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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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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谢云钰就这么不耐烦的走了,谢云芮不服气的绞着手中的锦帕,恨恨道:“得,就你能耐,我若偏要肖想又如何?不过是父亲门下的一个学子而已,若他知道我是谢家娘子,还不手到擒来?”
  既然在凤鸣书院发现了如此出众的男子,可比她母亲属意的毅哥哥强多了。谢云芮看着远处亭子中的两个人,她的双手在书院的石柱上磨了磨,嘴角扬起一股志在必得的笑意道:“柳公子是吧,我看你能不能逃得过我的手段!”


第75章 红鸾开馆
  自从谢云芮见过柳询后,回到谢家,便吵着闹着说自己要来凤鸣书院上女学。谢天明本来极为反对,但柳夫人说,谢云芮这么做也是为了就近看着谢云钰,好随时向谢天明报备谢云钰的动静,以免她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谢天明这才答应了。
  所以,当看到学子名单中有谢云芮的名字的时候,谢云钰差点惊掉了下巴,谢天明不是最反对女学吗?对自己要求如此严苛,甚至不惜将自己逐出谢家,谢云芮却想来就可以?
  惊诧归惊诧,可她能说什么,谢天明偏心的事难道就这一件吗?谢云芮可不是个省心的,她只得祈祷着她安分些,别给她惹事情了。
  翌日,开学之期。
  经过这几日的忙碌和筹备,凤鸣书院总算能够正式开院授课,广迎学子了,一大早,谢云钰便被安排着去给红鸾院的开馆做剪彩仪式。
  当然,凤鸣书院开学,作为书院的院长,谢天明自是要参加的。
  所以,当谢天明带着众学子和夫子们到红鸾院的时候,谢云钰只觉心下有些紧张,她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谢天明了,虽然跟谢天明闹掰了,说出那样的话,但好歹父女一场,眼看现下木已成舟,谢云钰想着,等谢天明气消了,是不是就会接纳自己了?
  可还未等她朝谢天明露出一个笑脸,谢天明的目光整个巡视了一圈,并未停留在谢云钰的身上,就恍若不见一般,无甚表情的就略过了。
  谢云钰只觉心中若有所失,她苦笑一声,看来父女之间,是再没办法恢复如初了。
  因着是新开设的学馆,“红鸾院”三字已经被擦得锃亮,盖上了红布,只等着夫子学子们到齐了一起剪彩。这两日的学子们也来得差不多了,现下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倒也颇具规模 。
  女学这边,虽是新馆,但有谢云钰前一日的那番心潮澎湃的演讲后,不少学子们心思臆动,不管是为了日后的联姻还是家族的名声,回到家中便与家长商量了,让族中的女子们都来识文断字,一时间竟也有不少女学子。
  谢天明看着这一切,满脸肃穆庄严,说不清什么心思。
  除了谢云钰外,红鸾院中还聘请了两位女夫子,都是学识才华渊博之流。谢云钰作为红鸾院掌教,自是忙碌些。男子那边,名为青山院,让王逊之负责,不过是从先前的书院改造而来,倒也无甚变化。
  到了吉时,谢天明带着一众夫子和学子,先以一炷香敬了天地,道:“皇天在上,佑我大楚,新开馆舍,人才济济。”
  众人随着他一拜,接着,谢天明又点了三炷香,对着孔夫子和几位圣人的画像拜了拜,道:“圣人在上,佑我大楚,时兴女学,成绩斐然。”
  插好了香,谢天明才转过身,对着众人道:“这第三,便是夫子在上,佑我大楚,诚心授学,桃李天下!”
