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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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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怀袖吼了一阵,云致宁给她受的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没好气的瞪夏侯玦一眼,叉腰站在他面前,“还不起来?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

    眼见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走了过来,夏侯玦却似身上装了弹簧似的,咻一声弹了起来,一直退一直退,直退到墙角,再无退路才停了下来,抖抖索索的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

    云怀袖一见他那模样,哪里还气得起来?挥挥手,让俩侍卫退了出去,缓步走近他,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我说你怕什么呀?”

    夏侯玦怯怯的抬眼,乌黑的眼珠儿似慌乱的滚动了一下,又飞快的垂下了长卷的眼睫,却并没有抗拒她的碰触,也没有惊慌慌的忙着逃离。

    所以,他这个模样,教她怎么放心的下嘛?无奈的觑他一眼,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将粘在他衣服上的蛛丝也一并拍掉了,这才转头喊柳语去打水过来,将他推进屏风后,又亲自挑了衣裳给他送进去:“把你身上的衣裳换下来!”

    转身要走,手臂上却蓦地一紧,回头去看,夏侯玦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疑惑的挑眉:“怎么了?”

    夏侯玦微咬一咬略有些苍白的唇,目光落在她拿进来的衣裳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云怀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头顿时大了:“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会穿衣裳?”

    夏侯玦身子似微微一僵,更加不安的扫她一眼,整齐的牙齿将下唇咬的更紧了。

    看不过去他的自虐,她无奈的翻个白眼,伸手拿过旁边的衣裳:“好了好了,我帮你穿……奇怪,你又不准人靠近,那你从前是怎样穿衣裳的?好好看着啊,我只给你穿一遍,以后要自己动手穿,听见没?”

    深吸一口气,云怀袖面对着夏侯玦,伺候人穿衣服这种事情,她还真是头一遭呢——没让人伺候她穿衣服就不错了!

    他本是入睡的时候钻到**底下去的,身上穿的是极薄的里衣,她要给他换衣服,便要先脱掉他身上此刻穿着的衣服,微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微有些迟疑,到底,还是咬一咬呀,拉开了他里衣缠系着的带子……

    “云怀袖,你在做什么?”还没走的云致宁风一样拐了进来,少有表情的面上此刻端的是横眉竖眼,一把将她拉离开夏侯玦身边,不让她再碰到他身上半分,而夏侯玦也因为他的突然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直觉又往角落里缩去……

    “二哥,你也看到了,旁人根本近不了他身边嘛!”真是,他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想帮夏侯玦换衣服而已嘛,需要这样大惊小怪么?

    但是,也不免有了疑惑,云致宁是个什么人?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丢丢的人耶……如今终于变了脸,却是因为她要帮夏侯玦换衣裳?呃,他不会也要来一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怕理论吧?

    “你看他那衣裳,好久没有换过了,眼下又弄得这样脏,总不好由着他一直穿下去是不是?”之前在宫里,可能有他不惧怕的宫人帮他打点这一切,但是在这王府里,所有的面孔都是陌生的,他自然会惧怕会抗拒。。pbx。

    如果她撒手不管的话,那他这身衣服,岂不要穿一辈子了?“不然,二哥你帮他换好了?”

    云致宁抿紧唇,不言不语的瞪着她——她在开玩笑吗?夏侯玦一见他就躲,他能怎么帮他?但是,也不能由着她帮他换衣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夏侯玦,他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你回宫去跟皇上讲,让他将从前伺候他起居的人再给他派过来不就得了?”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不用他动手,也不用她亲自帮忙。“就这样说定了!爹还在家里等我吃饭,你也早点回宫去,听见没?”别让一群人为了她担心不已。

    云怀袖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他大少爷怎么说怎么是行了吧?只要他将身上的冰寒之气收一收……唉,她是他妹妹,他就不能拿出春天般的温暖来对待她吗?偏要她面对他时中感觉像是寒冬腊月……唉,同样是兄长,怎么就跟天音哥哥差了那么多哩?

