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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权臣他爱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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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纤弱双臂,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腰,方才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她又主动地抱他。
莫冉往后靠到床头,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拉过被子将她盖得严实。言永宁侧着头贴在他寝衣微敞的胸膛之上,除了雷声之外还能听见他心脏沉稳有力的起伏。
外头雷声轰隆,房内也并不安静。
又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言永宁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伴随着秋雨,这雷声越发响亮,言永宁自棉被里抬头,眼里盛满泪水真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猫。正好对上垂眸看她的莫冉,他的眼神冷静而淡漠,尽管如此,却只看着她一人。
纤细的手臂转而去挡住他这样的眼神。
莫冉心里清楚不过,她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他的眼睛。
下一瞬,唇上传来一记温软,将他这种认知动摇了一下。
言永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了这个举动,自己都被惊讶,她怎么这样!他会怎么想她!遮住他双眼的手掌更加不肯放下了。
玉臂露在外头,是会着凉的。
“我不看,你将手放回去吧。”他道。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声音,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未对谁展露过。
言永宁听话,将手臂缩回,莫冉果真没有睁眼,只是拉高了被子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好让她整个身子都温暖起来。
他的睫毛很长,长得大概像她的母亲,容姿出尘。胸膛宽阔,微敞的寝衣因着她方才凑上去的出格之举而有些凌乱。
言永宁现在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外头的雷声她一点都听不见,他的下颌也十分漂亮,不由自主地,她再一次凑上去亲了亲他,反正莫冉闭着眼睛。
然而就在她得逞之后退开的那一刹那,莫冉同样漂亮的眼睛蓦然睁开,直勾勾地看向她。
“你觉得、我能有多少定力?”他问,不含喜怒,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言永宁却听得心惊,身体随之一颤。
她真的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小姑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侧过头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解释。
雪白纤弱的肩胛露出来,莫冉伸手拉好她的衣裳。
“莫冉。”过了许久,黑暗中突然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嗯。”他回应她。胸口的一块地方被她泪湿了,莫冉才知道她原来比他以为的更怕打雷。
“你想你娘吗?”她突然问。
“我没见过她。”他道。
“我也记不清我娘的样子了。”她道。
言永宁不知自己怎么了,以往这样的雷雨之夜都是自己一个人瑟瑟发抖着熬过去的,今日被他拥在怀里,竟然哭得厉害。
莫冉清楚地知道她在哭,更要命的是抵在他胸膛上无声地流泪。这样的折磨,他很难忍受不下去。将人抱坐起来,右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慰,“别哭了,嗯?”
言永宁一双玉臂搂着他的脖子,袖子褪到了手肘下面,脸埋在他颈窝里,“我也不想啊。”说话的声音轻柔且带着浓浓的哭腔。
“。。。。。。”要命了。
是夜,朝堂之上事事游刃有余的丞相大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策。
第二日,皇帝在此行宫书房内召见大臣,近二十年的卧薪尝胆令其事事谨慎,却也深谋远虑,城府颇深。
“朕今早收到几位老臣的折子,近日也正因此时多烦忧。蒙古诚意求娶,朕也想将公主送去和亲,只不过公主自小跟着朕历经艰难,这才得以重返京城,贵妃苦求。顾家的女儿倒是自小由皇后抚养,朕视如己出,然而顾家辅佐有功,又人丁单薄,朕也不好寒了皇后的心。”
众臣一听,心里大抵有了些数,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
礼部尚书道,“元期公主自小非生长在宫里头,如今重返京城没几日,自然还不熟知宫中礼仪,就此嫁去蒙古科尔沁倒是不好。倒不如从宗室之中挑选一位郡主,反而更妙,臣想。。。。。。丽络郡主倒是适龄。”
其他大臣立即附和,皇帝看向始终沉默的莫冉,朝廷重臣之中,他是最年轻的也是最受皇帝器重的,“莫卿意下如何?”
莫冉这才回过神,一夜未睡,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臣以为,若是元期公主不愿远嫁蒙古,那么这桩联姻不如就此打住。蒙古求娶的是公主,若将郡主嫁过去,反而激其不满,且宗室之中大抵也会有些怨言。”
他这番言论毫无破绽,可书房内的其他大臣皆有些不懂了,之前在宫里头商议此事,丞相大人也未反对将郡主作为人选之一啊。
如今皇帝已经选定了丽络郡主,这是给自己的偏心找台阶下呢,怎么丞相大人反而将这台阶搬走了呢。
皇帝许久都未开口,最后屏退了其他大臣,将莫冉留了下来。“你可知自己在干些什么?”