  谢天明说罢,底下学子中立刻响起一片掌声还有各种喝彩声,谢天明这才在一众夫子的簇拥中,拉着红绸子的一端,朗声道:“今日红鸾院开馆,又逢咱凤鸣书院开学,双喜临门,普天同庆。”
  书院的门外立刻响起一大串的鞭炮声,炮竹声响后,谢天明猛然将手中的红绸子一拉,揭开了红绸“红鸾院”三个大字立刻金光闪闪的印在众人面前。
  这就算红鸾院的开馆仪式结束了,接着,便是整个凤鸣书院的开学仪式。谢天明带着众人换了场地,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谢云钰一眼。
  忙完了开学之事,明日便可正式开课了,谢云钰打算趁着这最后的休闲时间,好好与谢天明修复关系,顺便替谢逸昕求求情,可没想到,才刚刚提着礼物到了谢家,门房见了她竟然说老爷有令,在谢云钰承认自己的错误之前,不让她进门!
  什么?进自己的家门,却还被阻挠?谢云钰只觉当头一棒,谢天明对她,真的是厌恶至此了吗?
  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让谢天明寒了心了,可谢云钰也是不能妥协的,罢了罢了,只得另谋他法了,谢云钰将礼物交给门房,让他转交,门房只得无奈的接下了。
  却不知待谢云钰一走,门房没见到谢天明,反而被柳夫人撞了个正着,柳夫人冷笑一声,这饱含谢云钰心思的礼物自然是被丢弃在了废物堆里。
  无奈的谢云钰拖着沉重的脚步,本想到静云庵去看看母亲,可想到明日便正式授学了,她不好多做强留,这才作罢,在谢家吃了闭门羹,她只能再次回到学院去。
  谢云钰回到书院的时候,红鸾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明日就要上课的女学子们,这些女郎大多数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学府之地,都感觉稀奇不已,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
  谢云钰与谢天明闹掰,自然没法将自己便是天下第一才女的事说出来,谢天明如此做法,也正是要让谢云钰完全不依靠从前的一切,自己从头开始,所以现在的凤鸣书院中,只有从兴和镇被皇后娘娘特意聘请的女夫子谢夫子而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其中不乏豪门贵胄们家族中的女郎,也有些在自己家中请了先生的,自恃有几分才华,见到谢云钰来了,亦是觉得这个面容清秀的年纪又她们相仿,还名不经传的女子,怎么有资格做她们的夫子?
  她才刚进红鸾院,便听到一声没心没肺的笑声,道:“快看,咱们名不经传的夫子来了,姐妹们还不赶紧站起来给夫子请安?。”
  谢云钰皱了皱眉,看向出声的姑娘,穿着一声翠绿色的对襟长裙,长得倒是清秀,却是个性子乖张高傲的,也不知是谁家府上的女郎。
  随着女郎这一声看似嘲笑的下马威,那些围在她身旁的女子们轻笑了声,惺惺作态的起身朝谢云钰行了个女子朝见之礼,不甘不愿的道了声:“夫子好。”便有笑作一团,简直毫无章法纪律。
  谢云钰头痛的摇了摇头,这凤鸣书院的女夫子可比兴和镇那小地方的夫子难做得多了,随便指出一两个没准就是谁家有权有势的家眷,这管教还得注意分寸,不管又无法服众。偏偏这些人向来目中无人惯了,有没有兴和镇学子的尊师重教的朴实,还真是个难题啊。
  她看了一圈,见这几个人都是以方才出声的女郎为首,其他人倒是没有参和进这种无理取闹来,便朝这几位女郎点了点头,道:“众位好。以后,我便是这红鸾院的掌教了,众位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
  谢云钰话音刚落,却见方才翠绿衣裳的姑娘,笑得张扬的朝她走过来,面色不善道:“夫子客气,欢儿现下正巧有个问题,不知夫子可否为欢儿悬疑解惑?”
  来了,谢云钰眯了眯眼,她倒想看看这位自称欢儿的姑娘,意欲何为。
  谢云钰摊手道:“言欢姑娘请讲。”
  言欢道:“夫子,古语有言,五陵豪侠笑为儒,将为儒生只读书,看取不成投笔后,谢安功业复何如。既是如此,我等为何还要在此读书习字呢?”
