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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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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进来,原湘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她微微一笑。“南宫小姐,打扰了。”
他的相貌本就十分的英俊,这一笑,眉宇间流露着温和多情,清朗的眼睛里也溢出了满满的笑意。这样的男子,若非坐在轮椅上,岂不是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原公子客气,芷情在泠州认识的人不多,有朋友上门,高兴还来不及呢!”南宫芷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原公子整日为新店的事忙个不停,今日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来?”
朋友?原湘心中喜悦,很高兴她视自己为朋友。“原某早些时候就应该来拜候南宫小姐的,只是前几日,庄主去了邻近几个州的分店视察,泠州这边人手不够,原某要跟进新店的筹备工作,才迟迟未来。昨日庄主回来了,放了原某几天假。刚好山庄那边送了茶叶过来,原某就登门拜访来了。”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把慕容浚这几日的行踪“交代”得清楚明白。南宫芷情知道他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琴心,把茶叶拿过来吧。”原湘对身后侧的女子道。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琴心走上前来,将一个木匣轻轻放在桌上。
南宫芷情仔细打量着:她身量苗条,娇俏可人,柔顺的长发在脑后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碧玉钗固定着。身上穿一条浅黄色的纱裙,脚上则穿了一双杏黄色的绣鞋。
南宫芷情看了,觉得她的样貌有些熟悉。琴心?剑心?不禁脱口而出:“琴心姑娘和剑心是兄妹吗?”
“小姐好眼力!奴婢和剑心是孪生子,奴婢是姐姐,剑心是弟弟。”琴心回答,然后退回原湘的身后。
原湘将木匣轻轻推至南宫芷情前面。“这是今年新采的明前龙井,昨日才从淦州送到的。请南宫小姐品鉴。”
原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命人从淦州快马加鞭送了过来。当下,南宫芷情也不推辞,命水兰去取了府里储存的朝露,煮沸后拿来泡了这明前龙井。
南宫芷情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在原湘的前面。“原公子,芷情借花献佛了。”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多说,细细地品起茶来。
龙井茶的清香弥漫在整个花厅。“这茶真香!”水兰小声道,见南宫芷情转头看她,暗暗吐了下石头。
南宫芷情倒不介意,随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水兰,你和琴心姑娘也来品品这茶。看看用朝露冲泡的与用井水冲泡的,有何不同?”
“是,小姐!”水兰走上前来,替原湘和南宫芷情的杯中斟了一些茶水,然后从桌上拿了两只茶杯,倒了两杯茶。
她端起其中一杯,走向琴心。“琴心姑娘,请喝茶!”
琴心正要接过茶杯,却见水兰一个踉跄,手中的茶杯倾斜,茶水飞溅出来,眼看就要泼到她的身上。她连忙后退躲闪,突然脚踝一痛,一个迟疑,茶水已经飞到了她的身上,胸前的衣襟被打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水兰慌张起来,连声道歉,“琴心姑娘,请随我去换件衣裳吧。”
琴心原本不想换的,无奈茶水打湿的地方正好在胸前。她见原湘点头应允了,便跟着水兰到后院厢房里去换衣裳。
她们一离开,花厅中就只剩下南宫芷情和原湘二人。
南宫芷情一边往原湘的杯中添了些茶水,一边随意地问道:“听说原公子之前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原某的伤已无大碍,多谢小姐的关心!”原湘正要拿起茶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柔软无力,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原公子……原公子……”南宫芷情娇柔动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他好想一直听下去,可是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将全部的感官都挡在了外面。他身子一软,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南宫芷情见药效已经起作用了,于是将纤纤玉手向原湘的手腕探去,替他把起脉来。
怎么会这样?她收回手,蹙起秀眉,似乎不敢相信诊断的结果。很快地,她再次将三根青葱似的手指放到原湘手腕的脉搏上,细细地把脉。
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能是之前受伤的缘故,他的身子有些虚弱,可是问题不大,只要悉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但是,她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中毒的迹象,一点也没有!
是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上官鸣?!
