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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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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截然果断道:“现在的中心任务就是救援,所有的工作围绕救人而展开。命令:改组矿难救援小组,成立六枝煤矿矿难指挥中心,我任组长;下设救援小组,组长周炳坤,领导各救护队、救治队、工兵连全力解救被困矿工;安抚小组,组长沈明亮,领导安顺市、郎岱县、六枝煤矿处理好遇难矿工家属事宜。”
简要地了解了大致的矿难情况后,林逸想去现场看看,他让大家不要跟着他,分领各自的任务马上展开工作。
暮色霭霭,矿区内的抢险救援人员仍在忙碌,经过几天几夜的抢险救援,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疲惫之色,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又一支25人的接班救护队匆匆赶往斜井口,他们要到井下处理巷道,矿难发生后,他们已经5天没回家了,救人要紧啊!在井口,一位30多岁、满脸黑灰、身着破烂衣服的粗壮救护人员刚从井下出来,正坐在井口旁疲倦地歇气,他是负责井下消火的。他记不得这几天下过多少次井了,今天他已经下过3次。
林逸换上一件矿工服,后面跟着三个同样换上矿工服的人,他们是政务秘书何方及两个贴身警卫。
“同志!辛苦了!下面的情况怎么样?”林逸走近歇气的粗壮救护队员询问道。
“下面的情况一团糟!掘进进度一点不顺,又是火又是水的,救护队员们正在挖引水流道呢!”粗壮救护队员喘着气道,他知对方定是某位领导,但他也不想弄明白对方是谁了,劳累过度的身体,令他直想好好歇息一会儿。
“下面还有活人救出来吗?”林逸蹲下关切道。
“刚搭出来的那一位闭过气的伤员就是我们救上来的!”说起这些,他疲惫的眼睛泛起亮光,“而且还是我亲手把他从煤堆中拖出来的。”
“我认识这个受伤的人,但名字记不太清,好像姓李。看到他时,他正仰面朝天,眼睛还能眨,但已说不出话来。我们高兴坏了!马上有人去通知随队而来的救治员。我们只要了半个时辰不到,这名伤员就被运了出来!”他得意道。
“这几天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找人!救人!”他又告诉林逸,现在井下的通风口已梳理通畅,估计很快就能把剩余的失踪人员都找到了。
林逸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摇摇头,站起来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前走了。
在离井口二、三十米道口处,有3名同样满身油灰的救援人员,他们是安全检查员,也刚从井下上来,在等着另外两名同伴一起回去休息。他们路过林逸身边时,告诉他刚才与他聊天的那个粗壮救护员叫杨明桦,是救援队队长。
林逸走近井口,想往井下走去,何方与两个警卫马上跑着前头阻挡,无论林逸怎么发火生气,他们也不肯让步。林逸无奈,只好调转头,往伤员救治室走去。
由于伤员太多,一些单身的矿工集体宿舍房间也被腾出来当作了救治室。从各地赶来的民间、军队的救治员们正忙着给伤员们进行各项检查,一些女救治员则忙着给伤员们清洗与包扎,整个抢救紧张而有序。所有从井下抬上的人,只要是还有一丝体温都会被抬到这里来集中,受伤的矿工们大多为一氧化碳中毒、烧伤和骨折。
前几日救出来的一些伤者被一番抢救和治疗后,一大半已经可以生活自理,他们被移到了对面的矿工宿舍中。而5名伤情比较严重的重伤员还被留在急救室里观察,其中一名脑颅骨损伤患者,病情比较严重,脸部浮肿,还处于昏迷状态。一位烧伤患者脸上布满烧伤的痕迹,但能看到他的手指在慢慢滑动。
林逸表情肃穆,心情沉痛地在救治室里走动,他一一拉着受伤的矿工们亲切问候,并不时地向救治员询问有关伤者伤病情况。走出救治室时,他问负责救治工作的安顺市普旺药店老中医张阳意救治工作有什么问题,张阳意自信道:“长官请放心!没什么问题,目前从井下抬上来的伤员,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被救生了。现在又有军队的大批救治员加入其中,这无疑如雪中送炭,我们更有信心了。”
“尽心尽力救活重伤矿工,全心全意护理好受伤矿工,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出来,矿难指挥中心会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的!”林逸走时握着张阳意的手道。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职,我们会尽力的,请长官放心!”张阳意点头道。林逸走后,他又疑问:“这长官是谁啊?怎么一直没有见过呢?还这么年轻!”
