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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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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统,把倾霏姑娘带上来。”
    月空不是没有疑虑,只是现在的情势,容不得他去谈条件。
    “她怎么了?”
    看见倾霏被都统抱着,安儒蹙眉而问,眸底尽是心疼。
    “只是闻了迷香。”月空镇定的说着。
    “最好是!”
    这一句,威严无比,让月空冒了不少冷汗,想着遇上了他们两兄弟还真是晦气。
    “把她?我。”安儒淡言,语中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蓝月空没有办法,想着那四十万兵马,愈是心急如风,于是只能把倾霏诚然献上。
    安儒接过没有知觉的人儿,眸光只在她身上,看着脸色玉白的倾霏,安儒挽了挽唇。终于,他救出了她,没有比谁晚一步。
    “殿下,蓝月空那边······”
    “杀!”
    “是!”
    江城闻音而喜,安儒终于拾起了一个君王该有的峻冷。嗅着那股无情的味道,他咧唇一笑。
    这一战,无疑,安儒得益最大。威武营五万军队只损失了一万五,安诀军损失了两万,蓝月军死亡三十万,降二十万。而安儒斩杀月空及都统一行,五万兵马只伤几人。
    入夜的蓝月河流萤静谧,和美的月色依旧笼罩整座城池,只是横竖堆积的尸首太多,空气中浸染的血腥味还太过浓郁,那样的静谧带着诡异的味道。
    “主子,没有追上安儒,他们应该早我们一个时辰离开了蓝月。”福恩语带踌躇。
    “六弟和月色到哪了?”
    “今夜就能到南城,明日一早便能蓝月。”
    “真正的蓝月空呢?”
    “也一同回来了。”
    “我知道了·······”
    安诀的语气很淡,淡到甚至是像吐气时不小心发出的几个音那般。这让福恩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只得退下,他太了解安诀对倾霏的感情。
    安诀是没有料到安儒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而且还早一步掌握了月空的逃亡方向。他以为月空会往北门跳窜,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不往自己兵马足的地方去,而是去了西门。想到这里,安诀刚落不久的兰眸颤了颤却没再掀起。脑海里出现了那张如雪的面容,也许在得知安儒来过的时候他就不该有所顾忌,想着倾霏现在可能被安儒不知带去哪儿了,他就懊恼成伤,直到现在都无法在椅子上安坐。
        
第六十五章 月色回国
    月色回程于蓝月国而言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刚历经战乱,蓝月城内呈现出一片混乱之景。朝堂上只是一些曾经被月空贬罚过或者辞去官职的老臣,全凭他们主持着大局,举国上下才没有陷入战乱后的恐慌。安军虽退出蓝月,可依旧留驻在南城内,那里距离蓝月国近,为的就是以安朝的邦礼护月色公主回朝,算是安朝作为夫国的一份庇护。
    蓝月的天,仿佛就只有春和夏。十月,已过了蔷薇花开的季节,连同着她最亲的人也一同凋零入土。月色自进入蓝月国起就掀起了窗幔,看着熟悉的蓝月河依旧盈美流淌,回忆渐郁,有她的父皇和算是疼爱她的皇兄。玉眸红过几转又变回沉静摸样,因为,她此番回来于蓝月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所以,她必须坚强。
    安言扶着月色从马车内出来,俊朗的面容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月色的眼眸也多了几分关心。月色朝安言挽唇,示意他不必担心。
    这是蓝月皇宫的前殿,蓝月老臣们早在殿内等候,那都是老国王生前千方百计留下或者藏起的忠臣。他们有的卧薪尝胆多年,有的销声匿迹许久,他们都身负重命,为的就是这一天,为了月色归来。
    月色拖着水蓝色的长裙出现在殿门,发髻上的半月朱钗轻摇,绝美的脸淡静和美,有着和蓝月城一样的气息。这一次,她不再以轻纱覆面,朝臣们几乎是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她,但他们毫不犹豫的下跪,然后朝拜。因为,有着这样倾城绝貌的仅有她一人。所有,他们完全不怀疑,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天下第一公主,蓝月色。
    “臣参加月色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驸马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色径直穿过大殿,穿过群臣,走到皇位前。但她没有落座,而是看着群臣。他们,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几代臣子,而那些年轻的将领都是他们的得意门生,也就是此次带军的将领们。这一次战争能够胜利,是多亏了他们的忠心耿耿。月色平复着心头的涌动,然后启唇。
    “平身!”