莫冉再清楚不过,如今大臣们纷纷站队,许多都成了贵妃之子睿王的党羽,他方才的一番话,其实将自己放在了这对母子的敌对位置。
“臣知道。”
皇帝有些生气,“知道为何还那样说,此事与你无甚关联,方才那番话,你大可不说。若是叫贵妃听了去、”
“臣知道后果是什么。”莫冉这样道,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女人是个祸害啊丞相大人!你清醒一点啊!
第33章
皇帝收敛怒气;“你和你的母亲很像。也正因为你是故人之子,所以朕希望,你的未来可以安安稳稳的。睿儿才智平庸;可朕就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儿子。”
莫冉抬眼反问;“皇上若是已经有所决断;为何迟迟不封睿王为太子呢?”
皇帝突然笑了,“你很聪明;莫冉。如果朕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一定会封你做太子。可惜你不是;故而你须得收敛些;别让朕杀了你。”
听了这番威胁;莫冉脸上毫无惧意,“皇上杀了我;就不怕若是将来睿王登基,这江山坐不稳吗,贵妃的母族近几个月来可是没少在在京城出风头。”
说完他行了一礼告退。
下午的时候,不知谁走漏的风声;礼部尚书提议将丽络郡主嫁与牧仁王子,丞相却并不赞成此举,联姻之事悬而未决。
这事也很快传到丽络郡主的耳朵里,原本郁郁寡欢的郡主立马又神色飞扬起来;“永宁,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言永宁哪里想过莫冉会真的帮她这个忙啊,这人可真是口是心非。
“不知道这牧仁王子长什么样;使得元期跟顾蓉都不肯嫁,前几日夜宴我又未看清。”丽络郡主道。
“我也没看清,只知道穿着十分怪异。”县主道。
“听闻牧仁王子的住所离这不远,不如我们。。。。。。”郡主提议道。
众贵女夜宴当晚也都未看清,被这么一怂恿,纷纷要去看看牧仁王子长什么模样,言永宁也就这么被丽络一道拉了过去。
啊!她好想回房去睡觉啊!
婢女打听下来,说是王子此刻正在靶场射箭,贵女们全围去了靶场门口。
“哪个是牧仁皇子啊?”郡主一边朝着靶场内张望一边问,“你们后面不要挤。”
言永宁原本站在最后,又被丽络提到最前面,“那日你坐得离王子近,你看看哪个是。”
言永宁扒在门口,靶场里有不少人在,其中好几个都未着上衣,手持弓箭正在射击。手指悬在空中,“那个、身形有点像。”她道。
“那个矮的?什么嘛,果然长得不怎么样。”丽络郡主道,摇摇头,“不过,他旁边那个长得还不错,这上半身的肌肉,蒙古男子果真别有一番风味。”
“哪个?哪个?”其他贵女顿时从后面扒过来看。
言永宁一时记不清前几日夜宴上哪个是牧仁皇子了,不过丽络郡主说帅气那个确实不错,“比杯莫停那三个蒙古男子还要好看些。”
“哪儿呢?哪儿呢?”贵女们都要看。
“就那个嘛,最帅那个。”丽络郡皱眉头,“别挤我了。”
“也别挤我。”言永宁道,此人的身材同莫冉挺像的,莫冉比他白皙一些。只不过,蒙古男子也太过豪放了,比试射箭居然将身上的狐裘褪到腰间系紧。
这一句很有效果,后面的人安静了。
“天哪,这也过于俊朗了。”丽络郡主显然已经沉迷其中。
“郡主,擦擦你的口水,别掉我头上。”言永宁毫不客气道,丽络郡主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沉迷男色。
“可是他好英俊哦。”丽络犯花痴。
“确实英俊。”言永宁承认,她也爱看俊男。
“永宁,你来看,那边那个也很帅。”丽络郡主伸手扯了扯言永宁的袖子。
“哪个?”
背后实在是过于安静了,再也没有人推她,言永宁下意识地往后一看,等看清身后站着的人,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到了地上,幸而郡主也反应过来扶住了她。
身着官服的丞相大人就站在不远处,身边还有跟着其他几个年轻官员。其他贵女们早就发现了,皆噤声规规矩矩站好了。
啊!丢死人了!
