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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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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这豆糕会凭空落进皇宫里来么?”问什么话这么奇怪?她一边拿眼剜他一边拉着他往紫檀木桌走去,“我跟你说,这家店的老板特会做生意,每日限量,完之后便关门,第二日再做再,这样子口碑也传出去了,然后上门买他家豆糕的人据说要从很早就开始排队了呢!”
“一定很好吃……”她亲自排队,亲自买来给他,那滋味,便是别的任何也比不上的。
“你还没吃呢!”就一味哄她开心吧!
“你的心意……便让那豆糕美味过世间任何食物了!”他笑吟吟的看着她,眸光愈发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云怀袖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当时,她确实可以让人去买,实在没有必要亲自跑去站在太阳底下烤,而且,好不容易见到天音哥哥她更应该赖着天音哥哥撒娇耍赖才是,可是她当时脑子里却全是要帮他买豆糕的念头……
罢了罢了,她都说了,她是很爱他的,为很爱的人排队买个豆糕算什么啊?若可以,她还想帮他做更多的事情呢,只要他……一如既往的喜爱她!
真是,这人也太没有大志向了,一小袋翠玉豆糕,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啧……
两人浓情蜜意的分食完豆糕,夏侯景睿这才让人端了午膳过来,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又亲密的聊着天,饭后,一同窝在窗边的卧榻上午睡。只迷迷糊糊之际,似有什么人进来过,然后身边的夏侯景睿小声的回应了句什么,接着小心放开她,出了内室。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直睡到太阳西斜才懒懒的醒了过来。满足的长吁一声,伸伸懒腰跳下**来,便瞧见柳语立在不远处望着她笑,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笑成这样真的很傻,所以麻烦你,把你那傻里傻气的模样给我收一收……”
柳语一张过于灿烂的笑脸成功的被她击垮了下来,颇委屈的绞着手指头:“人家从来没有离开过小姐这样长的时间嘛……好不容能回到小姐身边继续伺候,你还不准人家开心哦!”
“是庆幸你自己终于不用再伺候夏侯玦了吧?”她家柳语绝对是个单细胞生物,想什么,叫人一眼便能明了。“宫里已经有人过去了?”
“嗯,都是以前近身伺候王爷的,我想,‘**底’事件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柳语一边说,一边拿手去擦额上的冷汗——她也终于不用再继续浪费她不值钱的眼泪了。
“那就好——”一边套外袍一边张望:“夏侯景睿呢?”
柳语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避开她探寻的目光,目光不自在的开始闪烁:“那个……听说皇上有很多公务要忙,所以现在,应该在御书房里……吧!”
“柳语——”她问夏侯景睿在哪里,她那一脸心虚是什么意思?停下系腰带的动作,微眯眼,威胁道,“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说吧,他到底在哪里?”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混方尘啊混方尘……”云怀袖嘴里吟念着王冕的《白梅》,只可惜后半段给忘记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柳语所说的梅林。偌大的梅林外并没有派人守着,她很轻易的进去了。
那一大片的林子,绿荫葱葱,虽然没有一树一树的火红或者纯白来衬,倒也显得格外清幽雅致,确实不失为幽会的好地方,远远望去,一座精致的殿宇映入眼帘。
听说,昔日夏侯凌打造这一处人间仙境,只为一个女子……而她此刻按捺住满腔腾腾的怒火前来,就是为了——捉那女子和她亲亲丈夫的奸!
呃……才说了要相信他,转眼就又怀疑他,她都快被这样反复无常的自己给折腾死了!望着近在眼前的殿宇,她一咬牙,横了心就往里闯。
只是,殿宇里传来的女人的悲凄的哀求声,其哀之极,莫名的就将她的双脚钉在了原地。
“景睿……景睿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求能做你的皇后,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呀……景睿,你看看我,看看我呀,我的身子,我的美貌,哪一样输给她了?你不要送我走,我求你了——呜呜……”
唔,景睿?喊的这般亲热,她还没有这样喊过他呢!有些紧张的抠着手指甲,夏侯景睿会怎样回答她呢?
“你够了没有?!不要再闹了——”是夏侯景睿的声音,沉沉的嗓有不容忽视的警告语不耐烦。“朕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的东西,明日便启程出宫吧!”
