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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权臣他爱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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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与她缠绵之时,他才得她的些许回响,她会为他颤抖,为他哭,甚至咬他,在他背后抓出血痕来,那样真实那样痛快,他没法温柔,为了得到这些回应他根本没法温柔。
言永宁永远不会知道,为了得到她,莫冉做过哪些荒唐之事,然而他至今没有对她说过那三个字,这是最后的一点儿尊严,他想给自己留着。
“好热,你先睡吧。”她又嘟囔了一句。
本该是心静自然凉,可是她睡了这么久哪里还能再静,起身撑着床榻跨过他下了床。黑暗中莫冉睁着眼,目光追随着她到了窗口。
她来之前,他不曾觉得惠州的夜晚是如此闷热的,根本就睡不着。
莫冉也走到窗口那儿,屋子里未点灯,可窗外的月色微微照亮了两人,还有后山的景色,伴着阵阵虫鸣。此处是个适合逍遥隐居之地,没有王权富贵,也没有那些尔虞我诈。
“你别抱我,天这么热。”言永宁不满道,身后的莫冉确实想抱她,只不过才抓了手腕言永宁就反抗了,立即就松开了她。他这么稀罕她,这两日来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倒好,因着天热就全然忘了冬日里是如何缩在他怀里的。
“明日带你去后山上避暑好不好?溪水凉凉的解暑。”莫冉问道,哄她必须得跟哄小孩似的。明明手上一堆事要做,好几个县城没去巡视,却怕她住不惯跑了。
微风徐来,她的发丝被吹起几缕,半透的菱纱也是轻轻飘动,叫人看了瞬间心动,这么个娇弱的人来了此处,她大概不知道惠州尽在他掌控之中,即使此刻拥兵自立,皇帝也奈何不了什么。
她来这里就是羊入虎口了。这么想着莫冉眼底暗了些,若是自己当时没有打回京城娶她,而是一直守在惠州,她阴差阳错误闯了来,保不齐他就不会用点强势的手段将她禁锢在此处。
言永宁远眺着后山,背后的人还是抱住了自己,不容反抗的力道。“不让抱,不让亲的,明明是你自己来的。”她听莫冉道,这话不像是他会说出口的。
是啊,她到底干嘛来了?背后的人突然轻吻在她的发上,像是宝贝她宝贝得要命了。
“后山上有荔枝吗?高不高?我想亲自摘。”她问,也没挣脱。
莫冉沉默了一会儿,“唔,有的,有些高,我抱着你才能摘到。”
“那你明日抱着我摘。”
这是进了陷阱了,想要她一回真的太难了。
“给我,明日我抱着你摘。”圈着纤腰的手臂收紧了些。
也不是未经过人事,知道背后的人在说些什么,反正来都来了也逃不过,终于点了点头。
然而莫冉未抱着她回床上,只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扶好窗台。”这几个字,叫她彻底脸红。
可是,从小舟微荡到惊涛骇浪,纵使扶住了窗台,也是根本都站不住的,幸而圈在腰上的铁臂帮了忙,却是全然失了自主权,
背后的人哪里还是人,简直是吃人骨血的野兽。言永宁咬着唇,不行又咬住了手腕,可是后山一片空旷,哪里会有人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莫冉才将人抱回塌上去,刚开始怎会餮足?总之言永宁觉得这这是一笔亏本买卖!她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天微亮时,她眼角边尽是眼泪,脾气也上来了,即使没力气打他,也依旧倔强地哑着嗓子用哭腔低声控诉,“莫冉,你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难尽我好困QAQ
第72章
青丝凌乱地铺陈在软枕上;绣着鸳鸯的精致枕套还是言永宁寄来的,此刻配了她脸上的艳色和蕴着点点泪水的眼,才是真的魅惑。
莫冉披了衣裳亲自去打了凉水;抱着浑身娇软的人进了浴桶。言永宁立即扶住了浴桶;下巴搁在边缘;闭着眼睛,只觉得浑身清凉舒适;。
未多久;传来阵阵桂花香味;原来是莫冉不知从何处弄来了桂花油;帮她擦着。惠州物资匮乏;这一小瓶的东西是个稀罕物。
言永宁依旧闭着眼,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人口是心非,方才的样子哪里是不要她来,而且现在也还不是要伺候她。
“我在家里的时候做梦,梦见你在惠州娶了别的女人。”说着言永宁轻轻捶了他一下。
莫冉慢条斯理地为她顺着头发;终于了然,这才是她真正来惠州的原因,怎么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小姑娘,明明是个梦也要怪他。
“我走了以后;可想我了?”他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是不想他;又怎么会梦见。
言永宁不答,只趴在浴桶上享受着他的精心照料。
“想了吗?”莫冉弯下腰来,嗡声问了一句。
她闲适地抬起头来仰视着浴桶边的莫冉,精致的小脸上有了淡淡笑意,她很少对他笑的,“你猜我想不想你?”闪烁的眼神里含着些许狡黠,也很少是这幅娇憨的姿态。
若换做以前,云雨过后她都累得没什么力气了,这次是因为前头睡了这么一天一夜,所以还留了些力气同他闹。
莫冉哪里还有工夫去猜,心头一动,低头吻住了人。离开了京城,所有的规矩礼教都抛诸脑后了,本来就该如此,她是他的妻,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宠就怎么宠,言永宁再也不会委曲求全为了别人来求他,每一个吻,每一次都是真心的。
言永宁仰着脖子,手上一软就没抓住浴桶,整个人往后倒下去,腿软也未支撑柱,呛了好几口水,“莫冉!”
