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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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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柳觅眸色微沉,语气也变得不耐道:“跑哪儿去了?你不知你正服刑么?这牢房空空如也,如何交代?”
绯月惊奇的看着他,又怀疑的绕着他看了一周,嘴中啧啧两下,道:“世子爷这是抽的哪门子疯?怎么,有人惹你了,可要绯月替你报仇?”
柳觅烦躁的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道:“说什么呢,没人惹我,上次听你提起说谢云钰六月会倒霉,这会儿她就住在你隔壁的牢房里,我问你,你们接下去还有什么计划?”
绯月眼角挑了挑,在确认柳觅不是在开玩笑后有些好笑道:“我说世子爷你没发烧吧?你这是要帮着别人来害你的母亲舅舅了?”
柳觅烦躁的一甩手都:“不用你多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便好。”
绯月状似失望的摇摇头道:“啧啧,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想不到世子爷为了谢云钰,还真是豁的出去。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柳觅气极道:“你!”
绯月看着他的神态,轻笑一番道:“不过,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绯月便再帮世子一把吧,谢云钰何去何从自有人去操心,她不过是京城那些人权利斗争无形中的牺牲品罢了,谁让她被皇后娘娘看上,又得此重用,我奉劝世子爷莫要多事,否则,后果就不是你一个小小世子能兜得住的,哪怕勖王府,也不行。”
柳觅听了,皱眉道:“你什么意思?”谢云钰不就是被人冤枉了贪污受贿而被关在这牢狱之中么?绯月这话,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不成?
绯月摇摇头道:“世子爷以为,谢云钰是什么身份?”
柳觅疑惑道:“不就是凤鸣书院的夫子么?对了,她还是谢家嫡女,可这有什么关系?”
绯月道:“那侧妃娘娘当初为何让世子接近谢云钰?你好好想想吧,这当中,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今日绯月已经透露得够多了,只希望世子爷暗自警醒,莫要再阻碍尚书大人的事,绯月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会与世子爷兵戎相见,世子好自为之吧。”
绯月说完,又施展轻功轻飘飘的走了,柳询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还想再问,可寻不见绯月的踪影,只好望之兴叹。
柳觅想了想,绯月这番话无非告诉他两件事,其一,谢云钰的事不过是长安城权利争斗的一个开端而已,此事无法可解,这也是她的宿命,其二,对方位高权重,可能连勖王府都惹不起,劝柳觅不要惹祸上身以卵击石。
勖王府都惹不起的,能有几位?柳觅被这认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刚刚升起的一丝救谢云钰的决心也被打击得所剩无几,只留一声叹息道:“夫子,不是我不救,可能这就是你的宿命吧。”
换到了天字号房间,谢云钰也好过了许多,直到傍晚时分,谢云钰才迎来了第三个匆匆赶来看她的人。
是柳询。
柳询刚从凤阳宫的事中脱身出来,若非有属下称看到西域圣教张教主的痕迹,他也不至于亲自出马,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虽然没逮到张教主本人,却逮住了西域圣教的左右两位圣使,这两位主管西域圣教所有事务,想来应该对张教主十分了解,看来这西域圣教必当瘫痪一段时日了。
刚刚安排好圣使的审讯,柳询便匆匆赶来了,她见谢云钰神色苍白的模样,颇为担忧道:“夫子可还好吗?”
谢云钰摇摇头道:“无妨,这儿有吃有喝,环境尚可,少卿无需担忧。”
谢云钰这番话也算是苦中作乐了,柳询心下除了心酸,更是心疼,他道:“让夫子受苦了,好在这牢房除了不自由外,其他尚可,这云州知府倒是个懂事的。”
说到这个,谢云钰道:“这还都是柳觅的功劳,他今日刚让牢头换的。”
“柳觅?”
“对。”
这倒是让柳询有些意外,柳觅什么时候学会做好人了?