    原本温婉清延的声音变得清平,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傲气,而是坚韧的和静,这让朝下老臣的心稍稍的定了定。因为,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倾城绝貌的月色公主可以为蓝月国做一个正确的决定。
    “谢公主······”
    “蓝月政变,能那么快的稳定朝局和民心,全凭各位大人的忠心。月色虽远嫁安朝,可蓝月依旧是月色的母国。所以,月色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公主回来真是太好了,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君位无人呐!”
    “是啊!公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
    面对老臣们的诚言忠心,月色淡笑着,然后尽快安抚着他们的忧心。
    “各位大人不必担忧,月色此番回朝还带回了一人,各位大人看完月色手中的书信自可明白一切。”
    那是老国王放在小盒子里的一封书信,他是早料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局面,所以把真假月空的事在信里面写得细致详尽,众臣们看完书信后,个个惊诧,言论纷涌不断。
    “啊?竟然有这种事,真叫人不敢相信啊!”
    “是啊,可这的确是先王的真迹啊!”
    “是啊·······”
    “·······”
    安言站在月色旁,眸眼始终温意的看着她,似在给她注予源源不断的力量。他知她只是一个深宫里的公主,从来没有想过在踏上朝堂一步,却因哀痛的变故而催使得她必须上前。如今,她站在这里,站在无数谋略过人的老臣面前,她就像是一张纯净的白纸,因为责任而在寥寥几日里倾注而下了无数笔墨。这是她作为月色公主必须要为蓝月做的事情,而作为他的妻子,安言是真的心疼她了。没有人比安言更懂得她,那是一个玲珑而勇敢的女子,有着安静如玉的心,与纷扰无关,深爱着她的子民。
    “想必各位大人看过书信后还是会有所怀疑,那么还请大家再看看月色手中的这件东西。”
    月色自小盒子中取出,然后示意众人。
    “玉玺?”
    “这是我国的玉玺?怎会在公主您的手上?”
    众臣皆惊讶着高声,然后纷纷猜测起了先王的深明用心。
    “没错,这是我蓝月国的玉玺,是父皇托安朝颖王带给月色的。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
    “先王英明,早有洞悉假月空。公主,臣没有疑问了。”
    “臣等没有疑问。”
    随着前朝张相声起,一众老臣亦高呼着。
    “如此,就请真正的月空王兄入殿吧!”
    月色声落,蓝月空便在一名宫人搀扶下出现了,那是一个瘦弱的青年男子,病态的面色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忧,似一旦没有了支撑就会随时倒下的孱弱。但即使是这样,这也足以让朝堂上的老臣们心喜。毕竟,这世上还余有蓝月皇室血脉。蓝月是后继有望啊!
    “恭迎月空殿下回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张脸,与月色有三分相似,因为病态而苍白得几近透明,月色轻扶过他,让他在龙椅上坐下。
    “王兄,路途辛苦了。”
    “我还以为再回不来了,现在回来了倒觉得是在做梦。”
    这一句,月空说的极其小声,只余月色和安言听见。
    “平身。”
    月空朝众臣道,声音不大,却让他呛得连咳了几声。
    “相信各位大人也看见了,王兄他身体不好,能回来已是天佑我蓝月。所以,那些繁重的登基仪式能省则省。张相,您是我蓝月的三朝元老,您看皇兄就今日登机如何?”
    张相闻音朝前一步,恭敬的鞠着躬,见月色如此尊重他这个三朝元老,顿时颇为感动。
    “按黄历算,今日确实是个好日子。老臣认为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各位大臣的意思如何?”
    “臣等没有任何异议!”
    蓝月空作为蓝月的王长子和蓝月的唯一皇室血脉,在重臣的一片赞同声中登机,改年号月为和,为了不让和王劳累,所以只举行了祭天朝拜仪式。
    在得知和王顺利登机后,安诀旋即驰马回安朝。即使对倾霏的下落一直查无踪迹,却半点没有阻挡他急切的回朝之心。因为,他势必要在安儒身上查个水落石出,这是安诀暗暗对自己立下的誓言,属于他的人,谁也动不了!
    身下的灵驰奔跑之速快如闪电,福恩在出了南城就被安诀抛在了身后。其实他也担心着倾霏的情况,因一直要护送真月空回南城,所以他没能随安诀参战,在得知安诀没有把倾霏带回来时,他一直担忧至今。
    “驾!”