“景睿,你不要送我走……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跟你在一起,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恨么?明明我最早认识的是你,是你呀!他夏侯凌凭什么一句话就将我要了过去?景睿,你晓得那些日子我都是如何熬过来的么?如今他终于死了,我们终于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啊!”
女人的哀哀声凄惶又急切,听的云怀袖都忍不住动容。
“朕并没有要你做任何事情——”夏侯景睿的声音微冷,不带任何感情。“也从没有想过要与你在一起!”
“不——”女人拒绝听到他这样说,凄厉的一声尖叫,屋子里似有什么东西被绊倒了般,发出沉闷的声响,“你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你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多我一个又怎么样?我不奢望能当你皇后,我也知道我……不配,我只要求一个能留在你身边的名分而已……你忘了你从前说过的,你说过你是爱我的你忘了吗?”
云怀袖稍稍加快步子,踩上白玉石铺就的台阶,透过窗棂看见屋子里的情况。虽然明知道他从前都是在做戏,可是听到他居然也对别的女人说过爱……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啦!
夏侯景睿长指支着额,似乎很是苦恼的模样,前皇后衣衫不整的跌坐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双颊早被泪水打湿,一双妙目又红又肿,可怜巴巴的望着低头不语的夏侯景睿。
屋子里光线略微有些暗淡,云怀袖使劲儿睁大眼睛,也瞧不清楚拢在纱幔剪影中的夏侯景睿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他不会还真的忆起从前的一切给她心软了吧?
小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他若敢心软留下他……哼,他敢,她一定跟他没完!
“不要闹了,朕从来没有爱过你——”夏侯景睿忽然用力甩了甩头,眉心重重拧了起来:“朕身边只会有一个女人,你还是……将你的东西收一收吧!”
言罢,便要起身!
不对劲!窗外的云怀袖忽的一凛,定定瞧着屋子里的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夏侯景睿——眸儿倏地一沉,他这样的模样,好像是被人……
夏侯景睿迈开虚软的步子,只一步,人便软软的要往下倒——那抹窈窕的身影适时从地上爬起来,接扶住他的身体:“景睿,我是爱你的,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你不准说你不爱我,不准不准……”
“你……做了什么手脚?”头愈发的昏沉了,连出口的话都有些无力而飘忽。
“我要留在你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她一反方才的可怜,饱满漂亮的唇颇得意的扬了起来,妩媚的妙目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与诡计得逞的得意。“如果我怀有你的孩子,你就再不能赶我走了对不对?”
“抱歉,恐怕你的计划要宣告失败了——”云怀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往**榻上扶去?忍无可忍,终于破门而入。
妩媚至极的女人优雅转身,唇边笑容诡谲而得意:“我还在想,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才会冲出来……”
云怀袖眉角一跳,杏眸微眯,警惕的盯着她,“你早知道我在外面?”还是早知道她会寻过来?
视线忍不住担忧的落在夏侯景睿身上,他虚弱的挂在那女人的肩膀,似乎极力想要睁开眼睛,然而不管如何用力,也抬不起一根眼睫毛的模样……这女人给他下的什么药?看他苍白无力的虚弱样子,不像是让人情动的药……
“呵呵……”女人娇媚一笑,长指抚上夏侯景睿的脸庞:“我知道,他能将你引过来——”
“所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夏侯景睿,不过是将她引来的幌子罢了。冷眸细细眯起,缓缓道:“你想怎么样?”
那女人抽空一击掌,立刻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夏侯景睿交到那两个内监打扮的人手里,她才在云怀袖焦虑的目光下,娇笑着望了过来:“你若死了,他就是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你想要我死?”云怀袖微冷的眸光里有冷厉一闪而过,她缓缓勾唇在笑,唇齿间含了凌厉狠绝的意味:“那么,就要看你够不够本事了!”
她的嗓音却是缓和而从容的,前皇后微一愣,明艳的脸庞上有着太过明显的嘲意:“温婉端庄、手无缚鸡之力的云怀袖,想来,是本宫小看了你!”
本宫?亏她说得出口——云怀袖冷冷一笑,勾起的唇畔也多么一抹讽意:“听着您的意思,我还要尊称您一声,皇后娘娘么?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册封那天,您好像还特意到太庙观礼过,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被众人称为皇后娘娘的是谁了吧?”
