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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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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皓月怒嗔了他一眼,道:“好好躺着吧你,身子都那么烫了还要回学院去,真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何突然犯头晕,但下次别倒在我身上,特别重。”
  谢逸昕听了这话,难得没有生气,他道:“是啊,我不愿再让她担忧了,此番正好。”
  看到这么多人为谢云钰担忧,南宫皓月都忍不住心底泛酸了,她交叠着双手道:“哼,真不知你们一个个怎么了,都愿为了夫子委屈自己。”
  谢逸昕以为她说的是王逊之,殊不知她亦是指柳询,笑了笑,轻声道:“你啊,是不知姐姐的好,如果你真的了解她,也会被她折服的。”
  南宫皓月撇撇嘴,不以为意道:“好好好,就你们知道,我去煎药了,你快休息吧。免得一会儿你姐姐下了堂来看你,到时候你还这样,可就穿帮了。”
  谢逸昕点点头,又躺回了床榻,见南宫皓月鹅黄的身影拿着药包就要往外走去,他轻声道:“男公女郎,谢谢你。”
  难得能听到这个毒舌的公子说感谢人的话,南宫皓月的背影顿了顿,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散播了谣言导致谢逸昕被那些人呛声心中有愧的,这么做,也算是稍稍自我安慰一下了。
  谢云钰出去医馆并没有多久,这会儿回到红鸾院面上还算平静,可红鸾院里的女学子们却心中惴惴,也不知谢逸昕如何了,他肯定把事情或者她们八卦的原话告诉谢云钰了吧?谢云钰会因为这种事怪罪她们吗?
  莫名的,看到谢云钰回来了,红鸾院里竟空前的安静了下来,她走到夫子之位上,顿了顿,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开口训斥于她们的时候,她竟面色如常的宣布开始上课了,这让那些人心下更加不安起来,以为她是等着秋后算账呢。
  可没想到谢云钰却是认真的给每一位学子点书,授书,读书,丝毫没有提及谢逸昕的事。直到一下午的课时结束了,众人才缓过劲来,谢云钰根本没提及这些!
  当然,这当中有人认为谢云钰完全不知她们在背后议论她的事,也有人认为谢云钰什么都知道,但也不点破,肯定有别的目的。这么一来,红鸾院里的学子们竟一致达成协议,日后可不敢再妄论夫子之事了,就怕她哪天一个不高兴一起计较。
  只有惠安公主看着南宫皓月和柳询空着的位置若有所思。
  下了堂,谢云钰便直接到医馆去了,此时,谢逸昕喝了药又睡了一下午,已然好多了。接回了谢逸昕,谢云钰却迎来了一个让她十分头痛的消息。


第102章 辩论
  谢云钰和南宫皓月扶着谢逸昕刚回凤鸣书院,便见书院门口围着一群人,正站在那儿指指点点,她们本不欲理会,可突然有女学子跑过来,一脸难以置信道:“夫子,夫子,这事是真的吗?”
  谢云钰一头雾水,不知她所指的是什么,只得皱眉扶着谢逸昕靠近了那公告处,只见书院的院墙上,正贴着一张大红纸,大家人正围着那儿议论纷纷呢。
  凑近了,谢云钰才看清那纸上的内容,她蓦然的瞪大了眼,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那红纸上通告道:近日发现有红鸾院的女学子与青山院那边的男学子在书院重地内勾勾搭搭,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因此,特得凤阳书院山长之令,勒令青山院的学子们不得靠近红鸾院,哪怕是夫子也不行,从今往后,红鸾院与青山院各自为界,望众学子好自为之。
  这,这肯定是谢天明的主意,就在早上,谢天明刚刚提过,说要让青山院与红鸾院不得往来的事情,谢云钰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记在了心里,还贴出了布告,这不就暗指她不许与王逊之走得太近,更要让自己的门下学子谨记男女之防吗?
  王逊之在红鸾院有课,自己也在青山院有课,两人各教所长没什么不对,可这布告一出,是说日后他们都不得越界了?
  谢云钰越想越恼,自己已经吃够了这性别为女的亏,怎可让自己门下的女学子们与自己一般,就因为身为女子,而局限于一隅之地,不能光明正大以女子之身做任何事,因为这一纸布告而圈定了路,若是这般,兴办女学还有何意义?
