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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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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知墨一会还要进宫面圣。”

    说了一会话,宋谦和道。

    宋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快去吧,可不能让皇上等着。”

    宋知墨点点,带着顾冬雪退了下去。

    长公主和宋谦和自然也趁机告辞。

    “娘,你看大哥,现在是越发的冷漠了,我就想不通,我是哪里得罪了大哥。

    您不知道,方才在院外,我和大哥说话,他竟然只对我点点头,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和我说,娘,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老现在还在家里镇着,他都如此,等您老百年之后,大哥莫不是要将我这个弟弟当做仇人看待?”

    大房告辞之后,三房也顺势离开了寿安堂,只有二房一家还在,大房三房一离开,宋谦祥便开始向宋老夫人告状。

 第六百三十七章:恐慌

    宋老夫人听着宋谦祥对宋谦和的控诉,半晌没有说话。

    宋谦祥有些着急,他觉的不仅宋谦和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就连宋老夫人也不似以前那样,对他几乎事事依从。

    宋知玉见父亲并没有说动宋老夫人,也上前道:“祖母,我都打听过了,御门营并不是不招人,他们年前还招了两个副尉呢,那两人无论是家世人品都是不如我的,我却不知大伯为何要如此作为,难道我这个侄儿进了御门营还能妨碍到他,大伯他……”

    “宋知玉,闭嘴!”

    宋知玉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宋老夫人厉言打断了。

    宋老夫人的呵斥不仅让宋知玉吓了一跳,宋谦祥宋知言赵氏等人也是一惊。

    宋知玉是长孙,自小就受宋老夫人宠爱,长这么大,可以说宋老夫人很少训斥他,很多时候都是有求必应。

    所以面对宋老夫人这次的呵斥,宋知玉有些无法接受。

    “祖母……”宋知玉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的规矩呢,是谁教你可以这样非议长辈的,只要不合你的心意,你便可以心存不满,妄加揣测?

    如此说来,是不是哪天我这个祖母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你也是这样在背后议论我的?”

    宋老夫人可以说是雷霆之怒了。

    “娘,你不要误会,知玉他……他只是太过着急,他这么大了,如今还没有差事,不能为宋家为候府光耀门庭,他觉的自己有愧于宋家长孙这个身份。”

    宋谦祥忙解释道,看宋老夫人面色稍稍缓和了,宋谦祥又道:“无论是大房的知墨,还是三房的知砚,他们现在都有差事,知玉见了,心里自然不好受。”

    “对,对,”宋知玉见自己亲爹为他搭了台阶,忙道:“我是大哥,弟弟们都在为家族出力,偏我还在家里闲着。”

    宋老夫人忽然道:“老二和赵氏留下,其他人回去。”

    宋老夫人的话让二房众人一愣,不过碍于刚才宋老夫人发了一通火,现在宋知玉等人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等宋知玉等人离开之后,宋老夫人忽然问道:“老二,当年之事你有没有参与?”

    宋谦祥一愣,“娘,您说的是何事?”

    “就是知墨被掳之事。”宋老夫人几乎毫无犹豫的道。

    宋谦祥一怔,他身边的赵氏也微微变了脸色。

    宋老夫人见他们夫妻如此表现,哪里还不知道事实。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一早便有猜测,只是实不敢相信,我一直认为你虽然有私心,也有无数的小心思,但是本质却是好的,唉……是我将你想的太好了。”

    “娘……”宋谦祥张了几次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问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宋老夫人何不索性装糊涂,现在宋知墨更是回来了,何不一直装糊涂,如此挑明,大家都难堪。

    宋老夫人一看宋谦祥的神色,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以为你大哥为何忽然对你冷淡起来?”

    宋谦祥又是一愣,“难道不是开祠堂那件事,大哥怀疑我是幕后推手。”

    “祠堂那件事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你做的如此明显,还指望别人看不出来。”

    宋老夫人道:“那自然是一个方面,可是我总觉的老大对当年的事也有了怀疑。”

    宋老夫人此话一出,宋谦祥脸色顿时就变了,他自是明白祠堂那件事和当年宋知墨被掳之事的严重程度天差地别。

    若说祠堂那桩事让宋谦和对他冷淡,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们二房有求必应。

    那么当年之事若是被宋谦和得知,宋谦祥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而且不仅宋谦和,还有长公主,若是她知道当年宋知墨之所以被掳,他们二房在其中起了作用,宋谦祥想到这里,就觉的心直直的往下沉去。