南宫芷情怔怔地坐在桌前,等原湘醒来。朝露里放的“曼陀罗花露”分量不多,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他就会醒了。
她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心里想:他的腿是师娘(“鬼医”)接好的,或许师娘为了胜过师傅,潜心研究毒物,真的找到了“啸月”的解毒方法,替他解了毒。
第二十六章 试探;玉萧问情
过了一会儿,原湘悠悠醒来。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着南宫芷情。
“原公子,你醒了?”南宫芷情问道,随手将煮沸的水倒进茶壶,略等,然后拿起茶壶,在原湘的茶杯里倒上茶水,又在自己的杯里倒了些。茶香再次弥漫在空气中。
“原来我睡着了,真是失礼,请南宫小姐见谅!”原湘有些不好意思。
“原公子的伤刚好,应该多些休息,不宜过度操劳。”南宫芷情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原公子,请喝茶!”
原湘略一迟疑,还是端起了茶杯。茶一入口,甘香可口,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昏昏欲睡的感觉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花厅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琴心心急如焚地在前面小跑,水兰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琴心姑娘,你不要走这么快,我跟不上。”
琴心不理会,一心想快点回到花厅。刚才跟着水兰到后院去换衣裳,被她左拐右拐地带着走了很多冤枉路,她发觉不对劲,正要调头回花厅,就被水兰拉进一间院子,进了一间厢房。
水兰一边找出一套衣裳,一边向她道歉:“琴心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到这里没几天,记性也不好,总是迷路。”
琴心也不和她计较,赶紧换上干净衣裳,匆匆赶回花厅。等到进了花厅,看见原湘安全无恙地与南宫芷情品茶,方放下心头大石,对二人行了个礼,慢慢地走到原湘身后站定。
水兰也大口喘着气走了进来。南宫芷情微微蹙了蹙眉,带了责问的语气道:“水兰,怎么换个衣裳也要这么久?”
“小姐,大公子府里路多,花草又多,我……我又迷路了。”水兰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没关系,我想琴心不会介意的。琴心,是不是?”原湘出声为水兰解围。
“是。”琴心应道。心里却嘀咕着,那丫头明明是有意的。这几日,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庄主派去调查公子遇袭之事,公子的安全就系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要是公子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向庄主交代?
“谢谢琴心姑娘体谅!”水兰笑着说道,回到南宫芷情身边。
“南宫小姐,越香楼将于本月十五开张,届时会举办一个剪彩仪式。南宫大人那边,慕容山庄会有正式的帖子邀请他出席。至于小姐,原湘今日便是奉了庄主之命,前来邀请小姐出席。”原湘道。
“我知道了,到时我会去观礼。”南宫芷情淡淡地道,心中却闷闷地思忖:“他想自己去,为何不亲自来请,却要借他人之口。”
原湘看着她的表情,暗叹,她和慕容浚明明在意对方,为何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个明明很想知道他的情况,却不肯开口询问。另一个明明很思念她,却不肯光明正大地见她。
昨夜自己睡不着,到院子里赏月,正好撞见慕容浚回来,才知道清冷的他竟乘着夜色,偷偷摸摸地跑到人家的闺房去,还不敢让她知道!
他决定要替慕容浚拿一回主意,于是道:“到时请南宫小姐盛装出席,与庄主、慕容大人一起剪彩。”
“剪彩?”南宫芷情诧异,她只不过是一个闺中少女,非官非贵,泠州城里认识她的人也极少。
“庄主想南宫小姐以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原湘解释道。
南宫芷情望着原湘,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地道:“你真的希望我以那个身份出席吗?”
“慕容山庄与南宫相府的联姻,早就已经天下皆知,南宫小姐既然来了泠州,替越香楼剪彩再好不过了。而且此次越香楼开张,各地分店的主事人都会前来祝贺,他们都是慕容山庄的精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大家认识你。”
原湘看出南宫芷情有些犹豫,以为她还介意那日的事情,于是极力劝她:“那日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庄主也是太在意小姐,才会那么冲动,伤害了小姐,原某在这里替庄主说声‘对不起’,请小姐原谅庄主!”
南宫芷情没说话。水兰却在一旁嘀咕:“要道歉,也该由慕容公子来说,怎么能让别人来代替!”