看着她这狼狈的模样,莫冉竟然破天荒地笑了,他的笑也是罕见稀少。
大多数时候是沉着脸的,此刻像是千年寒冰化开一般,浅淡却是极致的温柔,伸手圈住她的腰将人扶起来,继续为她擦桂花油。
“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京城里那些贵妇人,是怎么说我的。。。。。。”言永宁最受不得委屈,将几月来的苦水一股脑倒出来。
莫冉耐心地静静听着,手上的动作又温柔了几分。
“以后寻了机会,要她们好看!”言永宁忿忿不平道。
“好。”莫冉郑重答应下来。
将她抱起来,换了新的寝衣。走到了床榻边上,言永宁又突然羞红了脸,原因无他,只是看到了塌上的竹席,一大滩水渍,这是决计都不能用了。莫冉卷起来换了新的竹席,两人才重新躺上去。
明明天是这样热,又窝到了他怀里去,还娇嗔道,“给我扇风啊。”寝衣虽然单薄但是她即刻就想全除去了好清凉些,几下动作,莫冉终于忍无可忍将人按住了。
“别脱,穿好,我给你扇风。”这几个字念得用力,有隐忍之意。
言永宁才终于又睡下,莫冉放下心来,天知道她有多娇媚多勾人,若是没这身衣裳遮着,自己保不齐又、到时候她再哭也没用。
桂花香里还伴有那未散的余味,是放纵的结果。
“我腰疼。”言永宁终于有些困了,喃喃道。
“唔。”帮她按了按,又规规矩矩收回手,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偏偏还什么都不懂,分离了好几个月,只叫他更疯狂了。一开始只是想娶她,而后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又有了别的念头,得到了她的身,眼下又肖想她的心,简直是他的劫!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伸手将渐渐入睡的她又搂近身边一些。
***
第二日起床,下人们终于见到了巡抚大人的娇妻,窃窃私语都说是天仙下凡,大家从未见过这般的美人,穿衣打扮也是华美富贵,同惠州人的粗衣麻布全然不同。
“今日不去巡察了。”莫冉对手下道,言永宁来了,他是什么都做不成的,也不想去做,以前在京城为官没有办法,如今全是自己做主了。
正当下人们对这位主母好感十足时。
言永宁吃了几口放下碗筷,“这是什么东西,还是人吃的吗?还有这筷子,我看都发霉了,碗上还有缺口,这又是什么青菜,怎么跟草似的,咽都咽不下去。。。。。。”
在国公府的时候,那等味道尚可饭菜她都可以有一大堆怨言,如今惠州的饭菜,莫冉早就觉得叫她满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言永宁从饭菜到房间的摆设,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抱怨了一遍。在她彻底惹起下人们的众怒之前,莫冉拉了言永宁去了后山。
山涧清泉流淌而下,一路上被溅到不少,清清凉凉的真就不热了。只不过她走了几步就停下。
“不是要摘荔枝吗?”莫冉问道,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他都能记住。
“我累,你背我。”
上山的石阶那么长那么陡,看不到尽头。然而,她所有的无理要求,莫冉像是都会答应一般,背对着蹲下来,“上来。”
听话地过去伏在他背上。莫冉稳稳将人托住了,沉默着一个一个石阶往上走。过了好一会儿,言永宁再往下看去,再也看不到山脚了,心中愧疚起来,“你累不累?”
“不累。”他道。
“那腰酸不酸?”
