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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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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妃惯是会察言观色,她见此,温柔的眼眸转了转,正要说话,却被人抢了先。
  谢施挑着瑰丽的眼角,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林惠妃:“自然是有的。”
  他说完,转头看向成安帝,语气坦然:“昨夜臣与敬和殿下在郁仪楼偶遇,见夜色清朗,月牙弯弯,星辰明亮,便一同在郁仪楼停留片刻。”
  林惠妃忍不住冷哼,谢施倒是会说,瞧这一连串的描述,生怕别人不知他与敬和有私情呢。
  “烟花绽放之时,上官世子也来了郁仪楼,臣与敬和殿下、上官世子三人,对月当歌,一同赏月。”
  林惠妃上扬的唇角僵住,怎么又和上官晔掺和上了?
  宋乐仪也惊讶了一瞬,上官晔?
  她捏了捏指尖,昨夜的两桩事情似乎错综复杂的交缠在了一起,卷翘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思绪飞快地转着。
  只是得到的消息太少,宋乐仪一时也不能推测出什么来,只觉得两件事隐隐相关联。
  成安帝面色稍霁,他挥手:“来人,传上官晔入宫。”
  文与德不敢拖沓,忙吩咐了人快马出宫,去宣平侯府请上官晔。
  一时间,飞霜殿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然而不等一会儿,便有人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太监,拖拽进了飞霜殿。
  正是奉成安帝圣谕,前往彻查各宫首领太监的赵彻。
  赵彻先是看了宋乐仪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并无异样,这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他抬眸,凉飕飕地看了林惠妃一眼,而后拎着人扬臂往前一摔,将人砸在地板上,发出好重一声响。
  赵彻禀道:“皇兄,昨夜将上官宝林溺死在太液池的人,抓到了。”
  成安帝正抿着凉茶下火,被这么一声重响惊吓,差点呛到。
  赵景呵斥:“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赵彻忙认错:“臣弟知错。”
  俊俏的眉眼映着几缕光线,就像一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哥,无害极了。
  认错认得倒是快,成安帝神色稍霁,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计较。
  而后将目光挪到那被五花大绑的太监身上,待看清了面容,一双俊眉瞬时皱的很紧。而一旁的玉妃,却是忍不住的扬唇笑了。
  林惠妃还保持跪坐的姿势,微微偏头,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霎时面色苍白,浑身忍不住轻颤,怎么会。
  那是她宜春宫的首领太监——进忠。
  林惠妃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忽然,她声音抬高了几分,一双无泪的眸子瞬间泪光盈盈,她朝成安帝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赵彻嗤了一声,冷声道:“惠妃娘娘,昨夜我持□□,射伤了贼人小腿。”
  说着,他上前一步,将遮挡着太监小腿步的衣料掀开,露出一块狰狞的疤痕,此时小腿的肌肤一片青黑。
  赵彻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惠妃娘娘的人倒是狠心,竟然用了火钳烫伤小腿,掩盖伤痕。”
  “臣弟彻查时,见那太监不良于行,心下生疑,这烈阳盛夏,如何用得着火钳?臣弟昨夜放出的那箭簇上有毒,若不服解药,四个时辰后,定然周围皮肤发黑,无法行走。果不其然,这名太监腿部也中了毒。”
  宋乐仪恍然大悟:“原来是惠妃娘娘杀了上官宝林。”
  “你胡言!”林惠妃神情慌张,她跪着挪步到成安帝面前,哭道,“陛下,妾身与上官宝林无冤无仇,何故杀她?”
  还不等她哭诉一番,外面通传上官世子到了,一身竹青衣衫的少年缓步入殿,淡漠的目光扫过诸人,而后躬身行礼:“臣见过陛下。”
  “免礼,”成安帝摆了摆手,身旁的文与德十分有眼色地上前一步,问道:“昨夜上官世子可与敬和殿下、谢世子同在郁仪楼赏月?可曾见过林长安?”
