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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杀人不眨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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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如寻点点头,她看着那枚黑玉扳指。想起高仪殊,真是一贯地精明,不给高仪乐不给李歌,却偏偏给了她。
  “时辰到了,时辰到了!”一旁算着时辰的丫鬟嬷嬷满脸喜意地喊道。
  纪如寻被盖上了盖头,有些清瘦的身子等着十来斤的头冠。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再次不用动弹时,她已经神志不清,唯一知道的就是肚子很饿。
  很饿,“咕噜咕噜”,肚子有些受不住地叫起来。
  纪如寻自己扯下来盖头,将十几斤的凤冠取了下来。中间扯下了几根头发,她疼得龇牙咧嘴。
  她环顾了李歌的房间,跟之前的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处处都是喜庆的红色,跟李歌常年穿的红不同。
  是大婚大喜的红。
  看了几眼,最令她欢喜的还是案桌上的一盘糕点。
  一口梅花糕还未入口,就有酒气传来,门被推开。
  “娘子。”
  身后传来男子带些醉意的声音。


第81章 
  纪如寻听见李歌的声音; 忙含着糕点跑回床边,她也来不及带好头冠。只得将盖头盖上,娘亲说,新郎见着新娘子的第一眼; 一定要是揭开盖头看见的。
  李歌一身大红; 镶着滚云花边。正倚在门边,他看着纪如寻急急忙忙跑回去盖盖头。只当是他家小娘子害羞。
  他今夜喝的酒不多。也料想得到自己的娘子必定饿极了; 所以早就吩咐了人在屋里放了她最喜欢的糕点。
  纪如寻坐在大红床边; 几下就将口中的梅花糕完全吞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紧张。她想到了师姐给她看过的春|宫图; 上面只有赤|裸的交缠; 其余的很是模糊,看不真切。也不知俩人光|溜|溜滚来滚去有什么好玩的。
  娘亲在大婚前; 也曾给了她一本画册子。一样的也是模糊不清,她看得直皱眉头。娘却起了羞意什么未说,起身离去。
  盖头被揭起时; 少女脸上还有些呆愣。本被喜娘盖了几层的粉,都被纪如寻在花轿上抹了下来。如今,她的脸像往常一样,有些雪白。明眸善睐,皓齿内鲜。
  李歌从未见过纪如寻精心装扮的模样,他直直地盯着她。红唇像极了一颗鲜红引人尝的朱果。
  他的阿寻,一直都很美。只是很少人去看她,去看她这个打扮清简披着厚厚伪装的纪家小姐。
  咕噜咕噜——
  纪如寻想着既然盖头都取下了; 自然也可以做其他事。“李歌,我饿。”
  李歌敛起一些心思,转身将那盘糕点端了过来。他一脚带了把椅子,坐了上去,“吃吧。”
  纪如寻很是高兴,在李歌面前也不拘束,就直接拿手吃了起来。
  “李歌,洞房就是脱衣裳在一起滚么?”
  正欲喝口茶水清清酒气的李歌,差点被呛走这条命。
  他好不容易顺了气,转过身看一脸疑惑的纪如寻。有些话还未说出来,他自己的耳根子先是红了大半。
  “阿寻,你,你为何这么问?”
