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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轻狂:缠上妖孽九千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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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是如此,也难消宇文厉心头的怒火。在他进天牢与玉振天单独谈话了一次之后,他怒火中烧的出了天牢,回到御书房就下了诏令,贬了玉振天的王位,没收了他的所有财富,并将他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责令十日之后的京城西街的菜市口上将他斩立决。
当这个消息贴到云州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三日了,意思就是说再有七天就该是玉振天被行刑的日子。王妃看着上面书写的玉振天的累累罪行,她不相信的同时又不能不信,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还将他的一众党羽都给牵扯了出来,其中就有前段时间被提拔为兵部尚书的李威。
傅太傅其实都与他都过牵扯,不过因为玉芷芊一事让两人的合作化为了泡影,不过即便如此,傅太傅还是遭到了株连,他的太傅之位被革,贬为庶民,驱逐出了京城,并被勒令从此以后傅家的子孙不论男女一律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官场上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的官职都发生了变动,无一例外,他们曾经都和叛贼玉振天有过牵扯,不少人因为他死的死,残的残,被充军的充军,被贬职的贬职,总之就是官场大洗牌了一次。
看着这些消息,玉辞心倒不像王妃那样不可置信,她只是有些震惊罢了。毕竟从她一穿越过来玉振天就逼着她嫁给傅玉晟的事情来说,就是为了拉拢官场上的关系,她当时就明白了他的野心肯定不止这点儿,只是没想到啊,不过一场北疆战事过后,他就如此急不可耐的发动了叛乱,他就那么想着当皇帝吗?
权利,就真的那么吸引人吗?
唇角微微的勾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她瞥着王妃手中公告上画着的玉振天的画像,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轻嘲。
“老二,回客栈。”看着自家娘亲有些失控的情绪,玉辞心知道今天的温泉是去泡不成了,索性吩咐着老二将马车往回赶去。
“是,郡主。”老二在车帘外回应了一句之后,就准备扬鞭调转马头,可他才刚刚牵起马车的缰绳的时候,就听到王妃带着轻颤的身影传来:“不,不回客栈,不回客栈。”
“娘亲?”玉辞心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妃,她不回客栈要去哪儿?
“出城!回京,我要回京!”王妃捧着告示的手掌微微用力,就将被她平整摊开的纸张重新的揉成了一团,她右手紧紧地抓着玉辞心的左臂,带着祈求的道:“心儿,带娘亲回京城,回京城好不好?我想见他最后一面,还有七天,七天之后他就会被处死了,我要回去看看他,我要回去看看他。”
王妃说着说着眼泪就夺出了眼眶,顺着她的脸颊地落在了玉辞心的手背上,她看着王妃脸上的泪,怒道:“娘亲,你忘了吗?他要杀你!他要杀了你,你还要回去看他?”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说到这里,王妃的声音哽咽了,她想告诉玉辞心不论玉振天如何对她,她还是爱着他,爱到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的地步,这些玉辞心不会懂。
那是她花季时节就深深爱上的人啊,怎么可能在他临死之前她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所以她祈求玉辞心带她回去,她只要回去看他一眼就好,一眼就好。
“我不会带你回去的,横竖都是他自己作下的孽,死就死了,见不见又有何区别。”玉辞心强硬的拒绝道。
“心儿,娘亲求你了,带我回京城,我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或许这一辈子,我就只能看他这一眼了。”王妃泪流满面的撑着酸痛的双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直接跪在了玉辞心的面前。
“娘亲!你起来,你快起来!”玉辞心看着这样的王妃,她的眼角滑落了一颗泪珠。玉振天,你何德何能有娘亲这般爱着,为什么她那么爱你换来的却是你狠心的派人暗杀,你对得起她的爱吗?她闭了闭眼,硬生生的将王妃托起来,心疼的道:“好,我答应你,带你回京,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玉辞心也不吩咐老二回客栈了,他们此刻就在城门口,出城之后就能顺着官道前往京城。她让老二传讯给其余的暗卫们,让他们护送着那几个丫头赶回去。
