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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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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容貌虽然差了些,心计手段可也是了不得。
既然如此,自然也还是能斗一斗,却也还是有趣儿得紧。
贺氏也是有了主意,故此也是与李竟说一说。然而贺氏原本思忖这是一桩美事,却不料李竟却不肯答应,且亦是拂袖而去。
这般姿态,贺氏当即也是气死,只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可是让这个儿子生生糟蹋了去。
只如今李竟本事渐渐大了,本事也是不小,贺氏竟也不敢如何得罪这个儿。
虽是如何,贺氏心口也是堵了一口气,心下更是难受郁闷得紧。
若是媳妇儿在此处,她倒是会将媳妇儿压一压,只给姚雁儿说说孝顺与贤惠的道理。可惜如今这个娇滴滴的媳妇儿,如今居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侍候,早送去外头好生安置。
贺氏心里越加郁闷,自也是不提。
一来二去,贺氏待方如月,也是神色淡淡,并不如何客气。且贺氏也是对方如月有些个瞧不起的,好好一个女儿家,也不是嫁不出去,居然这般倒贴。
方如月听闻了李竟拒绝,也是不动声色,一时起意,居然也是跟着李竟过来。
此刻雪花一片片的落下来了,方如月也是干脆心一横,什么面皮都不要,居然是在雪地里跪下来。
她瞧着个干干净净的妇人出来,看着自己说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又是何苦到了这庄子上来,雪地寒冷,你还是起来说话。”
翠娘也是见方如月是个官家小姐,打扮也是不俗,故此也是说话客客气气的。
反而方如月铁了心,竟亦是一副不肯干休的样儿:“就请你回侯爷一句话儿,当初他救了如月,如月一条命,我都是给你了。若是侯爷不容我侍候,就让如月将这一条命还给你去好了。”
她这样子一番话,居然是说得好生无赖。
翠娘听了,面皮涨红,也是有些个难看,心忖眼前这个女子瞧着虽然也是怯弱弱的,可是却也是难缠得紧。
见也不是个这个话头,翠娘只掩下了门,只这般去了。
方如月的心里,也是早就有了盘算,等自己进了这庄子,名分可也是就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她也是狠下了心,却也是肯定,无论如何,李竟不会让自己跪死在雪地里。
方如月讽刺似的笑了笑,只觉得心里也是泛酸,李竟便是为了那贱人,也不容自己死在这里。若是死了,可不是会坏了那贱人名声?
这地儿虽是有那地热,可是那也只是庄子里面,庄外一片片白雪,还是说不出的寒冷的。
如今方如月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也是生生忍了下去。
庄子里,姚雁儿软绵绵的躺在了李竟的怀中,听了这话儿,倒也不恼,只是轻轻掐了李竟一下,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可不就是这么一张桃花面,才招惹这么些个躲不掉的烂桃花。
可惜自己可是有孕在身!姚雁儿有些漫不经心的在想,李竟可不能这个时候还让自己挡桃花吧。
方如月在外头跪了许久,却也是没见那庄子门打开,她心下狐疑,随即又是生出了几分痛楚。
莫非李竟心里觉得,自己是绝不敢去寻死的,所以只等自己退了去?方如月倒是个拧性子,心里发了狠,竟也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
至多不过自己死了,瞧来外头传姚雁儿是传什么,最好也是坏了名声才好。
方如月渐渐觉得身子都僵了,整个人一点儿热气都没有,可巧这个时候,庄子大门方才也是打开了些个。
方如月心下一喜,瞧来自己这般硬气,居然也是有些个作用。
她也是知晓,自己这般处处逼迫,那说不定就已经招惹了李竟的不喜欢,可是事到如今,方如月却也是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痴痴在想,纵然李竟最初不喜,可是自己若是一直待李竟很好,那么李竟最后必定还是会感动的。
只是方如月心里正想着李竟时候,却终于发现,那门打开之后,走出来的居然是几个军汉。