    福恩扬鞭驾驭着身下的汗血马,年轻的脸带着属于男子的成熟坚韧,眼神亦是坚定异常。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和那个淡然美好的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寝薇宫还是似月色离开那时一样,只是薇园里的蔷薇更盛了些。月色在父皇特意为自己建造的宫殿里缓步走着,身后的蓝绸随着她的浅步而微微挪移,显得流连异常。于月色而言,这里的每一寸砖瓦都有着她太多回忆。还有,就在这个园子里,她遇见了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她的一生也帮了蓝月国许多的人。说真的,她真的很感谢他。
    “夫君,就是这里。那夜,我弹奏着风倾,然后四哥就从那个亭子落了下来。”月色笑容微微的说着,显得异常的美丽。
    “就是这个地方啊,呵呵·······”安言温笑着,看着月色的眼眸温柔依旧。
    “夫君,你知道吗?能遇见四哥,我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一份幸运。而能够嫁给你,我觉得很幸福、满足。”
    安言闻言挽唇,英俊而温和,他爱惜的拥月色入怀,然后低头对她轻语道:“月色,能娶到你,我安言此生已无他求!”
    月下人对影,这是蓝月城里最和美的一处风景,只可惜旁边的蔷薇花没有开,但那倾城女子幸福的挽唇却艳胜了满园的清风和即使繁开的蔷薇。
    和王登机,蓝月朝最忙碌的事情就是选秀,延绵子嗣是蓝月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已逝假月空的众妃嫔宠妾皆送往了灵普寺。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和王下令只选四妃入宫便好。
    入夜,和王躺在华美的绫罗绸帐里,他想起了他十余年来的囚禁生涯。被卫名王关在了洞穴里,恶劣的环境及肮脏的食物让他几度轻生,只是后来都被救活,为了避免他再度寻死,卫名王用镣铐把他禁锢了起来。年月漫漫,白昼不明,他似被人世遗弃的空壳,有无灵魂都是空洞,他甚至连孤魂野鬼都不如,起码他们还享有游荡的自由。而他,除了孤寂绝望和越累越深的疾病是什么都没有。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到了地狱,只是每天来送饭的人提醒他还活着。玄隐的到来无疑是让他有种重生之感,即使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日不长。只有经历过这样如炼狱般的折磨的人才知道,名利和财富都是浮云。他在那十余年里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蓝月国的王长子,直到接受朝臣的朝拜,他才重新记起。他只愿,他来得及为这个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福气的蓝月王族传宗接代。被关了那么久,月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还有用。想到这里,他竟然挽唇而笑,很淡很淡的笑意,却是他这十余年来的第一个这样的举动,带着生涩的味道,在这片夜里,连黑暗都不懂。
        
第六十六章 决然,情伤
    繁华富丽的安城已入秋,各色的菊花锦簇如落地之焰。天空中漂浮的云透着蔚色的白,柔然的柳条也覆上了秋季应有的黄绿。一匹白马从柳树下穿杨而过,带起了几缕枝叶,再落下,显得无比的悠然,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其不符。安诀径直从南城回了安城,路途中除了让灵驰小憩几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没有一刻停歇。紫衣魅雅,兰目远凝,即使是舟车劳顿,也依旧削减不了他如空谷中幽兰般的高贵玉俊,没有人能有他的那份遗世姿仪。
    凤潇潇身着一袭玫瑰色的绸裙,发上的朱钗清丽高贵,明眸皓齿,只有这样鲜艳的颜色和精美的珠饰才能衬得起她那副如桃花般的容颜。她在得知安诀今日回城便很早的来到城门处等候,身边的丫鬟小苒已经站得有点小腿发酸,还暗暗垂过几次腿,但见自家小姐依旧目光远凝,全然是一幅不知疲惫的样子,她便咽下了上唇的劝说,心中也都是倾佩。
    终于,远处出现了一匹白马,速度极快,身后的扬尘愈见清晰。凤潇潇扯唇一笑,明媚而动人。
    “颖王。”
    安诀在靠近城门时慢下了速度,凤潇潇笑着走近轻喊着。
    “你怎么在这?”
