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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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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询心一酸,忙道:“皇祖母别这么说,平定天下,铲除奸孽还得靠您呢,眼下皇叔父被逍遥散迷了心智,宫中一派混乱,只怕还要皇祖母拨乱反正,您可不能偷懒。”
  太后笑了笑,明知柳询在宽慰自己,她还是十分高兴。
  太后自己知道,她的时日不多了,咳疾越来越严重,眼睛也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再加之此前胡青儿青黄不接的饿着自己,只怕此时她的命数已经如同蜉蝣,多活一天都是自己赚来的,哪还有什么心力去与那些恶人争斗。
  好在临死前,她总算不用受制于那些人,看胡青儿的丑恶嘴脸了,还能见到柳询与惠安都在自己身边,太后一阵欣慰,顿觉身子也轻盈了许多。
  话虽如此,太后哪能真的放得下心,心情好了,她也有了些许精神,道:“对了,皇宫困难重重,你是怎么将皇祖母救出来的?”
  柳询忙将齐老国公告知密道的事给说了,太后听闻,又是一阵震惊,动了动唇,半晌才道:“哥哥为了我,也是付出良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柳询道:“眼下已经不是只救皇祖母了,齐老国公深明大义,此举或许挽救的将是整个大楚江山。皇祖母就莫要纠结了,眼下时局紧张,该怎么做,还请皇祖母你拿个主意。”
  没有人比太后更清楚眼前严峻的局势,柳询这么说,她想了想,道:“皇祖母老了,许多事也不及你周全,不如少卿你先说说,准备如何去做?”
  柳询忙道:“皇祖母哪里老了,您的心智可不比我们任何人差,不过既然皇祖母想听孙儿的打算,孙儿说说无妨。”
  太后道:“好,你说。”
  柳询站起来,道:“如今的状况,皇宫被胡元和韦家人控制,他们意图立韦贵妃所生的皇子为皇上,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当然,如果能顺利执行下去的话,不出意外他们一定会达到目的,但是,我发现他们几个虽然同流合污,但也并非无懈可击。”
  太后饶有兴致道:“哦,怎么说?”
  柳询道:“这其实是个悖论,不管推谁上位只是个过度,这当中他们都想着自己当皇帝,胡元的野心最为明显,韦家只是他的一步棋而已,但韦家之人有几个是傻的?”
  谢云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惊讶道:“你是说,利用韦家人对付胡元?”
  柳询点头,道:“如此必然可行,还有张渊,他的身份,对胡元来说,本身就是个威胁,若是胡元知道了他一直以来的依附也是别有目的的话,他们之间的信任也势必面对着瓦解,这样,便是咱们的机会。”
  太后赞赏道:“看来,孙儿已经有所计划了,你的主意不错,利用韦家对付胡元,再利用胡元,对付张渊,如今他们之间的势力盘根错节,看着三足鼎立,互相帮助,其实也并非无缝可盯,只要这三人互相之间产生了猜疑,再牢固的合作也将面临着考验。”
  谢云钰眨了眨眼,道:“利用他们狗咬狗的确是个好法子,若是事成咱们也能坐收渔利,只是你说的方法,若是胡元和张渊都倒了,岂不是剩下韦家一家独立?他们互相帮衬不错,但也是互相制约啊,皇子已经是韦家的,若只剩他们,难保不会出现韦贵妃垂帘听政的状况。”
  柳询眯了眯眼,道:“那就要看,他们舍得下多少骨血了,两家之间,本就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胡元才敢如此嚣张,若是韦家想要舍弃他的话,你以为胡元是吃素的?”


第348章 虚与委蛇
  谢云钰眸光闪了闪,对柳询的心智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枉费世人早早封了自己为天下第一才女,其实在柳询面前根本不够看,虽然才学之上,自己或许能对圣人之语信手捏来,能作为夫子教授天下学子学问,但论智谋,在柳询与太后面前,她真的算不上特殊。
  谢云钰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大受打击的感觉,柳询说完,摸了摸她的头,道:“夫子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谢云钰听到他问自己,连忙道:“没了,少卿你说得对,此举必当打破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只是你也说了,胡元和韦家之间,存在许多关联,只怕他们不会轻易反目吧?”
  柳询淡淡勾唇,道:“这就不用夫子操心了,嫁祸这种事,没有谁比墨初郁更合适。”
  谢云钰又是一阵震惊,道:“你是说,利用墨初郁离间他们?可墨初郁不是已经……”
  墨初郁不是已经背叛了他们,投靠了胡元的阵营吗?
