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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轻狂:缠上妖孽九千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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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过罢了。
那时候,姐姐与我同一天生产,我们都住在京城之外的静心庵,我和她在一个房间里,我们手拉着手互相给对方鼓劲儿,直至生产结束的那一刻。
可是意外来了,那时候我快要难产了,产婆都说我肚子里的孩子胎位不正,弄不好会出现一尸两命的结果。姐姐不顾她生产的疼痛起身帮着产婆给我顺胎位,但即便如此,孩子在肚子里憋了太久,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
我伤心的大哭,抱着死去的孩子不肯松手,无意之中伤到了姐姐,害得她生产心儿的时候血崩。那时候,姐姐躺着的那张床上全是血,为了保全心儿的性命,姐姐命令产婆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从姐姐的肚子里硬生生的拉扯出来,姐姐也因此而殒命。
临死之前,她托我照顾心儿,一生一世都别告诉她她的生母是谁,她的生父是谁,以及她的生世。
我应下了,把心儿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宠着她爱着她,将我对我失去的那个孩子的爱通通都给予到心儿的身上。只是我没想到那时候你会突然闯进产房,看到姐姐的逝去。
我告诉你,心儿是我生产下来的孩子,而姐姐难产,她不行了,孩子也没能保住。当时的姐姐还没断气,她很满意我找的借口,并嘱咐你好好照看我和心儿母女,不可亏待,你也应下了。
你还爱着姐姐,所以听到我说姐姐拼了命就算她自己和她的孩子死也要拼命地保护我和心儿母女两人之后,看着姐姐躺在床上的逐渐变冷的尸体,思及你的生命里从此不再会有她,所以便给心儿取名为玉辞心,意为你的心也跟着走了。
我说的对吗?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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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我从未爱过你
牢房内的干草堆上躺着的玉振天仍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皮抬了抬,在林静曼说到她姐姐林静蕙的死的时候,他猛地翻转了个身子,用背对着她。
“王爷,你一直都不喜欢心儿,甚至觉得她是你醉酒和我一宿圆房而出现的错误,所以你从来都不抱她亲她,甚至从小到大都在冷落她,摒弃她。在她最需要父亲的关怀与爱的时候,你去宠爱了作为庶女的玉芷芊,你知道当初的心儿哭的有多伤心吗?
可惜啊,她不是我生下来的那个孩子,而是姐姐拼死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你和我的那个孩子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夭折了,是个儿子呢,长得很像你,可是却没能活着长大。
你为了你的权势,不惜以心儿作为筹码让她嫁给傅家的那个人渣,好在她早早就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宁嫁太监的九千岁也不肯依着你的安排来。现在她和九千岁和睦相处,虽然不能成夫妻之实,但至少不会像曾经在王府里一般,一个妾氏和庶女也敢压到她头上去。
王爷,你悔吗?知道心儿是姐姐的孩子之后,悔吗?”
林静曼站在牢门边上,看着里面背对着她躺着的玉振天,忽然潸然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溜出了眼眶。
他悔吗?玉振天背对着她没有给予她答案,但是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角有些许的湿润。
原本在听到林静曼说当年她和蕙儿生产的那一幕时,身侧的手掌就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竟然不知当年还有那些事,蕙儿为了产下那个孩子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那个她看上的男人就真的值得她这么做吗?
