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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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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舞姿轻柔。
  这一声,叫得甚是柔媚,若是寻常男子听了必会全身酥麻入骨。
  “无事便滚。”
  不耐烦的语气,对她向来如此,尤其还是在那个女人病重的时候。这点情报她仅剩的一点还可以影响到他的砝码,想罢,面上一哀,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三哥哥,我对不起嫂子……”
  半响,卿歌没出声,青怜也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了下去:“那天,我看到梓宁小主给了挽月一包药粉,说是给嫂子下粥里。我本想告诉嫂子,但是我又怕嫂子不相信会以为我诬陷挽月仙子。若是青怜早知道,定然拼死也会护下嫂子的。”
  说到最后一句还掩面低低抽泣了起来,肩膀微微颤动着,如同受惊了的小白兔,楚楚可怜。
  “说完了?”
  青怜抬起头,诧异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卿歌,按理来说不是应该知道谁是下毒之人都会先去抓了那人来审问的么,怎么跟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卿歌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留下青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
  “公子。”逐月见卿歌回来上前一步。
  “这次夫人似乎并非中毒这么简单……我……”
  “不用说了。”卿歌打断逐月接下来的话,径自从逐月身边走过,擦身而过衣角扬起的风刮得逐月多了几分凉意,而这大热天的……
  回到内室,奴婢们皆垂首不语,被卿歌目光扫到也不由得瑟缩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离这个地方,毕竟她们虽然喜欢公子容颜但是这气氛实在是诡异得很。
  “都退出去。”
  “是。”众人面面相觑,这夫人到底是生是死?这气氛明显就是命不久矣的预兆啊,只怕夫人弥留之际公子要再跟夫人好好说会话?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一干人等还是陆陆续续的退了下去。
  此刻,屋内只剩下两人。
  女子苍白的脸,粉嫩的唇瓣也只是苍白如蜡,如白玉雕成的一座冰冷的塑像,生命似乎在从她体内缓缓流逝。
  听大夫说,除了体内的毒素,还有的是本身这个身体的原因。
  人有三魂,而墨语体内仅存的只有一丝魂息。
  若非引魂灯的神力支撑着这个肉体与魂息将结合,恐怕这丝魂息也将游离与世间,总的来说也就是魂飞魄散。
  但是神力并非是源源不断的,再多的神力消耗掉总会有枯竭掉的一天。
  这个并不是救不了,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方法能救,她早就已经不是完整的了。
  所有的大夫都为女子体内仅存一丝魂息而惊愕,却又都是摇头叹气道表示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而今天所服的毒药只是扰乱了她体内平稳运作的内息,从而牵动了体内的魂息,一时体内气息紊乱而失去了知觉罢了,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今天会忽然之间晕了过去。
  “逐月,去把库房内的那株上千年的拿去熬药。”卿歌目光落在墨语白净的脸蛋上,手指轻拂她耳边的青丝,似眷恋又有些不舍的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上渐渐游离。
  从眉眼处,手指轻柔细细的描绘着每一处的线条与轮廓,第一次见她时,那清亮的眼眸是九天上最令他炫目迷乱的星辰,也是第一次他便被这目光捕获无法自拔,偶尔犯的迷糊却让人发笑,偶尔坚强却让他心疼。细长的睫毛总是让她习惯性的低垂企图掩盖掉她自己眼底的情绪,还有那嘴唇,连睡觉时也是微微上翘的弧度,她笑时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嘴角浅浅的梨涡很是让他着迷。
  果然还是比画卷上的来得真切,第一次,可以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她安然睡去的容颜。
  “主子,药熬好了。”逐月端着一个绛色梅花雪瓷碗。
  “放那,我来喂。”
  逐月动作一滞,你这大少爷会喂药么?但是虽心里有质疑却还是乖乖将药放置在榻边,关上门扉退了出去。
  卿歌将墨语的枕巾垫在她身后,将她扶起倚靠在榻边,端过一边的瓷碗,银色的小汤勺轻轻搅拌,微吹了几口气,待稍凉了些便
  喂起药来。
  几番折腾之后,喂进去的药都被墨语无意识的一个劲的呕吐了出来,死活硬是没喝进去一滴。这样的高度防备,一旦昏迷都不让旁人喂水喝药,她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墨语依旧意识还不算清醒,只是对外在的强行灌药的行为产生的本能的反应,死死的咬紧了下嘴唇不让人喂进一滴,苍白枯干的嘴唇被狠力一咬,殷红的血丝慢慢渗露而出。
  卿歌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
