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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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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柳询听了这话,惊恐的张大了眼,道:“夫子,万万不可啊,若是让柳觅弟弟与我一起,那,那我还有何活路?”
谢云钰囧了窘,她还真是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来吧?
柳询正是因为担心谢云钰就这么草草的答应了将柳觅收入门下,才匆匆赶过来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那柳觅这么做,岂能有好事?到时候他横在自己与谢云钰中间搞破坏,那自己的路岂非更加坎坷?
第78章 相聚云来
王逊之亦是愣了愣,他一听那人说是吏部尚书府上的门客,就猜想可能与柳觅有关了,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捷足先登的先与谢云钰说了,这可怎么办?
谢云钰看着他两的神色,看来这事是自己答应得草率了,可话已出口,岂有收回的道理?说到这个,她想起自己方才忧虑之事,便朝王逊之道:“子致,你可还记得,在兴和镇之时,我们遭遇一个跟踪之人,那人被你打了一掌逃走后,留下一个写着‘勖’字的令牌?”
经谢云钰这么一提,王逊之也想起来了,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内幕不成?
柳询听了这话亦是不解,他派来的人是不可能暴露的,难道是勖王府另一波人也派了人关注谢云钰?
另一波人,胡侧妃!
柳询蓦然心里一阵咯噔,疑惑的看看王逊之,却见他无形的点了点头,他的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恼怒来,自己不过是在太后面前提过两次谢云钰,和侧妃就派人盯上了,怪不得,怪不得非要将柳觅送来云州,除了给自己添堵外,恐怕也想着谢云钰身上的价值呢吧。
这事之自己疏忽了,谢云钰早就被他们算计在内。柳询只觉胸中钝钝,对谢云钰的歉意更深了。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怎么办?
谢云钰倒是很想反悔让柳觅去青山院那边,但她方才刚刚答应的事这会儿又反悔,终归让她这夫子的颜面不好看,可让柳觅在红鸾院,万一他性子起来了又欺负柳询可怎么办?
她真是不想跟那什么勖王府扯上关系,可眼看着自己门下两个弟子都是出自勖王府,想独善其身也是不可能了。
谢云钰与王逊之面面相觑,最后,无法了,还是她尴尬道:“少卿你也无需担忧,既然此处是学院,你那弟弟是万万不敢乱来的,你放心,由我看着他,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谢云钰却有些底气不足 ,她不过是个平民夫子罢了,哪敢对一个王爷世子做什么,可她却不服气的暗自下了决心,若是看到柳觅对柳询做出过分的事的话,她一定保护好柳询。
柳询却不知谢云钰心中所想,眼见着只能和柳觅待在一处了,他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不会惧怕,或许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糟糕,和柳觅待在一起,也许能发生更好玩的事情呢?
这么想着,柳询也放下心来,勾了勾唇,面上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低声道:“如此,少卿便多谢夫子了。”
王逊主明白了柳询的打算,虽替他担忧,但也只能这么了,为了调节一下这沉重的气氛,他道:“哎呀,既来之则安之,何必为了还没到的烦恼而提前烦恼呢,好了,明日便要开学了,今晚咱们到云来客栈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既然王逊之都开口了,二人自是不会推迟,趁着难得的清闲,三人决定将晚膳定在云来客栈。
这事就这么告一段落,王逊之说他要去准备准备着最后的大餐,所以先行离去了,接着柳询像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谢云钰以为他是在忧心柳觅来了的事,也让他早点去休息一番,自己则又回到了红鸾院。
就在谢云钰以为,红鸾院中的女学子肯定所剩无几的时候,谢云钰踏门而入,猛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方才吵吵嚷嚷的女学子们一见她回来了,竟都奇异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有方才走出的学子又回到了原位,认真的端坐在那,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吓得谢云钰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谢云钰疑惑的看着女学子们,不确定道:“众位可是,都想好了?要诚心在书院安心学习,尊师重道,克己复礼?”
女学子们异口同声道:“是,谨遵夫子教训。”
谢云钰惊了惊,虽对她们突然的敬畏颇为惊奇,但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她重新扬起微笑,道:“好,古之学者,必有师,子隆师,而亲友。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敬学。,”
女学子们中许多人都不知谢云钰此话何意,但纷纷道:“夫子说的是。”
谢云钰笑了笑。道:“这两句话,一句出自《荀子,修身篇》,一句出自韩婴的《韩词外传》,你们可知,所言何意?”