柳询摇头,将思绪抛诸脑后道:“先别说这个,夫子,你先在此忍上两日,两日后我便设法让人将你转至刑部大牢,这期间你可能会受点苦,不过为了引出背后之人,只得委屈夫子了。”
谢云钰眼前一亮,道:“可是有眉目了?”
柳询点点头,道:“查到一些线索,先前在茶楼为难夫子的,有手下确定了,是宫里的人。”
“宫里?”谢云钰却是不知,自己何时竟得罪到皇宫里了,她总共也就进宫过一次,何以有人要谋害针对她?
柳询垂眸,如果真是宫里有人想对付谢云钰,那这事就不好办了,或许他们要对付的根本不是谢云钰,她只不过是身在其中的一颗关键棋子罢了。
只不过,谢云钰在他柳询的心中可不是一个随便人都能动的人,先要动谢云钰,至少得问过他柳询才成!
柳询道:“总之,你且安心,这事既然牵涉到宫里,只有闹到那位面前,夫子才有转机,等到了刑部大牢,一切有我,夫子相信我便是。”
谢云钰看着柳询坚定的眼神,莫名的觉得信服,她缓缓点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柳询勾唇笑了笑,那嘴角扬起的幅度有如春花绽放,亮的晃眼。谢云钰呆了呆,脸颊莫名的热了起来。
既然商量好了,柳询又闲话了几句,虽然心中万般不舍,可是为了让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他不得不抓紧时间部署,所以一会儿便离开了。
看着柳询离开,谢云钰细细理了一番事情的经过,越想越心惊,看来自己这次是掉进了一个阴谋里了,她隐隐觉得,恐怕这次的事件不同以往,现在闹得这么大,若是真到了刑部,那就很难收场了。
不过,她相信柳询这么说,一定有他的考量。
第132章 暗流涌动
夫子收受贿赂,又混淆成绩,这本可由监察院亲自处置,可最后引发了学子间的聚众斗殴,最终这件事被交到云州知府的案上。
却说那云州知府是个贪生怕死的小辈,他有心受贿却瞻前顾后,这才让柳觅一说,就把黄石的给压下了,这样的人最是欺善怕恶。
本来谢云钰的事也很好审,既然她引发了这场斗殴,便由谢家罚银子一百两慰问伤患,再给她来个通告批评或是个职查办关她几日看有没有人交钱赎她便好,毕竟那些受伤的可都是高门子弟,银子太少也安抚不了,按照惯例,知府大人也能从中赚个一小笔。
可因着衙役告诉他说,勖王世子对谢夫子特别关照,却又不想法子救她走,知府大人犯了愁,他不想得罪勖王府,也不能私自做主将谢云钰给放了,夫子受贿,这事可大可小,但不处置又不行,只得暂时放在一旁。
可不想,那些受了伤的学子们听闻案件还未处置,纷纷闹上门来讨要说法,还说知府大人今日若是不给个明确的态度,是不是有心想要包庇谢云钰,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可就要上报京城里的高官亲自过问了。
知府大人急得团团转,处置吧,又怕柳觅找上门,不处置吧,又跟这些学子没法交代,最终还是一旁的师爷说了一句话,令他放下心来。
师爷道:“大人,在下听闻谢夫子可是皇后娘娘亲自举荐到凤鸣书院管理女学的,如今她出了事咱们可无权处置,得罪了勖王世子事小,得罪皇后娘娘可就不好说了。”
知府大人苦恼道:“是啊,可凤鸣书院终归在我云州境内,我不能不管,你说怎么办?”
