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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权臣他爱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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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永宁闭嘴了,她也没什么力气,这般靠着倒是十分舒适,一室的静谧。
  “我做了个噩梦。”她突然开口。
  “梦见什么?”莫冉闭着眼靠坐在床头,如寺庙佛堂里最清心寡欲的年轻僧人。
  “梦见雷雨天,你就在我身边,可是就是不过来抱我。”她一边说着,露在被子外的手钻进他的狐裘外袍的取暖,取暖就取暖吧,还不安分,莫冉忍无可忍按住了她的手。
  “我现下就抱着你。”他睁眼,好声好气同她讲话,“你好不好别闹,休息一会儿。”
  “不好。”她道,眼睛睁得圆圆地,眼角还有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梦里你太坏了!”
  莫冉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真的是无奈极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半响才又吐出两个字来,“睡觉。”
  “手疼死了,睡不着。”言永宁举起受了伤的那只手,医女们为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命令道,“你给我呼呼。”
  丞相大人不解。
  “就是吹一吹受伤的地方。”言永宁小时候顽皮,哪里摔下来受了小伤,家里人就会抱着她呼呼,莫冉还是不解,她搂着他的脖子往颈间吹了口气,“就是这样,会吗?”
  莫冉的皮肤真的十分白皙,颈窝出的线条尤其好看。
  圈着她腰的手臂骤然收紧,莫冉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言永宁以为他还不会,正要开口,却被吻住了。最初的震惊过后,她闭上了眼睛。
  静谧的房内一时间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以往莫冉主动亲她,言永宁是必定会反抗会斥责,这一次,她很乖,未受伤的纤手攥住了狐裘,直道一吻终了她才松开。
  莫冉将她放到床榻之上,“你故意的。”
  言永宁用手背抵在自己唇上,一双湿润的眸子转了转,他亲她,怎么反过来说她的不是了,“什么我故意的?”
  莫冉伸手用拇指抹掉她唇上水润,起身下床去,“别闹了。”
  她没有闹啊,手疼还不能说了?
  莫冉将丫鬟放置在外屋桌上的膳食取了过来,亲手喂她。言永宁早就饿得不行,就算是毫无滋味的白粥她也吃得下去。
  “明日,我递上折子,严惩元期。”莫冉下定了决心。
  言永宁细细嚼着粥,“你当是元期公主将我推下看台的?”
  “她已经招认了。”莫冉又舀了一口粥到她嘴边。
  言永宁回想昨日的情形,“不是她。”元期确实推了她一次,可是当时转身时候就看着她,自己是被另外一人拽了一下才后仰坠楼的,故而谁都有行手,唯独元期不可能是。
  当时听见有人叫她了,在她后仰的那一刹那,有人叫她了,那个人该是看清了凶手,那个声音很熟悉,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了。
  “若不是她,那是谁?”莫冉问。
  “我怎知道,你的夫人被人这般残害,你连凶手都抓不到吗?你不是丞相吗?不是状元吗?”