被谢云钰这么一问,不少人已经闭了嘴,还有不少人在小声的揣测,谢云钰道:“这话,便是说夫子的重要,尊敬夫子的人,品行高洁,对亲友和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引人崇拜,重视学问。”
这话说的,让当中不少方才参与刁难谢云钰的人红了脸,也有人浑然不在意。谢云钰看着这些女子的脸色,她们想什么,她自是心中有数,但也不会勉强。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对女学子们道:“好了,大家就此散了吧,明日便正是授课了,你们回去好生准备。”
女学子们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道:“谢夫子,夫子慢走。”
谢云钰点点头,才堪堪出来,便见方才维护她的惠安公主跑了出来,在她身后喊着道:“谢夫子,夫子。”
谢云钰连忙停下脚步,疑惑道:“怎么了。惠安?”
惠安公主脸上浮起一片担忧,跟着她的脚步边走边道:“你可知那些女子为何突然间都决定留下来吗?”
谢云钰也正疑惑此事很,便问:“为何?”
惠安公主深吸了口气,道:“他们方才见到王夫子惊为天人的容颜,都想着日日一睹风采呢。”
竟是这样,谢云钰无奈的撇撇嘴,无关乎王逊之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当初在兴和镇不就是因为他太招桃花,竟然传出自己与他有龙阳之好的传言么?还得自己不得不着女装出来,才让那些盯着他看的女学子们拉回心神。难道现在又要重蹈覆辙?
惠安公主却是不知她在想什么,认真的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夫子,你可要小心了,她们见你与王夫子神态亲密,这群没事干的,方才正商量着怎么对付你呢。”
“对付我?”谢云钰诧异的张大了嘴,道:“为何?你不是说她们对子致有意思么?那去子致面前表现便好了啊,与我何干?”
惠安公主也是不知,她撇撇嘴道:“谁知道呢,女子的心思很难猜的,莫约是觉得你阻碍了她们走向王夫子的脚步?抑或是他们觉得,王夫子的心思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惠安公主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虽然有时神经大条,可心思却不傻,这么一想,王逊之对谢云钰果然格外不同。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其他的情愫不成?
想归想,可看着谢云钰一派清明的眼,惠安公主却没法敌视谢云钰,见她正朝凤鸣书院的门口走去,又见王逊之等在那儿,看到谢云钰出来了,笑意盈盈的与她打招呼,她忍不住心中一咯噔,才刚刚按下去的思绪又冒了出来。
难道王逊之对谢云钰有意思可她不自知?一想到这种可能,惠安公主就坐不住了,她忙追上谢云钰的脚步道:“谢夫子,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呢?”
谢云钰朝王逊之招了招手,道:“子致说,请我们到云来客栈用晚膳呢。”
“什么,你,你们?”惠安公主瞠目结舌,难道他们二人这是在月下幽会?
不行,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惠安公主当即走近了他们,笑道:“王夫子,我,我能不能也与你们一起去?”
“你?”王逊之疑惑的看着惠安公主,却见她眼睛亮晶晶满含祈求的看着自己,沉吟片刻,道:“那,好吧。”
王逊之都这么说了,谢云钰自然没有意见 ,二人在书院门口等了等,才见柳询姗姗来迟。
不是他们两人吗?惠安公主心下一松,还好不是她以为的月下幽会,想想王夫子与谢云钰光明磊落,她忍不住呼了口气。
柳询一出现,惠安公主便见,他的身后亦是跟着一位鹅黄色衣裳的女子,可不就是与他们同来云州的南宫皓月么?
她怎么来了?
柳询走进了,才满脸尴尬道:“对不住,子致,今日恐怕得多加一个人了。南宫女郎说她很喜欢云来客栈的吃食,一听我们要去那儿用晚膳,她也想跟着。”
王逊之浑然不在意道:“无妨,人多热闹,正好,你的惠安姑姑也要去,现在咱们可开个大桌了。”
惠安公主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亦是去凑趣,这么的,今儿这顿算我请。”
王逊之道:“ 惠安无需客气,说起来我还未正式宴请你们一次呢。”
惠安公主推迟不过,只得作罢,这下,柳询,南宫皓月,谢云钰,王逊之,惠安公主,五个人一齐朝大街上的云来客栈走去,果真是个奇怪的组合。
惠安公主看着前头目光一直追着柳询的南宫皓月,这才恍然想起,南宫皓月好像对柳询格外的上心,每次眼中口中不经意就会流露出对柳询的维护和赞赏来,现在这种时候又要跟着,难道她喜欢这个大侄儿?