这时的玉辞心只顾着心疼自己的娘亲,她不会知道回京之后她将面临怎样的状况,她会失去什么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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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强闯天牢
来云州时,玉辞心他们从京城一路行来,花了二十几天的时间,中间不排除她有刻意要训练那十七个暗卫而故意放慢了行进速度的缘故,但是也没多耽搁多久,除了在满星村住的那十天之外。
按理说,从京城至云州,少说也要花上个七八天的才能抵达。可回去的时候,她们只花了六天就赶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刚一入城,王妃就让玉辞心带着她先回王府去看看,岂料马车行驶到王府门前,看到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上已经贴上了封条,而且原本御赐的写着“平川王府”四个大字的匾额也被拆除,门口的台阶上堆了许多的落叶和灰尘,显然已经有好多天没有人清扫和打理了。
王妃透过马车的窗帘看着以前繁华的王府大门变得如此萧条冷清,她的眼泪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轻轻合了合眼睛,她缓缓地垂下了头,“去刑部大牢吧。”
“走吧。”玉辞心点头,对着外面驾车的老二吩咐了一声,随后便感觉停下的马车微微晃动,调转了车头,朝着刑部大牢的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平稳的停放在刑部大牢门口,王妃在玉辞心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紧闭的牢房大门,门上的“牢房重地,来人止步”八个大字尤为醒目,大门的两边还分别站了几名守卫把守着。王妃脚步一寸一寸的向那边挪去,每挪一步,她面上的泪水就落一颗,双脚也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牢房重地!”终于,王妃站到了距离牢房大门不足五米的位置,她想继续前行,却被门外的看守拦了下来。这些看守牢房大门的人常年驻守在此,对于王妃和玉辞心这位郡主自然是不认识的,见她们是女子且并未携带任何利器,更没有圣旨和通行的令牌,于是只是口头的警告了一番,让她们退回去。
王妃身子僵住了,脚步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将守卫的话置若罔闻,继续抬步往前。守卫们见状,连忙将手摸到了腰间别着的刀上,只听得“锵”的一声,长刀出鞘,就这么横在了王妃面前。
“大胆!还不速速退去!”守卫中的一个人将佩刀架到了王妃的脖子上,仿若她在继续往前一步,他手中的刀可就要划破她的皮肤了。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着王妃拔刀,不要命了?”玉辞心见状,立马上前将腰间“如朕亲临”的那块金牌掏了出来,亮给那些守卫们看,顿时吓得他们放下了武器,并且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退下!”冷冷的哼了一声,玉辞心喝退了那几个侍卫,然后收回令牌挽上了王妃的臂膀,“走吧娘亲,咱们进去。”
说着,她们抬脚就要近牢房的大门。不过,在玉辞心的左脚还没有踏到牢房门槛上的那一刻,其中一名守卫便上前道:“郡主请留步,圣上有令,天牢重地关押的都是些重要的人犯,不容许任何人前往探视,除非有圣上的亲笔手谕,否则请恕小人不能放你们进去。”
从玉辞心手中的金牌以及她刚刚称呼她面前的那个女人为“王妃”便可知道,那是曾经的平川王爷,现在的叛贼玉振天明媒正娶的妻子,毕竟皇上当年建国的时候可就封了一位王爷。再说了,皇上的那些儿子可是一个都没封王的,出门在外全都是以“皇子”为称,能被称得上王妃的除了她还有谁。
不过,再是王妃也只是曾经了,因为玉振天已经被削爵入狱了,而且听闻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被休弃了,现在最多称她一声“夫人”罢了。
玉辞心这个云心郡主的身份和封号倒是还在,守卫们对她还算中规中矩,客客气气的,但是她们要想进大牢那是万万不可的。别说是上头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进牢探望,就算没有他们也不是能轻易放人进去的,除非是查案的大人携令而来,否则他们开了牢门就是人头落地的后果,所以在看到玉辞心她们两人要往前走的时候,守卫们就算拼着触怒郡主也不能放她们进去。
“我有这块金牌也不能进去?”玉辞心偏头看向刚刚拦住她的那个守卫,重新将金牌拿了出来,问道。
侍卫看着金牌,面色冷峻的冲她摇了摇头。
这时,王妃已经泪崩了,她现在距离见到玉振天就只是这扇牢门之隔了,可惜却被阻拦在外。她流着泪看向玉辞心,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但是纵使她什么都没说,玉辞心还是懂了她的意思。
她看着那个守卫,眼睛闭了又睁开,眸中神色冷然的开口:“若我非要进去呢?”