“等会有射箭比试,若是真要看的话,可去看台。”莫冉率先打破了沉默。
校场边上新设了看台,桌椅席塌一应俱全。
“那可真是太好了。”郡主欣喜道。
莫冉转身吩咐了属下带着贵女们过去,又看了看身边一众年轻的官员,“你们也去吧,与女眷分席而坐。”
这一些年轻的官员是才从科举之中选拔的进士,已在翰林院修订了一个月的古籍,被当做驴一样折磨得不成人样,听了这话,连忙欣喜万分躬身行礼,速速跟去了看台。
言永宁只想莫冉看不见自己,混在人群中要跟着一道去,却被莫冉拉住了手腕,“你不许去。”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还是给留了点颜面的。
“哼!”言永宁剐了他一眼,转身要回房,莫冉的手却不放开。
“表妹。”有人喊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莫少琛,他身边还有一男子,正是贵妃之子,如今在京城风头正盛的睿王。
睿王年纪轻轻,仪表不凡,“原来丞相大人在此处,我昨日邀了你一道来小聚一番,丞相大人怎么不赏脸。”
“臣事忙。”莫冉冷漠道。
睿王笑了笑,只是那笑未达眼底,“武将军才从边疆归来,铁甲都没换便来了,难道丞相比他还忙不成?”说完瞥了一眼言永宁。
“臣告退。”莫冉拉着言永宁离开。
“表妹,等等,母亲也来了。”元少琛将其拦下。“说是想见你。”
言永宁一听正好,立马挣脱了莫冉的手,“我去见姑姑。”
莫冉下意识地伸手去捉她的手腕,她却先他一步将手背到背后去,不让他牵。言永宁知道姑姑没有来,这是元少琛给她找借口开溜呢。
“随你。”莫冉缩回手,不再强求,转身离去。
很轻的二字,言永宁心头却突然一沉,看着他的背影,走了几步想跟上去。
“走啊,去看射箭了,愣着做什么?”元少琛喊了她一声。
言永宁又看了几眼,还是与他们一道去了看台,元少琛不知何时开始与睿王交往密切,称兄道弟地,虽然他们本就是堂兄弟,却令她想到了四个字,结党营私。
看台上人多,姐妹们一道坐在同一张竹席上,“永宁过来,特意给你留了座。”
“靶场二楼的看台不随意对外人开放的,幸而有丞相大人。”
“就是,丞相大人看着温文尔雅,不像外界传得那般铁面无情啊。”
贵女们纷纷议论起来。
元少琛听在耳朵里,当场不乐意了,“你们前些时日可不是这么说的!都说他像是个冰窖一样。”
言永宁心里满是方才莫冉离去的背影,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动不动就不高兴了,她不就是没跟着他回去嘛,眼下弄得她心烦意乱的。
“比试开始了。”其他贵女们皆围拢过去看,这一场是蒙古使臣队伍中的勇士同宫里头的侍卫的比试。
季雨薇也拉着言永宁到了看台的栏杆处,“方才你不是同丞相回去了吗?怎么又跟着少琛回来了。”
“我才不要理那个人呢。”言永宁没好气道。
“永宁,是你叫丞相为郡主说话的吗?”季雨薇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是啊。”她伸出头往下张望,方才郡主称赞英俊的那个蒙古勇士正要射箭,楼下的看台上人头攒动,言永宁意外发现董珍也在。
一片嘈杂之中,言永宁又听季雨薇道,“你不知这样会毁了他的仕途吗?”
“我哪里想那么多。”她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楼下蒙古勇士已经拉满了弓。
不远处,郡主同县主们也看得出神呢。恍然间,言永宁觉着背后有人撞了她一下,自己身子不免往前倾斜了些,幸而她抓紧了栏杆,回头去瞧,是怒目圆睁的元期公主。
刚想开口,手臂突然被人拉扯,她转身不及时整个人背对着栏杆往后仰去,伸手要去抓住些什么,眼前的事物却在一瞬间越离越远,季雨薇想拉她也已经来不及了。
“永宁!”
