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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毒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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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一日萧环身边的丫鬟,居然撞破了一桩奸情,且那对象,可不就是这对亲兄妹?
这原本也是一桩污秽的事儿,谁见了都是会唾弃万分,更不必提随即赶来的萧家家主萧师,更是气得晕头转向。
身为这对兄妹亲爹,又如何能忍见到这般污秽可恨之事?
且萧宜原本也不是那等寻常女儿家,她自幼就学习各种应酬交际之事,武功更是不俗。
也许是因为她着实慌乱,实在想要遮掩这桩丑事,面对生父憎恶的目光,她居然也是拿起长剑,一剑刺入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取走了亲爹性命。
与亲兄有染在先,亲手弑父在后,这萧家明珠所犯下之罪,又岂是能轻轻洗清的?
而萧宜的武功,原本可以说是极高的。寻常女儿家习武,原本也不过是点缀,就算学得扎实,可是却也是天生不能与男子相比。
可是论武技,萧宜身为女儿身,却并不输给任何萧家的男儿。她在杀死父亲以后,居然并不停留,手中执剑,竟然一路杀出了萧家。
萧家的侍卫虽然得了消息,要阻住萧宜,却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这个尊贵的大小姐。故此他们面对萧宜,却也是禁不住手下留了三分的力气,并不敢下杀手。
然而据闻,萧宜杀出了萧家时候,却也是剑气纵横,红颜若玉,手段狠辣到了极点,却也是并无半点留情。之后萧家的人清点人数,萧宜一路杀出去,居然亦是连诛二百余人。
而苏尘的叙述,则更让姚雁儿联想到了那日的宫变,那个少女又何尝不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马车之中几个丫鬟听到了这样子的事情,面色亦是禁不住微微发白了。此等事情,难怪也是世族辛秘。她们个个也是伯爵府出生,伯爵夫人萧氏更是萧家女儿,红绫记得小时候也隐隐听闻过萧家这颗明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来,却也是再也没别的人提这桩话儿了。
甚至连姚雁儿,也是听得微微一怔。她本不知道苏尘居然和这位萧宜有这样子渊源,此事更无疑是一桩伤疤。可是自己只是轻轻问了一句,苏尘就将这桩事情的始末细细的极为周到的说出来。姚雁儿突然发现,自己提出这般耀眼,似乎已经是一桩极为无礼的事情了。可是苏尘却也是竟然就如此顺了自己的意思,好似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而苏尘温润的目光却也是不由得落在了姚雁儿的身上,好似两颗柔和的墨玉,散发凝定的光辉。
“接下来的事儿,夫人若是还想要听,恕苏尘无礼,还盼屏退左右。”
原本是姚雁儿无礼,可是让苏尘这样子轻轻说来,却也好似他要求无礼一般。
姚雁儿只轻轻垂下头,却忽而说道:“红绫,不偌你们先出去吧。”
☆、二百六十九 闹鬼(上)
姚雁儿知晓自己的要求也甚是无礼,可是她究竟禁不住要听下去。
且她又觉得,以苏尘性情,是绝不会趁着独处,做出无礼之态的。
随即苏尘亦是方才继续言语,当时的萧宜,固然靠着三尺青锋杀出了萧家,却亦是触怒苏家,甚至是触怒高门五姓。
当时五姓子俱也是派出族中高手,必定是要杀死萧宜,不容她再继续做出什么不堪事儿。
