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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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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钰惨然一笑,谢天明向来先入为主,明明都已经认定了自己的为人,还要欲盖弥彰的解释什么?她动了动唇,道:“禀山长,敏秋无话可说。”
  谢天明怒极,那个他印象中乖巧听话的女儿哪去了?谢云钰这是一定要气死他才甘心吗?他喝道:“谢夫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谢云钰肃穆道:“我,无话可说。”
  看着谢云钰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谢天明愈加气愤,他在原地烦躁的走了一圈,厉声道:“好,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监察助教,去,把谢夫子带去调查一番!”
  王逊之听了这话,一阵着急道:“敏秋,这话不可乱讲,就算你是为了与父…… 谢山长赌气也不可,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快与众人将话说清楚啊。”
  谢云钰转头对王逊之道:“多谢子致了,只可惜我解释了,也无人会听的,不若就此遂了他们的愿好了。”
  “敏秋!”王逊之却是不赞同。
  谢云钰苍白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子致,我意已决,无需多说。”
  王逊之还想再劝,可看着谢云钰坚定的神色,最终只得叹了口气。
  就这么眼睁睁着谢云钰就这么被监察助教带走了,王逊之心焦上火,他无奈的跺了跺脚,就往柳询的院子走去。
  而原地的学子们见没有热闹看了,倒也不再纠结,这便一边讨论着这事,一边三三两两的散了去。
  王逊之一到柳询的院子,也顾不得为客之礼了,横冲着就要找柳询,却见柳询这会儿竟然还慢悠悠的坐在案上,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他不由得怒上心来。
  少卿不是喜欢敏秋吗?没想到敏秋出事了,他竟还能如此气定神闲,难道他的喜欢就这么廉价?
  一想到这个,王逊之的脸色就分外难看,顺带着语气也不大好道:“你还有心思在这写写画画,敏秋都被监察助教抓走了!”
  所谓监察助教,便是每个书院中特设管理书院治安以及处置各种事件之处,里面所挑选的助教皆是从前从战场上回来的残兵亦或是地方调任的牢头,故而权利极大,若落到他们手上,是可以用私行的。
  监察院的设立,一是为了处置事件,而是为了震慑学子,像这种国子监规格的书院,监察院的案子可是有资格直交刑部,这也是他们如此敬畏和学子们不再闹的原因。
  王逊之着急的神色太过明显,可柳询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王逊之见了,只得按捺着心中的焦虑尽量让自己冷静道:“少卿你没听清对不对?那我再说一遍。谢夫子被监察助教抓走了!”
  柳询掀了掀眼皮道:“子致一向从容有度,风度翩翩,今日太过焦虑了。”
  王逊之简直要被这句话给气死,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谁还有心思从容有度,他一把跨坐在柳询面前对着他道:“我知少卿你机敏过人又能力超凡,一定有法子救救敏秋的对不对?”
  柳询摇摇头,看得王逊之的心一紧,忍不住一下气愤的站起来道:“你这是不愿还是不能?少卿,谢夫子平日对你不错,你们之间还……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王逊之说完,作势就要走,柳询这才停下了手中的纸笔,道:“子致,关心则乱,你只叫我要救夫子,可知今日之事究竟是如何引起的?又是何人在背后陷害夫子?”
  王逊之被柳询这么一问,一下傻了眼,对啊,自己只想着敏秋被抓走就着急了,可事情的期因后果都未曾了解清楚,又如何救得了她?
