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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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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皇上,只觉心下一寒,这事必定是有人授意,怪不得秦御史能有恃无恐。
勖王回神,神色一冷,道:“御史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辞!”
秦御史神色一僵,这才发现自己得意过头,有些用力过猛了,他忙转头有些心虚,不敢看勖王的脸色。
勖王生起气来,还是颇具威压的,又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刚毅之气,秦御史少不得敬畏的缩了缩脖子,但看向皇上鼓励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有皇上撑腰,瞬间又得意了起来。
秦御史再次昂着头,道:“怎么,自己不心虚还怕别人说吗?我就不信,王爷此举没有私心,莫不是你暗中与戎国签订了什么协议,才使得这封休战书如此顺利到达王爷手中吧,难道是,这哈伦将军给王爷许了什么好处?”
“秦封!”勖王再也忍不的,一记冷眼扫向秦御史,这不是揣测,是诽谤了!
秦御史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心虚之下,反而恼羞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
勖王咬了口银牙,面对这样小人行径的秦御史,他无话可说,虽然明知这背后之人想听的就是这个,也想将这罪责泼到他身上,但他凭什么乖乖忍让?
不过是个被推出来只会跳脚的小丑而已,勖王干脆直接无视了秦御史,而是意味深长的看向皇上。
自己为大楚尽心尽力,没想到却面临这样的揣度,勖王只觉心中某一处,对皇上的信任与敬重轰然崩塌,难道就因为自己如今名声在外,他就要对亲兄弟下手吗?
皇上亦是看向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只要自己还坐在这个皇位上,就没人可以威胁他,哪怕亲兄弟也不行,他就不信了,如今自己还是一国之君,就治不住勖王一个臣子?
第446章 三个理由
两兄弟的眼神间,有一股莫名的暗流在涌动,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皇上就这么着急着对自己动手?勖王突然笑了,面对这样的质疑,看来是时候说道说道了,只有讲清楚这件事,才能洗清自己以战养战这种龌龊行径的质疑,他柳照熙可不想凭白受了这冤屈。
下了决心,勖王理了理整件事的经过,收回了目光,拱手道:“皇上,臣一心为了大楚,绝不接受任何的揣度,如果皇上觉得臣此事做错了,只要罪证确凿,臣领罪便是了,但某些血口喷人的话,本王绝不会轻易认下,退兵放走哈伦之事,臣自有解释。还请皇上听我解释一二。”
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处置奏章,自是不知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对于胡元的罪责,他只是有个大概的概念而已,事到如今,的确是勖王放走哈伦,众朝臣都听见了,他就不信勖王能抵赖得了。
私自放走敌国将领,并自顾立下谈和书,除了有通敌卖国之嫌,还有越俎代庖之疑。自己只要紧抓着这一点,还怕勖王不认罪吗?他确实应该给勖王个机会让他申诉一二,这样自己对天下人也算有个交代了,若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呵呵,随便治他一个叛乱之罪,到时候他的什么军功平叛之功,还不是一举杯推翻?
想到这儿,皇上勾了勾唇,毫不犹豫道:“皇兄请说。”
勖王等的便是这一句,他站直了身躯,神情严肃道:“我放走哈伦,其因有三,只要你们任何一人能说出反驳我的话,本王便从此解甲归田,再不上战场!”
这,勖王竟能说出这种话,解甲归田,那不等于他完全交出军权,那他的威胁岂不彻底没有了?皇上眼前一亮,可以说是毫不掩饰的高兴了,他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道:“皇兄此话当真?”
勖王见他迫不及待的神色,虽然明知皇家亲情淡薄,但还是少不得再次心下一寒,他垂眸,语气冷淡道:“当然,我柳照熙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皇上面色一喜,勖王如此保证,在这么多人面前,想来他不会撒谎,而且他当着天子之面许诺,他日言行不一,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如此自己要刁难他,他势必也无话可说。
当然,只要他不再是自己的威胁,遵照自己所言解甲归田,愿意做个闲散王爷的话,倒是可以再容他个几年,毕竟是自己的兄长,他也不愿落个残害手足的罪名。
想到这些,皇上淡淡勾了勾唇,言语也软和了许多,安抚道:“皇兄不必如此紧张,左右朕相信你这么做一定又自己的道理,那这三个原因是?”