  柳询道:“墨初郁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对付皇上而已,眼下皇叔父已经被逍遥散控制,她也算得上是达成所愿了,时局变成这样,想必她自己也为料想到吧,我们不妨赌一把如何,赌她愿意为天下百姓放弃私怨,还是会继续错下去。”
  谢云钰摇摇头,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事墨初郁能够做到。
  柳询托着她的肩膀,对她认真道:“相信我,墨初郁并没有坏的那么彻底,胡元对她已经起了杀心,就算为了自保,她也必须与我们合作。”
  墨初郁确实是眼前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机会,也非常值得尝试,可谢云钰听到柳询如此笃定的维护墨初郁,她的心头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管出于女人的嫉妒之心,还是墨初郁当初害柳询发病,迫使他杀了谢云芮的事,她都无法放下心中的芥蒂,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还值得他们相信吗?
  似察觉到她的难以接受,柳询握着她的手,道:“夫子,我们必须要想法子避免更多的牺牲,能用一个人解决的事情,不管她曾经是敌是友,都可以加以利用,特殊时刻行特殊之法,我知道墨初郁曾经做过很多坏事,但是现在她是咱们的突破口,你可以不原谅她,但不必跟她过不去,好吗?”
  若真的与墨初郁达成合作,她们之间势必还会有接触,柳询这么说谢云钰也能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谢云芮都死了,她没法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谢云钰低头,闷声道:“我知道了。”
  柳询很想再宽慰她两句,但因曾经与墨初郁的关系,他过多提及这个人本来就十分尴尬,墨初郁害得自己病发,杀了谢云钰的妹妹,本就十分尴尬了,他能忍下这些与她谈合作,那是因为他从小便知道,什么叫时局,什么叫审时度势,但不带便谢云钰就做得到。
  柳询看了谢云钰一眼,幽幽叹了口气。
  太后不知这三人之间的关联,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异常,她叫道:“少卿,钰儿,来。”
  两人急忙站到太后的跟前,伸手拉住她伸出的手,亲昵道:“太后(皇祖母)。”
  太后重心长语道:“少卿,你的想法是不错,但墨初郁是何等人也?皇宫内,守卫森严,她能短时间将皇上迷得团团转,还在不知不觉中给皇上下了逍遥散,就连皇后和哀家都不能幸免,可见其手段之高,心之狠辣,除了胡元给的帮助外,她本人更是不可小觑的狠角啊。”
  墨初郁早已不再是他认识的墨初郁了,柳询也能理解皇祖母对他与虎谋皮的担忧,他沉声道:“放心吧,孙儿心中有数,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伤害身边的人的。”
  太后点点头,又对谢云钰道:“孩子,我知你心中有怨,但怨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就像我,明知是墨初郁给我下的药,害我从此失去了光明,我的心中会没有怨恨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句话放在我们身上尤为重要,现在是特殊时期,只能委屈你了。”
  太后这话,令谢云钰一阵愧疚,太后可是被墨初郁还得失明了的,都能为了形势牺牲小我成全大局,比起她所受的不公,谢云钰这点小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谢云钰沉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阻挠少卿的事。”
  太后道:“我知你聪慧,必能一点就通,真正要做一件事,过程都是艰辛的,迈步过去的时候,就往目标看好了,不管这路上遇到多少的委屈和心酸,想到目标就什么也不怕了,哀家知道现下时局有许多不得已,恐怕得委屈你了,大楚需要你们。在救国大义面前,咱们这些个人情感都算不得什么不是吗?”