听到对面矿工宿舍传来一阵阵地哭泣声,林逸循声而行,那是先前救援指挥部设置的遇难矿工家属接待室。
连着十多间的矿工宿舍室里沉浸在一片哀伤中,已被确定死亡了矿工家属早已哭得死去活来;还在救治中的矿工家属,三五成群在悄悄商议着病情,而还被困在井下杳无音信的矿工家属则在默默祈祷,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心中寄予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几天来,从清晨到黄昏每天在接待室门外都站满了焦虑但静默的人们,他们虽然未必都是井下被困矿工的亲属和朋友,但却都倾注了亲人般的牵挂。虽然负责警戒的预备役战士们不断劝他们离去,但直到夜色来临,外面还是站着一些眺望的人群。
“老人家你怎么啦?来站起来,我扶你到里面坐!”林逸见一位孤独的老人痛苦地蹲在墙处,走过去问道。
“我的儿子没了!他说了这个月回家探亲的,可现在,我怎么跟家里说呀!”孤独的老人捂着胸口捶打道,“不到3岁的小孙子还在家等着要爸爸呢!”他是郎岱县的王老汉,昨天清晨听到老乡的传信后心神不安地赶来,风尘仆仆赶到六枝煤矿后,确知自己的儿子已死,他就一直在悲伤痛苦之中。
“老人家,身体要紧,要保重身体啊!”林逸边扶搀边鼻酸酸道。
老人推开林逸,又蹲下去自顾垂泪不再理会林逸。
“林主席,我们不要打扰他,让他独自静一静,可能更好!”何方凑近林逸耳边道。
林逸哀唉一声,往前走了。从左数第一间接待室门外,站着几个人在低沉地议论,一位四十多岁网着发髻的妇女后怕地回忆道:“那天下午我在午睡,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还感觉到床左右震动。当时就感到矿上出事了。小羊子平时住在店里,那天下午他上班,我赶忙爬起来到矿上看。快跑到井口时,矿井已被封锁了。只看到烟尘弥漫了整个井口,腾空的烟尘遮盖得连井口都也看不见了,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股烧焦的味道。”这位妇女在六枝煤矿门口西侧做点小卖买,小羊子是她的侄子,现在还被困在井下,生死不明。
门口聚集着的中年男人中,是遇险矿工小羊子的二叔、三叔、姑父和其他所有能来的亲朋。他们祈祷着小羊子平安归来。一个古朴苍老的老者道:“我前天接到消息,叫我来六枝,我就知道出事了,我什么也没顾,连孩子他娘也未打一声招呼我就直奔六枝,到了矿里我一直在等,可是至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他是小羊子的二叔。
一个憔悴的女子眼睛红肿着从接待室里出来,脸上挂着不安的神色,见到任何都不愿说话。“玉兰!你坚强些!还有我们大家呢!”小羊子的小姑劝慰道。女子背过身子抽泣,身子因悲伤而战栗着,她是小羊子的新婚不久的妻子。
林逸没有上去搭话,他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此时默无言语可以比任何完美的安慰语言更管用。幸福的人是不一样的,而伤痛中的人们却是一样的。他静静地从第一间接待室走到最后一间接待室,用心地感受着矿工家属们的哀痛,他感同身受。
几天之后,在有经验的工兵连士兵及救护队精英的日夜奋战下,斜坡井通往作业面坍塌的掘进巷道终于被打通了,只是里面恐怖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一条两百多米的巷道里,满目的矿工或依或靠,或爬或伏,或蹲或坐全都死像极惨。
昨天从科学院抽调的专家及从其它矿抽调的安全技术人员赶到了六枝煤矿。林逸令这些科学院的专家及各矿的安全技术人员在矿难救援指挥中心下组成一个事故技术调查小组,务必尽快全面真实地调查清楚矿难发生的真正原因。
清理完井下发生爆炸的作业面后,林逸马上令技术小组下井全面展开调查,接着他又召集指挥中心的有关人员开会,处理善后事宜。事故已经发生,追查原因,追究责任,总结经验教训固然重要,妥善处理好遇难矿工及其家属的事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尽快恢复生产。此值人民根据地内忧外患之季,根据地停产的工厂企业都在翘首以待煤炭能源的接济,前线浴血奋战的人民军战士们还在期盼军工企业生产的弹药输送呢!