    云致宁这才放开一直抓着的她的手臂,转出屏风外,对锦苏简短的说道:“保护好小姐——”

    锦苏微微红了脸,垂了视线,恭声道:“是——”

    云致宁终于走了。云怀袖垮了有些僵的肩膀,松了大口气,不满的嘀咕:“臭家伙,对我好一点儿是会怎样啊?哼,祝你以后找一个比你厉害千百倍的母夜叉嫂子,整的你呼天抢地、叫爹喊娘那才好呢……”

    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夏侯玦听见她泄愤般的嘀咕,飞快的抬眼,纯净的眸色里似有波澜一晃而过。他缓缓起身,缓步朝她走去,怯怯伸手,拉一拉她的衣袖,如蛋清般纯净明亮的眸里净是依赖。

    “算了,反正云致宁那家伙已经走了……”阳奉阴违的事情她也没少干。一边伸手解他衣带,一边道:“夏侯玦,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大人了知道不?很多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完成,像是简单的穿衣洗漱……你总不能一辈子依赖别人是不是?真是……没事长这么高,又不能有所贡献,啧,不是浪费粮食是什么?呐,手臂抬一抬……”

    “吼,小姐,你又不听二公子的话!”柳语在外边听的里面的动静,虽然她也觉得,小姐这样做很不合宜啦,但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小姐连二公子的话都敢违背,当然也只会将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所以她连劝都懒得劝了,“当心他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直接用威胁的。

    “哼,这屋子里就我们几个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你跟锦苏的皮最好给我绷紧点儿!”她没有好果子吃,她们能幸免于难?别天真了好不好?

    锦苏与柳语无言的对视一眼,双双垮下肩头,是的,小姐没有好果子吃,她

    们的下场也不会很好——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姐,所以她们一定会将嘴巴闭的很紧。

    屏风后的云怀袖,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夏侯玦身上,顺利脱掉他脏兮兮的里衣,随手丢弃在地上,然而,像是中邪般,她的目光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一寸半点儿——这家伙的皮肤会不会太好了啊?

    肤若凝脂——她从前一度认为这只是个过于夸张的形容词,可是现在,她看到夏侯玦的身体,她看着他白嫩细滑的肌肤,终于肯承认,这个词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一个大男人,这样的好肌肤,会让身为女子的她嫉妒死的——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戳一戳他后背虽光滑却紧致的肌理,羡慕的吞口口水:“我说……你是在牛奶里头泡大的吧?”

    一戳,指腹下舒服的触感竟让人生出爱不释手的感觉来,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没有察觉夏侯玦立时紧绷了身子,还在一个劲儿的感叹:“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这样的冰肌雪肤居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拼命控制,才能勉强不让自己的哈喇子丢脸的流出来。

    我戳,我捏,我揉……惊叹一声接一声的响起,直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破碎的低吟声出口,才将她从沉醉中拉了回来,一抬眼,对上夏侯玦红红的咬唇忍耐的脸庞,刹那间,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居然,不自觉的**了夏侯玦,天呐……

    惊骇的瞪圆眼睛,一直退一直退……然房间就这样大,她又真的能退到哪里去?但,瞧着夏侯玦那样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不合宜的举止,云怀袖哀嚎一声,只想喊锦苏柳语将她拖出去挖坑随便埋了算了!

    她居然……对自己名义上的“侄儿”动手动脚,还将人家的脸弄的那样红……乖乖,他可千万别误认为自己是杀千刀的色*狼才好啊——不过她刚刚那举动,跟色*狼有什么区别?呜呜……她只差没将口水流在人家身上了,丢脸死了啦!

    “小姐,怎么了?”柳语瞧着一副见鬼模样的云怀袖,疑惑的扶着她,很是不解她不停蹬着墙壁的可笑举止,“就算要爬墙,也没人会用脚后跟来爬吧?”

    所以她家小姐的举止,真真是无比的诡异呀!瞧一眼锦苏,后者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她家小姐这回唱的又是哪一出?

    “……谁要爬墙?你少胡说?”她家老公那样好,爱她**她,对她还千依百顺,她凭什么要爬墙?很显然,颇心虚的某人嘴里的‘爬墙’与柳语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

    “……”柳语委屈的咬唇,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来小姐脸红脖子粗的一通咆哮,在她忿忿的瞪视下,目光向下,指了指她还不停蹬踢着墙壁的脚:“那小姐你自己说,你在做什么?”

    云怀袖顺着柳语的手指往下看……忙停止了这无意义的举动,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脸上的温度像是热铁烙印下来一般:“我……我想起出来已经很久了,那个……锦苏,我们该回宫了!”