  墨语浑浑噩噩中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嘴唇,她刚欲本能的避开可是脑袋被死死扣住,那温热的东西略带蛮横的抵开她死命扣紧的牙齿,将嘴里含着的药汁卷入了她嘴里,她奋力排斥着那苦涩的药汁味道,鼻尖淡淡的荷花香让她倏然间放弃了继续挣扎。她只是乖巧的,任由那抹温热在她唇瓣上肆虐,一点点的,由开始的蛮横变成极尽温柔的慢慢侵略她的唇瓣的每一处,像是懵懂的孩童笨拙的在渐渐的用他的唇瓣细细的描绘她的唇形,柔软至极的触觉,她如同是掉进了不可自拔的漩涡,被这漩涡疯狂的席卷着每一寸心底柔软的地方,无意识的被这漩涡卷走,却不愿醒来。
  两人缓慢而不失柔情的一遍遍以这样的方式相互摸索着对方,企图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这样喂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暖和的药汁入喉滋润着身体的每一处,一下子身体变得舒畅不少。
  墨语虽意识不太清醒,却本能的将自己往卿歌怀中埋得更深一些,下意识的贴住这能一点点温暖自己的体温,摸索半天终于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窝着在卿歌怀中,依稀间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这温暖抱紧一些,淡淡的荷香萦绕鼻尖,很是安心,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手指不知不觉中越发揪紧卿歌的衣袖,就这样竟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待墨语醒来,已是清晨,窗外有悦耳清脆的雀鸣,偶尔被人惊起,摇坠了枝头的俏生生开着的木槿花漫天飞舞。
  阳光懒洋洋的洒进屋内,榻边熟睡的面容,淡淡的晨晖掠过男子的面庞,将他的侧颜勾勒出极为好看的弧度,晨光漫过他的眉眼,睡梦中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这一幕仿佛美好到心悸。
  墨语弯□子细细注视着眼前这张妖孽的容貌,颇兴致盎然的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卿歌的鼻尖,唔,没反应。
  调皮的食指随着鼻尖轻移,落在了唇瓣处,温热的呼吸浅浅而均匀,如花一般娇嫩的唇瓣,柔软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践踏一番,为什么这狐狸就漂亮成这样,明显的天怒人怨啊。
  视线落在唇上,似乎想起昨晚的温热,墨语脸上忽的一红,昨天晚上他们是在亲吻么?那花一般的唇瓣,好想再触摸一下,看是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那么柔软,柔软的让人心碎。想着,视线越发离不开卿歌的脸,只想那时的触觉,不觉间竟看得出神。
  “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嘴唇是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柔软。”墨语出神的想着,心无旁骛的答了一句,说完才回过神来。
  卿歌一双戏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霎时通红的脸颊,她刚刚都犯傻说什么了……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
  “想知道?我告诉你。”
  啊?告诉什么?墨语还没理解完这句话里的信息量。
  他俯身探了下来,浅浅的呼吸清晰可闻,略带凉意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唇际,极尽温柔的辗转厮磨,试探的轻触,轻柔的摩挲,她的睫毛在微风中颤抖,眼神要流露出迷离与不安,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心悸到快要死去一般。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一点点霸道而不失柔情的侵占着她的领地。
  

42、弃车保帅

  卿歌一脸阴霾的看着院子中间跪着的挽月,美人泪眼朦胧;我见犹怜;可惜卿歌的脸色一直就不曾转好,弄得挽月心底一慌;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清楚内情的也只有墨语跟凝霜两人。
  当卿歌亲得墨语昏头转向的时候;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图谋不轨之时,门外忽然间就响起凝霜的敲门声;“公子!挽月姑娘在院门口哭着求见你。”
  所以,现在黑着脸的卿歌很明显的表达出了四个字的心声:欲求不满。这股被人破坏了好事的怒气;当然要全数奉还给这个触了公子霉头的挽月姑娘了;凝霜当真为这个姑娘抹了一把冷汗;虽然我家主子很看不惯你还没有到痛下杀手的地步;这下你落在我家公子手上;绝对有得你受了。
  “公子,我真没有下毒害妹妹啊。都是青怜那贱人害我!”挽月楚楚可怜的哭诉着,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挽月姐姐,你可别胡乱泼脏水,也不怕闪着舌头。”青怜款款的从院门口踏进院内,连正眼也不瞧挽月一眼,就对卿歌先行了一礼,继而对墨语也只是微福了福身子。
  “你这个毒妇!害我至此,你还有脸出现!”挽月见了青怜秀气的小脸涨得通红,横眉竖眼的瞪着青怜,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要不是她出的这些馊主意,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恨不得喝她血,扒她皮!