要端架子,也是她喊她一声皇后娘娘好不好?前皇后前皇后,始终多了一个‘前’字,还是,她就那样自信能够取她代之?
“本宫懒得与你耍嘴皮子——”哼,现在她是皇后,不过那又怎么样?很快她就是一个死人了,到时候,不管是皇后还是夏侯景睿,还不都是她的?妩媚的双眸蓦地一翻,杀意甚是骇人:“本宫只是要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这死期,是你的还是我的?”放大话,谁不会?想要她死,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本事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错,云怀袖,我有点儿欣赏你了!”她漫声一笑,笑意却并未到达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里。
云怀袖冷然一笑,傲慢的觑她一眼:“我却更加鄙视你了——”
“怀袖……你,赶紧离开……”夏侯景睿拼着最后一丝清明,虚弱而断断续续的说道:“快跑……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笨蛋,自己都那样还要她跑——即便是她现在想跑,也无从跑起啊,方才进来撞开的那扇门不但被人关紧了,还有俩神出鬼没的家伙把守着呢!再说,她既然进来了,就没有想过要孬种的逃跑。
“欧阳琴,你若……胆敢伤她,我一定……不会轻饶……”话音未落,人已软绵绵的落在了扶着她的内监身上,似陷入了昏迷状态。
“夏侯景睿,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就是你的……决不轻饶吗?好好好——”欧阳琴怒极反笑,娇媚的眼眸阴鸷而疯狂,“就让我看看,没有这个女人,你是不是也会跟着去死!来人,把他给我泼醒了……我要让他亲眼看见——”
很爱很爱是吗?好,她就拼着被他仇恨拼着被他剁成九九八十一块的危险,她要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昏迷的夏侯景睿身上,而暂时不被人注意的云怀袖,小手悄悄地,悄悄地摸上了腰间……
果然,一盆冷水泼下去,瘫软在内监身上的夏侯景睿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睁开了那双墨染黑瞳,长长睫毛上的水珠,将掉不掉,竟别添了一抹诱人的风采,但他整个人依然无法动弹,能够动的,只有那一双眼睛。
他眉峰骤然一动,瞧着云怀袖的眸里染上了焦急与担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声调来……
云怀袖大约能看得懂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她不要管他,自己先逃命要紧!轻舒一口气,颇有些抱怨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招惹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谁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儿!”欧阳琴显然不满意她的评价,恶狠狠的朝她吠道。
“不就是你吗?又阴险又狠毒还狡猾的要死……用乱七八糟来形容,都算是客气的了!”云怀袖存心要惹怒她般,中气十足的吠了回去,“我告诉你,识相的立刻把他给放了,否则——”
“你还敢威胁我了?”欧阳琴却忽然敛了怒容,饶有兴致的笑了,后退到夏侯景睿身边,她伸出手来,三寸长的指甲上涂着明红的蔻丹,在光阴疏离下,美的夺目惊心,她笑盈盈的瞧着对她怒目相向的夏侯景睿,手指一点一点爬上了他的脸颊。“景睿,你说,哪种死法会让你最痛心?”
夏侯景睿狠狠瞪着他,细长的凤目几乎要龇裂开来,眼底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急跳,薄唇紧紧抿成一跳线,僵冷宛如刀刻一般。
欧阳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她咯咯在笑,神色却渐渐僵冷,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然后更多的,是决绝的阴狠。她依然紧紧看着他的眼睛,艳红饱满的红唇缓缓启开,声音清冷如罡风,“来人——”
守在门边的那两个长相奇丑的人迅速上前两步,动作划一的低头抱拳,恭敬的模样似乎在等着欧阳琴的下一个指令。他们也并不说话,是悄无声息的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
云怀袖闲闲立着,低眉垂眼的瞧着自己的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与修剪的很是整齐的手指甲,她唇畔噙着自若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因为低着头,所以并不被任何人发现,只是她的举止神情太过散漫,让人一见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若寻常女子,遇到这种阵仗,不早吓得呼天抢地了起来么?偏她一丁点儿畏惧都没有,如何能让人不气?
