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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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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诀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爱上了一个女子,而且一爱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或许是她平静淡然的气质和笑容,或者是她坚强倔强得让人心疼的隐忍,又或者是她跟他太像了。
次日,午门处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换下太子袍的安阳发丝凌乱的跪在刑台上,他的目光很冷,如鹰的眸子看着地面。
严后到现在都还跪在昨夜弘历帝留宿的紫霞宫门前,自下旨到现在,弘历帝一直没见严后,太子多年的作为他看在眼里,所以任由严后在宫门处跪了一夜都没有召见。严后看了看午阳,心越跳越沉,那双跟太子如出一撤的眼眸也越发的冷。
已经是午时二刻了,安阳开始仰视,看着头顶的烈阳,他开始笑。笑成王败寇,而自己却输在了一个命如草芥的女人手里。事到如今他反倒不怕了,与其让他一辈子待在那潮湿脏乱的天牢里,他宁愿就这样死去。只是他不甘,不甘就这么被安诀打败了。他一度认为安儒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并且对他多番设计。岂料,如今却被一个被自己没有过多重视的敌人一击就败。这是一份耻辱,然而他却没有翻身的机会。就在此时,监斩官拿起了斩令,并朝众人严肃的喊道。
“午时三刻到,行刑······”
第六十二章 入宫借兵
“殿下,太子已被斩杀!”说话的是江城,他一直守在午门现场,在亲眼目睹了安阳斩首后快马加鞭的赶往琉璃阁。
“嗯,知道了······”安儒视线远落,淡淡道。
“殿下,恕属下多言。如今太子已死,您是储君的最好人选。属下直言,还请您莫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等您成功登上帝位,还怕得不到倾霏姑娘吗?”
“退下!”安儒依旧目视远方,声音却比刚才还要淡。
“殿下···”江城眸底的波澜翻涌着。
“江城,我说退下!”安儒突然间厉声。
江城闻音握着的拳愈是紧了,青筋暴起,看着隐隐散发着怒意的安儒不得不低应了一声。
“是。”
严后在午时五刻时站了起来,那身凌寒而阴狠的气势使的搀扶她的宫女不自觉的发颤。
“本宫足足跪了十个时辰都没抖,你抖什么?”严后怒道,目光森冷的看着身旁的侍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如果不是扶着严后,她怕是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了。
回到东宫,严后坐在凤椅上双腿才开始颤抖,两个欲上前替她按摩的宫女皆一一被她踹开了。
“滚开!都给本宫下去!”严后厉声道。
宫女们闻音迅速退下,出了长音殿后都还心有余悸。此刻,严后狭长的指甲正刮得紫檀桌面“吱吱”作响,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痕迹的脸上充满了恨意。她咬着牙,身上散发的暴怒和阴寒使得整座东宫充斥在一片阴霾下,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她也不需要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包括她那个桀骜张扬已经死去的儿子,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她沉沉了呼吸,半响用极其暴戾的语音吐出了一句。
“安诀,你跟你的母妃一样该死!”
······
“严后那边怎么样?”安诀扭头问着一旁站着的福恩。
“听说把所有的宫人都赶出了长音殿,还动手打了两个伺候的宫女。”
“精彩!”安诀愉悦道。
太子之事落幕,严华敏,很快就到你了,放心!安阳黄泉路上怎么能少了你的陪伴。安诀在心里暗道,一抹笑意已爬上了唇角。
玉?塞外的圣女祭天盛宴很快就要开始,安诀在多日前就与月空取得了联系。她欲用玉蜻蜓去换取闵真闵义的解药还有一朵雪粟,然而月空回信却说可换解药,但如果想要雪粟必须得在圣女祭天那天去玉?塞外的祭天所。
“玉蜻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倾霏清婉的声音带着疑惑。
“重大而又不能公开且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的······”安诀声音很缓,显然也在猜测着。
“玉?塞外每届的圣女都与皇室相关,卫名王一直想成为玉?的王,难道跟帝位有关?”倾霏道。
“其实我也有想过,但一个国王最具权利的代表是玉玺,难道玉蜻蜓的秘密跟玉玺相关?”安诀缓道。
“你母妃是上一届的圣女,后来逃跑了,那圣女的位置是一直空置着的还是?”倾霏凝眸而问。
“那年的祭天大会如常举行,圣女的名字也是我母妃的名字,应该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顶替着我的母妃。”
“那玉蜻蜓是每届圣女的佩戴之物?”