想到这里,他眼角的湿润汇聚成了涓流,缓缓地滴落在他躺着的干草堆上,一点一点的将其浸润。
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知那是因为“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难怪他觉得心儿的性子不像林静曼,原来她竟是蕙儿的女儿吗?他曾答应过蕙儿会好好待心儿,只是因为当年她临死前的那句请求,可谁知她居然会是她的女儿。。。。。。
“王爷,咱们夫妻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心儿都快十九岁了,现在想起来,这些年的时间过的真快啊!你知道吗?当我和心儿前往云州的路上那第一批杀手前来杀我的时候,我心有多痛,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你居然丝毫不念夫妻之情派人来杀我,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我浑浑噩噩的不相信那些人是你派来的,不相信你会杀我。因为我觉得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就算对我没有半点感情,至少也不会做的那么过分,毕竟我们之间还隔了个姐姐。可是我没想到啊,你就是这么做了,不但派人刺杀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
虽然两次的杀手都被心儿和她带出去的暗卫全部剿灭,但也受了不少的伤,我曾怨过你,也恨过你,也想着若是可以,我就永远的待在云州城不再回来京城了。可是在云州城内看到那些张贴着的写着你谋反叛逆的告示的时候,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回来了,就为了来见你最后一面。
王爷,我是不是很可笑啊?明明你都要杀我了,我还是这样念着你想着你,呵呵。。。。。。”
没能得到玉振天的回应,林静曼就在一旁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她忽然就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声音就哽咽了。
“王爷,即使你曾派人回来给过我休书,可是我仍然将自己当成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我能问你一句话吗?你,可曾对我心动过?可曾有一瞬间喜欢过我?”
问出这句话后,林静曼就止住了眼泪,小心翼翼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玉振天,期待着他的回答,期望他能对她说一个“是”字。可她等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躺在干草堆上就不动了,哪怕她再如何呼唤都没能唤动他一丝一毫。
这次的探监,整个牢里都只是听到林静曼一个人的说话声,四周都很静谧,静到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
时间过了很久,若非林静曼还能听到玉振天浅浅的呼吸声,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死了。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想来应该是有人过来叫自己出去了。
她自嘲的一笑,叹道:“临到最后了,你都不肯对我说一句话吗?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咱们二十多年的夫妻,到头来却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道到时候去了九泉之下,姐姐会不会笑话我。”
就在林静曼说完,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听见了身后玉振天起身的声音,她惊喜的回头看去,就见到他满面泪痕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心儿真的是她的孩子?”
呵,她等了那么久,却只等待他对她说的这么一句话,眼泪不由自己的再一次落下,她哽咽着点头,轻启朱唇:“是。”
“代我对心儿说声对不起,我没能依着她亲娘的嘱托照顾好她,没能好好对她。。。。。。”说着,玉振天也哽咽了,他现在只要一想起当初为了拉拢傅太傅家的权势那么对玉辞心,甚至不惜扇她巴掌威胁她,他就心中愧疚难当。那是蕙儿的女儿啊,他那么爱她,却这么对她的女儿,日后去了九泉之下,他要以何颜面见她?
“除了心儿,王爷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终究还是不甘心啊,林静曼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可是得到的却是他坚定的摇头,还有一句绝情的话:“我从未爱过你,当初娶你也是为了全两家颜面,和你阴差阳错的圆房也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还有,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阶下囚,已经当不起‘王爷’这一称呼了,还请林二小姐回去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会污了你的眼。”
说完,玉振天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坚硬的背影。
**
第二百零六章 :斩首
“从未爱过我。。。。。。呵呵。。。。。。从未爱过我。。。。。。”林静曼失魂落魄的低喃着,看着玉振天的背影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背后冰冷的墙壁上,无声的落泪。
正在此时,牢里看守的牢头带着几个人提了一个饭盒子过来,还抱了一坛好酒打开牢门放到玉振天面前,“玉振天,这几样饭菜都是皇上命人带来的,说是年轻的你最爱吃的,还有这千里香,也是圣上派人送来的,你赶紧吃,吃完好上路。”
之后,牢头转头看向林静曼,道:“夫人,天都已经亮了,人犯再过两刻中也该被带出去了,夫人这是看也看过了,话也说过了,就请回吧。”
说着,牢头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刑部大牢。
玉振天则是在林静曼离开以后,转过身来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与刚才的冷硬和绝情截然不同的情绪闪现,他张了张嘴,看着那边的空无一人的转角,轻声的道了一句“保重”。
深深地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他将视线移转到身旁被牢头带过来的那些饭菜上,他看着那几道他最爱的饭菜,唇角勾了勾,有些许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微笑,难得圣上还知道当年的他喜欢着什么。
慢慢地盘腿坐下,他拿起筷子就地品尝着眼前的美味,一边吃,一边落泪。
皇上,既然你还记得咱们当初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那么逼我?若非如此,我又怎会走上造反叛乱这样的一条不归路?