既是世族污点,自然亦是要赶紧除掉,否则若是传扬出去,那么必定也是让世家颜面无存,今后更是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而萧宜却又忽而当真各族高手的面,只哭诉自己原本是无辜,是被人陷害,服用了什么药物,故此方才是会这样子。
她的话儿,众人虽然是听到了,却也是将信将疑。
虽然是将信将疑,可是萧宜既已是坏了名声,自然亦是不能留了。
这样子一个美丽的世族明珠,身子既然已经是被玷污,那么自然也不过是残花败柳,自然不过是一个笑话,自然也是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上。
然而萧宜却也是声声凄厉,说得似模似样,见着无不动容。
原本萧宜也是有许多爱慕者,他们也不能相信萧宜居然是能做出这样子事情。更不必提她是跟一个没什么本事,又瘸腿了的哥哥。
终于有人问萧宜,究竟是受了什么人陷害。
而就在当时,萧宜目光扫过了众人,却说这些个事情真相,她真是难以启齿,只想和苏尘说一说。
当时苏尘也是匆匆赶来,他并没有犹豫,就去了萧宜的身边。
岂料萧宜非但没说什么事情真相,反而是将苏尘捉住了,只以苏尘为人质,让别的人都退开了去。可惜那个时候的苏尘,根本不过是家族弃子,没有人听萧宜要挟。没有价值,自然也就没有人在意。萧宜眼见要挟不成,居然狠下心肠,一剑刺透了苏尘的胸口。
苏尘轻轻的眯起眼,却也是不由得想起那时候的情景。那一年,自己亦不过十二岁,还是个稚嫩的少年模样。他的胸口,被萧宜一剑刺透了,当萧宜将剑拔出来时候,喷了许许多多的血。
那个时候,萧宜的样子真的是很美丽。那宛如凝脂一般的脸颊,却也是沾染了殷红的血迹,半边脸颊莹润若玉,半边脸颊却被那血涂得通红。可是那晶莹的眸子,却盈盈颤抖。萧宜的剑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想要再一剑刺下去。苏尘那个时候,也是禁不住有些个茫然了,他亦是禁不住在想,若是这样子刺下去,自己也是一定会死了。他的性命,就好像是秋天的蝴蝶,瑟瑟的在寒风之中轻轻发抖,最后死在了冷冰冰的冬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萧宜却并没有刺第二剑下去。
很多人都围上来,而萧宜手中的宝剑却也是轻轻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一边回想着当年那血腥的场景,嘴里却也是将当时的光景慢慢的叙述出来。而他也是禁不住瞧向了姚雁儿,并不意外的瞧见了姚雁儿面上的一丝惊骇之色。
姚雁儿面上的讶色也是渐渐的消失了,却轻轻叹了口气:“可是苏公子,为什么肯将这些个秘密的话儿说给我听呢?”
苏尘虽然总是如水温柔,然而姚雁儿却亦是隐隐觉得,苏尘说这些个时候,却并非无动于衷的。
苏尘却也仍然是柔声说道:“既然夫人垂询,我自然是会回答夫人。”
姚雁儿听了,心里也是禁不住轻轻问了一句是吗?难道苏尘还当真对自己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可惜她原本就是个极为谨慎的性子,那也是绝不会轻易的挑衅苏尘底线。
细细想来,倒也是极为可惜。
随即苏尘手指拂上了琴弦,却也是轻轻的弹了首曲子,琴声温润,琴音柔和。虽然是冬日寒冷,琴声之中却也是透出了融融暖意。
这样子悦耳琴音,似乎也是冲淡了方才的那股子淡淡的血腥之气。
而那琴声淙淙,却也是越发衬托出苏尘的温柔剔透。
姚雁儿瞧着眼前这个清秀略觉清寒的身影,却微微有些个恍惚。
她想起了方才苏尘瞧着阿平,淡淡含笑,要挟阿平,只说吃了他的那颗药丹,那身子上的肌肤就会一片片的碎开。