有了这想法的她又是吓一大跳,怪不得她时不时的就和自己打探柳询之前的事,还有她之前去兴和镇的那件事,亏得她把她当做至交好友来全心信任呢,现在看来,她做这些恐怕是别有目的啊。
第79章 酒后失态
惠安公主看向南宫皓月的目光顿时变得深沉起来。
五人行至云来客栈,王逊之特意选了一间风景别致的雅间,众人还未落座,南宫皓月便眼疾手快的选择了挨着柳询而坐,惠安公主见了,撇撇嘴,愈加 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本来她是该坐在柳询的另一边,但她心中却觉得,这位置就该给谢云钰坐。
所以,在王逊之靠近柳询之时,惠安公主亦是突然将他一拦,然后把谢云钰推到了这边,还朝柳询眨眨眼。
南宫皓月想要插足她侄儿与谢云钰之间,没门,哼哼,反正她肯定得帮着柳询。
这突然的举动,让王逊之疑惑道:“惠安这是?”
惠安公主尴尬的笑了笑,道:“这,这,对,王夫子既然是主人,自然应该坐在主位上了。”
王逊之摇摇头,不可置否,惠安公主这才吐了吐舌,坐在了王逊之身侧。
所以,谢云钰的身旁一边是王逊之,一边是柳询,因着是圆桌,惠安公主便挨着王逊之和南宫皓月坐,这倒也合理,可看着两俊美的男子都在争相与谢云钰攀谈,二人还是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不一会儿,菜便一道道的端上来了,惠安公主见了这么多好吃的,眼睛都快冒出星星,也顾不得公主的仪态了,撸了撸袖管刚准备开动,猛然间看了身侧的王逊之一眼,又连忙假装理了理衣裳,矜持的坐好。
谢云钰见了,笑着道:“惠安公主天真浪漫,若是想吃什么,尽管自己来,这儿都是不拘小节的,不必拘谨。”
“你知道我是公主?”惠安公主呆了呆,还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呢。
谢云钰道:“自然,不过平日为了掩藏你们的身份,只得直呼你惠安了,还请公主谅解。”
惠安公主不甚在意道:“叫我惠安便好,公主什么的,听多了反而耳朵疼,搞得就像高高在上的金丝雀,都快没朋友了。”
谢云钰对惠安公主这直率纯真的个性倒是很欣赏,道:“难道公主一片赤诚,世人皆以为公主身份金枝玉叶,却不知有时也会为身份所累,公主能静下心来有普通人之心,保持本真,实为不易。”
能得谢云钰这样的夸赞,惠安公主自然是高兴的,她倒了一杯酒,对谢云钰道:“多谢夫子谬赞,上次在兴和镇,是我不对,还请王夫子和谢夫子勿怪,今日我自罚一杯,就当是赔罪了。”
惠安公主已经赔罪过许多次了,今日倒是难得的隆重,谢云钰也明白,作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公主之尊的惠安有点刁蛮任性也是应当,但好在她心地善良,又天真浪漫,这样的她还是很讨喜的。
王逊之亦是端起酒杯朝惠安举了举,随意的饮了,那姿态虽然狂狷得很,却自成风流,看着十分赏心悦目。惹得惠安公主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
王逊之道:“好了,往事既往不咎,明日又是新的开始,你们就莫要在这客套来客套去了,明日便是开学之期了,以后只怕得好长一段时日没这闲心来我这喝酒了,今日,咱们便不醉不归好了。”
柳询与南宫皓月亦是举杯同道:“不醉不归!”
既然开始喝了酒,众人便放开了胆子喝着,三人以学子之名敬了两位夫子,谢云钰也是个洒脱随性的,也不甚在意的多喝了几杯,王逊之广袖善舞,也让几个人喝了不少的酒,这么互相敬了一圈下来,众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觥筹交错。惠安公主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她脸色微醺,再不复方才的小心翼翼,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她眯着眼睛看王逊之,是愈看愈欢喜,这会儿已经没了小女儿家的矜持,只觉得这谪仙般的人儿真好看。
喝到尽兴处,几个人都没了平日的仪态,惠安公主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朝王逊之醉眼朦胧道:“王,夫子,你长得真好看,就像,就像我梦中的情郎……”
一旁的南宫皓月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公主,你喝多了。”
惠安公主一把甩开她的手,噘着嘴打了个酒隔,道:“我没喝多,谁说我喝多了?来,我还能接着喝,夫子,你陪我喝一杯吧。”
看着她酒杯都拿不稳了还要逞强,柳询还清醒些,连忙将酒杯抢了过来,道:“姑姑喝多了,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吧?”