师爷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道:“大人不妨将此事上报,就说谢夫子收受贿赂,兹事体大,又因其身份特殊,是皇后娘娘亲自举荐,大人不便做主,特转交刑部好了,只要人送出了云州城,到时候什么结果不就不用大人操心了吗?大人还谁也不用得罪。”
知府大人眼前一亮,虽说知府的案件转交到刑部显得他有些无能,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所以他当即便拍板下来,将谢云钰送往刑部去。
谢云钰又在府衙大牢中待了两日,可能因着柳觅的关照,待遇尚可。直到第三日,果真迎来了自己将要被转交到刑部大牢的消息。
她不免自嘲一番,想不到自己一个教书育人的夫子,什么都没做,却受到冤枉落到如此境地,刑部,那可是罪大恶极之人才会亲自受审的地方,不管她有没有罪,现在看来这个污点是洗不掉了。
虽然心中有些惴惴,可柳询既然真的能让自己从知府大牢换到刑部大牢,想来心中也有所计划,谢云钰只能选择信任他,信任这个不时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把的男子。
刚安下心来去刑部,谢逸昕却匆匆忙忙满是狼狈的赶来了,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想来又是偷跑出来的,他一见到谢云钰就是一声哀嚎道:“姐姐,你没事吧?”
几日不见,谢逸昕白皙的脸色都变得愈发苍白了,而且胡子拉碴的,谢云钰看着他形容消瘦的模样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心疼道:“慌什么,姐姐不过是蹲几日大牢,无甚要紧的。”
谢逸昕听了,更是气恼道:“都怪爹,生生将我关着,若非他今日宴客无暇管我,我都出不来了,姐姐,反正我是不相信你会收受贿赂的,可是这事不是监察院审查就好了吗?为何姐姐又会被带到这大牢之中?若非南宫女郎告知,而今姐姐真的在此,我还当她诓我呢。”
谢云钰无奈苦笑道:“如你所见,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谢逸昕道:“怎能不担心,你放心,等我回去后一定求着爹尽快救你出来,就凭咱们鞋家在朝中的人脉,我相信姐姐定会没事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谢云钰一些内容,怪不得她会无端成为这出头之人呢,想来对方除了看中她,还看中她身后谢家的影响力吧。
谢逸昕见她怔住,以为是谢云钰在牢房中呆久了气馁,连忙又是一番安慰,弄得谢云钰哭笑不得。
在谢云钰的劝说下,谢逸昕才不情不愿的回去。临走还再三保证他一定会劝说谢天明出力救她的话,弄得谢云钰心中酸涩,只怕谢逸昕还不知她即将被转送刑部的事,不然他可就没这么乐观了。
炎炎夏日,天气燥热得很,谢云钰在府衙牢房中呆了三日也是狼狈,可没办法,谁让她现在的身份是有待处置的犯人呢。
只用了一天时间,谢云钰就被人看着辗转到了刑部,衙役点头哈腰的将谢云钰带到刑部大牢之后便不管不顾的离开了,谢云钰一日奔波早已身心疲惫,可环顾四周,刑部虽比知府的大牢宽广些,那随处可见摆着的血迹斑斑的刑具还是让人不寒而栗,哪有心思安睡。
谢云钰被送到了刑部,自然她的案子也被交到刑部尚书的手上,尚书大人看了看知府大人写的折子,面上一阵肃穆。他知云州知府是个圆滑世故的,想必将此案上交必有其他目的。
再者,皇后娘娘对女学的重视众人都看在眼中,那可是在去年中秋宴上被皇上都赞赏的人物,文状元的夫子,你能处置他们看重的人?
刑部尚书人精着呢,因此,隔日,这份似是而非的折子便出现在了皇上的御书房内。
彼时,御书房中,檀香袅袅,一派静谧,皇上翻动着手中的奏章,面色时而忧愁,时而兴奋,时而生气,惹得因近日舅舅大败蛮夷而有殊荣进入御书房的韦贵妃跟着盈盈一笑。
只是,在翻到状告谢云钰的折子之时,皇上脸上本来漫不经心,见里面赫然写着谢敏秋三个字,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怀疑的看了一眼,这难道是谢云钰?不可能吧?