“郡主。。。。。。”守卫面露难色,他身份地位,只是个守门的侍卫,但是这是事关他和众位看守的兄弟性命的大事,他不能放人进去,所以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答:“若是郡主非要硬闯,那就别怪小的不留情面了。来人啊,郡主要擅闯天牢,御林军何在?”
一直以来,刑部大牢附近都驻守着一队御林军,毕竟这里是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若是只有几个守卫看着,那还真说不过去。所以听到玉辞心想要硬闯的话语之后,守门的守卫直接就高声一呼,将附近的御林军都召了出来。
百八十号人手中拿着武器几秒之间就将大牢门口的玉辞心和王妃围了起来,一个个神色冷峻的看着两人,一旦发现她们有什么异动,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拿下,交于圣上发落。
王妃只不过是想进去看看玉振天罢了,哪里知道会面临如今的局面,她满面泪痕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惊慌,原本还有些抽泣的她瞬间就止住了哭。她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御林军手里拿着的那些明晃晃的刀剑,悄悄拉了拉玉辞心的衣袖,轻声道:“算了心儿,娘亲不进去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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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进宫求旨
“娘亲,你。。。。。。”玉辞心握了握王妃的手,她知道她有多想见玉振天一面,她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还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将原本七八天的路程压缩再压缩,好不容易在他临死之前赶了回来,现在人就站在大牢门口,只需要穿过这道门就可以见到人了,她居然说不进去了。她是在担心自己会应付不过来吗?
“走吧,回去吧,明天刑场上见也是一样的。”王妃说着,声音还带着一丝抽噎,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牢房大门,然后决然的转头,拉着玉辞心朝着外面走去。
“娘亲。。。。。。”玉辞心因为王妃突然的拉扯踉跄了一下,险些没从牢房门口的台阶上踩滑摔一跤,她看着她强硬的带着自己走的模样,心口微微的泛疼。
王妃没再说话,她将玉辞心拉回马车旁之后,就独自一人爬上了车,钻进了车厢里。
玉辞心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刑部大牢的大门,也跟着钻进了马车,吩咐老二驾车朝着九千岁府而去。
如今王府被抄被查封,王妃即使想回去也不可能,只能跟着玉辞心住到九千岁府去,好在九千岁府虽然没有王府那般大,但是客房里面该有的东西通通都有,只不过环境稍显逊色一些罢了。
这次去刑部大牢没有见到玉振天,王妃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她那么急急忙忙的回来,不就是为了在他死前见他一面吗?玉辞心知道,王妃说的这一面可不仅仅是不说话只凝望那么简单,她肯定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却被阻拦了。她不想自己的娘亲的后半生都留有遗憾,所以她在将王妃安顿好之后,便独自一人进宫面圣去了。
玉辞心抵达皇宫时,已经是酉时三刻了。秋日的天黑的早了,方才在来的路上,她掀开马车窗帘看一路长街的时候就只能在暗沉的天色下看到零星的人影了,更别说现在皇宫的黑茫茫一片了。
轻快地跳下马车,玉辞心对着宫门口的守卫亮了亮金牌,然后就被放行进了宫。没有任何宫女太监的引领,她轻车熟路的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为了尽快赶到,她甚至还抄了几条近道过去,即便如此,她到御书房的时候也已经快到戌时了。
这一刻的天已经变成了一大片黑色的幕布,上面一颗星星都没有,阴沉的有些吓人。经过御书房门口太监的通禀,玉辞心也是边上站了半个时辰左右才被传进去。她知道,这是宇文厉在生气,他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玉振天,而她是玉振天的女儿,没被株连就是万幸了,还敢在这个时候入宫求见她,他晾着她半个时辰都算是好的了。
进了御书房,向来被允许不必跪下行礼的她此刻却是直接跪在地上向宇文厉行了一个伏地的大礼,但是并没有听到宇文厉叫她起身的声音,于是她只能继续跪着,趴伏在地上,不说话也不动弹。
良久之后,玉辞心的膝盖酸麻不已的时候,才听到宇文厉将毛笔放到书架上的声音以及叫她平身的话语。她随即起身道了谢,然后立在原地,还未开口,便听到宇文厉道:“说吧,找朕所谓何事?”