  柳询又道:“这事本就是一个陷阱,脉络我已经大概猜测到了,我知你着急肯定有些事情了解不到,便都写在这张宣纸上了,你先看着,至于监察助教那边,我先去看看。”
  柳询说完,顺手递过刚才自己所写的东西递给王逊之,他也算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了解的会比较多一些。
  在袁明月递纸条故意被谢云钰发现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启了,而后便是菱员外借菱悦之事将谢云钰故意引至茶楼好趁机让人又做出那方她收受贿赂的假象,至始至终,谢云钰都是被计划牵引着往前走。
  柳询明白,谢云钰那日就算不是去茶楼,只要她出了凤鸣书院,就有酒楼大街的,那一幕也迟早会发生,而且为了防止她反抗,安排的人都是会武功的打手,想来对方实力不容小觑。
  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的猫腻,王逊之草草的将他所书写的内容看了一遍,心中因方才对柳询的误解而产生了一丝难言的愧疚。他刚想说什么,却见柳询早已不知去向。
  想到方才柳询所言,他先去监察助教那儿看看的话,王逊之快速的将这纸张折了放到衣袖中,又慌忙朝监察院而去。
  检察院的助教们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金银财宝,高官名利都毫不动心,可今日也不知柳询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这些人私下将他放进去,与谢云钰见一面。
  虽然这儿没有牢房,可一个人被关在这样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还是让人觉得恐慌,谢云钰还好些,虽然她如今是有罪责的怀疑对象,可因着她的夫子身份,助教们还是对她特别关照,特意留了盏油灯。
  完全黑暗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一盏油灯,可以说是希望的光芒,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罢了,若是没有油灯,可想而知,是不知外头是何年岁,是怎样的一种隐形折磨。


第129章 关心则乱
  柳询到的时候,就见谢云钰一个坐在那儿无聊的数着头发,油灯的光照在她的侧脸,一晃一晃的让她显得格外柔和静谧,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尚好。
  哪怕看着她这番模样心中心疼不已,柳询还是面色从容的淡笑着跟谢云钰打招呼道:“夫子劳累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只是这个地方,也太简陋了些。”
  谢云钰亦是笑着,脸上没有丝毫身陷囹圄的慌张道:“我倒觉得尚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放心吧,这点困难还难不住我。”
  柳询听了这话,顿感安慰,虽然明知这次的事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摆平,对方有足够的证人和动机,可看到谢云钰如此乐观,他也放心不少。
  柳询道:“那夫子便在这稍安几日,等监察院裁决了咱们再好好聚聚。”
  谢云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到时我便买你最爱的桃花醉,叫上子致,咱们一醉方休。”
  柳询点头,虽然二人没有再说其他,却是两两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的将对方的担忧和关心尽收眼底。
  柳询道:“那,我便先走,静候夫子回来了。”
  谢云钰的眼睛亮晶晶,抚了抚腕间不知何时戴上的玉镯,勾了勾唇道:“去吧。”
  只说了短短两三句话。柳询便躬身从这个令人窒息黑暗的屋子里出来了,他一出屋子便忍不住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看向外头的明亮叹了口气。
  虽然可以如此安慰谢云钰,他却是在知道对方如此费尽心思的将谢云钰安上收受贿赂的罪名,绝不是为了让她在监察院待几天那么简单。可能接下来,等待谢云钰的还会是另一番更激烈的诽谤和磨难。
  只是谢云钰一向清寡,更不喜装饰,她特意摸腕间的玉镯是什么意思?柳询疑惑的摇摇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柳询一出来,等在外头的王逊之忙迎了上去,道:“敏秋怎么样?”
  柳询摇摇头,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逊之见了忍不住一阵着急就要往前走,奈何监察院有武功高强的人守着,被拦着的他只能伸长了脖子往里头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柳询见他这般,忙道:“子致,稍安,夫子她没事。”
  王逊之这才稍稍安定了些,刚想问其他,柳询却顾虑的左右看了看,沉声道:“走,回我的院子说吧。”
  王逊之点头,柳询心思缜密,从来不做无的放矢的事,现在这般顾虑,想来这附近不太平,一想到他说谢云钰就是被陷害之事,王逊之哪怕虽心中着急,却也只能亦步亦趋强装镇定的跟在他身后。
  进了柳询的院子,王逊之才敢放下戒备来。他不明白,明明昨日庆功宴之时一切不都还好好的吗?为何一夕之间,谢云钰就陷入了这种境地?
  更可怕的事,这一路回来,书院内谢夫子收受贿赂给某些学子暗中放水开小门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随处都能听到那些学子对谢云钰恶意的诽谤和揣测,甚至还有人扬言说要替天行道,铲除这种国学界的蛀虫。
  王逊之听了这些话几度想替谢云钰出头,都被柳询拉了回来,随之,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真不知这些不知真相的人凭什么这么诋毁谢云钰,难道他们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吗?
  进了柳询的院子,王逊之便再也忍不住的一甩折扇气愤道:“少卿,你为何拦着我?我今日便要与这些不知好歹的学子理论理论,敏秋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了?他们要如此诽谤冤枉她!”
  柳询皱眉道:“就算你上前理论了又有何用?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夫子被送到监察院,是山长亲自下的命令,你能说他们都错了?”