皇上自顾摇摇头,又瞪大了眼细细看了一会儿,这才确认了奏折所言,指名道姓曰凤鸣书院夫子谢敏秋,收受贿赂,引起学子争端,实乃影响极大,求皇上处置的话。
皇上嗤笑一番,将奏章随手一扔,神色不耐道:“这年头什么都有,竟然这事都能递到朕的案前,谢云钰收受贿赂?这一看就是无中生有之事嘛,还用得着朕批示?”
韦贵妃的神色顿了顿,低头跪着将奏章捡了起来,随意的翻看一番,垂眸掩饰着眼中的波澜,面色却是笑得温柔端庄道:“皇上,常言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这事还未了解清楚,咱们还是莫要妄下断言的好。”
皇上摇头道:“非也非也,那谢云钰从前只身前往兴和镇那穷乡僻壤之地授学,在那呆了半年之久,更是培养出赵放这样的状元郎来,可见是个将钱财置之度外,品德高洁之人,说她收受贿赂?朕却是不信。”
韦贵妃淡笑,道:“臣妾倒是听人说起过谢夫子,说她端和轻贵,淡雅如菊,更是满腹诗书,品行高尚,故而被皇后娘娘招揽,特令她管理凤鸣书院。”
皇上道:“确实如此。”
韦贵妃故作疑惑道:“只是,如今这谢夫子已在书院半年之久,现在的具体情况我们未曾了解,都说财帛动人心,臣妾听闻那谢太傅为了阻拦谢云钰在外抛头露面授书,已然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还不她在外用真名,她一个弱女子,若没有父母兄弟做靠山,谁能保证她不行差踏错?”
“这……”这皇上倒是从未去了解。
韦贵妃转身轻柔的抚上皇上柳照临的背,力度适中的揉捏着他的肩,批阅了一天奏章的皇上本就疲惫不堪,这么一放松,顿觉舒服难言。
皇上舒服了,韦贵妃便好开口,她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婉转道:“皇上若真信得过谢云钰,可否回答臣妾三个问题?”
柳照临神态轻松的靠在龙椅上,任由韦贵妃这般温柔的服侍,淡淡道:“你说。”
韦贵妃道:“问题之其一,都说谢太傅油盐不进,多次拒绝了皇上的招揽,一心只醉心学问,作为我们大楚首屈一指的文坛大儒,应该最是清明才对,他为何要与谢云钰断绝父女关系?作为以身作则的夫子,谢云钰不知这般行为乃不忠不孝吗?”
“这其二,臣妾虽足不出户,却也知书院之地一般设有监察院,专门管制夫子学子们的纪律,若谢夫子所犯的是小事,为何会被呈到皇上面前?皇上且看,这奏折上写的可是云州知府上报。她又如何犯到了知府大人手上?”
“其三,若谢夫子真的行的端做得正,何以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来?你看,奏章所言,那凤鸣书院的学子们可都打起来了,这还能是小事吗?不管怎么说,造成了这么大的后果,谢云钰在此事上必然难辞其咎吧。”
皇上被韦贵妃的话问渐渐变了脸,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件事来。
韦贵妃见柳照临深信不疑的神色已经有了一丝裂缝,她勾了勾唇角道:“皇上,最难看破的,可是人心呐,若是谢云钰仗着皇后娘娘的看重而徇私枉法,那可就真真的有负皇恩了。”
第133章 真相大白
虽然心中已经十分动摇,可柳照临还是强辩道:“你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既然皇后对她委以重任,最好不要轻率处置,况且此事还有待考证,待我派人寻来谢太傅问一问,事实真相再说。”
韦贵妃“通情达理”道:“这是自然,臣妾以为,或许谢夫子却有经纬之才,也有造福天下之心,只是时日在变,人心难测,谢云钰在那兴和镇小地方或许能保持本心,可到了这皇家学院,又当上掌管一方的掌教,那就说不准了!”
