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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如锦-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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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冬雪便将长公主和她说的善药堂是皇家产业的事说了一遍。

    “魏姐姐,你回去问问魏表哥,能不能将李氏药铺当年的遭遇透露给京兆尹。”

    顾冬雪想了一下道。

    魏敏眼睛一亮,这样一来,也就让查案之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安良药铺上了。

    顾冬雪相信只要他们愿意查,并认真查,必定能查出这中间的蹊跷的。

    魏敏举一反三,“还有寿叔,我回去告诉他一声,若是有需要,他说不定也要出堂作证。”

    顾冬雪点头,“李氏药铺当年犯事的那个管事,现在还在安良药铺吗?若是被安良药铺察觉到官府开始查当年李氏药铺的事,他们想必不会留着那管事了。”

    其实顾冬雪怀疑,那个管事说不定早就不在安良药铺了。

    毕竟那个管事已经被判秋后问斩了,留着他也就是留着一个大的祸患,即便贺二他们想要留着他,应该也不会放在安良药铺了。

    至于当年的秋后问斩,他们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偷梁换柱,有权势,有门路,这样的事也并不是全无可能的。

    “我回去后便和大哥说,让大哥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那管事还在不在安良药铺。”

    顾冬雪却示意魏敏等一下,她让人去问了山峰,等了一会,前去问话的剑霜回来禀报道:“山峰说那个管事并不在京城,他打听过,他在河城的安良药铺中。”

 第六百三十三章:劫匪

    顾冬雪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魏敏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回娘家一趟,告诉大哥,让他去和京兆尹透露李氏药铺当年所发生之事,至于那个管事……”

    魏敏有些迟疑,“他现在在河城,就算我大哥现在派人去河城,等人到了,那管事说不定已经被再次转移了,而且即使他还在河城的安良药铺中,我们也不能随意掳人。”

    顾冬雪一笑,“魏姐姐,你忘了,那个管事是死囚,不过的确是由官府出面才好说事,只不过在这之前,要确保他的安全。”

    顾冬雪想了想道:“我去和母亲说说这事。”

    顾冬雪是想让长公主出手帮忙,宋知墨虽然给了她人手,可是要急着赶去河城,并要保护一个人,还是安成候和长公主手下的人会更得用一点。

    毕竟宋知墨临走之前,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因此给顾冬雪留下的人手有限。

    魏敏离开后,顾冬雪直接去找了长公主,想向她借人手,长公主手里也是有侍卫队的。

    “去河城保护一个叫做周新的管事?要不要将他带回京城?”

    长公主听了顾冬雪的请求后问道。

    顾冬雪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能够确保他的安全,倒是可以先不带他回京。”

    长公主点头,“让衙门的人亲自去带他回京,更有说服力。”

    “既然京兆尹那里你已经让魏直去说了,我便去和安王打个招呼吧。”

    长公主忽然道。

    顾冬雪一愣,“安王爷?”

    安王她倒是知道的,是如今皇室中辈分最高的王爷,是长宁帝和长公主的叔叔辈。

    他们那个辈分够格封王的兄弟,如今也就只他还活着了,其他老王爷都去世了。

    长公主说要去与安王打一声招呼,莫非这药铺之事还与安王有关系。

    长公主见顾冬雪惊诧的表情,便知道她对这些事是的确丝毫不知的了。

    “安王掌管皇室产业,像是丰源楼,善药堂以及很多首饰铺子,都是由安王掌管的,只是安王毕竟年纪大了,只掌握个大概方向,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去做。

    不过现在善药堂出了这样的事,即使不需要安王亲自出面,以安王的谨慎性格,他应该也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就连京兆尹,很有可能都是安王打过招呼的,所以才这样爽快的就接了这个麻烦的案子。”

    长公主的一通解释,让顾冬雪对为舅舅为李氏药铺报仇成功又增加了信心。

    过了两天,山峰来报,因为要去剿匪,所以只凭着衙门里的衙役们肯定是不行的。

    因此京兆尹和护龙卫商量了,向他们借了几百名兵士,一同前去北地,由魏直统领这些兵士。

    现在天下太平,没有战事,对这样很有可能能够立功的事,护龙卫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的。

    况且才几百名兵士,对护龙卫来说,这点人只一名六品千总自己就能决定的事,事情自然办的很是顺利。

    似乎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接下来好像只能等消息了。

    对于山匪,顾冬雪猜想魏直他们是找不到的,但是以魏直的敏锐,应该是能查出点什么的。

    还有那贺二和姜老幺,现在应该知道官府在认真查办此事了,不知他们会有何反应,要不要让人监视他们?