  谢云钰道:“娘娘教训得是,是敏秋格局太小,想岔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哀家也能理解,你毕竟只是个想要身边之人平安的平凡女子,让你去牺牲太多实在强人所难,人生啊,其实并不只有想做什么便做的肆意,有时候还有很多的无奈和不得不为,钰儿,相信我,过了这个坎,你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云钰对这番话陷入了沉思,柳询适时地出来看着她认真道:“皇祖母所言不错,夫子你一向正派,只怕鲜少参与宫廷斗争,现实远比想象要残酷得多,咱们今日不为,明日便有更多的人死于战争,死于这场阴谋,就当为了天下,这场戏你也得完成。”
  谢云钰刚想说什么,柳询又道:“你放心,就算与墨初郁合作,我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这次,是我少卿欠你,等到太平了,我一定好好补偿。”
  柳询话一落,太后便牵过谢云钰的手,将之放在柳询的手上,道:“好了,你们两就别在皇祖母面前腻歪了,钰儿,就凭你能抛下云州的一切来京城与少卿并肩作战,我便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眼前虽然艰难,但你一定要相信,光明迟早会来的,皇祖母祝福你们。”
  柳询反手将她握紧了,好似一种庄严的宣誓,道:“不错,青岑,熬过了这个坎,咱们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
  谢云钰看着自己与柳询相握的手,坚定的点点头,道:“恩,我相信。”
  太后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感觉到他们之间流转的情意,还是觉得十分欣慰。
  三人又叙了会儿话,柳询见太后精神头不是很好,忙嘱咐了檀香好好伺候太后,与谢云钰两人一前一后告退离开。
  从太后的屋子一出来,谢云钰便皱眉道:“只有檀香一人照顾,委实太过委屈太后娘娘了。”
  柳询点头,道:“确实,可惜红樱在宫里假扮皇祖母,杀手间能伺候人的女子又少,外头的我也不放心,人太多了还引人注目,暂时只能委屈皇祖母先这样了。”
  谢云钰心疼道:“没法增设人手伺候太后,那你可有法子将她的失明治好吗?听闻太后所言,她是种了墨初郁无意间下的毒才致使眼睛看不见的,既然是毒,一定有法子可解吧?难道这世间,就没有比墨初郁更厉害的人吗?”
  被她这么一提,柳询倒是想起来了,是啊,自己处处受制于墨初郁,不就是因为她无人可以匹及的用毒之术和医术么?太后失明,宫里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都还受罪着呢,他必须要想法子将他们的毒给解了才行。
  谢云钰说完,见柳询凝眉思索,她都皱眉担忧道:“还有,你说要与墨初郁合作,方才我也并非要拦着,只是在太后娘娘面前不好开口,她上次能使法子将夹竹桃混入谢云芮的香囊里,催发你的毒,下次她是不是也一样能给你下药,到时候你病发,岂不是一切都功亏一篑?”
  谢云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正是因为墨初郁对柳询太过了解了,手中更是握着催发他毒发的药,这点她不得不防。
  想了想,谢云钰又道:“上次干爹能将夹竹桃查出来,这次也得早做预防才行,看来,我得想法子让干爹来京城了。”
  柳询见她焦躁的模样,忙拖着她道:“青岑,稍安勿躁。咱们并非一定要受制于墨初郁,你说得对,我信任墨初郁,但也不能不妨她已经变了本心。你不必去找干爹了,多一个人知道这儿的状况反而多一个人危险,这样,我传信给凤阳宫的杀手,让他们务必尽快找到段七羽,并将他带回来。”
  “段七羽?”
  “恩。”柳询点头,道:“他是墨初郁的师父,墨初郁一身医术皆为他所传授,三年前他说要去蓬莱仙岛寻药,我便再无他的半分消息,墨初郁来京之时曾敷衍我说段七羽在天山,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立刻派人去追查。”
  谢云钰眼前一亮,道:“果真有比墨初郁医术更好的人在啊,这样太后娘娘就有救了,咱们也能安心不少,你快去请吧。”
  柳询点头,唤了声刘桥,院子里刘桥听到了动静,他在他耳边交代一番,刘桥便下去办了。
  事情找到了解决之法,谢云钰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想到方才所言之事,她转头看着柳询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墨初郁谈判?”


第349章 风雨欲来
  柳询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很快,便是时机。”
  谢云钰见他还打哑谜,也不纠结了,忙活了这么久,眼见着都要用午膳了,一夜未睡的她心下放松之际,突然觉得一阵困倦袭来。
  她打了个哈欠,对柳询道:“你还有事,便先去忙吧,我去睡一会儿。”
  柳询见他眼底一片青紫,忍不住心疼道:“现在这个时辰,你可饿了?”