这句话,将柳照临对谢云钰的最后一丝信任也弄得飘忽起来,天子擅疑已经是惯像,若是谢云钰真有此心,那么女学就该换人了!
韦贵妃说完,又兀自跪了下来,道:“臣妾有罪,本不该妄议朝政,只是臣妾也不想皇上受人蒙蔽,还请皇上恕罪。”
柳照临忙扶起韦贵妃道:“爱妃多虑了。难为你一心为朕考虑,朕怎会因此而怪你?”
韦贵妃娇嗔了一声:“皇上。”便羞涩的钻到了柳照临的怀里,皇上眸色复杂的拍了拍她的肩,而窝在他怀中的韦贵妃此刻脸色却一片冰冷。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韦贵妃便起身告退了,毕竟后宫不得干政,她也不好多待,只是一出了御书房,方才在柳照临面前笑意盈盈的脸立马变得满是寒霜。
走了几步之遥,确认四下没人能偷听后,韦贵妃对身后沉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一个夫子而已很好处决吗?竟还让她到了京城来,若非今日我碰巧在御书房,可不让她逃了?”
身后一个身形矫健的丫鬟立马低头道:“娘娘息怒,我这便去问问侧妃娘娘,为何会有此变故。”
韦贵妃凝眉道:“快去!”
丫鬟刚想转身,她沉吟片刻又道:“慢着,在问表妹之前,你先回一趟将军府,就说,让他们把尾巴扫干净点,莫让人抓住把柄,还有,告诉表妹,让她督促住在云州谢家附近的人,将谣言传得更厉害点,我要让谢天明不信也得信!”
丫鬟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柳询还未料到这事会有变故,本想着只要奏章到了皇上的案上,皇上一定会相信谢云钰的无辜,很快就有批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因为韦贵妃的几句话,他的一腔努力便全都白费了。
好在,他也不是一无所获,韦贵妃的出头,让他重新审视起这件事来,便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那个躲在胡侧妃背后的操纵之人,之前柳询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这会儿得了消息,这个高高在上浓妆艳抹的韦贵妃竟然会在皇上面前说出那样的话来,这究竟是为何?
按理说韦贵妃与谢云钰并无过节,两人更是从未见过,她为何要无端的要把谢云钰贬低至此便在皇上面前如此诽谤她?
这份莫名的敌意确实让人怀疑,柳询神色微沉,想了想,便转身到案前写了封信。对刘桥道:“将此信交给檀香,她知道怎么做。”
刘桥点头着手去办后,柳询看着案上的纸笔,脑中又有了一个念头,他连忙坐好,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将近日得到的消息与目前的状况一一列了出来,看罢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长安城替他打理清风苑的檀香很快便有了回复,信中说韦家今日确实大有动作,府中莫名采买了不少下人,而且因着胡敬大败蛮夷,胡家一门圣眷正浓,作为外甥女的韦贵妃更是得了不少便利。
檀香心细如发,甚至还为他罗列了一些她认为值得关注的情报,说勖王府里,被下了禁足令的胡侧妃也因着父亲立了功而被勖王放了出来,而今胡家风头正盛,正到处庆功摆宴呢。
柳询冷笑一声,他自知关不住胡侧妃,可在听到她被放出来还是觉得十分可惜。
信中还提到,作为总是被强压着的勖王并没有因为胡家得到的荣宠而高兴,反而整日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喝酒,听说他醉酒之下纳了一门小妾,那小妾的出身还是烟花之地,故而胡侧妃为此十分不高兴,还将那小妾直接打死了。勖王大发雷霆,却也无可奈何。
柳询轻蔑的笑了笑,道:“他能高兴的起来才怪,娶了这么个强势霸道的妖女,不过这也是他的报应,既然胡家如今如此嚣张,看来我猜测的事八九不离十了。”
刘桥莫名其妙道:“公子让人打探这些,对夫子的案子有何益处?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啊。”
柳询勾唇笑了笑,道:“表面上确实如此,只不过,你等着吧,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
刘桥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便也不再问了。他突然想起来,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果子了,也不知这个忠实的傻小厮跑到哪里去了。
这么想着,他便也问出来,道:“对了公子,果子去哪儿了?”