    只是监视人的事顾冬雪觉的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好,难道还去向长公主借人?

    顾冬雪有些犹豫,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若是此次再让那贺二和姜老幺逃过一劫,那么以后再想扳倒他们就难了。

    毕竟那姜老幺长兄是吏部侍郎,长姐又是肖二老夫人,没有确切证据,实在奈他不得。

    长公主听了她的来意,笑着招手示意她过去坐下,这才道:“侯爷早就想到这事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事情我都交给侯爷了,他们在处理这样的事中,毕竟比我们内宅女子经验要足,我们现在就等着结果好了。

    你放心,安王叔平日里看着温和,其实做事雷厉风行,最是果断,他手下的差事出了差错,他必不会轻易放过的。”

    顾冬雪就果真如长公主说的那样,在府里等着消息。

    不仅是等着药铺案子的消息,更是等着宋知墨的消息。

    好在腊月中旬的时候,前去北地剿匪的兵士们终于回来了。

    而后,京城府尹许年许大人一张折子递到了长宁帝案头,他在折子中不仅将药铺案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更是弹劾苍城卫所指挥使邢方以权谋私,将卫所中兵士假扮劫匪,劫持过路商队,劫得大笔银钱中饱私囊。

    是的,这几年中,从京城到望青城这一路上忽然多了几拨山匪,个个身强体壮,而且每次只劫银钱不伤人,且从来没有劫持官府中人,所劫持的全部是商队。

    所以并未引起官府的重视,那些商队虽也有报官的,北地几城的府衙也只是象征性的往山中寻找了一番,没有结果便作罢了。

    且值得重视的是,这些山匪遇强则强,即他们抢劫的若是大商队,大商队所带的镖师必定多,那些劫匪的数量也会随之增多,所以那些劫匪每每出动,都是碾压商队所带的镖师,因此每次的抢劫于劫匪而言,都堪称完美,他们自身并无损失。

    许年在折子中言明,这样的事引起了他的重视,借用了护龙卫的兵士,并向那些曾经被劫的商队打探,最终确定那些所谓的劫匪并不是真正的山匪,而是卫所兵士所扮。

    而后又在折子中解释了是怎么查出那些假扮劫匪的兵士是出自苍城卫所的。

    与此同时,魏敏也正在与顾冬雪说这件事,魏直回来之后,就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许大人查出邢大少爷与安良药铺有生意往来,因此,首先并将注意力放到了苍城卫所。

    后来安成侯爷派人给大哥他们送信,那贺二果真与邢大少爷联系了,信中说官府最近似乎准备认真查办北地一带山匪之事,让他们这段时间务必不要再行抢劫之事,以免被逮个正着。

    那封信被侯爷的人换了,换成贺二打听到最近有一个大商队要去北地进购皮毛,所带银钱近十万数,且那支商队乃是从西边而来,离京城甚远,即便抢了,他们也无处伸冤。”

 第六百三十四章:判决

    “引蛇出洞?”顾冬雪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嗯。”魏敏笑着点了点头,“苍城卫所兵士假扮山匪,护龙卫兵士便能假扮商队,而这次,山匪却不能碾压商队了。”

    “大哥他们活捉了那些山匪,这下他们即使想要抵赖也是抵赖不了的了,现在就只要看着皇上怎么决定了。”

    顾冬雪问道:“那贺二爷和姜老幺呢,他们……”

    “你放心,衙役已经赶去河城了,只要将周新带回来,李氏药铺当年被贺二和姜老幺暗害的事便能真相大白了,至于这次善药堂的事,景城那边的府衙似乎也有了眉目,具体大哥没和我说,不过我想这次那贺二和姜老幺肯定是逃不过的。”

    这次的案子闹的很大,皇上对于卫所兵士竟然假扮盗匪,行抢劫这等恶事,震怒不已,令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共同审理此案。