方如月就算已经冻得没力气,面色却也是顿时一变。
而这几个军汉,也是不顾方如月那所谓的千金嫡出女儿的身子摸不得,也是抓起了方如月,不顾方如月的挣扎,将方如月扯上了马车。
方如月不由得连连尖叫,心里既觉得恶心,又觉得厌恶。
她耳边却也是听着男人不屑的声音:“呸,老子是李侯手下,你道我们会做什么不干净的事儿?方家姑娘,你还当真瞧高了自己。”
方如月虽然稍稍心安,可是面上却也是禁不住滑落了两行泪水,心下却也是不由得觉得甚是苦涩。
李竟难道不知道,自己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几个男人碰了,那就是莫大的侮辱。难道不知道,自己心中,那身子只能让李竟碰一碰。
“侯爷只是让我等送姑娘回家,姑娘若是仍然不知趣,我等兄弟,唯只能牺牲一个,为侯爷分忧,既然玷污名誉,就去方府求亲。当然方家姑娘若是知情识趣,这等所谓名誉有损的事情,那是绝不会传出去。”
说话的军汉却也是一脸苦瓜相,若说方如月,那容貌家世也不算差,只是见识了她是这般德性,又有哪个肯去娶?
方如月却果然乖乖住声了,只恐怕自己一不小心,却也是当真嫁给这其中一个。
她心里却恨极,同时心下也是一片迷茫。
莫非李竟对自己,可是并无半分情意?否则又何至于用这等下作手段,将自己打发掉?
她却也是全然忘记,是自己苦苦相逼,竟然丝毫不留余地,也怨怪不得李竟无情。
只是她纵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可是也只会觉得自己乃是为了一份真挚的感情,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更何况,方如月还有底气,只因为有人许了她,只说必定能让她一帆风顺的随了李竟。想到了这里,方如月也是彻底安静下来。从小到大,她就是那种固执的性子,一旦想要什么,那是一定要得到。
过了没几日,京中便也是纷纷扬扬,有了别的传言。
原本德云帝独宠苏后,六宫粉黛俱不瞧在眼里。只前些时候,德云帝宠了儿子身边一个宫女,封为贵人。苏后嫁给了德云帝几年,膝下并无一个儿子。别人也只道是因为德云帝身子孱弱,故此不能生育。可是谁也没料到,那个素贵人,没得宠几日,居然也是有了身孕。原本苏后因有身孕,那处境就已经是极为不好了,如今却也是更加的岌岌可危。
这京中贵女也是议论一番,只那苏后居然安安静静,并没有多做什么,倒也让人觉得好生无趣。故此这桩事儿,议论一番之后,亦是再抛开也不提了。可巧这时节,惠安大师也是来到了京中。
这惠安大师是白云庵的主持,而白云庵在京南一带又很有名气,惠安大师声名大旺,京中女眷纵然没有见过,也听过她的名头。听闻她极有慧根,会算命批命,洞悉先机,于是不少京中贵人都向她请教,据闻颇为灵验。甚至连宫中也是得了消息,请了这惠安大师入宫去。
皇宫之中,德云帝也是瞧见了这位惠安大师。只见她年逾四十,言谈却也是颇为和气,鬓发间微微有些个银丝,却也是慈眉善目,瞧着也是极为可亲。惠安大师虽然名气很大,身上却也是并没有什么锋锐之气,一身衣衫打扮更是素净,全无丝毫富贵之气,唯独手腕之上的一串佛珠,却也是上等的紫檀木,只缠在了手腕之上,隐隐透出了几分空灵之气。
素娘如今自也不是那等宫人打扮,只见她容色温婉,虽然不是十分绝色,可也是个清秀佳人。如今她一身宫装,也是越发显得柔和秀润。
论容貌,素娘当然也是及不上苏后,却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韵。
素娘素来信佛,自来也是吃斋念佛,慈悲心肠,若不是这样子,素娘也是绝不会护着那无依无靠的赵慎,并且靠着这样子,得到了德云帝的主意。
一想到了赵慎,素娘心里就悄悄叹了口气。
从前她与赵慎之间,那也是极为亲好,赵慎也十分爱黏着自己。可是等赵慎认了父亲,封了王爵,身边的讨好的人也是多了去了,自然也渐渐有些冷落素娘。凑过去服侍的人多了,以素娘的性子,自然也是争不过。
等她得到了德云帝的宠爱,成为了德云帝的妃子,虽说在别人眼里,自己仍是赵慎一党,可是赵慎态度更是淡淡。
等自己肚子里添了个,有了身孕,赵慎态度更是冷漠。
上次赵慎也是来瞧过自己,眼神让素娘很是伤心。
赵慎是素娘一手拉扯大的,在素娘心里,赵慎既像是自己的儿子,又像是自己的弟弟。
然而赵慎这般态度,素娘也是有所了然,并且禁不住为之叹息。
如今自己肚子里添了个,可别说赵慎,外头也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瞧自己和赵慎的笑话。
这做娘的有了亲儿,可不就是会将心思放亲儿上?