柳询道:“果子啊,我让他去假装凤阳王,这会儿应该在审讯那西域圣教的左右使者呢。”
刘桥啊了一声,满是惊诧,实在想不通柳询怎么能派这么个二愣子去假装霸气的主子呢?但凡知道点凤阳王行事的人一看就不像好吗?更遑能做到西域圣教左右使的人精了。
柳询看刘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是不多做解释,只道:“你以为那左右使是好审的?果子虽实诚些,却自有他的好处,等着吧,他可能比你更厉害。”
刘桥挠了挠头,这一瞬间,让他有种果子难道是跟柳询一样善于藏拙的世外高人的错觉。
傍晚时分,柳询所等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凤阳宫的手下传信来,说当初在茶楼拦着谢云钰的人,就是镇国大将军胡敬府上的士兵 ,怪不得身材魁梧又训练有素,这么一验证,陷害谢云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言而喻。
柳询的脸色变得愈加阴沉,这其中故有谢云钰自己身份的原因,可更多的是因着自己,谢云钰才会被卷入这种境地。
本来他们计划着煽动学子好逼着云州知府下令处决谢云钰,并计划着暗中杀了她的,可没想到自己买通了师爷,在他们未来得及动手之时就将谢云钰送往了刑部。
更令对方没想到的是,谢云钰的事竟然会被呈报到了皇上面前,这措手不及的变故让韦贵妃慌了神,不惜暴露身份以求压制谢云钰,这才有陷害她的一幕。
韦贵妃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还特意交代让将军府的人处决了那几个参与陷害谢云钰的,可没想到柳询抽丝剥茧,还是被他发现了真相。
那刑部可不是随便能进出的地方,如今又有皇上过问,故而现在的谢云钰,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柳询眯了眯眼,敢陷害谢云钰,那么他绝不放过!
话说这韦贵妃膝下育有一子,长得是章龙凤姿,可就是纨绔品性,偏偏在她的眼中这皇子虽然行事浪荡但天资聪颖,就该是干大事的料,身为母亲,自是为自己的子女万般筹谋的。
她的条件也算得天独厚了,母亲胡敏,是镇国大将军胡敬的亲妹妹,胡敬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吏部尚书胡元,一个便是勖王侧妃胡青儿,胡敏则嫁在大楚最有名望的大家韦家,也算是身份尊贵,若非皇后是西凉公主之尊,她便是最有希望登上后位的人。
因此,韦贵妃总认为皇后娘娘是仗了身份之便,阻挡了她登上后位之路,故而时常想法子与皇后作对,特别是自己比皇后先怀上龙胎,就更觉得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是自己的孩儿,便愈发嚣张起来。
只是她再嚣张,也只能做到贵妃,皇后娘娘终究才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母,被人这么压着低人一等,韦贵妃自是不服的,因着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这些年她也没少在后宫嚣张,皇后仁德,并未将她的跋扈放在眼里,可她却始终放不下让自己儿子登上太子之位的野心。
为了大楚与西凉的和平,她可以做小伏低不争皇后之位,可她绝不允许其他的人,阻挡了她儿子荣登大宝的路!
就比如这次的事件,其实根本不关谢云钰的事,不过是因着胡侧妃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从而从哥哥胡青那儿借了绯月美人跟在柳觅身边,一来是为了照顾柳觅,二来也是为了传递消息。
这不,前段时间刚接到绯月说谢云钰可能喜欢上柳询的事。胡侧妃坐不住了,那谢云钰如今正得皇后娘娘器重,身后又有一个几乎可以主宰大楚文人风向的谢家,若是让她帮了柳询,柳觅岂不危矣?