“晚上告诉你。”他一本正经道。
“为何不现在说?”言永宁下颌抵他肩膀上,睁着眼睛好奇地问。
莫冉是全然没了束缚,不坏好意道,“现在也可以,只不过要身体力行告诉你,怕你害羞。”
言永宁眨眨眼,又想了想,昨夜也不是没有领略过,虽然费了些工夫还是想通了何为身体力行告诉她,“莫冉你不要脸!”
“走不动了。”莫冉突然停下来更不要脸道。“亲亲我,我再走。”
言永宁圈着他的脖子,“我亲亲你,你就走得动了?哪里有这种道理,你骗人。”
“不信你试试。”本来恪守规矩的人,此刻浑身的不正经。
言永宁飞快地啄吻了一下,催促道,“快走。”
莫冉微微低着头,唇边晕染开不易察觉的笑容,像是苦了一辈子才得了这么点子欢喜,这抹笑容,言永宁趴在他背上自然看不见。
莫冉为了证实自己没撒谎,又背着她往上走,稳稳当当的。
行了许久才终于来到半山腰,整片的荔枝园子。那么长的山路,莫冉看着竟然是一点都不累,力气大得吓人。
只不过莫冉没放下言永宁来,扛着她在肩膀上来到荔枝树下,树上硕果累累,言永宁直接扯下一整根树枝,只这上头的荔枝便有好几十颗。
落地后剥了一粒,轻咬一口,满意极了。再配上一边的泉水叮咚,山涧的清脆鸟鸣,突然觉着这惠州竟然比京城还要好些。
“甜吗?”莫冉问了一句。
言永宁点点头,将手上挂满荔枝的树枝递过去,莫冉却不接,“你给我剥一颗。”礼尚往来。
言永宁犹豫了一会儿,轻咬住手中剩下的半颗,趁其不备,踮起脚,将果肉喂进莫冉嘴里去了,得逞了才要跳开,莫冉却不让她走,控住纤腰,强势地追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唔!”言永宁这是自作自受。果肉被碾碎了,甘甜的荔枝汁水在唇齿中四溢,甜得不能再甜了。距离京城山高水远的地方,没有人再盯着他们的行为举止,也再也没有流言蜚语,不再顾忌着身份,没有了尔虞我诈。
在别人看了这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如今品来,竟然是如此畅快自由。
待到莫冉尽兴之后终于分开,言永宁细细咀嚼着分到的些许荔枝肉,是最甘甜的一颗,她不像以往被强吻之后一惊一乍,实际上莫冉现在对她做什么,她越来越纵容着,舔了舔唇边的荔枝水,仰起头反问道,“甜不甜?”
被问的人眼眸深了些,擦了擦唇,向来饱读诗书、喜怒不形于色的丞相大人半响才蹦出一个字来,“甜。”
休息了好一会儿,莫冉拉过她的手腕继续往上走,言永宁不明白,“还上去做什么?这里的荔枝就已经吃不完了。”
“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一个父母官哎!
第73章
再往上行;莫冉不背她了,只拉着手在无人的山间小路上走。可言永宁是如此娇贵惫懒之人,未过多久嘟着嘴道;“唔;我想回去了。”她宁愿热着也不要爬山。
“你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汉武帝之事吗?”莫冉有意要引开她的注意。
“当然记得。可你说他夺的皇位;有一女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我猜不透,并非他的姑母馆陶长公主?”
“是栗姬。”莫冉为她解疑;“景帝病危;本欲传位于栗姬之子;嘱咐栗姬善待其子女;栗姬并不听从;只当自己胜券在握。此举埋下祸根,后来帝位就落到了王美人之子刘彻手中。而栗姬母子确实一败涂地;甚至母族惨遭清洗,无法翻身。”
莫冉一身青色衣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就像个深山里头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只有手是同她拉在一道的,这才沾染了点世俗气。
她这么凝神看着,走在前头的人突然转过身来,“当时同你说这个;本意是要叫你别担心。”
她哪里猜得透啊?!言永宁这才回想当时的情形,眼底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将贵妇比作了栗姬?意思是说贵妃母子只当皇位全在自己掌握之中;却不顾念皇帝尚且在位,是她们母子急于求成了?”