“丞相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凶手捏
第34章
言永宁觉得背后生疼;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耳边的声音尖锐极了,像是董珍在喊她;她疼得想哭;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整个太医院只有张御医随着圣驾来了行宫;新帝身健,娘娘们也只偶尔有些小病痛;这几日倒是闲着;没想到今日会发生此事。
丞相夫人昏迷不醒多时;胳膊伤了;所幸背脊并无大的损伤。夜已深;药味愈发浓郁,在经历了方才的慌乱之后;一切又都安静下来。
莫冉就坐在外屋的木椅之上,异常冷静。倒是元少琛与其他贵女围拢在床头。
“她何时醒来?”莫冉问。
张御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个,属下不知。”伤口他都已经处理了;将能用的药都用了,外伤倒是小事,总会好的,可丞相夫人是从二楼坠下;头磕到地上,他也已经施针,人会不会清醒;何时清醒都还未知。
“若过了戌时院判还未到,那便再派人告诉他,不必来了。”莫冉淡淡道。
这话张御医听着却是心慌,他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去请院判了,可一来一回哪有这么快的,且如今这情形就算是院判来了,也是只能等着。
子时,夜凉如冰。
肩负守卫之责的禁军统领刘卫跪在门外多时。房里只剩下莫冉同匆匆赶到的院判及其他御医,他终于命人传刘卫进来。
“查到什么了?”
“当时在看台上的有元期公主、武将军夫人,丽络郡主,长明县主,工部尚书之女,吏部尚书之女,睿王,康王之子,还有宫女太监十余人。若是常人属下只管抓起来拷问,只是。。。。。。”
二楼看台之上尽是贵人,到底丞相夫人是自己失足摔落下去,还是被人推下去的,这要是查起来,得罪大半的皇亲贵胄。
“你跪在门外多时,只为了对本官说这些废话?”莫冉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解下腰间玉牌丢过去,语气冰冷,“就说奉我之命,该查的查,该审的审,若有违抗,只管用刑。”
刘卫得令,“属下明白!”
“等等”莫冉指尖一下一下轻点在桌面上,狭长的双眸看不到任何的动荡情绪,“放话下去,靶场一楼的人,若有能上报线索者,金银珍宝,加官进爵,本官皆可以满足他们。”
“遵命!”刘卫道,“属下还打听到。。。。。。之前公主同夫人有些过节。”
“先审她。”莫冉道。
“若是贵妃阻拦的话。。。。。。”
莫冉眼神凛冽,“你的手下还打不过贵妃宫里的?”
刘卫终于明白,丞相大人这是要不惜任何代价找出凶手来,“可若是夫人她是自行失足。。。。。。”
“本官的夫人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莫冉直接打断他。
“是,那、那属下办事去了。”刘卫再也不敢提出任何的异议。
御医们比刘卫还难,皆在屋外商量若是明日这个时辰还不醒该怎么办。
里屋床上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解开了发髻,青丝柔柔地铺散下来。莫冉坐到床边,伸手撩开她耳边的鬓发。
“往日我若这样做,你早就将我推开了,今日怎么这么乖。”
下人们做事并不细心,言永宁的手腕露在被子外头,莫冉将自己的食指放到她的手心,轻轻刮了一下后才将她的手藏进暖被里。
“丞相大人装得还挺深情。”背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是元少琛,莫冉毫不奇怪。皇城之中装傻充愣第一名,非此人莫属。
“你若有时间,该去查凶手,不要在我眼前晃悠。”莫冉道,他甚至懒得回头去看他。
“除了元期还能是谁?”元少琛人也已经站到床边来。“说起来,自你回京之后,我还未同你打过招呼,你我毕竟是旧日的同窗。”
莫冉,“你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有必要叙旧?”
“我只是好奇,为何国公府当年会匆匆将你送出京城,你高中状元之后又百般阻挠你留下。即使你为庶子,状元也是光耀门楣之事。怎么国公府要是要将你的存在彻底掩盖起来一般。”
“藏起的你好奇心,记住四个字,谨言慎行。”
“你到底为何要回来?”元少琛直言不讳。
莫冉将言永宁的被子掖好了些,“为何回来?当然是为了掌这生杀予夺之权。”
“你在撒谎,你非贪财之人,也非贪权之人。况且凭你如今权势,娶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抢我的永宁?”