“六枝煤矿矿难救援工作已告一段落,其善后事宜全部转交矿难安抚小姐处理,指挥中心下设的矿难救援小组解散,转而成立六枝煤矿恢复生产小组,由周炳坤任组长,六枝煤矿所有生产部门听候其调遣!”林逸在会上命令道。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又是在非常时期,果断干练决策是关键,民主讨论只会拖沓贻误坏事。
他又扫视在座各位一眼,又道:“大家有什么意见想法都提一提吧!”
“林主席!这恢复生产很重要,它既是人民根据地政府关心的事,矿工们关心的事,也是振兴公司关心的事,只是这突然遇难五百多名矿工,造成矿工人数锐减,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生产不可能吧!”六枝煤矿生产副矿长高占话里有话道。
“六枝煤矿有六千多矿工,出事的仅是一个井口,怎么不能尽快恢复生产呢?如果说出事井口拖延几日尚情有可原,可其它安然无恙的井口为什么不能马上恢复生产呢?”周炳坤疑问道。
“周部长!你有所不知,由于突然发生这么大的矿难,死了这么多的人,现在整个六枝煤矿都人心惶惶,谁都怕死,谁都出意外,谁还敢轻易下井啊?据说,现在矿工群中还流传一种说法,六枝煤矿挖到了五指山的龙脉,发生矿难是上天在对我们不敬的惩罚,还说目前死的人太少,还要再死五百人才能平息上天的怒气。此流言在别有用心的人渲染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现在满矿风雨,人人皆知,矿工们更不敢下井作业了。”高占解疑道。
“有这等事?是什么人妖言惑众?须全数捉抓关押!”周炳坤怒气冲天道。他心忧军工企业的生产,加上军人性格的雷厉风行、火气暴躁,倒有点反应过度了。
“既然是流言蜚语,自是无头无源无从说起了,这从何抓起啊?何况从来都是千传百传,你传我传,大家都传,怎不能把大部分的人都抓起来吧!从来流言止于智者,周炳坤想是急糊涂了吧!”林逸看着急得直跳的周炳坤暗忖。他摆摆手阻住道:“六枝煤矿其它井口务必今日恢复生产,斜坡矿井两日之内必须恢复生产。恢复生产小组耐心做好矿工的思想工作,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问题。”
“此事难啊!”高占在下面嘀咕道。
许多人听到了他的嘀咕,林逸也听到了,但他装作未听见似的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事情是人做出来的,就怕不去想,不去做。恢复生产小组可以从下面几个方面入手:一、耐心细仔地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二、确保井下生产安全;三、适当提高矿工待遇;四、迅速发布招聘矿工公告;五、就地解聘不愿下井的矿工,并和气地欢送回家。”
“林主席!只怕这一时半会也招不到那么多矿工吧!”高占怀疑道,“反而可能弄巧成拙,导致大量矿工的离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流血冲突
“这个不用当心,人民根据地民政部下设的救济中心早已下发通知,招收了一批适龄的健康青年,他们正往六枝煤矿赶来,此事,周炳坤部长大可对所有矿工讲明。”林逸不以为然道。
“六枝煤矿必须今天下午恢复正常生产,此点恢复生产小组必须做到;沈明亮部长负责的安抚小组把所有的伤员、遇难矿工遗体和矿工家属全都转出六枝煤矿矿区至山下的村镇,以免影响矿区的生产。”他又再次强调道。
林逸决心巨大,下面的人不敢再有任何反对,他们只是没有想到林逸居然那么早就对此事作有安排,早早令民政部招收了一批矿工,那是多么高瞻的远见啊!