    赵氏也是吓得脸色惨白,她讷讷的道:“这……大哥大嫂应该不会知道吧?红芍……红芍……已经死了。”

    宋老夫人也不敢肯定,她之所以有所怀疑,是因为长子最近的态度。

    不过他即便怀疑,没有证据倒也无妨。

    宋老夫人今天将宋谦祥和赵氏留下,只是为了提醒他们,让他们最近注意一些,不要去招惹大房。

    其他的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希望宋谦和看二房安分,不要兴起详查的念头,即使详查,也查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便是最好了。

    长宁十八年的除夕,过的很热闹,候府规矩大,从腊月初就开始忙过年的事,一直忙到除夕过完,还有一整个正月。

    顾冬雪和朱氏这两个管家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总算过去了,小时候盼着过年,现在过年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劳心劳力的麻烦事。”

    除夕之夜,子时,顾冬雪和宋知墨终于能够躺到温暖的床上,顾冬雪深深吸了一口,叹道:“真舒服啊!”

    “我给你捏捏。”宋知墨示意她趴着,给她按摩一下。

    顾冬雪也不推辞,从善如流的趴着。

    自从宋知墨回来,第二晚明宝就和乳娘睡了。

    在力道适中的按摩下,顾冬雪身心放松,渐渐沉入了梦乡。

    在一场酣睡后,迎来了长宁十九年。

    顾冬雪一直忙忙碌碌的,直到大年初四,事情稍稍少了一些,她这才觉的自己有什么事忘了。

    这天晚上,宋知墨带着微醺的酒意回来后,便被顾冬雪抓着问:“你去南焱之地,事情办的怎么样?”

    宋知墨没好气的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到现在才问我?”

    语气颇为不满,顾冬雪歉意的道:“我这不是太忙了,忙忘了吗?”

    “没事,你相公我心胸似海,原谅你了。”

    宋知墨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这种玩笑话,被他用如此低沉的声音说出来,在她耳边轻轻的响起,简直让人无法自拔。

    顾冬雪扭头嗔了他一眼,“说正事。”

    宋知墨却不欲多说,他想做更符合自己心意的事,只是顾冬雪却不从,直催他快说。

    宋知墨无奈,只贴着她的耳边道:“皇上心意是让逊王过最后一个舒服的年,我却是觉的,今年恐怕是他最难熬的一个年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收尾(一)

    “这么说,你们找到逊王养兵之地了?”

    顾冬雪撑起身体,就要坐起来,她很想听听他们这次去南焱之地的经过,是如何行事的。

    只是她尚未坐起,就被宋知墨推了下去,“现在没空,等有空的时候再说。”

    他如是对她道。

    正月里不是接待来候府拜年的客人,便是去别人府里拜年,宋知墨还要时不时去卫所。

    因此一直忙的不可开交,直到长宁十九年的元宵节到来,宋知墨带着顾冬雪,抱上明宝,喊了顾信,大家一起去街上赏灯。

    热热闹闹的过完元宵节,正月十六,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

    皇三子穆明逊,逊亲王殿下,被皇上下旨夺了亲王爵位,贬为庶民,发配皇陵,做了守陵人。

    奉恩伯楚炀及楚家十岁以上男丁赐死,其余人流放宁北卫。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

    接着,逊王和奉恩伯所犯罪名公布天下。

    私自养兵、意图谋逆、毒害先太子、贪腐、宝石案主谋、鱼肉百姓、窝藏逃犯等等一项项罪名,将整个朝堂搅的天翻地覆。

    朝中除了奉恩伯府,自然还有许多逊王的追随者。

    而在兵权方面,整个宁南卫,有一半兵士已经算得上是逊王的囊中之物了。

    这次宋知墨带人南下,前去探查逊王私自养兵之地,他所带兵士只千余名,自然是没有逊王养的私兵数量多。

    即使他找到了位置,若是想要拿下,以宋知墨所带的兵士,若是逊王的私兵不服朝廷管制,奋起反抗,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因为双方兵力太过悬殊。

