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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权臣他爱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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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远远将那队士兵甩下,言永宁才忍着要呕吐的冲动,叫董珍停下来。她们已经远远离开了京城郊外。
“丞相夫人你要去哪里?”
“岭南。”
“岭南?”董珍回过头看了看,没想到这么娇滴滴的贵女会去岭南,她不是一向看不起他们岭南人嘛。不过也确实,岭南是蛮荒之地。“丞相夫人不会是去看丞相大人吧?”
“否则我为何要去那破地方?”言永宁道,转而一想董珍也是岭南人,“你呢?”
“我也回家,丞相夫人我们正好结伴而行!”董珍一脸喜气,之前要娶她进门的大理寺少卿家知道丞相被贬的消息后,火速退了婚,她心灰意冷想着还是回老家吧。“不过夫人你为何要去看丞相?”
为何?言永宁扶了扶簪子,“他是我夫君我去看他有何不对?”
“夫人又不喜欢丞相。”董珍嘴没把门的,一向有一说一。
“我怎么就不喜欢他了?”为何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喜欢莫冉!
“丞相大人提拔了不少岭南时候的手下,我们私下一起聚会时候都觉得丞相是瞎了眼才看上夫人你。不光娇气得要死,脾气还特别大,她们都说你是丞相大人的克星,而且夫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丞相大人一向洁身自好,以前在岭南时候多少人要将自己的妹妹女儿嫁给他,他一个都不要。。。。。。”
董珍不吐不快,说了一大串,最后还加了一句,“这些都是别人说的,我可没说过夫人你坏话,我一向是喜欢夫人,敬重夫人的。”
言永宁听得脸都黑了,“打死那些嘴碎的!”她只不过是稍微骄纵了一点儿,是莫冉自己要对她好的。这件事等到了岭南,她也要告诉莫冉不可!
马车一连走了十多天,通往岭南的古道倒是通畅,一路上客栈也多,她带够了钱也不愁吃喝,沿途晚上停下休息之时也偶尔去一些庙会,风土人情与京城不同,言永宁却只觉得新奇有趣。
第十四天的时候终于进了惠州,此地一直以来是被世人所遗忘之地,传言说惠州尽是瘴气、瘟疫、蛇虫。言永宁用手绢捂住了口鼻,撩开了车帘,所见之处是一片初夏的景色,山青水绿的,还有才下了秧苗的水田。
到了岔路口,董珍跳下马车,“夫人我要往那处去了,家里有急事我就不送你去府衙了。”视线的尽头是个小小的村落。“夫人你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再走大约一个时辰就能看到惠州的府衙,我过几日再来找你。”
言永宁这是第一次出远门,一路来有董珍陪着倒也不怕,此刻却是有些慌张的,如此偏远之地,指不定有什么刁民呢。
董珍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指了路就往自己那条小道上走去了,完全不知道此刻言永宁的心情。
言永宁那软得跟豆腐似的手捏住了粗糙的缰绳,战战兢兢地驾着马车摇摇晃晃往董珍指的方向走去,一个时辰以后就能见着莫冉了,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路边上都是水稻田,路上行人不少,皆穿着粗衣麻布,看到这华贵的马车都驻足观望。
“娘,那是仙女吗?”路边有个小女孩问道。
“别胡说。”
“诶,那两匹马好像在发光啊,是不是传说这的汗血宝马?”
言永宁吓得手握着缰绳微微颤抖,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有几个蓬头垢面的人扛着锄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要了她的命,好想回去找董珍啊,嘤,她害怕。
拉车的是两匹进贡来的汗血宝马,这一度被京城的人指责为暴殄天物,竟然用这样的好马来拉车,只不过这一路以来这两匹马发挥了的价值,白日里赶一天的路也不会累,言永宁此刻就指望这它们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心慌,其中一匹马对着路边驻足观望的人甩了甩头,企图将人群驱散,其中一个拿了锄头的老叟见状吓得用手里的家伙去砸马,如此一来,汗血宝马腾空而起,将那老叟踢开了。
只不过倒霉的是,车厢竟然因为这马的动作侧翻进了路边的水稻田。
“啊!!!!!!”一身锦衣华服的言永宁连带着飞了出去,“来人!!!!”