  上官晔点头,声色冷清:“我确与敬和殿下与世子同在,只是林长安……他是谁?”
  清俊的少年眼底有恰到好处的疑惑。
  文与德:“……”
  他轻咳一声,回到成安帝身旁:“陛下,你看?”
  成安帝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林惠妃身上,似乎在等她给个解释。
  林惠妃此时也无暇计较林长安一事了,管他是死是活,如今连她自个儿都自顾不暇了。
  她宽敞袖口下的素手捏着紧紧,狠狠嵌进了肉里,方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足够教她思绪回笼,分析情况。
  林惠妃凭着对进忠的了解,虽不知来龙去脉,却也能推测一二,一口银牙咬得紧紧,暗恨这进忠坏她事儿。
  听闻上官江月死时穿了一套宫女衣衫,而这进忠一直有狎玩宫女的癖好,想必色从心起,想寻了个宫女泄欲,却不想寻到了上官江月身上,等发现她是宫妃,进忠怕东窗事发,故而将其杀死。
  想到这里,林惠妃不禁后悔,她虽知晓进忠这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却因他忠心,办事牢靠,一向有分寸,没弄死过人,平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
  却不想,却不想他竟然杀了上官江月!
  还得尽快撇清关系才是,林惠妃如此想着,哭的梨花带雨更是可怜:“陛下,一定是这奴才自作主张,妾身一点也不知晓,与妾身无关啊。”
  闻言,赵元敏浅琥珀色的眼眸微动,小声嗫喏道:“我与夷安也林长安无冤无仇啊,惠妃娘娘不也认定他如今生死不明,与我二人有关?”
  不轻不重的声音,落在寂静地殿内,正好叫众人听了个分明。
  谢施瞥了赵元敏一眼,扬了下唇角,她倒是学聪明了。
  林惠妃的啜泣声也停了那么瞬间,继而更加可怜:“陛下,妾身代掌六宫,育有公主,何故和一个位分不高,又不受宠的宝林过不去?甚至于痛下杀手?”
  成安帝没有马上搭话,指尖扣在桌上,不轻不重地敲着。每一下敲击,都重重地落在人的心房上。
  玉妃忽然道:“陛下,妾身倒是觉得惠姐姐言之有理,只是不知,这进忠为何要杀害上官妹妹?其中可另有隐情?”
  林惠妃虽然不解凌燕儿为何要帮她,但此时却无暇细想,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什么都顾不得了。
  成安帝神色不可琢磨,他抬了手腕,文与德会意上前,松开了堵着进忠嘴的绳子,厉声道:“进忠,你为何要杀害上官宝林?”
  进忠抖如糠筛:“我、我……”
  玉妃轻声道:“你若说出背后主使,陛下或可给你一个痛快,不然便去大理寺受审吧!”
  林惠妃神色骤变:“凌燕儿,你胡言些什么!”
  玉妃淡笑:“惠姐姐,莫要着急,陛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宋乐仪心神微动,这林惠妃的确没有杀害上官江月的理由,她将目光挪到进忠身上,怕是问题就出在他这里。
  林惠妃狠狠地瞪了眼凌燕儿,扭头怒斥进忠:“刁奴!你怎么欺上瞒下,害人性命!?”
  进忠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遍体生寒,若是让陛下知晓了他狎玩宫女的癖好,怕是得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他垂下脑袋:“奴才……知罪。”
  文与德看了眼玉妃神色,又觑了一眼成安帝,当即喝道:“犯了何罪!?”
  进忠磕巴道:“误杀……上官宝林。”
  “误杀?”