  他有些诧异阿寻脑袋瓜子如何长的,竟在此时问他一个新郎官这问题。
  纪如寻掏出怀中她娘亲给的画册子,“我看上面也没甚好玩的,就是这般不穿衣服翻滚。这样无趣,不如我们喝酒呢!”她笑得开怀,李歌府中定有很多好酒。
  李歌想了片刻,竟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开口。他伸手将纪如寻手中的画册拿来,看也不看扔在一旁。他知道,定是阿寻在云月山上,无妇人同她说起一些事情,只剩薛曼也是个未见世事的小姑娘。
  李歌沉了沉心思,对纪如寻道:“有些事,这画册没有,我待会教你。”先皇未离世前,他就想着将阿寻娶回来了。他还是看了些画功精良的册子,还去看了道教的些阴阳书籍。
  纪如寻呆呆地看着李歌,他才十八,在纪如寻面前,一直是风光得意,一直是将所有事都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李歌从未在纪如寻面前羞红过脸,顶多就是红半个耳朵。
  此刻,不知是红色的床帏映的,还是他自个儿羞的。李歌的半张脸都成了红云,那一双云上的新月弯眼,略清明,略醉意,染着光芒。英逸得,像是天地间的一株清风照拂,星辰浸染的华兰。
  纪如寻看着他,这样无双的男子要成为自己的夫君了。
  自己明明不跟着苦智守清规戒律,在云月山上大开杀戒,天山飞得比她箭低的,地上溜得没她剑快的,都被她捉来吃了。
  何时积了这么多福。
  纪如寻上前,将自己的红唇映了一份在李歌的脸颊上。
  她对李歌说道,“师姐说是很好玩的事,你记得好好教我。”师姐也只是嘴上说说,她和师姐二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师姐信誓旦旦地说了,定然是快活的事。
  唇上染着胭脂,触感与往日时的温热不大一样。李歌只觉得,浑身燥热。他看着纪如寻,正满是信赖和期待的看着他。他悄悄吁出一口气,阿寻终是成了他的娘子。
  他起身关好所有门窗。
  然后,直直地站立在纪如寻面前。他也坐在了床边,伸手将纪如寻揽进怀中,“我会的。”李歌在她耳畔说道,“你与我说什么,我都会记得,都会去做。”
  床帏放下时,纪如寻感觉身边的人,气息变了,爱她护她整日笑意的男子,眼中有些凶光。像是要吃人的狼。
  虽都是初经人事,但一番云雨过后,铺着红绸的床还是摇晃不停。
  纪如寻带着哭腔说,“你骗人。”
  李歌喉间还有些粗喘,“床第之事,由我与你说。”
  半夜时。
  纪如寻颤抖着身子,用上了勉强还能使出的几分力气,重重地踹了李歌一脚。
  软绵绵地一脚过来,唤醒了入睡不久的狼,李歌眼中清明不多,有些笑意道:“原来娘子还有力气。”然后再次欺身压上。
  “混蛋!”
  “乖乖叫夫君,为夫就放过你。”
  “夫君。。。”
  “。。。。。。为夫骗你的。”
  “混蛋啊!”
  清晨时。
  纪如寻睁开眼睛,她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
  虽是刚刚天亮,阳光有些凉意。她却怒火中烧,她一定一定要将李歌揍一顿。
  稍微清醒些后,身旁却是没人。
  纪如寻从床上颤着大腿,慢慢爬起。爬到一半,还未拿过贵妃榻案头上的衣物时,有人推门而入。
  她与李歌都是在山中习武长大的人,屋子都是不让丫鬟小厮进出的,纪如寻很清楚此刻进来的人是谁。
  只见李歌一身单薄红衣,进了屋。他已经有了每日清早练剑的习惯,也知他娘子一向赖床,练完剑本想进来看她睡得如何,却见到她身着未缕,伸手想拿他为她放在另一张榻上的衣物。
  李歌一下转过身去,阳光热意不足,却让他脸上裸|露的肌肤,都烘出了红晕。他还有些神志不清,见着纪如寻时,昨夜的令他澎湃热潮的画面和黄鹂样软糯好听的娇吟,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纪如寻用被子裹着身子,她看了眼呆呆转身立在窗边的李歌,只得出声道:“李歌,你去将我衣服拿来,我够不着。”
  李歌深深呼吸了几下,他是阿寻的夫君。他得沉得住气,得让阿寻依靠,不得随便就惊慌。
  他故作冷静地问道:“要哪一套,今日阳光很好,就不穿青色穿穿粉色如何?”
  纪如寻看了看李歌一早就为她放在贵妃榻木案上的水红色衣物,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早就给我放在木案上了么?为何还要再去拿一套?”
  李歌转过身,看了看木案上的衣裳。走过来,将衣物递给纪如寻。
  纪如寻伸出白嫩的手臂,手臂肩头那端,还露出些红紫的痕迹。李歌装作无意地撇过头,说道,“何不多睡会?”
  纪如寻觉得李歌愈发奇怪了,“今早要敬茶的,我娘说过。”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又伸出手臂来扯了扯李歌的衣袖,“李歌,你是不是羞到糊涂了?”