想到了此处,素娘心尖儿也是泛酸,只觉得自己腰杆子也是酸了,不由得挺了挺身子。
素娘既然是信佛,自然也是对惠安大师十分客气,今日请她前来,自然也是要慧安大事算一算,自己腹中孩子的前程。
无论如何,做了娘,自然也还是记挂肚子里那个的。
惠安大师容色极为安宁,也是替素娘算起来,只是渐渐的,惠安大师面色也是变了,容色更也是禁不住变得极为难看。她蓦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只那声音之中,却也是隐隐有了些个怜悯之意。
“恕贫尼多嘴,只恐怕素贵人腹中孩子,可也是有些个不好。”
素娘心思本来就多,听了惠安大师的话儿,面色顿时也是有些个不好了。德云帝走过去,轻轻的捏着了素娘的手掌,面上却也是禁不住添了几分怜意。而这股子怜意,他却也是从来没曾向苏后身上投射过的。苏后出身名门,美貌明艳,十二分的精明能干,就算偶尔故作柔弱,然而德云帝却也是知晓她是个厉害精细的人儿,甚至有时候自己也是会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相反素娘可就不一样了,她并不是出身名门,且也是楚楚可怜,性子更是十分单纯。而更因为素娘那卑贱的出身,让素娘自从得宠,宫里的人针对的人也是不少。若没有自己护着她,素娘柔柔弱弱的,可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德云帝和素娘相处日子越久,就禁不住对素娘越加怜爱。
这般情愫,他自亦是从来没对别人有过。若说之前最初,他对素娘不过是权衡利弊,如今可不也是动了几分真情了。
正因为如此,德云帝对素娘腹中的孩子也是颇为看重。
德云帝膝下子嗣单薄,纵然有了一个赵慎,其实德云帝并不满意。只因为他从来没有亲手教导这个儿子,在德云帝的心里,自然也是免不得就隔了一层。正是因为如此,德云帝其实很是期待素娘如今怀着的那一个。他甚至设想,等素娘生下这个孩子,那么自己则是一定要好生教导,给他最好的。如今惠安大师说话很是不客气,德云帝面色也是微微一沉。
面对德云帝的目光,惠安大师却也是并不畏惧,反而也是娓娓道来。
原来素娘腹中骨肉,乃是天狼命格,天性已经是极为凶煞,因原本有皇族血脉庇护,亦尚能支持。
只是却也是没想到,京中另有一人,却偏生同样是命格凶煞,乃是破军命格。
而这个人则正是昌平侯李竟。
因为那李竟命硬,故此父亲早亡,亲缘寡薄。
偏巧李竟所挑选的夫人纳兰氏,也是个不吉的人,故此方才也是自幼送到了寺院里去。
若容李竟留在京城,这股凶煞之气,那是必定会冲撞素娘腹中的孩子,并且将这个孩子转换成凶煞之命,一生下来,那可必定是个妖孽。
素娘听到了此处,不由得啊的尖叫了一声,面色顿时苍白,浑然是没有半点血色。
素娘原本就是性子柔和,此刻听惠安大师说得绘声绘色,她顿时也是当了真了,并且目前晕眩,竟也是要生生晕过去了。
只是素娘又担心自己那腹中孩儿,虽然心下可谓是极为恐惧,却也是生生将那诸般心思给压下去。
德云帝心下越沉,怒气更浓,虽这惠安大师如今在京中名头极盛,可是难道自己就杀不得了?