呵呵。。。。。。皇上啊,你还记得当年咱们两人在京城最高的阁楼上把酒言欢吗?你站在楼顶,环视着四周的繁华和远方的山河,你告诉我说终有一天这天下会是你的,那一幕的你是那样的笃定和意气风发。我当时也对你立誓会誓死追随,并一路跟随你披荆斩棘,杀出血路。这才有了后来的宇文氏皇族。
而现在,你那般逼我,是觉得我威胁道你的皇位和权利,要兔死狗烹了吗?
垂下了眸子,玉振天抱起那坛千里香猛灌了几口,然后大笑道:“哈哈哈。。。。。。皇上啊,这是你逼我的!全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啊!”
随后,他将酒坛猛地往地上一砸,“哗啦”一声砸了个粉碎,酒坛中剩了一大半随着坛子的碎裂溅落在地,将他的鞋面完全浸湿。他再看了几眼那几道做工精致美观,而且味道也十分不错的佳肴,抬手一拨,又是“哗啦”一声,脸盘带菜的洒落在地上,而他做完了这一切,还在一旁大笑着,笑着笑着,就忽然晕了过去。
午时三刻,京城西街的菜市口上,一个蓬头垢面的,身上挂着腐烂的菜叶和臭鸡蛋的人被拖到了刑场的中央,他身后的台子上坐着本次的监斩关,兵部侍郎周兴武。只见他抬手拿过桌案上放置的红色令牌往地上一丢,刽子手就手拿大刀站到了那人的身后,将他背后绑着的罪牌给撤了下来,喝了一口酒往大刀上一喷,再是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一个圆滚滚的人头就滚落在地,他还跪着的那截身子上血流如柱。
围观的人群看着被砍下了脑袋的人,一个个都拍手叫好,说逆贼被伏诛,死有余辜。
人群以外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林静曼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刑场上已经人头落地的人,眼泪再一次的涌出眼眶,哭声也跟着溢出,伤心至极。
很久以后,看热闹的百姓离开了,刑场上的人被也被抬了下去,只是他的头颅被人捡了起来,穿上了绳子,悬挂到了京城的城门口,据说是皇上下令,要将其头颅悬挂在那儿一个月,警示众人,造反的后果。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才那人被斩首的位置留下的那一大滩鲜红的血迹,林静曼闭上了双眼,轻声的对着车外驾车的老二道:“回去吧。”
马车“嗒嗒”的驶离了西街的菜市口,朝着九千岁府而去。
九千岁府里,玉辞心睡着了一个时辰以后,她的房门外出现了一个人,这人有着妖孽一般的长相,正是当初被玉辞心救下,带到了云州客栈一同住下的上官烨,只不过那时的他所用的身份是黄泉阁尊主皇夜罢了。
其实上官烨离开云州比玉辞心要早上一天半,那时候老二进他的房间送完饭菜,他把玩着玉辞心给他的那几枚银针到深夜时分,就收到一只飞鸽传书,他赶紧穿戴好衣物,重新覆上面具便离开了。
期间谁也没有察觉,甚至连那些暗卫都不清楚他到底是还住在客栈里呢,还是已经走了。玉辞心因为要顾着自己的娘亲,自然是没空去看上官烨到底是走了还是没走,所以对于他的离去也是不清楚的。至于老二在当晚送过饭菜过后就被上官烨吩咐了不要再去打扰,也是不清楚的。
只是没想到,上官烨竟然能以不输于玉辞心他们的速度回到京城中来。此刻的他站在玉辞心的房门前,看着里面还亮着的灯火,眼中的神色有些挣扎。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腿部都有些麻木了才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重新将房门关上,他就看到了玉辞心仰躺在床上,她的额头肿的厉害,双腿上也被纱布包裹了起来,看上去有些严重。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里爬满了心疼,他抬手轻轻地抚摸上了玉辞心的脸颊,尤其是指尖划过她额头的红肿处的时候,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宁起得眉头,他指尖的力道不由得放的更轻了。
她的伤他知道是怎么来的,皇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只是他没想到她为了她的娘亲,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玉振天何德何能,竟能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想到玉振天,他面上温柔的泛着心疼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恨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将玉辞心弄疼了,她迷蒙的睁开双眼,看着床前坐着的上官烨,惊疑的问了一句:“上官烨,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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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主子,人换出来了
“我刚外出办事回来,听说你进宫了,还弄得一身是伤的回来,要紧吗?可要请大夫来?”听到玉辞心说话的瞬间,上官烨就收敛起了全身的情绪,转头看着她问道。
“不碍事,我已经涂过伤药了,养几天就好了,不用请大夫的。”玉辞心摇了摇头,感受着上官烨还放在她脸颊上的手,头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道。
“那便好。”上官烨听闻后点点头,看着她别扭的神情,缓缓将手收回放到身侧,然后转移话题道:“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你的那两个婢女呢?你借去的那些暗卫呢?他们人在哪儿?”