  言欢这话,十分的断章取义了,她只说了前半句贬低儒生的话,却不把后面的诗句说完,若是不知原诗,还不凭白被这话误导了去?
  谢云钰微微一笑,看着言欢满是挑衅的朝自己勾唇,她淡然道:“姑娘这话,应该是出自崔涂崔大家之手的《东晋》吧,全诗为四句,有言:五陵豪侠笑为儒,将为儒生只读书。看取不成投笔后,谢安功业复何如。秦国金陵王气全,一龙正道始东迁。兴亡竟不关人事,虚倚长淮五百年。”
  谢云钰看着言欢因为她所言骤然大变的脸色,接着道:“还有,言欢姑娘说岔了,这诗所言是指朝代更替不过是形势所趋,并不曾嘲笑儒生。”
  说罢,谢云钰又轻笑一番,自顾道:“这不正是姑娘所问的读书的意义?若是胸无点墨,又岂知姑娘这话出自何处,所言何事?若不读书,依姑娘方才所言,岂不让人误解了去。”
  谢云钰的这番话打脸打得猝不及防,言欢本以为谢云钰不过是侥幸入了皇后娘娘的眼罢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女子有什么好怕的,她正想趁着这么多人在给她点颜色让她丢丢脸呢,没想到却是个有真才实学的,看样子她的刁难反而成了自取其辱了。
  此话一出,那些围在言欢姑娘身边的女郎们看言欢不悦的绞着手帕的神情,顿时明白了,看来这个下马威吓不到谢云钰,反而让她们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言欢又道:“宛陵女儿擘飞手,长竿横空上下走。已能轻险若平地,岂肯身为一家妇。”
  谢云钰接着道:“宛陵将士天下雄,一下定却长稍弓。翻身挂影恣腾蹋,反绾头髻盘旋风。”
  说罢,谢云钰像是劝解又像是安抚,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言欢听了这话,到底是女儿家,面子薄,霎时便羞红了脸。


第76章 磨难重重
  好一个“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这就是变相的在劝告言欢姑娘了,更是借机抛出善意的橄榄枝,若言欢再纠缠下去便是得寸进尺了。
  见难不倒谢云钰,言欢脸色一白,朝谢云钰盈盈一拜,道:“欢儿的问题请教完了。”
  谢云钰点点头,道:“言欢姑娘果然才华出众,如此,也是我们红鸾院之幸啊。”
  谢云钰诚心赞美,只是这话落到了别人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言欢姑娘可是谏大夫家的女郎,从小饱读诗书,自是才貌双全的,她出马都没能刁难到谢云钰,反而被她无形中将了一军,众女郎脸色变了变,看谢云钰的目光从轻视变成了不善。
  对于她们来说,女郎身份贵重,岂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侮辱的?就算谢云钰说的话十分婉转也不行,所以,看着言欢微红的眼眶,那些跟在她后头的其他女郎们,立刻有人朝谢云钰露出一个不善的冷笑。
  不知是谁道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就算是有几分才气又如何?也妄想凌驾在我们这么多的世家女郎之上,简直不知所谓。”
  谢云钰皱了皱眉,这些人还不罢休,果真是等着她出丑呢,瞧瞧这些所谓的官女郎,一个个嚣张跋扈得很,一点儿风度都没有,看来她今日若是不解决这纪律问题,明日是没法正常开课了。
  那人一出声,立刻有另一道轻鄙的声音响起来,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罢了,看样子还未婚配吧?就这样的人,还妄图管教我们这么多女郎?”
  又有人道:“你看看她,哪有半分夫子的模样?虽然看着倒是有几分才学。可又没名分又没地位的,这书院里随意一个女郎,我看都能官大一的压死她吧?”