  谢云钰摇摇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憨态可掬道:“不饿,就是困倦得很。”
  柳询无奈一笑,突然凑近了她,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轻声道:“那你先去睡,一会儿醒了再用膳。”
  谢云钰愣了愣神,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竟然如此自然的就被亲了,见到去而复返的刘桥竟然撞见了这一幕,尴尬的背过身不看他们,她脸一红,瞌睡虫都跑了大半,忙捂脸快步跑开了。
  柳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一阵好笑,沉重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虽然他可以信誓旦旦的在两个爱他的女人面前保证,一定会保住大楚的江山,但眼下困难重重,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刘桥面色一窘,总觉得撞见了主子的好事十分不好意思,他见柳询心情尚好,这才敢迎上去,轻咳一声,道:“公子,咳咳,现在可方便谈事情了?”
  柳询看了他一眼,故作严肃道:“恩,到书房说吧。”
  刘桥随着柳询来到书房,进门都在想着方才柳询亲谢云钰的事,他总觉得这样撞见了公子的好事,实在是时机不对,本朝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男女互相亲吻被人撞见的程度,为了谢云钰的闺誉,待会儿不会被公子给灭口了吧?
  所以到书房好一会儿了,刘桥还在走神,柳询叫了他两声都没有回应,疑惑间,他只得靠近了他,一敲他的额头,道:“刘桥。在想什么?”
  刘桥连忙回神,爆红着脸慌张道:“没,没什么,公子所问何事?”
  柳询拧眉看了他一眼,道:“好了,旁的事暂且放一边,咱们先说正事,宫里头怎么样了?”
  刘桥忙拱手道:“禀公子,还有,一切都不出公子所料,今早胡青儿便去慈安宫找红樱这个假太后问罪了,但公子昨日有交代,让红樱应下宣藩王入京的事,所以红樱在提了大把要求,甚至逼着胡青儿不得不答应她可以自由活动后,她这个“太后娘娘”总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胡青儿。”
  柳询道:“很好,红樱能争取到这样,实属不易,至少行动是不受限了,只要能麻痹混过他们,咱们的其他行动才好暗中进行。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的吗?”
  刘桥皱眉,道:“还有,绯月回宫了,而且似乎对红樱有所怀疑,今日还特意道慈安宫转了一圈,还在红樱早有准备,昨日那个小宫女证明了太后子时扔在慈安宫,红樱才算躲过一劫。”
  柳询脚步一顿,绯月竟然回宫了,还怀疑到红樱的头上,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自己就在京城,住在清风苑了呢?
  那样的话,情况就不大好了,自己倒是无事,可清风苑中还住着两位病人呢,太后和王逊之是万万受不得刺激的,清风苑终究在这闹市之中,四周都住着官员,惊扰了旁人终归是件麻烦事。
  柳询当即沉声道:“传信给清平庄的庄主,就说我有两位故人相托,还请他照顾一二。”
  刘桥神色微顿,而后认真道了声是。
  要说这清平庄,与凤阳宫也算颇有渊源,那庄主更是柳询在世间难得的患难兄弟,如今他提出相托,想必事情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也对,柳询明知时局如此,张渊和胡元的人都在大肆找他了,还留在京城这个虎狼之地,本就是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他们若是暗着想要打清风苑的主意,他倒不怕他们,就怕胡元借着手中的权力使阴招,要查处封院什么的,两个病人就麻烦了。
  所以柳询的命令一下,刘桥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放了一只信鸽,将此话带个清平庄庄主。
  刘桥去忙后,柳询眯眼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好似暴风雨来前的宁静,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时候清算这笔账了,胡青儿,母妃的仇,你该还了。”
  京城之中,风雨欲来。
  “太后”答应了宣召藩王的事,当天便有十几张盖着太后凤印的诏书被快马加鞭送往四面八方的藩王封地。与此同时,宫中夜夜歌舞升平的皇上,突然传出病情加重,再不能上朝的消息。
