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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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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出门唤来那个叫“玉柳”的丫鬟,吩咐她送洗脸水进来,待南宫芷情洗了脸,问道:“小姐,今日想穿哪件衣裳?”
南宫芷情记起昨日与慕容浚分别时,他说今日会过来拜访,于是道:“紫绡翠纹裙吧。”
水兰打开从相府带来的衣箱,拿出撒花烟罗衫、紫绡翠纹裙,伺候南宫芷情换上。她知道南宫芷情不喜浓妆艳抹,于是用一半的乌发挽了个发髻,斜斜地插上一支金步摇,将剩余的青丝梳顺,随意地垂至腰间,耳上戴上一对水滴形状的红宝石耳坠,然后淡扫娥眉,轻点胭脂,化了个清爽的妆容。
南宫芷情本就天生丽质,如今经过细细的妆扮,越发显得肤白似雪,眉目如画,更加的明艳动人了。南宫芷情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有些呆了。
可是,南宫芷情从辰时一直等到未时过了,让玉柳去前院打听了几次,慕容浚都没有来。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想着他不来,是不是自己去迎宾驿馆找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他,自己很想他吗?不行,一定会被他取笑的。
“屋里太闷了!水兰,我们去花园走走。”南宫芷情推开房门,朝花园走去。南宫燕凌官居正四品,他的府邸自然没有京城的南宫相府那么大,因此,虽然南宫芷情以前从未来过,但凭着昨夜的印象,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花园。
可是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花园里的风景,心不在焉地走了一圈,就在水池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随手将捡来的小石子一粒一粒地丢进水池里,看着石子落进水里荡起的涟漪,连声叹气。
水兰看见小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以为天气渐热,她身子不舒服,于是提议去厨房找厨娘做一碗莲子百合糖水。见南宫芷情“嗯”地应了,便走出花园,找了个丫鬟问了厨房的方位,为南宫芷情准备莲子百合糖水去了。
其实,南宫芷情根本就没有听清水兰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自然也就没有意识到水兰离开了。她又往水里扔了一个小石子,当一圈圈涟漪远去,池水回复平静的时候,一个修长的男子身影出现在水里。
慕容浚?南宫芷情盯着池水,水里的影子一动不动,一定是幻觉!“可恶!”她低声地嘟囔着,随手又捡起一粒小石子,朝水面扔过去,击碎了水中的影子。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消失了。可是她吃惊地看到,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上,慕容浚的身影又出现了,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讨厌的慕容浚!”这次一定要让幻觉真正消失才行。她站起来,低头寻找大些的石子,不料撞上了一堵“墙”。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头顶上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是慕容浚!
南宫芷情倏地抬起头来,只见慕容浚低着头,拧着眉,正不满地看着她。原来不是幻觉!那他刚才一定听到自己的“胡言乱语”了?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他的脸近在咫尺,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一双秀目慌张地从他的脸上挪开。“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今日慕容浚早早就起了,去应天府官衙拜候知府大人南宫燕凌,商谈在泠州繁华地段购置土地,修建“越香楼”的事宜。
南宫燕凌是南宫芷情的兄长,凭借这层关系,他要在泠州开十间八间分店,想必也不是难事。但他不想在南宫燕凌这里打亲戚牌,因此以慕容山庄庄主的身份递了拜帖。一切事务还是公事公办。
偏偏南宫燕凌颇为欣赏他,原因有二:一是慕容山庄经营有道,兼且守法,名下的产业生意红火,为国库贡献了不少税收;二是慕容浚不以姻亲关系来谋取好处和方便,之前原湘与官衙交涉时,不但正正规规地递了土地购置意向书,还依税法缴纳了足额的契税。因此,事情办的很顺利。
事情一办完,慕容浚让剑心回迎宾驿馆报信,自己则接受南宫燕凌的邀请来了南宫府。谁知前脚刚进府,香茶还未沏好送上来,后脚就有应天府的官吏来禀报,说是朝廷来了重要公文,请南宫燕凌速回府衙处理。
正巧玉柳奉命前来打探消息,南宫燕凌便让玉柳引着慕容浚去花园,自己则匆匆赶回了府衙。
一到花园,慕容浚一眼就看见南宫芷情独自坐在石凳上,往水池里扔小石子。他阻止玉柳通报,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却不想听到她嘴里蹦出“可恶”、“讨厌”等字眼,见她一头撞上来,忍不住出言“声讨”她。
见她一脸娇羞,慕容浚不禁心中一荡,双臂一展,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此时,他才注意到南宫芷情一身盛装,经过一番精心的妆扮。没想到清丽脱俗的她,也可以如此艳丽大方。
“情儿,你穿得这么漂亮,是要出门吗?”慕容浚故意问道,眼中流露出对她的欣赏。女为悦己者容!他是个聪明的男子,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为他精心妆扮的。但是,他想她亲口说出来!