  赵彻从嘴边咬出这两个字,蓦地出声,正气凛然:“皇兄,看来进忠想杀的另有他人,如此胆大妄为,为了宫中安危,当得严刑拷问,方能使其说出背后指使之人。”
  宋乐仪:“……”真会扣字眼。
  进忠没想到豫王会如此发难,当即颤声想要改口,只是他在人身上绑了石头,无论如何都不像失手误杀,嘴唇动了又动,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成安帝漆黑的眼眸盯着进忠,眼底尽是深思,若非林惠妃指使,进忠又为何杀害上官宝林?他百思不得其解。
  赵景修长的手指扣在椅子扶手上,半响,沉声道:“来人,把进忠压下去,好好审问。”
  顿时,林惠妃瘫坐在地,严刑之下,他指不定要说些什么,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行,不能如此。
  林惠妃得告知陛下,告诉陛下进忠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纵然陛下责怪于她,也只能怪她管束无方,放纵下人。
  她急切道:“陛下!妾身知道进忠为何杀害上官宝林。昨夜那上官宝林穿了宫女衣衫,而进忠向来有狎玩宫女的癖好,想必招惹了上官宝林,怕东窗事发,故而将其杀死。”
  说完,林惠妃捏着帕子抹泪:“陛下,此事当真与妾身无关。”
  此时,进忠刚被拖拽到门口,闻言,一双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睁的老大。他方才还想着,这本是他一人的罪过,念着娘娘往日提携的恩情,若能忍受刑罚,他便一人承下。
  如今……
  进忠当即扯着脖子喊道:“陛下!奴才也有话要说!”
  ……
  后续的发展自然是狗咬狗,一嘴毛。
  进忠被处以极刑,而林惠妃则被褫夺妃位,贬为庶人,幽禁在冷宫,她诞下的大公主赵灵心,则抱到了太后的寿安宫抚养。
  林长安的尸首当天下午,就在太液池找到了,经大理寺验尸,应该是酒醉之后,脚滑落水,自个儿淹死的。
  宋乐仪却是不信,宴饮过后,林长安出现在她身边时,神情可是清醒的很,好端端的怎会醉酒?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不过她却没提,因为此事十之七八与敏敏和谢施脱不了干系,
  至于上官江月为何身着宫女衣衫,则被众人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话题讨论:谁是林长安啊?#
  宋乐仪:不认识
  赵元敏:不认识
  谢施:不认识
  上官晔:不认识
  赵彻:别看我,我也不认识。
  #嗯,都是睁眼说瞎话的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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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飞霜殿出来之后; 上官晔便出了宫,回宣平侯府。
  一进门; 便有一身着淡紫衣裙的妇人朝他扑了上来,扬臂便给了他一巴掌。
  下手极重; 掌声清脆,上官晔白皙俊秀的面容上霎时印上淡红指痕。
  那妇人正是如今的宣平侯夫人——柳蓁。
  柳氏显然受了刺激; 行迹稍显疯癫; 又踢又打; 温婉的脸蛋上泪水纵横; 尽是狰狞:“是不是你; 啊?是不是你害了江月,上官晔,你还我女儿命来!”
  上官晔神色淡淡,无甚表情; 也不在意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慢条斯理的拉下了柳氏的手; 往旁一推; 漠然的丹凤眼底藏着微不可察的厌恶; 冷声道:“来人,夫人疯了; 请医师入府; 好好诊治。”
  说完,上官晔没再看她一眼,大步朝着听竹居而去。
  周围的仆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见柳氏不依不挠,似要追世子而去,便一咬牙,拦住了去路,赔笑道:“夫人……”
  “滚开!”
  仆人们不敢伤了柳氏,更不敢放她去追世子,一时间进退两难,纠缠的一会儿功夫,上官晔已经愈走愈远。
  许是被子女接二连三的死伤打击到,柳氏失了理智,眼眸里尽是疯狂,口不择言的诅咒道:“你这没心没肝的小畜生,当不得好死,死后当坠地狱,轮入畜生道”
  她愈说愈怒,手指着他背影道: “尔妻当为婢,尔子当为奴,尔女当为娼!”声音尖锐,一字一句尽显恶狠。
  上官晔冷笑了下,这倒是挺醒他,该如何收拾上官暄了。他脚步不顿,没入了转角,消失不见。
  匆匆而来的大丫鬟绿莺闻言,面色一白,忙捂住了柳氏的嘴,焦急道:“夫人,不可胡言啊,他是世子。”一边说着,她也不忘呵斥一旁家仆:“放肆!尔等恶仆也敢对夫人动手动脚!?”