  边关的战事还在继续,哪怕朝廷已经无暇自顾了,但出兵在外,并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勖王在外带兵打仗,胡青儿自然愈发嚣张。
  皇上的病重,让那些迟钝的老大臣们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来朝廷这次是真的要变天了。大楚富饶,同样也惹得边关周国觊觎,连年战事下,好不容易得以修养几年,没想到又要面临一次大的变故,朝廷上下注定不得安宁。
  朝廷乱作一团,成年皇子之间也蠢蠢欲动,好像一场争夺大位的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大臣们不再渴望皇上能够主持大局,却都纷纷在暗地里比较,究竟谁登上大位的几率多一些,不少人暗中计划着押宝,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半日,京城的风向一下变得紧张万分,就好似明日,大楚即将换人了似的。而且此间,京城中突然崛起一股势力,据说是某寨子内的土匪们突然攻入京城,在城外安营扎寨,人数还不少,瞧着颇有官兵的气势。
  这事,又惹得长安城内的百姓纷纷猜测,朝廷是不是又要易主换人了。
  当然,朝廷上的风雨飘摇,丝毫没有影响到谢云钰,因着她方才被柳询亲吻给刘桥撞见,脸上像火烧似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躺到床上辗转了个把时辰,才睡去。
  柳询处置完外头的事情,揉了揉太阳穴,也觉得疲劳不堪,他已经连续几日没有睡好了,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又要忙着各种部署,撑了这么久,铁打的人也受不住。用过晚膳之后,他本想去休息一番的,可想到谢云钰竟然连午膳都没用,一定是饿了,忙端着饭食给她送去。
  进了房门,柳询唤了谢云钰一声,却无人回应,他不由得一阵紧张,还以为谢云钰怎么了,匆忙跑入内室才发现,谢云钰不回应他是因为还在睡着,不由得心下一松。
  柳询将托盘放置一旁,轻着脚步缓缓走进谢云钰,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谢云钰的睡颜,浮躁的心也跟着随之安定了下来。
  不知梦到了什么,谢云钰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会儿后还兀自轻笑出声,柳询看着她这幅神态,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他坐到她的床榻边,轻叹道:“青岑,明日开始,只怕让你愁的事情会更多了,但愿你还能一直拥有这样的笑声。”
  似乎对这话有所感应,谢云钰的神色立马变成了皱眉,好似十分愁苦,柳询见了,哭笑不得道:“好了,有我在,那些事情算什么?只要能扛的,我都会尽量不让你沾染,瞧你,睡觉都不安稳,快睡吧,天塌下来,有我在呢。”
  听了这话,谢云钰才安下心来,平静的睡去,柳询见状,勾唇笑了笑,找了个矮凳坐着,趴在榻上,和着她的馨香,也渐渐平和的睡着。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天黑,谢云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她睁眼挣扎着刚想起身,刚掀开被子便见柳询靠在自己的床榻一侧,已然熟睡,想必也是累了。
  睡着的柳询,没有平日的防备和假笑,也没有凤阳王那股子的狂狷,有的只是如孩童般的平静与温暖,谢云钰看着,心下微动,她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柳询的眉眼,这会儿见他面若刀裁,剑眉俊朗,睫毛纤长,唇若桃瓣,不由得脸上一热。
  这么好看的男人,果真是属于自己的吗?谢云钰还有些难以置信,她盯着柳询立体的鼻子,微微半张的唇,愣愣出神,自言自语道:“故人曾有言,秀色可餐,美色误人,果真诚不欺我。看来我快要沉溺在少卿的美色中无法自拔了。”
  说话间,谢云钰见长长睫毛下的那双眼猛然睁开,看着她似黑暗中的蛰伏的猛狮,她吓了一跳,连忙滚到床榻里面。
  柳询见状,连忙大手一挥,将她捞入怀中,戏谑道:“怎么,美色误人,现在不管用了?”
  谢云钰又羞又恼,道:“你干嘛突然睁眼啊,吓死人了。”
  柳询神色微顿,道:“对不住,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一睁眼若察觉身旁有人的话,我总会不自觉的进入戒备,吓到你了吧?”
  谢云钰抓着被角,被迫的被他禁锢怀中,只觉心跳骤然加快,她红着脸将头埋进他的颈间,不安的动来动去,小声道:“为何如此?难道从前受过伤吗?”