    “小姐,我怎么办?”柳语大急,拖着她的手臂不让她走——才留下来照顾这逍遥王爷一天,她就崩溃的恨不能去死了,她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啦!

    “你继续呆着,直到宫里派人过来为止——”云怀袖狠了心肠,提高音量说道——这话,当然也是说给屏风后的夏侯玦听的,她实在没有脸再进去了啦,反正,说她缩头乌龟也好,这个时候,她是绝对没有脸再冲进去跟他道别的。

    “不要啊,小姐……”柳语哀嚎,泪眼朦胧:“不然我陪你回宫,换锦苏留下来……”

    云怀袖根本不甩她那么多,也不理她哀嚎的有多么可怜,横了心就要往外走,却有惊慌失措的脚步声在身后杂乱的响了起来,以为是柳语,她并不回头,只以恶狠狠的声调说道:“不准跟来了,好好照顾他,再有任何差池,你就别想再回我身边……了!”

    直到手臂教人以熟悉的方式紧紧抱住,她才回头,看见近在咫尺的,面色苍白紧张的夏侯玦……他原本光裸的上身,胡乱套了件外套,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欲遮还露的现出一大片胸膛,一不小心便会被拉扯开来,暴露养眼**——

    云怀袖你这个色*情*狂,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啦!不准看他脸以外的任何部位,不准不准……

    一边念着魔咒,一边抬头去看他的脸——目光仍是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眸:“那……那个,我……我要回去了……”

    明知道他无法回应她的任何话,她仍是停不住的说道:“我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夏侯景睿……就是你皇叔啦,他会担心的……那什么,我,我下回再来看你,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藏哦……”

    夏侯玦仍是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水亮亮的目光哀哀的瞧着她,微咬唇,可怜的无以复加的模样。

    云怀袖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一颤,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向来都是人护着她让着她,她依赖着别人的,而现在,竟然有人这样的依赖自己……被人依赖被人需要的感觉瞬间发酵、膨胀……

    虚荣心在得到最大的满足的情形下,她立刻柔了神情,“乖乖的不要怕,我明天再来看你……喏,要听这个姐姐的话,她跟我一样只会对你好,不会伤害你的,明白吗?”

    氤氲着水雾的眸子似乎更迷离了些,夏侯玦只定定的看着她,捉着她衣袖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嗯,我保证!”她却很奇怪的能够看懂,他这是再跟她索要保证的意思——好神奇!还是说她太厉害的关系?

    夏侯玦终于垂下视线,一点一点松开她的衣袖,后退一步!

    “小姐,快走吧!皇上该等急了——”锦苏出声催促道。

    云怀袖再看他一眼,狠下心,转身大步离开了,锦苏紧跟在她身后。

    柳语哭丧着脸紧追两步,倚着门框无语的挥着小手绢……

    浓密的灌木丛后,一袭几乎与树木融为一体的碧绿飞快一闪,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夏侯玦站在柳语身后,眼角余光瞧着连锦苏都没发觉的可疑身影消失不见,略微下垂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起来……

    “小姐,你还在想王爷的事情哦?”回宫的路上,锦苏看着难得这样沉默一回的云怀袖,忍不住探问道。

    云怀袖长长叹息一声,神色迅速黯淡下来:“锦苏,你不觉得他很可怜么?”

    锦苏奇怪的瞧着她似怜悯又似愧疚的神色,“小姐,他一直便是这样啊!”可怜吗?大把人伺候着,锦衣玉食一样不缺,她倒是看不出他哪里可怜?

    如果非要她说,她会觉得说,他真没用——当然,这想法万万不能让小姐知道,否则一定会被她念死!

    “唉——”云怀袖夸张的瞪她一眼:“你这家伙心肝跟云致宁一模一样,所以不懂啦!算了,不跟你说了……”

    云怀袖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犯痴的日子——才一脚踏进她与夏侯景睿的寝殿里,嘴里嚷嚷着:“我回来……”

    话音未落,便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差点流出鼻血来——

    夏侯景睿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支着下巴懒懒的歪着,紧闭眼睛的模样像是睡着了。大约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未着外衫,只套一件明黄的寝衣,平时系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不羁的散落开来,薄薄单衣因为翻身的关系有些凌乱,领口处微微敞开,并未露出多少肌肤来,却有种……让人好想上前狠狠扯开他衣襟瞧个仔细的冲动……

    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样的冲动念头默默地汗了一把,云怀袖无声的吁吐一口气,悄悄走近他——老实说,她好喜欢这个模样的他,一点点慵懒,一点点不羁,一点点随性……

    安抚的摸一摸有些兴奋过度的小心脏,她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蹲低身子瞧着他熟睡的模样,喃喃道:“……怎么能这样迷人呢?”