  谢逸昕看了亦是很生气,他看了一眼谢云钰的脸色,对她道:“姐姐,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去争取你自己的权益。”
  谢云钰看着他眼底的火热,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管任何时候,在谢家抑或是当初在兴和镇,还是现在的凤鸣书院,这一路有谢逸昕一直在支持她维护她就够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在这一刻,谢逸昕竟不顾父子情谊也要支持她,就让她感动。
  南宫皓月不知谢云钰姐弟与谢天明的关系,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谢逸昕说完这句话后谢云钰微红的眼,只见谢云钰认真又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朝书院内商量大事的会议大堂走去。
  南宫皓月疑惑道:“她这是怎么了。”
  谢逸昕叹了口气,道:“她是在为自己心里的希望争取权益,不过这恐怕是一场注定受伤的硬仗。”
  在此之前,哪怕他们说到断绝父女关系,可关系虽僵但也相安无事,现在,不止是要撕破脸,而是要和他对上了!
  谢逸昕怎能不叹气,他的姐姐是彻底回不去谢家了,若是如此能让她开心倒也好了,可谢天明却步步紧逼,将谢云钰月推越远,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还只能在一旁看着,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谢云钰到了会议堂,她静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思考了一会儿,便传唤了侍立在门口的门童,对他道:“去将谢山长和众位夫子请来。”
  门童领命而去,谢云钰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惋惜自己与谢天明父女情分尽了后,还要弄到撕破脸面的地步吧。
  不一会儿,夫子们还有各位助教都逐一到齐了,王逊之看着谢云钰阴郁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他小声道:“敏秋,怎么了?”
  谢云钰皱了皱眉,道:“无事,一会儿只管顺着我的话说便好。”
  王逊之点点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眼见着人都来齐了,夫子之间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都不明白谢云钰将他们叫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谢天明隐隐猜到了,他坐在那儿自然是板着脸顺带对谢云钰吹胡子瞪眼。
  谢云钰让众人讨论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声音铿锵有力道:“众位,我请众位来,主要是想申明一下,我不同意书院门口布告上的意见!”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一大波反响,最先不悦的自然是谢天明,他拍案而起道:“荒唐,堂堂夫子,岂有朝令夕改之理,再说了,这是本山长亲自下的布告,岂容你说改就改?”
  谢云钰毫不退缩的看着谢天明,道:“山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下错了布告也没什么,大不了再下一次便是了,这布告上的内容本就十分不人道,也不合理,为何会有这样的布告出来,我倒是想问问大家,凭什么让男女学院各自为界,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
  立刻有支持谢天明的夫子跳出来,道:“谢夫子此言差矣,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女子更是不可在人前随意抛头露面,否则就是不守礼教,我觉得山长这布告下得没有什么不对。”
  谢云钰勾了勾唇,冷笑道:“是吗?可自古也没有女学,皇后娘娘兴办女学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众位还没搞明白,她是希望女子一样有机会能入学堂读书习字,能吟诗作赋,能彰显我大楚人才济济,既然皇上都下令可与外邦互通有无了,咱们这小书院反而故步自封,岂不可笑?”
  谢云钰这话,立刻有人觉得是诡辩,他们本对谢云钰小小年纪就做夫子有意见,眼下不免语气也酸溜溜道:“谢夫子此言差矣,皇上治国之策岂容我等妄议?在这凤鸣书院中,山长才是说话作数的人吧,可谢夫子却叫了这么多人前来公然提出抗议山长的话来,我倒想问问谢夫子,你这么做,可有将长辈放在眼中?”
  谢云钰目光灼灼的看着谢天明道:“《十三经注疏》中有注云‘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既然先人都说长辈做错了,昨晚辈的就该提出,何来不放在眼中之说?”
  没想到谢云钰会借此机会暗指自己每每误解她之事,谢天明的脸顿时青白交替,可他一向自傲惯了,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会的只是恼羞成怒罢了。
  谢天明道:“行,你能言善辩,只是谢夫子,你现在已经是夫子了,还请下次说话之前慎重考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谢夫子的心中该有个掂量才是。”
  谢云钰一点儿也不惧,道:“那么敢问山长,何为夫子之道?”
  谢天明道:“自然是为人师表,作为学子模范了。”
  谢云钰微微点头,道:“不错,可作为夫子,除了为人师表外,为学子们表率外,夫子还要具有高超的德行、持重、明达、和善,同时又要经常庄重、安适、和蔼与学子沟通,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夫子,众位觉得我说的可对?”
  众人被谢云钰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可还是有人不服气道:“你说的是夫子之道,与布告何干?”