是了,苏尘说这些个话儿,不过是诈一诈,甚至是为了打压秦鸾,教训杨昭。身为世族最温文尔雅的公子,苏尘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办法的。
可是方才那股子淡漠血腥的感觉,却也好似真的一样。
姚雁儿心里浮起了诸般心思,最后透到了唇边,却也是化为另外的一句话儿:“今日还没谢过公子帮衬,肯为了山庄一名奴婢说话儿。”
“萧家阿环虽言成大事不拘小节,许也是如此。”
苏尘发丝轻轻的掠过了脸颊,眼中却也是透出了几许清光,轻轻柔柔的:“只是有时候,使用手段是为了顾全大局,却并不是平日里依仗手段肆意妄为。阿环她们,不是行事决断,只是被宠坏了而已。可是这个世上,聪明的厉害的人也是不知晓有多少,受些教训,对她们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姚雁儿垂下头,眼中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幽幽的光彩。
是了,苏尘也不过觉得该给那些个尊贵的世族女儿一些教训罢了。
苏尘言下之意,为了达到自己目标,却也是并不介意行一些非常手段。然而平日里,他却也是并不会使些手段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样子的回答,可是也是十分难得。
更何况苏尘若是在言语之中将自己洗得清清白白,姚雁儿却并不肯相信。
其实苏尘与她,至多也不过是立场不同,原本并无什么仇怨,只是姚雁儿却也是不知道为何,总是对苏尘生出了淡淡的忌惮。
这样子风光霁月,温柔款款,可是她每次见到苏尘,心下却也是总是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忌惮。
姚雁儿原本就是个心思极为敏锐的人儿,故此并不将自己诸般心思流于面上。
鬼使神差,姚雁儿心里却又忽而浮起一个淡淡的念头,只不知道当年的苏尘,可是当真仰慕过萧宜?
就算只有一分半分,那也是足以让苏尘伤怀不已。
还有那个雪儿,是不是当年本来应该死掉的萧宜?她这般容貌,样子娇嫩,瞧着不过十六七岁。如果萧宜没有死,仍然活着,只恐如今也差不多三十余岁。然而据说一旦炼成了药人,容貌是永远也不会老了去了。
若然萧宜当真做出这么些个事儿,便是死了,也是应当的。
可惜瞧着萧环模样,听着萧环言语,这其中自然也是别有内情。
姚雁儿瞧着苏尘如玉容貌,原本并不见着愿意与苏尘多些牵扯,只是却也是仍然禁不住,鬼使神差一般多问了那么一句:“既然如此,公子心里觉得萧宜可是冤枉的?”
以苏尘的聪慧,无论萧宜是不是冤枉,他必定能瞧出些许端倪。只因为苏尘原本就是个心思玲珑,从小处就处处体贴的人。除非苏尘刻意隐瞒,并不乐意和姚雁儿说那么些个真话儿。
苏尘指尖却也是微微一顿,那悦耳悠扬暖融融的琴音却也是停了下来。他停止了抚琴,抬头瞧着姚雁儿。这个问题,世族之中,也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知道。然而他们的心里面,却也是只敢想一想,并不敢多问苏尘一句。
这么些年过去了,萧宜的事情早就没什么人记得了,而姚雁儿却也是第一个当着他面问起这样子话儿的女子。
姚雁儿原本性子谨慎,是不该如此出言唐突。然而也许是因为苏尘在她面前处处柔顺,好似她无论提出什么样子的要求,苏尘就是一定会答应的。就算这不过是苏尘刻意营造的假象,却总不禁让人觉得好似真的一样。姚雁儿亦是觉得处处别扭,想要瞧一瞧苏尘忍耐极限是什么。
这话儿极是无礼,苏尘不乐意回答,或者随口应付那么几句,都是理所当然之事。
然而苏尘却轻轻抬头,让姚雁儿瞧见他一双清润眸子里透出的一丝淡淡的痛楚:“有没有内情,我并不知晓,却知道她要杀我之心,却也是真真切切的。”
姚雁儿只一怔,随即便向苏尘赔是。
原本她只想与苏尘斗智斗勇,可是如今,姚雁儿却只觉得自己好似欺辱了眼前的男子,心下竟亦是禁不住生出了几分歉疚之意。
