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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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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鸣低声道:“湘,放手!我要去找她!”
慕容湘轻笑道:“你自己去找,恐怕十天也找不到她。如果你留下来喝小弟的喜酒,小弟保证明日一早就把王妃送还给你!”
上官鸣抓住慕容湘攥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快告诉我!”
“庄主,新娘子还在等着呢,不要误了吉时。”喜娘见他们拉拉扯扯地,心里着急,过来催促慕容湘。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慕容湘放开手,轻笑一声,“王爷,别着急,你也不想小弟误了拜堂的吉时吧。明早小弟一定会告诉你王妃的下落!今夜你在山庄里住下,喝杯喜酒,好好休息一夜。像你现在这般憔悴,王妃见了会心痛的。”
上官鸣怔怔地放开慕容湘的手,见他喜气洋洋地去拜堂成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既然他那么肯定明日一定可以把情儿交还给自己,那就姑且相信他一次吧。
再说南宫芷情出了慕容山庄,坐了马车赶往慕容湘所说的绿竹居。他们往西走了约莫十里,果然看到一座不高的山峰,在半山绿树掩映之处有一座居所。
他们上了山,走近一看,那居所是一间全部用竹子搭建的屋子,房门上悬挂着一块木制的牌匾,上书“绿竹居”。
走进去,只见屋中陈设极为简洁,但是很清雅。南宫芷情仔细看了看屋中的桌椅、墙上的书画,和醉香楼、越香楼等地专用雅座的风格很像,顿时明白慕容湘并没有骗她。这里即使不是奕飞常住的地方,但也应该是他常常会来的居所。
由于担心慕容湘会迫于上官鸣的“淫 威”,泄露她的行踪,南宫芷情不敢在绿竹居久待。龙七去把马车藏在一个隐蔽之处,胡三则在高处找了一处近水、视野好的地方搭建临时的营帐。从这里正好可以望见绿竹居的动静,又不会被下面的人发现。
水兰去附近找了些树枝和干草,原本想着生火煮饭,后来担心树枝燃烧的烟会引来上官鸣的人,于是作罢。还是由龙七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市镇,买了一些食物、酒以及被褥回来。
南宫芷情则一个人坐在清澈的小溪边,除了鞋袜,将白皙的素足放在溪水里,静静地想着过去、现在和将来。她想着想着,眼眸中升腾起雾气。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身份面对慕容浚,而他又会如何对待已为人妇的她。
在今日见到慕容湘之前,她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将玉莲簪还给他,与他解除婚约,一刀两断。可是,如今知道娶欧阳静的人不是慕容浚,而是真正的慕容庄主………慕容湘,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南宫芷情等了一日一夜,绿竹居一片安静,慕容浚没有出现。到了后半夜,胡三见她累了,劝她去歇息,自己跑到绿竹居附近的树上守着。
翌日清晨,薄雾在山间弥漫,然后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消散了。南宫芷情被山中小鸟的鸣叫声吵醒了,干脆把龙七、水兰也唤了起来。
龙七起身后,随意洗了一把脸,并且把营地周边的布防撤了,然后飞身下了山坡,到绿竹居附近找到胡三,接替了他的位置。他四下看了看,杳无人声,便跃上大树,躺在浓密的树枝从中,从怀里拿出一个干粮,慢慢地吃着。
南宫芷情就着早晨清凉的溪水梳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又让水兰替她绾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发上不戴珠钗、步摇,只斜斜地插上玉莲簪,耳边垂着翡翠耳环。简单、淡雅、清丽、脱俗,正是慕容浚喜欢的南宫芷情!