没有亲切的称呼她为“丫头”,语气也听不出和蔼的意思,玉辞心抬头,看着宇文厉脸上闪现的厉色,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道:“皇上,请恕心儿这么晚了还进宫来打扰您。此次心儿进宫不为别的,只想求得皇上一纸手谕,让心儿的娘亲可以进牢里看望一下逆贼玉振天,除此之外,别无他求,还望皇上恩准。”
“你可知玉振天如今是朝廷重犯,造反叛乱的逆贼,你还到这里来求朕给你手谕进牢房探望他?若非你现在嫁给了上官烨,朕现在就可以将你视若玉振天的同党一并抓进牢里!”说着,宇文厉猛地一拍桌案,站起来指着玉辞心怒道。
“心儿知道,只是娘亲心中所愿,为了不让她后半生留有遗憾,心儿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宫来求皇上开恩,还望皇上恩准,心儿定当感激不尽。”玉辞心说完,立马又跪在了地上,眼神恳切的看着宇文厉。
“若朕说不呢?”宇文厉眸中闪过一抹冷色,他眼神锐利的直逼玉辞心。
“若是如此,那就请皇上勿怪心儿要强闯大牢了。”大方的回应着宇文厉的逼视,玉辞心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答,似乎根本就没把硬闯刑部大牢当回事。
“好,好得很呢!你和玉振天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一个造反挥军京城,一个在朕面前大放厥词要强闯天牢,你当真以为朕疼你就会由着你的性子做事?”宇文厉冷哼了一声,随手抓起桌案上的烟台就朝玉辞心扔了过去。
砚台砸落在地,碎裂开来,碎片带着惯性从玉辞心的下巴旁边飞了出去,划伤了她下颚的皮肤,泛起了丝丝的血珠。
宇文厉见她不躲也不闪,就这么硬生生的受了下来,再看到她下巴上那条血痕,眸子里的冰冷渐消,闪过一抹心疼,但却很快的被他隐藏起来。
“为何不躲?”他问着玉辞心。
“如果这样能让皇上的气消一些,那心儿受着便是,只求皇上让娘亲见见玉振天,让她对他说完她心中藏了许久的那些话。”玉辞心说着,目光恳切中带着祈求,她的举动告诉宇文厉,她仅仅只是想要让自家的娘亲见见那个人罢了。
“好,朕可以如你所愿,但是。。。。。。”宇文厉看着玉辞心,看着她眼中闪过的心疼,话风一转,“你要从御书房一路三跪九叩出宫,否则,这纸手谕朕不会给,也不会允许你娘去见那反贼,你可能做到?”
玉辞心听后,瞳孔微缩,她看着宇文厉,心想他是想看自己能为娘亲做到什么地步吗?她唇边绽放出一抹光华,不就是三跪九叩吗,她跪!她叩!
“心儿在此先谢过皇上恩典,只希望心儿做到皇上的要求以后,您能言而有信,心儿告退。”说完,玉辞心转身出了御书房的房门,每三步一跪,叩九次头,起身之后走三步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直至出宫门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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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去见他吧
玉辞心出宫门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午夜子时了,她的额头和膝盖因为一路跪拜磕头的缘故,额头红肿不堪,还有破皮的现象。膝盖上也因为下跪了那么多次,被磕破了,鲜血染红了她的裙裤,连走路都变得吃力起来。
宫门口,老二自送她来皇宫后就一直守在外面,等着她出来,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午夜时分。
看着玉辞心踉跄着走向马车之时,老二才发现是她回来了,只不过她来时虽不说光鲜亮丽,但也还算素净,怎么这才两个多时辰,就搞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皇上在宫里对她用刑了?