“我只知道我的母妃这一生除了佩戴过玉蜻蜓这支簪子外再没有佩戴过其他头饰。”
“玉?的圣女位同君主,只不过圣女不掌政,全民也都信奉圣女之说,你母妃虽远嫁我朝,可她还有圣女的信仰,所以才这样······”
“你刚才说···圣女位同君主,只是不掌权?!”安诀重复了一遍倾霏刚才所说。
“嗯,是呀。怎么了?”
“那就对了!”安诀忽的一拍掌,尔后继续道:“那么这支蜻蜓玉簪应该就是证明圣女身份的信物,等同国玺。正因为蜻蜓玉簪的身份神秘而尊贵,而圣女祭天都是在很远的地方,所以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见。所以当年卫名王就是想通过掌握圣女而夺取王位。而我的母妃在知道他的野心后于圣女祭天的前一天带着玉蜻蜓远逃,之后刚好遇见了我的父皇,后面之事也就合情合理了。”
“安诀,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话,我们就更不能带着玉蜻蜓去玉?塞外的祭天所了。”
“如果不去的话就拿不到闵真闵义的解药,也拿不到雪粟。”安诀看着倾霏的星眸缓道,只见她的眸光忽明忽暗,安诀无法看出她的心思,可却感受得到她的挣扎和痛苦。
“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半响,倾霏抬眸而语。
“什么?”
“蓝月空,我们可以单独跟他做交换。”
安诀看着倾霏,兰眸转了又转,却是想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扮成月色,跟他换解药!”
“不行!”安诀很决绝的否定了倾霏的这个想法。
“如今除了玉蜻蜓也就只有月色是月空感兴趣的了。”倾霏的星眸几不可见泛着波澜,安诀倏地把她拥入了怀里。第一次,他憎恨自己的无能。
“不行,倾霏!难道你不知道蓝月空也是对你感兴趣的吗?你忘了观景台那一夜他都说了什么?”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师傅他,等同于我的父亲啊!”倾霏清婉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你的师傅,如果要延长生命还有一个办法。”终于,安诀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用西域的古人参,还能延长你师傅三年左右的性命,只是西域的古人参是比雪粟还要稀缺的药物,只有西域国王有。”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倾霏突然挣开了安诀的怀抱。
“哎,还是瞒不了你。其实你师傅身上的蛊毒已深,即使用雪粟也不一定有用。即使真的能解,但他因多年修炼内寒宫而阴损了五脏六腑,那元气也不能回转,只有用古人参才能为他存气续命了。”
安诀把常青医跟他说的话和盘托出,倾霏怔了半响,双唇甚至微微的颤抖着。
“那如果不用古人参还能活多久?”倾霏痛苦的问着。
“不出两年···”
安诀抿唇而言,他明白这一句话对倾霏而言的沉重,但却是不得不说。倾霏闻音突然脑袋一片晕眩,却还是坚韧的站着,即使那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倾霏,对不起···”
“没关系,不怪你!”
这一句,倾霏的声音淡得跟失了半身的力气无异。安诀的手轻轻的扶上了她轻颤着的手指,他知她怕再次失去亲人,于是暗暗在心底发誓,他会尽最大的努力为她拿得古人参。
也许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在安诀修书至西域的时候,倾霏也修书给了月空。但这一次倾霏的筹码并不是月色,而是自己。她竟然用自己去换两粒解药,仅仅是两粒解药而已。所以当安诀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几乎怒得快要发狂了。薄唇不断的吐着:该死的!不知是骂自己为何没有一早察觉,还是骂倾霏的太过善良和喜欢牺牲。
再一次,安诀站在已经人去楼空的雅居内,眼中盛着汹涌如潮的情绪。他把刚看完的纸张随意一扔,然后大声喊道。
“福恩,把计划提前。”
“是!”