姚雁儿心尖儿却也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烦躁,苏尘也没见的如何,可是为何自己每次瞧见苏尘,却总也沉不下气,静不了心。
无论是畏惧也好,怜悯也好,这些个情绪原本统统都不该有的。
合该心思沉润,宁静若水,不该有半点涟漪才是。
及到山庄之中,苏尘亦是道了谢,只轻轻的踏下了马车。
他脚上的木屐,踏在了青石地面之上,透出了清脆的声响。
而他长长的衣袖却也是随意飞舞,清风轻轻拂过了苏尘的衣袍,一片片嫣红的梅花花瓣却也是吹落到了他的衣袖之上。
姚雁儿瞧着他雪白的背影,却也是不由得觉得苏尘背影瞧来,竟然是别样的清瘦。而这般魏晋风仪,却也是再无第二个人能如苏尘一般,当真是做得自自然然的。
她忽而就想到了娇蕊从山庄之中寻出的那副画儿,那应是苏尘的父亲,可是传闻中的苏广漠是个糊涂的男人,原本不配有这样子的好皮相。
可是画卷上男子,满面邪气儿的样子,却也是总是禁不住萦绕在姚雁儿的眼前,让姚雁儿不由得觉得十分难忘。
同时姚雁儿心下,又是说不出的忌惮,纵然苏尘也许能瞧出雪儿更多端倪,然而姚雁儿决不愿苏尘见到雪儿的。
而宋思思和丽辞对望一眼,心里也是添了几分忧心。
虽然她们对苏尘都是很有好感,却绝不至于就被这皮相迷得糊涂了。
别的且也是不必说了,只说苏尘到底也是苏家嫡出公子,既是世族出身,难免也是会有几分情分。
然而苏尘风度翩翩,无论如何,苏尘提出什么要求,总是让人难以拒绝的。
姚雁儿却也是气定神闲,并无任何动容。今日她命人在梅林之中牵了一条细线,而雪儿就靠着这细线行走,自然也是不会在雪地之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果然这样子,萧环也是已经十分害怕,可是这也还远远不够。更何况若是多吓吓萧环,说不定萧环会吐露更多的实情。
当日萧玉就回到了庄子里,并且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什么武青柠,什么昌平侯夫人,她统统都是已经忘记了。
萧环害怕到了了极点,她语无伦次,反反复复,颠三倒四的说话儿,并且纠缠着秦鸾,不肯放开秦鸾。
如果不是秦鸾也是亲眼瞧见过一次,她是绝不相信萧环说的话儿,只恐怕还会以为萧环生了什么病,并且因此就糊涂了。可是秦鸾既然是亲眼瞧见,那么自然就知晓萧环所言句句是真。
那个美丽的影子,绝对是货真价实,并不是一个刻意装扮得和萧宜容貌相似的女子。
更重要的则是,虽然是惊鸿一瞥,那股子冷艳冰冷之气,却也是迎面扑来。
那股子气质,就是别的人怎么都模仿不来的。
可是纵然如此,秦鸾听着萧环反反复复说这些个话儿,心里也还是觉得厌烦。
一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苏尘,秦鸾已经是觉得极为伤感,就更不必提其他了。
更何况秦鸾也是好奇,萧宜已经死了许久,为什么这个鬼魂居然也是会出现在这里?
她劝慰了萧环几句,甚至猜测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是姚雁儿自己装神弄鬼,原本也是不必相信。
可是萧环却好似没听进去一样,只觉得自己所瞧见的那道声音确实也是极为古怪。
她想起那一日,自己前去捉奸,是她将大姐不堪的事情张扬,身子让自己身边的下人叫来爹爹。
那时候,萧环的心里可是没有一丝一毫觉得姐妹情深。
从前她有这个大姐,已经是禁不住觉得自己处处不顺,且没别的人多瞧自己一眼。既然如此,自己既然是拿捏住大姐姐的把柄,自然也是要将爹唤来瞧一瞧,瞧瞧她最得意的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
大姐死了,又怎么能来寻自己呢?