“我和娘亲为了赶回来京城,就没带上他们,以他们的脚程,现在可能快到京城了吧。”玉辞心解释着,然后她看到上官烨沉默着没再说话,以为他是在担心他借给她的那些个暗卫,于是连忙道:“那个。。。。。。你放心吧,你的那些暗卫都没事儿,虽然因为途中有突发事件,训练的不是很完美,但是还是很不错的。”
上官烨听着她解释的话,立马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他抬头,对上她有些紧张的目光,张了张嘴,却并未做出任何解释。
他哪里是担心暗卫啊,他是担心她,天知道他刚才在听闻她说她没带暗卫回来的时候他心都差点揪起来了,要知道他可是用皇夜的那个身份见识过玉辞心母女两人遭遇过的暗杀,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那天还没来得及问老二就匆匆赶回来了,看样子等人回来以后他得好好问问他们,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她进行刺杀。
“真的,我没骗你。我玉辞心训练过的人你可别小瞧了他们,指不定到时候你会惊艳一番呢。”看到上官烨盯着自己,玉辞心以为他是不信自己的能力,开口保证道。
“嗯,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从京城到云州,接连两次他都遇上了他们,而且两次都是暗卫们出手相救,对于这些暗卫们的长进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那个。。。。。。”
“你。。。。。。”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都在同一时间开了口,可是话一出口两人就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上官烨抿了抿唇角,温和道:“你先说吧。”
玉辞心也不推辞,当即就将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也知道最近因为玉振天造反的事儿,王府被抄家了,门口也被贴上了封条。我带着娘亲回来京城,她回不去王府,我就只好安排她住在这九千岁府里。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我去看看京郊闲置的那些宅子,看到合适的之后会将娘亲接过去的。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说着,她还抬眼仔细的看了看上官烨,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想要征求他的同意。毕竟这九千岁府是皇上赏赐给上官烨的府邸,又不是她的,她都嫁给他这么多个月了,哪能不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啊。据说曾经的秦未央和傅玉铭想要留宿在这里都被半夜给撵出去了,而且两人还是他的至交好友,他都能叫人动手,更何况她娘亲只是他名义上的丈母娘呢。
“不会。”上官烨要淡笑着回答,她都安排人住下了,难道他还会动手将人赶出去不成?那可是她的娘亲呢,看看她两个膝盖上用纱布包裹着的伤口和额头上的破了皮的青紫,那都是因为她的娘亲受下的,他又如何能忍心。
“谢谢。”玉辞心听到他的同意,开心的对他道谢着,然后想起他方才似乎也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问道:“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上官烨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漆黑如墨的天空,转头低声的对着玉辞心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语罢,他就从床边起身,直接走出了玉辞心房间的门。而玉辞心则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侧了侧身子将头枕在手臂上,若有所思的重新睡去。
还未回到书房,元七就不知道从哪儿闪身来到了上官烨的身后,“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不过现在郡主的娘亲正在牢房里面,属下要吩咐他们现在就动手吗?”
