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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锦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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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瞻不禁想起那日娘亲对他说的那番话:大唐皇宫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每代的‘天下间行走’她们‘以行走之人行走于江湖朝代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脉者。所以不为别的就算为了他的娘亲他也会那般,因为庆怀说:龙霓裳是你的妹妹,与你拥有相同姓氏相同血统的妹妹。
扶桑看着他深思的神色,抬手解下腰间一小锦囊递给子瞻。
这里面有三粒百毒散,可解天下之毒,就算不解也可相对控制,还有这块‘斑玉’给庆姨带上对她身体会有帮助的
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圆润玉石,没有经过任何雕琢但上面细密的纹理合成的凤纹栩栩如生,玉上有一个小孔用发丝一般的金丝串着。
子瞻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物件,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扶桑上前,在他还不及反应之时,猛的伸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低声耳语:我的太子哥哥,小妹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般淡然装逼的神情。
说完强行扯过候在一旁,早已惊讶不已的玉子拉到远处。
扶桑在玉子惊慌的眼神中紧紧盯着玉子的腹部,最后化为无奈的一叹:这拿着,吃不吃随你。这药并不伤身,而且可以悄无声息的打掉这个孩子,但一个时辰内必将痛入骨髓。
玉子有些颤抖的接过扶桑手中那个玉瓶,原来那惴惴不安的眼神中是深深的坚定,红着眼眶:玉子谢谢公主。
别谢……别谢……
说完扶桑摆摆手,转身毫不犹豫向远处停的马车走去。
保重!这不知是谁的轻声呢喃。
踏上马车去征服她新的旅程,征服她的男人!
车厢里很简单,来时那些繁琐的事物都被扶桑留在宫里,毕竟这次前去路途遥远。上了车,包子就迫不及待的从兮灵的怀里蹭了过来,对着扶桑献媚似的哼哼几声。
扶桑摸摸耳朵上那只剩一只的耳环她知道,那香味管作用了,谢天谢地幸好锦安还没走远。
那日锦安受伤,扶桑鬼使神差的在那枚耳环上涂上了‘散香’,名曰定情信物,交于他保管。而这特殊的气味只有包子可以嗅到,扶桑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额间那抹朱砂,竟是一种满足般的美好。
☆、〃第三十五章 原来是泪〃
公主
审判有些紧张,对着扶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抬眼瞧了瞧前方霎时脸上一片红霞,。
扶桑看着眼前这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时看他跟在夏锡身旁倒是冷脸冷面,没想到竟是如此易羞的男子。
扶桑看着他那一身如夏锡那般利落的宫廷服装,但却不曾有一丝公公们特有的阴柔,英俊的的面庞微微发红,因为紧张那好看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低垂的眼眸遮住了平日里那些许冰冷的双眸。
扶桑看着审判那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垂了帘子:去塔楼!
坐在车延那处的审判听到‘塔楼’二字身子微微一顿:是!
扶桑看着外头渐高的日头,看着身后发呆的兮灵微微一笑,按照这唐人婚嫁的年龄,以兮灵这般年纪早已为人父母。
扶桑一叹:兮灵,今后可想许怎样的人家?
兮灵听着扶桑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小姐,兮灵这辈子就伺候着你,不曾想过许人。
扶桑摸了摸兮灵那姣好的脸蛋:我的好姐姐,姑娘大了总是要许人的,而且这辈子我注定亏欠你。
锦安看着主座上的男子:父亲!
暗影摆摆手:既然决定了就去吧!
扶桑下了马车,看着这长安城最好的建筑——大雁塔。
四周人流不断,繁华异常,但这隐秘在四处的暗卫绝对不少于百人!
拍了拍怀中的包子,对着兮灵微微一笑,眼眸中虽早已怒火冲天,但那皎洁的光芒还是微微一闪。
看得兮灵立马无奈抚额。
果不其然扶桑深吸口气:锦安你给我出来!
余音袅袅,震飞了几只塔中驯养的黑鸦,还有立在身后的审判也忍不住对着空气呛了一口,这就是传说中贤良淑德的霓裳公主?