他面色亦是微微发寒,冷若冰霜。
好在惠安大师却也是接下来便言道,此事也并非没有破解之法。
第一则是将李竟逐出京中,如此就能保得了素娘腹中孩子无事。
素娘闻言,一颗心却也是禁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并不如何欣喜。
便算她不过是个宫中纤弱女子,却也是知晓李竟乃是陛下跟前的宠臣,十分爱惜,情分原本也是和别的人不一样。
自己虽然有孕,却也不能恃宠生娇。
惠安大师容色不动,只说除开此法,其实还有另外一桩法子。
那李竟乃是命格极硬,一股凶煞之气横生,方才冲撞了素娘腹中孩子。又因为他的夫人乃是个不吉的人,如此让李竟煞气更浓。
若是这般,其实尚有化解的余地。只需为李竟觅得一个八字好,有福气的女子,便能化解煞气,既不会冲撞素娘腹中孩子,也不必让李竟离开京城。这个女子,其实也不必为妻,只需为妾,也可化解天狼、破军两星带来的冲撞煞气,使得素娘腹中孩子不至于成为个凶煞之物。
这些个神鬼之说虽然是虚无缥缈,然而惠安大师口舌了得,居然也是说得头头是道。
德云帝听到了此处,也是容色稍缓,他原本以为这个惠安大师必定是有什么图谋,谁料说到后来,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德云帝故此也是相询:“那不知道,师傅可能为李侯觅得这么一个有福气的女子?”
惠安大师念了声佛,亦是说道:“贫尼来到京城,也是有那么一段日子,也是见过几个贵族女子,也是为她们测字看骨。这其中有一位姑娘,八字就很好,只一桩,她原本是嫡出的女儿,只恐怕不肯给李侯为妾。”
说到了此处,惠安大师也是轻轻叹口气。
德云帝并不以为意,只问这女子是谁,等惠安大师说了乃是方家的方如月,德云帝更不觉得是什么要紧的事。
方如月虽然是出生官宦之家,又是嫡出女儿,可是在德云帝心里,方家自然也是远远不必上李竟。
方如月送去做妾,原本也是抬举了方家,若方家有懂事的,也合该自己欢欢喜喜应承下来。
德云帝亦是听闻,李竟极心爱他那个夫人,只是德云帝心下却也是并不以为意。
这夫人再爱,也是绝不能宠爱太过了些个,且这桩事儿,原本合情合理,姚雁儿既然是已经有了身孕,难道还能让李竟身边短了那侍候的。
那方如月既是嫡出女儿,又有纯孝名声,既是为妾,自然也是不会委屈了李竟。
很快惠安大师今日宫中一番言语,亦是极快传遍了京城。
☆、二百七十二 死心
如今赵青一身猩红的衣衫,身上披风是火狐皮缝制而成,越发衬托她身姿婀娜娇艳。
虽然她面上的伤也还没有好了去,可是苏尘既然是将那伤开始治疗,自己这面必定是能医治得好了。
故此赵青也是一身轻快,身上却也是透出了几分喜悦气儿。
如今天上下雪初晴,一片碧盈盈的,虽然寒冷,却也是阳光明润。
赵青不由得轻轻抿紧了唇瓣,瞧着李竟,恍惚就想起从前的日子。
那个时候,自己与李竟一块儿习武,到了冬天,自己就传上了暖暖的皮裘,不乐意出门。可是透着窗户,仍然是瞧着李竟在雪地里练武,剑气纵横,雪花却也是一片片的飞舞。
那时候,自己只是翘起了唇瓣。
她可是并不如何乐意辛苦的练武,一个女子要是厉害了,还要男人做什么?
