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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易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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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丁公子,我是想说,这些不过是小问题。这画着实画得不错,撕了可惜,公子若不嫌弃,让我来替公子改改,如何?”
“恩?”这话有些出乎丁梓秋的意料,转脸向她,眼里打着个问号。
“哦,那个,”见他瞪着自己,墨兰又后悔了,刚才的话说得实在唐突。论画功,丁梓秋远在自己之上,自己去改他的画,又如何能令他满意?而且,文人都有的毛病,就算他自己将画撕成碎片,也不愿意让别人动一分一毫吧?
墨兰只得嚅嚅的道,“哦,对不起,我又说错了,你当我没说。”
丁梓秋不答,转向丁玉竹,仍是伸出右手,“拿来!”
“不给!”丁玉竹仍是执拗的坚持。
丁梓秋看了墨兰一眼,放缓了语气,“我不撕,你给我!我要看看姚姑娘如何改!”
丁玉竹犹豫了一下,道,“哥哥可说好的,不能撕!改得好或不好,画都给我!哥哥若不答应,我仍是不给!”
丁梓秋无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丁玉竹展颜笑道,“君子一言!”
丁梓秋应声,‘驷马难追!可以给我了吗?”
“恩!”丁玉竹这才双手将画捧了递给他,又瞪了墨兰一眼,道:“这事可是你惹出来的,你要敢毁了我哥哥的画,我跟你没完!”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墨兰自知理亏,这时说话的语气果然软了许多。
丁梓秋正在将画小心的铺在毡上,这时听了她服软的话,含笑看了她一眼,眼里竟有少许的温柔。秋兰见了,心头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兰。什么时候,她竟成了画画师傅?上天保佑,让她毁了这画!
“姑娘请!”丁梓秋铺好画,将纸镇压好,颜色调好,就象他画前墨兰替他所作的一样,然后双手捧笔,恭敬的递给墨兰。
这让墨兰反而不好意思,红着脸接过,“丁公子不要这么客气,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也只粗通皮毛,若改得不好,丁公子勿怪。”
丁梓秋含笑正要答话,被丁玉竹抢过,道:“姚墨兰!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晚了!改得好便罢,若改得不好,哥哥不怪我要怪!你若毁了我哥哥的画,我就找你爹爹评理去!”
“玉竹!”丁梓秋将她喝止,对着墨兰道:“反正也是废画,姑娘大胆改来便是,不用紧张,死马当活马医而己!”
墨兰不再说话,定了定神,秀眉微蹙,凝神低头,在画上轻挥了几笔,然后熟练的换笔上色。不过一会子的功夫,便大功告成,轻轻的将笔放在架上,红着脸,小声道:“好了。”
第四十章 离目标不远
丁梓秋抬眼看了她一下,仍是低头细瞧着画她在百两金的顶部画了纤细的支架,并以绿叶环绕。叶上憩五色鸟,颜色姿态各异,多数低头俯视,象是在赏花一般。而群鸟所站的位置恰恰将烈日遮住。然后在花的柱头点了几笔使柱头看起来似张似合;最后在每朵百两金的花瓣外侧以暗晕微染,看起来花型果然紧合收敛了许多!
见丁梓秋半晌没有说话,八成是不满意吧?而且,自己的笔力,也确实比丁梓秋的逊色不少,早知道不该逞一时之能。墨兰也只得带了歉意,对丁梓秋说道:“不好意思,改得不好,见笑了!”
丁梓秋抬眼扬眉,笑看着她,眸子又黑又亮,让墨兰都不禁有些惊叹:好一双勾人的眼睛!
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他忽然一笑:“不会,姑娘改得很好,笔力老到,不但将梓秋画中的瑕疵尽数遮去,添了百鸟,更显乐趣盎然。”
“真的?”听了他的话,墨兰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笑道:“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万一有什么问题,丁大小姐真跟我没完呢!”
刚刚被丁玉竹将了一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想着,墨兰对着丁玉竹皱皱鼻子努努嘴,得意的说道:“哪,丁大小姐,你可是听见的了。你的宝贝哥哥可是赞我改得好的,没我什么事儿吧?你也不用跟我没完了!我可被你给吓着的了,你要如何补偿我?”