  柳氏怒气未消:“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一头白眼狼。”若不是她手下留情,喂他吃喝,他能活到现在?
  绿莺伸手轻抚柳氏的脊背,劝慰道:“夫人,奴婢知道你为小姐伤心,只是你还有大少爷啊,来日方长,何苦过这嘴皮子功夫,争一时长短。”
  是啊,她还有喧儿。
  闻言,柳氏逐渐冷静下来,眼底的疯狂与痛色逐渐褪去,保养得宜的指甲捏断了一截,指尖有隐隐血迹。
  她望着那道清瘦的背影,有阴谋在心底酝酿。
  不一会儿的功夫,柳氏理好了情绪,重做一副温婉的面容,眼眸冷冷地扫过众人:“方才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到侯爷耳中。”
  仆人们低头,唯唯诺诺应是。
  世子与夫人间的斗争,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掺和的起的。
  *
  苏易最近同云阁的枝月姑娘走的很近,那姑娘说话温柔如水,腹有诗书,眼光见识也不像寻常女子,好言好语哄人的时候,叫人一颗心都能酥了。
  只是苏易却觉得不太对劲儿,凭着他多年混迹烟花之地的经验,别看这姑娘身姿放得低,嘴里也尽是讨巧儿的话,可她心中却仍然有傲气,看似温顺,却心底冷漠的很,顶没良心的东西儿。
  周身有气度,大概是个落魄的世家贵女,窥见了这一点,苏易心底愈发怜惜的不得了,整日里都在想怎么哄她开心。
  这不,刚从枝月姑娘那里碰了壁回来,他便叫赵彻与上官晔出来商量对策。
  归云楼二层的包间,苏易唉声叹气:“你说我这一颗心都要剖给她了,她怎么就不动心呢?”
  这两年,同他暧昧的姑娘着实不少,他也好脾气,谁都能哄上两句,出手更是阔绰。
  不过那些姑娘与他,都是逢场作戏,一场金钱系着的关系,往日他倒是乐得自在,你情我愿嘛,省的麻烦。
  直到遇见了枝月,苏易却觉得心里不得劲了,除了露水情缘之外,突然想来点别的东西。
  赵彻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笑道:“你给她赎身不就行了?”
  苏易摇头:“我说了,她不愿意。”
  赵彻不解:“为何不愿?”
  “……我若知道还来问你们作甚?”苏易潋滟的桃花眸里光色暗淡,他看向另一旁的青衫少年。
  上官晔摇头:“我也不知。”
  按照常理而言,若是有人愿意豪掷千金,为她们赎身,应当不拒绝才是。
  赵彻俯身,勾了茶杯和壶握在手中,倒了杯茶,轻抿一口道:“要不这样,你把云阁买下来,也是给她赎身,正好,还可以慢慢解开心结,培养感情。”
  苏易瞪他:“我哪有那么多钱!?”就算是有,他也不能买下整个云阁啊。
  说完,他撑着下巴,神色幽怨道:“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抓心挠肝的喜欢她这一个姑娘,就算是要天上星星,我现在都能爬上天给她摘下来。”
  望着好友愁眉苦脸的模样,上官晔动了动唇瓣,忽然道:“你娶她?”
  苏易一怔,下巴都没撑住:“娶她?”
  寂静的屋室内一阵儿诡异沉默……
  “也不是不行。”苏易微微抿了唇角,认真思量上了,他一向浪荡,没少有惊世骇俗的举动,一向不计较世俗眼光。
  少年人一腔热血,总愿意为了喜欢的姑娘拼尽一切。
  只是……
  苏易叹气,神色为难:“就怕我爹娘打死我。”
  并非所有人都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他们的身份,生来勋贵子弟,享着荣耀,也背着枷锁,注定会有受到层层阻拦。
  赵彻不以为然:“赎身,送她离开燕京,过两年换个清白身份接回来。”
  “好主意啊!”苏易激动地拍了桌子,片刻时候又萎靡了下来,“可是长相怎么办?”