况且自己聪慧才智,也都是够了,何必一定要武艺出挑。
如今李竟幼年时候的俊秀非凡,此刻也是尽数化为冷硬清俊,竟也是更加吸引人几分。
赵青心里恨极,却仍然禁不住泛酸,特别是李竟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柔柔弱弱的,十分碍眼。
赵青目光随即便是落在了杨昭的身上,不觉又想,比起杨昭,李竟可也是差得远了些。自己挑了杨昭,这男人比别的什么人都要强。
这一路,自己料来与李竟一道,赵青的心里面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可巧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却也是个怯弱弱的身影。
那女子身子婀娜,只是面上轻轻盖了一层面纱,遮住了容颜,若是只瞧她风姿,倒也是颇为清雅。
赵青原本瞧着李竟,如今目光却也是落在了这个女子身上,情不自禁的冷冷哼了一声,面上却也是情不自禁的添了几分浅浅的忿色。
她素来要强,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这夫君能瞧中别人了去,可是自己要紧的东西,被别的人死死瞧了去,赵青心里也是并不痛快。
这个女子,自然是玉慧娘。
玉慧娘面上有伤疤,赵青知晓杨昭是个很挑剔的人,必定也是瞧不上。可是纵然是这样子,赵青还是极不乐意自己的东西,被别的什么人瞧了去。
她轻轻的掐了杨昭一下,杨昭顿时丢了赵青一个安抚的神色,容色也是变得十分温和。
杨昭知晓,赵青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自然要安抚一二。
玉慧娘走近了些,并没有走到跟前,反而派个小丫鬟和杨昭说话。
她到底出自名门,知晓礼数,就算很是喜欢杨昭,可是却也是仍然命丫鬟前来言语。
这丫鬟亦是将玉慧娘的话语娓娓道来。
原来玉慧娘得到了消息,家中祖母病重,只求回去见上一面。可惜如今冬日露寒,一时并不好安排船只。玉慧娘忧心如焚,只盼望能顺路走一遭。
杨昭既然是回蜀中,领着玉慧娘一道,本也是无妨。
赵青心里不痛快,眼睛里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分轻蔑。
玉慧娘毫无自尊,宁可为妾,她的心里当真也是瞧不上。为了亲近男人,玉慧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老太太也许身子有什么不是,可是毕竟冬天到了,犯上一点毛病也是有的。玉慧娘却以这个借口,这般亲近杨昭。
而玉慧娘瞧着斯斯文文的,却也是这般无耻,连老人家都是能用来编排,实在也是可恨得紧。
这等女子,瞧着也是令人不屑。
只是这等手段,若是个娇美的女孩子使出来,倒也还是有趣。玉慧娘却毫无自知之明,她原本容貌就不美丽,这般做作,更是令人厌恶。
杨昭却也是轻柔说道:“慧娘,此刻我若是带着你,虽然已经许了那事儿,却也是会污了你的名声。总是不能,让你以后被人瞧不起。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命下人稍后再安排一只船送你,不过区区几日功夫,料来你却也是不会介意的。”
玉慧娘对他的心意很深,杨昭的心里是知晓的,其实他心底,也并不是不动容。
可是他杨昭,原本就是一个极为挑剔的人。
瞧着玉慧娘面上那道殷红的伤疤,纵然隔着面纱,也是若隐若现。
杨昭心里好不容易浮起了一丝柔情,如今却也是一点都没有了,不由得轻轻别过头去。
他无法喜欢上玉慧娘,就算感念玉慧娘的心意,可是也没办法喜欢她。
很小时候,他就是与玉慧娘定了亲事,可是那又如何呢?玉慧娘性子温顺无趣,实在不合他的胃口。
大不了,玉慧娘送入了杨府,自己锦衣玉食的好生待她,总不至于让别人欺辱了去。杨昭原本也是个凉薄的人,就是这个念头,也算是柔情到了极点了。
玉慧娘轻轻啊了一声,大约也是没有能想得到,杨昭居然会拒绝。
自己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更成为了别人的笑柄,想不到杨昭对她,竟然也无半点怜惜。
那小丫鬟也是如懵了一般,只忽而说道:“杨家公子,你当真是好生没良心,小姐这般为你,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你可知道,小姐知晓了老夫人病重的消息,也是哭了一晚上,你居然要让她等一等。”
玉慧娘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好似要倒下去。
一旁却也有个妇人将玉慧娘给扶住,那妇人容貌俏丽,瞧着伶俐,应该也不是什么仆妇,眼珠子一转,却并无什么真正的伤心之色。
赵青却也是越发不屑,这个女人,难道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了不是?