而正打算躬身行礼的锦安,也被这一声吓得狠狠一顿。
转身欲走,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错过了暗影嘴角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和眼中那满意的神情。
这女子的胆量,不愧的石锦家的丫头!这些年来还没见到一个敢在塔前这般嘶吼的小辈。
锦安~
锦安闻声,往外跨出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只见他那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竟对他微微一笑嘴唇微张:好自为之。
那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揶揄之色。
扶桑看了一眼身旁的审判:照顾好兮灵。
说罢,脚步微动转瞬间失去了踪影。
看得一向以藏匿之术自豪的审判,也不禁身子狠狠一震,转瞬间对着那消失的倩影肃然起敬,这才是藏匿之术的巅峰。
不过当他转身,看见身旁的女子,倒是立马又红了脸颊,看得一旁的兮灵不明所以。
扶桑一路怒气冲冲冲向塔楼,倒是没想到竟是一路畅通无阻,刚到塔顶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在远处一闪失去了踪迹。
扶桑气急,立马闪身跟上,似隐隐中听得一抹飘渺的声音在耳际间飘过。
丫头加油。
最后只剩呼呼风声。
追逐在林间、市坊、房顶上上演着,扶桑看着远处那抹身影,嘴角微勾眸子怒火冲天,但四周的气息却恍若寒冰。
哼!锦安就算你有绝世的轻功又如何我可是前世的顶级杀手,既然被我遇见了就要给我个解释,扶桑在心里冷笑。
就这样,两人从塔楼开始到幽静的林间到热闹的长安大街,从白天到黑夜的追逐在不停地上演。
以轻功相比竟是不分上下,两人之间追不上也甩不掉。
锦安……你怎可以如此铁石心肠。
扶桑看着那高高的塔顶,心中微微一叹,累了,她真的累了。
站在长安城里最高的塔上扶桑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痛……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痛。
扶桑缓缓的蹲下,双手抱着膝头脑袋埋在膝间以最孤独无助的姿势低声泣沥。
原来这是泪!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本是不知泪为何物的她,那颗冷情的心早就被这个世间中那些可爱的人们所温暖。
原来,除了父母,她还可以为一个男子这般流泪、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的双脚已经蹲得微微发麻的时候,这时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熟悉的味道,随后微微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
瞬间扶桑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听着身后有力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那颗冷情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
原来为一个人悲伤,为一个人哭泣竟是这般美好,因为身后就是他有力的臂膀。
别哭……锦安有些手足无措。
抱我。扶桑哑声道。
扶桑能清晰的感觉到,听得这声‘抱我’那只伸过来为她擦泪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两只手都从身后环上她的腰。
然而扶桑撅嘴继续哽咽着:不是这样抱
听了这话身后的锦安微微僵了僵,从那温暖的腰间抽出双手,站了起来弯下腰。一只胳膊从扶桑膝下穿过,一只胳膊从她臂弯里穿过,轻轻的抱起搂在怀中。
这熟悉的体香,令人安心。
扶桑伸出双臂环过锦安的脖子。
眼中还嗜着泪水,却看到锦安不知何时一把那所谓定情信物的耳环戴在了耳朵上,这一瞬间扶桑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泯灭。
微风吹开了云层月光倾洒而下,锦安就这般抱着扶桑立于长安城最高的塔顶之上。
四目相望,扶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个眸含泪光,双眼通红楚楚可怜的女子,此时正是泪痕遮也遮挡不住的幸福。
她笑了、哭了,哭着笑了或是笑着哭了。
桑儿别……唔……锦安接下来的话消失在那柔软的口腔内。
猛地扶桑欺身而上,吻住他的唇吻没掉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生涩的但却狠狠地吻着他,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吻着这些天来对他的恨对他的怨。
锦安微微一愣,看着那双亮若星辰的双目,勾了嘴角温柔的轻轻回应她那狠狠的吻。
☆、〃第三十六章 疼惜〃
扶桑松了锦安的唇,眼神悠远。
这是回礼、十年前前的回礼!
嗯~锦安低头吻了吻扶桑的额头。
南疆还是要去?
扶桑抬眼,看着他微垂的双眸,还有那微微发肿早已被她咬破的双唇,眼神决绝。
你得带上我!
锦安看着扶桑的双眸狠狠一震,抿了唇,最后化为一声轻叹:好!
随着这声好,接下来是他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他就这般咬着扶桑的唇,狠狠的吻着。扶桑眯眼仿佛日月星辰都消失在他的吻中,天旋地转……
自兮灵懂事起就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她那未知的主子的,当然!也包括她的生命。曾经她也彷徨过无助过,但她改变不了命运的无情,所以她学会了去接受去隐藏自己的情绪,表面生看她就像一个天真而不韵世事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有一天她看见了那个她幻想过无数次的小主子、如今她现在的小姐。
兮灵心中不禁想到在她与小姐生活的这些岁月,她才明白原来这世间也有这样的人儿,上天给了她这世间所有人梦寐以求权利、地位、智慧、美貌,但她从始至终不骄不傲、敢爱敢恨的活着。
她也从没觉得上天给了她多大的偏袒,那个女孩她自始自终认为,你得到了什么就有什么样的责任,她从未感慨命运的不公平也从不抱怨什么。
那些年她最长说的话就是:既然改变不了命运,为什么我们不改变自己呢?