  王逊之气不过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们如此啊,你是不知,那些歪曲实情又恶意中伤敏秋的话,我听了这些话又多难受!我真恨不得,上前揍他们一顿。”
  柳询道:“子致,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着急和这些被蒙蔽的人理论,而是要如何找出真相还敏秋一个公道,要知道凭你和夫子的关系,你现在若上前帮她,也只会让人觉得你袒护夫子还有你自己名声暴躁而已,对她被请到监察院的事毫无益处。”
  王逊之听了这话,一下子颓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道:“我岂会不知,只是我现在无法安下心来罢了,那监察院的暗室是出了名的恐怖,一想到敏秋在那儿受苦,我就没法冷静。”
  柳询拍了拍王逊之的肩,对他的心情颇为理解,他也是一样的关心谢云钰,可眼下的情况,真不是他们有关心就可以解决的。
  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们颓废了。对方既然已经出手,那么情况便瞬息万变,柳询叹了口气道:“咱们也莫要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王逊之道:“对,咱们得赶紧想法子证明敏秋是清白的,那收受贿赂之说纯属子虚乌有。”
  柳询摇头道:“不,没那么容易。且不说证明这一切困难重重,就是那今日被放出去的榜单,学子们的成绩便是最大的障碍,你见到了吧,那些成绩根本就是一团乱,与平日情况实在出入太大。”
  这正是王逊之所担忧的,他一下说不出话来了,道:“那,那怎么办?”
  柳询凝眉道:“等,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了,等监察院的裁决。”
  等等等,最无力最让人可恨的便是这个字了,可柳询说得对,他们现在确实什么也做不了,监察院那儿是不可能偏帮任何一方的,可也难保会如同其他人一般,被蒙蔽。
  看来监察院那儿是使不上力了,王逊之怎甘心就这么等着?他刚下去的冷静又因着这无能为力的等字一下变得烦躁道:“等,我等不了,敏秋还在暗室了,若是监察院的人也搞不清真相,那敏秋不是处境危矣?”
  说罢,又自己想到一处,有如连珠带炮道:“到时候她被人冤枉,收受贿赂,对学子的成绩下手,你知道这种名声对夫子来说是怎样的一个污点吗?也许敏秋一辈子的夫子抱负就要在此结束了,甚至还有可能有牢狱之灾……”
  “子致!”柳询一下加大了音量,打断了他的胡乱臆想,他鲜少对王逊之用这种神态说话,让王逊之吓了一跳。
  柳询道:“你清醒点,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可是你必须得耐得住性子,否则咱们踏错就难行了。”
  “少卿,我真的等不了……”
  “你必须等!难道你想再出去给人抓住把柄,好下一个被送往监察院的就是你王逊之吗?”柳询严厉道:“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人家故意激怒咱们,就等着有人救夫子好羊入虎口呢,你以为夫子那番淡定的姿态是做给谁看的?”
  王逊之也是急了,根本没想到这一层,这下被柳询如此大喝一声,反倒清醒了,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回想了一遍整件事情的经过,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又扩大开来,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关心则乱,差点坏了大事。
  王逊之后知后觉道:“你,你是说他们这步棋必有后招?下面要对付的就是咱们了?”
  柳询见好友总算恢复清明了,这才沉声道:“之前我一直在想,夫子哪怕在暗室都还能谈笑风生的与我说话,丝毫不见焦虑的模样,我本还有些奇怪,她一个女子,又一向清高惯了,是断断不允许自己陷入这种有损名声的境地里的,可她什么都没辩解的就去了,这是为什么?”