  这一句将莫冉堵得哑口无言,可是她这生龙活虎的,哪里像是被残害了的人。手上原还有一口粥,言永宁打算吃的,莫冉却将勺子递到了自己嘴里,自她出事起,他也滴水未进。
  而后将瓷碗往桌上一放,上了床榻休息,言永宁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他,莫冉闭着眼睛将人搂进怀里,再也没纵容她。
  言永宁睡了一会儿便起来了,身边的人睡得沉呢,盯着他的侧颜看了一会儿,他怎么长得如此好看呢。
  莫冉未歇息多久,又被皇帝叫了去。
  ***
  戌时,门外有人禀报说医女来为她换药,身边几个丫鬟皆去给她煎药了,言永宁只能自己去开门,门外却不见人,走出几步到长廊上,才发现来人并非什么医女,而是手压着佩刀的侍卫,来者不善,门口守卫也不知都去了何处,她立马察觉不对,转身往房里跑,一把大刀却在此刻架在了她脖子上。
  “夫人,贵妃有请。”一太监笑着道。
  言永宁心里头慌张,沉住气道,“我受着伤,不便前去。”
  “这可由不得您。”脖子上的大刀沉重且锋利,似乎只要持刀之人轻轻一用力便可要了她的命,言永宁不得不从,“好,我跟你们去。”
  夜色已暗,她被带到了一座宫殿,处于行宫最偏僻的地方,一进去空旷无人,殿内门窗紧闭,唯有墙边点着的蜡烛隐约照亮了些。
  “我当是什么人间绝色,将莫冉迷得胆敢以下犯上。”女人高傲的声音在偌大的殿内回响。
  言永宁看向大殿前方,一个身着华贵衣袍的女人就站不远处,是贵妃。她一步一步接近自己,言永宁方才挣扎时被人打到了受了伤的手,此刻伤口钻心地痛。
  贵妃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突然弯腰擒住她的下巴,“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动我的女儿?别说是杀你一个,就算把你们侯府全家都杀了,我女儿也能安然无恙!”
  言永宁姣好的侧脸被长长地指甲刮出一道红印子来,她心里怕极了,可是很快又想到华月告诉她的,遇事千万不能慌张。
  方才一路上那些侍卫防着她被人瞧见走了小路,那定是贵妃瞒着皇帝私扣了她,而且贵妃这么愤怒的样子,那意味着公主如今是被关去了刑部,要么关进了宗人府。
  “你这不是没死吗?信不信我真要了你的命?”
  贵妃咄咄逼人,言永宁终于不忍了,“娘娘若是真的无所畏惧,何必找人私下来抓我?私自羁押功臣之妻,这事若是传出去,娘娘想过什么后果吗?”
  闻言,贵妃松开了她,却立马踹了言永宁一脚,正好踢在她手上的胳膊上,“后果?我只知地位尊卑。就算我杀了你,皇上也绝对不会责怪本宫!”
  都说贵妃同皇后皆心思缜密,贵妃这般大喊大叫,看来是真的被惹急了。
  “是啊,杀了我,公主就能出了宗人府大牢?皇上真就不会责怪娘娘?皇上只会觉得娘娘残忍,他会放心将来把江山交给您的儿子睿王殿下吗?”
  贵妃听了这句,终于沉默了。
  言永宁在她眼中看到了迟疑,可是很快贵妃又回过神来,一巴掌打在言永宁脸上,“小贱人,你在威胁本宫?”
  “娘娘是可以私自杀了我泄愤,您是贵妃,我顶多是个诰命。”言永宁忍着手上的痛贴着门站起来,“但是我可以同你保证,若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只是牺牲公主的前程那么简单。丞相府,侯府,还有其他许多的勋爵人家,都会成为睿王路上的绊脚石。”
  听了这一番话,贵妃方才用力扇耳光的手颤抖了一下,“胡言乱语,小心我叫人拔了你舌头!”
  言永宁毫不示弱地抬眼看向满身珠翠环绕的女人,“只要贵妃承受得起动我的后果。”
  贵妃恨不得将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杖毙,可是如此一来,女儿不但不能出宗人府,反而可能会牵连在自己的儿子的前程,气得来回踱步,而后终于吩咐门外的宫女。
  “来人,将丞相夫人送回去。”
  言永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这蠢女人一气之下将自己杀了,来个鱼死网破。
  “本宫没有要杀你,这次放过你,我给你三日期限,丞相最好是将我的元期安然无恙地从宗人府放出来,否则,即使我近日动你不成,往后走在街上可小心着点!”