“景睿,你喜欢她什么?是那张脸蛋,还是那副身体?嗯?”她的手指蛇一样在夏侯景睿脸上滑行,似看不到他骇人的怒意一般,径直笑道:“她的身体,会比我的更销*魂么?这样好不好?你大方一点儿,让别人也尝尝看,她……到底有多销*魂?你说好不好呀?”
夏侯景睿紧抿的薄唇飞快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仍是能让人看清他嘴型所表达的意思,他说:你敢——
第六十六章 局势逆转
云怀袖冷眼瞧着欧阳琴的妩媚神色,原来这就是她预备要对付自己的手段,哼——
目光心疼的落在夏侯景睿身上,他额上青筋几欲崩裂,无法遏制的怒气与恐惧,在他眼里显露无遗。尚滴着水珠的俊脸,早没了半点颜色。
“阿大阿二,你们跟随本宫多年,本宫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赏赐给你们——”欧阳琴愉快的笑着,欺近夏侯景睿的脸庞,细细的,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注视着他的反应:“面前这女人,可是连从来冷血无情的夏侯王爷都迷恋不已的呢!向来,那滋味一定很美好,本宫便做主,将她赏赐给你们俩了……当着王爷的面,务必要尽兴呢!”
她喊夏侯景睿,喊王爷!
电光石火间,云怀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女人,今天不但打定了主意要她死,还心狠的想要杀死夏侯景睿!也是,如果她死了,夏侯景睿能饶得了她?所以,夏侯景睿也必须要死……而夏侯景睿死了,这个江山,便成了谁的囊中物了?没想到,她的野心也是这样大!
夏侯景睿怒目向她,神色凄厉而狰狞,周身散发的强盛的寒意,令人恍惚生出身处寒冬腊月天一般,凄冷刺骨。欧阳琴含笑盈盈望着他,容颜妩媚,更胜于往昔所见,似无比得意将他激怒至斯。
但是很快,她的笑容一点一点僵在了唇边,因为看见原本极怒的人忽然展颜笑了,弯眉勾唇,虽然没有声音,却不难看出他的开怀——
霍地转头,惊疑的瞧见云怀袖好模好样的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冲她挥着小手打招呼,“你……”
“往下看——”她好心的替她指点迷津,手指往下指一指倒在地上无声抽搐的口吐白沫、面容狰狞痛苦的男人。
“你……怎么会?阿大阿二——”欧阳琴惊的容失色,原本胜券在握,不过眨眼之际,局势居然变成了这样……“你做了什么?”
云怀袖调皮的眨眨眼,好整以暇弹一弹手指头,“你会使毒,我也会!就这样简单啊……”哼哼,欺负她不会武功?没有武功一样能将他们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的整死。
这就是欧阳琴的失算了,她万万料不到,云怀袖居然也懂毒,且还将毒使的这样的轻车熟路……“你——”
云怀袖极其幼稚的伸出手在脸上尽情翻弄出各式各样的鬼脸,用着小顽童样的方式挑衅她,玩够了,才伸出一根食指,点在气的直翻白眼的欧阳琴额心上:“还不倒?”
话音落,人听话的跟着倒了。
扶着夏侯景睿的内监见状挟持着他急速后退,直退到窗边,其貌不扬的面上尽是紧张与惶恐。
云怀袖双手叉腰,站在原地看他跑,直到那人退无可退,才懒洋洋的出声:“再接着跑啊——”
一边得意洋洋的觑含笑望着她的满脸赞赏的夏侯景睿,一边留心那人的动作——在看到自己的主人以及同党都倒下后,他自然是惊慌的想要逃走,并不打算以卵击石。而能逃出这里,只能挟持动不了的夏侯景睿,自然,相当于是他的保命符的夏侯景睿,他是不敢轻易杀害的。“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跟我讲条件?”她用大拇指撇一撇鼻子,装出一副狠辣而痞气的模样来:“我长这么大,只有五个人够胆跟我谈条件——”
“……现在又多了一个!”那内监嗓音有些抖,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她笑的越是天真灿烂,他就越觉得恐怖异常。
云怀袖摇头叹息,嘴角一撇,漫不经心道:“所以,你是第六个敢跟我谈条件的人,也是,第六个因为跟我谈条件而即将毙命的人!”