  。。。
  敬茶时,纪如寻见着了李言,这个设计想害自己儿子的侯爷。他如今坐在主位上,一旁的侯夫人正是李昊的亲生母亲。孟沅一事后,李言像是老了十岁。他从未想过自己儿子会这般雷霆之势出手。
  纪如寻也见着了孟沅,她在国丧刚过,二姐出嫁的那日。也嫁与了李昊。
  孟沅一身红衣,样式却简单。像极了李歌平日爱穿的那样。
  她看着纪如寻,情绪不明,依旧是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嫂嫂。
  李珏,也就是孟珏,此时不在府中。李言多情,几个庶子却还算有上进心,都在备着春殿的事。在大商,高门世家之子,不分嫡庶,都能参加春闱殿试。
  李昊看着纪如寻,眼中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一直没有认真打量过纪如寻,只知道别人说过,山野间长大,才艺女工皆不会。他曾还和其他高门子弟打趣过,这种女子只能下嫁寒门,高门世家谁娶了她,定然是要成为笑柄。
  如今一看,十五的年纪,梳起了妇人的发髻。肤色雪白,一双眼睛眼波流转,红唇小巧像是一枚开得正鲜美多汁的果子。身段不若养在闺中十几年的小姐一般娇弱无力,虽是清瘦,腰肢却又细又挺。
  李昊,眯起眼睛。
  纪如寻毫无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盯着一具没了生气的尸体,没有怜悯没有哀乐。冰冷得让李昊有些打颤栗。
  敬茶之后,纪如寻打算再睡睡觉,她在京中的日子一贯无趣无聊,渐渐养成了爱睡觉的毛病。李歌看着她片刻就入了睡,替她捏好了被子,轻轻吻了她还有些扇动的眼睛,便起身离开。
  纪如寻醒来时,早就过了午膳时间。暗风为她送来刚刚做好的饭菜,并不用饭,“李歌呢,他去何处了?”
  暗风看着眼前的女子,顿了顿,清晰地说,“夫人,世子去皇宫了。他让你醒来饿了便用膳,不必等他。”
  纪如寻点点头,“京中有什么好玩的事么?谈得最多的乐事是什么?”她全身酸软,很想动动拳脚,再不济也走动走动。
  暗风摇摇头,“京中百姓这几日谈得最多的,就是你与世子成亲。”说完,暗风想扇自己两巴掌。
  纪如寻很是疑惑,“这有什么好谈的?”
  暗风,迟疑了片刻,“他们说,世子定会抛下夫人,出去喝酒寻乐子。还开了赌桌,赌世子爷过多久会让夫人守空房。”
  纪如寻起身去屋中几个红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两万两银票对暗风道,“你去帮我下注,赌李歌会成为个惧内的。”
  暗风拿银票的手,微微颤抖。
  他方才,是不是害了他家公子?
  李歌坐在御书房内,他看着更加消瘦的高仪淮,开口道:“昨日,晋王已经离京,不知归期。”
  高仪淮咳嗽着摆摆手,“他会在朕离世前回来的。”
  李歌点点头,他与高仪淮商量完再过一月借兵的事。便要告退走出御书房,现在已过了午时。不知他娘子还在酣睡么,李歌有些归家心切。
  除去他儿时,娘亲还在世时有过这般心切外。十几年来,他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回府。
  走出御书房后,他觉着身后有人跟着他,李歌回头一看。陆非镜正立在他身后。
  “世子,我有事与你说。”陆非镜看着李歌,她虽然怕李歌。却明白,因着阿寻,李歌就不会伤她。
  二人坐在一处石桌旁。
  天竟然下起了茫茫大雪,李歌想起今早的阳光,不甚暖意。明明只是雪,他却又胡思乱想到了阿寻。
  “陆姑娘,有何事?”他开口问道。
  陆非镜看着他,拉拢了几下长袍。她鼓足勇气道:“我要救皇上,过程要三天,不可断。想请世子助我。”
  李歌的眼神,一下便多出了几分惊讶。他竟然不知,鸠鹤之毒真有解法。他想了想高仪淮,适合做大商的皇帝。
  问道,“就如此么?”