以前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眼下哪里还有奴仆供她使唤!不幸中的万幸,丞相夫人掉进了水稻田里,毫发无伤,就是成了一个泥人。
言永宁挣扎着爬起来,啊啊啊啊啊全身都是泥水,脸上也去全是,救、命啊,她脏了啊!
“异乡人伤人啦!!”路边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抓住她,可不能让她跑了!!”
“我去拿绳子把她抓起来!!”
“老张被她马踢死了!”
原先围观的人纷纷都叫了起来,未过多久,几个糙汉将她擒住了,用绳子捆好,带着她往别处去。
“大胆刁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言永宁吓得心扑通扑通直跳,愈来愈心慌了,这群刁民想对她做什么?!救命!他们想杀了她吗?!完了,是要死在这里了。
“带她去见官!”
言永宁一听,见官?这个破地方的官员会不会滥用私刑?会不会直接杀了她?会不会吃了她的肉啊这些刁民?!这么一想就哭了出来,嚎啕大哭,她真的不想死在这里苍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那么骂岭南,岭南人民并不欢迎你哦^_^
第69章
言永宁被五花大绑后扔到马车上;她吼叫着说自己是诰命夫人,然而不知是谁往她嘴里塞了帕子堵住了,眼睛被泥水糊住了几乎看不见东西;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马车行了一会儿;几个刁民又将她从车上拽下一路拖进了间破旧的府衙。
“何事喧哗!”
言永宁抬眼见着一穿着官服的男子,猜想该是此处的小官;跟见到救命稻草似得拼命挣扎。
“县令大人;这外乡人的马差点伤了草民的老父亲!求大人为我们做主!”擒着她的一个刁民愤怒道。
惠州一直以来为世人所误解;鲜少有外乡人来;有也是被贬谪发配过来的罪人或者官员;故而此地也并不欢迎外乡人。
“先将此人关到牢里去,不要声张;今日巡抚大人来查阅宗卷,本官可没有功夫审理这案子,还有她的马也拉到后院去,这一身泥;赶快清理一下地上,巡抚大人要来了!”膘肥体壮的县令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示意衙役。
这狗官想草菅人命?!言永宁挣脱了束缚拿下扯下堵住了嘴的帕子,“我是诰命夫人;你们敢关我!”
县令一听,吹了吹八字胡,上下扫了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外乡人;不屑道,“好个泼辣妇人,诰命夫人?你怎么不说自己的是皇后?啊?给本官带下去!”
言永宁到底是个纤弱女子,被两个身高马大的衙役轻松控制住了,拉着她往后走。
“我是诰命夫人!我大伯是康永侯,我父亲是、”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拖远了。
县令摇摇头,安抚村民道,“这年头疯子怎么这么多,还诰命夫人,春天到了啊。你们先行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父亲看看,本官等明日再审理这个案子,定叫她赔偿!”县令又对着衙役们使了眼色,“地上脏了没看见啊?巡抚大人马上就要来了。”
衙役们立即去拿了拖把来清理。
言永宁被扔进一处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脸上尽是泥水,就算她拼命用手擦了,还是跟个小花猫似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摸了摸身上,发现能证明身份的侯府牌子也找不到了,精疲力竭地坐下来一脸地绝望,早该料到了,穷山恶水出刁民!自己这样什么都不会的贵女独自出门就是一个死字。
撑在木床上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一样,她低头去看,好大一只老鼠正在舔她的手!顿时魂飞魄散惊叫着跳起来,手背往身上擦了擦,吧惠州多虫害,这是要得瘟疫的!
这么一想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
莫冉连着十多日巡视各个县城,惠州他掌管四年,彻底消了瘟疫,只不过此地偏远,官员贪污懈怠收了贿赂就冤枉良民的事不在少数,如今他回来了,自然会亲自督促。
午时,县令见巡抚大人的马车到了,立即笑脸相迎,“大人一路赶来辛苦了。”县令可是知道莫冉这尊大佛的,原是当朝宰相,提拔过不少岭南人,如今只是被贬了过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回到京城继续做大官了。
莫冉接过宗卷细细阅读之后一一盘问,暂时未发现什么,“带我去牢里看一看。”
这位姚县令虽然平日里爱贪些小便宜,除此之外也算是一个好官,自然不怕查,“大人随我来。”
牢里犯人不多,入口处关押的是一惯偷,依次过来有打架斗殴伤了人的,乡里的恶霸,骗子,杀人犯,二十来个犯人莫冉都一一细细盘问,确定并无冤屈。
为宰时朝堂斗争、权利制衡,也派人私下做了许多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才得以掌控大局,为父母官时却少了这般的勾心斗角。
到了最后,只见一满身污垢的人背对门口坐着,靠在墙上像是死了一般。
“他所犯何罪?”莫冉问。
“这人放纵自己的马伤了一乡民,还不知悔改,大吼大叫,说自己什么诰命夫人,大人放心,我铁定好好惩罚他!”县令道。
莫冉蹙起眉头,虽然县令说的真诚,但是他生性多疑,还是想亲自询问一番,“打开门。”
衙役得令立马将门锁打开。
“大人当心,这妇人泼辣得很。”县令不放心道,连忙也跟了进去吩咐衙役,“你们两人去按住她,别叫她伤了大人!”