看着皇上迫不及待想将自己治罪的模样,勖王敛去眼中的鄙夷,沉声道:“这其一,戎人骁勇善战,他们在草原生活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若是我们强逼,只怕是适得其反,皇上以为,我当时赶尽杀绝了,戎国会休战吗?不,他们只会倾尽全力疯狂的报复,到时候咱们大楚,如何安生!”
“所以,我放走哈伦,除了表达了大楚的胸怀气度外,还让戎国之人对大楚改观,将一个劲敌变成了盟友,由此他们才甘愿送来修和书,这便是我们的意外收获,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认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徒增人命有什么意义。”
这,的确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不仅留了余地,还彰显大国的仁德,皇上面色一僵,虽然有些憋屈没能在第一个理由就找到勖王的错处,但听闻戎国之人的确骁勇善战,若惹毛了他们只会有无尽的麻烦,看来勖王所言不假。
哪个帝王不想开疆扩土,只是没有机会罢了,由此看来,想要将戎国消灭并非易事啊,柳照临有些微微惋惜。
勖王接着道:“这其二,就是咱们大楚自身的困境,你们只看到大楚出兵三十万,对上戎国也不是没有胜算,可你们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吗?三十万人的粮饷,只够撑到决战的那日,军中草药奇缺,逼得那些伤兵不得不带伤上山就地采药,在那昼夜温差相差甚远的高寒之地,将士们却连晚上御寒的衣物都不够!”
说到这个,勖王便有些义愤填膺,道:“三十万的兵,却有三分是病患,将士们无粮可吃,无药可用,无衣蔽体,在那草原之处,有时候甚至连口水都喝不上!还要时不时的看着身边的弟兄倒下,一不小心就天人永隔,但他们却坚持到了最后!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是保疆卫国的将士!是咱们大楚的防线,咱们大楚的将士虽不如戎国强悍,但他们却最有荣誉,有军人的使命!为了胜战,他们用毅力用生命在支撑着,最后那一战,可以说是东奔西走的疲劳之下,还持续三天三夜无觉可睡,强打精神迎战,这就是你们看不见的真实战争!”
怎么会,是这种情况?
大臣们纷纷闭了嘴,面面相觑,纷纷被勖王这段话给镇住了,就连皇上也有些错愕,不对啊,明明大军出师之时,他命兵部准备好了一切啊,怎么会是这样?
皇上一下跌坐到了龙椅里,大军出师之后,他就彻底被逍遥散控制了,然后皇宫也被把控,根本就没有精力,也没有机会在去管战争的事,一定是那时候,胡元指使兵部干的好事!
那些可都是大楚的子民是大楚的兵!断粮断药,让他们在战场如何作战?能以命相拼吗?真当大楚士兵有九条命不成?胡元这是想将他们逼死啊,皇上气的整个人都哆嗦了,既恼怒又惭愧。
勖王嗤笑一声,道:“反观戎国,他们是什么境况呢?在自己熟悉的地盘,用自己擅长的方式作战,还有源源不断的外援和补给,他们兵强马壮,将士们吃得饱,用得起药,还有衣裳御寒!”
“如此悬殊的情况,咱们的将士能收复国土已是不易,你们居然在此大放厥词责怪我放走哈伦,还妄图直捣黄龙消灭戎国?呵呵,怕到时候,全军覆没的就是咱们大楚了吧,到时候戎国将士破了大楚的四城,而后直接攻向大楚腹地,你们就高兴了?”
也就勖王,胆敢如此霸气又严苛的问话,这些话也的确让那些方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都红了脸,他们根本没想过勖王竟然面对那样的困境,他们还质疑于他,实在是太惭愧了。
朝臣们都低下了头,在此事上,他们的确想得太简单了。
皇上亦是无言以对,单凭勖王的叙述,就可以想象,在那种情况之下,他还能收复四城,需要多大的智慧和毅力,将士们又得付出多少牺牲和忍让,他还有资格责怪勖王放走拉伦的事吗?没有。勖王说的有理有据,就算他不是皇上,也辩驳不得。
前两个理由都没法扳倒勖王,看来只有寄托于第三个了,皇上脸上掠过一丝沉痛和失望,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勖王的唇,心下顿觉有些紧张。
勖王见众人再没有人敢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胡乱揣测了,他哼了声,继续道:“这其三,这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战争!是某些人为了私欲以国库三十万石粮食为代价,从而让戎国发兵的战争,这根本就是没必要是伤亡和代价!”