莫冉终于抬头看向秉性全露的元少琛,“等你有了与我对抗的权力,再质问我。元少琛,你很聪慧,只不过懈怠了太久,任凭你再在我面前如何叫嚣,她都依旧会是我的妻子。”
元少琛双眼血红,可是莫冉说的话他一句都反驳不了,他实在懈怠太久了。在莫冉返京之前,他以为自己将来一定可以娶永宁,所以他过着闲散日子。一直到莫冉辅佐新帝打回京城,他才隐隐预感自己会失去很多东西。
彼时自己是王府嫡子,身份尊贵无比,有着与永宁相比肩的家世。而莫冉呢,他只不过是国公府一个并不受宠的庶子,过得比下人还不如。
此时却非彼时。
“我就站在门口守着她醒来。”元少琛只道了这一句,他起身走出去
今夜,注定有许多人都无法入眠,元期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刘卫拿了莫冉的令牌,再也无所顾忌,直接敲开了贵妃所住宫殿的殿门,指名要带元期公主过去审问。
贵妃护住瑟瑟发抖的元期,“天底下哪有这种事?!去请皇上来!任凭他莫冉权力再大,竟然敢动公主?”
“臣也是奉命行事。”刘卫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两个守卫将贵妃拉开,捉拿了元期,“得罪了。”
元期脸色惨白,一时口不择言哭喊道,“我、我没有要杀她!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推了她一下,可没有要真将她推下去!母后、母后,你快去帮我求求莫冉哥哥好不好!”
贵妃惊慌,她知道女儿的性子,言永宁坠楼怕是真的与她有关。朝堂之上莫冉是只手遮天,可他一向对她们是尊着的,“你们这是、这是要造反了!你们、你们敢捉拿公主?以下犯上,我让皇上砍了你们脑袋!”
刘卫原还顾忌着点地位尊卑,一听这话脾气也上来了,今日不审问公主,丞相就要他死,审问了公主,那贵妃会要了他的命,两者择其一,他选后者。“娘娘要砍了臣的脑袋,也要让臣先捉拿了害丞相夫人的凶手先。”说完便命令守卫们,“将公主带走!”
行宫西北角偏僻的小院内,闵相如夫妻也未眠。闵相如已经几次派了人去询问丞相夫人病情。
“丞相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此刻我却不能为他分忧。”闵相如皱眉痛心道。“如今也不知从何查起。”刘卫至今未找到任何目击坠楼过程的人,此事真的不好查,即使那人并非有意推了丞相夫人,查到谁头上,谁都不会承认。
董珍在一旁在做女红,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喃喃自语,“我好像、好像见着凶手了。”
闵相如立即转而看向她。“是谁?”
董珍被这么一问,反倒摇摇头,心中并不确定,“大概我看错了。”
“无知妇孺,你虽未读过书,但是也不好随便污蔑别人。”闵相如提醒道。
这个时辰子时都快过了,董珍放下绣活起身,“睡吧,我去给你铺被子。”两个人从不同塌,或者说闵相如嫌弃董珍是个没读过书的村妇,一人睡床,一人睡塌。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明天上线,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
………
作者今天买到了超级好吃的烧仙草和草莓汁,然后吃太饱晚饭就没怎么吃,所以这个点饿成了狗,好想吃一碗海南鸡饭啊!我知道有一家店的海南鸡饭特别好吃!可是很远!不过没关系下周六我就可以去吃了,咽下口水。。。。。。(大晚上的我在讲些什么有的没的
第35章
第二日天明;太医们已经熬得昏昏欲睡。莫冉背对着坐在床沿,像是随时都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住床上的人。
皇后昨夜命人送来了一尊灵泉寺的小金佛来,此刻就供奉在外屋;而莫冉远远凝视着这尊金佛一整夜;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看向床上的人;伸手按在她的颈侧,脉搏微弱。
“丞相大人;皇上传您过去。”门外有太监用尖锐的声音禀告道。“说是为了凶手之事。”
莫冉终于起身;命令婢女和太医们;“好好守着她。”
门外;连绵秋雨下了一夜;冰寒彻骨,元少琛站了一整夜。莫冉经过他时;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
因着丞相夫人坠楼之事,原本行宫里一派和乐的气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皇帝似乎也是为了此事多烦忧,大臣们义愤填膺;纷纷上奏皇帝要他务必捉拿凶手。
莫冉进了皇帝书房,躬身行了一礼。
“元期已承认是她不小心撞到了你夫人,朕绝对不会徇私舞弊,你想怎么惩罚她尽管说。”皇帝道。
“将她送去蒙古。”莫冉道;他已经连着两夜未眠,脸上却丝毫不见疲惫之色,也不见丝毫怒意;就像、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得不可思议。
“好。”皇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若是你夫人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就将元期嫁去蒙古。”
莫冉站在书房正中间,身影修长,声音透着些无力,“陛下你错了,若是我夫人醒不过来,臣要的,是公主的命。”
毫无气势的一句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回来,皇帝只会当那个人过于狂妄,然而莫冉是个说一不二之人,他说过他们可以一路打到京城,夺了皇位,他也真就做到了。
“你放肆!”皇帝道。“这康永侯府之女到底有何能耐,迷得你如此神魂颠倒。如今你为了她,可要造反不成?!”