丁玉竹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丁梓秋饶有趣味得墨兰,她的眼中闪着慧黠的光芒。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他忽然觉得很可惜,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如何会将自己弄得如倚楼卖笑女一般?莫非丁梓秋心念一闪,眼中笑意更盛。
“姐姐,”他的笑,并不是对着自己,让秋兰一阵心痛,却是笑盈盈的开了口,道,“我原不知姐姐还有这个本事呢!我就不会这个了!咱们家里可没请教习画画的师傅,姐姐的本事,是跟姐夫啊,不是,现在当叫周公子了,是跟周公子学的罢?为什么其它的都忘了个干净,唯独这个没忘呢?”
听了这话,丁玉竹和丁梓秋同时脸色一变。
周公子?姐夫?墨兰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细想想,周舫之,周家奶奶,刚才丁玉竹曾提起,自己本来还想着回去问杜鹃呢。现在听姚秋兰的语气,周舫之肯定是这个墨兰的前任夫婿了!难怪不曾听杜鹃提起,是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罢?
哼哼,秋兰这个时候提起,其用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反正自己是要想着法子退婚的,她这时提起,对自己倒是有利无害的。而且家丑不外扬,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能表现出姐妹不和。所以墨兰也就顺着她的话,点点头,道:“也许是吧,我不记得了。脑子里的东西,有就是有,没就是没的了,也没什么为什么的了!”
丁梓秋本来以为墨兰会觉得尴尬,正想出来打圆场,却没想到她这么自然的顶了回去,笑道:“若是真的,周主簿虽然识人不堪,倒是个好师傅!”
这话明摆着是帮自己说话的,墨兰投去感激的一瞥,接着打趣道:“恩,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么认为!丁公子与我总算有了共同点!真正可喜可贺!”
丁梓秋面上一喜,正欲接话,会英走了进来,道:“公子,大人传话,姚老爷要回府了,请姚家小姐即前往花厅。”
丁梓秋点头应道:“好,知道了。”
“那么,丁公子,丁姑娘,我们告辞。”
丁梓秋本来还想再跟墨兰说上几句话,她却己经在向自己行礼告辞了,神情之间似乎是迫不及待。他心下不悦,面上也是一寒,冷冷的道,“姚姑娘的丁府之行,似乎颇为勉强啊!这就是你上门道歉的诚意?”
怎么又来了?墨兰一愣,刚才不还和言悦色的?这男人翻脸怎么跟翻书似的?不过这要走了,无谓再做口舌之争,便不再理他,伸手碰碰秋兰,“我们告辞了,爹爹在等了!”
墨兰其实真心想在后面加上一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之类的话,为了避免再惹怒丁家这个大脾气少爷,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看着墨兰离去的背影,丁玉竹微皱了眉,道:“奇怪了,墨兰的怎么竟象是变了个人似的?”
丁梓秋往她们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便去收桌上的画。仍是被丁玉竹抢过。看着她得意的脸,丁梓秋苦笑。论抢东西的速度,他永远及不上玉竹。从小,就是他撕,玉竹抢。
“玉竹,”丁梓秋用着难得讨好的语气,向着玉竹道,“这画,还给我罢?”
“我不!”玉竹将头摇得象个泼浪鼓,搂着画就往外面退,“哥哥可是说好了给我的。你可不知,我要哥哥一副画是多不易,还等着去跟爹娘炫耀一番呢,如何能还你?”
见她快要退了出去,丁梓秋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她的前面,央求道:“你把这副还我,我替你画副肖像?”
“果真?”丁玉竹一喜,将画搂得更紧。她和丁梓秋说过好多次,想让他画副自己的肖象,都被他借故推了,如今可是逮到好机会。
“当真!”丁梓秋信誓旦旦。
“不行。”丁玉竹一扭身,从他的手臂间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笑着丢下话,“我可信不过哥哥。这画我先替哥哥保管着,等哥哥画好了,再拿来跟我换!”
见她越跑越远了,丁梓秋只能无奈苦笑,眼中竟有着淡淡的落寞。
墨兰来到花厅,细瞧各人的脸色。丁太守的面色还算正常,和言悦色的与姚家人告辞,而宋姨娘则面色略显苍白,神情之间很是急切,似乎盼着早些将他们送走似的。姚家父子则是满脸阴霾,特别是姚木瑞,看她的眼神,象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了!
她知道,离自己的目标己经不远了!