此话一出,方才的寂静之后人群又满是哗然,众人皆难以置信的指指点点,触及到了国库,皇上自然再也无法淡定,他震惊的站起来,着急道:“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若是有人,利用国库的东西谋取暴利,这就不是谋反,而是卖国求荣了!
皇上居然一无所知?看来皇上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私心蒙蔽,都懒得去拷问胡元那些同党了吧,难道处置真正的坏人比打压他这亲王还不重要吗?勖王有些失望,但还是凝声说明了情况。
勖王道:“这个人就是已死的胡元,他许诺戎国大王,以国库三十万石粮食为筹码,帮助戎国度过难熬的冬日,借以要求戎国大王发动对大楚的侵略之战,而后,他料想本王会请缨出征,等困住了我,他便能在京城搅动风云了!”
皇上倒吸了一口凉气,胡元真的,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难怪他能如此有恃无恐,看来他早就料定了勖王会带兵出征,而后京城无一人能够制压他,京城就是他的天下了吧,之后他顺利控制了皇宫,还把持了朝政,指使墨初郁让自己神志昏聩,只手遮天,果然是好毒的计谋!
皇上又一次陷入了龙位里,呆愣着不敢相信,他这才不得不承认,勖王对大楚江山,有着不可忽略的重要作用。
勖王接着道:“既然是个阴谋,本王自是不能让他得逞!所以收复四城是不得不为之的事,而当初决战之时,大楚与戎国是在商洛,我们如何能够退却?若非本王得了高人相助,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放了那些被围困的绝望士兵,戎人也是不可能撤出秦岭的!”
皇上又是一番难以置信,道:“你是说,秦岭是他们特意让出来的?”
第447章 争锋相对
勖王点头,道:“收复秦岭,等于是咱们大楚不费一兵一卒,以德服人的结果,若非放走哈伦,何以这么容易,这也算是善有善报了,否则,真打起来,秦岭那儿必是又一番尸横遍野,那样的话咱们大楚如今还能保全这么多兵力吗?”
皇上动了动唇,无言以对。
勖王又哼了声,看着这些只会卖弄口才的迂腐文臣,在大殿之上慢悠悠的走了一圈,看着每个人的脸色,沉声道:“还有,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前两日之事,藩王回京为太后贺寿,胡元却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自己坐上皇位,你们当中有些人,还是从他的威胁之下逃命出来的吧。”
朝臣愈发惭愧,若非当时有勖王在场,只怕他们早就被胡元控制被迫谋反了,他们可是差点就拥立了胡元为王,虽然最后皇上惧于他们的各种势力牵连,不敢真处置他们,但到底失了圣心。
现下他们能够保全了性命,甚至依旧能在朝堂之上活跃,可都是仰仗勖王及时将胡元处置了的结果,胡元一死,他们推诿一番,自是能将罪过撇清,这就等于是勖王间接的救了她们,可他们为了附和圣心,却在此质疑他的赤胆忠心,实在太过不应该。
勖王看着这些人的脸色,便知他们哪怕明知自己错了,也不可能拉下脸面承认的,他也不戳破,冷哼一声,道:“说句难听的,若非本王的嫡子和女傅机敏,只怕今日朝堂就该变幻风云了。你们大可想象,本王若是没有及时回来,朝政由胡元一手掌握,你们又当如何?”
如何,依照胡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只怕少不得一番过河拆桥,然后让他们将家财都吐出来吧,甚至他看不顺眼的,有可能随意就处决了,众人想到胡元只手遮天的跋扈模样,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敢说话。
勖王走了一圈,站回原位,对皇上拱手道:“所以,能得这休战书,已是上天护佑我大楚了,如今是最好的结果,只要我们不侵犯人家,戎国也答应百年之内休战,两国都能得以休养生息,你们只揪着本王放了哈伦,却也不想想,本王若是没放他回去的后果又当如何!”
此话令不少人都低下了头,纷纷惭愧,大殿之上落针可闻,他们的确太过想当然了,不知情况,却胡乱指挥,实乃犯了大忌。
气氛沉重之际,却还是有人不合时宜的出声,道:“夸大其词,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勋,打了胜仗可是所有人的功劳,又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
不去作战,只会指手画脚还有理了?勖王霎时火冒三丈,他解释了这么多,这个秦御史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将士们豁出命作战,可不是为了听这种风凉话的!