上官烨的脚步顿时就停住了,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了玉辞心受伤的额头和膝盖,轻叹了一口气,回道:“等天亮了再动手吧。”
“是。”元七恭敬应了一声,然后跟在上官烨的身后进了书房。
“宫里如何了?林馨柔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走进书房,等元七将房门关上之后,上官烨负手而立的背对着他问道。
“一切进展顺利,柔贵妃那边有属下看着,而且暗堂的人也派去了好几个在暗中帮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事。”元七回答着。
“嗯,知道了,你这些天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说着,上官烨对着元七摆了摆手,遣他下去。
“不辛苦,为了帮老主子和爹他们报仇,属下再苦再累都无所谓。主子您才刚回来,身上还有伤,更要好好休息才是。”元七一想到很快就能报仇雪恨,他打心眼儿里觉着高兴。可是转眼看到上官烨脸上的疲惫,想着他前两日回来的时候那样的虚弱,他不禁有些心疼起自家主子来。
若是当年没有那一场灾难一样的屠杀,主子和他的家人还能好好的,不用像现在这样隔个时间就受伤,也不用自小就将自己逼迫的那么紧,为了报仇一刻也不放松。
“嗯,我知道了。”上官烨点了点头,但是却依然背对着元七站立着,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元七也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对着他拱手俯身退了下去。
“主子,人已经换出来了,要如何处置?”天色渐亮的时候,书房外响起了元七的声音,将房中依然还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一动也没动过的上官烨唤醒。
“把他带过来。”上官烨动了动已经站的麻木的双腿,缓缓地挪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指尖在椅子的扶手上或轻或重的敲击着,眉宇间渐渐泛起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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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玉振天,该你偿命了
不过多会儿,上官烨便听到书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期间还夹杂着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他敲击椅子扶手的动作微微一顿,朝着书房那扇紧闭的门看去,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而冰冷的弧度。
“你们先下去吧。”书房外的元七将跟着他来的人遣了下去,然后独自一人推开了书房的门,把一个棕色的麻袋拎进了房内,放到了上官烨的脚边:“主子,人在这里了。”
“嗯,你也下去吧。”上官烨瞥了一眼地上的麻袋,对着元七摆了摆手,看着他退了下去将房门重新关上。随后,他拎起麻袋的一角,拖着袋子往房间里的密室走去。
密室里依旧如往昔那样摆放着无数的牌位,牌位上的刻着的人名像是曾经在世的那些人的眼睛一样面向密室通道的入口。“噗通”一声,上官烨将麻袋扔到了密室的最中间,然后冲着那些牌位跪了下来。
“父王,娘亲,皇爷爷、皇奶奶,各位皇叔皇婶以及其他长辈们,煌儿将当年攻破宫门,将皇宫杀的血流成河的罪魁祸首之一的玉振天带过来了。今日,煌儿会让他命断这里,以慰你们在天之灵。”说着,上官烨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并起身对着所有的牌位上了一柱香后,在麻袋的边上盘腿席地而坐。
等上官烨点燃的那柱香烧到一半的时候,他身旁的麻袋动了动,原本就松松垮垮绑着的麻袋的口子被人从里面挣开,首先从麻袋里钻出来的是一只带着老茧的布着褶皱的手。继而,是玉振天那张蓬头垢面的脸。
当玉振天整个人都从麻袋里出来以后,他看着坐在他边上的上官烨,眼中带着疑惑与不解的问:“上官烨?这是哪儿?是你救了我?”
上官烨听着玉振天的问题,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救你?呵呵。。。。。。我都恨不得杀了你了,你以为我还会救你?”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那潜伏在他心里多年的仇恨瞬间爆发,气场大的惊得玉振天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
“你。。。。。。”玉振天感觉着上官烨身上弥漫出的滔天恨意,看着他那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他忽然愣住了,他什么时候的罪过上官烨了吗?