“不是,我……”难道他忘了昨日说过的话吗?南宫芷情有些气恼,干脆不再说话,将螓首抵在慕容浚的胸口。
自相识以来,南宫芷情第一次这么主动地靠近他。慕容浚心中窃喜,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站着,让她倚靠,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和淡淡的馨香。
不远处,水兰端着刚做好的莲子百合糖水回来,看见玉柳躲在假山后面,捂着嘴嘻嘻笑着。
“玉柳,你在这里做什么?”水兰走到她的身后,问道。
“没,没做什么!”玉柳转过身来,“水兰姐,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水兰朝着玉柳刚才看的方向望过去,原来是小姐和慕容公子正偎依在一起,你侬我侬。她低头看看手里的莲子百合糖水,随手递给玉柳。“走吧!”说完掉头离开。
“水兰姐,等等我!”玉柳连忙追上去。
玉柳的声音惊醒了水池边的一对璧人。南宫芷情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轻轻推开慕容浚,问道:“奕飞,原公子的伤好了吗?”
慕容浚怀中一空,正感觉失落,听她这样一问,脸顿时黑了下来,吃味地说道:“我说过,和我一起的时候不可以想别的男人!”
南宫芷情见他脸色难看,有点心虚,连忙辩解道:“我只是关心你的朋友!如果他不是你的朋友,我根本就不会提起他!”
慕容浚缓了脸色,复将她搂进怀中,“待我明日办完公事,就带他来见你,好不好?”
“嗯。”南宫芷情轻声应了。
第十九章 忆殇;午夜梦回
明日就可以见到原湘,揭开心中的疑惑了,无论是与不是,总算是可以了却一桩心事。
这一夜,南宫芷情早早沐浴,早早地躺在了床榻上。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夏天。
那一天,晨风和煦,空气清新,早起的鸟儿在枝头上欢快歌唱。
“鸣哥哥,快来!”在凤悦城偏东一隅的南宫府里,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正在花丛中边跑边说。只见她身穿粉色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着,白皙而清秀的小脸因为奔跑的缘故沁出细细的汗珠。
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一身窄袖的白色短袍,黑发用一条墨绿色的丝带高高地扎起。从他走路腰板挺直、步履轻快可以看出,他是自小练武的将门之后。只是,他的脸色比起常人来,稍显的有些苍白。
小女孩在前面一个劲地催促,他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小女孩快,他就快;小女孩慢,他就慢。两个人始终就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
“鸣哥哥,快点,快点啦!待会太阳出来,荷花上的露珠就要干了。”小女孩见他始终不跟上来,没了耐性,索性跑回来一把拉住少年的手就往荷池那边跑去。
“鸣哥哥,你看,我没说错吧,清晨的荷花比它在白天的时候要美很多呢!”小女孩雀跃地说,带着些许小小的得意。
果然,清晨的荷池里,碧绿的荷叶一片接着一片,白的、粉红的荷花在晶莹剔透的露珠点缀下,像一群姿态各异的小姑娘,在晨风中轻舞着。
“鸣哥哥,你脸红了,是不是刚才跑得太快?你有没有不舒服?”小女孩回过头来看着少年,意外地发现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几丝可疑的红晕,于是关切地问他。
“不是,虽然是快了点,不过不碍事。”少年支支吾吾回道。刚才那种奔跑的速度,对于从小练武的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他偷偷瞄了瞄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不料被小女孩发现了。
小女孩奇怪地问道:“鸣哥哥不喜欢情儿牵你的手吗?”