  赵彻笑了笑:“天下容貌相似之人不少,你若布置缜密,不说漏嘴,别人也只能是怀疑,又能奈何?”
  苏易思量了会儿,表示认可:“言之有理。”
  上官晔忽然道:“你方才说她像落魄的贵女?”
  苏易点头:“是啊,那周身气度,即便是自小培养的雅妓,都不及千分之一。”
  “你查查她身世。”
  苏易不解:“为何?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傻啊你。”
  没等上官晔出声,赵彻先搭话了:“若她有冤,你可替她平反,若她有仇,你可帮她报仇。”
  苏易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
  三人从归云楼出来,外边太阳正烈,晒人的很,好在骑马,倒也凉快。
  忽然,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而来。
  苏易眼神好使,当即笑道:“那不是蜀太子虞日州的马车嘛?”
  闻言,赵彻蓦地想起宋乐仪的话,吁的一声勒马,而后掉头。
  苏易不明所以,也调转了马头,疑惑道:“你干嘛?”
  “绕路。”
  “啊?好好的绕路做甚?”苏易一愣,很快地反应过来,“不想见虞日州?”
  赵彻嗯了一声,驾马奔出。
  苏易跟上,契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啊?”往日可不见他如此内敛。
  赵彻一本正经道:“病怏怏的,免得过了病气。”
  “……”
  那边虞日州掀开车帘,恰好瞧见三位少年骑马离去的身影,他淡笑,眼底浮上一抹奇异的色彩。
  时间还早,不急。
  *
  七月下旬的时候,蜀太子虞日州本应该回蜀了,却不知怎地一病不起,大病汹汹,身体经不住折腾,只好在燕京官驿继续住了下来。
  成安帝遣了宫内最好的太医为其诊治,珍贵药材更是毫不吝啬。
  宋乐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慌得不得了,当即寻了得空的时机,去找胡太医询问细致的消息,得知其是真的病了之后,方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虞日州本就身体不好,若是在燕京正经病逝,大越也算仁至义尽,蜀国那边也不好说些什么。
  可是即便如此,宋乐仪仍然悬着一颗心,毕竟虞日州还在燕京,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点幺蛾子。
  她心底隐隐期盼着,他的病再凶险一点,等他薨逝,好快点送他灵柩回蜀,了了这件事。
  ……
  七月底的时候,已经到了三伏天,天气愈发炎热,明心堂上课愈发艰苦,不过很快,这艰难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了。
  明天是八月初一,明心堂结业的日子。
  七月三十一这天傍晚,宋乐仪心情颇好,稍作妆扮前去豫王府找赵彻玩儿。
  天气炎热,他去沐浴了,宋乐仪便在正厅等他。等待的功夫儿,她就在那剥葡萄。
  这是今年第一批葡萄,总共就那么点,又要分赏各宫,又要赐赏王公大臣,分到寿安宫这边的也不多,就三四串儿的样子,早就被她吃完了,也就赵彻这里还有。
  她旁边还有一碟子色泽鲜艳的红樱桃,如今已盛夏,樱桃也早过了啖鲜之季,这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批樱桃。
  宋乐仪刚剥开葡萄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正欲咬进嘴里,就听见珠帘晃动的声音。一抬眼,便看见一俊俏少年朝她走来。
  白日在明心堂时,他还穿着一身冷峻黑袍,如今已经换了一身轻薄的的月白长袍,面上又收敛玩世不恭的神色,唇红齿白,俊俏倜傥,倒真像个好言语的公子哥。
  他鲜少穿这样素雅的颜色,宋乐仪也不曾见过几次,眼底难免划过一丝惊艳。
  赵彻袍子一掀,坐在她旁边的椅子,笑道:“本王俊美,可是看呆了?”