“郡主,您怎么伤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皇上因为玉振天之事牵连于你,对你用了刑?”老二赶紧上前搀扶着她,将她扶上了马车坐好,疑惑的问着。
玉辞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宫门口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郡主,咱们回去了吗?”老二见玉辞心像是发呆了似的久久不言,于是他坐上车辕轻声的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她回答的两个字——“等等”,于是,他只好在继续在原地等候着,看着她额头上和膝盖上渗出的鲜血,有些担忧起来。
就在等了一刻钟之后,老二听到宫门门口传来几声细碎的脚步声,他警觉性的抬头循声望去,就看到是宫里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小安子,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正急匆匆的朝着他们所在的这边赶过来。
不过一会儿,小安子就在马车边上站定,气喘吁吁的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冲着车里坐着的玉辞心道:“郡主,这是皇上命奴才送来的,并让奴才嘱咐您,下不为例。”
玉辞心接过,借着小安子身后那群太监打着的那些宫灯光亮的照射下看清了那是什么。只见那东西只有她的巴掌大小,外面是用的明黄色的绢布包裹,她将其打开,里面正是她三跪九叩求来的能让自己的娘亲去刑部大牢看望玉振天的手谕。
“知道了,多谢安公公。”她欣喜若狂的看着小安子,向他道了谢,随后便与其告别,让老二驾车离开了。
一路上老二考虑到玉辞心膝盖上的伤,驾车不敢走的太快,但是玉辞心却一直催他快一点,终于,丑时过完之前,玉辞心带着她求来的那纸手谕不顾膝盖处的伤痛,急奔回了王妃住着的院子,将手谕交到了她的手上。
“娘亲,这是圣上给的手谕,你带着这个去刑部大牢见他吧。”
“心儿,你。。。。。。”因为没见到玉振天,王妃伤心的躺在床上睡不着,索性便坐起来发着呆。哪儿想玉辞心会忽然推门进来,那巨大的推门声将她从失神中唤醒,她茫然的看着她塞到自己手心里的黄色绢布,刚想抬头问她圣上为什么会给她手谕,结果就看到她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还肿成了一个包的被磕破了皮的额头。她有些心疼的抚上了玉辞心的脸,好不容易没哭的她眼泪又失控的落下,“疼吗?”
“不疼。”玉辞心摇着头,对她附上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催促道:“娘亲你快拿着手谕去吧,赶在天亮以前将你想要对他说的话,想要问他的事通通说清楚,这样以后就不会有遗憾了。”
“我。。。。。。”王妃将目光移到她手里的手谕上,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玉辞心这么晚了还赶过来把手谕交给自己,她那青紫肿胀的额头和上面的血迹,她又如何不知她为了这只圣谕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她一时间百感交集。
“好了娘亲,别再耽搁了,从九千岁府去刑部大牢还得接近一个时辰呢,您再在这儿磨蹭,估计除了能看到那牢里的人一眼,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了。”说着,玉辞心将王妃从床上拉起来,在衣柜里给她找了两件稍厚一些的衣服服侍她穿上,然后还取了披风过来给她披上,更深露重,又是深秋时节,可不能让她出去一趟就拖着病回来。
简便的帮王妃收拾好之后,她就将人拉出了房门,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府门口,把人塞上了马车,然后吩咐老二将人送去刑部大牢门前,并且在那边等着,什么时候王妃从牢里出来,他便什么时候驾车带她回来。而且还着重嘱咐他,一路上王妃的安全就全靠他了,让他千万小心。
老二领命之后,便重新驾上马车,带着王妃去刑部大牢了。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处的黑暗中,玉辞心才放心的转身进府,只不过她才刚挪动了一步,就感觉到双膝上传来的尖锐的刺痛感,让她疼的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郡主,您没事吧?”门口驻守的守卫听到了玉辞心的抽气声,连忙上前关心的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她对他摆了摆手,然后硬撑着朝自己居住的院子缓缓地挪动着步子。
先前可能是因为娘亲的缘故,她压根儿就没去注意自己双膝上的伤,这会儿停下来的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受伤了啊。微微的勾了勾唇,玉辞心唇角漫出了一抹恬淡的笑:娘亲,心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回到房间,玉辞心四处翻找了一下房间,终于在一个小柜子里面找到了很久都没有用到过的金疮药和纱布了。因着要着急赶路的关系,他们没有回客栈就直接出城回京了,紫芽和烟凝都没能跟着回来,所以处理伤口还得玉辞心她自己来。
不过从御书房门口一路三跪九叩到宫门外,她膝盖上的裙子和内里穿着的底裤都被磨破了,而且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磨破了的裙裤布料都黏在了膝盖的伤口处,稍稍一扯就泛疼。