    安诀淡淡的蹙眉,语气很轻,带着疲惫。凤潇潇见状,眼底泛着心疼。
    “听说颖王今日回来,所以,潇潇便在此等候。颖王路途辛劳,潇潇就不阻您回府了。”
    凤潇潇依旧笑容淡淡,安诀却轻凝着她许久,虽策马离去没再说话,可他那颗坚硬得近乎无情的心也还是轻浅的柔软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准确的回城时辰,却久久等候,就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然后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安诀抿了抿唇,这样的女子,真叫人不忍!只是,他只爱莫倾霏。所以,即使她深情如此,而他也唯有辜负。安诀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云层又宽厚了几许,风过无痕,他不太喜欢这样子的天色。
    “四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入府门,安沁便迎了上来,脸上的笑意骤浓,看来他也是坐不住了,所以在府门处等候。
    “安儒那边可有消息?”安诀直截了当的问着,兰眸带着急迫。
    “还没有,除了在睿王府,他几乎很少出来。”
    “玄隐也没有消息吗?”
    “是啊,都快急死我了,倾霏怎么就这样不见了呢?”
    “不!她肯定在睿王府,被安儒藏起来了。”
    “可是,安儒就怎么能做到一点风声都不漏呢?”
    “······”
    安诀沉目无语,眉宇蹙痕很深,让安沁不敢说话打扰。他知道,安诀现在定是心乱如麻,安沁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烦乱沉默的安诀。
    倾霏其实早在马车上就已经醒了,后脑被袭击过,摇晃的马车让她晕眩不已。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安儒安诀怎么样了,看着倾霏慌乱而伤痛的神情,安儒凝眸沉思,半响后才问倾霏听到了什么。倾霏把月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安儒没有否认,而是拥她入怀,那份力道很紧很紧,也几乎让倾霏绝望。回到安城后,安儒几乎在倾霏身旁寸步不离,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也带着心疼,却一直没有去解释。倾霏是以为安诀已经死了,所以整个人仿佛是没了生气的瓷人般,没有言语,连眼睛都是一直紧闭着的。安儒温目逐渐慌乱,终无奈道。
    “倾霏,到今天为止我才知道,原来你竟那么爱他。”
    “倾霏,你已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算我求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见倾霏依旧纹丝不动的倚靠在椅子上,安儒再次温语道。
    “倾霏·······”安儒摇晃着倾霏纤柔的身躯,温目尽是紧张无措。
    在倾霏心里,她始终没能接受安诀离开的事实,她跌浸在被自己圈禁的世界里,她一边回忆一边放任着生命的流逝。她明明知道大仇未报,那是她和安诀共同的仇人。但是,她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到现在为止,即使她绝望到有过轻生的念头,可她就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看着这样的倾霏,是让安儒从心疼到绝望。他是那么爱她,然而,她却为他连生命都想放弃了。满腹的情怨如狂风袭卷着他,那样的情绪在安儒的躯体里无度翻涌,那是如烈焰般炽热的爱,那么长的乌发随意散落,似她的无助纤弱,让安儒越发的怜爱和不能自拔。终于,他的唇吻了下去,不似以往的淡点额头。安儒对准倾霏的唇,吻得深重缠绵,舌苔的入侵令倾霏骤然清醒,她豁然张开了久闭数日的星眸,入目的是华美的寝居,倾霏慌乱的推开吻得近乎忘却和深镌的安儒,那个力道很薄弱却带着坚决的意味。
    “安儒,你为何这样?”
    星眸带着慌乱和责怪,倾霏此刻似一头无助的小兽般,安儒闻音清醒,触碰到那样的眼神后,心口一柔。
    “倾霏,对不起,我只是······”
    “这是哪?”
    “睿王府。”
    “我要离开。”
    “你要去哪?”
    “回青荣派。”
    “然后呢?”这一句,安儒问得无助而难受。
    “然后···然后便是之后的事了。”
    星眸泛过几次,安儒从那里看不出她对生的渴望。
    “不!我不许你走。”
    安儒双手锁上了倾霏的肩,英俊的容颜流露着过度紧张和一直都在的深情。
    “安儒,你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这一句,倾霏的声音很轻很浅,仿佛是一个淡泊遗世的人,让安儒难受不已。
    “那我对你的呢?你打算把它怎么办?倾霏······”安儒哽咽而问。
    “安儒,对不起了,此生。”
    “不,我要你的此生。”
    安儒几近疯狂的说道,唇再次捕捉上了倾霏的。如果说刚才的吻带着柔情的意味,那么现在这个,是掠夺和不愿放过。安儒的手臂紧紧捆着倾霏纤柔的身躯,那份倏然而深的霸道一点不允许倾霏从他的禁锢里逃脱。星眸看着近处闭目掠夺的安儒,那张英俊的脸不再温意儒雅,他此刻就像是一头因受伤而被激怒的野兽,狂热的吻让倾霏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在安儒身上似乎嗅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她仿佛不再认识眼前这个一直温润翩翩的男子。倾霏带着绝望的闭上星眸,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清泪猝然而下。凉液入唇,咸而冷,令安儒豁然张眸。终于,他轻颤着放开几乎被他捏痛的柔躯。感觉到安儒松开的力道,倾霏快速从他的怀里出来。然后怔然的淡视,那样的眼神让安儒急促接近,只是倾霏却步步后退。她淡漠的摇头,让安儒的心急躁而无措。
    “倾霏······”
    “安诀,他从来不这样对我。”
    这一句,让安儒怔然止步,也让他知道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倾霏······”
    “放我走!”