衙役得令上前去按住了言永宁的肩。
她本来累得睡着了,突然就被惊醒,迷迷糊糊听人在耳边问了一句,“所犯何事?”
懒得回头,只无力道,“一群刁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就是这一声传到莫冉耳朵里,令他震惊得像是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如此相似的声音,莫冉不敢相信地去掰坐在稻草铺陈的简陋木床上的人,迫使她看向自己。
言永宁的双肩被这个蛮力弄得生疼,使出浑身力气企图将人推开,“草菅人命的狗官!”
这般破罐子破摔愤恨地骂完,抬眼一看也愣住了。
她的脸上尽是污垢,只露出些许雪白肌肤来,身上华贵的菱纱群污浊得不成样子了,头上的珠翠光芒也被掩盖了起来,就是一个小泥人儿。
边上其他人看得糊涂,只见巡抚大人原本握着犯人双肩的手又移到她脸上,小心地擦拭着泥水,两人对望了好久也不发一言。
相隔了小半年,谁能想到竟然是以这种离奇的方式在这么一处穷乡僻壤相遇了,最不被看好的两人,却是有这么深的缘分。
莫冉上下看了好多遍,胸口也像是被捶打了好多遍,她怎么在这了?她不是好好在京城吗?拇指又擦了擦她的小脸,怎么都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面前。
言永宁迷糊着,只当又梦见了他,一时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
“巡抚大人认识这妇人?”县令心里头慌乱,忍不住打断两人。
莫冉不回答,直接将狼狈不堪的人儿拦腰抱起来往外走,步子有些急,一刻不耽搁地往外走去。
缩在他怀里的言永宁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真的是他!莫冉抱着她上了马车,“回府。”她听他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声。
莫冉的胸膛整个都在颤抖,强忍住所有的情绪,“你怎么会在这?”这几个字,字字用力,夹杂了太多情绪,好像她出现在此地是天底下最最荒谬的一件事一般。
确实是荒谬至极,言永宁终于忍不住大哭,之前哭得也没这么大声,此时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差一点死了。”
以前她也不是没哭过,但十分之中有九分是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故意的。这会是真的伤心,偏偏还不敢移开眼睛,也不敢闭眼,睁着大眼对着他哭,怕下一瞬他就消失了。
这哭声是要碾碎他的心,莫冉用自己的官服给她擦,娇养长大的人何时这么狼狈了?
“那群刁民,那群刁民欺负我!还有那个狗官!”言永宁一通地倒苦水,恨不得将所有委屈说给莫冉听,知道他会心疼自己。
连下车都是莫冉抱着的,一路进了府衙,下人们只见自家大人抱了一个看不清脸的人疾步进来,又吼着吩咐人去准备热水洗澡。
一直到被抱进浴桶里,满身的污垢洗了个干净,言永宁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莫冉站在浴桶边上沉着脸细细检查着她身上有无伤口,始终一言不发。
言永宁伏在浴桶上抬眼看去,发现他竟然红了眼睛,“谁让你来岭南的?!”莫冉干咽了一下,开口就是训斥。
他可从来没有这么训斥过她,即使言永宁当初为了元少琛的事儿那样放低了身段求他,莫冉也未用这种语气说话过。
言永宁咬了咬唇,怕自己忍不住又哭了出来,索性转过身背对着莫冉不想再同他讲话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柔软的青丝贴在雪背上,她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灼热视线,可就是倔强地不肯回头,莫冉生气了,言永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是不是要折磨死我才甘心?”背后传来这一句,语气终于不再强势,反而透着些许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叩叩叩,有一个从京城来的包裹麻烦你签收一下,就是包装有点脏^_^
第70章
董珍回到村里;全部家当只有包裹里的五十两银子,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的,如此偏远的地方一年到头经过的外乡都没多少;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隔壁村的闵相如得贵人提拔去京城做了大官;董珍自然是当了大官夫人了。
一时间家里门槛挤满了人;董珍看了一圈,大多都是以前看不起她的远亲。
“阿珍啊;你相公呢?没一道回来?”二表婶问道。
董珍的父母早就不在了;整个村子里就她家的屋子最破旧;不过至少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一回来就撸了撸袖子开始清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门口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乡民一听,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她不是当了大官夫人了吗?”