听她这样说,原湘脸色一变。这丫鬟没大没小,张嘴就来,不过她说的倒是在理。
原湘忍得住,可琴心却忍不住了,她本来就因换衣裳的事对水兰心生嫌隙,当下回了一句:“你这丫鬟还真是厉害,你家小姐还没说话,你倒插起嘴来了!”
水兰不甘示弱,顶了回去:“我说错了吗?你们是没看见,那日我家小姐哭得多伤心!这么多天了,慕容公子要是真的有心道歉,早该来了!……”
“水兰!不要再说了!”南宫芷情打断水兰的话,对原湘说道:“水兰被我纵惯了,请原公子见谅,不要与她计较。”
“南宫小姐言重了,琴心也有不对的地方。原某倒是颇为欣赏水兰姑娘护主的忠心。”原湘笑道。这一来,花厅中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南宫芷情望着一脸笑容的原湘,问道:“听说原公子精通音律,尤其是弄萧。”
“说不上精通,只是略懂皮毛而已。我倒是听说南宫小姐擅长抚琴,正巧我带着玉萧,可以和小姐切磋一下。”原湘从袍下拿出一支玉萧。
“可以让我看看公子的玉萧吗?”南宫芷情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当然可以。”原湘将玉萧递了过去。
南宫芷情接过玉萧,顿时感到失望。这玉萧虽然也是用上好的碧玉制成,但不是自己遗失的寒玉萧。
看到南宫芷情失望的表情,原湘自嘲地说道:“看来原某的玉萧不入小姐的法眼。”
“不,原公子的玉萧堪称上品。”听他这样说,南宫芷情回过神来,一边将玉萧递回给原湘,一边问道:“原公子可会吹《黄沙曲》?”
“乐圣林声语的《黄沙曲》?据原某所知,林声语成名至今已有十五载,作于十年前的这首《黄沙曲》,更是奠定了他在乐坛的地位。凡是学萧的人,无不以会吹奏《黄沙曲》为荣,只是这首曲子不是人人都能吹奏得了的,没有一定的音乐功力,根本无法全部吹奏完。”原湘道。
可是这难不倒他,因为他正是为数不多能全部吹奏完《黄沙曲》的人之一。不过当初他可是花费了相当长的日子,又有专人指点才学会的。
“正是!不知道芷情是否有幸听到原公子吹奏《黄沙曲》呢?”南宫芷情期待地望着他。正如他所说,能够将《黄沙曲》全部吹奏出来的人不多,上官鸣是其中之一。
“原某略懂,要是有乐谱,一定能吹奏出来!可惜现在没有乐谱。”原湘遗憾地说道。
南宫芷情回过头,对水兰道:“你去把《黄沙曲》的乐谱拿来。”
水兰应了,不用一会儿,就将乐谱拿了过来。一旁的琴心腹诽,她这次倒是快的很。
南宫芷情将乐谱递给原湘,“原公子请!”
原湘接过乐谱,打开一看,乐谱是用娟秀的楷书抄写的,无疑是出自眼前这位聪慧灵秀的女子。
他将乐谱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将玉萧放在唇边,试着吹奏了一段,然后朝南宫芷情点点头,示意开始了。
第二十七章 失落;不是故人
萧声响起,是南宫芷情熟悉的《黄沙曲》,是千百次萦绕梦中的《黄沙曲》,由眼前这个如同谪仙的男子吹奏了出来。
南宫芷情突然觉得眼角湿润,好像有温热的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跑出来。她仿佛又看见了那边了无边际的沙漠,金戈铁马,在雄壮的鼓声中,英勇的将士为了保卫家园,与敌人殊死战斗,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黄沙……
不可否认,原湘的吹奏技巧非常高超。可是,感觉不对,她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她疑惑地望着专心致志吹奏着《黄沙曲》的原湘。
虽然他能够完完整整地把《黄沙曲》吹奏出来,他可以模仿出“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可是他吹奏不出身临其境的感觉。他应该从未在边疆生活过,更没有见过沙场喋血的悲壮情景吧。
如果她没有听过上官鸣吹奏《黄沙曲》,那么她也未必能听出其中微小的差别。他不是上官鸣!她确定原湘绝对不是上官鸣!