“我们讨论一下安抚工作吧!”林逸转到下一个议题道,“受伤矿工需医治、遇难矿工需埋葬、致伤致残的矿工需照顾赔偿、矿工家属需赡养抚育,这些工作我们都得做好做足。”
“这一些工作当然是要做的,只是这赔偿标准如何定?”负责安抚工作的沈明亮部长问道。
“这个好办!就按照人民根据地《临时劳动法》中有关工伤赔偿标准及煤炭行业相关配套标准办理吧!”林逸顺口道。
听说要赔钱,而且还是按照相关法律法规标准赔偿,六枝煤矿矿长黄志英关切道:“赔偿金由谁出?这可是相当大的一笔数目啊!”对于矿工的生死他并不在意,钱才是他最关心的。
林逸狠瞪黄志英一眼,黄志英那彪悍的身躯猛打一阵冷颤。林逸厉声道:“钱当然得六枝煤矿出了!”
黄志英迎上林逸那凌厉目光,怯怯道:“林主席!可六枝煤矿没有钱啊!”
林逸不解大怒道:“六枝煤矿怎么会没有钱?是煤不好卖呢?还是有人欠账?”
“都不是,煤好卖也没有人欠账,只是······”黄志英支吾道。
“只是什么?”林逸厉声追问。
“只是钱都被振兴公司拿走了。”黄志英心惊肉跳道。
“怎会全被他们拿走呢?”林逸不信道,“其它股东会同意?政府派驻的公务员会同意?你这作矿长的也同意?”
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林主席!振兴公司是第一大股东,掌管着六枝煤矿所有的生产与财务,谁又能奈何它啊?黄志英矿长本身就是振兴公司委派的,他又怎会不同意呢?”一位安抚小组成员道。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在六枝煤矿财务部工作,为人耿直,这次被下面的矿工作为民意代表推选出来参加到安抚小组决策层工作。
“难怪了,这六枝煤矿名义是股份公司,实际上却像独资公司,矿里的主要领导不经股东大会民主推举产生或向外公开招聘,由第一大股东下派委任,怎能不生出诸多事端来?”林逸暗忖。
“政府派驻的公务员又怎么会同意把资金抽走的?难道他没有行使其监督权与否决权?”林逸疑惑道。
依据人民根据地政务院《公共事业临时管理法》之规定,所有工厂企业中,政府所占股份超过10%的,政府必须派遣独立身份的公务员进入工厂企业中,行使监督权与财务否决权,但不得参与或干扰工厂企业的日常生产与管理。
“唉!林主席!根据地政府派驻的公务员天天被矿上领导拉去喝酒,整日醉熏熏的,他又能监督得了什么呢?其实就是他不喝酒,他也不想也不敢管这些事的,只要等到矿里分红利时,政府能按时拿到属于政府的那一份红利,他就不能算渎职,就算很好地完成任务了。只是这样一来,又有谁来管矿工老百姓的死活呢?到现在六枝煤矿的矿工们已有三个月未领到工钱了!”老者愤然道。
“杨道华!”林逸怒气冲天大喝道。
“到!”门外执行警戒任务的林逸的贴身警卫连连长杨道华跑进来立正报告。
“把黄志英与政府派驻六枝煤矿的公务员先关押起来,等检察院的同志审讯后,再听候发落!”林逸怒眉命令道。
“是!”杨道华大喊道。
黄志英听到林逸的命令,早已吓得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他魂飞魄散地哀叫道:“林主席!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一个下人啊!我是听刘老板的吩咐才这样做的啊!”