  “挽月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错了可是会死的哟。”青怜掩嘴轻笑了起来,眼底闪过的一丝阴狠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证据么?”挽月横了心,大声质问道,全然没了平时端庄贤淑的模样。
  “当然有。”一个让墨语略微觉得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挽月霎时被施了定型术一般愣在原地。
  梓宁语笑盈盈的对卿歌说道:“少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卿歌微点头示意。
  “少主,我可以作证,是挽月从我这拿了药下到夫人粥里的。”梓宁一字一句如同针扎进挽月的心底,让挽月魔怔般半响说不出话。
  “当时,我并不知情挽月是要做这件事,所以,我代表凤凰族向狐族道歉,至于挽月,任凭少主处置。”
  “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我!”挽月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梓宁,美眸中充斥着一丝惊恐。
  “害你?呵,你有什么资格需要我害你?不过是族内的一个贱婢,上天垂怜你而已,让你机缘巧合混了仙缘罢了。”梓宁凤目里直接流露出一丝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挽月,若不是这个贱婢当了仙子,害她被人戳着痛处说无法成仙,导致被这个贱婢给踩在了头上那么久,现在是好好需要教训她一下了。
  “你们会有报应的!”挽月不甘的怒视着青怜跟梓宁,美眸里散射出凌厉的寒意。
  卿歌瞥了逐月一眼,示意逐月先将挽月先待下去。
  凝霜瞅着这出戏,却是怎么也没弄明白,之前不是她们三个人一伙唱戏搭台的么,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又是怎么回事?
  “多谢两位如实相告。”墨语敛了神色,不紧不慢的道。
  “墨语姑娘不必客气,以后凤凰族与狐族之间还多有来往,定然不能让这种人搅了大家的兴致。”
  几番客套之后,墨语也隐隐有些乏了,卿歌注意到墨语的心不在焉便道:“下毒之事,我必会查明,两位还是不早了先行回吧。”
  青怜笑容一滞,这才方到正午……
  梓宁倒是也不推辞直接便回道:“那我跟青怜不打扰两位了,先行告退。”
  青怜再怎么想留下来此刻也只好讪笑一声便跟随梓宁告辞了。
  回到青怜的住所,梓宁才问道:“你说你把挽月舍去是为了我凤凰族?”
  青怜不答,让侍女先奉上清茶来屏退了周围的人,这才开口说道:“你不知道卿歌在查当年的事情么。”
  “当年的事?”梓宁微讶,“你指的是当年挽月亲手推岚音下诛仙台的事情?”
  “不错,以我三哥哥的能力,这件事十有□已经查出来是挽月做的了,为了早日将这事解决不连累到你自己,不如率先把这祸害给丢了去,反正她也没多大用处了。”青怜微抿了一口清茶,继续道:“但是整件事情却不是挽月一个人能造成的,你说呢?梓宁小主。”
  梓宁听闻此言,面色一焉,怏怏道:“当初若不是趁着子辰上仙病重,岚音那贱蹄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推下去。”
  “我记得当时给子辰上仙诊病的是凤凰族的大夫?”
  “没错,本来只是寻常的内伤,但是我买通了大夫说必须要凤凰族的七彩翎羽入药才能救子辰,岚音当时二话不说就去取七彩翎羽了,于是,我给她精心准备了三千精兵送她上路,谁料,那天她居然撑着受伤将翎羽采回。所以,我怂恿了挽月将重伤的岚音推下了诛仙台。”梓宁细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场景恍若如昨。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岚音几乎神力尽失的将七彩翎羽取到交给大夫,一袭雪白的轻纱并蒂海棠缠枝绣银线的长裙沾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只要稍稍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她就会随时断气。但是她执念很深的抓住大夫的手,喃喃说道:“一定……要救子辰。”
  后来,她试图激怒了挽月将她推下诛仙台,便对醒来的子辰撒谎说自己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替他寻来了七彩翎羽,从此,子辰上仙对她态度也好了不少,但是岚音失踪的消失却一直是他的心病,同样也是她心底的毒瘤。她曾以为岁月变迁,子辰迟早会有忘了岚音的一天,可是……她不甘!明明她守候了子辰整整四百年,可四百年间,子辰心尖上的女子却仍旧不是她!