几个月来满怀着的希望突然破灭,这一刻,她觉得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没了寄托一样。她怔怔地望着原湘,对于她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原湘吹奏完《黄沙曲》,放下唇边的玉萧,等着南宫芷情的赞赏,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够完整地吹奏完这首曲子。可是他没有等来南宫芷情的赞赏,却看到她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让人看了心疼。
“南宫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原湘关切地问道。
“我,我只是有些头痛,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原公子,抱歉!”南宫芷情用一只玉手轻触着光洁的额头,对身后的水兰说,“水兰,送客!”
水兰本要上前搀扶,见南宫芷情这样说,连忙对原湘说:“原公子,请!”
原湘担心地看着南宫芷情,但她已经下了“逐客令”,加上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便拱了拱手道:“南宫小姐,你好好休息。原某告辞!”
“原公子慢走!”南宫芷情勉强撑起身子道。看着水兰在前面领路,琴心推了白衣飘飘的原湘离开了花厅后,她俯在桌上低声饮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走进花厅,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南宫芷情一惊,正要挣扎,却听见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随即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奕飞……”她喃喃道,放心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沉沉睡去。
慕容浚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和心痛。今日他去应天府衙拜访南宫燕凌,递了越香楼开张剪彩的邀请贴后,本打算去越香楼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却被南宫燕凌挽留了下来。
原来南宫燕凌见自己的妹妹几日不出房门,又问不出缘由来,心中着急。他直觉此事与慕容浚有关,但又不方便出面询问,见他到府衙来,便邀请他到府里做客。
慕容浚想见南宫芷情,当下也不推辞,与南宫燕凌一同来了南宫府。一进大门,就见水兰、原湘和琴心正从府里出来,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原湘一看见慕容浚,露出欣喜的神色,道:“浚,你快去花厅看看南宫小姐,她生病了!”
“什么?怎么回事?”南宫燕凌和慕容浚异口同声地道,然后互相望了望对方。
南宫燕凌首先镇定了下来,对慕容浚道:“慕容公子,麻烦你去看看舍妹。本府送送原公子。”
慕容浚连忙问了花厅的位置,飞身而去。
“大公子,小姐才不想见到他呢!”水兰忿忿地道。前几日连个影子都见不到,现在听到小姐病了才紧张。
“水兰,你送原公子出府,然后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南宫燕凌听了水兰的话,再望望慕容浚快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南宫大人,告辞!”原湘边说边示意琴心推他离开。机会已经给了慕容浚,就看他自己能否把握好,化解掉他与南宫芷情之间的心结。
再说慕容浚来到花厅,见南宫芷情俯在桌上,伤心哭泣,便不顾两人之前的不愉快,只一心想把她拥入怀中,安慰她。
当下,慕容浚见南宫芷情窝在他的怀中睡着了,将她抱起,走出花厅,向后院她的闺房飞身而去。
进了房间,慕容浚小心翼翼地将南宫芷情放在床榻上。离了慕容浚怀抱,南宫芷情感觉到那舒适的温暖一下子消失了,不安地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之中,伸出手来,抓住了慕容浚胸前的衣襟。
“不要离开我!”她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这个人可以给她温暖和安全,于是紧紧地抓住他,不想他离开。
“好,我不离开你!”慕容浚坚定地回答,做了一个郑重的承诺。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从衣襟上拉下来,放在她的身侧,替她盖上锦被,然后坐在床边望着她苍白的睡颜。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他?”原湘不是上官鸣,这个事实对南宫芷情的打击实在太大,她不由地说起了梦话。
“鸣哥哥,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坐在床边的慕容浚听了,脸一下子阴沉了,双眸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墨黑的天色。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那股阴郁渐渐散开,换了爱怜的神色。
这几个月相处,表面融洽,其实彼此都在防备着对方。直到昨夜他潜入她的闺房,才看到她真实的另一面。表面上很坚强,实则柔弱得很。她的坚强在睡梦里崩溃得一塌糊涂,恢复到真我的本来面目,不再是那个有着小心机的南宫芷情。
这样的她,才是他记忆中的她,是他想一直呵护到永远的南宫芷情,他的情儿!