“不是的。”少年急忙辩解。他的脸似乎比刚才红了一些。
“那就是喜欢了?!”小女孩很开心,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很喜欢,情儿的手很温暖!”少年怎么会不喜欢她?
“那就请鸣哥哥一直牵着我的手,永远不要放开,好吗?”小女孩认真地看着少年问道。
“好!”少年郑重地承诺,心里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或许就这样一直牵着情儿的手,直到天荒地老!
“鸣哥哥会吹萧吗?”小女孩问道,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玉萧。这“寒玉萧”是用一整块的翠玉制成的,萧身透出微微的寒意。
少年回过神,接过寒玉萧道:“情儿想听什么曲子?”
情儿笑着看那少年,“你最拿手的!”
于是,萧至唇边,曲调慢慢响起。一阵凄清悲壮的萧声在荷池上方流淌。情儿坐在少年身边认真听着,渐渐地,眼前繁华茂盛的荷花似乎不见了,她仿佛看见了一片了无边际的沙漠,金戈铁马,在雄壮的鼓声中,英勇的将士为了保卫家园,与敌人殊死战斗,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黄沙。
萧声停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荷池边上。
良久,情儿缓缓地开口,打破这份沉默,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黄沙曲》,是两年前林声语到边界采风时,为激励边疆将士作的曲子。”
“边疆很苦,是吗?”情儿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担心。
“是,因为战争不断,老百姓都不敢居住在边界附近,军队的补给全靠朝廷提供。从老百姓那里买些日常用品,则要到百里之外。虽然苦,但为了保家卫国,任谁没有一丝的怨言。”
少年继续道:“将来,我也要像父亲一样,投身军营,为国家出力。情儿,边疆很苦,没有锦衣玉食,还要整天担惊受怕,你怕吗?”少年似乎是想让情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我不怕。我要去找灵丹妙药,治好鸣哥哥的病,然后和鸣哥哥一起保卫国土。”小小的情儿看着少年坚定地说道。
“情儿,谢谢你!”少年拥住情儿,心中默默地说,这辈子,不离不弃。
这时,太阳出来了,阳光一寸一寸地缓缓移动,渐渐地覆盖了整个荷花池。风吹过,轻轻地掀动碧绿的荷叶,阳光在荷叶上欢快地跳起了舞。突然,少年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鸣哥哥,不要走!”情儿着急地大声喊道,伸出小手去拉他,谁知却拉了个空。只见那白衣少年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中。
“鸣哥哥!”南宫芷情大喊,忽地从床榻上坐起,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复又躺下,想着刚才那逼真的梦境。鸣哥哥是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吗?
当年,大军压府,南宫芷情本已睡下,却被嘈杂的呐喊声吵醒。她看着几乎映红了夜空的熊熊火光,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刺痛,预感到会发生不测的事情,于是抱着大哥送给她的波斯猫雪儿匆匆赶到了前院。水兰阻止不了,也跟了过来。
经过荷池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上官鸣!他正借着荷叶的掩护,往书房方向张望。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书房前面灯火通明,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三人,除了爹爹,还有一个紫衣少年和一个红衣男子。她虽然年纪小,但记忆力极好。这两个人她曾经在宫中的赏花宴上见过,正是太子煜和国丈杨忠。
正在此时,两名近卫军抬着一个人出了书房。南宫芷情尚未看清那人是谁,就听见上官鸣一声低呼“爹”,然后掉进了荷池,落水时发出的“扑通”声引起黑衣卫士的注意,纷纷拔出长剑戒备。
南宫芷情来不及多想,快速解下身上的披风,抱着雪儿跳进荷池,向上官鸣游去。她扯了一片荷叶裹住寒玉萧的萧身,将它递给上官鸣,示意他赶紧沉到水里,用寒玉萧帮助呼吸。
岸上,水兰机灵地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啊,小姐落水了!”