此事细细说来,原本就是大姐不好,若不是她做这样子的丑事,那也是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是她自己恬不知耻,居然与亲哥哥在一道。萧环只要想一想,就心里觉得好生厌恶。
可是她的内心,却原本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悄悄的提点自己,也许这桩事情,大姐原本是无辜的。
那一日,自己是被某人提点,方才去捉了大姐的奸。
其实这桩事情处处诡异,萧宜也是很有可能就是无辜的,只可惜自己并不乐意去想。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子,大姐姐的鬼魂方才会找上来,并且向要讨要了自己的性命。
秦鸾劝了许多话儿,总算让萧环平静了几分,并且回房休息。
只她待在房中,虽然是有丫鬟陪着,萧环却也是难以安神。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丫鬟却也是禁不住低低的尖叫一声,虽然不敢大声,可是声音里已经是充满了惊恐。
这房间里面,原本有一扇镜子,是铜片打磨,十分光润。
可是如今这镜子,却也是渗透出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身子有些个血珠子慢慢的渗透出来,细细瞧来,真是说不出的可怖。
萧环只瞧一眼,顿时也是就骇住了。镜子里有她的影子,可是那镜子上渗出了血珠,让萧环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自己周围都是血,只是自己瞧不见,却被镜子照出来了一样。
☆、二百七十 纳妾
萧环只瞧一眼,顿时也是就骇住了。镜子里有她的影子,可是那镜子上渗出了血珠,让萧环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自己周围都是血,只是自己瞧不见,却被镜子照出来了一样。
她牙齿咯咯做声,便是身边的丫鬟都是禁不住尖叫出声,可不是被骇住了。
如今这般光景,可也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只等秦鸾来时,那镜中血污却也是已经荡然无存。
萧环却也是禁不住指天发誓,只说自己确确实实,也是有瞧见那镜中血污,便是身边几个丫头,也是俱都能作证。
秦鸾似信非信,却也是禁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她宽慰了萧环几句,随即命庄子里的人准备好了茶汤,给萧环定惊。
一名小丫鬟却也是捧着定惊茶过来了,萧环接过来,漫不经心的瞧了那丫鬟一眼,只见这丫鬟衣衫虽然是新的,可也不过是粗布衣衫,根本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大约是因为在庄子的关系,这等粗使丫鬟也是能凑到跟前侍候,萧环心下,自然也是颇有些个不快。
只是再如何不快,那又如何?
萧环心下也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过了今日,自己还是快些离开这庄子才是。
其实她虽然是将武青柠害的十分凄惨,可是早就将武青柠忘却在脑后。若不是她可巧见了武青柠一眼,也不会起意追杀武青柠。至于饶了那个贱婢,她的心里从来就没这个念头。只是为了一个武青柠,最后竟然招惹了这么些个邪秽之物,却也是萧环想也没想到的,如今萧环心里也是极为后悔。
秦鸾却也是禁不住在想,虽然自己也见过那鬼魅一次,可是却从无在身边作祟。既然如此,莫非那鬼魅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兴趣,真正想要缠着的却是萧环?仔细想想,秦鸾居然也是觉得很有道理。
想到了这里,秦鸾却也是不由得升起了心思,觉得自己离萧环远一些才好,否则说不定自己也会沾染上晦气。
秦鸾心里这样子想,萧环身边的丫鬟也俱是如此念头。
只是如今,秦鸾固然是可以躲开了去,她们这些个丫鬟却也是万万不能。
这些丫鬟心里也是暗暗祈祷,只盼望那鬼魂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只去寻萧环,而不是去寻别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丫鬟祈祷有了效果,当天晚上,萧环不断叫嚣,只说自己见到了鬼魅,可是这些丫鬟却也是什么都没瞧见。
萧环只觉得自己好似要疯了,她眼前似乎晃动了许多影子,甚至有白惨惨的白骨手伸出来,一片片的撕裂自己的肌肤。自己费尽了力气,可是却也是并不能将这些鬼魅给逐走了去。
偏偏自己无论说什么,她身边的丫鬟都是表情尴尬,只说什么都没瞧见。
而这些丫鬟的感觉也是非常的不好受,她们虽然什么都没瞧见,可是萧环那股子疯狂的样子,好似和虚空之中人影搏斗的模样,也是让这些个丫鬟心里十分恐惧。方才房间里镜子上的血污,岂不是也是突然消失。
她们心里都是不由得觉得,要不然是当真有什么鬼魅,要不然,则是自己小姐疯了去。
而秦鸾听到了丫鬟的回禀,却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她这个表姐,她的心里面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并且知晓她性子狠辣,并不是那等脆弱的女子。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被吓得眼前出现幻觉却又浑然不知?