第四一章 任务达成
管家亲自送了姚家人出来,马车己经在外候着了
在离马车几步之遥的地方,迎春正在跟一个青衣男子低声说话,两人很熟络的样子。男子俯身低头说话,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迎春却是神情紧张的一直往门口瞟着。
一见着姚老爷出来,迎春便弃了那男子,神色慌忙的跑了过来,冲墨兰看了一眼,便跟在她的身后,低头不语。
“你在和谁说话儿?”瞧着迎春的脸色有些奇怪,墨兰小声问着,边往那男子站的地方瞟了几眼,那男子瘦高的个儿,样子斯斯文文,胸前搂着一摞文件似的东西,也正抬眼看她墨兰并不识他,可他看着她的眼睛亮亮的,充满欣喜与期待。
“迎春,那是谁啊?”墨兰很好奇,冲着瑟缩着身体的迎春又问了一句。
迎春偷偷的看了一眼姚老爷的背影,犹犹豫豫不敢答话,倒是秋兰冷笑着开了口,“呵,姐姐,我真可不知该怎么说你了!一边将人家教的本事记得牢牢的到处卖弄,一边倒把教本事的人给忘了!我是该替你高兴呢,还是该说你忘恩负义?”
周舫之!
墨兰心中惊呼,忍不住朝他多看了几眼。周舫之仍在看她,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犹豫,欣喜,甚至些许哀怨。他往前小小的跨了一步,然后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向他们走来。
“看什么,上车!”姚老爷冷冷的哼了一声,伸手给下人,下人搀着他上了马车。
姚木瑞没有跟在姚老爷身后上车,倒是冲着迎春一扬头,厉声吩咐,“快扶小姐上去!”
迎春惊的一抖,手忙脚乱的将墨兰扶着上车。周舫之己经走到了姚木瑞的面前,冲着他做了个辑,“许久未见,舅兄一向可好?”
姚木瑞冲迎春狠狠的一瞪眼睛。迎春会意,赶紧将墨兰扶了上去,然后扶好秋兰,将帘子掩好,束手退向一旁。
姚木瑞这才转脸冲周舫之还个了礼,冷冷的道:“周主簿客气!舅兄称呼,木瑞担不起!家中还有急事,告辞!”
说完,姚木瑞也不再理他,跨上了马车,大声吩咐车夫,“走!”
“驾!”马车夫一声响鞭,两马奋蹄绝尘而去
墨兰微微伸长了脖子,透过帘子的缝隙看过去,周舫之对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兀自呆立。清风掠过,他的青色长袍随风舞动,给原本孤立的身影更添几分萧瑟。
看他的样子,心里对墨兰依旧怀着许多的留恋。墨兰概叹,这该是一个温柔多情又多愁善感的男子,只可惜,现在的自己是虚有其表,他爱的那个墨兰早己魂兮归去,离他万里!
“看什么?”姚老爷看了墨兰一眼,沉声道:“你就死了这条心罢!这种人,枉背着个周老太爷嫡孙的名号,到如今,也不过就是太守府的主簿!就这样的,却还让姚家蒙羞!没出息!”
姚老爷说着又瞪了她一眼,墨兰知道,“没出息”三个字,他是骂得自己。她收回了目光,放了帘子,心下替前世的墨兰不平:这个时代,男人随便就能找个理由休妻,这也能怨得她么?
“爹爹,”秋兰忽然红着脸,瞟了墨兰一眼,然后期期艾艾的小声问道:“丁大人如何说?可是愿意再择吉日?择的何日?丁公子也愿意?”
又择吉日?不会罢?墨兰一惊,将原本心头的愤概抛到九霄云外去,竖起了耳朵。
姚老爷白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答道,“这哪是你该问的问题?一个女孩子家,问的这个做什么?”
秋兰被呛了回去;墨兰也自然不会再问;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秋兰的脸又是一红;慌忙低下头去。
姚老爷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于是大家也都闭紧了嘴;马车一路颠簸着往家奔着。
姚老爷和姚木瑞的表情;倒是让墨兰安心不少。若太守大人真的愿意另择佳期,他们早该换了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回到姚家,己近午时。才一进门,管家匆匆迎了上来,脸色凝重的在姚老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么快?”姚老爷脸色一变,急匆匆的往内堂而去。
跟在他身后才进大堂,墨兰立刻意识到气氛不对。姚家人居然整整齐齐的呆了一屋子;表情各异:陆姨娘又哭成了泪人,保持着她最常有的姿态,一边直抽抽,一边不停的用着帕子抹眼泪;姚木篱站在她的身侧,不安的搓着双手。大太太端坐着,一脸的怒意,寒兰偎坐在她的身侧,脸上挂着冷笑。二太太就不用说了,脸上明摆着就是一副兴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稍微正常一些的是俪兰,脸上淡淡的如往常一般,没有过多的表情。
出什么事了?墨兰第一直觉,就是与自己有关!