皇帝发了如此大的火,莫冉依旧淡然,“皇上既无惩罚公主之意,那么最好能想着臣的夫人安然无恙地醒来。”
莫冉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桌案前的皇帝怒目圆睁,这个才将将二十岁的年轻人几年谋划助他夺回皇位,当初要封他爵位,他说自己其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纸赐婚,如今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妻子,权势、名誉、地位、财富这些甚至性命统统什么都不要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
言永宁辗转醒来之时,眼角有泪,她梦见了雷雨的夜晚,自己怕得蜷缩起来,可是一旁泰然自若的莫冉就是不抱她,眼看着她痛苦挣扎,这么梦着就醒来了。
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莫冉呢?”她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到旁人几乎听不见,床边只有一个正在出神的元少琛。
“夫人醒了!”还是一旁的婢女先行反应过来,这一句引得外屋的御医皆围拢过来,谢天谢地了!
元少琛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表妹,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床边围满了人,言永宁睁着大眼睛找了一圈,没见着莫冉,脑子里隐约想起自己从看台二楼坠落了,“莫冉人呢?”又问了一遍。
“他出去了。”元少琛道。
“我要莫冉。”她眼睛红红的,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了。
“我叫人去找他。”元少琛转身道。
莫冉离开皇帝书房之后又去了一趟刘卫那处,元期公主经受不住逼问,果然已经招认自己推了言永宁,他暂时压住了怒气,叫来宗人府令接管此事。
言永宁正喝着苦得钻心的药时,才见莫冉从外头赶来,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婢女。
“你去哪里了?我都快死了你人去哪里了?”她没什么力气,但是该发的火也要发的,完好的右手软绵无力的手推了他一下。
莫冉接过婢女手中的药碗,不为自己辩驳,“御医怎么说?”这句话是问婢女的。
“回大人,御医说夫人已经无大碍了,只不过夫人手上的伤要仔细养两个月。”婢女回禀道。
“嗯,去准备点清粥。”莫冉命令。
一勺药已经凉好了,递到她嘴边,在他来之前肯好好吃药的言永宁别开头,“我不吃了。”
“吃了才能好。”他道。
“太苦了,你吃吃看就知道了。”言永宁闷声道,她做了好长的梦,无尽的黑暗和电闪雷鸣,莫冉就是不肯抱她,所以梦里她很难受。
莫冉真就自己尝了一口,确实很苦,抬眼又要去劝她,却见言永宁流泪了,握着小瓷碗的手颤了一下,犹豫片刻将药碗放到边上床边小木桌,“那就不喝了,你歇息吧。”
“你走,我才不想看到你。”言永宁的眼泪越来越止不住了。“你走开。”
莫冉就这么凝视着她,他也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不是因为药苦才哭是吗?”他知道她的脾性,“手疼?”
不知怎么的,她本只是无声地落泪,而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手很疼,头也很疼,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莫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这么哭过的。
言永宁委屈极了,自顾自地哭,手上软绵无力却还要去推莫冉,一边说着让他走,一边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直到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是莫冉凑近吻了她脸上的泪痕。一瞬间她愣神,正当此时,唇上也沾染了这种温度。
“别哭了。”他近在咫尺,连对她说话的声音都像是耳语一般。莫冉上了床榻,拥她进怀里。
言永宁并未反抗,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渐渐平复下来,“我都快死了,你跑哪里去了?”说话声带着哭过之后浓重的鼻音。
莫冉握着她受了伤的手,妥善放好不让她乱动,什么话都不说,连着两夜没合眼,毕竟柔体凡胎,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他闭上眼睛终于感觉到了些许疲惫,长臂却依旧紧箍着她,“休息吧。”
言永宁闭嘴了,她也没什么力气,这般靠着倒是十分舒适,一室的静谧。
“我做了个噩梦。”她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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