    她才从夏侯玦的不正常的诱*惑中走出来,立马又瞧见比那还诱人的他……还是说,她其实本质上就是个痴,只是这么些年都没有人能激发她的本性,而今儿,算是被这叔侄二人给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一边近乎痴迷的伸出手——这一个,才是能名正言顺的……随便碰呢!

    额头饱满又光洁,眉毛并不很浓,不张扬不锐利,尤其睡着的时候,竟也有温润的感觉流泻出来,睫毛又浓又密,轻轻阖着,在光影疏离下打下浅浅一层阴影……手指顺着挺直的鼻一路下滑,落在性感的薄唇上,“人道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的,我原是深信不疑的……”

    因为他家的云致宁就是典型的无情无义的家伙。“可是……你却是个例外……”

    因为他这样爱她啊!想着,忍不住俯身,让粉嫩的唇取代了游走在他唇上的手指……

    原只是想蜻蜓点水便要撤走,孰料一只大掌倏地扶牢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反被动为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夏侯景睿才放开痴缠着的唇儿,却并不放她离开自己身上,拇指指腹似不舍又似爱不释手的轻抚着她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儿,她软软瘫在他身上,气息紊乱,双颊粉红,氤氲的眸子迷蒙成熟悉的风情……自己已经不是毛头小子,却血气方刚的,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吻,便想将接下去的事情全做了。

    “你吓我一跳……”回过神来的云怀袖不依的捶他肩膀一记,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被你偷袭的人都没吓到呢,怎的反把自己给吓到了?”他轻笑着调侃,眸里满满全是戏谑的神色。

    “谁……偷袭你啦?”什么偷袭,这样难听?见夏侯景睿意有所指的点一点他自己的唇,她的小脸更红了些,却又不愿弱了自己的气势,理直气壮的吼道:“我是光明正大的吻你啦!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干嘛要偷袭啊?”

    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逗笑了他,搂着她坐起身来:“玩的开心吗?”

    她也不矫情的挣扎,静静窝在他怀里,点点头:“见到天音哥哥我是很开心啦,不过,他好像很累的样子,没说几句话,甚至连礼物都是让云致宁给我的……我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

    可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为什么要瞒着她呢?从前,他对她,可是最坦诚不过的了!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了某种隔阂了么?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唉!

    “别担心,你天音哥哥那样厉害,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可能真的只是太累了吧!”他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云天音不开心,大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那一次,她与他一起掉进那窟洞里边,他强吻她的情形被他们三兄弟撞见,他有幸瞧见过云天音那愤怒的恨不得杀掉他的样子。

    所以他想,她成为了他的皇后,这才是让他最为生气的事情吧!

    “但愿真的只是这样!”真是奇怪的感觉,她只是这样静静的窝在他怀里,他也只是淡淡的安抚了她两句,而她原本揪提着的心,竟然就这样放了下来,没来由的感觉心安。

    “除了见你天音哥哥,你今天,应该还见过了别的什么人吧?”低头瞧她一眼,见她不似之前那样低落,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笑吟吟的问道。

    “夏侯玦啊!”她老老实实回答:“锦苏说他不见了,我心里着急,便跟着跑到王府去找他,结果……你知道吗?那家伙居然躲在**底下,我哄了那天,口干舌燥的也没把他哄出来,后来还是云致宁出了主意,让人进来把**给搬开,才把他弄了出来……”

    “就这样?”他微挑眉,语气平淡!

    云怀袖却听出了他的不满,疑惑的拿眼看他:“不然,还怎样?”

    “听说——”他拉长声调,浅浅笑着,定定望着她的眼睛:“有人称赞说玦儿有着冰肌雪肤这样的好肌肤……”

    他点到为止,满意的瞧着她瞬间石化的样子,“嗯?”