果然,大太太一见到她,眼里立刻冒出忿恨的火花,一把推开寒兰,猛的站了起身,抓起身边桌上的信封,快步走了过来,朝她的脸上扔了过去,骂道:“贱种!你做的好事!姚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墨兰莫名的将信封拾了起来,展开。“退婚书”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让她十分意外,虽然依自己今天的表现,退婚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不禁冷笑,看来,丁太守外表儒弱,却是个雷厉风行的火爆脾气,为了避免后患,他定是让人快马加鞭了吧?
不过,今天总算不枉此行,任务达成!墨兰在心中狂呼:从今天开始,姐又是自由身啦!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喜上眉梢。很快的,又换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哭丧着脸,对着大太太道:“此事因墨兰而起,墨兰有愧,让姚家蒙羞。大娘的责骂墨兰自当领受无怨言。可是,大娘忘了?墨兰姓的姚!一句贱种,却是连爹爹也一起骂着了!况且,墨兰与哥哥妹妹们可是一枝同生,墨兰是贱种,哥哥妹妹们又是什么?”
“一把年纪了,说话没个分寸!”姚老爷瞪了大太太一眼,责骂了一句,皱着眉将墨兰手中的退婚书接过。
第四二章 打张感情牌
大太太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脸色铁青强定了定心神才看向姚老爷,道:“老爷,你可得细想想,这如何是好?三姑娘的命不好,那是小事,可不能由着她一直给姚家抹黑,连累别人啊!旧年给周家休回娘家的事儿还没平呢,这回又给丁家退婚!乡里们会怎么想姚家?必定说咱们姚家教女无方啊,老爷!你再想想,秋兰,寒兰,哦,还有二叔家的俪兰,这可都到了要许人的年纪了,西园县可就这么大,给她这样一闹,明日全县的人都该知了,哪有媒人还敢上姚家的门?就算有,那还不得挑东拣西啊?”
二太太原本只是硬拉了俪兰来看个热闹,这时一听大太太的话,想着真有道理,忙紧张的跟着嚎叫起来,“这可不行!大老爷,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秋兰寒兰还好,我们俪兰可是无辜的!”
“娘!”俪兰红了脸,皱着眉拉了一下二太太的衣袖,劝道,“您先别急,大伯自有主张。”
二太太不悦,甩开她的手:“本来么,我说错了么?你爹这还在田里忙着,家里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是只能找大老爷作主?”
姚老爷皱皱眉,正要说话。陆氏战战兢兢的走近他的身边,低声道:“老爷,这事儿也不能全怨着墨兰啊?若不是”
陆氏瞟了一眼寒兰,接着小声说道,“六小姐那天的话太难听,下人们都听见的,墨兰也不会一时想不开,才误了吉日。而且,太守府的聘礼不少,这不都”
“住嘴!没一个省心的!”姚老爷厉声喝止她的话,狠狠瞪了寒兰一眼,吓得她赶紧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姚老爷转身在桌前坐了下来,将退婚书摊开放在桌上,吩咐道:“姚清,取笔墨来!我签了字,你马上送去太守府!”
姚清应了,很快拿来笔墨。
退婚还要女方签字同意?这点有些出乎墨兰的意料,现代感还蛮强的。原以为只要男方下了退婚书就行呢。刚才高兴得太早!不过,更奇怪的是姚老爷的态度,她原想着至少他会将自己臭骂一顿,罚自己几天不准吃饭什么的,电视里不常这样演么?
她己经做好被罚的心理准备,可姚老爷现在怎么这么平静?姚木瑞也是,好象他们早知道退婚书会来似的。在丁府就谈好的?什么条件?
“老爷!”大太太惊叫,一边冲过来摁住姚老爷的手,“老爷果真要在退婚书上签字么?这婚,可是无论如何不能退的啊!姚家的面子要往哪儿搁?老爷,你再去找太守大人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就把三姑娘送去丁府做小,也好过退亲啊!”
我呸!墨兰几乎要将一口唾沫吐在大太太的脸上,敢情不是送你自己的女儿去做小!
“是啊!”二太太跟着附和,“大老爷,大嫂说得在理。要么,你再去求求太守大人,将三姑娘送去做小得了。你若真退了亲,我们俪兰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我还指着她嫁个好人家呢!”二太太说着竟哭了起来。
闹得跟真的似的!墨兰好一阵郁闷,这两人都是身为女儿的母亲,怎么能将别人家的女儿都视为草芥?真是自私!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姚老爷真的会听从这两个女人的话,要真把自己送去丁府做个妾,那可就更不好玩了!这时得打感情牌!