    宋知墨本是准备向宁南卫求助调兵的,他手中有太子令牌和虎符,可以调五万兵士。

    幸亏宋知墨谨慎,他并没有拿着令牌和虎符直接去宁南卫调兵,而是派人多方探查,察觉出宁南卫中有蹊跷,所以直接放弃宁南卫。

    而是去了距宁南卫百里之外的夏城卫所,调集了三万兵士,绕道而行,终将逊王所养近八万兵士一举拿下。

    三万余人之所以能够一举拿下八万私兵,自是有《卫寅兵书》中阵型的作用,也有宋知墨乃是奉太子之命,皇上默许,而那八万人乃是逊王私自蓄养,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那八万兵士的首领自是心虚至极,且他是知道逊王的心思的。

    逊王若是不想谋逆,为何私自养兵,这本就是朝廷大忌,现在他们尚未接到逊王的命令,朝廷却已经派人来了。

    他们自是不会束手就擒,可是若说奋起反抗,却也是不能的。

    一方士气高涨,一方心虚至极,出现这样以少胜多的局面也是不足为奇的。

    逊王和奉恩伯府先后被夺爵、发配、赐死之后,逊王一脉的文臣武将也纷纷落马。

    逊王的罪名却是随着这些文臣武将的落马,越积越多。

    其中除了蓄养私兵,意图谋逆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先太子之死了。

    “先太子所中之毒为长源毒,这我们都知道的。”

    宋知墨正和顾冬雪说着事情的经过,“这次落马的就有逊王手下专管这件事的官员和内侍。

    那官员负责寻找毒药,以及下毒的方式,内侍则是先太子茶水房的,负责给先太子泡茶。”

    “毒是下在茶水中的?”顾冬雪问道。

    宋知墨摇头,“是下在茶叶中的,雪芽茶。”

    顾冬雪惊讶,“茶叶怎么下毒?”

    “在烘培过程中下的。”宋知墨道:“这下肖家有麻烦了。”

    “与肖家又有何关系?”顾冬雪更是惊讶。

    “那些雪芽茶全部是肖家二房进贡给先太子的,他们在南方的茶庄中有逊王的人,那人在茶庄中潜伏了近十年,这才获得管事的信任和看重,允许他烘培雪芽茶。

    却没料到,即便如此小心,还是中了逊王的计。”

    “十年前?”顾冬雪疑惑,“那时逊王才多大?”

    那么小,就有如此心计?

    “那人是楚炀埋下的暗桩。”宋知墨道。

    舅舅害了亲外甥,还是做了太子的亲外甥。

    这事造成了一时的轰动。

    而处在漩涡中心点的肖家和皇后娘娘,除了请罪外,似乎再不能做什么了。

    将功补过也是不能的了,因为先太子已经死了。

    肖家此时自是一片混乱,承恩侯爷、承恩候世子爷、肖二老太爷等肖家所有的男丁,都跪在太和殿前,请求皇上治罪。

    是的,不是赦免,而是治罪。

    因为无法赦免,只能治罪。

    皇后娘娘本来已经慢慢淡化的丧子之痛,再次袭上心头。

    自从先太子之死查明之后,太子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更是时常召宋知墨进宫,“广渊,你觉的父皇会怎么处理此事?”

    宋知墨摇头,他的确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治罪吧?实在难以告慰先太子在天之灵,可是若是治罪,还有皇后和太子呢。

    肖家毕竟是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外家。

    “好了,先不说这事了。”太子摆摆手道:“先让他们跪几天也好。你的那件事呢?姑父是怎么做的?之前父皇还问孤的意见。”

    “太子是怎么回答的?”宋知墨问道。

    “孤说还是看姑父是怎么上折子的?不过你放心,若是姑父袒护他们,无论是父皇还是孤,都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

    太子拍拍宋知墨的肩膀,“你若是有什么请求也是可以说的,这次你立了大功,父皇本想给你封个爵位的,但是又想你身上本就有安成候的爵位,若是再多一个爵位,说不定就要便宜其他人了。

    所以此事做罢,以后等你次子出生,再封……”

    太子话未说完,又顿住了。

    “孤想起来了,你的次子也有爵位了,庆幸伯,是不是?”