惠安公主道:“不不,我没喝多,我好着呢,我还要跟王夫子说话,王夫子,我,我,我好喜欢你啊,你可知?”
一旁的王逊之虽也有些许醉意,但还保持着风度,他摆摆手道:“喜欢我作甚?喜欢了,还怎么做朋友,不如将这喜欢藏得更深一些,也好过朋友都没得做。”
王逊之一说完,那厢的南宫皓月红着脸立刻反驳道:“胡说,喜欢便是要想尽办法抢回来才是,只要他们还没成亲,你都是有机会的,若是连说都不能说,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王逊之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有些喜欢只能止于唇齿。哈哈,人生哪来那么多的肆意,不过是言不由衷带着假面过活的人更多罢了。”
惠安公主一听这话,哪怕是醉了她也觉得心疼,难道他的心中真的有可望而不可得的人吗?看着他,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敢放下他一直温润如玉的假面来,惠安公主也顾不得仪态了,她扑过去,就想抱着王逊之好好安慰一番。
可惠安公主堪堪碰到王逊之,王逊之虽醉着,但练武之人,平常人很难近身,他条件反射的一闪 ,人已经跳到了另一边,可失了重心的惠安却没有办法回神 ,她本已经醉得昏昏沉沉了,就任由自己朝王逊之方才站的那个方位倒下去。
彼时,柳询正照顾着头晕目眩打瞌睡的谢云钰,也无暇朝惠安公主看去,只听得南宫皓月大叫一声,谁都没来得及拉惠安,她就这么直直的朝地上趴了下去。
若是就这么摔在地上,那明日这如花似玉的脸岂不毁了?正值千钧一发之际,王逊之一个闪身,将惠安公主的手一拉,惠安被他拉了回来,却反方向受力的朝另一在王逊之手中转了个圈。
惠安瞪大着眼,看着王逊之动作潇洒的就这么拉着自己旋转,只觉得这一刻,脑海中像是绽放开了烟花,天地都失了颜色,只剩下要钱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正拉着自己在这空旷里遨游。
惠安公主微笑着,感受着这一刻别样的兴奋,却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突然“嘭”的一声,她的脑袋像是撞到了什么重物,这会儿还真的就眼冒金星的一下晕了过去。
王逊之固然拉住了惠安,但自己也是脚步虚浮了。这不,只感觉自己的力气没了平日的平稳,又怕惠安给滑了出去,这么一用了,可怜的惠安公主在她最幸福之际,就被王逊之甩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柳询万分无语,忙招呼了在隔壁候命的杜若杜衡姐妹,在她们疑惑不已的目光中让她们赶紧把惠安公主带回去。
惠安走了,眼看着大家都喝得七荤八素,这宴会也该结束了。柳询善存一些理智,忙招呼了平国公府的婆子将南宫皓月扶回去,又让小二跟掌柜说一声,带王逊之下去休息。看着已经睡在一旁又没奴仆又没跟班的谢云钰,只能自己来了。
他将谢云钰柔软的身子一下横抱起来,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就这么抱着她的往外走,好在今日料想到这种醉酒的状况,柳询已经吩咐了果子驾着马车来,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为了谢云钰的名声,这事是万万不能张扬的。
果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柳询就这么抱着一个女子钻进马车里,诧异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柳询摇摇头道了声:“无事,回书院吧,尽量慢一些。”
果子“哦”了声,便挥着鞭子驾车朝凤鸣书院而去了。
马车已经不算快了,但还有些颠簸。柳询看着自己怀中的谢云钰,她微红着脸,闭着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眼角还有一丝泪意,这样的谢云钰退去了平日的矜持与风度,倒让人觉得十分的亲近,心也随之柔软。
柳询倒是很想将她放到一旁的小榻上去睡,可不成想他一动,谢云钰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些,甚至还将头靠在他的怀中钻了钻,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继续睡着。
柳询只觉身子僵住了,鼻尖传来她身上特有的能抚平心绪的馨香,还有她靠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和这暧昧无比的姿势,都让身边很少女子的柳询感受到了不自在,连呼吸都快了许多。