三个人草草用了些干粮。水兰陪着南宫芷情坐在小溪边,胡三则四下巡视了一番,然后去检视马车和喂马。临走前,他在营地四周布了防,提醒水兰小心在意,并且把一个焰火弹给了她,叮嘱她有事就放焰火弹通知他和龙七。
山里很安静,南宫芷情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龙七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有些沉不住气了,打算亲自去绿竹居等。
水兰连忙劝阻她:“小姐,你还在这里等吧。奴婢过去看看情况,尽快回来。”
南宫芷情点点头,让她去了。可是等了半个时辰,水兰没有回来,就连一大早去喂马的胡三也不见踪影。
南宫芷情觉得有些不妥,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尘土,转身便要下山。这一转身,她整个人惊呆了。
一个身穿淡蓝暗花锦袍的男子,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嘴角噙着淡笑,温柔无比地望着她。
慕容浚!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忍不住闭上眼睛,很快地又睁开了。但是那个淡泊清雅的男子依然站在那里,望着她笑。
一时之间,云淡风轻,风声、水声、鸟鸣声仿佛都停止了,绿树、青草、红花仿佛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第十四章 回眸一世,一笑泯恩仇
不知道是谁先迈出步子,转瞬之间,两人已经紧紧地抱在一起。
“情儿!”
“奕飞!”
此时,轻声唤出对方的名字便是最动听的情话。过了很久很久,相互依偎的两人才缓缓地分开。
南宫芷情将素指放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摩着,喃喃道:“奕飞!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是!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慕容浚将大掌放在她的手上,眸光在她脸上细细梭巡着,“这些日子赶路很辛苦吧,你消瘦了不少!”
“嗯,我只想快点见到你,几乎不敢住客栈,就怕……”南宫芷情突然停了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道;“奕飞,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慕容浚见到她,一颗悬着的心已经安然落下,忍不住打趣起来。
瞒是瞒不住的,还是早点告诉他,让他做决定吧。不管结局如何,她一定要承受的,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命运。
南宫芷情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淡然的眸子,认真地道:“奕飞,我已经成亲了!”
慕容浚紧紧盯着她的眸子,道:“我知道,你是平西王妃。皇帝赐婚的告示早就贴满全国了。”
“奕飞,我是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婚约的,还有那个一年之约。”很艰难才把话说了出来。南宫芷情看着慕容浚,害怕他会突然推开她,拂袖而去。
可是,慕容浚却眯起眼睛,玩味地思索着她的话。解决,而不是解除,她到底想干什么?
“奕飞,”南宫芷情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咬着樱唇,“我把决定权交到你的手里,解除婚约或者履行婚约,由你来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选择解除婚约,我们就一刀两断,永不再见面。如果你不嫌弃我已非清白之身,选择履行婚约,那么,天南地北,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永不离弃!”
慕容浚定定地看着她,不语,眼神复杂。
南宫芷情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心情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
“好吧。你不用说,我明白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南宫芷情转身就走。可是下一刻,她被慕容浚从身后紧紧抱住。
“情儿!不要走!”慕容浚将头抵在她的发上,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奕飞!放开我!”南宫芷情心里滴血,用力挣扎起来。断了吧,就这样断了吧,再也不要相见,就当作从来不曾相识过!
可是,慕容浚抱得紧紧的,生怕她跑了会消失不见。
“情儿,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我不要听!”南宫芷情捂着耳朵,一个劲地摇头。
慕容浚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大声道:“情儿,听我说,我爱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用力把她搂进怀里,将她的耳朵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好像雷鸣般的战鼓声,咚咚直响,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的心跟着他的一起跳动。
“情儿,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是为你跳动的!”
“情儿,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我们注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情儿,哪怕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也永不变心!”
……
南宫芷情面红耳赤,但又心花怒放。她从来没想到淡泊的他也会说出这么火热的情话。
“奕飞,我也爱你!”她伸出双臂绕到慕容浚的身后,抱着他的腰身。
静静地,仿佛这就是一生一世了。
过了许久,慕容浚感觉到南宫芷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晶亮的眸子。
“情儿,有些话我今日一定要说。你听了,可能会埋怨我,怪责我,甚至是恨我,但是,请你一定要先听我说完,好吗?”
南宫芷情心里咯噔一下,眼眸里浮上薄雾。心想,他刚才只是在安慰她,如今终究还是要说出真心话了吗?
慕容浚见她泫然欲泣,心里一慌,大声道:“情儿,不要哭!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更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
南宫芷情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快要滴落的泪珠。
“你说吧,我可以接受的。”
慕容浚想了想,道:“情儿,你是南宫芷情,也是子鱼,对不对?”