他走向秦御史,只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肤浅之人拍死,但碍于这是在御前,又有文武百官看着,犹豫了半晌,只得作罢,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气愤。
任何人都可以质疑他,却不能质疑他手底下的兵!这是他的底线!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勖王咬牙道:“是,咱们大楚打了胜战,但那也是险胜罢了,本王一生戎马,还是第一次担忧会让大楚的国威蒙羞,本王敢说,就算是你们当中任何一人出战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好,以战养战?只有你们这些在朝享受安逸的人想得出这种话来!”
此话又是一阵哗然,勖王这话虽有些狂妄,但所言也是事实,如今的大楚,的确找不出一个能与勖王的胆识和谋略比肩的帅才了。
皇上的脸上青白交替,勖王这是在控诉,自己为了大楚的江山这样操劳,他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这样质疑打压他,实在有些不该,同时也在提醒皇上,大楚离不开勖王,若是他敢动他,就必须得掂量掂量。
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狂妄又不留情面的之初朝政的弊端,所以人都陷入了思考,不过寥寥几句话,勖王却给他们上了生动一课,若真如勖王所言,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和场景有多么的急迫艰难,而今他们却这样揣度于他,的确太过小人了。
此事真相大白,三个理由都未能让人反驳半分,虽然不是皇上想要的结果,但听到这些话,皇上红了脸,他刚想说什么安抚勖王一番,就听得方才秦御史再次不服气的朝勖王顶嘴了!
秦御史不屑的哼了声,语出惊人道:“就算王爷再厉害,也不该在此如此狂妄,这可是在皇上面前,只有皇上认可的,才是真的,您自个儿说的再巧舌如簧,还是无法掩盖你不遵圣训的事实,两国谈和这种大事,如何能不经过皇上,王爷也太轻率了。”
这个人,果然不识时务,勖王冷冷看向他,道:“敢问御史大人,您觉得我该如何做呢?是等着戎国大王亲上京城来赔罪,再来谈和谈事宜,还是让本王待在边关听候皇上处置,任由胡元胡来,等到咱们大楚的江山易主了,再来与戎国一决胜负?”
秦御史脸色一僵,狡辩道:“您怎么能这么说,这,咱大楚江山不是好好的吗?王爷就不能盼着点大楚好!说这种话诅咒大楚。”
诅咒吗,勖王敢保证,若是自己没回来,那么这些话可都是会成真的!
他哼了声,不屑道:“那我当如何说?不是御史大人你非要我遵照皇上的旨意办事么,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是因为战场瞬息万变,有时候来不及等皇上的指示,作为主帅可以自行决定一切,这可是先皇亲口所说的话,我哪来的不遵圣训?。”
“你!”秦御史一阵气噎,说不过勖王,他又气又急道:“你这是诡辩!”
这怕是无话可说了吧,勖王哈哈大笑,道:“诡辩什么?御史大人莫不是忘了,本王除了是将军,还是个亲王,就算没有功勋也可一世富贵,又何必如此愚蠢的毁了自己一世英名。更何况我已经写了奏章禀告了,皇上身子不爽,来不及批阅,本王情急之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相信皇上知道了,也会谅解的吧。”
提及自己,皇上脸色一僵,他还想看谁能制得住勖王呢,没想到他不仅战场上威猛英武,嘴皮子也如此厉害,现下见他指向自己,可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不在意,只好装作没有认真听,握拳轻咳了声,不想多说。
勖王轻哼了声,秦御史又是一番语凝,指着勖王说不出话来。
这个愚蠢的御史,实在太过惹人嫌了,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勖王接着道:“本王做的决断,都是为了大楚好,本王对得起柳家列祖列宗,不过秦御史如此咄咄逼人,倒是耐人寻味了,你如此针对于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将脏水又往回泼!秦御史立刻瞪大着眼道:“王爷,就算您是亲王也不可胡言乱语啊,下官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何来的针对,一切都是为了真相,本官才这样孜孜不倦的,难不成是王爷心虚了,准备以权压人吗?您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不假,但天子脚下,总有王法的!”
倒打一耙?有点意思,勖王哼道:“以权压人?好啊,那秦御史倒是说说,我以什么权,压了什么人了?”说罢,也骤然走到秦御史跟前,瞪着虎目看着他,轻飘飘一句:“本王若是想以权压人,就凭你,也配?”