南宫芷情奋力向岸边游去,在黑衣卫士的帮助下上了岸。她以“救雪儿、失足落水”为由把南宫亮的责问搪塞了过去。
等到大军撤离,南宫府恢复了平静,南宫芷情返回荷池,却怎么也找不到上官鸣的踪迹。寒玉萧和上官鸣一起失踪了。
上官鸣至今仍背着“叛臣之子”的罪名,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寻找他,只能以寻找寒玉萧为名暗中追查。她相信,上官鸣一定会好好保管寒玉萧,找到了寒玉萧,也就找到了鸣哥哥。
一晃八年过去了,她终于有了寒玉萧的消息。只是,原湘手里的是不是寒玉萧?他又是不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上官鸣?等她见到他,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她不但要替鸣哥哥解去身上的奇毒,还要解开他心中的结。
东边的天空泛白,微微的晨光照进房中。南宫芷情闭上眼睛,重新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章 品茶;意外之吻
南宫芷情睡到自然醒,醒来已是辰时。她将在外面候着的水兰唤了进来,沐浴更衣,又是细细地妆扮了一番。
虽然慕容浚答应办完公事就安排他们见面,可是她一刻也等不了了。用过早膳,南宫芷情就带着水兰一起去了迎宾驿馆。
走进迎宾驿馆,水兰报了南宫芷情的身份,就有驿馆的小吏前来引她们往冷香居。经过抄手回廊的时候,前方不远处有一白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正仰着头望着盛开的辛夷花。
南宫芷情停了脚步。他就是原湘吗?为什么他独自一人在这里赏花?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她不由地走上前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陪他一起赏花。
水兰见状,和那小吏转身离开,到前院小憩去了。
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原湘突然道:“琴心,我们回去吧。”他以为身后的女子是琴心。
南宫芷情也不揭穿,将手放在轮椅把手上,推着他进了冷香居。冷香居的院子中间有一棵高大的榕树,茂密的树冠在地上画了一块大大的阴影。南宫芷情看着前后左右那九间厢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推,只得在树阴下停了下来。
原湘有些纳闷,问道:“琴心,怎么停下来了?”
“我不知道你住哪个房间。”南宫芷情语带委屈地道。这里房间太多,她约莫猜到正中的那间会是慕容浚的房间,可是原湘住在左边的房间还是右边的房间,她就猜不出了。
这悦耳的声音,显然来自陌生的女子。原湘吓了一跳,“你不是琴心,你是谁?”难怪刚才她一推轮椅,就感觉有些不同,没有琴心平时推得那么平稳。
南宫芷情松开轮椅把手,绕到原湘的前面,笑着说道:“给你三次机会,猜猜我是谁。”
原湘认真打量眼前的少女。她上穿一件锦绣双蝶钿花衫,下系一条翡翠烟罗绮云裙,绾了个朝月髻,斜斜地插了一支玉莲簪,另一边则戴了四蝶纷飞镂空金珠花,耳上一对翡翠滴珠耳环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眉弯杨柳,脸绽芙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好一个绝美的女子!他不禁看呆了。
南宫芷情也不催他,细细地在他脸上寻找着和上官鸣相似的地方。他清秀俊雅,气质如兰,一身白衣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种飘逸出尘、恍如谪仙的味道。
“你是南宫芷情!”原湘肯定地道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南宫芷情心中欣喜,急切地问道。
“首先,驿丞李义说过,知府大人吩咐近期除了慕容山庄的人,迎宾驿馆不接待其他客人。小姐不是慕容山庄的人,更不可能是驿馆中的婢女,却能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自由进出迎宾驿馆,可见小姐与知府大人关系非比寻常。在下正巧知道,知府大人南宫燕凌的亲妹妹前几日到了泠州。”
原湘继续说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小姐发上的那支玉莲簪在下曾经见过,是慕容山庄庄主慕容浚专门请能工巧匠打造的。一个多月前慕容浚与南宫小姐订亲,想必是将这支簪作为信物赠与了南宫小姐。由以上两点,小姐的身份呼之欲出。”
他说的在理,可是南宫芷情听了,心中却一阵失落。还以为原湘认出了她,原来是猜出来的。除了刚看到她时的惊艳外,他没有表露出一丝和她曾经相识的神情。难道,他真的不是鸣哥哥?