    宋知墨点头,忽然朝太子跪下了,太子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宋知墨道:“太子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什么?”太子实在想不到宋知墨还有何事可求的,莫非他觉的自己还要生闺女,所以提前为次女求爵位。

    也不怪太子这么想,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皇亲国戚和有功之臣,所求不过功名利禄,自己有了,还要为子孙求,子孙有了,还要为子孙的子孙求了,最好能够无穷无尽的传承下去才行。

 第六百三十九章:收尾(二)

    太子心里如此想着,面上也露出颇为古怪的神色,他想不通宋知墨为何总想着要生闺女,他已经有了一个闺女,现在需要的应该是儿子。

    “表弟啊,”太子一开口便是语重心长的劝导,“孤觉的你现今的情况还是要生个儿子为好,你喜欢闺女,孤是知道的,明宝也很可爱,可是不能因为这般,你就只想着要生闺女,不要儿子了,这如何能行?”

    宋知墨一头雾水,不知太子是怎么联想到生女儿还是生儿子上的。

    不过他仍是回答道:“殿下,生闺女或是生儿子,这似乎不是臣可以控制的。”

    “对,对,”太子连连点头,“这事你的确无法控制,不过孤又不是让你去控制这事,孤是让你……不要总想着生女儿,儿子是一定要有的,你想想,你的儿子还未出生,就有了爵位,还是两个爵位,所以说你就算再喜欢闺女,起码要等生完两个儿子之后,再想闺女这事。”

    太子的楼越歪越厉害,都快倒了。

    宋知墨实在忍不住问道:“殿下,我何时说要生闺女了?”

    太子一愣,“你不是有事要求孤?”

    宋知墨点头,“是。”

    这个是不容否认的。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还有何事要求孤的,明宝已经有了县主的爵位,你未出生的儿子也有了爵位,按照规矩,长公主最高的待遇便是长女册封郡主,长孙女册封县主,次女次孙女以及后面的女儿孙女都是不会再有爵位的。

    你如此欢喜闺女,现在所求之事不外乎是为以后的女儿谋福利。”

    太子信誓旦旦的道,似乎他的猜测就是真理,他已经将宋知墨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了。

    宋知墨愣住了,他实在不懂太子殿下的思路。

    “殿下,你想的太多了,臣所求之事与此无关。”

    宋知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嗯?”这下轮到太子愣住了,“孤猜的不对?”

    宋知墨摇头,索性直接道:“臣是想为原定康候府顾家求个恩典,赦免其罪。”

    “顾家?”太子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你媳妇的意思?”

    太子可是知道自家这位表弟对媳妇有多宠,几乎百依百顺,身边不但没有妾室,连个通房都没有。

    奇怪的是他那位身为长公主的姑母也不管。

    一般婆婆不是总想着给儿子塞人,给儿媳妇添堵吗?

    就连他母后,虽然是少见的和善皇后,脾气也算软的,但是也给自己塞过人,太子妃还不是要笑着咬牙收下。

    姑母的脾气可不算软的,竟然对儿媳妇这么好,儿媳妇头胎没有生下儿子,也没有催着她为儿子纳妾?

    太子摇摇头,女子的心思实在很难猜,她们的行事总是与她们平日的表现不太相合。

    宋知墨一见太子,便知道他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

    “殿下,之所以为顾家求情,的确是有内子的因素,不过,当初顾侯爷的确是不知情的,他只是被人蒙骗,才将长公主府的建筑图纸给了曾经的上峰张通。

    他并不知道张通之所以想看长公主府的建筑图纸,是想要掳走长公主的独子,所以他的确玩忽职守了,但是侯爵被夺,全家流放,这个处罚应该已经足够。”

    “只赦免顾家,孙家吴家和张家呢?”太子问道。

    宋知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在当年的事中,孙家虽然看起来最无辜,但是孙时礼却是最重要的那一环。

    因为利用张通和顾侯爷曾经的同僚关系,让张通去说服顾侯爷,找个无关紧要的借口,让顾侯爷将长公主的图纸拿给他看,却是孙时礼想到的计策。

    而吴将军,他则是让手下的兵直接参与了掳人计划。”

    宋知墨虽然没有直接说孙家和吴家张家需不需要赦免,但是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太子殿下摇摇头,调侃道:“表弟,孤觉的你面似和煦,实则腹如墨黑!”

    太子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将他所不知道的另一个时空的经典男主形容词“腹黑”解析了一遍。

    他更不知道,“腹黑”的男子,在另外一个时空,很得女子的欢喜,他意为调侃,实则隐晦的夸赞了他的好表弟一番。

    宋知墨并不在意太子殿下的调侃,他问道:“殿下,您答应了吗?”