  陆非镜起身站了出来,对着李歌跪下,冰雪之上,以额触底,“还请三日之后,世子将我尸身交给我父陆远。”
  她想活过这个春季,可是她近来才得知李家借兵为李珏回大夏的事。到时国事繁重,出兵征战,毒性加深,她怕高仪淮会过不了春日。
  她已见过阿寻的十里红装,见过早春的花锦伫在枝头。


第82章 
  从有些明蓝的下午; 到微醺的斜阳彻底落下了身子。
  纪如寻躺在李歌的院里,有些困意,竟在竹韵小筑里,睡了过去。她醒来时; 正被李歌轻轻抱着。
  “醒了?”李歌轻轻笑着。他一身略厚些的披风; 已经打开,将纪如寻也抱进披风里。男子温暖的身体隔着几层布料; 紧紧贴着。
  纪如寻有些恍惚; 她很乖巧听话的模样。侧过头看向外面时,才发现冬日傍晚的昏黑已经穿透了大半个京都的明蓝。明明她睡去时; 日暖温和。
  “李歌; 你以后要早些回来,这个天气入了夜好冷。”纪如寻想了想; 将头歪向李歌胸膛那一边。
  入了夜就有些糟糕的天气里,竟然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李歌很是心疼自己娘子在院子里睡着了。
  他颠了颠手臂上的纪如寻,微微弯身吻了一口她的额头。“好。”
  李歌将纪如寻放在屋中的贵妃榻上; 传了晚膳,才走出了房门。他看着院落里的躺椅,孤零零的。侧头问了问丫鬟,有了厉色,“下午时,为何不给夫人拿点被子来?”阿寻的只有一个卫国公夫人给的大丫鬟,那个大丫鬟今日被阿寻打发回卫国公府传什么话了。
  那个丫鬟有些惧意,全身开始发抖; 公子院内一向没有什么丫鬟小厮,只有侍卫暗卫。如今公子是世子了,却与侯爷关系不和,那些暗卫也没回到世子院内。“秉世子,院内的所有事一向由梦灵姑娘负责。奴婢不知今日下午小筑的事。”
  李歌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他说了句,“下去吧。”
  直直地盯着纪如寻,脸色似有些红意,发热。李歌很是心疼,昨夜折腾了一宿,今日她还吹了半日的风。
  看着丫鬟端上了晚膳,口味全是自己所喜。李歌皱了皱眉,吩咐丫鬟去小厨房说,要做几个口味辣些重些的肉菜。
  他想,阿寻待在这里,快活么。
  二人一同用膳,纪如寻倒是吃得很开心,“晚上终于有了大肉菜。”
  李歌脸上露出了喜意,他将一块火卷排骨夹入纪如寻碗中,“阿寻,我院中的没什么丫鬟,不若就让你身边的大丫鬟来管管院内的杂事,你吃得也顺心些。”
  纪如寻想想她嫁给李歌前,娘亲曾说过,她要管事。不觉一阵头疼,娘亲身边的大丫鬟若云也算是能干,管些杂事不成问题。便点头应了。
  李歌今日回府算晚,二人用膳也有些晚了。暗风回府向纪如寻回禀下赌注一事,李歌听“惧内”二字后面色一顿,也并没有说什么。他对暗风道,“你同梦灵说一声,以后院内的事交由夫人来管。杂事小事也由夫人的丫鬟帮忙管着。”
  暗风面色有些诧异,他开口想说什么,却还是一言不发退了出去。那次,纪如寻半夜扛着雪刃来世子院子的那一夜,梦灵动了心思险些坏了世子的好事。但事后,算得上平静,他以为梦灵在公子心中是有些地位的。没想到,却完全比不了夫人的地位。
  二人吃好后,李歌将手覆在纪如寻额头,幸好,阿寻身子好,未生病。
  “阿寻,过两日我们去云月山,如何?”李歌轻声问道。
  纪如寻有些惊讶,“我还想着待你不忙了再去,现在四殿。。。皇上刚登基还有些。。。”
  李歌眼神黯淡了几分,隐在昏黄的烛光里看不真切,“皇上过段时间,会去灵福寺。过几日是他生母的忌日。有很长的时间呢,我们可以去看你师父和大师。”
  纪如寻点点头,“那小镜子和玉无伤要不要一起带去云月山?”