那人眼中有惊慌飞快闪过,须臾,狠了神色,五指一翻,突地狠狠扣住夏侯景睿的喉咙,“反正,你承诺放我走,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你以为皇后娘娘给他下了什么毒?没有解药,他一样是死,而解药,除了皇后娘娘,就只有我有——”
“相公,你怎么说?”她挤眉弄眼的去看夏侯景睿,娇滴滴的拉长语调喊他相公,更像看不懂局势的小顽童。
“你玩的这样不亦乐乎,为夫怕自己挺身而出,会败了你的玩兴……”多体贴啊,她要玩,他便舍命陪娘子,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不过眨眼一瞬,那名挟持着他的内监还没从他居然能说话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暗,腕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捉住,向后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冷汗涔涔而出,哀嚎着倒在地上。“你……怎么会……”
真是,都快痛死了还这样好奇,云怀袖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走近他:“你们所效忠的‘前’皇后娘娘,所用的毒叫做‘酥清风’,此种毒药无色无味,只要趁人不备,拨开瓶盖,那毒气被人吸到一点点,便像是全身都酥软了一般,使不出半点劲儿来,若没有人扶持,便会像风一样动摇啊西摆的站都站不稳……我说的可对?”
那人面如死灰,冷汗一滴一滴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当时也在房里,为什么他们会没事?”夏侯景睿哪里还有方才的虚软无力,健步走过来,搂了她后退数步才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鼻子里早就塞了解药……”他还能问更笨一点的问题吗?
当然能——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的鄙视,他含笑回望,坚定不移的问出在她眼里更笨的问题:“既然需要解药,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解药也能动?”
“谁说没有解药?”云怀袖献宝似地小心翼翼取出袖中一株小小紫草,“喏,这仙姬草虽是剧毒,可是这的香味一旦与酥清风相撞,便成了最好的解药……所以说你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可是今天天音哥哥从南疆给我带回来的礼物……”
当时赶着去王府,随手就将这株仙姬草放进袖袋里了,因此,这会儿才能有它的用武之地呐!瞧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她收妥仙姬草,冲欧阳琴努努嘴:“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她还没死?”夏侯景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眸里难掩厌恶之色。
“我这不……怕你舍不得嘛!自然要为你留着啰!”他以为她已经将她毒死了吗?拜托,会弄脏自己的手呢!“瞧瞧,多漂亮的脸蛋啊,多销*魂的身体啊……”
她笑笑的睨他一眼,他无奈,苦笑着摇摇头,漆黑的眸里有着请求宽恕的意味。她不甩,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忽的揪住他衣领,将他身子拉下来一下,凑近他耳旁,**的、徐缓的吹出一口气,用着无比撩人的语气嗲嗲声问道:“她的身体,会比我的更销*魂吗?”
欧阳琴方才问他的话,她原封不动的问了回来。
夏侯景睿只觉得太阳穴旁的青筋似乎跳的更急了,有冷汗险险滑下额角,不敢就**与不消魂这个问题跟她深入讨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想要不着痕迹的转移这个直觉危险的话题:“娘子,这些人全交给你处置,好不好?”
云怀袖退开一些,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好似心虚的模样,“真的全由我处置?”
“自然是真的!”这时候,就算她说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一口答应的,别说是这么几个微不足道的人。她就算想要将他们先下油锅再扔火山他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只要她真的不再追究**与否这个问题,唉……
“好——”她给他以及‘你不要后悔’的眼神,清清嗓,傲然道:“这个阿大阿二,到黑窑里去做苦工,身契签一辈子——”啧,胆敢染指她!
“这个胆敢跟我谈条件的人……”要怎么处理,容她先想一想。
“你不是说,胆敢跟你谈条件的人都是死路一条么?”那还有什么好想的,直接解决了也就是了!杀个人而已,于她而言是很难的事情么?“你若怕脏了手,我帮你……”
“你还真的相信跟我谈条件的人都死了呀——”她有那么残忍吗?若非真的危及她的性命,她顶多就是给人个教训,了不起便是让人生不如死,什么时候真正杀过人啊?“哄他好玩儿的啦!算了,这个人也一起黑窑——”
夏侯景睿若有所思的瞧着她,这些人都该死,若是他,定然二话不说便给处理了,她却费尽心机的要给这些人安排去处……如果她真有什么缺点,那便是她的心不够狠,这样,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至于这个美丽的尤物嘛!”她一边摸着下巴思索,一边蹲下身打量着这个据说脸蛋比她漂亮身体比她**的欧阳琴,忽闪的杏眸忽的一亮,顿时有了主意,邪邪一笑:“咱们不能浪费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跟这么**的身体,是不是?”