······
倾霏连夜赶往,星眸淡冷,像是赶赴着一场绝望那样。她知道安诀很快会追来,所以她现在骑着的正是安诀的爱马,灵驰。
已经是九月了,菊花快开了。倾霏在马上淡淡的想着,菊花酿,不知今年能不能尝到呢?一抹难过涌上了心头,好像她的幸福往往都不能深触。像花,一旦盛开,很快便结束。
安诀的计划本是在玉?塞外的圣女祭天后再完成答应蓝月老国王的承诺,那时的月空也该命不久矣了,对付起来也方便。只是现在,为了倾霏,他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安诀出了雅居后直接去了皇宫,此时的弘历帝还在午休,然安诀却不顾阻拦的闯了进去。
“参加父皇!”安诀行着宫礼。
“你还知道行礼啊!就这么闯了进来,还把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弘历帝怒道。
“儿臣就是因为把父皇您放在眼里才贸然进来的。”
“什么事啊?”弘历帝了解安诀,他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现在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儿臣想向父皇借兵五万。”
“什么?”弘历帝刚睡醒,所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反问了一句,安诀重复道。
“儿臣说想向父皇您借兵五万。”
“那皇儿,你也总得给朕一个理由吧?”
“原因是倾霏被蓝月空所掳,而现在的蓝月空并非真正的蓝月空,真正的蓝月空已经被儿臣藏好,就连蓝月国的国玺也在儿臣手中,是蓝月老国王临死前交给儿臣的。”
安诀接连说了几件惊人耳目的事情,这让弘历帝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半响才做出了反应。
“嘶···,皇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可是异国之事。”
“父皇,儿臣来求自有儿臣的原因。一是倾霏,她会是儿臣的王妃。二是月色,她的母国是蓝月国,我们安天朝有理由帮助姻亲邻国。三是母妃,母妃之死确为假月空之父玉?塞外的卫名王所为。这三个理由,父皇,够吗?”
弘历帝在听见第三个理由时,神情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眸光寸暗寸明,安诀知他在思索着所有没有去打扰。
第六十三章 十万兵马
其实,如果出兵,安朝确实免了不少后患,而且还理据充足。因为一旦蓝月与玉?联盟,安朝这个最大的国家必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安诀依旧静待弘历帝着发话,但他的兰眸是充满了信心的,安言适时而来。
“儿臣参加父皇。”
“六皇儿?你怎么来了?”
“是月色托儿臣前来求父皇,父皇,这是蓝月国的玉玺,还请您过目。”安言恭敬的举着一个盒子。
“父皇,您可以对照一下月色公主的婚书便可知晓这个玉玺并不假。”
弘历帝看了一眼说话的安诀然后对旁边的李公公点了点头,半响,李公公取出了月色的婚书与玉玺之印两相比较,确定无异后又呈给了弘历帝看。
“皇儿,你所说非假。只是父皇要问你,此番远行,你的胜算有多少?”
“七成!”安诀眸眼认真的答着。
弘历帝闻言颔首,七成便是已经够了!他记得安诀曾经拿下过奇图部落,那时他的把握也是七成,何况他手中还有兵马。难怪他封王时要自己赏下南城给他,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想到这里,弘历帝的心中顿时涌入一阵难以言说的感怀。于是在心中感叹:玉儿啊,诀儿他比朕要好啊!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为你报仇之事,而朕,是始终没有想过要给你复仇啊!哎·······
这是弘历帝身为帝王的哀叹,能爱却不能保全所爱之人。作为安朝的皇,他有太多的肩负。一是为了稳固江山而保全皇后,二是为了隐藏玉渗儿的身份,以免惹得两国交战。毕竟,玉渗儿的身份太特殊了。
玉?塞外的圣女,从来都是完璧之身,终身不嫁之人。圣女之说有云:只有纯净,才能庇佑苍生无恙,玉?塞外才能永世长存。
拿到圣旨的安诀朝安言道:“六弟,要辛苦六弟妹远程一趟了。”
“四哥哪的话,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蓝月还她的母国。”
“如此,你们随后启程,我已经吩咐过七弟留守安城。”
······
安诀在得知倾霏骑走了他的灵驰后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无奈,面对如此不生分的她,安诀还真是后悔当初那么早让灵驰与她熟悉。这会他正纵马在安城大街上,身下的那匹汗血宝马虽不及灵驰的速度和灵性,但也是颖王府里最好的。安诀一路往军营奔驰而去,脸上的表情淡冷,薄唇轻抿,额上垂落的一缕发丝迎风而舞,映衬着他的容颜愈是魅雅不凡,让不少路过的少女就这样动了凡心。
