南宫皓月气鼓鼓的呼了口气,却发现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她抬头便能看到谢逸昕比女子还白皙的皮肤,和他俊逸清秀的五官,还有他说话时,呼到自己脸上的热气。
这家伙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南宫皓月不由得呼吸一窒,脸悠的就红了。
看她脸红,谢逸昕不明所以,他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自顾道:“生病了?脸这么红,没有啊?咱两体温差不多。”
南宫皓月一跺脚,有些烦躁的转身背着他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像个娘么似的,磨磨唧唧。”
谢逸昕刚想反驳,却深知自己武力上根本不是这个彪悍女子的对手,他对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拳,最后只得老实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几日你为何看到我与姐姐都绕道走啊?模样还怪怪的,说,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对我姐姐不好的主意?”
前半句,南宫皓月觉得他能发现自己的疏远刚有些暖心,可后半句又是维护谢云钰,这让她一下子就气恼起来,跟着语气也不好道:“姐姐,姐姐,你既然满脑子都是夫子,你找我干嘛,你们两自己腻歪去好了,你们爱怎么卿卿我我都行,我走自己的路还不行吗?”
谢逸昕有些错愕,什么叫他与姐姐卿卿我我,南宫皓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想到那一日,南宫皓月突然惊奇的问他他们是不是亲姐弟,谢逸昕后知后觉的一下反应过来,他一拍脑门,对于南宫皓月的误会一下说不出话来。
南宫皓月却以为他的这个动作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惹得谢逸昕心烦了,又烦躁道:“你也不用这样,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还能做你们的好姐弟,至于以后,我离你们远远的就是了。”
谢逸昕差点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当然,他也真笑了,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敢情这两日南宫皓月故意疏远他们,竟然是以为她们不是亲姐弟,而是借着姐弟之名暗度陈仓的下作之流呢。
南宫皓月看他笑成那样,愈发气恼道:“笑什么笑,你可以走了。”
说罢,她恼羞成怒的就要推开他往前走,却不知谢逸昕关顾着笑了,根本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推,颀长的身形一下就往一旁倒去。
而他们站在荷塘的走廊上,虽说有护栏,可却只有一点高,被这么一推,若是一个倒栽葱下去,很可能就要掉进两边的荷花塘里了。
谢逸昕猝不及防“啊!”的叫了声,眼看着真的就要朝荷塘摔下去了,南宫皓月眼疾手快的一下拉住了他的衣摆,然后奋力一甩,而谢逸昕看着瘦小,分量却是不轻,被她这么用力一带,两人竟然一下就滚在了一起。
看着压在身上蓦然放大的俊颜。南宫皓月只觉一颗心突突的挑个不停,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近到能闻到谢逸昕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逸昕看,第一次觉得,这个男子长得真的很妖孽啊。
谢逸昕被这变故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压在南宫皓月的身上了,他一下回神,刚想说对不去,却蓦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竟不老实的落在最不该放的地方,面对着手心传来的柔软,他一下尖叫着弹了起来。
“啊!”谢逸昕大叫,好像此刻被占便宜的是他一样。
南宫皓月忍不住扶额,方才的旖旎荡然无存,看着跳脚的谢逸昕,她只觉有些头痛,真不明白自己哪只眼睛觉得,谢逸昕很妖孽来着?
“别叫了,大不了本女郎负责到底便是了。”南宫皓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却不想,谢逸昕听了,愈发大叫起来,指着她道:“谁,谁要你负责了,你这个女色魔,你,你,说,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本公子的美貌,啊呸,美色,不不,也不对,总之,你是不是早就觊觎本公子了?”
谢逸昕一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南宫皓月看着他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笑,她忍不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朝他轻浮的勾了勾手指,微抬着下巴调戏道:“是在,本女郎早就看上你了,怎么滴?”
谢逸昕听了这话,一下子紧张的抱着自己,害怕道:“你,你别乱来啊,你这个女流氓!”
南宫皓月继续调戏道:“我偏生要乱来,你又能如何?今日,你答应便是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总之,本女郎看上你了!”
南宫皓月说完,还一下子拉着谢逸昕胸前的衣襟,让他不得不面对着自己,这模样,就是妥妥的恶霸欺负两家少女啊,哦呸呸,是少女调戏恶霸,也不对,是女土匪调戏弱书生!
谢逸昕好不容易想到了形容南宫皓月的词,就见她说完之后,表情一下愣了愣,好似反应过来什么,就这么将自己给放了。
又是一波始料未及的疼痛,谢逸昕捂着刚刚磕到地上的后脑勺,不悦道:“哎哟,你都不知道轻点啊,我这可是脑袋。”
南宫皓月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道:“小公子请自便,我先走了。”
南宫皓月说完,就要走,可谢逸昕却死死的拉住了她的裙摆就是不让她走,他已经顾不得后脑勺的痛了,大叫道:“不许走,你不许走。”
人来人往之地,两人的这番行为惹得附近的人通通往这边看过来,众目睽睽之下,饶是心中再复杂,南宫皓月也不得不对谢逸昕的这番流氓行为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走,你把手放开!”
第190章 爹娘
谢逸昕见她说话不似作假,这才放开了她,一屁股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早说让你别走了吧,你偏不信。”
南宫皓月看着谢逸昕一副欠抽的脸,她咬了咬银牙道:“有话快说!趁我还愿意听的时候。”
谢逸昕看她真的怒了,自觉方才的玩笑开得确实有点过,他可不想在此挨打,连忙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成不?其实呢,我拉着你,只是想告诉你,你误会了,我与姐姐就是亲姐弟的关系。”
南宫皓月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不是前几日,谢逸昕才刚刚亲口说他们不是亲姐弟,还说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了呢?