怎么又转回**与否的话题了?夏侯景睿苦不堪言,一滴冷汗再次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硬着头皮道:“你想……怎么做呢?”
云怀袖哼哼笑着,那眼神,瞧的夏侯景睿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你刚刚,好像迟疑了一下,怎么?心疼了?”
“不要开这种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玩笑——”他终于受不了她质疑的目光与语气,沉了脸,不悦的说道。
啧,真的生气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嘟了嘴觑他:“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再不说就是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心虚……”
“云怀袖——”夏侯景睿黑了脸低喝,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咦,我说的这么小声,你都听到啰?”她挑眉,佯装吃惊,一点儿也不将气恼的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他放在眼里。
“你根本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好不好?”真以为他是傻瓜,还‘说的这么小声’?就差没在他耳边吠了好不好?这个小气的臭丫头……
“呵呵……不要想太多,我哪有这样小气这样坏呢?”悄悄吐吐舌头,她当然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她又没有自言自语的毛病。“那什么……你说若是将这么美丽的尤物,送到美人坊去……嗯?”
夏侯景睿被她一通逗弄,心中的气还没消,僵着声调道:“你高兴就好——”
拍拍小手站起身来,扬声唤道:“来人,把尊贵的‘前’皇后娘娘送到美人坊去,记住了,要鸨嬷嬷好好照顾着——”待她有空了,好前去捧她的场!
言罢,才转头去看夏侯景睿的脸色,见他依然沉着一张脸不言不语,陪笑着伸手去挽住他的手臂,一边还拿身体去蹭他的,娇娇笑道:“哎唷,这位官人,不要板着脸嘛,奴家知错了啦!喏,官人你对奴家笑一个嘛,只要你笑了,奴家随你处置可好呀?”
他抿着唇仍是不言不语也不看她,她再接再厉,想了想又将左肩的衣裳故意往下拉一丢丢,小小的露出一块儿香肩来,拉长语调:“随你处置哟——”
她故意吊着嗓子,学**里的姑娘讲话,甜腻腻的嗓配上不伦不类的媚眼……夏侯景睿只看一眼,便再绷不住那张黑脸,一把将她抱满怀,愉悦开怀的嗓沉沉响在她耳边……
前皇后的事件,让夏侯景睿与云怀袖的感情迅速升温。夏侯景睿每天早朝前,两人总要肉麻当情趣的笑闹半天他才依依不舍的去上朝。用锦苏的话说,这叫如漆似胶、情投意合、难分难舍。要柳语来形容这对羡煞旁人的恩爱鸳鸯,她会眉梢眼角剧烈抽搐,然后表情沉重的捂着眼睛,这看多了是要长针眼的……
不管外人眼中的他们是什么样子,云怀袖只乐呵呵的沉醉在爱河中无法自拔,生活重心也是以夏侯景睿为主。只有时候出宫去看看夏侯玦,带他出门转转,发现他的笑容渐渐的多了起来,说不定再些日子,他就能开口说话了呢。
拥着被子静静坐起身,想着最近幸福的一塌糊涂的生活,忍不住露出甜蜜蜜的笑容来。柳语端着铜盆,用翘**撞开了门,一眼瞧见**榻上的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快乐模样,忍不住道:“小姐,皇上走之前又跟你说什么了?”
多半又是听了会让人脸红耳热的甜言蜜语吧,不然小姐怎会笑的这样开心?唉,她真的很佩服皇上,小姐规定每天早上必须要说一句好听话给她听,他还真的变着样儿说给她听——有一次本该是午睡时间,小姐在他怀里香香甜甜的睡着了,可怜的皇上还在翻阅参考诗经上可以用来当成甜言蜜语的诗句……
云怀袖抿抿嘴,也没能将唇畔过分灿烂的笑容给藏进唇里,杏眸一转,波光潋滟,娇媚横生,嘟嘴嚷道:“臭丫头,居然敢打听你家姑爷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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