  王逊之摇摇头,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柳询道:“方才暗室之中,夫子有意在我面前转动腕间的玉镯,似乎意有所指,想来那会儿她已经发现了有些不寻常,按理说暗室之内是没有人的,可她还用这等暗语,说明暗室或附近必有人在监视她才对。”
  “给夫子泼脏水冤枉她收受贿赂可能只是对方计划的一部分,若我们不管不顾去救了,那就是送上把柄了,你也知夫子一向很少饰物,这手镯,可不正是把柄之意吗?她正是告诉我们,她有所发现故而深入虎穴将计就计,而我们最好稍安勿躁的等。”
  王逊之听了这话,一下呆住了。
  顿了顿,柳询道:“好了,咱们都打起精神,起码夫子现在性命无忧,既然这一切在夫子的计划之中,咱们便按计划先等吧,你是不知,她还安慰我说,等她出来了请我们一起和桃花醉呢。”
  这话虽然有些苦中作乐,王逊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道:“敏秋有心了。倒是我,格局太小,竟不如她想得通透。”
  柳询道:“夫子早已看得清明,倒是咱们关心则乱了。”
  王逊之点头苦笑,他自诩了解谢云钰,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没有柳询警醒,既然这是谢云钰自己的想法,他也只能遵守执行了。
  柳询说是让王逊之等,可私下还是做了不少的安排,他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更让他无所适从,想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他一一对外头的手下下了命令。


第130章 满城风雨
  可是柳询的动作再快,也不如流言传播的速度来得快。
  这不王逊之与柳询商量好从他的院子出来,已经到了晚膳时分,本来今日放榜后学子们都有一两个月的回家省亲时间,若是往年,学子们早已动身了,可今年,因着榜上那错乱的成绩,不少人觉得不公,气愤难挡,竟全数都未回去。
  可这些人不回去能作甚?也不知是谁带头的,他大喝了一声:“对于这次的成绩,我等不服,我们需要抗议,好争取到自己应得的功名!”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那些没考好的学子们纷纷响应,一时间竟有不少学子聚在一处高喊着:“我等要求重考,要求重考!”
  本来这小考的成绩也不算太重要,只能说是给夫子留下一点底子或者在家族中争个脸面,不必春试科考这种,可偏偏这些人不依不挠,还将这事全数归咎到谢云钰收受贿赂搅乱学子成绩上,嚷嚷着要重考,变成了一大事态。
  当然,那些通过不择手段获得榜上有名的顽劣学子们自是不同意重考的,那不也影响了她们的切身利益?
  所以一时间,书院的学子分两派,一派不服考试结果,要求重考以正视听,另一派却要求不考,说考试这等大事岂同儿戏说重考就重考,那学院的正气和威严何在?
  两派的学子日日争论不休,甚至连夫子们都各自分派的站队,谢天明天天被这些言论吵得脑壳生疼,谢云钰那边又传不出什么新的进展,令他更加烦躁了。
  更令人郁闷的是,这两派的学子都怕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盘桓在书院不回去,再怎么争论,却一致认为这都是谢云钰造成的结果,谢云钰的名声也变得空前的差,连带着那些书院外观望女学的云州城百姓听了这事,都对谢云钰指指点点。
  近日,云州城最大的事便是凤鸣书院教授女学的谢夫子收受贿赂混淆搅乱学子成绩造成学子滞留学风不正了。茶楼酒肆,街坊小巷,随处都能听见有人对这件事的议论之声。女学的名声也随之变得让人指指点点。
  谢天明白日在书院要听几拨学子们的告状,晚上回到谢家又得听左邻右舍对谢云钰的议论纷纷,讲的可都是坏话,柳夫人见他对此困扰不已,自是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让他心中对谢云钰更加厌恶起来。
  当然,这当中对谢云钰关心者有之,惠安公主就好几次到柳询处说要替谢云钰讨公道了,都被他以还不是时候为由,给拨了回去,最后只得闷闷的干着急。
  事情一出,本来南宫皓月亦是如惠安一般着急的,可随即事态演变成谢云钰的名声越来越差,她心中的关心就突然变了味了,柳询好歹是勖王嫡子,就算做不成世子,也一定不会娶一个名声有污点的人吧,这么想着,南宫皓月索性也不管了,任凭流言发展,就好像谢云钰名声越差,她就能够离柳询更近似的。
  最气愤的自是谢逸昕,他压根不相信谢云钰会做出这种事,可谢天明早就料到他一定会维护谢云钰一般,那日一出事,他便早早命令了下人将谢逸昕关在了谢家,不许他出门,柳夫人更是亲自将他看着,这次可不同往日,一个人去对抗那么多人的愤怒无异于以卵击石,她能让谢逸昕做这种傻事?