“在下姓原名湘,是慕容山庄的见习管家。”原湘主动介绍自己。
“我知道。”南宫芷情淡淡地道,依旧沉浸在失望和沮丧之中。
“哦,南宫小姐这么快就‘猜’到在下的身份了?”原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慕容山庄里只有自己不良于行,要整日依靠轮椅才能行走。这么明显的特征,她怎会看不到,猜不出呢。
南宫芷情惊觉他的不快,讪讪地道:“奕飞他很关心你,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所以我才会一眼就认出了你。”
奕飞?慕容浚让她唤他奕飞?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她,很在意她。
“院子里热,我送你回房吧,你的房间是哪一间?”南宫芷情问。
“那间。”原湘指了指右边的厢房,“南宫小姐,你是来找庄主的吧?他出去了。”
“是的,我是来找他的。可惜他不在!”南宫芷情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她早就知道这个时候慕容浚不在驿馆中,其实她是来找原湘的,但是不能明说。
南宫芷情走到轮椅后面,抓住把手,推着他进了右边的厢房。
这是驿馆的上房,整洁简陋,没有太多的装饰,但胜在宽敞明亮。进门的右手边靠墙放了一张床,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四把椅子,桌上摆了茶壶、茶杯,一边的窗下放着一张长条桌子,桌上的白瓷花瓶里插着几支鲜花,靠门这边的窗下则摆了一张软榻,像是临时增加的。
南宫芷情挪开一张椅子,将原湘推到桌前,自己则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她摸了摸茶壶,壶壁是温热的,于是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原湘的面前,一杯拿在手里,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出乎意料地,茶具虽然普通,可是这茶却是上好的龙井。
原湘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笑道:“这泡茶的茶叶,是从慕容山庄带来的,是庄里的茶园今年产的明前龙井。”
原来如此!难怪茶汤色泽翠绿,茶叶形如雀舌,嗅之香气浓郁,入口甘醇爽口。
原湘见南宫芷情喜欢,拿起茶壶往她的杯里添了一些茶水。“这次出门带的茶叶不多,快喝完了。你若喜欢,我让庄里派人快马送些过来。”
“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了!”南宫芷情婉言拒绝。虽然喜欢,但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
“庄里的人知道是南宫小姐要的,不知会有多高兴呢。”原湘道,“一点茶叶能讨得未来主母的欢心,他们怎么会嫌麻烦?!”
南宫芷情听他如此说,脸上非但没有喜悦的表情,反倒有些尴尬。有可能是“上官鸣”的人如此大方地提起她和另一个男子的亲事,而且她与慕容浚还有协议,假订亲之事不可对外人道。
原湘见她突然沉默了下来,以为她害羞,连忙找话来打破尴尬;“我记得箱子里还有一小包茶叶,要不南宫小姐先拿去喝,等茶叶送过来了,再让庄主拿给你。”说完便欲去拿。
“你别动,告诉我放在哪里,我去拿吧。”南宫芷情起身,正巧原湘转动轮椅,刚好挡了她的去路,她的脚碰到轮椅,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原湘赶紧伸手去拉她,右手抓住她的皓腕,一个用力,她掉转了方向,直直地朝着他压了下来,原湘躲闪不及,两个人的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慕容浚!南宫芷情大吃一惊,更加慌乱,伸手推开原湘站起,没想到轮椅往后滑动,她站不稳,眼看又要倒下。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浚已经飞身到了她的身后,大手一揽,将她拉离了原湘。碰的一声,她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慕容浚的胸膛,她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第二十一章 惩罚;失了冷静
房中的众人突然觉得一阵疾风刮过,定睛一看,慕容浚和南宫芷情都不见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隔壁厢房的门哐啷、哐啷响了两声。声音很大,可见推门和关门的人有多愤怒。
原湘最先反应过来,无奈地笑笑,向琴心招了招手:“琴心,陪我到街上逛逛。”
琴心应了一声,默默地去衣箱拿了一块毯子,铺在原湘的腿上,推着他出了厢房,径直往驿馆外而去。
这时,水兰意识到不对,冲出房间,跑到隔壁,用力拍打房门,大声叫道:“开门!快点开门!……”
房内,南宫芷情正被慕容浚抵在墙上。他的脸像墨一样黑,双眼像要冒火一样,死死的盯着她。这目光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她不禁颤抖起来,喃喃地道:“奕飞,你听我解释,这是意外!”