  李歌将手覆在纪如寻手心,“我问过了,他们都自有安排。况且玉无伤不同玉无恨,去玉石剑客那处,不大方便。”
  净面沐浴后,李歌嘬了一口纪如寻的唇,他知道她今日休息得很足。
  他一手撑在纪如寻的枕边时,发现冰冷极硬的物件。他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纪如寻从他的面前,从枕头下掏出一把铮亮的新砍刀。很有威严地说,“你要是再使劲折腾我,看我不砍了你!”
  李歌扶额,这才刚刚大婚。李歌眯起眼睛,有些坏坏地笑起来,“娘子,你可曾记得你今日吩咐暗风下的赌注?”
  纪如寻自知那事,自己有些理亏,依旧拍拍胸脯道:“自然记得。”
  李歌一手将她腰肢拉过,欺身压上。在纪如寻耳边沙哑着声音道:“若是想赢银两,可得要听为夫的话。”
  说完,他温热的唇覆上纪如寻的耳垂,整个滚烫的胸膛都与纪如寻柔软的身子贴得紧紧。
  纪如寻心下慌乱,论玩手段吃人不吐骨头,她如何比得过自家夫君,她想了想二姐所传授的招式,语气中满是委屈,“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歌听完,一双眼睛愈发幽深。像是一道深渊,谷底却长满了香气扑鼻的花朵,危险时又含着诱惑。
  他动作僵硬了一下,伸出手来将纪如寻的衣物脱下,再紧紧覆上去。闷笑了几声,“我今夜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欺负。”
  纪如寻。。。。。。。为什么和二姐教的不一样?
  第三日,纪如寻回门的那日,所有京都的百姓都惊落了下巴。
  这浪荡不羁,傲气的侯府世子李歌,竟然很听纪四小姐的话,活像个惧内的软耳朵。
  据过路的人说,马车里纪四小姐声音有些大的说着话,李歌小声应答,唯唯诺诺。
  纪如寻下马车,他便立马跳下来搀扶着。
  那纪四小姐眼睛有些厉色地一横,李世子就如临大敌般地不敢说话。
  回门后的第一日,纪如寻和李歌坐上了去云月山的马车。纪如寻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六万两银票。
  她静静地端着盒子,眼中有了泪水。这是她的血汗钱!
  李歌坐在她身旁,正看着一本书。他看着纪如寻一直抱着赌赢得的银票发呆,有些疑惑他家娘子在想着什么。
  路过冰雪覆盖的高门天山,血梅岭已经没了鲜血和尸体。静静立在天地间,像是一个千百间都沉睡于此的巨人,无声无响。
  大夏的天气较为温和些,但是依旧是雪花漫天。路过温城时,冰雪晶莹间,还有如林徐徐的山崖,开满了血红的梅花。
  纪如寻去买了好酒好肉,夫妻二人到达云月山低时。
  看见的,是早春的桃花映了点点桃红于山顶之上,山腰之下是雪白的胜景。一幕幕合起,像是白雪炎烈的壮丽。
  李歌牵着纪如寻的手,一齐上了云月山。
  半个多时辰后,纪如寻李歌刚刚才到了怀善寺,不巧见着了单腿蹦跶的美少年。
  古朴的寺院里,在冬日里显得格外宁静清幽。
  莲座散漫成了六瓣清香的雪花,倾向芸芸众生。
  苦智裹着大红色的袄子,很有花蕊的味道,他依旧站在榕树下,笑得和善。