这话好像是对兮灵说,好像是对她自己说,但也许是对十七说。
是呀!为何不改变自己呢?兮灵站在离塔楼不远的一处屋顶上,看着身前那负手而立的塔主,还有身后躬身而立看不清神色的审判公公,对着这月色微微一笑。
那月色下拥吻的两人,仿若天赐的一对璧人。
审判看着身前那如花般的笑颜,又不争气的微红的双颊,原来这就是一见倾心。
睡吧。锦安准备起身。
扶桑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因为起得太猛额头磕到了坐在床边的锦安,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锦安!我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孩童。
桑儿……
锦安低着头不敢去看扶桑的眼睛,但从他眼角微微的抽搐,扶桑就知道这他还是没有打消一个人独走的念头。
正在这时一直在怀中异常沉默的包子从扶桑的衣襟里滚了出来,两只漆黑的眼睛泪汪汪的,用他小小的脑袋蹭着扶桑的脚丫子嘴里呜呜呜的叫唤着,显得分外可怜。
许久,锦安轻轻的但却充满无奈叹了一声,起身脱了外衣伸过双臂,把扶桑抱了起来,顺势坐在床上,随后他也躺了进来从后面搂着扶桑的腰,微热的气息喷在扶桑的颈间,扶桑依旧不为所动。
无奈,锦安只能掰过扶桑的身体看着她那红红的双眼,吻了吻她眉心的那颗朱砂,随后他把下巴抵在扶桑的额角满足的闭上眼睛,锦安须臾间我就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扶桑微微抬头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是微涩的痛和些许的满足,那个当年青涩的的少年郎,在这些年里不知经历了怎样的风雨,如今已成长为一个翩翩英俊的俏公子。
双手在不知觉间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指甲不经意间刮过他的鼻头,锦安如孩子般皱皱眉眉头继续酣睡。
锦安有着漂亮的容颜有着他的霸道,这些年林中刺杀,一缕白绢,和一只好吃懒做的包子,就注定了他们的情缘。
突然扶桑心中一动,想到了那日里龙君离说的话,咬了咬唇眉头微微一挑,轻轻起身下床。
熟睡中的锦安隐隐感觉有一双轻巧的小手在身上游走,身旁是淡淡的令人心安的扶桑花香,锦安毫无防备的翻了个身,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绝色娇颜。
贝齿轻轻咬着下唇,面色酡红,那双玉手正轻轻的放在他衣襟前,而他的衣服只剩一件亵衣在身。
锦安一惊赶紧侧身,准备躲过那双灵巧的双手。
但却没想到扶桑抓得紧,他这一侧身连着扶桑一起倒在了他胸前。
锦安轻‘哼’一声。
腰侧那处,的血像花一般慢慢盛开在这纯白的亵衣上,扶桑皱眉,轻轻抬手拍掉锦安抓住衣襟的双手。
寒声:都伤成这般了还忍着?