勖王虽笑着,眼底一片冰寒,靠得这么近,秦御史吓得一个激灵的,这样霸气的话,让他浑身一震,但在满朝文武面前,他可不想丢脸,只好勉强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
秦御史眼珠子左顾右盼,始终不敢直面勖王,他心虚道:“王爷这么说话,不是以权压人是什么?别忘了,你虽然打了胜战,但如今已是太平盛世,那些草莽将士是绝不可能登入朝廷的,武力制人的时候结束了!”
他这是心虚了,怕被自己打死吗?勖王笑了笑,神色冰冷,道:“按你这么说,大楚无战可打,是不是可以直接撤了这将军之位?草莽武夫无用,那就解散将士们,让大家都回家种地好了,因为没有战事可以维持功勋了嘛。”
秦御史再一次语出惊人:“本来就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愚昧之人,有什么用?大楚还是得以仁者智者平国治天下,武将什么的,不过是战时暂时的必要品而已。”
“你!”勖王一阵气噎,饶是他再淡定,也被这话重新弄得气上心头,这话可不止侮辱了勖王一个人,而是将整个大楚的将士们都贬低了进去了。
能让勖王语凝,秦御史心虚过后居然一阵得意,反正如今天子面前,勖王就是想干什么,也得顾及满朝文武和皇上吧,他就不信了,勖王还真能对他下手不成?
这么想着,秦御史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皇上就想看勖王吃瘪,那是不是说,用什么法子都无所谓了?秦御史居然无惧勖王的威严。叉腰得意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第448章 天子之威
勖王怒瞪着他,气极后居然嗤笑了声,道:“好啊,若是御史大人真这么觉得,本王便启奏皇上撤了军机处好了,不,连兵部也没必要存在了吧,到时候其他人打上门来,就让你们这些文臣去抵挡,反正大楚是懦弱之国,无兵可以震慑旁国,也无兵可以抵御外敌,正好任人欺凌不是?”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下,轮到秦御史急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勖王,皇上脸色一变,事情说到现在,是越扯越离谱了,他敢保证,自己若还不出言阻止,只怕整个朝堂上的武将都要被这秦御史得罪了。
看来指望秦御史这个蠢货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皇上总算没办法再淡定的旁观下去,他出声道:“好了,两位爱卿,为这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太不值当了,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切莫为了小事伤了和气,此事就莫要再提了。”
既然皇上都说话了,两位“国之栋梁”当然不好再当着众臣的面争执,二人皆是面色不甘的背向歪一边去,互不理睬。
皇上瞥了一眼二人的神态,站了起来,道:“与戎国之战的事,就这样吧,关于胡元的罪责,由大理寺与京兆府一同取证,三日后呈报给朕,这大半日都过去了,朕也乏了,退朝吧。”
随后,太监的唱和声便起来了,高声尖锐道:“退朝~”
朝臣们道了声恭送皇上后,相继走出太和殿,勖王走在后头,看着皇上瘦弱的背影,只觉思绪复杂。
皇上的这一出,少不得让勖王叹了口气,想当初,柳照临刚登上皇位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心怀大志啊,所以大楚才能做到海纳百川,民风开放。只要利于江山社稷的事皇上都能都勇于尝试,甚至不惜响应皇后的号召开创女学,容纳女官。
可如今,他却因为经历一场大病,还有胡元的叛变,变得畏手畏脚,阴晴不定了,不止连英明决断都被葬送,还亲小人,远君子,真不知这样下去,大楚江山会变得如何。
今日皇上的这番话,算是彻底将他大败戎国的功劳给抹去了,柳照熙目光沉了沉,随后转身离开。
一下朝,皇上便直奔湘妃轩,虽然看着秦御史与勖王争锋相对,并未落了下风,但他心里却憋着一股子气,胡元谋反,通敌叛国,着实可恶,但更可恶的是,勖王既然直接言明大楚少不得他,皇上也动他不得!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还有谁是皇上动不得的!