“被休了吧?男人高升了哪里还会想着糟糠之妻。”
“听说京城的娇小姐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董珍怎么会是她们的对手?”
“好不容易供着闵相如当了大官,守不住?”
。。。。。。。
这些话听得刺耳,董珍越听心里头越不是滋味,丞相夫人说得没错;这些乡下村妇讨人厌得很,抄起水瓢舀了一勺往外泼去,“滚。”
这些远亲一直以来只会看她笑话!
“这么凶,难怪闵相如不要她了。”
“她就一穷苦命;真不是当大官夫人的料。”
“就是,去了京城又怎么样?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我们啊,真就靠不上她什么。”
过了好久;来看热闹的村里人才散去,董珍憋着气将自己的小茅草屋里里外外打理干净了。
***
巡抚府衙里头,言永宁洗去一身的泥垢,换上干净衣裳,莫冉跟个阎王似的沉着脸一言不发,长廊口来了个小厮,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禀告,他回屋来以后像是更生气了。
屋子里没有梳妆台,言永宁坐在窗口独自梳头,放眼望去后山青葱一片,真是个世外仙境般的地方。
未过多久,有下人端了饭菜进来,“过来用饭吧。”莫冉道,惠州的厨子不比丞相府的,做不出她喜欢的那几道精致菜肴来。
言永宁不理人。
莫冉有个毛病,以前在府里头,无论她如何闹,一日三餐必须准时吃,不许饿着。如今到了这般田地,这毛病还是没改,捧着装了米粥的小瓷碗,夹了几样菜给她端到窗口。
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别过头去硬是不接,“我不饿。”才说完,空荡荡的小腹就被轻按了一下,言永宁立即防备地捂住了。
“还说不饿?吃吧。”莫冉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可这性子也不肯轻易就范,她千里迢迢找了来,差点把小命搭上了,这人不但不感恩戴德,还凶得很。
“要吃荔枝。”没好气地说。
“用了饭再吃荔枝。”莫冉不退让,至今都有些恍惚,只当她一直在京城,谁能想到她会来惠州,还阴错阳差被关进牢里去,若非他恰巧去视察。。。。。。想到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两个都是执拗之人,言永宁不肯听话,非要跟他较劲,还跟自己较劲。
“怎么这么不乖。”莫冉放下手中的瓷碗和竹筷,命人拿了荔枝来。此地的荔枝不要钱,漫山遍野全是,想吃就自己摘去。
亲手剥了给她,言永宁这才低头轻咬一口这晶莹剔透的果肉,飞溅出甘甜的荔枝汁来,吃了第一颗,“还要。”
抱着腿坐在窗台边上,因为天气有些闷热,赤着足,长发披散在身后,额头冒出了些汗来,一张原本脏得根本认不出来是谁的小脸此刻白净微红,热的。
“先用饭,我给你剥荔枝。”莫冉脸上神色微霁,将饭碗塞到她手里。
倒是接了过来,催促道,“多剥几颗。”
莫冉知道她喜食甜,荔枝对胃口,“给你寄的没收到么?这么馋?”