锦安皱眉,抿着唇久久不语,因为那伤会吓到她的,这里是明亮通透的塔楼,不是那日里烛火昏暗的霓裳宫。
锦安!扶桑又低低的唤了一声。
终于锦安松手,闭了眼。
感受着那略带冰冷的指尖,轻轻的脱去他身上的亵衣,然后听得低低的一声叹息,扶桑开门出去。
锦安睁眼,看着趴在那头可怜兮兮看着他的包子,有些无奈,他忘了这货的追踪能力。
不一会儿扶桑拿了药和清水,看来跑得很急,微微红着脸,鼻头还有些细微的汗珠。包子这货对着扶桑乖叫一声,跐溜一声闪出门外,扶桑无奈摇头,这货早已成精了。
扶桑拧干毛巾,轻轻的为锦安擦拭身子,那腰侧的伤口比起那日好了不少,不过可以看出近日又受过重伤。
锦安的肤色很是好看,虽不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但也不显得过于白净。因为常年习武,他身上的肌肉显得十分匀称,那身上每处的线条都显得那般性感。
扶桑悄声咽了口唾沫,低垂着眼,看着他胸前那大大小小的疤痕,虽不是特别明显,但细看还是交错纵横。
扶桑让他翻了身,身后是她不曾见过的光景,那伤让她为之震惊。
原来当年他伤的是这般中,整个左肩几乎被穿了个通透,肩上那处箭伤个狰狞异常,但奇异的是整个伤口上竟,开出一朵印记,这印记她见过千百回,这分明就是她眉间那朱砂印记的放大版。
情不自禁扶桑低头吻上那妖艳的花朵。
‘哼’锦安低低的轻哼一声,脸上竟是几分隐忍得异常痛苦的表情,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扶桑听的那声轻哼,赶紧抬头,微红着脸细细的处理着伤口。
前世今生不成经历过情事的她,不曾想过这二十几岁男子特有的血气方刚。
☆、〃第三十七章 东边的风〃
待到扶桑包扎好后,锦安低声狠狠的喘了口气,眼眸深暗,看着这深沉的夜色,耳边烛火轻轻爆裂一声,满室生香。
想着那年来过往的事情不禁深深勾了嘴角,那时因为一时冲动也在夫人的默许下与叶园小公主的第一次见面,也许因为年少也许因为太久的等待竟强行吻了那个倔强的女孩儿。
想着这些年来对着这她的守候,这个叫做叶扶桑的女子牵系着他的一生,如今就这般真是的相伴在他身侧。
锦安闭目深深吸口气,可是还不待他把这口气吸完,平复体内的火气,他就立马僵住。
一双玉手轻轻的为他拉上锦被,接着一具柔软的身子从身侧轻轻的抱住他,刹那这周围满是她身上的清香。
扶桑。锦安的声音有些颤抖,身子微微僵硬。
扶桑看着锦安那僵硬的身子,认为的伤口崩裂的,抬手摸摸他的腰侧,还好伤口没有任何问题。
锦安感觉到那滑腻有些冰凉的小手在腰间游走,怀中抱着是柔软清香的身子,虽隔着扶桑身上的衣料,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侧的柔软。
倒是扶桑毫无发觉,侧身把脑袋轻轻曾在他的颈间,觉得安心异常,原来无论多么强悍的女子终归渴望身侧有个依靠携手相伴。
锦安感觉耳根处阵阵温热的呼吸,侧头是女子巧笑嫣然的容颜,猛叹一声。伸手紧紧搂住身侧的女子,一个翻身把她轻松的压在身下。
他何时自制力变得这般差劲!
扶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被锦安压在了身下,他的唇舌猛然掠进她的嘴里,勾住她的唇舌纠缠起来。
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的扶桑只是愣愣的,一点点的生涩回应,头昏脑涨完全忘了这是什么情况,安静的蹭在锦安的身下任由他吻着,手下意识的楼上他的腰间,触手是一阵温热肌肤,这才猛然间脑中一片清明。
扶桑睁开半眯着的双眸,只见锦安眸色越发的深沉,半眯着狭长的双眼也同她那般细细的打量着她。
锦安皱眉,强忍着身上的难受,伏在床上的手微微撑起,拉开两人的距离。
对于他的突然起身,扶桑有些不解,情不自禁的低低唤了声:锦安。
刹那只见锦安的眼眸黑沉得如浩瀚宇宙,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那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喉结微微颤动。
就在扶桑感觉到抵在小腹的火热,为自己默哀三秒后,锦安突然侧身躺下在她身旁狠狠的喘了口气,紧紧的搂过她,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捏碎揉进骨子里。
睡觉!声音暗哑雄浑。
嗯,扶桑愣愣点头,闭眼。
没想到两人就这般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扶桑的心、疼而温暖,她永远不会忘记锦安身上的那些伤痛,因为以她的聪慧怎会想不到这些伤疼为谁而受。
十五年来的默默守护,足够她用这一生一世去携手相伴。
无论在茫茫塞外蛮荒,还是如今繁华的长安,扶桑的心早已随他,去看那大漠的孤烟,长河的落日。
也许在世人眼中扶桑是这世间最尊贵骄傲的公主,但如今只想与他相守相伴。只想与他踏上共同的征程,前面朦胧的未知才能真正激起生命的欲望,只想与他剑指天涯,不悔一世。
晨光微曦,扶桑从朦胧的睡梦中微微转醒,习惯性的眯着双眼享受着这清晨的自然中片刻的雀跃。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初升的太阳暖暖融融的,这个院落虽不大但却处处精致,各种草木的摆放也都是极为讲究的。
怎么出来……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在扶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抱了一个满怀。
心在一瞬之间春暖花开,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脸上用脸蹭了蹭他的下颚,清晨还未来得及刮掉的胡渣刺得扶桑微微发疼,皱皱眉准备离开锦安的脸却被他摁着脑瓜子又蹭了上去。
看着这四处的景致扶桑心里微微惊讶:没想到塔中还有这般的地方。
锦安微笑,好看狭长的眼眸轻轻眯了起来:这一直都是我的住处!