“是!”南宫芷情点头承认,他既然知道平西王妃是她,自然也知道子鱼是她。
“我也一样,我既是慕容浚,也是另一个人。也就是说,子鱼是你另一个身份,慕容浚也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昨日听慕容湘说起时,她已经猜出他有着另一重身份,如今他的话不过是验证了她的猜测。
慕容浚有些踌躇,欲言又止。
“奕飞,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南宫芷情道,“只要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哪怕你是乞丐,我都可以接受。”
慕容浚听她这样说,将自己胸前的衣襟拉开一些,将她的柔荑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贴上他胸口的肌肤,然后忐忑不安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南宫芷情的柔荑触到他胸前温热的肌肤,吓了一跳,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她试探着轻轻抚摩着,终于明白这种熟悉感来自什么地方。那光滑的胸膛上分明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她急忙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上衣褪了下来。当那道熟悉的疤痕进入眼帘,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她将手伸向他的脸,在接近鬓发的地方细细地抚摩着,然后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正是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
“鸣!”
上官鸣看着泪流满面的她,缓缓地道:“这样的我,你愿意接受吗?”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南宫芷情不解。
“因为,‘慕容浚’只是一个暂时的身份,一旦完成了‘他’的使命,‘他’就功成身退了。而且我也已经光明正大地恢复了真实身份,不再需要以‘慕容浚’的身份做掩饰。如果不是你千里迢迢来淦州找‘慕容浚’,我是不会再戴上这张人皮面具的。”幸好他当初一时犹豫,没有毁掉这张人皮面具,否则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
“你真坏,你欺骗我,害我伤心难过!”南宫芷情不依不饶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上官鸣站定让她打。如果他早点知道她的心给了“慕容浚”,他不会隐瞒至今,那么,他与她在相处时就不必针锋相对,会更加美好和谐。
“鸣,”南宫芷情想起了一件事,涨红了脸,“慕容浚和上官鸣,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上官鸣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在问:慕容浚和上官鸣对她的感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思索了一会儿,方认真地道:“‘慕容浚’是一个假身份,他抛弃了仇恨,放任自己的真实感情,他对南宫芷情的爱发自内心,就是想呵护她,对她好。”
“至于‘上官鸣’,他背负着杀父之仇,明明爱着,却不敢承认,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为了报仇,他伤害南宫芷情,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
“情儿,你能理解‘上官鸣’心里的苦和难处,愿意原谅他吗?”
南宫芷情听着他急切的解释,终于释然,对他嫣然一笑,然后靠进他的怀里。
“不管是上官鸣还是慕容浚,我都爱!我曾经很彷徨,也很纠结。在爱上‘慕容浚’的时候,我觉得对不起‘上官鸣’,因为他和父亲失散,又背负着钦犯之子的罪名,躲避着朝廷的追捕,而我却违背了当初的承诺,爱上了别的男子。当我在访华寺山下失了清白,我又觉得很对不起‘慕容浚’,因为我没有把最美好的清白留给他。在白虎关军营的时候,我为了父亲的安全,委曲求全……”
“情儿,别说了。”上官鸣搂紧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
南宫芷情不再说话,这一刻,她觉得老天爷对她真好,让她一分为二的心合在了一起,只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与她相识在年幼,又和她一起经历生死。两人分分合合,始终纠缠在一起。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抬起头来。
“鸣,是慕容湘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是慕容湘告诉她在绿竹居可以等到慕容浚,想当然也是他告诉上官鸣她在这里。
上官鸣不假思索地回答:“是。”
南宫芷情一听,不满地道:“可是你不是昨日就到了慕容山庄的吗,为何今日才来找我,还来得这样晚?”
上官鸣无奈地道:“湘硬是把我留下喝喜酒,今日才肯告诉我你的去向。我一大早等在新房外面,可他倒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急得我差点冲进新房去了。”
南宫芷情抿嘴一笑,“昨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又是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自然……自然就起得晚了。”
上官鸣突然邪魅一笑,“娘子不用羡慕他们,要是觉得成亲那日为夫不够努力,为夫好好补偿你。不如就今夜吧,就在绿竹居,为夫让你明日睡到黄昏。”
“不要!”南宫芷情推开他,转身就跑,跑出两丈之外,回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
这一回眸便是一世,一巧笑便泯去了所有的恩仇。
第十五章 携手归去,一路琴箫和
南宫芷情和上官鸣手牵着手下了山坡,来到绿竹居。
绿竹居的门前有很多人,个个手执长剑,围着一张四方木桌。木桌坐了四个人,正是胡三、龙七、水兰和莫离。
胡三、龙七和水兰均是一脸紧张,但是被人用长剑指着,无可奈何。莫离却是悠闲自得地一手茶壶、一手茶杯,自斟自饮。
众人见上官鸣和南宫芷情回来,异口同声道:“少主、少夫人!”