更何况谢云钰已经成了皇后娘娘那边的人,若是她举谢家之力帮助皇后娘娘,那韦贵妃的儿子处境也不好了。
拉拢不成,只能毁之,她们一合计,便有了这一出早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夫子行贿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可现在演变到呈交御案,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理清了这些,柳询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谢云钰可还在刑部的大牢里待着,若非自己出主意让她转到刑部,说不准她的罪责还没有这么重,现在找到了背后筹划这场阴谋之人,营救自当是第一要务。
第134章 惠安救人
谢云钰的事,在云州可谓闹得满城风雨,惠安公主早已按耐不住,她不相信谢云钰会做出那种私相授受的事,只不过先前一直由柳询压着,说她出力的时候未到,因而她虽万般着急,也只好按兵不动了。
现在,柳询已经理清了真相,自然第一时间派刘桥去将惠安公主请了过来。
惠安一进门,就兴冲冲道:“怎么样?现在可是时机到了?”
柳询看她着急的神色,无奈的摇摇头,心下却十分感动,在这谢云钰四面楚歌之时,人人就算没有落井下石,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偏偏自己这个傻姑姑,一心往上凑。
惠安见他摇头,还以为又要等,顿时一阵泄气的跺脚道:“哎呀,还不行?那你急匆匆让人来叫我作甚?老让我等着,眼看着夫子都从知府大牢移到刑部大牢了,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指不准都要午门斩首了好么?”
柳询看着她着急的神态,轻轻一笑。
惠安扁嘴道:“笑什么笑,我就不该相信你,早知如此我便早早以公主之身去救夫子了。”
柳询道:“你以为身为公主就可枉顾王法了?救人可不是三言两语以权欺压便可实现的。好了,现在却是时机,有件事要劳烦姑姑去办。还请姑姑莫要推辞。”
惠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柳询是说现在轮到自己出马了?
这几日,看着谢云钰莫名被人冤枉身陷囹圄,随时还听得有人说她坏话,这么严峻的形势下,不能帮上谢云钰总令她郁闷得很,现在总算有机会了,惠安公主立刻拍着胸脯道:“少卿侄儿请讲,姑姑一定在所不辞。”
柳询点头,神色肃穆,这才将韦贵妃联合胡侧妃,故意买通红鸾院学子好制造谢云钰收受贿赂的假象,又派将军府的人在大庭广众的茶楼设计谢云钰,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而后还欲对谢云钰杀之灭口的事说予惠安听。
惠安听得一愣一愣,连连称奇,没想到这当中竟然牵涉如此之广,都说深宫内院的争斗杀人不见血,谢云钰不过是个一心授学的夫子罢了,竟然被联想到能影响整个大楚的文坛局势,还因着这么莫须有的名头,就惹来杀身之祸,简直可笑又可叹。
知道了这么多,惠安更是待不住了,虽然这是韦贵妃与皇后之间的战争,或者说韦贵妃私心为儿子铺路扫清障碍,但任谁都看得出谢云钰是无端受害的,岂能因为这种事就莫名丢了性命?
惠安最是痛恨这种背地里做小动作杀人于无形的阴险小人了,更何况谢云钰平日待她不薄,她当即就迫不及待的保证道:“既然明知谢夫子是被冤枉的,我必定倾尽全力营救,该怎么做,少卿侄儿且说。”
柳询道:“好,既然此事因韦贵妃与皇后娘娘的较量而起,自然得让皇后娘娘知道,而且夫子作为皇后亲自举荐的人,她自是不能置身事外,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私了已经无法收手,否则这段时日夫子所受的委屈和名声都无法挽回了。”
惠安赞同道:“说的是,咱们除了要将夫子救出来,还得还她一个清白的名声。”
柳询点头,道:“这样,你进宫一趟,到皇后娘娘面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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