嗯,走吧。
说着怀中的扶桑手中多了一样异常冰寒的饰物,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透明的玉石中间嵌着一朵娇艳无比的血色扶桑!
这是?扶桑惊讶,这玉竟是通透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那股沁心的凉意,她竟觉得异常的舒适,仿若那日那黑衣男子身上的熟悉感。
扶桑跳出锦安的怀抱倒退几步,眯了眼细细的端详着,这自如今相见以来来去冲冲,不曾好好看过的男子。
远远望去,在阳光下的他衣蹶飘摇,负手而立也静静的望着她,那眸中的深情似在眺望无际的景色。那一身黑色的衣袍,称的他在暗影处更加的若隐若现,好似天上的朝阳也不敢轻易在他身上留下一丝斑驳的杂影。
看着他那高挑的身形,挺立的背脊,阳光处模糊的暗影,在加之那若隐若现的气息看得扶桑不由得痴了。
扶桑终于明白,原来这些年来不光是她长大了,他也一样长大了,变得成熟、稳重。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成年男子的气息,她想足够吸引这世间的女子的痴迷。
想到昨日里的情动,扶桑那动人的娇颜上迅速红霞遍布,她此时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男子的血气方刚!
马车上,扶桑直接毫无顾忌的窝在锦安怀中把玩着那块美玉,因为深知南疆险情,兮灵被她留在塔中,那丫头虽之好意倒是失落不少。车厢里除了她和锦安只剩包子这一条好吃懒做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灵狼。
驾车的是‘屠’,瞎了一只眼正用一块黑布蒙着,而那只完好的眼睛微眯着看不清具体的神色。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手掌宽大而粗实,笑起来是朴实农民特有的憨厚,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但看他的外边,过于黝黑的肤色,脖颈上的纹身,只是一眼扶桑就立刻断定,他绝对不是一个纯粹血统的唐人,必定有一部分南疆血脉。
这一年,唐历一四一年,夏暑正浓。
一辆黝黑的毫不起眼的破落马车幽幽驶向南疆,也这是这一年的这天,太子宣布前往皇陵为先辈守孝。
天下震惊。
虽天下百姓不知皇陵之秘,但作为世间操控者的那些人怎么不知,皇陵之苦并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每一代能从皇陵中活着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帝王,也必将是世间强者!
这股东边吹来的风,必将西往南疆!
☆、〃第三十八章 南疆〃
出了大唐的地界,驶入蛮荒之地。
南疆虽称之为南疆其实和它的地理位置毫无关系,而扶桑此去是一路往西行去。
南疆与大唐相邻,虽周边摩擦不少但也相安无事了数百年,至于那些宫中的辛秘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南疆之人被唐人称为蛮夷,因为南疆虽地域辽阔,但在这片土地中并没有一个像样的国家,他们大多以部族而居在深山老林里,性格怪异且颇为神秘。
而南疆之所以地广人稀,还有就是因为此地盛产各类毒物,而且往往都是剧毒之物,所以能活下来的都挺不容的。
马车上一路行驶,数个月时间转眼而过,大唐地界之外,是繁华中不曾见过的广袤平原,锦安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从哪个暗格里掏出一套衣裳。
我去外面守着,你们换上。
虽不知具体原因扶桑还是乖乖的换上衣服,这是一套蛮人普遍的男子装束,简单的青色粗布衣,加上南疆人特有的骨头挂饰,在扶桑身上却是穿出了另一种风华。
好了。
扶桑掀开帘子跳下车去,瞬间眼前一亮,没想到锦安脱去了那件单调的黑袍,换上一件色彩繁多的蛮人服饰,头上的墨发盘起带了一顶同色毡帽。
眉眼也经过细微的修饰,肤色也变得黑了些,遮去了那份妖艳魅惑,左耳的那个坠子更加体现了一种蛮夷特有的野性。
看得扶桑双眼发亮。
扶桑看了看锦安手中的毡帽,摸了摸自己絮乱的头发,现出了这年来女子特有的几分俏皮,看着锦安心中一动。
夕阳和着男子低沉的声音:让我来。
听得扶桑背心有些酥麻,接住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扶桑脑袋那絮乱的墨发,轻轻梳直。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的头顶,动作虽显生涩,但却足够轻柔。