没有人听他的解释,个个噤若寒蝉地端正坐直,也没有人敢去碰撞林逸的目光,就连看一眼他的面孔都不敢。
“带走!”杨道华厉声喝道。
两个人民特勤团战士跑过去反卷着黄志英,半搀半扶地拖拉着他下去了。
“何方秘书!通知检察院的同志,迅速查处振兴公司,严密监控振兴公司老板陈清振与刘民兴;冻结振兴公司所有资金、资产。”林逸接着沉声命令道。
本来,林逸一到六枝煤矿就准备对矿里的主要领导实施关押的,只是考虑到解救工作正在进行,新进驻的各级机关对六枝煤矿的情况还不太熟悉,还有用得着六枝煤矿领导层的地方,暂时没有动他们。现在解救工作结束了,进驻的各级机构已基本掌握了六枝煤矿的情况,已能控制住六枝煤矿的局势了,他准备开始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死了那么多的人,怎么也得对矿工、矿工家属、普通民众一个满意的交待,追问六枝煤矿的财务问题只是林逸动手的一个借口而已。
“周部长!你可以向所有矿工承诺,以前六枝煤矿所欠他们的三个月工钱,将在七天之内分批支付。”林逸吩咐道,他又紧盯安顺市府的官员道:“这矿工三个月之工钱暂时由安顺市府筹措,待处理完毕六枝煤矿所有事宜后,再由六枝煤矿归还。”
分配好任务,大家都明白林逸的决心不可动摇,各人只能无条件地遵照执行。散会后,周炳坤走到林逸面前犹豫地问道:“林主席!真会有大批新招的矿工来六枝煤矿?”
林逸笑笑道:“那当然啦!我还会骗你吗?”
“林主席!你真神了!你怎会想到六枝煤矿会出现矿工荒,又怎会想到令民政部先期招收部分矿工?”周炳坤钦佩道。
林逸失笑道:“我哪有那么神啊?只是吓唬吓唬大家罢了,好让大家明白,你不干自有人干,现在正值战乱时期,逃难的老百姓、生活无着落的老百姓成千上万,想得到一份工作何其艰难啊!”
周炳坤失惊大叫:“那林主席所说之矿工从何而来?”
林逸整整手中的文件稿,神秘一笑道:“矿工自有来处,我还真吩咐人招收了部分新矿工,不过不是在来六枝煤矿之前,而是在到了六枝煤矿之后,令安顺市的地方政府在从湖北、河南等地南下难民中招收的,近一年中每天都有大批的南下难民从安顺城通过,想招收一些矿工还是很容易的。这就近招收的矿工在时间上也来得及,昨天安顺市民政部门报告已招收到了一千两百多名合适矿工。周部长,只要能早点产出煤来,后面有我支持着你!你放胆开展工作就是了。”
周炳坤感激并信心十足道:“谢谢林主席,炳坤向林主席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
“你去忙吧!在我离开六枝之前,我要看到一吨一吨的煤从这山路往下运去。”林逸寄希望道。“沈部长!请留一下!”林逸吩咐完周炳坤后,向前面的沈明亮大叫道。
沈明亮停下脚步,转身恭敬道:“林主席有什么吩咐?”