“威武营的众将士听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班威武全营出征,助颖王殿下前往蓝月国,即日起程·······”安诀在马上宣读着圣旨,威武营是陈砂统领的营地,共五万人。安诀向弘历帝借兵也意在陈砂这一营。宣读完后,安诀举起了兵符与首将陈砂核实。
“威武营定鼎力相助颖王殿下。”陈砂跪在安诀的马前,肃穆道。虽是跪着,可他挺拔的身姿却没有一丝卑微,他仿佛是天生的将领,因对江山社稷尽忠而愈是伟岸无比。安诀从马上下来,亲自扶起了陈砂。
陈砂十五岁征战沙场,第一次出征便是全军覆没。那时他在堆积如山的尸体里爬了出来,坚持了一天一夜的爬行终于被路人救起。伤醒后他依旧去投军,他热爱刀枪剑影的沙场。他就是这样一个血性男儿,永远冲在最前端,有着一身冷峻的气势。经过五年的厮杀存活,他终于得到首领的认可,巧妙的布局和灵敏的军事嗅觉使得他百战百胜,手中的军队也一度被认为是众军营中的精英强将。于是他招人妒忌,属于他的那一营的士兵全部被调离,换来的是一批新兵。但他不气馁,凭借着个人的气魄和能力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改头换面,经过多场的作战经验后,他们越发的成熟。终于,这个新兵营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了像之前被调走的那个营一样的优秀,他们也就是现在的威武营。也正是因为那些人的所为,才让弘历帝看见了这个少年将领的才能。于是很快的,陈砂被晋升为御林军统帅,同时还掌管着威武营的兵权。从此,陈砂便是众武将中手握兵权最多的将领之一。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峻冷的少年将领会去去找那些谄害过他的人雪恨,但结果却是令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来去如风,是沙漠里的风,身上除了那抹干涸得几乎不近人情的味道再无别的。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怀揣着国家和沙场。于他而言,要去报复那些小人就等同于要去讨好皇室权贵一样,这些都不是他喜欢做的事。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君主,目中只有沙场。
安诀与陈砂并排而行,身后跟着的是五万铁骑,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南城,若与安诀在南城的五万大军汇合,那么他们就有十万的兵马。次日,十万军马浩浩汤汤的往蓝月国靠近,只需大半日,他们便能到达蓝月的城。安诀看着近处的蓝月河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倾霏此时被月空软景在寝微宫,那是月色公主出阁前的寝宫。倾霏早在日前就已经到达了蓝月国,奇怪的是月空一直没来见她,但却是把解药送来了。这不由得让她去猜测月空的动机,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又和别人有了交易,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安儒。因为现在能保她的只有他,但能救她的却只有安诀。
倾霏此刻正站在殿前,因被月空下了药所以内力提不上,等于是只剩下些花拳绣腿。虽行动自如,但始终被人远远的监视着。她仰头观赏着天空的月色,朦胧而晕黄的别致色调,中秋近了。安诀,你快到了吗?她在心底低低的问着。
“倾霏姑娘,看来寝微宫还住得挺习惯的啊!蓝月国的月色美吗?”
可能是被下了药的原因,所以倾霏根本没有察觉到月空的到来。她闻音转身,只见他孤身前来,而刚才还在的那些看守侍卫顿时全不见了。
“蓝月的月色当然是最美的,怪不得蓝月老国王会给月色取这样的名字,真配!”倾霏淡淡道。
“唔···是啊!这天下间就只有本王的皇妹配叫‘月色’这个名字。”
“呵呵···”倾霏闻语淡笑,却是敷衍和淡漠的态度。
“倾霏姑娘可知现在蓝月河旁已驻扎了安朝的十万兵马?”
“安诀来了?”
“为何不是安儒?”
“因为只有他才会这样做,安儒不会为我去向皇上请旨。”
“安朝每个皇子手中都几乎掌有兵权,其中以睿王和颖王最盛。十万大军,你为何就没有想过会是睿王和颖王手中兵马的总和呢?”月空缓语问着,倾霏淡淡的看了一眼,猜测他说这番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王真是好胆量,连城外驻军十万都不怕,却在我一个女儿家这里耍小把戏。”倾霏面容平静的说着,话语中自有鄙夷的意味。
“呵呵,倾霏姑娘可是误会在下了。安军虽有驻军十万,可我蓝月朝又岂止这十万军马,难不成你们还真以为能以十万胜百万了?”