“何时寄了?一颗都没收到。”言永宁不悦,她可是等好久的。
惠州离京城远,派出的人确实未回来,路上出什么岔子也是常有的事儿,莫冉不以为奇,多剥了几颗放到干净瓷碗里弥补她。
“那、那我的信你也未收到?”言永宁捧着小饭碗问道,其实她想说的是和离书。
“何时的信?”莫冉停下手里的动作。
言永宁立即别开了视线,确定他未收到,否则哪里还会剥荔枝给她吃,细细想了想,来的路上听闻有的地方之前遭了水灾,书信该是因此出了差错。
“没什么,我只是好久没收到你的信了。”
“每日一封,从未中断过。”倒是她,好久才回一封。
。。。。。。
人都已经在这里了,这些倒是没有什么好计较了。用了小半碗饭,就开始食荔枝,莫冉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此刻倒是乖顺了些,他也终于感觉到些许真实。
耳边的鬓发垂落下来,差点沾到荔枝,莫冉伸手轻轻将其拢到她耳后,微风徐来,“以后不许你一个人出门。”他淡淡道。
“我是同董珍一道来的,可不是一个人。”咬了口荔枝反驳。
这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惠州的瘴气并非空穴来风,当年他刚来之时此处时不时有瘟疫发生,许久才治理好了,此处物资匮乏,是受苦的地方,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那我明日就走好了。”言永宁将一碗剥好的荔枝递回到他手中,早知道是这样的她才不管莫冉看没看到和离书呢。
莫冉挡在她身前。
“都怪那个什么县令,还有那群刁民!”
“我罚他们?”
“上行下效,怪你。”
“惠州人本就不喜外乡人,你就不该独自来,你不知道有多危险,以后、”莫冉像以往一样企图好好耐心同她讲道理。
可是言永宁也同往常一般行不通,“是是是,巡抚大人说的是,也是我叨扰了,我明日就走!”
她穿着薄薄的衬襦长裙,到了夏日,京中贵女都这般穿,清凉又漂亮。莫冉扫了一眼她的胸前风景,惠州保守,衣服领口必须遮到脖子,不管男女都是。于是伸手扯了扯她的衬襦。
言永宁立刻双颊绯红一片,遮住了,“你别动我。”
“这么穿可不行。”他低着头轻声道。
“不是喜欢看我这么穿吗?”言永宁嘟囔,怎么来了惠州这不许那也不许,抬眼质问,“你不想我吗?不欢喜吗?”
怎么可能不想?怎么可能不欢喜?却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会不会在这生病,会不会染上瘟疫,会不会吃不惯住不惯,恨不得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
好多年,他只想着如何才能从这里走出去见她,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自己从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走过来。这么一想,心中喜悦,却也略微悲伤,无来由的悲伤。
“日日夜夜都想你的。”她听莫冉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道了一句。
而后唇就被吻住了,温柔极了,她才食过荔枝,唇齿之间尽是甘甜。如此这般,才真正觉着彼此是真实的。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胸膛上攀住了他的肩,久违的心安直达心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萦绕,明明也未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也未定过生死相随的誓言,见之,却是这样的欢喜不尽。
***
晚上,董家村里。
董珍收拾妥当了静静躺在小木床上,茅草屋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透过窗户看着天上明月怎么都睡不着。未过多久,突然听见声响,嘎吱一声,该是窗口被人推开了。
明着来董珍不怕,她孤身一人就怕这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立即抄起床头的擀面杖,借着月光才看清果然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
那人看了一圈屋子,直接走到柜子前拉开了门,这是求财来了?!
董珍也不含糊,直接抡起擀面杖朝着那人打过去,小偷闪躲了几下,立马护住了蒙住脸的黑布,董珍要去扯那布看看到底是谁,小偷伸手敏捷夺门而出,跑得飞快。
董珍惊呼未定地坐到木床之上,应该就是村里的人,看她从京城回来,这是打她银子的主意呢?当下也不睡了,去找了东西来准备将木窗封得牢固点。
第二日起来,董珍去村口井里打水,才走近就听到村妇们在井边一边浣衣一边聊得火热,主题是“董珍刚回来就偷汉子”,二表婶说她亲眼所见,有鼻子有眼的。
可去他妈的吧!董珍将水桶一扔,四下找了根树枝就往那些个长舌妇身上招呼去了,五六个村妇被打得措手不及,四下抱头逃散。
“董珍!你疯了你!”
董珍从小就不好惹,在村里头也是饱受诟病,撸了撸袖子,“再让老娘听到谁说我的坏话,我特么一把火就烧了你们的屋子!”
“这么凶,怪不得闵相如休了她。”村妇们自觉地站远了,却还是忍不住低声抱怨。
“就是,我看谁还敢娶她,母老虎一只!”
“就是克夫克父克母的货色。”
董珍已经打起了一桶水,怒目一扫,“再敢说一句撕烂你们的嘴!”