    因天子震怒,又是三方衙门共查共审,案子很快便破了。

    善药堂之所以在一个月内治死了三人,是因为铺子里的一个伙计被人收买了,那个伙计在善药堂治死人之前就已经不在药铺了。

    只不过他在辞工之前,往药铺中某一种不常用的药材中加了毒,且只是药柜中的那小部分加了毒,药库中的却是无毒的。

    也因此,一月内也仅仅只有三人中毒,因为药柜中的那部分也只够三人的用量。

    而且因为加毒的药材少,药被抓完之后,想查也无证可查。

    也幸好,那第三个中毒而亡的病人家里还留有一副未吃完的药,这才查出了那个伙计,那伙计又招出了指使之人,顺藤摸瓜,终于查到了安良药铺,又因为那周新也再次落网,当年李氏药铺的事,也终能水落石出。

    原来早在多年前,贺二与邢别山就有了联系,二人为了敛财,做了许多不法之事。

    邢方的苍城指挥使自然是做不成了,也因为这事暴露,朝中便有很多人跟风开始弹劾邢方。

    而且就连苍城卫所内的武官,也有人上折子弹劾原本的顶头上司邢指挥使。

    邢方开始喊冤,说假扮盗匪之事他并不知情,是他的长子邢别山利用他的关系,擅自调用卫所内的兵士,他顶多是失察之责。

    邢别山却道他并不在卫所内任职,只行商贾之事,素日里连卫所大门都不能进,又怎么能够擅自调用卫所内兵士假扮盗匪,那些兵士又怎么可能听他的。

    父子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父子成仇,不外如此。

    后又宣了苍城卫所那些假扮盗匪的兵士,问他们是听何人之命,做下此等不法恶事的。

    兵士们皆言听各自上峰之命。

    这些假扮盗匪的兵士隶属两个营,因此又审问了那两个营千总,两个营千总皆言是看到了指挥使的亲笔信函,信函上又盖了邢指挥使的印章,所以才跟随邢大公子做下这等事的。

    邢指挥使却道他并没写什么信函,实不知此事。

    那两个营千总还留有邢指挥使的亲笔信函,信函上的字迹印章皆属于邢指挥使本人所有,邢方乃是百口莫辩。

    邢夫人和邢二少爷邢铭却各自为丈夫为父亲开脱,皆言邢别山最擅于模仿字迹,邢方的印章又放在书房,邢别山若想拿到印章并不难。

    众人实没想到邢家竟因此案上演了一场家庭大战。

    父子二人各执一词,又各有证人,此事实不好判,这主谋与被蒙骗失察的罪名自然大大的不同,所承受的刑罚也是差距甚大。

    就在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准备将案情呈上,准备让长宁帝亲自判决此案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证人。

    却是苍城卫所七品把总莫恒,他为邢别山作证,言及自己曾见过邢别山前来卫所寻邢方,道是家中有事,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而且邢家二少爷也曾多次与人言及家中长兄并不得父亲看重,父亲的书房练武场只他得进,长兄却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且卫所中大小官员,大多数都是没见过邢大公子的,皆知因大公子文不成武不就,只会行商贾之事,并不得邢指挥使看重,试问这样的邢别山,连父亲的书房都进不去,更是无法得见邢指挥使的字迹,既不得见,又怎能模仿,更何谈盗用邢指挥使的印章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两个营千总,曾经都是邢指挥使的贴身侍卫,跟随邢指挥使多年,才被任命为官的。

    试问,若是邢别山果真瞒着父亲行下这等不法之事,又怎可能挑选与父亲关系如此亲近的两人。

    莫恒最后所言,可以说是让邢指挥使百口莫辩了。

    最后,在距大年三十还剩下六天的时候,邢家的判决下来了。

    邢指挥使及邢家所有男丁被判流放南焱之地,女眷被判流放宁西卫。

    贺二爷被判明年秋后问斩,贺家其余人被判流放西宁卫,姜老幺被判流放西宁卫,其长兄吏部侍郎姜英降等使用,从正三品的吏部侍郎降为五品郎中。

    至于肖家,并没有被这次的事情牵连到。

    只不过肖二老夫人面子上的确不好看,娘家也吃了大亏。

    因为这个案子牵涉到一名卫所指挥使,正二品的武官,所以此案由三方衙门共审,但是却是由长宁帝亲自判决的。

    知道这个结果之后,顾冬雪叹道,看来皇上还是给了肖家面子,否则那贺二和姜老幺做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判决结果却大不相同。

    不过这个顾冬雪也是管不了的,她只要当初暗害舅舅的人,得到处罚也就足够了。

    “那个莫恒是不是就是当年参加北地六家卫所比武,最后被评了第五的那人。”