  惠安公主一听,这么多人刁难谢云钰,她心中一着急,忍不住气愤道:“你,你们,你们都是来求学的,不敬重夫子便也罢了,还出言不逊刁难于她,你们眼中有没有礼义廉耻啊?”
  立刻有人朝惠安公主呛声道:“这位女郎,没你什么事,你还是在一旁莫要插嘴的好。”
  这话一出,惠安公主当即不服气道:“你什么意思,怎么,觉得自己门第高就可以不把人放在眼中了?”
  那女郎却是毫不客气的点头,一脸高傲道:“我乃户部侍郎员外家的女郎是也,敢问这位女郎府上何处啊?”
  惠安公主气的指着她,道:“一个小小侍郎员外的女郎就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我,我……”
  我了半天,那句我让皇兄治你的罪的话却是卡在喉咙之中怎么也说不出口。
  侍郎员外家的女郎看着惠安公主憋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轻蔑一笑,道:“你如何?好大的口气,我不过是个侍郎员外的女郎,那姑娘你的门第很高了?怎么,不好意思自报家门吗?”
  惠安公主噎了噎,气愤的一甩手,道:“总之,你们这么做就是不对!”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抖露出身份,可现在这种局面怎么就让她这么憋屈呢?
  “呵,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就别在这多管闲事了吧。”侍郎员外女郎说罢,还特别“亲切”的走过去拍了拍惠安公主的肩,威胁的意味尽显,凑近了她的耳边,道:“我便是要让你看看,这谢夫子究竟能奈我们如何?”
  “你!”惠安公主简直太生气了,却顾忌着身份暴露的事说不出话来。
  谢云钰倒没想到这个之前找过自己麻烦的公主会这样偏帮自己,便朝她感激一笑。
  听了这么多质疑的声音,她却是不恼,虽心中有些紧张,面上却是不显,她缓缓走过去,淡然的坐在属于自己的夫子之位上,给了惠安公主一个安抚的眼神,道:“好一个世家女郎,敢问这位,若是没把我这夫子放在眼中,又来书院作甚?”
  “家中督促,又觉得好玩,姐妹们也都在,所以便来了。”女郎说得理所应当,浑然不觉自己这么说有何错处。
  谢云钰勾了勾唇,恐怕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想法的吧,她微微一笑,道:“那女郎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书院啊,怎么?”女郎还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回答道,不知谢云钰这么问有何意义。
  谢云钰却是突然神色一敛,方才还笑意盈盈的脸此刻一派庄重,她冷不防加大了音量道:“好一个书院,既是书院神圣之地,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女郎也好,平民也罢,在我眼中无甚区别,若你们不是来诚心求学的,今日大可回去,我绝不拦你们!”
  众人都没想到谢云钰突然间就真的这么端起夫子的威严来,都张大了嘴巴,诧异的看着她。
  谢云钰目光深沉的扫视一圈,见有些人心虚的低着头,还有人如同方才那位侍郎员外的女郎一般,死猪不怕烫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她哼了声,道:“今日,我便先将话说明白了,这凤鸣书院是皇后娘娘下旨所创,为的是培养我朝的铮铮学子,而不是给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无聊打发时日的地方!”
  “若是你们诚心求学的,我作为夫子,自然是喜闻乐见,你们安心呆在这,我自然也会将我的学识倾囊相授,但是,若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是抱着玩一玩或者跟风的态度来的,恕我直言,这里容不下你们 ,哪怕我门下没有一个弟子,我也不要那些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纨绔女郎来给我凑数!”
  谢云钰此话一出,方才那高傲的员外女郎顿时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她,道:“你,你竟然在赶我走?”