“沈部长,等下转移矿工伤员及家属时,让救护队、救治队及安顺市预备役团三个单位协助完成,转往的村镇让郎岱县地方政府先期腾挪好!注意工作要做到细仔周到,不能出一点差错!”林逸沉吟片晌后道。
“好的!我明白了!”沈明亮应道。
“何方!你吩咐人民特勤团接管安顺市预备役团部分警戒任务,并禁止六枝煤矿队长以上级别职务的人离开矿区。”沈明亮走后,林逸独自坐在会议桌前深思后,吩咐何方道。
何方刚准备出门去看看检察院的人到了没有,检察院的人根据林逸的指示需在抢援工作结束后才能上六枝煤矿。他听到林逸的叫声,停下脚步,迷惑不解地看着林逸,不知林逸怎么发出如此奇怪的命令?
“奇怪啊!六枝煤矿发生这么大的事故,怎么会从头到尾到未见到第一大股东振兴公司人呢?这里面有问题啊!”林逸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何方说。
“对啊!振兴公司怎会不派遣人员上来看看呢?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矿难?这是不可能的事啊!”经林逸的提醒,何方惊呼奇怪。
“不知安全部的蒋坚部长监控住陈清振与刘民兴没有?希望我在百色市时发出的命令能早一步传达到他的手上。”林逸喃喃。
周炳坤的工作很有成效,仅开始出现稍微的混乱外,其它几个井口的矿工在他承诺七天之内发放所欠工钱之后,大多同意下午3点钟时恢复生产,这是煤矿工作三班制进中班的时间。有少部分矿工大约占煤矿工人总人数百分之七八的人因为心理原因或是在家属的劝说下,不愿意再下井,周炳坤领导的恢复生产小组就地解聘了他们,但很和气地让他们随受伤矿工撤至矿区附近的小村镇,等候安顺市府筹措的资金到位后,领取三个月的工钱及足额的补偿金后再返家。
下午两点半,矿难技术调查小组送上第一份技术调查报告,正如原六枝煤矿矿工黄志英所说,斜坡井所发生的矿难是由于通风不畅,导致井下沼气聚集,而发生的爆炸。林逸盯着调查报告,不解地自语:“这井下通风如此关键的工作程序,怎么就不畅通了呢?虽说因负责管理通风的矿工擅离职守,才酿此大祸,目前那位擅离职守的矿工也已被关押受审,只是这井下作业的通风口道,就真的那容易被杂物所堵塞吗?
林逸越想越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他正想下令让技术调查小组详细调查通风口,并严审擅离职守的通风矿工。这时,何方快步进来报告:“林主席!外面许多的矿工分成两部分在井口处发生严重对峙,一方要求下井生产,一方阻止矿工下井生产,现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怎会发生如此变故?周炳坤部长呢?他的工作怎么做的?”林逸怒气道。
“周部长正在现场作解释工作!”何方急道。
“走!去看看去!”林逸放下手中的报告,抓起桌上的军帽往外走去。
“林主席!林主席!你不能去,那里危险!“何方赶紧阻止道。
“有什么危险?哪里会没有危险?”林逸喝斥。
“林主席!依据条例,一级首长不得出现在任何危险现场的第一线!警卫!警卫!”何方边阻止边解说,见挡不住了,忙大声向门外的警卫叫道。
外面人民特勤团的战士所担负的职责,就是保护长官绝对的安全,所受的教育就是以生命保护长官的安全,不管是在什么环境下,什么情形下,什么人就连长官自己都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被几个孔武有力的警卫阻进屋内后,林逸被气得吐血,无奈只得命令道:“何方!通知周炳坤,让他不要再作什么解释了,这明显是别有用心的人挑唆而为之,让人民特勤团驱散不愿意下井的矿工,逮捕阻止别的矿工下井的人,可以鸣枪示警,实在不行,对顽抗分子可以就地枪决;另派人把六枝煤矿队长以上级别的人集中学习,副矿长以上职务的人,全部关押隔离。
周炳坤站在一处高地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双方,但下面混乱嘈杂的争吵声早已把他的声音淹没得无影无踪了。他大吼了十多分钟,喉咙已变得嘶哑,人也被弄得焦头烂额,却无一点效果。这时,一队荷枪实弹的人民特勤团战士猛冲过来,直接隔开两群对峙的矿工群。
林逸的贴身警卫连长杨道华用一个铁皮做的大话筒吼道:“奉命:不愿下井的矿工限五分钟之内自动散去!你们的去留自由,无人阻拦;阻止别人下井的人就此停下,亦自行散去!不听劝告者,强制执行!”