  想到这,梓宁心脏好像扎进了细小的针,蒙上了氤氲的雾气,再也克制不住的悲愤完完整整地汹涌而来。
  青怜挑眉看梓宁抑郁的神情,缓缓道:“你可知,墨语就是岚音?”
  梓宁脸色倏然一变,咬了咬嘴唇似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半响脸上浮现一丝苦笑,“难怪遇上她之后,子辰再也不会看我了。”
  “难道你想把子辰给让出去么?”青怜一句话就说道了梓宁的伤口处,一下子刺痛了梓宁。
  “绝对不会!”梓宁眼中浮现层层寒意,用力的指尖死命的揪紧了袖子都发了白。
  那便好,青怜满意的一笑,这样她便又多了一个家族的势力支撑,到时候,待她掌握了权势还需要看那些人的脸色么,她遭受了都会一点点要讨回来。
  ***
  “臭狐狸你轻点……”
  “笨媳妇,要重点你才会舒服。”
  “嗯……好舒服……哎,轻点嘛。”
  “媳妇,咱换个姿势。”
  “喂,你轻点……”
  院内的下人全尖着耳朵仔细听着从内室里传出的声音,深怕露了一个字,装作在门口扫地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这少主跟夫人未免也太恩爱了吧,这大白天的……
  内室。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按摩,轻点。”墨语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正替她小心翼翼揉肩膀的某狐狸。
  某狐狸显然不会服侍人,只好讨好的笑着哄道:“媳妇乖,不用力怎么舒展筋骨是吧?”
  虽然偶尔有那么几下挺疼,但是全身上下被揉了揉似乎身体也舒服了很多,没了刚醒来时全身的倦懒疲惫,墨语惬意的斜倚在榻上,微眯着眼全然享受着某狐狸的服务。
  “媳妇,那个挽月你要如何处置?”卿歌拿捏均匀的揉着墨语的两肩,轻声问道。
  “一丈红?”墨语眯着眼,满意的哼了一声才慢慢回道。
  “……可以。”
  “先留着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墨语阖上眼眸,淡淡出声道。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轻若微风的话语,抚平了心底的涟漪,云卷云舒,世事也应该要看淡了,何况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嗯。”墨语轻应一声,浓浓的睡意袭来,熟悉的荷香扑鼻,嘴角悄然绽开一抹笑靥,缓缓睡去,如莲沉睡的容颜,分外夺人眼神。
  身后的卿歌像是感染了她喜悦的情绪,嘴角微弯,落下一丝满足的笑意,但是卿歌凝视着墨语安静的睡颜,眼底隐隐泄露出一丝担忧,耳边像是响起了当日大夫的结论,她似乎靠着体内的仅存的神力只能再活三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扇是在玩单机了么……_(:з」∠)_收藏木有就算了……留言也木有好桑心┭┮﹏┭┮


43、计划逃离

  夜幕低垂,昏暗的月光从楠木细雕的轩窗洒进;落下一地银色光泽。
  此时已是万籁俱寂。
  黑暗中;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忽有黑影一晃而逝;守门的侍卫们睡眼惺忪;迷糊间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深夜时分;眼皮已经沉重得快要支撑不住,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昏昏睡去。
  见守门的侍卫都熟睡过去;黑影一闪便进了主院往墨语的房间走去。
  内室的烛光微亮。
  女子轻柔的声音低低响起;打破了暗夜里的寂静。
  “青怜姑娘。”墨语对面前穿夜行衣的女子浅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青怜一身黑衣;在夜色中看得并不真切;一双美眸目光灼灼,“墨语姑娘。”
  “青怜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深夜来赴会。”墨语杏眸清亮的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恨意颇深的女子。
  “明人不说暗话,墨语姑娘纸上所说可是当真?”青怜也不跟她客套,单刀直入。
  “自然,事成之后墨语不会食言。”墨语一脸诚恳,“只是墨语说好的事情还希望青怜姑娘莫忘了。”
  “自然,只希望墨语姑娘也不要忘记答应青怜的事情。”青怜见交易达成也回了一个还算客气的笑。
  回到院子,已经是如月中天,月光如轻纱轻柔的洒下,映着一地银辉泛着孤寂的冷光,午夜风大,灯影憧憧,枝桠暗黑的阴影随风晃动,恍然间如咆哮的妖魔张牙舞爪,此情此景看得墨语心底忽一片荒凉。
  慢慢从心底的荒凉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自己体弱已然是经不起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了,在这里她已经耗费了太多了时间跟精力,如今挽月下狱,好歹也算把上辈子的恩怨算清了一些。现下,自己还有这么一点时间,是该离开这里了……
  但是,墨语捂着自己的胸口,竟还有一丝不舍,是为了他么……
  摇摇头,努力的想要忘掉这几天熟悉至极的荷花香,还有那如花瓣柔软的唇,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般,只要一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就好似要被这温度给烫伤,深深烙进心底……