莫冉站在比她高两个的石阶上,眉眼舒展开来,脸上神情有赞赏之意,撇开了夫妻关系,平常心道,“其实你比京城其他贵女都要聪明些,可惜没用功读书。”夸她聪明呢。
“嫌我读书少了?!”言永宁却又另外一番解答,少年时虽然夫子各个都是名士,自己却无心向学,同一帮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们一道玩耍,功课总是很差,同窗之中好像就莫冉好好读书了。
莫冉未答,拉着她继续前行。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大小姐还是将手甩开了,故意提起纱裙小跑着往前超过了莫冉,“哼,我才不要同你走在一道。”话说出口,是这般孩子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莫冉好脾气解释道,脸上尽是纵容。
然后言永宁依旧是一贯地不听解释,一时间幽静的山路上尽是两人拌嘴的声音。言永宁还非得倔强地走在他前头,而莫冉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很快就到了山顶。
“要带我看的就是这间破庙?”
山顶的百年古寺里已经无人居住,偶尔才有香客前来参拜打扫,是真正的清净之地,莫冉带着她绕到后院,仰头望去,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几乎占据了半个院子,午后强烈的阳光透过树枝落到地上,树影斑驳,十分清凉。
想来这寺庙当年建造之时,将此千年古树囊括了进去。与此处幽静截然不同的是,树上挂满了许愿的红色丝带,十分壮观夺目,言永宁随意翻看了几个,什么百年好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寺庙莫不成是个月老庙?
边上的桌案上还有专门供祈福之人用的笔墨之类,莫冉取了一根丝带和木牌,煞有其事地侧过头道,“过来许愿。”
他好歹是个状元,居然信此等鬼神之说,连她都不信的好不好。不过细细回忆起来,两人重逢第一面便是在灵泉寺见到的,还给她求了姻缘符呢,深究下去,觉着她夫君可真是奇怪的男人,“你写吧,我没什么愿望可许的。”
言永宁倚靠在桌案上,看着莫冉落笔,不知道他要许什么愿望。只见他先写了两人的名字,一笔一划,十分工整,又写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噗,哈哈。”言永宁手腕捂着肚子弯腰笑了起来,好歹写两句诗吧,竟然是如此直白的文字,不是状元郎吗?
不受她影响,莫冉仔细将木牌和许愿丝带系一道。
“可我没说下辈子还要嫁给你啊。”言永宁抱着手臂调侃道。
莫冉手中勾着丝带,广袖垂落,淡淡问道,“那你是要嫁给谁?元少琛?”
“自然是等下辈子再想了,今世你拿了圣旨强娶了我,竟然霸道到下辈子还要先霸占?”她是这么个性子,不喜欢受制于人的。
不过若是下辈子还遇见他,自己大概会没羞没臊地主动贴上去。
她这么一说,莫冉手里的东西竟然显得有些可笑了,他脸色沉了下来。言永宁没来时,他的心情平静得如同死水,她来了以后就又忽上忽下的了,可真是有本事的女人!
“你走快些。”院子里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两人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长得容貌娇艳、身着鹅黄色裙装的女子,她的夫君也紧随其后,远远望去一对璧人。
门口的另外一侧也有桌案和笔墨,这夫妇二人写下了心愿,言永宁偷听了几句,什么百年只同卿卿语,肉麻非常。
那美艳女子也在许愿丝带上系了牌子,走到树下便随手一抛,丝带高高挂到树枝上,转而笑着得意对自己夫君道,“我厉害吗?听闻抛得越高,神明便更有可能看到!”
男子满脸宠溺道,“厉害。”
未过多久,那两人离开了院子。
言永宁却是记下了这句话,抛得越高神明便更有可能看到,“我也来抛。”伸手夺过莫冉手中的许愿丝带,走到树荫之下,方才那对夫妻只抛到了古树中间的树杈,她一定要比他们抛得更高些。
仰起头,微微曲腿在往上轻轻一跃,手中的丝带随之飞上了树梢,可惜没看好位置,只被下层的树枝挂住了。
“哈哈,这么低。”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嘲讽声,原来方才那对夫妇又折返回来了。
被看笑话了,言永宁自然要出这口气,从墙边找了长竹竿来,将自己的许愿丝带拨弄下来,又抛了一次。虽然说比方才好,但是显然那对夫妻的丝带挂的位置更高些,又惹来一阵嘲笑声。
嗷嗷嗷!气人!言永宁懊恼之际,莫冉走过来拿过手中竹竿又一次拨下许愿丝带。看这架势是要同那对夫妇争个高低啊。
莫冉手摆起手臂往上抛,也许是选的位置好,那红丝带竟然穿过层层树枝,高高挂在顶上最高的那树枝之上,竹竿挑也挑不下来的。
言永宁笑逐颜开,得意极了,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莫冉的侧脸。又转身去看门口那对夫妇,眼神挑衅得很,果不其然,那美艳女子脸上甚是不悦,“我们也要重新抛!”