想着,她冲着姚老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第一次如此情深意切的冲他喊了声“爹爹”,然后声泪俱下,“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再不敢任性。呜呜,就算妹妹们指着鼻子骂我,不,就算是当众扇我的耳光,我也忍着,决不做那傻事了!爹爹,您就念在我好歹的,熬夜给你做的几身新衣服的面儿上,我做衣裳的时候,可一心一意想得都是爹爹能寿与天齐!您就原谅女儿这回!你若真将女儿送去做小,女儿,女儿呜呜”
墨兰伏地痛哭,泣不成声。心中窃笑:哎,奥斯卡奖怎么没颁给我呢?
“是啊,老爷,”陆氏急切的扑在了姚老爷的脚下,低着头,声音虽小却很清晰,“不管怎么样,姚家总是大户人家,丁家当初也是三媒六聘的。若到后来,墨兰只给人作小,这不相当于打自己的脸?姚家一样脸面无存啊,老爷三思!”
也?这话说得好!墨兰侧目,软不拉几的陆氏原来也有一语中的的时候!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姚老爷一声怒吼,提起笔,毫不犹豫的在退婚书上签上了名字,然后仍是放进信封,递给姚清,“马上送去丁府,就说姚家同意退婚。”
姚清接过,飞快的朝门外奔去
此言一出,墨兰和陆氏同时松了口气,秋兰不禁喜形于色。
大太太和二太太面色大变,同时惊叫,“老爷,这如何”
“好了,到此为止。”姚老爷打断她们的话,没有理会大太太,倒是转向二太太,道,“老二家的,你不用担心,姚家虽然不济,怎么说也是个大户。等过多几日,这事儿也就淡了,影响不到俪兰。况且,前面还有秋兰,寒兰,你操不着的这份闲心!”
“大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太太红着脸还欲争辩。姚老爷一挥手将她的话截住,“还有一句,你听我说完。丁府下的聘礼颇为丰厚,这都留在了姚家,我让大太太拿出一半来给你,如何?”
二太太眼睛一亮,脸上微微泛上些红色,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考虑。墨兰瘪瘪嘴心里冷哼:原来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一半?那得多少银子啊!这么好的事,也不会拒绝吧?
果然,二太太脸上的红晕很快褪去,只作势咂巴了一下嘴唇,装着受了委屈的样子:“这样啊?也只好如此了!哎,真是真是”
“墨兰,”见己经成功的封了她的嘴,姚老爷也就不再理她,看向墨兰的眼里有难得的慈爱。
平常,他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眼,墨兰暗暗得意:可能真是被自己刚才一番情真意切的话打动了吧?谁说的,女人的眼泪就是武器?真理啊!
所以心下窃喜,脸上仍是眼泪汪汪,“女儿在,爹爹请说。”
“你先起来吧!”
“是。”墨兰恭顺的应了,低眉顺目的站在姚老爷面前,还故意的,抹了把泪。
第四三章 不再一穷二白啦
姚老爷盯着墨兰看了半晌,轻叹了口气,才语重心长的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墨兰,你被周家休回,又遭丁家退婚,这是你的命,怨不得别人。以后呢,恐怕不能再有媒人上门了,你就只能在姚家养着。就你,姚家还养得起。只是一点,你给我记着!今儿个见了周舫之,他似乎还存着那么点心思。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给我死了这条心!你要再敢跟他有一星半点儿的瓜葛,惹些闲言闲语的往姚家的名儿上抹黑,你别怪我不认你,!”
“是。”墨兰应着,又跪了下来,冲着姚老爷磕了个头,哽咽道,“我知道爹爹心疼女儿,女儿感激万分。爹爹的话,女儿铭记于心,断不敢违抗。从今往后,女儿定不作他想,尽心侍奉爹娘。”
“恩,那就好,起来吧。”看着墨兰,姚老爷也有些动容。这个女儿,以前见着他只会畏畏缩缩,问三句答一句。如今倒是伶俐乖巧了许多,只可惜这命不好!
“爹爹,”墨兰可怜巴巴的冲着姚老爷仰着脸,未语泪先流,“女儿有个请求,想求爹爹应允,可又怕惹得爹爹不快,徒增女儿的过错。”
“说来听听。”也许是心中有所愧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此时的姚老爷难得的温言软语。
“爹爹,女儿没用,以后只能孤老,没能力补贴娘亲。女儿见娘亲手头紧,女儿心疼。大娘那里银钱用处也多,常常顾不上我娘,我娘的月钱,也都大半年没给了。女儿,女儿心疼的紧,呜呜”
“有这等事?”姚老爷对着大太太怒目而视,“怎么回事?姚家连姨娘的月钱都给不起了?”