说不定,她是真的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方才如此心虚,并且这样子的害怕。
既然自己这个表姐,也许真被鬼魅缠上了去,秦鸾也自然不乐意去瞧一瞧了。
原本是她自个儿不是,招惹了这么些个污秽,难道还要自己也是沾染了去?
且便是有什么鬼魅,原本也是萧环自己招惹,又与自己有什么相干。秦鸾本来就是个心性凉薄的人,暗里也是叫了声晦气,又将从家里求来的佛珠戴在自己身上。
萧环言语之中隐隐听出了当年萧宜之死并不寻常。然而这些事情,秦鸾却也是并不乐意去听。且不必说这件事情已经是时过境迁,萧宜早就是已经死了,更不必说沾染了这桩事情,说不定还是会连累自己。
既然如此,秦鸾干脆眼不见耳不闻,落得个干干净净。
这个什么鬼地方,秦鸾也实在也是不乐意多待了去。
然而到了次日清晨,丫鬟却也是慌慌张张的前来禀告秦鸾,萧环居然已经死了。
原来昨日萧环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天明时候,萧环方才肯消停。而她身边丫鬟,终于也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可惜等她们醒过来,却也是已经发现萧环死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更重要的则是,萧环身上却也是并无任何伤痕。
秦鸾听了,脸色也是禁不住就变了变。
倒不是秦鸾对萧环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分,只是如今之事,却也还是十分棘手。
随即秦鸾便想到了昨日闹鬼之事,她顿时若有所思起来。
消息传到了昌平侯府的庄子上,已经是天光大明。
苏尘昨个儿留宿在庄子上,清晨早起,一身雪白的衣衫,发丝只用一枚碧色的发钗轻挽住,倒是极为风流潇洒的。
他听闻了这个消息时候,却亦是正自下那珍珑棋局,闻言指尖儿却也是微微一顿。
萧环死了,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和姚雁儿也没什么干系。秦鸾素来也是凉薄的性儿,必定也是会将这桩事情推到了鬼神之上。他瞧着黑白分明的玉石棋子,眼神却也是禁不住微微有些个恍惚。那个妇人,瞧着也是怯弱弱的,只是一旦当真有了心,那便是下手不容情的性儿。且她心思细腻,居然也是将这桩事情做得妥妥当当的。
碧儿十分乖巧,一双眸子也是碧莹莹的,禁不住就瞧着苏尘。
“公子,你待那个昌平侯夫人,可是与众不同得紧。”碧儿蓦然就开了口,嗓音清清脆脆,居然是字正腔圆。
碧儿极少在人前言语,别人见她雪肤碧眸,便不由得觉得碧儿是不会说汉人的话儿的。可是如今瞧来,显然也并非如此。
苏尘闻言,却也只是微微一笑。那红梅似火,此处庄子却因为地热而十分温润,这让苏尘生出几分错觉。仿佛此处并不是冰天雪地,而是那融融春日。他却蓦然开口:“既然马车已经修好了,你让春儿替我向夫人告辞。”
碧儿清脆应了一声,眼里竟然禁不住透出了几分喜色。苏尘这样子的人,她一个奴婢,自然也是够不着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并不乐意苏尘与别的人生出什么。
她宁可苏尘性子冷冷淡淡,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上什么人,也是不乐意苏尘对别的什么人生出异样的情愫。