  言永宁忍下所有的怒气,还行了一礼,“遵命。”
  ***
  莫冉从皇帝那回来之时,见着医女正在给言永宁换药,言永宁是个很怕疼的人,就算被扯掉了一根发丝都要嘟囔好久,这回她背对着门坐着,一言不发。
  婢女们给莫冉行礼,她也不回头。
  “夫人,您这伤得好好将养着,千万不能再这么弄坏伤口了。”医女嘱咐道。
  莫冉看了看换下来的纱布,大片的血色。他不作声,就这么站在言永宁背后看着她的伤口清理包扎好了,等人都出去了。
  “怎么弄伤的?”
  言永宁别过头,一手捂着绯红的左脸,想哭可心里头又恨,她不想让莫冉见着她的可怜样子,她不想让人可怜她,元期有自己的母亲贵妃护着,她没有。
  莫冉扶着她的双肩,强迫她看向自己,拉下她遮着左脸的手,这才看到绯红一片,“是贵妃?”他沉声问,不需要她回答,心里头也已经有了答案,元期还关在宗人府,贵妃定是忍耐不住了。
  言永宁咬着嘴唇又用手遮住脸,“你们岭南来的,都坏!”动了动肩膀挣脱他的手,别过头。
  莫冉并不说话,杵在她面前,屋子里顿时静得出奇,唯有暖黄色的烛光隐隐晃动。
  “贵妃说了,叫你三日之内将元期公主、”话没说完,一只手强势地捏着她的下颚骨迫使她抬头,明艳动人的脸上,红色巴掌印子特别显眼。
  他取来了药膏,轻轻在她脸上涂抹,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
  “我才不要涂!”言永宁躲闪开,却被莫冉脸上的神情吓着了,他好像。。。。。。好像,他的眼眶好像有泪水。
  她立即移开视线看向地面,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擦药,莫冉好像在哭诶。她没见他哭过,小时候被欺负得再狠,他也没哭啊。
  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言永宁又抬眼。莫冉的表情很平静,就如同往常一般,然而在烛光的映照下,眼底真就泛着光。
  下一瞬,莫冉盖好药瓶,流露的情绪收得不留痕迹,“是元期推你摔下去的。”他道。
  “我很确定并非是元期,我、”言永宁不解,她都同他描述过当时的情形了,他怎么还不懂的样子。
  “是她。”他打断道。
  夫妇二人四目相对,言永宁立即就明白过来,莫冉企图用元期来报复贵妃所为,“她推过你,也并非全然无辜。”
  言永宁低头沉思,手上钻心的痛提醒着她方才所受的羞辱,“你想做什么?”有时候她真的捉摸不透莫冉在想什么,可是只一点可以肯定。
  她受伤,他会心疼。
  “安心养伤,给我几日,贵妃的恩赐我定会如数奉还给她。”莫冉淡淡道,本就是运筹帷幄之中的人,他都能助废太子夺了皇位,对付区区贵妃简直易如反掌,软肋实在是太多了,先将元期的这顶帽子扣死了。
  她家丞相大人一向一言九鼎,言永宁是信他的,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大难题在等着她,晚上她该怎么洗澡啊?!


第36章 
  夜已经深了;言永宁两天未沐浴,叫人打了热水装满浴桶,可是此行并未带贴身的奴婢;她也不习惯陌生人触碰自己;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办;莫冉放下手中的古书,“你来伺候我沐浴吧。”
  言永宁听了这话顿时怒目中烧;确认他并未在顽笑;丞相大人从不与人顽笑;“我伺候你沐浴?你伺候我还差不多!”气得连说话声都颤抖了。
  “好啊。”丞相大人从善如流。“我伺候你。”
  诶?言永宁微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过来。”莫冉真就走到了屏风后头。
  提着木桶的丫鬟们还未出去;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二人,外头不是传丞相大人是个不苟言笑、凛若冰霜之人吗?怎么。。。。。。
  待到奴婢们都出去了;脸涨得通红的言永宁才走到屏风后头,一室的静谧,在莫冉的助力之下除去了外袍,穿着白色绸缎肚兜和衬裙进了浴桶。
  屋子里本就烧着炭火;这煮沸的山泉水更是令周身暖和起来,莫冉如同上一次一般帮她洗头发,言永宁包着纱布的右手无处安放,最后就抓在他的腰带上。
  小脸通红;不知是因着水热还是别的什么,“你扯着我头发啦。”她皱眉道。
  莫冉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她的手放置的地方是在过于微妙;他不免被分散了注意力,“能不能将手拿开些。”
  “小气。”她就抓着他腰带而已。“浴桶壁上全是水,举着又手酸,你让我抓一会儿怎么了,一根腰带而已,抓坏了我赔给你就是了。”她都伤成这样了,他哪来那么多规矩。
  莫冉其实想说,不是腰带的事儿,想想还是算了,否则她又要如同上次一般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抓着吧。”
  “若是平时,我也不稀罕。”想起贵妃那样子欺负她,言永宁就难受,“你们岭南来的,都可坏了!”