这般姿态,却也是不知道和谁看?
赵青却也是禁不住将杨昭的手掌轻轻捏了捏,轻轻柔柔的说道:“等不得也自然要等一等,玉家妹妹不在意自己得名声,杨家却也还是要的。”
说罢,赵青就扯着杨昭就走。
而杨昭却也只是抱歉笑笑,并无别的言语。
那丫鬟小环,正准备说什么,一旁妇人却也是低声呵斥:“不要脸的小蹄子,谁让你说些个这么不尴尬的话儿,得罪了杨家公子,苦的还不是你家小姐。”
玉慧娘软软叫了声熏娘。
熏娘乃是她堂兄的夫人,也是自己的嫂子,这次是随她一个人来了京城。
熏娘乃是主子,她既然这样子言语,小环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那心里却也是有些个不服气。
随即熏娘却也是柔柔的劝玉慧娘,只说杨昭待她也是好的,好好一个女儿家,若是没有入府前就一并行走,那外头的话儿也是不知道会说得多难听。
既然是这个样子,玉慧娘也是要想开一些,并且体谅杨昭的一片苦心。
姚雁儿冷眼旁观,却也是觉得无趣。
这个玉慧娘,明明自己被赵青害得如此之惨,却居然将医治赵青的灵药给拿出来。而她所图的,却也是嫁给杨昭。
杨昭若是对玉慧娘这般心思,那是绝不会舍得对玉慧娘这般心狠。
事到如今,能死死贴上去,也是玉慧娘性子犯贱。对于这样子的女人,姚雁儿自然不喜。
只见玉慧娘略一犹豫,却也是求到了姚雁儿跟前来:“夫人,妾身如今想要去瞧长辈,还盼,还盼你行个方便,若是不能,妾身也是不敢见怪。”
姚雁儿也是瞧了她一眼,玉慧娘面颊之上,确实也是有一道伤疤,瞧着也是触目惊心。
可是纵然是如此,她言语清雅,斯文客气,确确实实是个极有教养的女子。
姚雁儿略略犹豫,其实若是玉慧娘是个十分厉害的人,她倒是不介意帮衬一二。赵青总是招惹自己,既然如此,她给赵青添堵,那也是不算什么。
可是若是这个玉慧娘只是个痴心喜爱杨昭的女人,那么自己带上玉慧娘,只是会让自己不痛快。
姚雁儿忽而问道:“听闻你喜爱杨昭,可是杨昭居然连你一片孝心也不肯成全,你又该如何?”