  谢云钰突然站起来,走进了她,缓慢道:“女郎,无论你的身份有多么的高贵,但是,在我眼中,乞丐和女郎无甚分别。”
  说罢,又转向众人大声道:“我的门下,就算是皇亲国戚,抑或是门口的流浪儿,只要有心向上,都是我一视同仁的学子,你们别想着依靠身份在我这有所优待,如果有这种想法的人,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这话一说,满座的女学子们都惊呆了,那些个自诩高门的女郎更是恨恨的跺脚,怨毒的看着谢云钰,就好像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惠安公主却十分赞赏她的品格和勇气,对她的这番话感觉大快人心,她俏皮的朝谢云钰眨眨眼,以示鼓励。
  谢云钰接受到了她的善意,心下一暖,没想到这当中还有人支持自己,还是这些女郎中身份最尊贵的人,她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但见有人能理解她,也算是对她的鼓舞了。
  员外女郎羞红了脸,啐了口唾沫道:“呸,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尚,也不嫌脸大,像是谁十分稀罕来你这当学子似的。”
  谢云钰对她的鄙夷浑然不在意,她目光坚定道:“既然这位女郎没有作为学子的自觉,那么请便,书院是学子们接受知识的地方,亦是让你们洗涤灵魂之地,不是尔等可随意胡闹喧哗的娱乐场所,明日才算正式开学,今日你们若要反悔,还来得及。”
  谢云钰都这么说了,员外女郎再待下去只觉落了面子,她恨恨的站起来,绞着帕子道:“姐妹们,我们走,何必在这装腔作势的夫子手下做什么憋屈样。”
  顿时,便有好几个与员外女郎玩得要好的女子跟着往外走,他们以为谢云钰见她们真走了必定会慌乱,可她却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见她们都走了,里头还有人在小心的观望,谢云钰抿了抿唇,又道:“还有要走的吗?诚心求学的便留下,若真心想走,不能安下心来尊师重道求学的,请便,我绝不拦着。”
  这么一说,又有几个女郎推搡着往外走去。
  谢云钰看着空了一大半的学堂,面色不变,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些人竟以为来学堂是为了镀金的,这样玩闹,不服管教,能学到什么?还不枉费了女学的初衷?
  又有三三两两的女学子蠢蠢欲动,谢云钰刚想说话,却见王逊之脸色不好的朝她走来,着急道:“敏秋,你来一下?”
  谢云钰看着王逊之脸上的庄重,不敢耽搁,也顾不得这些心猿意马的学子了,连忙敛了衣裳跟王逊之脚步快速的朝外走去。
  没想到王逊之这不经意的一露面,方才落针可闻的女学子中顿时犹如炸了锅。不少人见到王逊之这谪仙般的模样,满是惊叹的冒着桃花眼。、
  顿时,议论声四起,有人道:“天呐,天下竟然有如此俊逸非凡的公子,长眉入鬓,眉眼带笑,他一来,只感觉春暖花开,清风拂面啊。”
  还有人夸张的抚着胸口道:“我只感觉他的看向了我,那眼神,满目含情,啊,我的心肝都要颤动了。我要晕了。”
  还有些朴实的,只连声道:“这位公子长得真好看,不会也是书院里的夫子或者学子吧,为了日日能看到他,我也一定要留在书院里啊!”
  “对对对,咱们要留在这,哪怕不是为了什么女学,能每日一睹这位公子的风采也好啊,你们说是吧。”


第77章 柳觅报名
  “是啊,为了能看到公子,让我做什么都行,别说不过是识文断字了。”说这话的女郎,双手虚握的放在胸前,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姿态,满是兴奋的看着王逊之方才离开的那个方向。
  这会儿,竟无人再想着走了,她们都坐在座位上满是兴奋的谈论着方才惊鸿一瞥的那位公子,就好像梦中夫婿一般,露出痴迷的神往。
  谢云钰一定没想到,王逊之不过露一面,就解决了令她如此头疼的最大问题,这会儿的她却是无暇顾及这些女学子们在想什么,因为她的面前,正站着几位威严的男子。
  王逊之带着谢云钰到了凤鸣书院专设的会客大堂里,见谢天明也在,谢云钰忙收敛了神色,拱拱手道:“……院长。”
  谢天明淡淡的抬眼撇了她一眼,面上无甚表情的“恩”了一声,这才指着大堂内站着的两个儒装男子,道:“他们说,要找你,你便跟他们谈谈吧。”
  “找我?”谢云钰满是奇怪的看向这两个男子,疑惑道:“二位这是?”