“呵呵,如此,倾霏真的要好好期待明日了。”语毕转身,离开得很干脆,完全没有给这一国之王任何面子。月空看着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残暴的眸色,很快便甩袖离去。
其实倾霏猜得没错,月空是与安儒达成了交易。那就是等明日安诀落败而回的途中,安儒在半路拦杀。这是他们预测到的最坏的打算。因为所有人都不相信这十万兵马能从百万雄师的口中逃脱。而蓝月空与安儒达成的协议就是用倾霏交换月色和两国的百年友好。虽然在铲除太子之事上让安儒一度怀疑月空的能力,但他已是蓝月的王,而以安儒的势力也必定是安朝下一任的皇帝,所以两人达成了一致的协议。这也是为何好色淫逸的月空没有碰倾霏的原因。
次日,千军万马兵临蓝月城下,月空早已在城楼之上,此刻正桀骜不驯的笑着,有一种必赢之姿。
“颖王来得可真慢啊!本王都在着等累了。”月空语种带笑,尽是挑衅的意味,城楼上的蓝月侍卫也都叫嚣着。安诀见状对旁边与自己并排的陈砂笑语道:“这种场面你该见多了,依你之见,该如何反击呢?”安诀似乎把权利交给了陈砂,没有一点为王的架子,笑得很是玉雅不羁,但那独有的气质却有没让身后的侍卫有一点小觑。
“一般遇见这样的场面我都是懒得跟他废话的,直接砍下他的头颅当球踢!”陈砂中气十足的说着,声音传遍威武营和蓝月城墙的每一个角落,振奋着士兵。
“好!”安诀随后大喊了一声,气势之强亦振奋了不少士气。
“众位弟兄听令,杀!”陈砂虽只是只言片语,却有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和让人折服的气势。于是鼓起,雄壮的呼喊声如滔天巨浪,十万士兵如离弦之箭往前发去。月空虽有百万雄师在身后,可安军汹涌的气势还是令他生出了一股骇意,那是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放箭!”月空发号施令。
ps:各位亲,挽纱接下来要断更五天。有一直关注《倾雨霏霏》的朋友,还请你们原谅,咱五天后见。抱抱······
第六十四章 坐收渔利
安诀与陈砂似两个无往而不胜的战场之神般直逼城上,剑势之强令一角的弓箭手几近惊悚。漫天如雨是利箭依旧,却无法阻挡他们的攻城之势。蓝月城开了一次,放出了十万精兵。艳阳炙烤着这片曾经静谧和美的城池,铠甲里的汗如决堤汪水,却也比不过泼染着大地的鲜活血迹。
威武营的弓箭手训练有序,蓝月士兵就像是他们随意扳指都能命中的靶子。所以,即使有百万蓝月军在内,城墙一带还是很快就被安军占领。
“蓝月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安诀手中的剑如嗜血之刃,蓝月军只要靠近就只有见血封侯的命运。
“呵呵,你别忘了,莫倾霏还在我手上!”
月空依旧笑得胜券在握,嘴角上扬的幅度让安诀挽唇不屑。
“陈砂,加快战斗速度,我要把威武营的伤亡减到最少!”
“是。”
陈砂朝上空连投了三个信号焰火,月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鹰顿时明暗交错。威武营,那可是安天朝最无往而不胜的军队,然而安儒却没有提醒自己······
“安诀,我手中的可是百万雄狮,即使加上安儒的五万,你们依旧没有胜算!”
“你现在是在自我劝说吗?还有···你确定你有百万雄狮?”
安诀的语音充满的挑衅,蓝月军如蝼蚁般往安诀和陈砂扑袭。除了忙了些,两人依旧巍峨不动。被安诀这么一问,月空顿时冷汗潸然。
“都统,查探里军军情!”月空下着令。
城楼上虽只有数百的安军,可那都是武功极高之人,作着擒王之姿,步步往月空所站的阁楼逼近。尤其是为首的安诀与陈砂,手中的利剑削铁如泥,汹涌而来的蓝月军似蛾扑火。城墙之下交战激烈,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尸横遍野。
“月王,不好了,我军在城内恶战了起来!”都统大人慌张来报。
“什么?!”
月空明显不敢相信,鹰目挣得硕大。他是主事君王,然而战争还未到**,他就已经一头雾水。他一直站在城阁观战,除了陈砂刚才的那三个焰火信号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报告月王,不好了!刘将军,韩将军,罗将军三方兵马·····”
“快说!”
“他们不知为何竟与安军联合起来夹击我军。”
“什么!?”蓝月空闻音再次不可置信的大喊,面色渐苍,半响才按下了急涌而上的心头恐慌,然后肃问道:“他们的兵马可是五十万?”