    “嗯什么嗯?”云怀袖大怒:“你派人跟踪我?监视我?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啊?你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是不是?”

    一边怒气冲冲的咆哮质问,一边拿双手不客气的掐了他的脖子,不停摇晃着。夏侯景睿很无语,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乖,冷静点儿——”

    本来最有权利质问的人,却反倒要先安抚她,唉……

 第六十五章 他也会不安

    “冷静?你派人跟踪我你叫我冷静?你派人监视我你叫我冷静?你不相信我你叫我冷静?”冷静的下来才有鬼?云怀袖一边揪着夏侯景睿咆哮,一边恶狠狠的拿眼瞪他。

    太可气了,居然……不相信她!居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也没有让人监视你,更加不会不相信你……”这个小刺猬,他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话了?她自己倒会推演,居然说的这么严重了。若不赶紧跟她说清楚,还不定得跟他闹到什么时候去了呢?

    云怀袖怀疑的瞪他:“那你怎么知道那句……冰肌雪肤?”

    有些别扭,却还是扬着下巴瞪他,虽然……她那时候被猪油蒙了心而觉得说夏侯玦的皮肤好好然后忍不住动手摸了两把,但那……纯属本能反应,她回过神来时也吓得不轻好不好?

    所以,这事情是她无心的,自然是该被原谅的。但,倘若他真的是派人跟踪她,那他的行为就是有心为之,那就是不可原谅的了,哼——

    夏侯景睿捏一捏她扬高的小下巴,失笑道:“你忘了,翠衣她们还在府里头……”

    而她们是他的人,所以,瞧见了她当时的所作所为,便跑来告她的状——原来如此!

    心中那把不被信任的火气熄了一大半,却仍是气嘟嘟的打掉他的手,斜睨着他的笑脸:“所以,她们安的是什么心呢?跑来你这边告状,是不是见不得咱俩好啊?”不会……那翠衣也有份喜欢他吧?所以才那样细致的描述……甚至将她自己都记不住的话转达的这样清楚,啧!“她凭什么见不得咱们好?你给我老实交代,她是不是喜欢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真喜欢你这模样……真美!”清澄的眼里,早已没有方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更像是妒火!

    “你眼睛有问题吧?我这样的模样好美?”她很想建议他去挂个眼科,她这模样,分明是气的想要咬人的样子好不好?如果有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在里面发现模样狰狞的自己——那样的她好美?哄她开心也要挑个比较合理的吧?

    所以,他不是眼睛有问题便是脑袋秀逗了。

    “我眼睛没问题——”否则如何能在她眼里瞧见的满满的全是自己?“我真喜欢被你在乎着样子……”

    “喂……”跑题了吧?他们现在是在说这个话题吗?“我脸上哪儿写‘我在乎你’这几个大字了?少自作多情——”

    就算,她真的在乎他,也没有这样明显好吧?

    “所以?”他挑眉,佯装受伤,“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的,唉……”

    垂眉垮肩,俊颜沾满受伤的阴霾。

    不会吧?这个男人现在是在耍宝还是真的……因为她说的话而觉得受伤了?他是这样容易受伤的人么?可是,刚刚那句‘自作多情’好像、确实、的确是有些伤人呢!

    “苏如如说,你对我的评价就是凉薄自私又没有责任感,还说……永远也不会我,原来,果然是我自作多情罢了!”连嘴角都下垂了,似绝望的摇着头。

    呃……他连自己跟苏如如说的话都知道?这个……貌似真的很伤心呢!“不是那样的!”红着脸,手忙脚乱的否认。那时候她跟他……哪里能料到会发展成现在呢?

    不过,话题到底是怎么扯到这边来的?他们刚刚是在讨论什么来着?

    “不然是怎样呢?虽然你……跟我在一起,可是却是如此不相信我……我想,我在你心里还是那个凉薄自私又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吧!”唉,好受伤啊——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了!

    “不是的,你并不凉薄自私啦……而且也很有责任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老天,原来安抚人也是一门技术活,很显然,笨嘴笨舌的她,级别还太低。结结巴巴绞尽脑汁道:“你及时救济灾民,开仓放粮,后来又大开国库,还有免了百姓一年的赋税,这些都足以说明你不凉薄不自私……”

    “原来,我只对灾民不凉薄自私啊……”谁管开仓放的是粮还是什么,他要听的哪是这些!