    这是倾霏的请求,茫然而坚决,让安儒揪心的痛,那种感觉就像内脏顿有几股急液在流窜,似只要他不去压制就会随时翻涌而出般。安儒此刻还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是,他没有了勇气。安儒缓缓挽唇,似以往那样,只是这次带着乞求的意味。
    爱情,注定让人卑微,不管那个人有多出色,让多少女子为之疯狂。
    “倾霏,要怎么样你才能留下?”
    “······”
    “倾霏,你知道,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你却不能为了我去放弃皇位,而他却可以。”
    这一句无疑是把安儒逼到了绝路,他凝眸看着眼前那个倔强的女子。又一次,因为这个问题,他尝试到了失败的刺骨划肤滋味。倾霏转身,如瀑的长发在遮盖了她的半躯柔弱。在开门的那一刹,他还是冲上前去抱住了欲走的她。
    “你想囚禁我吗?”倾霏淡语而问,声音带着几分苍茫,如旷野里的蒲公英,是零落的意味。
    “倾霏,不要走···”
    这样一个情深意重的男子,这样一个令无数女子情深难愈的男子,让倾霏几乎无力走出这个地方,她发颤的唇无助的抿着,星眸几度仰视,却看不清苍天的颜色。因为辜负,所以她难受得几乎窒息。
    “安儒,对不起。”
    “可是,你从此就一个人了啊!”安儒依旧紧抱着怀中的倾霏,做着最后的挽留。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这一句,带着命运肃冷而淡漠的味道,让安儒如万箭穿心般的疼。
    “你就是宁愿一个人,宁愿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没有人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候的心情,那是他宁愿自己从此就少了一颗心也不想要心了的滋味。
    “安儒,谢谢你······”
    倾霏决然而去,安儒看着那个美得几乎羽化的背影温目缓闭,心中的翻涌终于无情而出,那是带着腥味的红液,这就是情伤,让无数的**顿时失了颜色,也让躲在角落暗处的人怔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还未走出星月居,倾霏就晕倒在地。
    江城现身,抱起了失去知觉的倾霏,然后淡淡说了一句。
    “对不起了,莫姑娘·······”
    他没有低头,目光淡而远。
        
第六十七章 穿腕,误会
    安沁策马狂奔着往颖王府方向去,脸上的神色是焦急而喜悦,在得知倾霏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冲门而出,吓坏了沁悠府里的几个丫鬟。
    江城把倾霏带到琉璃阁后很快的折回了睿王府,见到安儒时直直跪在了地上,神色无比的低沉峻冷,安儒唇角的血迹已干,不解他为何这般做,所以淡淡的看着他。
    “你这是干嘛?”
    “殿下,对不起,我给倾霏姑娘下了媚药,她现在就在琉璃阁。”
    “什么?!”
    安儒激动起身,目光幽暗的在江城身上流转,他是生气了,抛下一句话后疾步而出。
    “自己去领罚!”
    “是!”
    当安儒来到琉璃阁的时候,倾霏斜躺在床榻上,身上的穴道被点,薄纱已被香汗染湿,原本如雪的面容红得娇艳欲滴,安儒快步走近,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倾霏对不起,我不知道江城他会这么做·······”
    星目此时已变得迷离,倾霏看不清安儒的面容,眸眼所到之处皆一片模糊,身上的热烫让她开始有点神志不清,媚药的恶瘾使得她似有火在身上灼烧般,倾霏难受异常。
    “热·······”
    她嘤嘤低语着,声音充斥的暧昧的情愫,安儒怔了怔,喉结上下蠕动着。
    “倾霏······”
    安儒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嫣红绝色的脸,倾霏在感觉到男子的抚摸时,身体战栗,媚药的毒诱使得她越发的难以自持,此刻的她娇柔得仿佛就是一枝曲柳,随时都有可能攀附在安儒的身上。见江城在她身下的药分量之足,安儒流露出了心疼的眸色。
    “很难受吗?”