    顾冬雪问前来向她禀报事情结果的山峰。

    当年比武结束后,安成候范都统以及各家卫所指挥使,一同对参加比武的人,从个人武力到排兵布阵,进行了一个综合的排名,宋知墨,不,那时他还是秦叙,自然是得了第一,顾冬雪记得宋知墨和她说过排名,苍城卫所只一个莫恒进了前十,排名第五。

    山峰点头,“对,就是他,那个莫恒家世一般,但是听说是有一门不错的亲戚,与邢指挥使认识,所以才让他跟在邢指挥使身边。”

    “他那一门显赫亲戚是哪家?”顾冬雪好奇。

    “对寒门小户来说算是显赫人家,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御史杨培杨大人的二儿媳妇付氏是莫恒的姨母,付氏的丈夫杨平是武进士出身,现任析州卫千总。”

 第六百三十五章:归来

    析州和米州余州接壤,同是南方富庶之城。

    山峰又道:“莫恒的母亲与那杨二夫人是亲姐妹,当年付家也只是小门小户,莫恒的姨母之所以能够嫁进杨家,乃是因为那时杨御史被贬斥为庶民,直到今上登基,杨御史才被重新启用。”

    顾冬雪听着,忽然问道:“苍城卫所以兵扮匪之事闹出来之后,弹劾邢方最厉害的是不是就是杨御史?”

    山峰一愣,似乎回想了下,方道:“世子夫人这么一说,小的想了起来,还真是如此。”

    “莫恒与杨家是亲戚,而且据说莫恒自小便跟着杨家少爷们一起习武,他们立场相同,倒是不足为奇。”

    顾冬雪沉吟道。

    她只是在想,邢方与邢别山父子不知谁人的话是真,那莫恒是真的只为公正而作证,还是别有他想。

    后来,听说在腊月二十六那天,肖二老夫人进宫求见了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帮忙赦免姜老幺的罪责。

    姜老幺现在已经被收押,明年开春就要被押往西宁卫,姜老幺自小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来不知受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据说在牢里就已经受不住的哭爹喊娘了,肖二老夫人向皇后娘娘哭诉,什么父母离开的早,让她这个长姐多多照顾幼弟,现在幼弟竟然受了这么大的苦,她这个长姐无法眼睁睁的看着。

    又说姜老幺年幼无知,是贺二故意诓他的,他是无辜的,被人陷害的,如此等等。

    皇后娘娘倒是有心帮忙,可是这是皇上下的判决,她却是不敢去皇上面前说情的。

    皇后无奈,最后将太子请了过来,肖二老夫人将对皇后娘娘哭诉的内容,又向太子重复了一遍。

    请求太子去皇上面前为姜老幺说说情。

    太子只一句话就成功的让肖二老夫人闭了嘴,“二老夫人,之前父皇还问过孤,不知此次事件,姜家其他人有没有涉案,姜郎中又是否真的不知情,或是根本是姜郎中策划的,而姜六爷只不过是跑腿的?

    还有肖家二房,有没有参与其中,需不需要详查?”

    太子这一席话,直将肖二老夫人吓得不轻,她脸色惨白,看着太子带着浅笑的脸,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辩解,才能立时洗去姜家其他人和肖家二房的嫌疑。

    “殿……殿下,请……殿下做主,这事完全是臣妇那不懂事的幼弟所为,与其他人无关。”

    肖二老夫人急切间只能如此一再强调。

    太子轻轻的点点头,“孤倒是愿意相信二老夫人的话,毕竟肖家是孤的外家,所以孤也是如此对父皇说的,只不过父皇……”

    太子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快过年了,二老夫人快回去吧,父皇心情好,或许就不追究此事了,不过若是总是有人提醒,那可就说不定了。”

    这话一出,肖二老夫人一句多话也没有说,立时便向皇后娘娘和太子告了退,像是后面有猛兽追赶一样急急的出了宫。

    顾冬雪听到长公主说起这一段公案的时候,笑道:“想必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不是必须,肖二老夫人都不会进宫的。”

    长公主也笑道:“她不敢去宫里乱晃的,就怕给皇上瞧见了,反而提醒皇上姜老幺的事,和姜老幺一人相比,姜家其他人和肖家二房自然要重要许多。”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宋知墨都没有回来,顾冬雪本以为他是赶不回来过年了。

    却没想到在夜里,身披玄色大氅的男人夹带着一股寒风推门而入,顾冬雪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就见到宋知墨站在床边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她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坐起来,“广渊?”