他正疑惑的时候,他的视线随即被上官烨身后的那一排排的牌位给吸引住了,凝视着牌位上那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和名字,他终于想清楚了上官烨为何会对自己有如此恨意的原因,原来他竟然是前朝遗孤。
“你是前朝的人?”玉振天的视线转回到上官烨了脸上,他看着他,想要透过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看出些什么。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年,前朝早就覆灭在他和宇文厉的手中,关于那一段的记忆,他除了记得当年夜里满宫满地的血红色海洋以外,就只剩几张模糊的脸了。
今天若不是看到了这么多前朝皇族的牌位,他甚至连当年那几张模糊的脸都记不起来。他仔细的看着上官烨,将他的脸部轮廓和记忆中的那些作对比,终于在牌位前的那柱香燃尽之前想起了他是谁。
“你是。。。。。。前朝太子的子嗣,可是当年的你不是死了吗?”当年为了斩草除根,宇文厉下令让他全城搜捕从宫中逃脱出去的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一律杀无赦。而当时已经逃出去的太子府的世子也在京城外百里处的一个山坳里被发现,与之一同被发现的,还有一个前朝太子的心腹。
他记得当时是他亲自斩杀的他们,如今怎么会。。。。。。玉振天死死的盯着上官烨看,忽然他笑了起来,是他大意了,以为前朝太子心腹拼死保护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被掉包过的。如果当时的他再仔细的查验被他一剑杀了的那人的身份的话,估计就没有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上官烨了。
细想一下上官烨进宫到夺得宇文厉的信任,最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应该都在布一局棋,一局足以让他和宇文厉都会为之而亡的棋。
“逼得我造反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你吧?”回想起近几年中他遇到过的那些事情,在看着这摆放一室的牌位,他终于想通了许多事。他曾和皇上盟过誓,拜过把子的,就算想要削夺自己的兵权,皇上也不会用那些手段逼迫自己。怪就怪自己当时也被权利冲昏了头脑,没有细想这其中究竟,中了上官烨的道,如今,悔之晚矣!
“逼你?此话谈何说起?若不是你自己早就有了不臣之心,何至于我布下的小小计划就能将你内心的渴望给挖掘出来?与其说是我逼的你,不如说是你自己。”上官烨笑着说,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融化不了他眼中埋藏的坚冰。
“哈哈哈。。。。。。”玉振天忽然大笑起来,上官烨说的没错,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确是自己,是他亲手将平淡的生活毁的一干二净。他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止住了笑,看着所有牌位中间那两个用朱红色的漆涂抹过的比其它的略显高大一些的牌位,他不由得往前挪了挪步子,“你是为了给他们报仇的吧?你的父亲夜無和你的母亲柳蕴。当年云落国中被传为美谈的一对璧人,羡煞旁人,只不过最后还是惨死在了皇宫里,呵呵呵。。。。。。”
“若不是你和宇文厉,他们会死吗?若不是你们两个的私心,我的爹娘、我的爷爷奶奶、我的叔叔伯伯们何至于会落得如此田地?一切都是你们的错,所以玉振天,是时候该你偿命了。今天是你,过两天,估计就该轮到宇文厉了。”上官烨睥睨了一眼玉振天,唇角微勾,然后将一个用红木塞塞住的小瓷瓶扔到了他的脚边,“念着你是心儿的父亲,我也不多为难你,你只需要对着我这些死去的长辈们磕上三个响头,然后自尽了便是。你该庆幸你有心儿这么一个女儿,若不是因为她,我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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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冥顽不灵
“呵呵,如若我不呢?”玉振天轻笑着看着密室里的那一众牌位,拒绝道。
“玉振天,这可由不得你!”他的回答让上官烨眸中的冷冽变得更深沉了,四周的气氛也变得更压抑起来,再配上那么多牌位做背景,竟然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上官烨气愤的拂了拂衣袖,背对着他继续道:“若是当年我的皇爷爷和父王都是昏庸的君主,那么你和宇文厉进宫将他们屠杀了我就算再恨也恨不到哪儿去。可是你们错就错在我皇爷爷励精图治,我父王勤政爱民并将云落治理的很好的时候,你们发动了叛乱,血洗了整个皇宫,让那几年的云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有被周遭的国家攻打和吞并的危险。而且如今的云落还没有我父王和皇爷爷在世的时候那般盛世,所以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
“你。。。。。。到底想如何?”玉振天闭了闭双眼,然后开口问道。
“不如何。你只要按照我之前的要求做了,我便不为难你。”上官烨看着他面前的父母和爷爷奶奶的牌位,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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