  男子中的其中一个见到谢云钰,便朝她拱了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谢夫子了吧,我等是长安城吏部尚书府上的门客,今日特意前来,是想要夫子关照一下我们的表少爷。”
  “吏部尚书?”谢云钰茫然的摇摇头,道:“你们表少爷是谁?我应该不认识吧?”
  那门客叹了口气,道:“夫子,请借一步说话。”
  谢云钰虽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看看向王逊之的时候,却发现一向淡然处之的王逊之突然双眉紧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谢云钰的目光都未瞧见。
  那门客将谢云钰拉至一旁的偏殿,这才道:“谢夫子不要惊慌,我等并无恶意,只是开学之期已到,但表少爷有事在外云游,我等特提前来向他报个名,也好让夫子有所准备。”
  那位门客大概是以为让男子入女学十分艰难,故而特意提出尚书府的权势来说话吧,却不知谢云钰压根就不在意门下学子的性别,倒让他们白操心了。
  谢云钰道:“你们表公子现在何处?几天能来书院?”
  门客意外道:“夫子这是答应了?”
  谢云钰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门客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这才放下心来,枉费他们好几个人惴惴了几日,便是想着法子让谢云钰答应教柳觅,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必须让柳觅拜在谢云钰门下,并且相助柳觅,让谢云钰不能靠近柳询。他们莫约以为这是说服谢云钰很困难吧,现在谢云钰什么也没说的就答应了,反倒让这人无所适从起来。
  谢云钰疑惑的看着门客有些呆愣的模样,轻咳了声,门客连忙回神,朝谢云钰拱了拱手,道:“在下失礼了,表少爷明日便会到了,还请谢夫子多留心。这位表少爷可是当今四王爷勖王府上的世子,身份尊贵。”
  勖王府,又是勖王府?不对啊,柳询给自己看太后懿旨之时也说他是勖王府的,难道这所谓的吏部尚书府表少爷是柳询的兄弟?
  这事让谢云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不解道:“不对啊,我这已经有一位勖王府的公子了啊,难道你们说的是柳询?”
  既然他们来做勖王府的说客,一定认识柳询才对,可若那世子是柳询的兄弟,他们为何不同行?柳询都来了好几天了,也说要拜倒在自己门下, 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谢云钰都快搞不清楚了,这勖王爷莫不是拿她好玩,儿子一个个往她这儿送?可她真不认识什么勖王爷啊?
  谢云钰蓦然想到,当初在兴和镇之时,有人跟踪她之事,那人被子致打了一掌,而后便逃走了,可却丢下一块写着“勖”字的令牌,子致问她可否认识勖王府人之事?难道那时候起,这所谓的勖王府就已经盯上她了?