  谢逸昕无可奈何,王逊之却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事到现在可以说是闹成了满城风雨,众人纷纷指责谢云钰,说她品行恶劣,不配为师,更有粗俗的贩夫走卒用粗鄙的语气骂她,说她道德沦丧,猪狗不如。
  谢云钰在暗室中被关了三天,最终将她放出来还是因为出了一件有辱斯文的大事。
  那意见不合的两方学子聚众在谢天明面前告状无果之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干脆各自为营互相攻击起来。本来本混乱的成绩只有红鸾院的女学子们,可女学子哪个没有一两个兄弟族亲在求学?再加上这当中有些人有心的推波助澜,这事就更加闹得不可开交了。
  这不,一个主张重考的红鸾院学子与一个主张不考的学子就因为一件小事打起来了。
  见两人打起来,那对方的家族抑或朋友宗亲如何乐意?与之交好的学子便纷纷加入了战斗,这么一来,不过是两个学子的吵嘴便成了一方势力的斗殴,到最后就演变成两派学子之间的战争了!
  等到谢天明赶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已经不可挽回,不少人脸上身上已经挂了彩,这当中不乏高门子弟,谢天明气得发抖,堂堂学府重地,竟然发生这种聚众斗殴之事。
  也不知是谁给云州知府施压,将这事捅到云州知府大人那儿去。知府大人便派人前来拿人。
  自然,引起这一切的隐形罪魁祸首谢云钰便首当其冲的从监察院被带到了知府大牢,任凭王逊之和柳询再怎么不忍也无用。
  好在到了府衙大牢,便可随意探视了。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成了这样,谢云钰对第一个前来探视的王逊之自嘲道:“先前我让你们不要管这事,任其发展,没想到会变成这般光景,鱼儿没钓出来,倒是把自己换到牢房了。”
  王逊之的眼中划过一抹心疼,酸涩道:“敏秋,难为你了。”
  谢云钰摊了摊手道:“无所谓了,在那暗室黑乎乎的,倒不如这府衙的大牢自在,咱们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的地方了,这牢房还是第一次住呢,子致你无须担心了。”
  面对谢云钰这故作轻松的安慰,王逊之无可奈何,哪怕笑不出来他也只能扯扯嘴角道:“好好,现在便让你体验体验。也算是一项收获了。”
  谢云钰轻笑,比起这些,她更担心自己现在被弄到这牢房之中,不好脱身不说,恐怕那背后之人更不好查了。
  看谢云钰这样,王逊之心痛难挡,他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一定会后悔的。
  所以等到看完了谢云钰,他便一路去找柳询。
  只是柳询此刻却不见了人影,听闻留守在书院的刘桥隐晦的说是去忙凤阳宫的事情了,既然凤阳王与他同宿一体,若是凤阳宫临时有事他也不能置身事外,王逊之虽能理解这一点,可在这紧要关头柳询竟然不在,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学子滋事,还闹得头破血流,这件事的影响不可谓不大,案子转交到知府大人面前也算情理之中,只是因着上次这位糊涂知府对黄石和黄莺的死处置方式太过轻率,谢云钰对他十分不信任,想来也是个怕事胆小的,也不知这会儿又该如何对待自己了。
  谢云钰叹了口气,自己摊上这种事本也不想劳累他人,可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自己能解决的范围,她心想着,王家在朝中虽地位尊崇可还有其他旁支,也不好让王逊之一个人扛下,还有柳询,就算他能力再大也只是在江湖而已,谢家在朝中倒是有很多门生,可谢天明那日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想来也不愿出力吧?唉,也不知这牢房要待到什么时候。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在王逊之来后,谢云钰搜寻了一番这简陋的牢房,只得在那草垛上坐下了,可能因为时日不浅,那草垛都发出一股霉味,牢房的四周阴暗潮湿,只有一扇闯透出一点光线来,不时还有老鼠蟑螂的前来光顾,饶是谢云钰再大胆,也不免有些寒颤。
  她握着拳尽量让自己平静,被关在暗室中三天,脸色本来就有些苍白了,这会儿被这么一吓,更是觉得周身发冷,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在这恐怖的地方度过一夜的时候,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柳觅玄色的身影出现在牢房之中,他一副浪荡贵公子的模样在这阴暗之地显得格格不入,在看谢云钰明明心中害怕又不得不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时候,柳觅的心中无端一痛,本来只想看看她就走的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夫子,你没事吧?”
  谢云钰惊诧的张大了嘴巴道:“柳觅,怎么是你?”