  柳询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沉声道:“别动,你这样,我不确定我有多少忍耐力。”
  谢云钰呆了呆,不敢再动,等到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色更红了,娇嗔道:“胡说什么,你是君子,不可坏了形象。”


第350章 何以凤阳王
  柳询闷声轻笑,道:“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若我定性太好,毫无反应,那你真的就该担心了。我不是柳下惠,无法坐怀不乱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人,竟是变着法的调戏自己啊,谢云钰又羞又恼的锤着他的胸,娇嗔道:“胡说什么,我可是正经姑娘,你再这样,我可就赶你出去了。”
  柳询侧身躲过她的粉拳,连忙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眸光幽深道:“别闹,青岑,你要知道在你面前,定性对我而言就是个考验,你再这样,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来。”
  谢云钰又被一吓,见柳询眼中似有什么躁动,暮色西沉,在窗口轻纱飘荡处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格外清晰,两人的姿势又如此暧昧,她呼吸一滞,顿时不敢再动了。
  娇人在怀,温香软玉,又是自己心仪的女子,柳询低头看着她娇艳的红唇,这些时日的思念喷薄而出,再也不想忍了,蓦然低头,汲取她的芬芳。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宣誓,急切而又缠绵,虽算不上温柔,却让谢云钰沉迷其中,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两人只有这样呼吸交织着,才能感觉自己是属于彼此的,才能安心这么多的困难,并不可怕。只要两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番偷香窃玉,柳询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有了反应,只想要得更多。为了不让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伤害谢云钰的事,他草草结束了这个吻,平缓了一下呼吸,将谢云钰带入怀中,两个人就这么相依偎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光,享受这一刻难得的静谧。
  或许明日,这样的时光都是奢望了。柳询看着窗外的月光,只觉今日特别的美。
  等到两人都平静了,谢云钰先开口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何连睡觉都如此戒备,可是从前有发生过令你害怕的事?”
  柳询转头看向她,缓缓开口道:“那件事啊,过去好久了,莫约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吧,有一日,也是这样的月光下,我躺在草垛上睡觉,黑暗中却感觉有东西向我靠近,就在我猛然惊醒之时,发现那是收养我的大叔,因着不满妻子对我这副皮相露出的觊觎,两人争吵之下竟然想要趁夜对我痛下杀手!”
  长得俊俏也是一种罪过啊,谢云钰一阵揪心,道:“后来呢,他如何了?”
  柳询眯了眯眼,对过往痛苦的回忆,目光中闪过一抹不可查的痛楚,轻叹道:“别问了。”
  谢云钰一个翻身,对着他认真道:“说吧,我想要知道,我想知道你心里的伤口,你从前受了多少苦,有过多少磨难,是什么练就了今日聪慧绝顶,又隐忍自持的你呢?”
  柳询复而将她揽入怀中,轻叹道:“你真想要知道?”
  谢云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只觉心下安定。抬眼看着他下巴浅浅的胡茬,无声点了点头。
  或许是谢云钰的这番话太过撩人,又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美,确实激发了他倾诉的欲望,柳询开口,声音有如天际而来,回忆道:“我惊醒之际,看清了来人,便见他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我走来,那时候的我住在狭小的柴房里,根本无处可躲。”
  “大叔像疯了似的,满身酒气,举着匕首就要朝我猛扎,第一刀,恐惧支配着我已经忘却了反应,被他在手臂上狠狠扎了一匕首,若非我下意识的转身爬起来,只怕他真的是要杀我了,疼痛让我的害怕愈甚,我跑啊,尖叫啊,求饶啊,还是没能让大叔停下他的脚步。”
  “看到我害怕,他似乎愈发兴奋了,嘴角挂着奇怪的笑意,柴房的门早就被他堵住了,想必他是真的下了决定那日要杀我的吧,在菩提山脚下,本就人烟稀疏,根本不会有人管,眼见着求救无门,被逼急了的我,只能选择了奋起反抗。”
  谢云钰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而已,居然要面对一个中年男子困兽般的戏耍和残杀,他当时的心中该是何等的无助与绝望。
  谢云钰只能将柳询的身子揽住,企图用自己的力量让他温暖。她在谢家虽然也从小受欺负,但到底没人真敢苛待了她,比起柳询,她起码衣食无忧,因着天资聪颖,她还能得到谢天明不时的侧目,这境遇,却是比柳询小时候好太多了。
  察觉到她试图安慰自己,柳询将她搂得更紧了,接着道:“就在那一晚,我平身第一次杀了人,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活命二字,为了活命,我不知哪来的力量夺过了大叔手中的匕首,并骑在他身上朝着他拼命的乱挥,他的第一声惨叫,第一声咒骂,第一声求饶,哪怕是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谢云钰心惊不已,颤声道:“别说了,没想到这件事会令你这么痛苦,你别说了,也别想了。”
  柳询便知谢云钰心疼自己,勾了勾唇,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道:“等到我反应过来,大叔已经死了,满眼都是血肉模糊,那一刻我竟让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满是兴奋,我喜欢鲜血,鲜血使我振奋,哪怕它对于别人来说,是恐惧的代名词,可我却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知道吗?从前,我的病只限于发病时自己无限痛苦,浑身上下满是折磨,可那次之后,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每次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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