不过,他好像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觉得内心一片充盈,他不知道自己心跳耳热是为何,只是此刻的他,更坚定了日后要与谢云钰待在一起,好控制心魔的决心。
就这么抱着谢云钰到了凤鸣书院,听见外头的果子道:“公子,已经到教员寝舍这边了,可否要叫人来接谢夫子回去?”的时候,柳询这才反应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谢云钰放在一旁的矮榻上,又借着暮色出了马车与果子站在一起,假装自己也是不行回来的模样。
第80章 第一堂课
准备好了这一切,柳询这才道:“你去叫个杂工婆子来,将谢夫子扶进去,顺道让她照看照看。一会儿给她煮点醒酒汤送来。”
果子应了声,忙去照办了。没想到那婆子听说谢云钰喝醉了,还叫了另一位女夫子来,柳询彬彬有礼的跟她们解释了一下情况,见谢云钰被二人扶进了她自己的小院,这才离开。
这一夜,他竟奇异的好眠,满脑子都是谢云钰的脸和她毫无戒备靠着自己的模样,让他的梦中都充满了神奇的向往。
翌日,开学之期。
谢云钰一大早就醒了,只觉得头疼欲裂,昨日的事情她记得些许片段,可怎么回来的,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锤了锤头,突然猛然记起今日是开学的日子,她赶紧到净房装了盆冷水,净面后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些。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去膳堂用早膳。
膳堂里,惠安公主与南宫皓月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在谢云钰进来之际,南宫皓月见柳询看见她眼前一亮的神态,心中顿感不悦,可她还是扬起了笑脸道:“谢夫子早,过来这边坐吧。”
谢云钰见了,也不客气。走过来坐下后,便有厨房杂役给他们送来白粥玉米饼子和其他的各色小食,谢云钰道了声谢,便坐下吃着,见惠安公主头上竟按着纱布,便蹙眉问南宫皓月道:“惠安这是怎么了?”
南宫皓月小声道:“今日一早便是这样了,听她丫鬟说是昨日给撞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真是太荒唐了,从来没喝成这般过,喝到最后我都蒙了。”
谢云钰亦是脸红了红,作为世家女子的她们,哪有机会这样肆意的喝酒啊,竟然还喝到不知怎么回来的地步,这要是平日是万万不允许的,别说家族名声了,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敢如此放肆。
谢云钰又锤了锤脑袋,暗下决心再也不敢如此没有节制了,见一旁的柳询正端坐着规规矩矩的吃饭,以为他是担忧那弟弟今日要来的事,便安抚道:“少卿,你弟弟之事,木已成舟,还是想开些吧?”
柳询扯了扯嘴角,道:“好,多谢夫子关爱。”
“柳公子的弟弟怎么了?”南宫皓月不知内情,却对与柳询相关之事十分关心。
谢云钰刚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觉得这事从自己口中说出也不好,干脆摊了摊手,不再言语,安心的吃东西。
南宫皓月见了,却以为谢云钰是故意不告诉她,顿时眸光微沉,凭什么谢云钰都能知道的事自己却被隔绝在外?
用了早膳,谢云钰先行告退了,她还要回到自己的寝舍去拿一些要用到的书籍也教学用具,柳询见谢云钰走了,便也草草收拾了东西离去,只剩下南宫皓月,她忍不住恨恨的用手中的银筷插了插碗中的白粥,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整理好一切,谢云钰对着铜镜给了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信心满满的朝红鸾院走去。
从今日起,她便是红鸾院掌教了,她与王逊之的比赛也正式开启 ,她一定要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也一定要让谢天明看到,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谢云钰刚进红鸾院,便见一众女学子围着柳询正奇怪的窃窃私语,有些大胆的竟还出言调戏,而柳询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这些女郎们围困在圈内动弹不得,苦着脸神态怯怯。
谢云钰皱眉走了过去,道:“怎么回事?开堂了,还不回到位子上去?”