  “……”
  宋乐仪懒的回他话,正要嗔他,却听他问:“用过晚膳了?”声音带着点儿懒散,微微低哑,很是好听。
  “没有,特意过来陪表哥一起吃。”宋乐仪甜软一笑,眉眼盈盈。
  赵彻唔了一声,微挑了俊眉,眼神划过她白皙的脸蛋,落在她的指尖问道:“给我剥的?”
  细白的指尖上捏着一个晶莹圆润的葡萄,有诱人的汁液顺着指尖滑下,教人想咬一口。
  “当然不……”还不等宋乐仪把最后一个不字说完,赵彻已经咬上了那颗葡萄。
  尖锐的牙齿微微碰触她的肌肤,磨了两下。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等宋乐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手一巴掌拍过去,却不想人家已经叼着葡萄离开。末了的时候,还不忘舔了她指尖一下。
  宋乐仪脸如霎时如火烧云,忙把手缩了回来,怒道:“你干什么!?”
  他吞下葡萄,眼尾挂着三分笑:“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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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他眼底的光色揶揄; 一时间竟叫宋乐仪分不清他说的是葡萄好吃,还是手指好吃。
  两者兼有吧——
  如此想着; 宋乐仪低头看了看指尖,那里满是葡萄汁; 还有点黏,大概是酸甜的味道。
  方才清晰的牙齿触感尚在; 宋乐仪不禁羞恼; 当即抓了几颗葡萄; 握在手心里就地塞进了赵彻嘴里; 凶狠着语气道:“那你吃啊!”
  赵彻吞下; 好脾气地笑道:“你喂我啊。”
  “……”
  宋乐仪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不再搭理他,伸手一勾,便将盛着葡萄的碟子挪到了自己面前。
  她低头; 两指继续剥皮:“自己动手呀; 我才不喂你。”说着; 她将一颗剥好的葡萄丢进嘴里; 挑衅似地看了赵彻一眼。
  卷翘的睫毛下一双乌黑的眼睛,像墨玉石头似的; 很是吸人; 衬得皮肤愈加白皙,唇瓣吃得红润润的,像极了盘中的艳红樱桃。
  赵彻一只手撑着脸,看了好一会儿; 忽然伸手捏个樱桃来:“成,我自己来。”
  这个时节的樱桃已经熟透了,咬在嘴里鲜嫩多汁,甜人的很,赵彻却觉得不够。
  他吃了几个,觉得索然无味,漆黑的眼眸盯着宋乐仪红润的唇瓣,忽然入了神。
  就……尝一下。
  赵彻如此想着,便探身往前,捧着人细滑的下巴抬了起来,宋乐仪喉咙微动,将口中葡萄吞了下去,问道:“你干嘛?”
  “我尝尝。”
  说着,赵彻便吻上了她的唇瓣,试探性的磨了两下,软绵绵的,沾着酸甜的葡萄汁液,很是可口。一个没忍住,他便多亲了两下。
  幽雅冷冽的荼芜香瞬间席卷了胸腔,宋乐仪呼吸一窒,耳朵瞬时布满红霞,她望着他俊俏的眉眼,一时间被蛊惑了心神,这样柔软的触碰,好像……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眼前的小姑娘很乖,赵彻闪了闪眼眸,觉得仅仅是这样似乎还不太够。他手指蹭着她的下颌角往上滑,捏上了耳垂,轻轻搓了两下,而唇齿却下移,落在她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宋乐仪顿时一惊,当即伸了手去推他,力气不重,只是赵彻正心神荡漾,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一推,他就被推回了椅子上。
  后背撞上了椅子扶手,衣料薄薄的一层,还挺疼的,赵彻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调整了姿势,松松散散地靠着,意犹未尽的抿了唇,故意道:“表妹,你弄疼我了。”
  那边宋乐仪正在伸手摸着唇瓣,闻言,马上抬头瞪他一眼:“活该。”说着,她提裙站起,转身欲走。
  赵彻长臂一拦,将人拽了回去,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肩膀,松松的搭在胸前,另一只手环过她纤细的腰肢,锢着人不让走。
  宋乐仪恼甚:“你放开我呀,这三伏天儿的,贴在一起热不热?”