  此时莫冉突然用手捧了些温水浇在她头上,这一捧水像小瀑布一般从她头上流淌下来。永宁立即闭眼,脸上全湿了,尽是水珠子,气急败坏,“莫冉!”
  始作俑者抿着嘴笑,笑容甚至还有些腼腆,往后退开了些。
  言永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捧起一捧水去泼他,“叫你欺负我!”
  然而单手力道不大,丞相衣袍上未沾染多少,她一急要用双手去捧,幸而莫冉手快过来阻止了,“伤口别沾湿了。”
  言永宁趁机朝着他脸上泼了好多水,莫冉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沾了水珠子,她才得意地笑了,“你是斗不过我的。”
  莫冉用袖子擦了擦,“别闹了,我帮你洗发。”
  “是你先闹我的。”她嘟囔了句,莫冉鬓发上依旧滴着水,却显得他越发清俊,贵女们都说莫冉貌比潘安呢,真就挺好看的。
  他像上次那般温柔地为她洗净了头发,而后问,“要不要为你洗身上?”神情认真。
  言永宁的里衣沾湿了贴在身上,像猫一样乖巧地趴在浴桶边上看着他,“你愿意吗?”
  “唔。”莫冉点头,她受伤了,他为她沐浴是应该的。
  言永宁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指着他,“想得美,你就是想吃我豆腐!别以为我不知道!”
  莫冉低眸,她仰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睛圆圆的,眼梢上扬,泉水的热气将她的脸烫得通红,真的很漂亮。她身着白色的肚兜,上头绣着兰花,露出白皙小巧的肩膀,有几缕湿发搭在上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看哪里呢?!”言永宁质问道。
  “看你。”莫冉回过神后淡淡道,眼神肆无忌惮又扫了一眼她气得嘟嘴的小脸。
  “看够了吧?你出去,我自己穿衣裳。”
  莫冉听她的话,正人君子一般走去了屏风外头,只不过没有走远。
  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磨磨蹭蹭,言永宁使尽了浑身解数依旧没穿好寝衣,单手根本没有办法系好肚兜后面的带子,急得都快跟自己生气了。
  终于,一双手从背后接过了她手中的带子,莫冉不知何时进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了她系好了带子,又拿了布巾为她擦头发,他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住她整身躯,也不是很亲昵的姿势,言永宁的脸却红渐渐成了柿子。
  待到她的头发干透了他才说话,“你出去吧,这边我来收拾。”
  “你还未给我头发上抹桂花油呢。”言永宁嘟囔了一句,他上次就给她抹了,这次也别想偷懒。
  莫冉拿过一边的桂花香油为她抹上。
  一切都收拾妥帖以后,他凑到耳边闻了闻,“唔,很香了,去床上歇着吧。”
  这些关于她的日常细小琐事,他做起来如此熟稔,如此寻常,就如同为她做过千遍万便,言永宁转身后立即跑开了。
  亥时,莫冉上了床榻,床里面的人不招自来滚进了他怀里,言永宁在等他,他不来她睡不着。
  淡淡的桂花香味萦绕在床榻间,莫冉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
  “在想是谁真要置你于死地。”黑暗中他沉声道。“你平日里从不得罪人。”
  “谁同你说的我不得罪人?”言永宁抓错了他的重点,自己这么骄纵任性,平日里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二楼看台那些人之中,并没有。”莫冉道。
  “其实。。。。。。”言永宁靠在他胸口细细回忆,“在我摔下来之前,听见有人喊我了。”故而她猜测,喊她的那个人定是目睹了全程,也就是说见着了行凶之人。
  “是谁?”他低头看她的眼睛。
  对上莫冉的视线,他这样的眼神叫她心惊,言永宁隐约觉着喊她的那个声音像是董珍的,只是摇摇头,“我哪里记得啊,我若是记得,早就去找那人了。”
  “再好好想想。”莫冉并不想让她就这么敷衍了事。
  “说了不记得了。”言永宁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决定了明日她就去找董珍问个清楚!