本预备留下看的,莫冉却执起了言永宁的手,“走吧。”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意思。
“我还没抛呢!你们怎么走了?!”那女子在背后着急跺脚道。
莫冉未停下脚步,拉着言永宁出了寺庙才任由她挣脱了,她嘟囔道,“我也想看看她能抛得多高啊!”
“她如此这般不过是要气你,你不看她便输了。”
言永宁听了这句,想了想,觉得莫冉还是说的有些道理的!
两人一道下山,中途又在小溪边上休息了一会儿,言永宁就不肯走了,还是微微撒娇,莫冉才背着她下来的。生生世世很远,说过就忘了,终究没去在乎这庙里的神仙到底灵不灵。
回到巡抚府衙,不少公文堆积在前堂,做一方的父母光可不比做丞相轻松,他让言永宁去更衣,自己倒是坐到桌案前,预备仔细看过这些。
其中有一样倒是吸引了莫冉注意,文书写在锦帛之上,这卷锦帛还十分惹眼,随手展开一看,莫冉脸色瞬间苍白,微微睁大了眼睛闪过一刹那的难以置信,这卷轴竟然是和离书!
难道这就是她来惠州找他的理由?!心中怒意骤然升起,同时却带着点悲凉之感,方才那个愿望变得更可笑了些,她要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 码不动字,快落不起来,哎,人怎么可以那么坏!
第74章
和离书是写在贵重的丝帛之上的;字里行间无比坚定地要斩断两人的夫妻情谊,莫冉指尖触碰,这么悲伤的文字;直接传到了心里。
二十年间无论在经历什么苦难;都比不上此时的悲凉的心境。他本能地不愿意接受;希望这封和离书就在送信途中丢失了。纵然心里头像是经历了千刀万剐般疼痛,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将其卷了起来放入盒内;如同掩耳盗铃般;当作并未看到。
晚膳;两人在卧房内的矮桌上用。
白日里爬了山;言永宁倒是真的饿了;已经用凉水沐浴。来了惠州好像一切繁琐的贵族教养礼仪都可以稍微往边上放一放,披散了头发只着了清凉薄透的寝衣;闲适地坐在矮桌边上用膳。
莫冉端坐在她身边,手握着小瓷碗,神情肃穆,也未夹菜给她。墙边暖黄色的烛光微微晃动;婢女们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口,室内一片寂静。
明明下山之时他心情还是很好的,难道因为政务繁忙?言永宁微微侧过去,“我来惠州打搅你了?”
莫冉正好用完饭;将筷子规规矩矩放在瓷碗边上,因着幼年时母亲严格的教导,他平日里规矩仪态比言永宁的更具贵族风范。
“嗯;才两日公文堆积如山。”
言永宁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他竟然说了实话,“那、那你也不必日日都陪着我。”
“明日你回京城,我命人护送你。”平日里她同他闹,说什么要和离的话倒是无妨,如今这个女人经过深思熟虑,甚至亲手写了和离书来,若是亲耳听她说,自己绝对会立刻疯掉,甚至将她囚禁起来都有可能。
所以当下这女人最好是马上离开惠州,他尚且还能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言永宁低着头,鬓发贴着脸颊,有些楚楚惹人怜爱之色,手中竹筷拨弄着米饭,已经无心再用膳了,“我不回去,你这么凶做什么?!”
“明日就回去!”莫冉命令道,语气像是完全不许她反抗了。
言永宁也非好欺负的性子,胸口憋着怒意,将手上的筷子重重一扔,也未同身边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争辩,嘴边甚至扯出一抹笑来,“好啊,我走。不用你派人送,我自己走。”
什么嘛,白日里还好好地,还许愿说要生生世世不分离,回来就要赶她走!真是又气又想哭,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之前还说她折磨他,明明莫冉才是最会折磨人的那一个!
“你自己怎么回去?”男人的声音冰冷且无情,不像是关切,倒像是在质问。
“你管我怎么回去!你管好惠州那群刁民就好!”压根就没打算回京城,莫冉不要她,那自己也不必再留在惠州了,一路上有不少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找了一处好玩的就是,反正银子也够。
心里头实在委屈,又狠狠补了一句,故意也要叫他也跟着心痛,“回去就同你和离!”