意外?!今日一大早,他将无涯等人派出去调查原湘遇刺的事情,然后和剑心、琴心出去办事,驿馆里只剩下原湘一人。只不过是出去了一个时辰,他一回来就看到水兰在前院坐着,一问才知道南宫芷情来了驿馆,和原湘待在一起。
他快步走回冷香居。抄手回廊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冷香居的院子里也没有。原湘住的厢房房门敞开,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两人双唇紧贴的一幕。
他很愤怒,将南宫芷情拉离原湘的身体,然后把她抓到了自己的房里,根本不顾自己是否弄痛了她。
他看着她华丽的衣裳、精致的妆容,狠狠地道:“你穿得这么漂亮,就是来勾引男人的?!”
勾引男人?他真的误会了!南宫芷情急切地说道:“不是的,奕飞,真的是意外!我被绊倒了,原公子他为了帮我,拉了我一下,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难道要我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认?!”慕容浚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他竟然把她看成那样的女子!南宫芷情很难过,也很生气,她用力咬着贝齿,直直地盯着他,不再辩解。
见她不说话,慕容浚以为她默认了。突然觉得她头上的珠花很碍眼,用力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南宫芷情吃痛,不由地惊叫出声。房外的水兰听到,更加大力地拍打房门,“小姐!你怎么了?慕容公子,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家小姐!……”
南宫芷情动弹不得,只听见房外水兰“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原来是剑心怕水兰继续拍门喊叫,会越发激怒公子,反倒让南宫芷情受更大的苦,狠了狠心,把她打晕了,抱到了隔壁厢房。
“水兰……”南宫芷情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刚喊了水兰的名字就被慕容浚用唇封住了嘴。
慕容浚正在气头上,所有的冷静都被他抛之脑后,只想惩罚她,毁去别的男子留下的痕迹。他辗转吸吮她的樱唇,直至她的唇瓣红肿起来,她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想继续深入,可是却被她紧闭的贝齿挡在了外面。见久攻不下,他用力咬破她的唇,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渗入两人的口中。
南宫芷情吃痛,一声惊呼从唇边逸出,不自觉地松懈了防备,被慕容浚乘机将舌送了进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不但不听自己的解释,还如此肆意地欺负自己。南宫芷情心中无比委屈,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起来,但是,她哪里推得开常年练武、又失去了理智的慕容浚。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他的血和她的血混和在一起,腥甜的味道再次在口中弥漫。
慕容浚闷哼一声,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可是下一刻,他转而攻击她的脖子,毫不怜惜地啃舐着她柔嫩的肌肤,继而大手一挥,将她的外衫扯去,隔着葱绿的抹胸吻上了她的丰盈。
他的吻霸道、火热,在她身上引起一阵颤栗。她的身子酥软,若不是慕容浚紧紧地将她抵在墙上,她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了。
身体不受控制,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她慌张地在腰间摸索,就在右手快要触到香囊的那一刻,慕容浚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伸手就要扯下她的抹胸。
南宫芷情惊惶失措,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口,大叫:“不要再碰我!否则我宁愿咬舌自尽!”眼见慕容浚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抹胸,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抱着必死的决心,贝齿用力朝舌头咬下。
慕容浚眼疾手快,用右手使劲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咬下去。他强压下沸腾的欲望,声音嘶哑地道:“我不碰你了,你不要伤害自己!你答应的话点一下头,我就放开你。”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直到看到她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她。
没了慕容浚的支撑,南宫芷情一下子滑到了地上。她曲起双腿,用双臂环抱着,头抵在膝盖上,低声抽泣起来。
慕容浚捡起地上的衣衫,想要替她披上。衣衫的下摆刚碰到她的肌肤,就听见南宫芷情惊惶地往旁边躲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不要怕!我只是想帮你披上衣衫。”慕容浚把衣衫轻轻地放在她前面,后退两步,愧疚地望着她。
南宫芷情不敢抬头,因此没有看到他愧疚的神情。心中的恐惧压跨了她自以为有的坚强。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脆弱。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慕容浚了。他不是她可以抵抗的,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和他较量。
他吓坏她了!慕容浚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也许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离开,从她眼前消失吧。
“情儿,你不要再哭了,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我走了!”慕容浚放柔了声音,见她不说话,叹了一口气,打开门大步离去。
南宫芷情大口喘了一口气,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难道是慕容浚去而复返?她拔下头上的玉莲簪,顾不上松开的发髻,紧张地盯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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