  谢云钰道:“布告有言,青山院的学子不得进入红鸾院,那他们又当如何互相进步?我身为夫子,无法替学子们出头说出她们的意愿,无法做到明达,岂不有违夫子之道?再者,天下学问人人平等,我实在不解,为何偏偏要因这男女之防设限,女学子不该一样享受同等教育吗?”
  谢云钰据理力争,说的并无错处,却还是有人不服道:“就算如此,可布告以下,夫子更当言而有信,岂有收回之理?”
  “可这不公正的布告本就是个失误,自当收回,咱们作为夫子的,不都应当有一颗一视同仁之心吗?众位切莫害怕丢了面子而将错就错啊。”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许多人的不满,在座的都是自诩德高望重之辈,岂能承认这布告有何不妥之处?更何况这布告出自作为凤鸣书院的山长谢天明之手,谁敢说什么?
  也就是谢云钰这个傻的,敢跳出来公然挑战谢天明,只是,她跳出来便跳出来了,为何拉上众人一起跟她做这事?这不是得罪谢天明吗?
  谢天明听了,道:“谢夫子请慎言,切莫将众夫子的颜面事做儿戏!”
  谢云钰突然语气一急,气道:“颜面颜面!难道你们眼中只有颜面吗?却不落到实处的为学子们想一想。颜面真的比这些都重要?”
  谢天命沉声道,“谢夫子!”
  谢云钰垂眸,隐去眼中的受伤,低着头道:“众位扪心自问,因为面子,你们做错了多少事而不敢承认?如果今日,你们也觉得这布告是对的,我无话可说,至少我为红鸾院争取了,我无愧于心。”
  说完,颓然的坐在那儿,对人性感到无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想违心说布告对,也不想说谢天明错了。
  王逊之率先站起来,道:“谢夫子所言有理,红鸾院的学子亦是学子,咱们得一视同仁。既然有女学子,怎么可能完全隔离?难道膳堂,书库,外头的亭台轩榭全都要分男女席?”
  这么一反问,便有个高颚骨尖嘴薄舌的精瘦男子站了起来,不服道:“王夫子此言差矣,就算是咱们自家的后院,都要分前院后院呢,为何书院却可男女通入?保不齐有学子私相授受。到时岂不是败坏门风,那书院成什么了?”


第103章 回归
  “夫子当然须教,而尤宜致力于“导”。导者,多方设法,使学生能逐渐自求得之,卒底于不待夫子教授之谓,身正而影子正,学子们自当遵守礼法,这儿是学府重地,黄助教多虑了。”
  黄助教不以为然道:“这事谁说的准呢?难道王夫子敢保证门下的学子们都是清正守法之辈?”说罢,黄助教藐视的看了王逊之一眼,嘲讽道;“王夫子如此维护谢夫子所提出的意见,莫不是二位有私心不想遵循这布告?”
  王逊之被黄助教堵的哑口无言,若再解释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了,可完全不说话岂不等同于默认?
  他恼怒道:“黄助教,我对天发誓,在这件事情上绝无半分私心,一心只为学子考虑。”
  黄助教自是不信,嗤笑道:“说得好听,谁不知你与谢夫子背地里你侬我侬的,我看你二人自己就违背了这布告,这才如此顽固抵抗吧?王夫子方才也说了,这儿是学府重地,还请两位注意点影响!”
  此话一出,王逊之与谢云钰就算没什么,在他人眼中也变成有什么了吧?黄助教话音刚落,立刻让在坐的其他夫子看向二人的眼光都变了,绕是谢云钰自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也被这些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
  谢云钰刚想开口,却见门外突然踏进来一个人,一袭青衫长相俊秀,却是有些胆小的模样,他怯怯的朝众位夫子行了礼,道:“在下是红鸾院的学子,听闻夫子们在此讨论布告上的内容,心下惶恐得很,故而只能厚着脸皮前来求教了。”
  谢天明见到柳询,脸色一僵,他倒是忘了,红鸾院还有三位男学子,自己的儿子谢逸昕不用说,一定粘着谢云钰,那柳觅是诸事不管的,也乐得看他们折腾,只有这柳询,虽性子胆小些,好歹思维正常。
  谢云钰在看到柳询的一瞬间眼神一亮,原本因为方才黄助教的话有些烦闷的情绪也奇异的安定了下来,她坐在那儿看着柳询,眼中满是沉思。
  作为夫子的他们,自然不能够不让学子发表意见,谢天明虽不高兴,但还是佯装大度道:“这位学子请说。”
  柳询弱弱道:“那学生就斗胆直言了,布告有言,男子不得随意进入红鸾院,柳询身为男子,却是红鸾学子,敢问山长,柳询是进还是不进呢?”