    “唔···”
    “要我帮你吗?”
    安儒的话语带着诱惑至深的温柔,让本就意识模糊的倾霏来不及多想就忙乱的点头。因为灼热,她甚至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大片嫣红如透的肩色在安儒的温目中也成了燃点,他本就无法抑制对倾霏的感情。现在,他甚至开始放纵自己的迷恋,手从倾霏滚烫的脸渐渐下游,带着温柔而诀然的缠绵。
    “倾霏···我要你!”
    安儒不是没有想过倾霏醒来的后果,只是,有些爱,到了这个里,已是悬崖末路,他站在风摇欲坠的边缘地带里,没有后退的余地,所以,他唯有放纵自己一回。
    倾霏的身体发颤得愈发厉害,安儒时而温柔时而狂热的吻着她的唇。渐渐的,怀中的人儿开始有了回应,安儒的心欣喜异常,带着儒雅放纵的风流,扯下倾霏更多的肩衣。尔后,他开始去解倾霏身上的淡色肚兜。她是那么的美,无论是容颜还是身体,服过媚药后愈是清纯而妩媚,让安儒迷恋得无法自拔。肚兜渐落,在胸前的位置被安儒用手覆着,没有让它完全落下,红帐缠绵,**折魂,安儒欣喜得接近绝望。他忍不住的问,即使是知道倾霏此刻的回答不会是真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去问。
    “倾霏,嫁给我好吗?”
    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吻得抵死缠绵。
    安诀站在不远处,看见床榻上暧昧缠绵的二人咬唇握拳,兰眸里的怒意顿如风云突变的天色,一颗心跌宕到了冰窖的至寒处,冰冷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去挣扎和呼吸。
    “四哥,怎么站在这?倾霏呢?”
    安沁的声音,提醒了吻得情深缠绵的安儒与倾霏,安沁在看见床榻风光时亦是瞠目结舌。
    “倾霏······”
    安沁不敢相信的喊着,带着愤然和不解,倾霏迷离的眸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寸寸明亮。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有一团火一直在灼烧着她。在清楚的看见自己和安儒皆衣衫不整,而远处站着的是蹙眉不解甚至是生气了的安沁和兰目深暗俊脸凝冰的安诀,倾霏才恍然大悟。
    “安诀······”
    倾霏虽然已经清醒,可发出的声音还是充满了**,连同着她娇艳欲滴的肌肤,让安诀几乎愤怒得抽心挫骨。
    “我说你怎么不回来,原来是有人了。”
    他的声音是咬齿而出,兰眸中的燃焰几乎能把倾霏烫出伤痕来,倾霏在知道安诀还活着内心欣喜万分。只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无法言说那份心情。安诀语毕,决然转身。
    “安诀·······”
    “四哥·······”
    “倾霏········”
    倾霏以被褥裹身焦急的从床榻上跑了下来,安儒喊着她,倾霏没有回眸,却被长拖在地的被单缠住了脚,安沁眼疾手快的扶稳慌乱的倾霏。
    “倾霏,小心。”
    “安沁,相信我!”
    倾霏站定后抬眸,眼神坚定,因抓得被单太过用力,以致指节寸寸发白。安沁看着她,见她的身子还在发颤,显得隐忍而难受,然后轻声询问道。
    “你中了媚药?”
    倾霏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看着床榻处的安儒,眼神流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陌生神色,带着不解和怨恨,让安儒难以承受。
    “安儒,我欠过你的命。可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我会恨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可抑制的情绪涌动,倾霏不动声色的摘下发髻上的那支兰殊朱钗,然后深深的往手腕处刺去,那个力道,有着毁灭的味道。安儒惊目懊悔,第一次,他知道,原来她竟这般烈。第一次,他的心似涌进了海量无法捕捉的凉风。安儒忘记了说话,看着那喷射而出的红液很快的在地上流动,愣在当场。
    “倾霏,你干嘛?”
    安沁惊喊着,急速的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条帮倾霏包扎,然后抱起她往楼下快步离去。
    “你坚持一会,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欠他的命,所以要还给他。现在,我不欠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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