    觑一眼他更加郁黯的神色,绞着手指头道:“还有对我啊——像那次我用痒痒粉整你,结果你还给我百紫露膏……”当然也没忘中间他是怎样反整自己的。

    “还有上次骑马的时候你拼死救我,自己受了那样严重的伤也不说……”她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然都记得啊。“府里发生的事情,不管怎样你都是相信我的……”然而她似乎总是怀疑他。

    所以越说越没了底气,哪里还记得之前正在生的莫名其妙的气?

    “怀袖,承认爱我并不难,无条件的相信我,也并不难!”他低叹一声,才觉得她坦白率真很可爱,立刻又变得这样扭捏了起来。

    云怀袖顿悟,拐了这么一大圈,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她瞪他一眼,嘟着嘴,不争气的红了脸,沉默半晌才闷闷道:“你心里知道我……那什么你就行了嘛!”干嘛非要她说出来?

    他捧着她的脸,神情凝重又认真:“怀袖,我也会不安——”

    她对夏侯玦过多的关心,她跟他过度亲密的互动……她怎么能以为,他当真能做到一点儿都不在意呢?

    不安?云怀袖微有些疑惑的皱眉,就因为她没有承认她他所以他不安?还是她没有无条件的相信他所以不安?为什么在他这样沉重的目光下,她会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短了路一样,一点儿都不灵光了?

    还是说,只要她承认说没错她就是他了,他就觉得安心了?

    云怀袖瞧着夏侯景睿,他眼中的温柔似要绵绵化了一般,期待的望着她。

    真是,如果他真的只要那么一句话,好啊,她……给就给嘛!有什么好害羞好扭捏的?她云怀袖向来不是扭捏的人啊!清清嗓,红着脸睨他一脸:“我……很爱你……”

    在他嘴角迅速上扬即将笑出声来时,她一敛刚才的害羞扭捏,迅速变身河东狮,炮轰隆隆道:“所以,你敢再不相信我,敢再跟我说什么不安不安的……我一定会亲手掐死你!”

    要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告白的话来,有多难为情他知道吗?而此生,她亦只打算说这一次了,别想她还会再说,哼——

    夏侯景睿抿一抿唇,想将无边的喜悦抿进唇里,一把将她拢在怀中,长眉尽情舒展,欢喜道:“怀袖,我真开心……真的很开心!”

    云怀袖本来还害羞加懊恼,抬头迎着他诚挚而激动的目光,那样殷殷的看着她,心下忽然一酸,不过是句话,就能哄得他如此开怀么?那,她收回她刚刚的想法——他若喜欢听,她以后,就经常说给他听好了!

    “你不追究我今天在王府里的行为了?”话音一落,她就恨不能将自己拍死算了,这样好的氛围,她干嘛还要提那件事呢?

    可就是因为氛围太好了,他看她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她才心中一抖……莫名奇妙说了这样一句话来。

    “我已经追究过了——”夏侯景睿好整以暇的瞧着她那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可爱模样。

    追究过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正在找地缝的某人立刻抬起头来,疑惑瞅着他。

    “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确比玦儿更迷人!”他眨眨眼,晶晶亮的眸里全是戏谑的神色。

    “你……”恍然大悟!敢情她进门发现的那一幕,根本就是他精心设计好来引诱她的?这……这家伙,也太让人无力了吧?他的追究方式,便是这样?

    “我在你眼里是特别迷人的,这样,就已经很够了!”这话,他说的狂妄,也很骄傲。

    本想泼他冷水,云怀袖笑了笑,到底还是算了,从他身上滑下来,伸手要拉他起来:“我买了翠玉豆糕,你快过来尝尝看好不好吃?我跟你说,那家店的生意真的超好的,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呢……”

    “你……亲自排队去买的?”夏侯景睿闻言一怔——原本要她买翠玉豆糕,便没有指望她真会记得帮他买回来——看见云天音,她还能记得要帮他买豆糕的事情?

    可是她不但记住了,还亲自排队去买……这丫头!

    “不然,你以为这豆糕会凭空落进皇宫里来么?”问什么话这么奇怪?她一边拿眼剜他一边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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