    “让孤好好想想。”太子沉吟道。

    “那臣可以起来了?”宋知墨再次问道。

    “孤又没让你跪。”太子很不符合他身份的翻了个白眼。

    没过几天,顾家被赦免的圣旨便下了,由内侍和大理寺的人一同赶去了南焱之地。

    顾冬雪也到这时才知道这个消息。

    “是你求皇上的?”顾冬雪问宋知墨,“我都不知道。”

    顾冬雪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自己曾经不知道他为自己所做之事感到遗憾,还是因为现在知道了而觉的感动,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方才想这样说,所以就说了,心无杂念。

    宋知墨道:“之前因为并不确定皇上会不会同意,怕你失望,所以才没有说的。”

    “你……这般做,算不算挟功邀赏,皇上会不会不悦?”

    顾冬雪问道,她其实是有些不安的,她并不希望因为顾家的事,而让皇上和太子对宋知墨心生不满。

    “怎么会?说到底顾家当初获罪,还是因为我的原因,现在事主都不追究了,还用本来可以升官封爵的功劳来换,皇上和太子殿下又怎会不满?”

    宋知墨安慰她道。

    顾冬雪仔细一想,觉的他说的有道理。

    只是她又想到了长公主和安成候的立场。

    “那父亲和母亲呢?”她问道:“你本来可以更上一层的,偏偏因为我的关系,用功劳为顾家求情,偏偏顾家犯的还不是一般的事。”

    顾冬雪想,即便长公主和安成候并不在意宋知墨能不能更上一层,但是对于当年参与掳走宋知墨的所有人和家族,他们应该都痛恨不已的。

    “放心,父亲和母亲心里都明白,以我如今的身份和年纪,实不宜再往上升了,否则即便皇上和太子心无芥蒂,那些朝臣们也会时不时嘀咕几句,时间一长,对我,对安成候府皆不利。”

 第六百四十章:收尾(三)

    “可是顾家……”顾冬雪犹豫道:“顾家当初所犯之事……父亲和母亲能够谅解吗?”

    宋知墨明白她的意思。

    他揽了她道:“你看这几天,母亲对你的态度有无变化?”

    经他这一提醒,顾冬雪仔细回想了一下,半晌才不确定的道:“似乎并无。”

    宋知墨笑她:“何为似乎并无,是根本没有变化吧,我在做这件事之前,就问过父母的意见了。”

    “啊?”顾冬雪一愣。

    “傻瓜!”宋知墨忍不住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顾冬雪忙捂住额头,控诉般的看向他。

    宋知墨被她控诉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忙也去摸她的额头,口中还道:“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不征求他们的意见,我自是无所谓,岂不是让你在父母面前难做。”

    顾冬雪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暖暖的,倒也不怪他弹自己的额头,还叫自己傻瓜了。

    待到二月初,宋谦祥让府里的幕僚写了一份状子,直接送到了府衙京兆尹许年的案头。

    状告安成候府二爷宋谦祥赵氏夫妻,于十九年前伙同恶人,掳走安成候和长公主之长子宋知墨,令他们夫妻二人忧心十数年,夜不能寐,长公主更是因思子心切,病体难愈。

    现终查明当年事之始末,有罪人兼证人张道,证人龚芹,证人宋文丹可以出堂作证,以证此状事实。

    宋谦祥让人将状子送到府衙,宋府诸人并不知晓。

    且不说京兆尹接到这样一份状子心中是如何震撼,只是再是震撼,这样一份状子他是如何也要重视再重视的。

    因此,状子送到府衙的第二天,就有衙役上门,要带宋谦祥和赵氏过堂审讯。

    整个宋府都轰动了,宋谦祥和赵氏听到外院来传话,道是有衙门的衙差来府里,要带二爷和二夫人过堂审讯,脸上的神色从不屑到不敢置信,待再次问外院传话的管事,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赵氏似乎才终于明白这管事的话代表何意。

    她立时跳了起来,瞪着那管事,呵斥道:“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许年难道不知,竟敢来我们府上叫嚣着要拿人?是谁给他的狗胆?你去和外面那些人说,宋二夫人我是不会去的,他们若是想要拿人,就硬闯安成候府内院吧,我倒要看看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赵氏骂了一通,看着宋谦祥只皱眉沉思着,一句话也未曾说,不禁疑惑,气愤的道:“爷,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都被人欺到头上了,连一个小小的府尹都敢来府里拿人?我们若是再一声不吭,什么人都敢来踩上一脚了。

    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

    “闭嘴!”