  她受伤的手臂就横在他胸膛之上。
  莫冉移开视线,不再追问下去,但是按住她的手臂,“不要乱动了,若再伤了,我要为你洗一辈子澡了。”
  “可我手腕疼。”言永宁嘟囔了一句。
  莫冉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听话。”
  言永宁知道他是指当时他要拉着自己回房去,她不肯才遭了这一场难。心里头也委屈,若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也不会倔强地非要去看射箭。
  手腕被捉住了,黑暗中传来莫冉无奈的声音,“那我给你呼呼?”温热的气息吹到手腕上,言永宁咬着唇忍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伤成这样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
  第二日,季雨薇过来探视,做了一个暖手的皮手笼,说这样她受了伤的手臂便不会冷着了。
  “丞相有没有说预备怎么惩罚元期公主?”季雨薇问道。
  “我想着。。。。。。倒不如就让她远嫁蒙古。”如此一来,丽络郡主便可安枕无忧了。
  “这样也好。”
  姐妹俩话才说到一半,董珍来了,手里头捧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来得正好。
  “这是何物?”季雨薇问。
  见季雨薇也在,董珍脸色微变,“是、是烤红薯啊,我特意亲手烤的,带给丞相夫人吃。”言永宁倒是凭着香味早已经猜出来了。
  “永宁不爱吃这些。”季雨薇用帕子捂住了嘴鼻。
  “不啊,丞相夫人爱吃啊。”董珍道。“上次、”
  “你放着吧,你的这片心意我领了。”言永宁立即打断了她的话,自己同董珍一道烤过红薯这件事不能让地四个人知道,有失身份!
  房里这会儿没有外人,言永宁别过头看了看董珍,几乎已经确定坠楼瞬间喊她的人就是她,“当日,你。。。。。。是不是见着谁推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我不行了。。。。。。躺平


第37章 
  董珍一个哆嗦;差点没在椅子上坐稳,“我听我夫君说,宗人府不是已经将元期公主捉拿起来了吗?”
  “推你之事并非公主所为?”季雨薇问言永宁。
  言永宁也有些糊涂;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我明明、”
  “阿嚏。”董珍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言永宁立马捂住了口鼻嫌弃地往后躲远;“得了伤风还来,仔细别过给我了!”
  “是是是;我立马走。”董珍火速将装着红薯的碗放下后立马离开了。
  “她怎么疯疯癫癫的。”季雨薇道了一句;“你方才说她看见了什么?”
  言永宁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当时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如今也分辨不清楚了,往后自己小心些就是了;摇摇头,“没什么,我头疼。”
  季雨薇,“那你好生歇着吧;我回去了。”
  待到她一走,言永宁立马捧起董珍送来的烤红薯,哎呀!真香,她正好想吃呢。
  “不是说不要吃吗?”打开的窗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原来董珍压根就没走。
  “我何时说不要吃了?”言永宁道;剥开皮去,香味浓郁,轻轻咬到嘴里;甘甜软糯,就是有些烫。
  董珍进屋来,“好吃吧?”