坐着的四人也纷纷站了起来。水兰一边叫着“小姐”,一边冲了过来。
“小姐,你有没有事,姑爷他有没有为难你?”
南宫芷情对水兰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然后她侧头对上官鸣道:“鸣,让他们把剑收起来吧。”
“都把兵器收好了,去准备一下,一炷香之后出发去赣州。”上官鸣边说边拉着南宫芷情坐到了莫离让出的位置上,拿了干净的茶杯,斟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里。
“渴了吧,先喝点茶。到了淦州,我们去天香楼用膳,休息一晚,明日就启程回京。”
“这么快?还以为会在绿竹居住上一些时日呢。”这里的风景不错,幽静少人烟,是难得的隐居之地。
上官鸣想起刚才在山上的对话,凑近她的耳边轻笑道:“哦,娘子是想在绿竹居睡到黄昏了?如果娘子强烈要求,为夫一定会满足的!”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加上话中的意味,霎时让南宫芷情的脸红了起来,她伸手去推他。
“走开啦,讨厌!”
不料上官鸣乘机擒了她的柔荑,拉向他的怀中,软玉温香搂了个结结实实。
莫离见了,挥挥手,示意胡三等人跟他一起离开,与之前先离开的人一起去准备马车了。
休息了一会,莫离前来禀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上官鸣便拉着南宫芷情的手,一同下山,到了山脚下上了马车。
胡三、龙七和水兰则上了原先的马车,跟在了后面。在三个人之中,水兰和龙七,对南宫芷情与慕容浚、上官鸣之间的感情纠葛其实不甚清楚,唯有胡三一直跟在南宫芷情身边,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也比那二人多得多。
当下胡三有些纳闷,之前明明是慕容浚控制了他,为何南宫芷情却是和上官鸣手牵着手下山,而且感情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他偷偷问了一下身边驾车的龙七,知道龙七也是被慕容浚点了穴,然后被忠义盟的人带到了绿竹居前,心里的疑惑更甚。
不过,既然南宫芷情并非受了胁迫,是心甘情愿的,那么他暂时也不想采取什么行动。
一行人走了三十余里,进入淦州到了慕容山庄旗下的天香楼,没有声张,找了几间雅座分别坐下。临上楼前,上官鸣将一块精致的木牌给掌柜看,掌柜见了,吩咐一个小二几句,那小二就出了天香楼。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上官鸣和南宫芷情所在的雅座来了人,正是新婚燕尔的慕容湘和欧阳静。
慕容湘和欧阳静一进来,首先躬身行礼。
“参见平西王爷、平西王妃!”
上官鸣摆了摆手,道:“平身吧。不必多礼,坐吧。”
两人刚一坐下。慕容湘就急忙道:“王爷怎么不去慕容山庄住上一段日子,要急着赶回凤悦城吗?”
“嗯,本王出来有好些天了,皇上那里是临时告的假,不能在外耽搁太久。”上官鸣一边说,一边夹了块鱼肉放在南宫芷情的碗里。
“多吃点,你瘦了!”
慕容湘突然想起在泠州明月湖画舫上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日,“慕容浚”也是说她瘦,要她多吃点,结果最后闹得谁都没吃好。
南宫芷情被慕容湘这一笑,吸引了注意力,也想起了一件事。
“原公子……不,慕容公子,你的腿医好了?”