心中溢满了甜蜜,感觉耳朵有些许发热。
扶桑任着他那略带薄茧的指尖,带着他的宠溺细细的拂过脸庞、鼻尖、嘴唇、最后定格在了眉眼。
四目相对,扶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眉目如画带着天生的傲气,却惟独倾心于他。
也看着他那俊美的容颜,毫无预兆的冲他嫣然一笑,霎时锦安喉结微动眼眸深沉。
夜里月色清幽,在这里的虫鸣比之大唐好似显得格外清脆,似带着一股南疆特有的野性,原来这就是南疆!这虽只是与大唐交界之处,但早已的广袤无边,一马平川。
在这块绿草油油的地下,这千百年来,不知洒落多少热血,埋葬多少边疆尸骨,也就造就了大唐南疆之间不可划分的仇恨。
这南疆的地域日夜温差极大,扶桑紧了紧衣领散懒靠在锦安温暖的怀里丝毫不觉得寒冷,看着眼前那未完全干透的树枝在火里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睡意渐渐袭来。
不知睡了多久,突地一团冷意在心口炸开、背脊发寒,扶桑狠狠一颤睁开双眼。
自那日顿悟以来,她对这世间事物的感知越来越发的灵敏,有种冥冥之中预知的错觉。
这次定然有什么事发生。
扶桑抬眼看了四周,但这些日来一直蹭在身旁的包子和屠却不见了。
醒了?低醇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何时了?
寅时,将近天明。
扶桑不禁皱眉,怎么睡了这么久。
看着扶桑皱起的眉头,锦安伸手揉了揉:别老皱着眉头。
那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舒缓眉心,扶桑一摸原来额间后背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出了何事,包子和屠呢?
刚在夜里似有异动,由于离得太远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不过看包子挺躁动不安的我就叫屠陪着它去了。锦安的声音很是平静,在这微黑的月色下,谁也看不清他眼底的那抹担忧,毕竟刚才他也似有所感。
包子躁动不安?扶桑不禁诧异。
习惯性的伸手抚了抚眉心的那抹朱砂印:那必定是园子里的人,不然以包子那货性子必定是不会理会的。
这必定是了。锦安伸手理了理扶桑那睡得微乱的墨发。
不过这些年来你到真的把包子当成宠物养了,把它养得到与你性子一般无二。
正在这时突然远处有些异动,一抹雪白的身影在黎明的掩盖下突地冲了过来。
扶桑微惊道:包子,这是?
看着它那巴掌大的身体上已有几处被鲜血染红,不过还好,未曾受伤,包子嘴里正叼着一物件。
它那巴掌大的身子上虽满是是鲜血,但未曾受伤,扶桑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到包子嘴里那满是鲜血的物件,心忍不住轻轻一颤手不自觉的颤抖,十七……这块红翡翠正是十七随身携带的饰物。
扶桑看着锦安的身影一闪而逝,已经朝那处奔去,拍了拍一脸忧伤的包子,起身去马车上准备所需药物。
毕竟这次去的是南疆,这地方以毒虫、野兽而为天下人所知,所以这次带的药物到是充足的紧。
而如今只怕十七伤得太重,而又是在野外这倒是十分麻烦。
不多时,远处似有微风拂过,天明将至虫鸣已逐渐微稀,一模糊的人影从那处,就着黎明那漆黑一片的夜色,踏风而过。
虽已知道结果,但待看清锦安怀里的那人时扶桑还是忍不住心中狠狠一抽。
她已不是离开那日那个,一点微微担忧、微微害怕但又些许期待的女子。
看锦安从远处抱着她飞身而来,双眼紧闭无力的靠在锦安肩头,除了黑衣男装几乎从未着过白衣的她。
身上却是一身素白的绸衣,大红色的腰带称着那白色素衣上鲜红的血水越发的刺目,那头曾永远被她梳成男髻的秀发已是凌乱的散开,随着锦安轻功的起起落落似那无根的落叶随风飘零着。
如今扶桑来不及伤心难过,看着十七那已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心里虽是阵阵的抽疼,但也容不得她的矫情。
吞回眼里已将要溢出的泪水,吸吸鼻子,眼神是越发的坚定。
☆、〃第三十九章 伤的一颗心〃
从锦安怀里接过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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