就像小时候同别的贵女打了架,还要威胁道以后不会跟你一起玩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未注意身边男人的神情,他下巴紧绷眼瞳骤然睁大,广袖下的手掌握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言永宁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从矮桌边站起身来坐到窗口,独自看着后山生闷气,肩背挺直了,娇小的背影透着强烈的倔强,铮铮傲骨永不屈服!
若是换做平时,莫冉一定跟过来哄人,可他这次只是唤了奴仆来收拾餐桌,自己坐到了桌案边上,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拿出一本翻开。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隐忍蛰伏,即便是怒火滔天,在她面前他也会独自生生咽下。
等到夜深,言永宁的姿势已经变成趴在窗口,仰着头赏月,今夜的月亮可真圆,此时该是有情人浓情蜜意做快活事之时,房内的两人却像是成了仇家,谁也不理睬谁。
终是言永宁撑不住了,打了几个哈欠就去了床榻上歇息,木栏床坐落在房间西边,而莫冉的桌案在房间最东边,两人各自占据了一半的地方。
言永宁背对着他床里头睡得,连看都不想看那讨厌之人。莫冉见她这样,终于放下手中公文,烦躁地地扯了扯衣襟,胸口那团炙热的火焰像是要将他完全吞噬了去,深沉的双眸看向对面床榻,她着浅粉色的菱纱,身影绰约,云髻松散,隔着如此之远像是能闻见她衣上的淡香。
这个女人怎么还可以睡得安稳!
言永宁自然是睡不着的,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也能感受到,可是她就是不看他!起身放下床榻边上用银钩子勾着的幔帐,遮得严严实实划清了界限!
后来满屋的灯都被熄灭了,莫冉只是在桌案上点了盏小小的油灯,纵然从小被当做庶子对待,可即使这般静坐着,骨子里透出的依旧是天潢贵胄的气势,
她知道屋子里的灯熄灭了,侧卧在席榻之上,纹丝不动,屋子里头闷热,两相无言的局面更是叫人心中煎熬。
苦熬到了天明,撩开幔帐,对面墙下的桌案边早就已经没有了人,徒留油尽了的枯灯,言永宁心下失落、黯然神伤,思虑一番终于还是下了决定,算了,她还是回京城吧。
起身收拾到一半,房门嘎吱一声,是有人推门而入。言永宁不管不顾、充耳不闻将要带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了,又绕去屏风后头换衣服。
然而那进了房的人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这是朝着这走过来了!
言永宁抱了衣裳捂住胸口,再抬眼发现果真是莫冉,正眉头紧缩脸色阴沉地凝视着她。“过来用饭。”
“我不吃!换好衣裳我就走!”沉默了一夜,终于忍不了了,言永宁心里委屈至极,他凭什么叫自己这么难过,“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回京城,你永远都不许踏入京城一步!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尖锐的声音刺耳又剜心,莫冉垂下眼眸,片刻之后再抬眸,已经是满眼的愤怒,他的喜怒都牢牢被眼前这个女人牵制住了,终于不忍了,上前一步,掐了她的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抵到了墙上,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冰做的!
言永宁猝不及防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对上那熊熊怒火的眸子,腰上的手像是要掐死自己一般,也未犹豫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这样的疼痛,不及那道和离书带给他痛苦的万分之一。
未过多久,腰间的手终于松开,言永宁随之也松口,他白瓷般的脖颈上多了两排牙印,还透着血丝。
两个执拗之人,谁也未真正让步,她眼底全然的恨意,而他虽然已经平静下来却带着点悲楚,眸子依旧深沉得叫人害怕。
原来卑微和执拗是换不来她的爱意的,这样骤然的醒悟叫莫冉痛不欲生。
言永檀口中淡淡血腥味,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她,如何都挣脱不了,然而更令她感觉被牢牢禁锢的是,是莫冉那双眼眸,她从小就厌恶惧怕的眼眸,像是无论她扭头看向他,他都早已经在凝视着自己了。
特别是她现在衣裳换到一半,香肩半露,是个衣不蔽体、不成体统的模样!抬起手掌去遮莫冉那双眼眸不肯被他看,只是还未触及,柔嫩的腕就被捉住了,才离了墙的纤腰又被按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夜里,码字码睡着了。。。。。。
第75章
“不是不要我了吗;我现在就走,你放开我。”言永宁呜咽道。本就绯红的唇上因沾了他的血而愈加娇艳。
然而身前男人的危险气息却叫她心头一颤,她终于不再与熊熊怒火的双眸对视;败下阵来一般别开脸;“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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