女学子们见她来了,这才不甘不愿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谢云钰见其中一位女郎不满的嘟嘴道:“不是说好的女学么?怎可有男子混入其中?难不成这人与夫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谢云钰的脸色僵了僵,她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道:“上课了,今日,你们便正式是我红鸾院的一员了,望大家都能严于律己,莫要做出让我们红鸾院丢脸的事。”
说罢,巡视一圈,见昨日的谏大夫女郎言欢也在其中,还有昨日刁难于自己的侍郎员外家女郎也恹恹的坐在那儿,她倒是有些诧异,不知这两人为何还回来,不过,既然回来了,她也乐于照单全收。
谢云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身前的案上,这才道:“我门下学子,皆为诚心求学之人,并无男女之分,这位是柳公子,明日后,我的弟弟谢逸昕和另一位柳公子还会加入咱们红鸾院,他们虽为男子但我也等同待之,所以大家不必奇怪,也不可因为性别不同而将他人视作另类。”
这算是解释了柳询为何会在此处,谢云钰又道:“学海无涯,无男女之分,亦无高低贵贱,这话我昨日已经说过,今日便不赘述了。好了,柳公子先给众位师姐师妹打声招呼吧。”说罢,像是鼓励一般,她给了柳询一个很大的微笑。
柳询朝她点点头,面对这么多女学子的打量好似有些不安,他低着头站了起来,却杵在那不敢乱动,声音有如蚊虫一般,惴惴道:“我,在下名唤柳询,请大家多多指教。”
人群里哄的炸开来,柳询虽然有一副浑然天成的好样貌,可偏偏却表现出一副十分惶恐胆小的模样,让方才为他惊艳的女郎们都直呼可惜。
谢云钰却满意的拍了拍手,道:“好,众位学子现在都先自报姓名吧,也好让四方邻座彼此早些相熟,毕竟你们日后可是难得的同窗。”
挨着柳询的惠安公主最先站起来,道:“弟子惠安,见过夫子,见过各位同窗。”
“弟子言欢,弟子林静,弟子刘惠,弟子……”
谢云钰用心的将这些人都记在心上,直到众人一一报过姓名后,她笑着道:“好,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这样,为了让学习进度更好的展开,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之前所读的书,会认字的有几个?”
陆陆续续有几个人举起了手,看样子还不在少数,谢云钰心下一松,还好不是全部不认识,不过这当中许多世家女郎,会认字也不奇怪。
她将那几个不认字的稍作记录,又道:“好,看来大家底子都不错,读过四书五经的可有?”
这下,比方才少了一大半,谢云钰也不气馁,又暗自记了下来,道:“能独立吟诗作赋的可有?”
这下,只剩寥寥几人了,除了那有些才名的言欢外,只剩下南宫皓月,柳询还有惠安公主,另外两个分别叫芷晴和浅音的女郎。
看着凤毛菱角的几个人,谢云钰只觉得有些压力,但并不气馁,这已经比她预想中的好得多了,要知道当初在兴和镇,女学中的好多人可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的,现在竟然还有人能独立作出辞赋,她已经很高兴了。
谢云钰登记完,还未说话,却听得有人小声道:“问这些作甚?难道是觉得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不够资格坐在这吗?”
这话一出,有如在平静的湖面掉落一颗石子,众人不免在心中纷纷揣测谢云钰此举的用意,难道真如那位女郎所言,她是为了优胜劣汰的选其中一些人来培养?
谢云钰轻咳了声,道:“好,我了解了,大家不要误会,我问这些,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了你们的知识进度,这样就能更好的因材施教。毕竟,让他们能吟诗的跟你们一起识字也不好对不对?”
这么一解释,大家才回过神来,纷纷点头。并未自己方才恶意的揣测感到羞愧。
说完了这些,谢云钰便正式开始授课了。今日第一课,让堂下的女学子们一个个“上书”后,谢云钰便认真的给每位学子点书,读书,讲书。
她的课,声情并茂,雅俗共赏,哪怕是那些目不识丁的也能听得懂,让那些会吟诗作赋的也不觉枯燥,其中还举例不少先人典故,引据经典,让人豁然开朗。
正是有这样的魅力在,那些最初对谢云钰十分轻视的女郎们,不一会儿便都进入了她描绘的意境里,身临其境。
两个时辰的课程在不知不觉中就结束了,甚至那些对谢云钰还有看法的人,这会儿也恍然未觉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直到谢云钰道了声:“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其他下午继续”的时候,众人才回过神来,原来她们竟然真的能同男子一般,在学堂悠然自得的学习。
学子们能进入正轨,谢云钰亦是十分高兴的,所以,待学子们放堂后,她独自一人留在红鸾院里,看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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