  苦了大师,对于红色,有着极为偏执的喜爱。纪如寻对于山上众人的红袄子,已经习以为常。但对于多日不见的残障少年,穿着红袄子,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歌却还有些表情复杂,对着苦智这个当世的大家大成者,他还是极为恭敬地行礼问候。
  苦智笑眯眯道,“哟,这就是阿寻的夫君吧。”李歌今日一身冰蓝清逸,丰神俊朗。苦智打量了下,筋骨好,面相俊,内功深,很好。
  李歌弯腰恭敬道:“正是,在下李歌。”
  苦智看向了纪如寻,“阿寻眼光很好。”
  不知为何待在山上的高仪殊,立在苦智下首,道:“大商公子哥里最风流,红颜知己最多的那一位。”
  苦智听后面露疑惑,他觉着李歌不像这样的人。
  李歌眼睛微微眯起,“多日未见晋王殿下,竟然在此遇见,实在凑巧。”
  纪如寻也很是疑惑,为何高仪殊会在云月山上。上前问道,“大师,这人怎么会在这?”说着,指了指红袄子残障少年,高仪殊。
  苦智看了看低垂着头,好似很乖巧的高仪殊,道:“那日,我在温城的桃林里冰露煮茶。正巧碰到了高公子,他虽左腿不便于椅上,却目光含泪在雪中舞剑,我心生怜悯便带他上山医治腿伤。”
  纪如寻发现高仪殊已经脸颊泛红,如今勉强能站起。她想了想高仪殊心中难受哭着乱挥剑的模样,不知说什么好。她能想象,他的这等事被李歌与她知道后,心中必定羞耻气愤。
  高仪殊脸红一阵后,偷偷看了纪如寻几眼。眼神有几分凶狠,像是在警告纪如寻莫要把此事说出去。
  李歌将几本很珍贵的古籍奉与苦智大师,说了几句话后。便与纪如寻去了山头的另一半,花间楼。
  还未走近时,玉石剑客一身白衣飞身举剑而来,李歌点地离开纪如寻身边,便与玉石剑客比起剑来。
  薛曼与魏阶从一旁的院落里牵手跑了出来,刚想与纪如寻打招呼。抬头就看见玉石剑客正与李歌交打在桃林树端。
  一白一蓝,一利剑一接骨扇,玉石剑客步步紧逼,李歌勉力能接招。
  霎时间,剑气割破了柳絮样的雪花,分划出另一片天地。耐着寒意绽放的早春桃花,落下少许,还未着地,就又被剑风纷飞上了天。
  冰雪桃花交织。
  纪如寻看着二人比剑,心中诧异,李歌剑术内功竟然都如此卓绝。虽是勉力撑着,但已是她见过的,除师父外最厉害的人了。她手心出了些薄汗。
  两柱香后,二人才落地收回利器。玉石剑客看了看李歌,面容像是结冰的湖面,“勉强。”
  纪如寻和李歌虽是不在一处了,却都慢慢吐出一口气。玉石剑客的一句“勉强”,算得上是入他眼了。
  玉石剑客的嘴角怪异地抿了几下,他转过身负剑离去。道:“日后,每日都要与我比试。”
  李歌收扇站定,表情很是喜悦。他弯身恭送,“是,师兄。”
  纪如寻忙跑去李歌身边,很是惊讶道:“为何你称师父为师兄?”那她,不成辈分最低的么?
  李歌轻轻敲了敲她脑袋,“刚刚师兄使的招式全是小隐山上的,自然要称师兄。”
  纪如寻喃喃自语,“那我,不得称你为师叔?”
  李歌掸了掸纪如寻身上的雪花,失笑,“你称我夫君,就好。”
  入夜时,纪如寻像小时候一般,与薛曼睡在一间屋内。二人说起了悄悄话,薛曼眼睛放光道:“阿寻,你们洞房了么?”
  纪如寻面容嫣红,她扯了扯薛曼,“师姐,你声音小些。”这般事情,要如何与人说,她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意,“都成亲好几日了,自然是洞房了。”
  薛曼立马跳下床,去小书柜里翻找着她珍品,“阿寻,快与我说说,是否真如书上所言那般?”