  想起那晚,那双手似乎带有有烈火般的热度,顺着她柔软的肌肤轻抚而下,让她从头到脚泛起一种陌生而独特的酥软,弱不禁风的依在他胸前,心兀的又是一跳。她拼命的平稳下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无论如何,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计划的情况下,自己现在也不过只是以卵击石便只能离他远远的,不能再继续靠近他,不再有这些迷乱的情绪来干扰自己。
  他根本就是一团火,让你看不透摸不着,他每一步接近你都是有所图谋,从一开始他的出现,到认识,再到后来都是如此。他明明就是一直狡猾的狐狸,还喜欢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跳进自己准备好的陷阱里欣赏猎物在陷阱里垂死挣扎的惨状。
  倘若继续靠近他,你迟早会连灰都不剩,墨语这样坚定的告诉自己。
  翌日。
  某狐狸依旧跟平时一样大摇大摆的上门来蹭吃蹭喝。
  进门便入眼一副这样的情景。
  荷花池边,木槿花下,美人如玉,熟睡的模样像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在温和细碎的阳光下如琉璃般透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不见,此刻她安静的躺在美人榻上,两把小扇似的睫毛轻轻的在恬静的面容下投下小片阴影。
  “夫人这几天很是嗜睡么?”卿歌凝视着墨语的容颜,问的确是躲在一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来的凝霜。
  凝霜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迈着小步走到到卿歌跟前,尽量不发出一丝响声怕打扰到主子歇息,毕竟她又不是跟公子一样的学武之人,做不到来无声去无影。
  “这几天夫人比平时嗜睡许多,而且进食也略少了些。”
  凝霜有些扛不住卿歌审视一般的目光如实答道。
  “先下去吧。”卿歌神色不变的看向墨语,淡淡吩咐道。
  凝霜见自己主子自从大病一场之后精神一直有些萎靡,本想跟公子说,但是又怕主子嫌自己多嘴,这下公子恰好主动问了,却怎么一点担心也没有,虽心存疑虑但是还是点了头安分的退了下去。
  夏天的蝉鸣永远都是不知疲倦的在叫嚷着,偶尔有木槿花在枝头俏丽的开着,被清风一拂便簌簌落下花瓣,碧水之上的莲花总是在清风中舒展着,随风轻轻摇曳,如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的裙裾蹁跹。
  微风吹落花瓣顽皮的落在伊人的略苍白脸颊上,如泼墨的青丝间,一时间,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如此这般岁月静好。
  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拂去沾在墨语青丝间的零碎的花瓣。
  墨语睫毛微颤,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卿歌轻抚墨语的微蹙的黛眉,他的唇眷恋的落在她的眼皮上。
  黯哑低沉的声音在墨语耳畔回荡:“要乖乖等我回来。”
  公子没走多久,凝霜便听到下人们谈论道公子就要出远门。
  临行时,卿歌手心里攥紧了大夫开的药方,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般。
  那方子上面写的均是世间罕见的药材,虽不能治根但是按药服药起码也可以是拖上个三年五载的。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即便前路荆棘丛生,他也会奋不顾身的去做吧,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蛊了?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是那个赌他怕是连心都一块输给她了……
  “三哥哥此番出行,万万保重身体。”青怜眼底的透出浓浓的担忧。
  “自然。”卿歌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声,转身便对一边的凝霜说道:“照顾好你主子,切莫提起我这次出行的目的。有任何异常立刻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形象,这样认真的语气饶是凝霜也是不曾在自家公子身上多见的,只能敛了眼,垂首行礼道:“奴婢自当鞠躬尽瘁。”
  “嗯。”卿歌回应一声,上马车前再望了一眼主院的方向,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随着白衣身影没入车帘,青怜的脸上才隐隐浮现一丝奇异的笑。
  夜色渐浓。
  “快些,将人皮面具贴上。”青怜潜进主院直接递给墨语一张薄如白纸的面皮。
  墨语拿过用特殊的药将面具贴至面上,原本墨语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却如一个贰十七八岁面黄肌瘦的妇人,眉眼隐隐间透出一股腐朽的病色。
  “这是包裹,下山后梓宁会接应你。”青怜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姿色算不上有多上乘,但是为什么卿歌偏偏就看上她了?如今这女人居然还不识好歹的要逃走,放着当家主母的位置不要,难不成生病的时候脑子也坏了?