  “放开你上哪儿去?” 赵彻将下巴搭在她肩头,声音低低哑哑的,“不是还没用晚膳吗?”
  倒也言之有理,宋乐仪沉默了会儿。
  见人抿唇不言,赵彻扯着唇角笑了笑,伸手拢着人的小脑袋转过来,好言哄道:“下次不咬你就是,表妹若觉得委屈,也咬我一口,这样可好?”
  “……”这样也行?
  宋乐仪只觉得赵彻厚脸皮的很,但又见不惯他占了上风的样儿。
  许久不见她动作,赵彻眼神微动,暗道似乎大事不妙,就在此时,怀中人倏地低头,在他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和方才被他咬的感觉不一样,有点像是咬棉花,一瞬间轻飘飘的。
  宋乐仪蓦地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的脑袋,又强作镇定道:“以后再咬我,绝不口下留情!”
  方才她下口时虽然用了力,但到底没敢太狠,到了齿边仍然敛了几分。
  那点力道,赵彻不觉有甚,他眨了眨眼漆黑的眼眸,诚恳道:“是我不对,允许你多咬我两口。”
  “……”
  宋乐仪一言难尽地盯了赵彻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怕是天儿太热,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瞧瞧,人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么?
  ……
  夏日天色渐长,夜幕初临,华灯初上之时,宋乐仪方才回了宫。
  这一夜,她睡得分外安慰。
  明天是八月初一,明心堂的一众学子迎来了结业考察。
  宋乐仪起了个大早,去了燕郊地皇家练武场场,今日要在那里校考马术与射术。
  宫内武场地方小,施展不开,而燕郊的皇家练武场占地宽广,足有十个宫内武场那么大,没有拘束,足够众人展示精湛的马术与射术。
  *
  马厩,半夜。
  一位蒙面的黑衣男子,矫健的翻窗而入,他锐利的眼睛飞快地扫过一批批威风凛凛的骏马,而后停在第八匹马面前。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在了马槽中,直到看见白色的药粉与清澈的水融合为一体,他藏好药瓶,快速离去。
  ……
  天刚亮的时候,众人便从燕京城出发去了燕郊的皇家练武场。到达的时候,太阳刚刚从东边天际升起,清晨的凉意逐渐散去,阳光灿灿,估计不等多久,就得炎热起来。
  今日宋乐仪穿了一身绯红色的窄袖短衣,黑色的宽松笼裤,脚上蹬着长靿靴,长发简单的梳了一个髻,挽在脑后,有一种英姿飒爽的美丽。
  练武场上,众学子一排排列开,等着养马的太监将马牵上。
  此时的马厩——
  有一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避过门卫,溜了进来,细看之下,她眉眼秀眉,正是那日被苏易好心救下的宜娘。今日校考,她作为随身侍女,同苏易一起来了。
  稍显昏暗的马厩里,她的步伐稳健而快,不做犹豫地便走到第八匹马面前,往马儿嘴里喂了一颗药。
  她面色冷静,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随着木门嘎吱一声打开,宜娘眉眼一凛,动作敏捷地顺着木柱子爬上了屋梁。
  一名年纪颇大的太监吩咐道:“今日都是贵人,这些马可要仔细了!”
  小太监们恭敬应是。
  宜娘垂着一双眼眸,吊在房梁上,静静地看着小太监们给马儿们喂足了粮草,而后一匹匹牵出。
  ……
  外边的练武场 ,灿灿朝阳下,三五学子相互调笑着,既紧张又兴奋。
  相较于往日明心堂授课时温顺漂亮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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