玉辞心端来了矮凳,屈膝看着膝盖处血肉模糊的伤口,轻咬了几下下唇,然后一个用力,就将伤口周围的布料给撕扯开来,瞬间钻心的疼痛将她周身席卷,疼的她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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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回忆往事
用棉花蘸上她先前命人打来的清水一点一点的将伤口周围的灰尘和血迹擦拭干净,玉辞心才将伤药撒了一大把在上面,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额头上的青紫与肿胀也被她涂上了药膏,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从云州赶回京城到现在,一路上她都没好好休息过,如今求得圣谕可以顺利让娘亲进牢里探望那个一直不待见她的父王,她的心情稍稍有些放松,处理完伤口后,她都还未来得及将外衣脱去,就直接倒头睡在了床上。
话分两头,再说老二驾着马车将王妃再一次送到了刑部大牢的门前,这次不同于之前,有着皇上手谕的她被门口的守卫直接放行,并有人专门将她带去了关押着玉振天的那间牢房门口。
王妃看着牢房中躺在那堆干草上呈“大”字形摆放的玉振天时,她再一次落下了泪来。
“王爷,王爷。。。。。。”她隔着牢门,低低的呼唤着里面那个人,声音深情还带着轻颤,绝望还带着期盼。
干草堆上的人眼皮抬了抬,他除了头发有些杂乱以外,并没有受到任何刑罚,那张脸依旧残留着昔年的俊朗和帅气,只不过几个月未见,王妃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些许苍老和沧桑。
“王爷,王爷。。。。。。”呼唤还在继续,可是牢内的人除了最初掀了掀眼皮以外,没有再有别的反应,甚至连一声咳嗽都不曾有。
王妃见状,知道他是不想搭理自己,她自嘲的一笑,道:“王爷,你可知自从听说你造反被擒,削爵入狱开始,我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从云州到京城,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也得花上个七八天。在我的要求下,心儿愣是让我在第六天的时候,也就是今天赶回来了。一回来我们就朝着王府奔去,结果看到的却是被贴了封条的朱红大门,萧条而又冷清。
随后我便让心儿送我来到了这刑部大牢的门口,只是为了想见你一面。
可你知道吗?我要进来的时候被阻拦在了外面,看守大牢的人说,我们没有皇上亲笔的手谕是进不来的,若是强行闯入,便会被周围驻扎的御林军擒拿住。我不想心儿为了我想要见你一面而冒险,所以我强硬的拉着她走了。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连夜赶去宫里为我求得了一纸圣谕,只是为了能让我进来看看你,仅此而已。
她把圣谕拿回来的时候,额头都是青紫色的,还肿的老高,膝盖上也全是血迹,可想而知她为了能拿到圣上的这份手谕受了多少苦。原本我都已经决定了在明日你被处决的时候去看你最后一眼的,可是她却将我能与你说话的机会放在了我面前,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来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你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的姐姐林静蕙。我也知道我一直比不上姐姐,我不似她那般活泼,不似她那般惹人喜爱,也不似她那般得你喜欢,可是那又如何,你最终还是娶了我,我最终还是嫁了你。纵使你不喜我,不爱我,但是我一直都是深爱着王爷你的啊!
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前姐姐离家出走的时候告诉我她不想嫁你,她要离开把嫁给你的机会让给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心里有多激动多欢喜,我喜欢了你那么久,对你却一直都是远远的观望,好不容易能有一次可以靠的你更近了,我那一整晚都没睡着,闭上眼睛全是你。可是,你的满心满眼却总是姐姐,哪怕她不爱你,哪怕她逃了与你的婚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我心里是有多羡慕和嫉妒,但却独独没有恨,因为我知道,能离的你更近,能在我的名字前面冠上你的姓氏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事。
后来,你找了姐姐两年都没有找到她,颓然的在王府里借酒消愁,不慎喝醉将我误认成姐姐与我圆房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高兴,纵然那时欢好你叫的都是姐姐的名字,可我不在乎,因为,我终于能成为你的人了,我高兴多过于嫉妒。
后来姐姐在那之后的半年里突然回来了,我知道你还惦记着她,她也心知杜明,所以吩咐我别将她的行踪透露给你,但是后来你还是知道了。不过却是在心儿快要降生的时候知晓的。
你很高兴姐姐回来了,但也意外她是怀着孕回来的,她肚子里已经与别的男人有了骨血,甚至马上就要生产,而那时的我也要生产了,只不过你从未关心过罢了。
那时候,姐姐与我同一天生产,我们都住在京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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