他伸手拨开她脸上被汗湿的鬓发,俯身轻啄她的秀眉、琼鼻、樱唇,然后起身离去,到前院书房向南宫燕凌告辞。
此时南宫燕凌已经从水兰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疼自家妹妹,见他来告辞,也不挽留,亲自送他出府。
两人行至大门,慕容浚正要拱手道别,突然听到南宫燕凌压低声音,用只容他一人可以听到的声量道:“慕容公子,舍妹心地善良,只是对某些事情过于执着,日后她若得罪了慕容公子甚至是太子,还请慕容公子体谅,护她周全。”
慕容浚一怔,南宫燕凌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就像闲叙家常一般,可他托的却是南宫芷情将来的幸福,甚至是性命。
见慕容浚不出声,南宫燕凌的眸光沉了沉,“慕容公子做不到吗?本府还以为慕容公子对舍妹有那份情意在,如今看来,是本府看错了!”
“南宫大人言重了,情儿是我的未婚妻,不论她做错什么,在下都不会与她计较。不过,在下不希望她被人利用,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来。”慕容浚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警告南宫家不要把南宫芷情当成棋子,逼她做出危及太子煜大业的事,否则,他即使想护她也护不成的。
话已至此,南宫燕凌便不再说什么,目送慕容浚上了马车,调头回府去了。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帝位之争总要付出血的代价,只是这代价不包括她!
第二十八章 在乎;他的感受
清晨,小鸟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欢快地迎接新的一天。
屋里,床榻上的南宫芷情扑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睁开了眼睛。她望着粉紫色的香罗顶,懒洋洋地不想起身。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南宫芷情依稀记得,昨日原湘上门拜访,她在花厅招待他,却发现他不是上官鸣。送走原湘之后,她俯在桌上哭泣,然后就睡着了。
可是,她是怎么回到闺房来的?好像是有人将她抱回来的。是谁?
她努力在模糊的记忆中寻找着。想起来了,是慕容浚!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也许,是她记错了,抱她回房的另有其人。
可是,那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还有他在耳边说的话,仍历历在目,不是慕容浚还会是谁呢?
她竟然任凭慕容浚抱着自己从花厅穿过花园,回到闺房。这羞人的一幕,不知被多少丫鬟看在了眼里。尤其让她懊恼的是,当他抱起她时,她明明知道是他,却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反倒觉得很安心,放心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水兰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水兰,你怎么在这里?”南宫芷情问道。只见水兰从床边抬起头来,两只眼圈黑黑的,发丝也有些凌乱,似乎是昨夜一夜未眠照顾自己,快到天亮时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合衣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水兰,就算你不回自己的房间,也应该到软榻上去休息,怎么趴在这里睡觉?”南宫芷情问道,突然想起一事,“难道,我昨夜又发病了?”
“小姐,你从昨日中午一直睡到现在。昨日戌时,水兰让厨房热了粥,想唤小姐起来喝,可是小姐睡得很沉,一直唤不醒。水兰不放心,就在床边守着小姐,谁知到了半夜,小姐真的发病了,全身冰冷,打着寒战。水兰让小姐吃了药后,一直不敢合眼。后来实在太困了,才睡着了。”
听水兰这样一说,南宫芷情想起,昨日中午自己确实是有发病的症状,只是当时失望加上伤心,一时忽略了,后来就在慕容浚的怀里睡了过去。没想到到了半夜就真的发病了。
“水兰,昨日是慕容浚把我抱回来的?”南宫芷情踯躅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水兰道:“昨日,水兰送原公子和琴心姑娘,在大门那里见到大公子和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一听说小姐你生病了,马上就到花厅去了。水兰被大公子叫到书房问话,没有跟过去。虽然水兰没有亲眼看到,但应该是慕容公子把小姐抱回来的。”
果然是他!等等,大哥找水兰问话?南宫芷情一惊,连忙问道:“我哥找你问什么话?”
糟了,怎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水兰小心地看了看南宫芷情的脸色,“就是,就是问小姐为什么几天不出房门,不愿意见慕容公子。”
“你说了?!”
“说……说了。小姐,对不起!大公子他好凶,水兰只好说了。”水兰道。南宫燕凌当时黑着脸,好像把她当犯人一样审,她现在想起还很害怕。
大哥知道,很快爹爹也会知道。要是爹爹因为此事把自己召回京城,不让自己再查上官鸣的下落,那可怎么办?