所以,刚进入湘妃轩,他便抱怨了起来,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墨初郁听得是皇上的声音,忙掀了帘子出来,柔声道:“哪个不长眼的惹得皇上如此震怒啊?将他关禁闭,要不就脱光了,绑在太和殿的柱子上,让他在天下朝臣面前丢丢脸,教训他这就是惹怒皇上的后果。”
果然是女儿家的心思,只会用这样幼稚的法子报复,这话惹得皇上大笑出声,怒意立刻消散了不少,他笑着道:“那可不成,丢了勖王爷的脸,指不定他的大军就该来攻打朕了。”
这话暴露了皇上今日恼怒的原因以及对象,墨初郁神色微沉,见皇上走到她跟前了,才收敛心神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走过去,温和的牵起墨初郁的手,道:“爱妃无需多礼,朝政繁忙,朕自昏聩了这段时日,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也只有在你这儿,才能得到片刻安宁了。”
听到这话,墨初郁心中咯噔一下,突然跪下羞愧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惧于胡元的威胁,就对皇上下逍遥散,臣妾罪该万死,还是皇上降罪。”
就算皇上想拿这个说事,但见墨初郁如此诚心请罪,他就是有意见也没法多说了,他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你也是被胡元威逼,做这些并不是你的本意,好了,都过去了,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墨初郁觑了一眼皇上,见他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单纯的提一嘴而已,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走到柳照临身边,道:“皇上,臣妾受了胡元威逼利用,不得已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臣妾自知罪责难逃,虽然皇上不怪罪,臣妾却心里难安,臣妾愿用下半辈子来赎罪,以此求得皇上原谅。”
还没有人敢用下半辈子来说话,柳照临惊诧后更多的是感动,近日的景象让他恍若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什么都变了,众叛亲离之下,连一向强势的韦贵妃都在一心为十皇子奔波,逼他立储,只有墨初郁还将他奉做君临天下的皇上。
柳照临叹了口气,他感觉这已经不再是他统治下的大楚了,所以听了这话,怎能不倍感感慨。
柳照临将墨初郁拉近自己的怀中,若有所失道:“爱妃,难为你还一心一意待在朕的身边,朕相信你对朕的真心,也相信你的为人,如今皇后已故,朕答应你,不久之后,朕必许你一个天下间最尊贵的地位!”
墨初郁一听,面色一喜,道:“真的 ?”说罢,又似想到什么,为难道:“可是,韦姐姐,韦氏一族是不会同意的。”
皇上如今最讨厌受人威胁了,他立刻弹起,暴躁道:“朕做事还要谁谁谁同意不成!朕才是天子,有权处置天下的任何人和事,容不得旁人质疑!”
墨初郁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面上却像听了这话十分着急,赶忙心疼的安抚道:“天下之事,当然由皇上说了算,皇上切莫生气,一切以龙体为重啊,这什么尊贵之位于臣妾并不重要,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日后能陪在皇上身边,就够了。”
这话,令柳照临感动之吓心中蓦然涌起一股对愧疚来,他抓紧了墨初郁的手,煽情道:“爱妃。朕一言九鼎,必当达成此事,你且放心。”
墨初郁趁机依偎到皇上怀中,乖巧道:“郎君,多谢郎君的心意。”
这声郎君,带着普通夫妻之间缠绵的情义,皇上只觉听着骨头都酥了,哪还会去关注墨初郁自己都对此嫌恶的表情。两人腻歪了会儿,就在皇上又忍不住想将美人推到的时候,墨初郁借机推开了他,带着欲拒还迎的魅惑,道:“皇上,臣妾听闻皇上被勖王爷的事所困恼,心下十分忧心,不如这两日,妾身去勖王府走一趟吧。”
“什么!”提及勖王府,柳照临的郁火立马消散了大半,他一下坐起起来,脸色一变道:“不行,朝政的事朕自会解决,要你一个后宫女子参活什么。”
墨初郁娇嗔道:“可是昨日咱们不是才说好,妾身去打探消息的事吗?现下可不正是个机会,臣妾可以借着关心胡元谋反事态的进展,接近柳询,借此探听他们对此事的态度。”
皇上皱眉还是犹豫道:“可是……”
墨初郁立刻安抚道:“好了,别可是了,臣妾知晓分寸的,相信用不了多久,臣妾便能掌握他们的一切动向了,只要能守护皇上的江山,让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这话令皇上百感交集,一方面对墨初郁的境况担忧,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处境而烦躁,还有则是为自己不得不做出人让步而愤慨。
最后,皇上终究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墨初郁的决定。
那厢,勖王刚从皇宫里出来,就直奔柳询所在的清风苑。
柳询虽然被皇上受封南都郡王,却也是个闲职,并没有实权,所以也不需要前去上朝,不过早在勖王到达之前,早朝的情况就被凤阳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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