他停了一会儿,又大吼道:“所有的人听着,开始执行命令!”接着人民特勤团的战士们“啪啦啪啦”响起一阵拉枪栓声,他们全部对准左边阻止别人下井的一方。一些胆小怕事的矿工开始悄悄离场,但大部分矿工还是死撑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怒视着特勤团的战士们。
“大家后退!马上散去!”杨道华继续大吼,“开枪示警!”
啪啪!天空中响起一阵枪声,左右两边的矿工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十多步。
“政府是想要我们的命啊!我们反了!”人群中不知谁假着声音大叫道,“打啊!”
站在前排的一些矿工猛冲过来,“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杨道华急声大嚷,“开枪!”见情形已不可阻,他只得焦乱中慌叫。
再一次枪声响起,冲在前面的矿工倒下三十多个。“不,不是我要冲的,是后面的人推我的!”一位倒在血泊中的矿工在临死时死不瞑目道。
久经沙场的特勤团战士们连续开枪,又倒下一百多人后,没有见过战事的矿工们被吓呆了,不知是谁又恐惧地惊叫一声:“逃啊!”不管是左边阻止别人下井的矿工,还是右边想下井的矿工一哄作鸟散,一会儿井口大坪处只剩下凛凛而立的人民军特勤团的战士们及遍及满地的矿工尸体,流血事件仅发生在转瞬间,周炳坤被眼前的惨景惊得目瞪口呆。
“谁让你们来的?谁让你们开枪的?”周炳坤怒气冲天冲过来,悲愤地怒问。
杨道华面对这转眼间即血淋淋的场面,亦惊傻了眼,他被盛怒中的周炳坤逼退两步,木然道:“是林主席让我们来的。”
这一点就是杨道华不说,周炳坤也能想到,因为只有林逸才能指挥得动杨道华的警卫部队。“林主席有要让你们开枪吗?就是开枪,有命令你们射人了吗?”周炳坤依然怒吼道。
“是,是我下令的!”杨道华犹豫一会儿,下定决心自认道。
“鲁莽!有你好看的!”周炳坤不疑有它,转身直奔向矿难指挥中心。
人民特勤团刚过去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凌乱的枪声,林逸意识到不妥,惊道:“要坏事了!杨道华太冲动,太鲁莽了!”
“还得怪自己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人民内部的矛盾,草率下令,反中了某些人的奸计啊!”林逸又自我检讨道。
“林主席!杨道华擅自下令,开枪射击矿工,酿成血案,造成目前不知如何收场的严重后果,请给予严肃处理!”周炳坤尽量压制下火气,放平语气道。
“周部长!这不怪杨道华,是我下令开枪的,要处理也只能处理我!”林逸静坐一旁,平和着语气,却深深自责道。
“怎么?林主席······?”周炳坤惊大着双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道。
“这是血的教训,我经验不足,理应受到处罚,此事我会向人民党中央委员会作出检讨,也会给矿工及根据地老百姓一个交待。”林逸平静道。
“不!是我下令开枪的!与林主席无关!”杨道华冲进来,喘着粗气道。
“对!是杨道华擅自的决定!”周炳坤跟着确定道。他由开始听到林逸承认是他下令开枪后,就不相信这是事实,第一次对林逸产生了一种失望感觉。抬眼见到林逸懊恼的眼神,深深自责中,见林逸如此身份却又毫不推委地承认责任,他心中又钦佩林逸敢做敢当,勇于认错的高节风范后,他也想通了:“人一生中谁能无过?林主席也是人啊!做错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也不想认错。”他随后又想:“林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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