  谢云钰听了柳询的话,顿觉一阵好笑,他看着谢天明尴尬得如同吞了苍蝇般的脸色,心下更好笑了,可现在又不是笑的时候,只能硬憋着,肩膀抖了抖。
  偏偏柳询还是一副请求赐教的模样,恭敬的立在那儿态度谦和,让谢天明不得去抽了抽脸上的横肉,咬牙道:“进,你即为红鸾院学子在先,怎可不进学院!”
  柳询恍然大悟般朝谢天明拱手道:"多谢山长教诲,学生记下了,如此一来,那布告上所言的就是虚言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我是不是要被赶出学府了呢。"
  谢天明的脸色白了白,他不能说柳询是错的,又不愿承认这事是自己有欠考虑,只能坐在那儿瞪着眼。
  柳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便恭敬的行了个礼就要退下了,方才那黄助教却怒的拍案而起道:“这位公子,既然红鸾院是女学之地,你若觉得为难,大可转到青山院来,我听闻红鸾院给共有三位男学子,不如一道转到青山院,也好一同管制是不是?”
  这话说的,谢云钰真生气了,她蓦然站起来,义愤填膺道:“黄助教此话何意?是带着世俗成见吗?公然让我红鸾院的学子转教,可真是个好夫子能做出来的事呐,让我的学子都去青山院岂不更好?”
  黄助教没想到谢云钰意见这么大,他虽然觉得自己的建议对谢云钰不太厚道,但特殊时候行特殊之法不是么?既然山长布告以下,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可谢云钰最后的那一句让她的学子都送给青山院可让他接受不了。
  黄助教道:“谢夫子,你这是强词夺理,若真如你所言,那怎么成?岂不混乱了?”
  谢云钰也顾不得颜面了,他们竟然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真当她是好拿捏的内宅女子吗?
  她冷冷哼道:“好一番道貌岸然的解释,说到底你们不过是看不起女子罢了,作为夫子,天下皆是学子,并无男女之分,可你们此番作为,哪还有半分夫子的胸襟?呵,男女分界,说得好听是遵循祖宗之法,说难听一点,不过是你们这些迂腐之徒对女子的成见罢了!”
  见谢云钰竟然言词激烈的指责他们的不是,立刻有自觉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出来板着脸道:“小小女娃竟然口出狂妄,自古多少英豪皆为男子,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可以做你的师父,你究竟凭什么在此大放厥词说我等迂腐!”
  谢云钰轻蔑一笑,道:“不是迂腐酸儒是什么?众位只会在这谈古论今,真到实处反而藐视我等女子之流,既然如此,我便上告让皇后娘娘撤销女学便罢,只是届时尔等就要变成天下想上学堂的女学子们的公敌了!”
  “你!”
  谢天明简直要被谢云钰的这番话和做派给气死了。
  “呵,谢某言尽于此,若众位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打扰了。''”谢云钰说罢,也不管这些人如何看待他,自顾气愤的拂袖离开了会议大堂。
  谢云钰就这么走了,众人面面相觑,柳询怯怯道:“夫子们教授他人要诚信大于天,如今我既拜在谢夫子门下,自当从一而终,多谢黄助教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柳询不敢妄加修改门院,还请各位夫子理解。”
  说罢,柳询朝众位一拜,亦是追寻着谢云钰的脚步而去。
  王逊之摊摊手道:“这便是你们要的结果吗?罢了,世风日下,连皇后娘娘都广兴女学了,众位反而在此闭门造车,在下也无话可说了。”说罢,王逊之亦是拂袖而去。
  见他们就这么走了,谢天明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
  众夫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事态会变得如此尴尬,他们能说皇后娘娘兴办女学是错的?还是说他们看不起女流很值得称赞?
  夫子们亦是叹气的相继起身离开了。只留下黄助教义愤填膺道:“山长你看看,你看看这什么夫子!小小年纪如此目中无人,竟不把其他前辈放在眼里!”