  纪如寻用被子捂着头,死活不愿出头出声。
  李歌与魏阶躺在一间屋里,他拉紧了被子。虽才几日,他早就习惯抱着自家娘子睡觉。此时,他看着窗外难得一间的明月,很是可怜的模样。
  在山上的几日,纪如寻很是快活。她未和苦智说,高仪殊是当年下失魂的人。日日和师姐师父饮酒,结果自然是师徒三人都比不过李歌一人的酒量。
  三人醉后,是李歌魏阶收拾残局。
  日头爬上了云月山上。李歌正在照料着醉了开始说胡话的纪如寻,他笑着亲了她一口。
  山下时,一辆风雪兼程的马车,刚刚停住。
  陆远满脸憔悴,眼睛全是血丝,立在马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着写论文,但是蠢作者保证,日更三千的量,都会补回来。


第83章 
  云月山的这一日; 日暖初照,金耀白雪。
  阳光尚未化尽晨起的寒气时,纪如寻被李歌摇醒了起来。她有些宿醉的头疼,她看着李歌; 有些疑惑。
  “李歌; 可是发生了何事?”她很少见李歌面色如此沉重。
  李歌眼睛闪烁了几下,他拥着纪如寻。眼中全是担忧; “阿寻; 陆非镜,她快不行了。”他知道阿寻与那陆远的女儿关系甚好; 他很是担心; 阿寻知道了陆非镜为救高仪淮身亡后,会很难过。所以才想带她来云月山上; 让她多快活几日。
  纪如寻脑子有些糊涂,“她待在宫中好好的啊,皇上也许诺我; 说过几月就要好好待她呢。”
  李歌带着纪如寻,走向怀善寺。陆远他已带着移完毒,只剩一口气的陆非镜上了山,寻苦智大师。
  纪如寻看着李歌的神情,慢慢也正经起来。“我给了她炎毒的解药,待在师姐身边的山丘叔也服了解药,除了武功弱了大半都好好的,她怎么可能出事?”
  她亲自将解药放在陆非镜的手心。怎么可能有差错?
  李歌微微低垂着眼; “高仪淮中了鸠鹤,她为了救高仪淮,已经时日无多了。”鸠鹤鸠鹤,剧毒之首,无毒可解。只可移毒,却越移越凶猛。初中毒的高仪淮,有半年的活期,而移毒的陆非镜,怕是只有半月了。
  纪如寻却有些彻骨寒冷,她半软着倚在李歌的怀中,有些直不起身子。她攀住李歌的肩膀,才勉能站立,“高仪淮。。。皇上又是如何中这种毒的?”
  不忍看纪如寻,她的眼睛里已是有了泪水。
  李歌别过脸道,“那时,他为了救困在周府的你,服下了端妃给他的毒。”他一只手紧紧握成拳,若是当时的他,再有些权势就好了。
  纪如寻和李歌玉石剑客等人,连高仪殊也面无表情地撑着一根树干,静静候在此处,站在怀善寺寺门口。陆远带着不省人事的陆非镜,随着苦智进了厢房,他们单独说话已经很久了。
  厢房内。
  陆非镜还是着了一身宫女装扮,正面白唇乌,双眼紧闭。
  苦智轻轻按了按陆非镜胸口,她的胸口处正插着一把匕首,未能拔出。随着苦智的轻轻按动,有丝丝鲜血渗出。
  陆远跪在厢房内,他头发凌乱,全身褴褛,大商到云月山他只花了三日时间,他已经三日未合眼。
  “我带她来山上,我怕时间来不及,想为她移毒。镜儿竟然。。。竟然趁着最后一口力气拿出匕首,想要自绝,还好她力道不大,也不知这伤口深不深。。。”
  陆远刚刚说完,四十多岁刀口舔血多年的汉子,泣不成声。他想救自己女儿,可镜儿宁愿自尽也不愿他来救她。
  苦智叹了叹气,“远儿,你出去吧。”
  陆远,睁大了眼睛,看着苦智大师。眼中的情绪,悲愤,欢喜冗杂成一团。他不知道鸠鹤的厉害,只听说过此毒狠绝。
  陆远颤抖着全身,慢慢从地上爬起。“师父,我。。。”
  苦智摆摆手,他的双眼微微闭着,“出去吧,我会救她。”他顿了顿,“你再唤阿寻进来。”
  众人看着陆远独自出了房门,心中都明了很多事。纪如寻扯了扯玉石剑客的衣袖,“师父,大师会不会。。。”
  玉石剑客抬头看着怀善寺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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