  “唔。”言永宁点点头,“你伤风了,别靠得我太近。”
  “我好像。。。。。。见着了。”董珍突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见着什么?”
  “那个将你推下去之人。”董珍回头看了看门口确认季雨薇已经走远,“好像、像是将军夫人。”
  “你胡扯!”言永宁将碗重重往桌上一镇,季雨薇怎么可能害她!上下扫了一眼董珍,“你怎么好血口喷人。”
  “可我真的见着了啊。先是元期公主自背后伸手推了夫人你,而后你转身之时,将军夫人又狠狠扯了你的胳膊,你没站稳才、”
  董珍着急道,若不是出于好心,她也不会这么说出口来,将军夫人同丞相夫人是多年的好姐妹,自己所见若是说了出去定有许多人不信,可不说的话,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何事。
  “你胡说八道!”言永宁愤怒地打断。
  “那我不说了!”董珍起身,瞧了瞧瓷碗,一伸手抱过来直接走了。
  言永宁回过神来追了出去,“回来!”
  董珍没停,都已经走到院子门口去了。
  “你给我回来!”言永宁不顾贵妇仪态,铆足了劲喊她。
  董珍也是有脾气的人,翻了记白眼还是回去屋子里,“做什么!不是不信我吗?”
  “你发誓你真瞧见了?”
  “你不信就不信呗,为何要叫我发誓。”
  言永宁头很疼,当时季雨薇确实在自己身边,若真是她,那也是她不小心的。“此事,你不要再同别人说起。”
  “那是自然,我不要命了,此等没证据的事我怎么会出去说,给自己惹来一身骚么?!”
  ***
  下午的时候,几位老臣一道写了折子上奏皇上,求他万万不可色令智昏,听了贵妃的哭诉后将公主留下,反而将郡主嫁去蒙古。折子递上去还不算,几位老臣齐齐跪在皇帝书房门口不肯走了。
  晚膳之前,莫冉终于从外头回来,带回消息,“你可叫丽络郡主安心了。”
  言永宁欣喜道,“这是要将元期嫁去蒙古?”
  莫冉点头,脱下身上狐毛大氅,“手还疼不疼了?”
  言永宁喜上眉梢,“不疼了,贵妃是不是要气死了?”
  “这还没完。”莫冉卷起官服的袖子,吩咐下人传膳,“用完晚膳后,一道去皇后殿中谢恩。”
  皇后在言永宁昏迷之时,派人送来了小金佛,该是去谢恩才是。下人们利落地摆好了晚膳便退下,莫冉一手捧着起她面前饭碗要喂她,言永宁立即躲开了。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又非残了,不用你喂。”
  莫冉闻言,放下她的饭碗,言永宁左手执起筷子,可怎么拿都别扭,试了几次别说是肉丸了,就连普通的菜叶都夹不起来。
  偏偏丞相大人就这么看着她,言永宁一气之下将筷子扔桌上,“我不吃了!”刚起身便被莫冉拉着又坐下。
  他端起她的饭碗来,夹了她最爱吃的三丝卷,递到唇边,“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行宫之中膳房做什么菜都按着皇帝的口味来,皇帝吃什么,大臣及官眷们便吃什么。若不是莫冉吩咐,这道菜御厨是不会特意做来的。
  言永宁咬了一口,味道甚好。
  “还吃什么?”
  她指了指桌上鲈鱼。
  莫冉给她夹了鱼肚。
  她又要吃八宝鸭。
  “你就是如此娇气。”他唇边有浅浅的笑,修长手指执着筷子,在瓷碗里夹了口米饭,将着鸭肉送到她嘴里。
  言永宁细细咀嚼着,也不辩驳了,一道一道菜都尝过,十几口便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小瓷碗里的米饭才下了一半。
  “今日用得这么少?”