  谢天明怒吼道:“够了!别再说了。”
  黄助教没想到自己奉承的一句话竟然会引来谢天明如此大的火气,他缩了缩脖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谢天明阴沉的脸色,只有谢天明自己知道,不管他与谢云钰闹到何种地步,作为他的女儿,他还是下意识的去维护她。
  只是,好像有些晚了。
  经谢云钰这么一闹,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众人之后也在没提起过布告之事,谢云钰出了会议大堂之后,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
  世态便是这样,身为女子,空有一腔抱负,却因着性别而处处受到肘制,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弱小,哪怕她有再广博的志向,可凭一己之力也很难抗衡这自古以来的世俗成见。
  柳询跟在谢云钰的后头,看着她有些颓废的模样,安慰道:“夫子不必介怀,尽力了便好,咱们坚持好自己的本心就可以了。”
  谢云钰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你说得对,坚持本心就好了,该做的已经努力了,便这样吧。”
  柳询点点头,一贯的素雅温润,他已经不需要在谢云钰面前再做出一副怯懦的模样了,所以恢复了本性的他让人见了,反而有种丝毫不逊色于王逊之的那种儒雅。
  这让谢云钰的心下愈加疑惑,眼前这个清风齐月的男子,现在丝毫没有了在断崖前凤阳王的半分模样,也没有平日畏首畏尾的掩藏,他的身上,好像藏着许多的秘密。
  谢云钰道:“多谢你能回来替我解围,话说回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凤阳王的事吗”
  柳询顿了顿,他并不想隐瞒谢云钰,可有些事现在还不是说清的时候,若说了只会让谢云钰徒增烦恼,可不说,又有不信任她之嫌,他又该怎么跟谢云钰解释?
  柳询垂眸,声音清淡道:“你相信灵魂分裂吗?”
  谢云钰惊诧的张大了嘴,她本不信神灵之说的,可许多事根本没法解释,世上有能者多得是,但也不可能事事通透,发生在柳询身上的事又让她不得不信,她小心翼翼道:“你是说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柳询点点头。
  谢云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听闻世间有种病症,是一个人在受了某种刺激或是长期压抑在某种情绪之下的时候,会让人潜意识的以为那些事没发生过,并在那一个人格里实现自己想过的生活,是这样吗?”
  柳询没想到谢云钰竟然一语道出了他的困境,连忙点头道:。“对,正是如此。”
  这么说来,柳询的心中一定是有很大的秘密了。谢云钰自知自己与柳询的交情还没达到这种境地,忙转移了话头,挠了挠头道:“呃,既是病症,想必有法可解吧?这事你可有去寻访过郎中?”


第104章 被打
  柳询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能够理解他的人,却不想谢云钰很快的便不再谈论了,他的目光由炙热一下暗淡了下来,闷闷道:“倒是去看过妙医圣手段七羽,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随缘吧。”
  谢云钰听了心中有些微微的心疼,妙医圣手的名号她是听过的,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就难解了。
  她只能安慰道:“放心吧,总有一日会好的。”
  凤阳王虽模样可怕,但她看到的也不算太坏,只是苦了柳询,因着他的关系刻意收敛自己的光芒,让自己做出一副怯懦的模样。也许是因为避开凤阳王的仇敌,也许是因为有着连她都无法探究到的秘密。
  柳询点点头,忍着胸口呼之欲出的情绪,眸光黯然。
  说完了凤阳王的事,谢云钰蓦然想起他说自己去解决西域圣教的事,也不知这事后续如何了,谢云钰问道:“那张教主?”
  柳询摇摇头,道:“此人狡猾,让他给跑掉了,不过凤阳王也灭了他在大楚的大部分势力,相信段时间内他是不会再出现的。”
  “怎么回事?”
  “这事我正要跟你解释一番,那张教主的弟弟,江湖人称百面神偷张继,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可因着得罪的人太多,有人便提出高价收买他的人头,这买卖凤阳宫接了,却没查出他还有这么个哥哥,据说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没想到竟然为此来复仇了。”
  谢云钰很少关心江湖之事,倒也听过这么一号人,只是这凤阳宫实在过于隐秘,非行内人士不知,谢云钰皱了皱眉,替柳询惹上这样的人感到忧心。
  柳询看着她的模样,心下一暖,拍了拍她的肩道:“放心吧,就算他又万般本事,可我柳询又岂会坐以待毙?”