    赵氏不停的催促着,宋谦祥却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那来传话的管事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宋谦祥的吩咐,并没有听从赵氏的话去前院传话,现在还好好的杵在那里。

    宋谦祥先是喝止了赵氏,而后才问管事,“衙役是怎么说的?为何要带我们去衙门?有没有说具体事宜?”

    管事摇摇头,“这倒是没说,那位詹捕头只说是让二爷和二夫人尽快过去。”

    “我先去看看!”宋谦祥考虑了一下,站起身道。

    “二爷!”赵氏不满道。

    “你给我闭嘴。”宋谦祥狠狠瞪了赵氏一眼,“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许年并不是刻板之人,任是谁人的案子牵扯到我们这般人家,他也不敢就这般令衙役上门拿人的,他既是如此这般做了,必是有不得不这般做的理由,你只躲在这里,又有何用?”

    宋谦祥说罢,也不理赵氏,大踏步的就出了屋子。

    赵氏被宋谦祥斥的愣住了,等到宋谦祥的背影消失在院中,赵氏才像猛然惊醒了一般,她心中忽然隐隐生起了一个很不妙的预感。

    就如宋谦祥方才所言,那许年做了几年京兆尹,京城中权贵遍地,高官众多,京兆尹比一般的府尹要难做许多,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可是这些年来,许年却将这个位子坐的稳稳当当的。

    这却是说明那许年必是个通透圆融、人情练达的,这般的人,又如何会因为有案子牵涉到他们夫妻二人,就如此这般一声招呼不打的上门拿人。

    饶是不看他们夫妻二人的面子,安成候和长公主,他们的面子在这京城中总不是摆设。

    如今,许年既然未曾顾及安成候和长公主的面子,这便说明安成候和长公主或许是知道此事的,或是默许或是放任,更大胆一点猜测,这事甚至就是安成候和长公主吩咐许年如此行事的。

    想到这里,赵氏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她觉的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

    何事能让安成候和长公主不顾兄弟情分,吩咐许年来拿他们夫妻二人前去府衙,除了十九年前的那桩事,赵氏却是再也想不到其它事了。

    再一联想到不久之前,宋老夫人特意将他们夫妻二人留下来,说的那一番话,赵氏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笃定了。

    赵氏猛地站了起来,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她必须想办法,她得扭转现在的情势。

    “去,将大少爷和四少爷请过来。”

    赵氏吩咐身边的丫鬟。

    丫鬟领命而去,没过一柱香的功夫宋知玉和宋知言便赶了过来。

    “娘,出了什么事?”宋知玉一进门便急问道。

    宋知言则是先看了赵氏一眼,方道:“我听说外院来了衙役,要请爹娘前去府衙过堂?”

    “什么?”宋知玉因为暂时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差事,便一直待在府里,今天他便在于姨娘屋里,和爱妾调情,哪里注意到府里发生了何事。

    他的贴身小厮倒是似有所闻,可是宋知玉素日里脾气甚大,于姨娘更是个记仇的。

    且并没有人让他通知宋知玉,他若自己进去禀报此事,打扰了二人的好事,若是最后证明只是虚惊一场,并无大事,他被当场训斥一顿已经算是轻的了。

    最怕那于姨娘的枕头风,他丢了差事倒不划算了。

    因此,宋知玉的贴身小厮便使用了自己最擅长的一招,即装聋作哑。

    因此,宋知玉自然不知府里竟然发生了这等大事。

 第六百四十一章:收尾(四)

    宋知言看了宋知玉一眼,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父母自小就偏心长兄,看重长兄,在他看来,长兄实在不成气候,只会在祖母和父母面前撒娇卖乖,装孝顺。

    他觉的自己远远要比长兄宋知玉出色许多。

    可是无奈,无论是祖母,还是父母,对自己的关注都远远不如长兄,难道仅仅因为他是长子?

    宋知言的小动作被宋知玉看了个正着,“你这是何表情?”

    宋知玉皱着眉头呵斥道,看,又开始摆长兄的谱了。

    你摆谱可以,你倒是先以身作则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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