事到如今,南宫芷情也不想责备水兰,心想要不要去和大哥说说,请他不要告诉爹爹。
“请问小姐起身了吗?”门外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
水兰开门一看,原来是南宫燕凌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绿苹,连忙让她进来,“绿苹姐姐,小姐已经起了,有什么事吗?”
绿苹穿一身青色的纱裙,婷婷袅袅地走进房中,对坐在床榻上的南宫芷情行了个礼,道:“老爷让我过来禀报小姐,今日府衙休息,老爷请小姐一道去赴宴。”
“去哪里赴宴?宴请大哥的是何人?”南宫芷情问道。她素来不喜欢应酬,而且昨夜刚发过病,她身子困乏得很。如果不是必要,她不想去。
“宴请的是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浚,地点是在明月湖的画舫上,午时出门。请问小姐,奴婢要怎样回禀老爷?”绿苹回道。
南宫芷情想了想,既然他主动示好,那就趁这个机会修补关系吧。“我知道了。绿苹你回复大哥,我会准时赴宴。”
“请小姐做些准备,到了出门的时候,奴婢再过来请小姐。”绿苹得了肯定的答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出门离去,回禀南宫燕凌。
“小姐,你真的要去?”水兰问道。虽然她自小跟在南宫芷情身边,可有的时候对自家小姐的心思还是不甚明了。
多年来,南宫芷情为了上官鸣的事一直闷闷不乐,水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而当南宫芷情和慕容浚订亲时,水兰很开心,有意无意地为慕容浚说些好话,希望南宫芷情可以放开心怀,接受慕容浚。
眼见两人感情越来越好,谁料竟然发生了那日的事。谁欺负小姐,谁就是水兰的仇人,她讨厌起慕容浚来。可是昨日见慕容浚一听到自家小姐生病的消息,急匆匆地赶去花厅,又觉得他对小姐有着很深的情意。
一时之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到底是继续撮合他和小姐,还是帮小姐躲开他的伤害?
“去,当然要去。”南宫芷情从床榻上站起,正要迈步,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连忙稳住身子。
水兰见状,上前扶住南宫芷情,“小姐,你身子不好,奴婢去和大公子说一声,就不去了?”
“我没事!你让人送些热水过来,我要沐浴更衣。”南宫芷情吩咐道。
水兰无奈,只得安排人去取来热水。
南宫芷情摒退所有的丫鬟,让水兰守在门外。她往热水中撒了一些粉末,然后褪去所有的衣裳,将身子全部浸在热水中,又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然后按照师傅传授的内功心法练了起来,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扩散的毒压制了下去。整个人顿时变得神清气爽。
南宫芷情出了浴桶,穿上薄绸碎花寝衣,唤了水兰进来。
“小姐打算穿哪套衣裳去赴宴?不如就穿这件金丝织锦礼服吧。”水兰打开衣箱看了看,从里面拿出一件高贵的金丝织锦礼服,在南宫芷情面前展了开来。
“太过隆重了。”南宫芷情看了一眼,不满意,亲自在衣箱里拿了一身珍珠白织锦长裙穿上,用一条绣着浅红色海棠花的白色织锦腰带将盈盈一握的纤腰束住,让水兰替她绾了个松松的云髻,斜插上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又用胭脂掩了略显苍白的脸色。
妆扮后的南宫芷情,整个人就像海棠花一样温和美丽。
“小姐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水兰赞叹道,“不过这会不会太素了?这可是慕容公子第一次宴请小姐和大公子,不是应该穿得隆重些吗?”她还是觉得那件金丝织锦礼服比较好。
“这样就好,他不喜欢我穿得太过艳丽。”南宫芷情随口道,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从何时开始,她在乎起他的感受来了。
“小姐已经原谅了慕容公子,是吗?”水兰问。
南宫芷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那日的事已经过去,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再处处针对他。”
第二十九章 赴宴;兄妹交心
将近午时,绿苹来请南宫芷情赴宴。
南宫芷情随绿苹来到大门时,南宫燕凌已经上了马车,正在闭目养神。见大哥在休息,南宫芷情没有出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另一边。
绿苹和水兰则上了后面的马车。府衙的侍卫们穿着统一的服装,骑着高头大马,或在前面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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