  谢云钰点点头,不曾在意柳询这暨越的举动,想到这个面相儒弱的柳询竟然要为这么强悍的凤阳王背黑锅擦屁股,她就觉得有点冤。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话,这才各自散去,却不知在二人身后,有两双眼睛,面色不同的看着他们久久回不过神来。
  南宫皓月一直关注柳询的动态,早早就派了婆子暗中盯着柳询的寝舍,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高兴的立马稍作装扮就要去找他,却又被告知,他回到寝舍还来不及喝口热茶,听闻谢云钰在会议大堂的事,又风尘仆仆的朝大堂走去了。
  南宫皓月绞着手中的绢帕气愤道:“就知他一听谢夫子的消息一定顾不得自己,哼,谢夫子,何德何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抱怨归抱怨,已经三日没见到柳询了的南宫皓月还是忍不住打扮了一番朝会议大堂走去,见柳询出来了,正欲上前打招呼,却见柳询一路追着谢云钰的脚步,她亦是愣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出腿。
  她倒想听听二人在聊什么,可距离太远了亦听不清,不过看着柳询与谢云钰态度暧昧的在那儿谈天说地,柳询竟然拿手放在谢云钰肩上拍了拍可谢云钰却没拒绝的这一幕,她更是怒从中来!
  见二人总算分开了,南宫皓月气呼呼的扭着腰身回到了自己的寝舍,越想越不服气。
  可还没等她付诸行动的想出什么法子派遣郁闷,就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带着火气的朝她大吼道:“南宫皓月,南宫皓月你给我出来!”
  南宫皓月正郁闷得不行,这会子见有人竟如此无理的在叫自己,当即面色不渝的大步走到了外头,见是早晨还是自己照顾着的谢逸昕此刻叉腰站在外头,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看。
  见了谢逸昕这幅脸色,南宫皓月亦是没好脾气道:“本女郎在此,谢小公子有何贵干啊?”
  谢逸昕怒道:“我听闻早晨是你在红鸾院中散播我姐姐的坏话,才引得这么多人多对我姐姐误会至深,在后面说我姐姐的坏话,是不是?”
  没想到这事竟然能被谢逸昕发现,南宫皓月心中暗自恼怒,那黄莺果真是个不靠谱的,想必是看着谢逸昕这皮囊不错,故意卖友求荣呢吧。
  大丈夫敢作敢当,又因方才撞见了谢云钰与柳询在那卿卿我我的一幕,南宫皓月正缺个撒气的人呢,这会儿有人找上门来,她亦是不想忍了,道:“是我说的又如何?是你姐姐自己厚颜无耻,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怎么,还不许人说不成?”
  谢逸昕听她就这么承认了,这还了得,他平身最痛恨对他姐姐不好的人了,当即喘着粗气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姐姐,我看你跟那些流氓没教养的女郎一般,都是对我姐姐心存嫉妒吧?”
  “你说谁流氓没教养了!”
  南宫皓月可不是个人人拿捏的主。这会儿听见谢逸昕竟然敢如此说她,她当即卷起袖管抬脚踩在面前的竹篱笆上,气势逼人道:“谢逸昕,莫要以为你是谢夫子的弟弟我就不敢教训你,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今日你身子不爽的份上,信不信我打你!”
  谢逸昕被她这幅样子弄得有点惧怕,可一想到这个泼辣女郎竟然做错了事还这般咄咄逼人,他就忍不下去,于是抬着下巴不服道:“谁要你顾忌了!说到这个,我这身子还不是因为被你给气的,好啊,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教训起我了。”
  南宫皓月被谢逸昕的话惹得心头更加生气,又想到谢云钰是谢逸昕的姐姐,他这么做不过都是为了维护姐姐罢了,又是谢云钰!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谢云钰!
  她危险的瞪着谢逸昕,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次!”
  谢逸昕倒以为她是怕了自己的气势,虽然她此刻看起来有点吓人,可还是犟着性子道:“说就说,你这个缺教养的泼皮女郎,你就是嫉妒我姐姐,才在背后恶语伤人!你这做派实在上不得台面!”
  南宫皓月怒吼道:“啊!谢逸昕,你已经成功惹怒我了,受死吧!”
  南宫皓月说罢,也不管谢逸昕惊诧恐惧的模样,一下子凌空跳了起来,发狠的朝谢逸昕出招而去。
  好歹是文武双全的平国公女郎,在这愤怒的情况下,哪怕谢逸昕是个男子,亦是毫无还手之力,她今日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听着谢逸昕这么毒舌的话,便再也忍不下去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谢逸昕早上那么一吓,发烧的身子还没恢复过来,若非太过气愤,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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