马车离去之际,可巧李竟居然也是骑马入庄。
李竟乃是武将,暗红色衣衫异样的沉润,身姿却也是说不尽的挺拔秀丽,好似那塞上的红柳,安稳沉稳。那一张清俊伶俐的面容之上,眸子漆黑,却亦是异样明亮,只是目光落在了苏尘身上时候,却也是有一股子说不尽的味道。
苏尘落落大方,向着李竟告辞了,李竟却也是轻轻一点头。
那马车车帘子轻轻的放下去,苏尘却也是垂下头,发丝垂过了脸颊,眼神却也是晦暗不明。
只是那指尖轻拂琴弦,却也是不成调子,蓦然琴弦一声清吟,居然是断成了两截,并且割破了苏尘的手掌。
外头侍女担切,不自禁去瞧苏尘时候,却见到那极暧昧的一幕。
只见碧儿居然是凑过头去,舌尖儿轻轻的品尝了苏尘伤口上的血珠。马车上虽然扑了软软的地毯,可是碧儿这样子跪着的姿态实在也是极为突兀的。而碧儿眼神之中也是满满的虔诚,仿佛为苏尘做任何事情,她都是那极甘愿。
苏尘深深呼吸一口气,却亦是拼命压抑着胸口的起伏。
这样子的地方,又见到了李竟,他当然是觉得不是滋味。
苏尘眸子渐渐的平静下来,忽而就轻轻从袖儿里摸出了一串佛珠。这串佛珠,可是上等的紫檀木,若不是南海岛上,只恐怕也是寻不出这般好木。若放在市面之上,可是有市无价的物件儿。而如今,这般珍惜的木材,却也是用来雕琢成了那么一串儿佛珠。故此这串佛珠,原本亦是有那大功德的才能用得起的物件儿。且瞧那颜色沉润,可不是个老物件儿?
碧儿轻轻的舔了一下舌尖儿的血珠,苏尘的血似乎也是比别的人要香甜些个,让碧儿也是痴迷不已。
妖艳的碧眸女子盈盈含笑,唇红齿白,一派艳丽的迷离。只是苏尘却也好似老僧入定,手指指肚儿轻轻的擦过了这紫檀木佛珠,竟也是一片温润风范,仿若古井无波。
只这时,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却也是向着庄门走了去,身姿婀娜纤瘦,显然是个女子。
这道纤弱的身影,却也是与苏尘的马车错身而过。
苏尘却并没有如何留意这一道纤弱身影,甚至并未多瞧那么一眼,亦是绝尘而去。
方如月急匆匆的赶到了此处,心下也是微微一松,随即心尖儿也是有些酸楚。
她既是官家小姐,其实不必一个人独自上路,甚至可以坐上马车,前来这里。只是若是那般,自然也是不能显得楚楚可怜了。
那妇人生得妖孽,平日里侯爷宠着她也就是了,如今既有身孕,且侯府居然也无小妾姨娘,既然如此,侯爷身边自亦是要添那么个合心意的可人儿不是?如今既是要紧的时候,便是方如月想要矜持些个,亦是断断不能。
如今侯府那个老夫人贺氏,身为姚雁儿婆母,便是偏宠二房,却也是要替李竟张罗,给李竟添个妾的。否则如今那妇人既已经有了身孕,难道还能没个人服侍不成?
这家里的男人,自不能忍着一年半载。若是个贤惠妇人,就合该主动为夫君纳个妾才是。纵然不那么主动纳妾,也断断没有阻止的理由。
方如月从前虽然得罪了贺氏,可是到底人美嘴甜,很快就哄得贺氏欢欢喜喜的。
且贺氏心尖子肉乃是侯府的二房,方如月更也是舍得在二房那边下功夫,不但舍了银子,更许了好处。
贺氏回嗔作喜,也是对方如月有了改观,并且觉得这么个女子许给儿子,也是一桩不错的事。
且不说方如月才貌双全,又是官家嫡女出身,许给了李竟也是断断没有委屈了李竟的道理。只说这个少女既然是这般有心思,也能治一治那不孝的儿媳。
这女子容貌虽然差了些,心计手段可也是了不得。
既然如此,自然也还是能斗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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