慕容湘开心地笑道:“王妃若是改不了口,继续叫我原公子也无妨。我的腿好了,是尊师张神医治好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牌,递给南宫芷情。
“这是慕容山庄的贵宾凭据,可以在山庄旗下所有的酒楼通用。王妃请替我转交给神医,作为医腿的报酬。”
南宫芷情接过木牌打量了一番。这块木牌上面刻着慕容山庄的徽号,和刚才上官鸣在楼下出示的有些相似,但又有一些不同。
“谢谢原公子,我会转交给师父,不过师父一向淡泊名利,对日常用度也不讲究,恐怕会辜负了原公子的一番美意。”
“无妨,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过些日子,山庄会捐赠一些药材给医庐,相信神医不会把这些药材拒之门外吧。”
“若是如此,师父自然是高兴的,哪有把原公子的善心往外推的道理。”
“那就好。原本我是打算直接给银子的,可是王爷提醒了我。我会让人专门去原产地收购一些质量好的药材送去医庐。”
“谢谢原公子这么用心!”
上官鸣又夹了一块贵妃鸡放到南宫芷情的碗里,道:“快吃吧。他赚了那么多银子,拿出一点来捐给无钱看病的老百姓理所应当。”
慕容湘瞥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的上官鸣,明白他吃醋了,于是讪笑着道:“慕容山庄特意制作了一百块贵宾木牌,唯独王爷手里的那块木牌独一无二,可以通行慕容山庄所有的产业,全部免费。”
南宫芷情吃惊地看着慕容湘,脱口而出:“你就不怕他把慕容山庄吞了,或者充公了去作军费?”
这下,上官鸣的脸色彻底黑了。他是这样的人吗?
慕容湘决定无视上官鸣越来越黑的脸色,道:“王妃,其实呢,我的这些银子大部分都是王爷这两年辛苦赚来的,所以王爷现在可是慕容山庄的大股东。而且我相信王爷舍不得搞垮自己多年的心血。”
南宫芷情还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腰间一痛,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她低头一看,上官鸣的大掌正放在她的腰间,手指一下一下地掐着她的腰。
“王爷,你吃菜。”南宫芷情终于注意到他不善的脸色,连忙夹了一只水晶虾,送到他的嘴边。
上官鸣张口吃掉那只虾,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静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拉着慕容湘的衣袖道:“湘,我也要吃虾。”
“好,马上夹给你。来,张口!”慕容湘赶紧用筷子夹了一只水晶虾送进欧阳静微张的檀口。
慕容湘问道:“还想吃什么?”
欧阳静娇声道:“鱼肉。”
慕容湘又赶紧夹了鱼肉送过去:“好!还想吃什么?”
“鸡肉。”
“来,鸡肉到!”
两个人你问我答,乐此不彼,直把南宫芷情和上官鸣看得目瞪口呆,受不了他们的那股热乎劲。
“你们两个慢慢吃。”上官鸣干脆把南宫芷情拉了起来,出了雅座,去了莫离和肖剑所在的那间雅座,和他二人一起用膳。
第二日一早,上官鸣和南宫芷情挥别慕容湘和欧阳静,坐上马车启程回凤悦城。
当初,上官鸣心急寻找南宫芷情,所有人都是骑马。这新添置的马车是慕容湘送的,除了外部有豪华的装饰,马车内部也铺设了波斯地毯,放置了一些锦缎绣花软垫。这样就算是长途跋涉也不会太过辛苦。
水兰坐的依旧是原先的马车。这也是上官鸣的特意安排,他只想和南宫芷情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辆马车上。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南宫芷情觉得有些无聊。上官鸣突然像变戏法一样从座椅下拿出了一架古琴。
“情儿,我们合奏如何?”
南宫芷情欣喜地接过古琴,用素指随意地拨弄了一下琴弦,声音清越动听,果然是一架好琴。她对着上官鸣莞尔一笑,弹奏起《黄沙曲》。上官鸣拿出了寒玉箫,放在唇边,箫声婉转,与她的琴声合鸣。琴声和箫声传出马车外,撒满一路……
弹累了,南宫芷情依偎在上官鸣的怀里。
“鸣,你是何时知道子鱼是我?”