    激动之下,这个久不用的称呼冒了出来。

    宋知墨一笑,脱下大氅递给身后服侍的阿豆,“我回来了。”

    顾冬雪立刻回他一个灿烂的笑,“我还以为你不能赶回来过年呢,外面下雪了,冷吧?”

    边说边掀被子准备下床。

    因为明宝最近都是跟着她睡的,她将明宝的被子掖好,就要下床。

    “快睡好,我去洗漱,一会就过来。”

    宋知墨看到她的动作,忙阻止。

    “屋里有地龙,不冷。”顾冬雪坚持下了床。

    “妾身服侍爷洗漱。”顾冬雪笑盈盈的走到他身边,刚刚没踏出两步,就被他跨步上前,一把揽到了胸前。

    顾冬雪靠在他怀里,听着从他胸膛里传出的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由的微微红了脸。

    却听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想我了?”

    顾冬雪这次连脖子也红了,只不过她还是肯定的点点头,“想了,你呢?”

    “我也想,很想很想。”宋知墨的声音低沉悦耳,更带着绵绵情意。

    阿豆忙退了下去,叫醒小丫鬟,让她们去厨房让婆子提水过来。

    宋知墨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笑道:“古人诚不欺我矣。”

    “嗯?”顾冬雪不解。

    宋知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在床内侧躺着,正睡的酣的明宝,笑道:“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至此足矣!”

    宋知墨说这话很不符合他周身的气质,顾冬雪噗嗤一笑,宋知墨讶异的看向她,“笑什么?”

    口中问着,人也凑了过来。

    顾冬雪笑着推他,“明宝还在。”

    那推拒的力量却并不大。

    宋知墨笑,“她睡的熟,不会醒的。”

    说着,便要来亲她,顾冬雪正想提醒他,这个时候明宝该饿了,应该快醒了。

    话还未来的及说出口,就被他堵住了。

    顾冬雪眼角余光瞄到沙漏,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四、五、哭!”

    最后一个哭字刚刚在心里说完,“哇”的一声便在夫妻二人耳边响起,宋知墨一呆,顾冬雪忍不住笑了出声。

    宋知墨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你故意的?”

    “冤枉!”顾冬雪忙推开他,就要过去抱女儿,乳娘早已在外间等着了。

    “我来。”宋知墨示意她躺着,自己挪过去抱了正哇哇大哭的明宝。

    明宝似乎感应到今天抱她的人不是香香软软的母亲了,哭声顿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瞅了她爹一眼。

 第六百三十六章:态度

    “明宝,还记得爹爹吗?”宋知墨见女儿醒了,笑着问她。

    明宝初醒,还在发呆,听到宋知墨的声音,白嫩的小脸上是一片茫然。

    接着便开始转动小脑袋,开始四处的寻找。

    顾冬雪知道她在找自己,也不出声。

    明宝找了一会儿,发现除了抱着自己的不认识的陌生人之外,没有母亲的身影,就连乳娘阿豆等熟悉的人也不见了。

    她开始不安的哼哼唧唧起来。

    “还不错,没有对着我哭。”宋知墨自我安慰道。

    明宝每晚醒来的时候都会嚎一嗓子,但是只要被人抱在怀里她立马就会安静下来。

    今天自然也没有例外,只不过没有例外的是前面一段,等明宝发现抱自己的不是母亲,连乳娘阿豆都不是之外,就皱着眉头哼唧起来了。

    而宋知墨那话一出,就像为了打他的脸一样,震耳欲聋的大哭声忽然就在他怀里响起,吓得宋知墨差点没将怀里的女儿扔了出去。

    好在他一向稳得住,还是牢牢的抱着。

    顾冬雪失笑,“你以前不是听过她哭吗?”

    宋知墨颇为不好意思,“几个月没听,忘了她的哭声有多么洪亮。”

    顾冬雪失笑不已。

    似乎是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明宝的哭声一顿,“啊……啊……”的嚷着,并挥舞着胖胖的小胳膊朝母亲招手,说着只有她自己能够听懂的话,从大哭到说话中间切换自如,没有任何过渡。

    这又让宋知墨惊奇了一下,“闺女都会说话了?”

    顾冬雪无奈,“她这是说话吗?你能听懂?”