“我不过一时忙着忘了。”大太太先是一愣,然后很不以为然的应道,“老爷常在花田里忙,也不知家里杂事多少。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忘记了一次两次的,又有什么大不了?这点小事,三姑娘又何必拿来烦老爷?”
墨兰滴泪,答道,“大娘教训的是。墨兰知道不孝,不该让爹爹操心。墨兰只是看着娘亲心疼,娘亲总归是姚家的姨娘,平常出手也不能太寒酸,而我自己又是个没用的,手头没攒下银子,没办法接济。别的不说,单是前几日做的这几身衣服,就害得娘亲当了几支钗子,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如就穿了身旧的去太守府呢!呜呜,墨兰有愧啊!
“怎么回事?”姚老爷皱紧眉头,看向了陆姨娘,“做几身衣裳还当首饰,传了出去,还不给人笑掉大牙?我不是让你去问大太太领银子的?”
陆姨娘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大太太,见她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吓得瘫倒在地,小心翼翼的连说话也不能利索:“回,回老爷,不能怪大太太。我知道,大太太用银子的地方多。老爷放心,我遣桂花走的后门,好多次了,从来没人注意过。”
“好多次?你总靠着当首饰过日子?平日里你也没多少花费,屋里不过两个丫头,每月一两的月钱还不够你用?”
“我”陆姨娘又寒心酸鼻的看了大太太一眼,低头不语。
看她的样子,姚老爷心中有数。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斥责大太太。毕竟,平日里自己都在花田里忙,偌大的家,只靠大太太管着,总得给她留些颜面,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姚老爷只假咳了两声,正准备安慰陆姨娘两句就算了。墨兰抢先他一步开了口,道:“爹爹,别的不说,娘自己的用度可以省着,可屋里的丫头们总是要发月钱的,这都得从娘的月钱里支,拖着欠着的也丢姚家的脸。所以,女儿想,总得给娘备些压底银子。丁府的聘礼,一半给了二娘,另一半,能不能放在我娘的屋里,有什么事,也好先应个急不是?大娘事忙,万一又连着几个月忘了我娘的月钱,我娘胆儿又小,总不敢去讨,讨了也不见得就给,那还不得又去当首饰?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首饰当多了,总会给人发现,还不惹人笑话姚家屋大财空!”
姚老爷点点头,抬眼看着大太太道,“墨兰的话有些道理,你一会就让人把聘礼分成两份,一份送去老二家的屋里,一份,就让人抬到姨娘屋里。这月钱,你辛苦着些,总得记着给姨娘发,别给着下人看笑话。”
真是得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了一两的月钱,丢了一箱子的银子!大太太好不懊恼,不过这事儿总归是自己有错在先,而墨兰又说得可怜巴巴在情在理,一时她也找不到理由反对,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知道了,老爷。”
好大一笔财呢!最高兴的当属二太太,摩拳擦掌的准备接收这飞来的横财。
其次就是墨兰了,放在陆氏屋里,还不相当于她的?
“多谢爹爹!”墨兰表面上感激涕零的冲着姚老爷又磕了个头,心里却吼开了:哈哈,有了第一桶金,姐不再一穷二白啦!姐等着找个机会让金鸡下蛋,到时,哼哼,哈哈”
而墨兰欢欣鼓舞畅想未来的此时,太守府。
苦命的丁梓秋则刚刚又完成了丁玉竹的肖像,己经不知是第几张了,弄得腰也酸背也疼。他自打出娘胎以来,还没如此辛苦过。
丁玉竹可是个会利用机会的,挑挑拣拣,嫌东嫌西的,一直花了一个多时辰,扔了一地的纸,看着面前的这幅,总算点下了她那高昂的头。
扔了笔,丁梓秋长长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呼,总算满意了!我的姑奶奶,快把这美女图拿去,换回我的百两金来!”
丁玉竹喜滋滋的捧着画儿左看右看,赞叹不己。画中的女子明眉皓齿,灵动飘逸,竟比自己这个原型还要美上三分。
丁梓秋却是等不及了,央求着催道,“姑奶奶,快把我的那幅百两金还我吧?”
丁玉竹这才将画放了,吩咐侍婢回房去取刚才那幅,然后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丁梓秋,“不对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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