谢逸昕见她还怀疑,连忙解释道:“我爹,呃,我们的爹,娶了两房夫人,姐姐的娘是正妻,而我,我娘,是妾室。”
原来是这么回事,都怪自己想当然的闹了个乌龙,南宫皓月这才有些歉意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忙将还在地上坐着的谢逸昕拉起来。
谢逸昕顺势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尘土道:“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就是亲姐弟,只不过同父异母而已。”
南宫皓月点头,只觉绷了几天的心弦终于一下就松开了,这放下思想包袱的感觉真好啊,怪不得说做人要坦荡,也怪自己,没早些将事情问个明白。
可这说起来,又有些奇怪了,一般妾室的孩子不都是和正室的合不来吗?如果正室还有兄弟的话,更是难言了,他们平国公府就是这样,她跟府里姨娘生的孩子处不了。
这么想着,便也问出来,南宫皓月道:“真是难得,你们同父异母了,感情还能比亲姐弟还好。”
说起这个,谢逸昕一下自豪道:“那当然,上哪儿去找我姐姐这么好的人啊。”
这倒是的,南宫皓月点头,道:“夫子却是一位难得品行高洁的女子。”
谢逸昕道:“只不过,唉,可惜她与父亲之间,终究是有嫌隙了。”
谢云钰能和庶弟都如此要好了,竟然会和父亲有嫌隙?南宫皓月不禁疑惑的看向谢逸昕,可他只是这么感慨一句,便不再解释了。
他拍了拍手道:“好了,既然不是你想那种关系,那你现在也不用躲着我们了吧,真是的,多大点事,自己想入非非。”
南宫皓月窘了窘,不可置否。
谢逸昕道:“我走了,你的蹴鞠踢得很不错,明日比赛可得好好加油哦!”
南宫皓月认真的应下,目送着谢逸昕孩子气的一步三回头离开,就好似偷了蜜罐的贼,从里到外的甜到了心里。
太好了,上天还没这么快令她绝望,他们不是那种关系,这么说来,她还有希望?
南宫皓月想着,一阵窃喜的寝舍去了。
下午,柳询秘密发信,让谢云钰到云来客栈去。
虽有流言作梗,可经过谢云钰对胡淑敏和柳月楹 的一番敲打,其他人也未敢再说什么,谢云钰和柳询在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的神态都很自然,可能让他暗地里传信让他去云来客栈的,一定不是小事了。
下了堂,谢云钰换了身行装,午膳都来不及吃便匆匆往云来客栈赶,虽然王逊之不在云来客栈,但小二认识他们,看到谢云钰来了,就激灵的将她带到了特定的雅间。
谢云钰一开门,便见里头坐着两位局促的老人,她一下激动起来,忙扑过去惊喜道:“李大叔,李婶,你们出来了!”
在牢狱中蹲了大半个月,李大叔和李婶身上还有些狼狈,但着急见谢云钰,两人也没有收拾就来了,这会儿见谢云钰好好的活着,还从大山村被解救出来,一时之间也是热泪盈眶。
三人相见,大有生死重逢之感,李婶最先忍不住,想过来抱抱谢云钰,却在接触到她洁白的衣裳的时候,缩了缩手,局促的擦了擦。
谢云钰不忍,一下握住李婶的手道:“干娘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不怕。”
听了这话,李婶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她不再顾忌的抱紧了谢云钰,叫了声:“女儿。”
谢云钰一阵哽咽,道了声:“干娘。”
李大叔见了这场景,十分安慰的拍了拍两人的肩,也是眼中含泪,就好似自己丢失的女儿真的回来了。
两位穿着破烂衣裳的老人,和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子,阔别重逢,谢云钰也实现了自己认他们做父母的愿望,而他们豁出命去保护谢云钰,也收获了一个女儿,这场别开生面的认亲,不可谓不撼动人心。
等到两人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些,谢云钰连忙让他们坐下了,然后招徕小二,上了一桌子的饭菜,又殷切的陪着二人吃完。
午膳撤了下去,谢云钰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还是耐着性子让小二端上茶水来,请二人入座了,她一下在他们面前跪下,端着茶水道:“干爹,干娘,请用茶。”
能收到谢云钰这样的义女,他们想都不敢想,现在还有这么庄重的人亲仪式,虽说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在场,可老两口还是忍不住一阵热泪盈眶,李婶忙过来扶着谢云钰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虽认了娘子做干女儿,可娘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这一拜我们如何当得起啊。”
谢云钰连忙道:“不,干娘,你听我说,这一拜您一定得受着,当初在大山村,若没有两位的鼎力相助,敏秋早就没命了,今日我们站在你们面前,除了你们善有善报之外,你们更是我的再生父母。给了我第二次活命的机会,所以干娘你不要妄自菲薄。”
既然谢云钰这么说了,在李大叔的安抚下,李婶这才又坐下了。二人结结实实的受了谢云钰一拜。
这一拜,两位老人又是一番热泪,谁能明白,老来失子后又失而复得的心情,哪怕谢云钰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现在,却是他们生活下去的希望。
行过了认亲礼,谢云钰这才开口道:“不知干爹干娘可知,是谁将你们带往此处的?”
是柳询吗?一定是柳询吧,只有柳询知道她与李大叔李婶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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