  “多谢。”墨语低声道谢,接过准备妥当的包袱。
  “你难道……全部都舍得?”青怜看她似乎去意已决,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舍得,自然是不舍得的,这里有凝霜,有纳凉的小亭子,还有清澈的荷花池……还有那只老是跟她抢葡萄的臭狐狸。
  “我们下山吧。”墨语目光微闪避开了这个问题兀自说道。
  换上青怜准备好的侍女衣裳,梳上普通丫鬟的发髻,面对着鸾镜再细细照了照,确定已经同普通丫鬟无异,寻常人应当是不会认出来的。墨语最后望了一眼被她用下了迷药的糕点弄睡过去的凝霜,眼底闪过一丝动摇的犹豫又转瞬消失,面无表情的对青怜说道:“你不要伤害她,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都要走了还磨叽个没完,青怜虽不耐烦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虽然不太看得顺眼,她堂堂一个小姐也没必要跟一个没地位的丫鬟置气。
  跟着青怜绕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青怜仗着五小姐的身份行事,倒一路上也是颇为顺利,所有的小厮奴婢们都是恭敬的等待主子过去才敢抬起头。墨语低着头混在跟在青怜身后的几个丫鬟当中,就算遇上路过的老夫人也是乖巧的跟着人群行了一礼。
  老夫人一见到青怜一行人脸上是说不出的欢喜,连忙拉住青怜喜笑盈盈的说了几句贴己的话。
  墨语静静的望着老夫人虽平时疾言厉色,但是对青怜这些自己家的孩子总是流露出慈祥的神色,不由得心底有一丝落寞。天下之大,她也无依无靠,何处才会是她家……
  青怜善解人意的陪老夫人聊了几句,意识到自己还有个麻烦就跟在身边也不多寒暄,便借着夜深风高的理由辞行。老夫人见这晚上风大确实有些凉意正欲放行,只见逐月带着一小队巡逻的队伍正匆匆从主院方向朝着她跟青怜此处赶来。
  “参见老夫人,五姑娘。”逐月身子微弯,标准的行了一礼。
  墨语偷偷瞥了逐月一眼,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难不成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不知逐月侍卫深夜来此是有何贵干?”青怜脸上仍旧是语笑盈盈的表情,如春水般温润的笑容让不少侍卫都为之惊叹。
  见青怜一点慌张之色也无,墨语则暗自嘲笑自己怎么能这点定力也没有了,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说。
  “只是属下刚好见夜深,几位姑娘家跟老夫人还是回房去罢。”逐月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劳烦逐月侍卫将老夫人先送回去吧。”青怜不动声色的推了一把老夫人,老夫人一时没站稳居然从台阶上跌落了下去,顿时引起一片惊呼声。
  “哎呀!救命了!救命了!快去叫大夫!”青怜看到老夫人跌落立刻受到惊吓般尖声叫了起来,周围的丫鬟们全部乱做一团,把一队侍卫也冲得七零八落的,一群人连忙将老夫人扶起往药房方向跑去。
  人群涌动中,墨语看到青怜向她使了一个眼神,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让自己趁乱逃出去,便低下头正打算往门外溜去,忽然间听到逐月一声冷斥:“那丫头怎么往门外跑?”
  墨语偷偷瞥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此刻,慌乱的人群中逐月正冷冷盯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你们这群小妖精都不给扇子留言┭┮﹏┭┮但素明天还是会加更~~就素这样~~~爱你们~~づ﹏ど


44、杀意兀现

  墨语呆滞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于是只是低着头静默的站着不发一声。
  眼尖的青怜见逐月竟发现了她;眼神一慌,不过看起来逐月似乎并未看出来这是新夫人;还是稍稍缓了一口气的;于是马上接口解围道:“这个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没见过世面;怕是被逐月侍卫这等风姿给吓坏了,不过敢问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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