  谢云钰越想越心惊,总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什么人设计好的陷阱里。
  那门客听她提到柳询,脸色一沉,果然柳询已经捷足先登的拜在她门下了,看来他们得抓紧计划才行。
  门客道:“不不,柳询是勖王府的嫡公子,世子是勖王府的二公子,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请夫子莫要多心。”
  兄弟?先来一个,后面又来一个,谢云钰可不相信是巧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才对,只不过,既然人家都盯上了她,想必她也推迟不掉了,她只得点点头,道:“我知晓了。”
  门客朝她做了个长揖,道:“那我便先去替世子收拾房间了。”
  谢云钰摆摆手,道:“先生自便。”
  谢云钰呆呆的坐了会儿,刚想出门,却瞧见王逊之已经带了柳询匆匆往这边来了,看样子好似专程来找她的,正好,她也有些事要问问柳询,总不能自己无端陷入了某种阴谋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柳询便知有胡家人的周旋,柳觅很快便会往凤鸣书院而来,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没事,没准这胡家人还不会善罢甘休,眼下他们既然找上了谢云钰,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想到这,柳询心下不禁对谢云钰升腾起一丝歉意来,这是他和柳觅之间的事,现在却让谢云钰无端被扯了进来,终究是因他而起。
  本来,他给柳觅和胡家准备的“回礼”便是今日实行的,他计划着,利用刘桥安排的妙手神偷去偷一些那绯月美人的毒用在柳觅身上,这样胡家就算知道那不是绯月所做的,也会在心里对她产生芥蒂,没了胡家依靠的绯月,正是他引出那西域圣教的绝佳机会。
  到时候他有的是法子抓住绯月,套一些关于西域圣教的消息,既然那暗处的人已经知道了他是凤阳王的事,一切都得加紧步伐实施才行 ,奈何他也没想到,胡家会在此刻突然派人来约见谢云钰,这么一来,若是明日柳觅真的中毒了,一切也毫无意义。
  看来这一步他得重新考量了,柳询虽然觉得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十分可惜,但比起他们将目光盯上了谢云钰来说,调整布局也并无不可,只是,这一次放过柳觅罢了。
  柳询一进门,见谢天明和其他不相干的人已经离开了,顿时神色一凝,将门一关,这才朝谢云钰走过来。
  谢云钰见他如此动作,不知他要做什么,见王逊之亦是一副严肃之色,隐隐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柳询关好了门,便朝着谢云钰深深地鞠了个躬,道:“夫子,我弟弟之事,少卿必须向你说明一二。”
  谢云钰道:“你倒是个通透的,那你说说,你们都来这凤鸣书院找我求学,究竟是何目的?”
  柳询见她已经有所怀疑了,连忙道:“请夫子千万莫要质疑我求学的诚心,我是真心想拜夫子为师的。只是……”
  谢云钰看着他一副急于解释的模样,心下一软,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什么?”
  柳询突然像是很伤心似的,坐在一旁愁苦着脸道:“还请夫子恕罪,我那弟弟柳觅,自小因我是嫡长子,觉得我阻碍了他的世子之位,常常排挤于我,也因着我身子骨弱,又是个性子胆小的,常常受他欺凌,没想到这次,我好不容易求了皇祖母,来云州养身子顺便求学,他,他竟然还不放过……”
  是这样吗?谢云钰虽然对柳询的话很怀疑,但什么也没说。
  柳询觑了一眼谢云钰,自知这样的话是不能骗得到聪慧如她的,又道:“夫子,那柳觅是父王的侧妃所出,我母妃早逝,府里一切都是她做主,侧妃的哥哥是吏部尚书,爹又是镇国大将军,我哪敢与他们对抗,所以这些年过得如履薄冰,这才……”
  “夫子不知,我虽是勖王嫡长子,却没有地位,前些时日,我那弟弟夺了我的世子之位,又将我赶出府去,还将我后来住的院子给砸了,我会来云州,也是没法子了,可是他现下竟然也追到云州来了,想必一定不会放过我,还请夫子救救我吧。”
  没想到豪门之中的恩怨这么深,这么看来柳询忧郁胆小的性子也是有迹可循了,想到他说的,府中被侧妃霸占,岂不跟自己境况差不多,好在自己有谢逸昕陪着,可他却是被人追赶着到此地来,可真是可怜呐。
  谢云钰听了柳询的话,此刻心中对他满是同情,见王逊之并没有反对什么,反而安抚的拍了拍柳询的肩,顿时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了。
  谢云钰皱眉道:“方才那位门客说,你的那位世子弟弟也要拜在我门下,这么一来,你们岂不是……”
  只见柳询听了这话,惊恐的张大了眼,道:“夫子,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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