上官鸣低头嗅着她的发香,“你可以依旧叫我‘奕飞’,这个不是假名,确实是义父给我起的字。”
南宫芷情心中了然,难怪他那时很快就让她改口唤他“奕飞”,虽然他当时的身份是假的,但还是把真实的名字告诉了她。
上官鸣继续道:“我虽然怀疑过,但一直都不确定。我总觉得‘子鱼’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尤其是身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直到在白虎关向你告别的那个晚上,我听到你和胡三的对话,才知道我要找的人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我只不过交换一下身份而已,并不是真的要离开。”
“难怪那日在霁影轩,我看到你身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当时我很奇怪,你是如何得到另一个香囊的。”
上官鸣听到香囊两个字,脸色微微一变,大手向她的腰间摸去,一把扯下香囊,然后掀开帘子扔了出去。
他的动作太快,南宫芷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香囊就已经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出了马车,消失不见了。
“奕飞,你干什么,为什么扔掉我的香囊?”南宫芷情着急地叫道。香囊里有银针,还有很多珍贵的药丸,就这样被他随手扔了,好浪费!
上官鸣却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情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南宫芷情脑子里轰的一声,不会思考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那日他分明是在房外听到了她和师父的谈话,听到她向师父要避孕的药丸,才会一脸臭臭地盯着两个香囊看。
“好!”
第十六章 假面鸳侣,缘来还是你(大结局)
回程的时候,上官鸣特意放慢了速度,遇到风景好的地方,还会特意停下来,与南宫芷情手牵手一起欣赏江南的美景。这样,在路上走了将近有十日,他们才回到了凤悦城。他们先去觐见皇帝,再去南宫府拜见南宫亮和南宫燕凌。
元真帝见他们已经消除误会,感情更甚以往,知道南宫芷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上官鸣而转投入他的怀抱,只得作罢。他特批了半个月的假给上官鸣,又吩咐夫妇二人想办法说服南宫亮和上官云飞,放下过去,早日出仕,为朝廷效力。
原来,南宫亮在天牢里呆了几个月,虽然没有自由,内心却得到了平静,不需要再为朝廷之事奔波忧心,每日写诗自乐。到他离开天牢之时,所写的诗都快可以编集成册了。奇怪的是,虽然那些诗是在天牢中写就的,可是没有一点的怨恨之气,反倒是大气磅礴,很有一代名相的气势。
虽然皇帝下了圣旨恢复南宫亮的官职,继续担任丞相一职,可是他却婉拒了,想过一段清闲自在的日子,与至交好友谈天说地,惬意人生。上官云飞也一样,以太久没有参与朝政,“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为由,婉拒了“兵部尚书”一职。
他们两个亲家整日坐在雅园的信义亭里,下棋、赏花、饮酒、品茗。偶尔张仲之会来凑凑热闹,不过他来了,自然也就少不了谢端华。神医和鬼医分开了十一年有余,人到中年了,一下子珍惜起接下来的日子,时时刻刻待在一起,虽然还是时常为了天下第一名医的名分斗嘴,可是再也不会像当初那样负气分开了。
南宫芷情觉得这样挺好,因此没有刻意去劝说公公和爹爹重新出仕。她知道爹爹心怀天下,志向高远,迟早会不甘寂寞,重新出来为朝廷效力。但这么多年来,他日理万机,实在是太累了,就姑且让他多享受一下难得的清净吧。
既然皇帝给了半个月的假期,南宫芷情不想浪费,但是两人刚从江南回来,没必要又出远门游玩。她最想去辰国,看看丁巧玲生活得如何,可是本个月的时间不太够,只好作罢,打算过些日子再做安排。
至于秦斯宇,南宫芷情在回程的路上听说,他在墨水镇生活得很是惬意,整日风花雪月,又有美人相伴,原本想着一探究竟。谁知上官鸣坚决不同意,说大哥与北溟玉的感情正处于萌芽阶段,她要是去了,大哥好不容易开始的新恋情恐怕要胎死腹中。南宫芷情气恼,奕飞这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说她是红颜祸水嘛,她巴不得秦斯宇移“情”别恋,怎么会去破坏他和北溟姑娘的感情呢?
南宫芷情心想,在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帝位更替,新皇登基;悦辰两国爆发战争,在上官鸣、秦瀚宇、秦斯宇等人的谋划努力下,不但平息了战火,而且两国还缔结了友好盟约;最重要的是她找回了上官鸣,而上官鸣找回了父亲和大哥。虽然期间经历了很多的误会、挫折,但是事情总算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皆大欢喜。除了……杨逸和丁巧玲这一对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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