“是啊,们现在的处境是腹背受敌,还请您尽快拿主意。”
蓝月空显然还没能接受兵败得如此之快,毕竟他一直盘算的是胜利之果,此刻他眸眼中的颜色愈是乱如幽焰。五十万!那可是蓝月军啊,怎么会突然兵叛?或许,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或许自己真的从一开始就小瞧了安决和不该相信安儒,只是现在方知,是为时已晚啊!手上的青筋暴露着月空心底的憾恨。
“我军还能坚持多久?”
“安军已嗜我城门军二万,里军还剩四十万。”
如此军情,撤离是最好的选择,四十万足以护自己入玉?塞外,一番思索过后,月空肃声道。
“带上莫倾霏,从西门撤离!”
“是!”
不可否认,安诀与陈砂的默契仿佛就像曾经在沙场上历练过千百回那样。一个武功绝世,一个战力如神。他们各煞一方,很快,城楼上的尸首已让人无处落脚。然而,军令如山,蓝月军还是密如蝼蚁的上前送死,甚至是比刚才还要汹涌。
“蓝月空逃了!”
“逃不了!”安诀语气淡定异常。
“按原计划,我兵逼北城,你先去救莫姑娘。”陈砂举剑无情,朝安诀道。
“势必让他们全军覆没!”这一句,吐字坚决,带着摧毁一切之势,陈砂闻音淡唇一笑。他喜欢安诀这样的主子,因为够谋略和气魄。即使是在战场,也有着令他叹服的胆识。
“是!”陈砂煞声如雷,轰鸣着所有人的耳膜,舍命而前的蝼蚁依旧,只是还没靠近就已骇然战栗。
寝薇宫位于内宫最深处,那是已逝老国王特意为月色而建的。因地理位置的优越,所以暂时还未受军战之扰,但外头激烈打斗的喧嚣之音早已传遍了整座蓝月皇城,也包括寝薇宫。此刻,倾霏坐在殿前,粉色长裙蜿蜒于地,她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宫妃,然而那张绝色的容颜却丝毫不见哀伤的影子,她手中握着一个五色琉璃杯,玉净的脸平静异常,似在等人。偌大的寝薇宫除了这个绝色的女子再无他人。今早时候,宫人全被移往别处,只剩下她淡静的看着慌乱的**,而宫人也都不时的朝她张望,然后向她投予同情的神色。倾霏当时只是想笑,却没有挽起嘴角,因为她等的是她的救赎。而她们,会是忙乱一场。
星眸淡淡远落,盼着那个魅雅无双的男子。人声渐近,倾霏终于挽唇,然而却很快的凝固了笑意。
“你倒是淡定,只是恐怕等不到他了!”月空狂语着,鹰目幽深,让倾霏蹙了蹙眉。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也是!你幽禁在这寝薇宫里,又怎么知道安诀身受数箭!”
倾霏闻音起身,速度之快令月空旁边的都统咋舌,星眸如无边之池,眸色翻涌,璀璨了整片宫色。
“不,不会的·······”
倾霏喃喃低语,第一次;她仿佛掉入了无边的深渊,是那种连呼吸都会觉得太过无力的苍茫无助。她站在四处皆陌生的宫城,眼前的是让她厌恶的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离开,想要去寻安诀。她怕了,真的怕了,她怕安诀真的像月空所说。倾霏慌乱的抬步,却因后脑一重而晕眩在地。
“月王,不能再让她拖我们的时间了。”
都统说话间弯腰抱起了晕倒在地的倾霏,月空点头示意,随即往西门疾走。
待安诀来到寝薇宫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倾霏,城内之势越发的紧张,蓝月军节节往西门退去,阻挡着安军。偌大的蓝月城血流成河,当月空出了西门,却发现那儿其实早有数万兵马,月空顿生一种穷途末路之感,为首的人出现,他愈是暗流涌动。
“月王,好久不见!”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睿王。”
看见是安儒,月空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但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毕竟是他好过是安诀。
“呵呵,月王这是要去哪啊?”
“睿王明知又何必挖苦,不知睿王在蓝月城西门候着是为了?”
“自然是为了倾霏。”安儒毫不掩饰但是说着,儒雅的面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呵呵,这个好办。”
“那就有劳月王把倾霏交给本王。”
“那是自然的,只是还请睿王能让一条路。”
“这个···好说。”
“都统,把倾霏姑娘带上来。”
月空不是没有疑虑,只是现在的情势,容不得他去谈条件。
“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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