  柳觅忙上前一步,道:“是我,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谢云钰莫名其妙看着他,不知柳觅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柳觅却不看她,转头色厉内荏的朝身后的衙役道:“怎么回事,让夫子住这种下等牢房,是不是要我去慰问慰问知府大人,你们才懂尊重我的夫子?”
  衙役当然知道柳觅身份贵重不敢得罪,连忙陪着笑道:“哪里哪里,世子爷您息怒,既然谢夫子是您的夫子,我们自然不敢怠慢,牢头,牢头,快,还不给谢夫子换一间牢房去?收拾干净点!”
  牢头忙蹬着小短腿跑来了,见衙役如此掐媚的模样便知眼前人非富即贵,当即哈着腰道:“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马上就给谢夫子换牢房。”
  谢云钰刚想说什么,就被柳觅打断道:“夫子无需多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就当我作为你学子的一点心意便好,我知你是被冤枉的,你放心,不消时日,我一定想法子让你出来!”


第131章 转交刑部
  没想到连王逊之再着急也有所保留的话,柳觅这个平日自己因为柳询的关系时常戒备着的人倒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谢云钰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倒忘了,柳觅除了是自己的学子,还是与柳询同宗的勖王府世子爷呢,谁敢得罪?
  没想到第一个说想法子让自己出来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不信任的柳觅,谢云钰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她动了动唇,最终只说一句道:“谢谢。”
  谢谢他的那句鼓励和信任。
  牢头的办事效率极快,不一会儿就已经收拾好了一间天字号房,谢云钰也确实不大喜欢和这种蟑螂老鼠共处一室,所以沉吟片刻便也点头同意换了。
  换了天字号牢房,果然待遇都翻了个翻,此处独立一间,除了有干净的被褥和茶水外,那通风的天窗亦是十分敞亮,这让两度经历阴暗的谢云钰总算感觉心都被照亮了起来。
  柳觅道:“牢房不比外头,我现在也没办法立刻带夫子离开这里,只能先委屈夫子在这待几天了。”
  谢云钰无所谓的摆摆手,她本也没想柳觅能救她出去,这次的事件影响极大,如今能换个舒心点的住处已经是分外难得了,她道:“多谢柳二公子,有心了。”
  柳觅不喜欢人家这么称呼他,更不喜欢谢云钰这样的生硬疏离,他蹙眉道:“什么二公子不二公子的,夫子唤我柳觅便好。”
  谢云钰不明所以道:“啊?哦,好吧,多谢柳觅了。”
  柳觅听她声音婉转清冷的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心痒难耐,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只有人家称呼他为世子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存在和尊重,这会儿,听得谢云钰如此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叫自己,才觉得柳觅二字也很好听。
  柳觅嘴角扬了扬,心花怒放道:“不用谢,能有幸为夫子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
  谢云钰笑着摇了摇头。二人又叙话了一会儿,柳觅便离开了。
  从牢房出来后,柳觅便一脸愁容,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边是疼爱自己的母亲和一直帮助自己的舅舅,他该如何抉择?
  柳觅知道这事,胡侧妃和胡元一定参与其中,可其中还有什么人他却是不得而知的,他蓦然想到上次绯月所言,谢云钰在六月就该倒霉了的事,如今却也真正应验了,皱眉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决定折回牢房。
  绯月杀了黄石和黄莺,被判三个月的牢狱之刑,所以这会她也在知府的大牢里待着。只不过她有柳觅的特殊照料,自己又长得妖艳倾城 ,府衙大牢哪里关得住她?
  故而虽然她挂名在牢里,身影却早已不知所踪,只不过因着还有服刑之名义,在牢里留下讯号也能找到她罢了。
  果然,柳觅等了没多久,就见一身红衣的形容妖艳的绯月轻飘飘的进来了,她媚眼如丝的看着柳觅道:“哟,是世子爷啊,怎么,有事?”
  若是之前,柳觅看到绯月这样,一定会心猿意马什么都顾不得了,可自从他知道了绯月和胡元关系后,再看她这幅对谁都勾引的模样就觉得恶心,相反,见谢云钰这清高冰清模样,他反而更为欣赏也尊重。
  难道是自己的口味变了?柳觅不得不承认,自从看上了谢云钰,其他一切再妖冶的美人在他看来好像都一夜之间失了颜色,这就是真爱吗?
  想到这,柳觅眸色微沉,语气也变得不耐道:“跑哪儿去了?你不知你正服刑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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