玉慧娘愕然,却也是咬住了唇瓣,眼里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几分的痛楚。
熏娘会儿就凑过来:“杨公子素来也和昌平侯不合,如今姑娘和昌平侯亲近,难道不怕公子不喜。慧娘,何苦和这般人物说话?这男人性子,原本也是小气的,最在意面子不过,你伤了杨公子的面子,只恐怕他的心里并不会欢喜。”
玉慧娘蓦然一咬唇瓣,缓缓说道:“他不欢喜,又与我何干,如今是他没良心,寡情如此,不是我相负于他。这般亲事,难道当真这么紧要?夫人,如今我只求你带我一程。蜀中之地,玉家之中,以后能帮衬一二,慧娘承受了恩德,必定不会忘记。”
姚雁儿原本以为这个玉慧娘是那种十分柔弱痴愚的女子,可是没料到说话居然也是这样子的条理分明。
既然是如此,真是不知道,玉慧娘在杨昭面前怎么这般光景?
且玉慧娘说的,也是没有错,玉家在蜀中也算是颇有势力,若是只是顺带一程,其实也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姚雁儿瞧了李竟一眼,瞧见李竟也是对自己点点头,故此姚雁儿也是允了这桩事情。
☆、二百七十三 执迷不悟
玉慧娘浅浅一笑,笑容却也是微微有些苦涩。
自己对杨昭处处奉献,且也是不必让杨昭爱上自己了,可是他却也是这般寡情,如此相待自己,确实也是让玉慧娘颇为心冷。
自己为了杨昭付出那么多,杨昭只为了赵青不欢喜,连个小小的忙也不肯帮。反倒是姚雁儿,不过是萍水相逢,无论是什么原因,也是帮衬了自己一次。
玉慧娘心下酸涩,越发觉得讽刺。
熏娘还要劝说什么,玉慧娘却也好似听不到。
她是个纯孝的人,如今听闻祖母有事,自然也是不能留下来。
熏娘不知为何,不欢喜得很,一双眼睛里也满满都是嫌弃,只闹什么玉慧娘若是非得如此,她必定也是不肯跟随的。
然而玉慧娘却也是一副听之由之的模样,并不相劝。
熏娘也是微微一堵,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不由得轻轻的咽下去。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不由得跟上去。
只这时候,一辆马车却也是缓缓行驶而来,姚雁儿瞧着,也是有些眼熟。
这辆马车,竟然也是苏尘的马车。
姚雁儿最初有些讶然,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赵青面上有伤,却也是苏尘替她治疗。既然赵青面上的伤还没有痊愈,那么苏尘替她多瞧一瞧,原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苏尘总是那样子斯文柔和,客客气气,温雅秀丽,就算姚雁儿的心里总是有些个狐疑,可是总不经意间便忘了这些个事儿。
其实苏尘非但心计颇深,还是昌平侯府的敌人,就算心里添了些个算计,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只没想到,那辆马车行驶到了一半,却也是不由得停在了姚雁儿跟前。
苏尘轻轻撩开了车帘子,露出了一张无比俊雅的面容,似笑非笑,极是潇洒俊美。
也许是因为马车里很暖和的关系,苏尘总是穿得极为单薄,如今他披着一条雪白的狐裘下来,身子似乎也是没那般清瘦,却也是添了几分潇洒贵气。
“苏公子,可有什么事情?”李竟瞧了苏尘一眼,嗓音却也是平平静静的。
苏尘目光在李竟面上逡巡,却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可惜,侯爷年少英武,什么都好,只是这身子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好。”
李竟微微一震,自己最为隐秘的事情,想不到苏尘居然也是猜测出几分。
只是一想到苏尘居然精通医术,那也是不算什么了。
“上次见面,我都是瞧出些许不妥了,只是不敢交浅言深。如今侯爷容我唐突,若是你让我好生医治,不过半载,还是能医治好的。”
姚雁儿也是不知道苏尘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忽而有了一丝丝担切之情。
随即苏尘微微含笑,容光流转,竟亦是说不尽的俊美风华,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李竟容色已经平静下来:“只可惜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作为报酬。公子这样子的人,大约什么都是瞧不上的。”
“既然是医者父母心,我也不会要什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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