  “就是吃不下了。”言永宁才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吃了董珍送来的烤红薯。
  莫冉也不强迫她,将筷子上的一口米饭往自己嘴里送的,言永宁看着他手上的筷子,“这是我用过的。”
  丞相大人仿若未闻,继续用着她剩的半碗米饭,“我不介意。”
  膳毕,两人一道去皇后下榻的宫殿谢恩,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廊下有宫女排成行手上端着膳食走过。近晚秋,郊外要比城里寒意更浓。
  皇后宫里冷清,据说皇帝这几日皆在贵妃那处。但是一见着莫冉夫妇二人,皇后十分欣喜,忙叫人端上茶点来。
  “臣妇来谢娘娘赏的小金佛。”
  “不必多礼!”皇后叫宫女将大门关上,“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你们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那对恶母女终于吃了次苦头!”
  恶母女。。。。。。娘娘您关起门来可真敢讲。
  “那个毒妇!自己不想将女儿嫁去蒙古,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外甥女头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皇后今夜像是要好好倒苦水。“我听闻,贵妃还找你过去了?”
  “若非如此,臣夫人手上的伤不会加重。”莫冉透露。
  “她对你用刑了?!”皇后惊讶道。“可是伤了哪儿了?”
  言永宁抚上自己的脸,“贵妃将气撒在臣妇身上,臣妇不敢还手。”
  “岂有此理!”皇后拍了拍木扶手,“胆敢私自打骂功臣之妻!”
  “脸上的红肿今日还未褪。”莫冉又透露。
  皇后招了招手,叫言永宁来身边,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实际擦了药之后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了,皇后却皱着眉头,轻抚言永宁的侧脸,“怎么伤成这样了?!”
  啊?皇后娘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手上的伤本一个月就能痊愈,御医今日说要三个月。”莫冉再一次透露。
  “当真?!好孩子,你是忠烈之后,如今却被那对恶母女伤成了这样!”皇后眼眶湿了,“我一定禀告皇上,好还你一个公道!”
  诶?
  言永宁看向莫冉,端坐着喝茶的丞相大人淡然开口,“那就劳烦娘娘了,否则贵妃若因为公主之事,又私下将气撒在臣夫人身上,她的身子弱,受不贵妃折磨。”
  “何来麻烦!本宫绝不能让那恶妇再欺北北负丞相夫人!”皇后掷地有声,双手拉住言永宁,“还记得当日功成之时,皇上要封丞相为异姓王,丞相拒了爵位,反倒求皇上赐婚,指名要娶侯府四小姐。故而本宫知道丞相夫人是丞相最珍爱之人,定要为你讨回公道来。”
  言永宁听了这句简直不敢相信,心中惊诧万分,睁着大眼睛转而看向莫冉。显然丞相大人也未料到皇上会将此事告知第三个人,端着茶杯抬头,白皙俊逸脸上现出一丝惊慌。
  一时间,夫妇二人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言永宁:???


第38章 
  言永宁骤然将视线移开;压下心中所有的的疑虑和怒意,继续听皇后说话。“贵妃从前在岭南之时装得乖顺,这些时日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全然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本以为是皇帝乱点鸳鸯谱才赐婚;原来是这样,可为何是这样呢?
  皇后还在大倒苦水;言永宁微微侧过头又去看莫冉;正好触碰到他的视线;莫冉始终凝视着她。
  再一次别开头;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旁人不知。
  一直道走出了皇后的的宫殿;言永宁快步走在前头,有意要甩开他,莫冉跟了一段终于忍无可忍捉住她的手腕。
  此时对面正好过来几个的宫婢停下来对着他们行礼,长廊下并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莫冉拉着她从行宫侧门出去。
  宫墙外头便是树林,如今天色彻底暗下来,仅凭着月光才能看清些许。
  “你不问吗?”莫冉沉声道。
  “问什么?我并不想知道。”言永宁靠在暗红色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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