    “世子夫人?”外面传来乳娘的声音,他们夫妻二人在这逗女儿,倒将明宝的吃饭大事给忘了。

    宋知墨忙将明宝交给了阿豆,阿豆抱着明宝去外间给乳娘。

    小别胜新婚,奈何有个小捣蛋鬼三不五时便哼唧两声,让宋知墨很是无奈,当看到女儿白嫩嫩的小脸时,满腔的父爱便盈满心口,又舍不得让女儿去和乳娘睡。

    宋知墨夜里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宋家其他人。

    因此,第二天早上,当夫妻二人抱着明宝去给长公主行礼时,倒将宋谦和和长公主惊了一惊。

    “你昨晚回来的?”宋谦和倒是立刻便镇定了下来。

    宋知墨点点头,“嗯。”

    长公主自然对着儿子一番嘘寒问暖,让宋知墨颇为不自在。

    宋谦和想问什么,看了看长公主顾冬雪等人,又闭了嘴。

    知夫莫若妻,长公主一看宋谦和那般,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其实要说什么,长公主心里大概也有个数。

    顾冬雪也是知道一些的。

    长公主道:“你们父子二人有话就去书房里说吧,只是时间不要太长,一会儿还要去母亲那里请安。”

    二人点点头,果然去了书房。

    一刻钟之后,宋谦和和宋知墨便从书房出来了。

    一家人去了宋老夫人那里,因为宋谦和没有为宋知玉安排好差事,宋老夫人为此还特意找宋谦和过去,说了他一顿。

    即便如此,仍然没有改变宋谦和的决定。

    宋老夫人知道自己长子的脾气,看着温和,素日里也很好说话,可是一旦他心里存了芥蒂,要想扳回来是难上加难。

    她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甚至还说了不少软话,却都是无甚效果,这事到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只是宋家大房和二房,从那之后便是水火不容的状态。

    只是大房强势,二房弱势,大房不理不睬,二房也是没奈何的。

    宋老夫人现在只盼着自己多活几年,如此,便能撑着不分家,只要不分家,二房还能在大房这颗大树下多过几年舒服日子。

    宋老夫人想通后,对宋谦和的态度又恢复如昔,对长公主,宋老夫人却是从来不敢摆架子的,婆媳二人一直客客气气的,没有矛盾,也不亲热。

    因此,宋老夫人心中对大房的那点不满便全部用在了顾冬雪身上。

    主要表现便是对顾冬雪不冷不热,特别是长公主不在,顾冬雪单独来寿安堂请安的时候,和大少夫人杜氏坐在一起,老夫人对二人的态度天差地别,一个嘘寒问暖,还时常赏点物件,一个坐冷板凳,有时候一个早晨不和顾冬雪说一句话。

    顾冬雪自是看透宋老夫人心底的想法,倒也不在意,宋老夫人不理她,她便坐着喝茶吃点心,至于她赏给杜氏的物件,于顾冬雪来说,她并不缺那点子东西,自然也无所谓,安之若素。

    倒是她身边的丫鬟们愤愤不平。

    费嬷嬷倒是一直没说什么,有时候偶尔还会对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

    顾冬雪猜想长公主也是知道的,不是她不愿意与长公主告状,而是她认为宋老夫人只是不太理她而已,于她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也不觉的委屈。

    不过今天宋老夫人的态度和以往自然不同,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宋谦和和长公主都在,宋知墨更是回来了,宋老夫人不会不给长子长媳面子的。

    请了安,大家各自坐下。

    宋老夫人招了宋知墨到跟前细看了一下,“瘦了,也黑了。”

    宋知墨笑道:“南焱之地烈阳高温,黑些是正常的。”

    宋知墨自小离家,待到归家时已经是弱冠之年了,与家人的感情客气中透着生疏。

    宋谦和和长公主一片慈父慈母之心,恨不得将以前缺失的全部都弥补上,平日里对宋知墨嘘寒问暖,事事想的周全,宋知墨不是石头,自然不可能捂不热的。

    因此,对父母亲,之前的那股生疏倒是没有了,现在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父子母子一样。

    可是对于宋老夫人,宋知墨就没有一般孙儿对待祖母的孺慕之情了。

    宋老夫人待宋知墨只是面子上的情,宋知墨对她自然也不会有多深的感情。

    “母亲,知墨一会还要进宫面圣。”

    说了一会话,宋谦和道。

    宋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快去吧,可不能让皇上等着。”

    宋知墨点点,带着顾冬雪退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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