凶得跟河东狮吼似的,村妇们立即闭嘴了。
第71章
董珍提了水桶回屋时;发现院子门竟然是打开的,小毛贼又来了?!立即放下水桶在院子找了根还没劈的粗树干就冲了进去,不管是谁;非得打得他脑袋开花不可!
“又来偷钱!”屋子里果然有人;董珍一棍子下去;瞬间将鬼鬼祟祟的人打趴在地上,那人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
等凑近了一看;被打晕的人浑身是血;本身就受了重伤;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将人掰过来一看;董珍吓得瘫在地上;“你怎么在这?!”
奄奄一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京城对自己穷追猛打的锦衣小公子;好像叫元朔的,此刻他尚有一口气在,伤成这样,元朔见着了人;竟然还微弱地调侃了一句,“你这力气是能打死牛啊。”
董珍赶忙将他扶起来,冲出门跑去镇上找大夫。
元朔背后被木棍敲打的伤不值一提,可怕的是胸前的两道又长又深的刀伤;大夫请来后立即给他止了血敷了药。
“若他这两日的高烧能退了,兴许还能保住一命。”大夫做完自己该做的,提起药箱;临走时摇摇头,心里只觉得这人活不成了。
董珍心里七上八下的,她都不知道元朔是怎么跟来惠州的,这小公子一向出手阔绰,路上一定是露了财,遇到了劫匪才被伤成这样。
照着大夫的吩咐用湿帕子敷到元朔额头上,这人烧得神志不清,脸上血色全无,看着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好冷啊。”床上的人道了一句。
董珍立即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给他盖上,看来是真的极其危险,这样的天气怎么会说冷。
这人之前就是个纨绔子弟的模样,缠着她要自己嫁给他,董珍从未当真过,“你好好的,熬过这一夜。若能活着,我就嫁给你。”
床上人的手动了动,呢喃了一句吗,“我好冷。”
董珍心软,犹豫了一番,解了自己的衣裳一道钻进被窝里去,用自己的身子去暖他。
****
巡抚府邸。
言永宁沐浴洗净之后兀自睡了一天一夜,到惠州的第二个夜晚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莫冉习惯地搂住了人,言永宁枕在结实的臂膀之上,侧着身对着他。
莫冉呼吸微重,却没有碰怀里的人,她一路赶来定是累了,那么娇贵,不好再拉着做其他事。只不过怀里的人是没有半点自觉的,开了荤的男人禁欲了小半年经受不住撩拨,偏偏她嫌热,只着了薄薄的菱纱,玉臂轻横在他胸膛之上,玉葱似的手指上修得干净的长长指甲也轻搭着,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热。”言永宁嘟囔了一句,她压根没走出过这个房间。
惠州确实比京城稍热一些,莫冉寻了扇子来给她扇风,“睡着就好了。”
偏偏人还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更是扰得他心乱,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这个女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叫他破戒。
“永宁,让我亲亲你好不好?”他哑着声音问。
可以前莫冉亲她的时候,从来不会先问过,都是想亲就亲了,这句话的意思被理解为他想要她,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邀约,就像是他说会轻,最终总是证明他只是一开始轻,情到深处之时,总失了分寸。
黑暗中长久的沉默,言永宁咬着唇不答应,也不像以往那般抵触。一时犹豫不定,动了动横在他胸膛的手臂,指甲微微剐蹭,结局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莫冉本来是可以忍的,却是被她不小心闯了祸,可是这人在此事上是这么稚嫩懵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惹了他了。
强势地翻过身去,不容反抗地狠狠吻了她一通,不含一丝的温柔,吻到怀里的人像是要窒息了才发了慈悲放开,然后又逼迫自己压住火。
要知道他那些制衡逼迫人的手段从来都不会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对于朝思暮想的她,莫冉能做的就是对她好,放下一切尊严去讨好、去奉承,如今,两人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莫冉不知言永宁为何来找自己,也不想去探究,他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大概是不爱自己的,有那么一星半点儿也是对他的依赖,或许还有少年时的情愫。是自己死皮赖脸缠着她这么久,掏心掏肺换来的这么一丝丝依赖。
他喜欢与她做男女之事。长久以来自己就像是在深山中独自撞钟的人,一声一声,岁岁年年得不到回应,孤独寂静。
唯有与她缠绵之时,他才得她的些许回响,她会为他颤抖,为他哭,甚至咬他,在他背后抓出血痕来,那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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