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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劫个相公太傲娇-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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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雅房内,有凭栏望水的望台,近处河面上的船只画舫、烟柳花絮尽收眼底,远处高台楼阁、碧瓦朱檐,绮丽壮阔,相映成趣,组成了盛京的雍容华贵。

  “真后悔,如今才来盛京城!”君瑾惋惜叹道。

  “现在来也不晚啊!”苏九给两人倒了茶,清冽一笑。

  君瑜捧着茶盏,目光犹豫,终是忍不住问道,“苏公子,那日在山下和你在一起的朋友是何人?”

  苏九眉梢一挑,“你说的是纪余弦?”

  “就是穿红衣那人!”君瑜补充道。

  “哦,那就是他!”苏九笑道。

  君瑾立刻转过身来,“难道是盛京纪长公子?”

  苏九点头,“是!”

  君瑾立刻露出恍然之色,低声道,“怪不得、”

  君瑜眸中春波闪动,问道,“听说这景沁楼便是纪府的,长公子平时可会过来?”

  君瑾眉头微皱,插口笑道,“纪府是大梁首屈一指的富贾,在范云时君某也曾和纪府的商铺有过不少交道,那日相见未识,实在是失礼,舍妹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拜访才是!”

  君瑜瞅了自己兄长一样,耳根微红,端了茶掩饰。

  苏九笑道,“君兄放心就是,长公子不是在意这些虚礼之人,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他向来不会混为一谈!”

  “看来苏公子和长公子很熟悉!”君瑾道。

  “是,比旁人略熟一些!”苏九轻笑。

  几人正说话,突然门敲了三小,小厮进来,恭敬道,“九爷,公子有请!”

  纪余弦在这儿?

  苏九挑了挑眉,起身道,“失陪一下!”

  “好,苏公子请便!”君瑾温和道。

  苏九起身出去,小厮在身后将房门关上。

  君瑜立刻问道,“哥哥,方才那小厮说的公子是不是纪长公子?”

  君瑾思忖的点了点头,“好像是!”

  “哥哥方才不是还说去拜访纪长公子,不如我们现在便去吧!”君瑜秋瞳闪烁,有些急迫的道。

  “急什么,等下苏公子回来,若是方便,我们再过去,否则这样冒然拜访,恐有失礼!”君瑾不急不缓的喝着茶。

  君瑜却有些心燥,不停的向着门口张望。

  这边苏九进了尽头的房间,锦枫正站在门口,见她过来立刻打开门,恭敬道,“少夫人,公子正等您!”

  苏九抬步进去,男人正坐在木栏前的美人靠上喝茶,一双狭长的凤眸半阖,懒懒的看着楼外桃林,旁边桌案上的玉色花瓶里插着桃枝,枝上桃花已经绽放。

  红衣美人,桃花灼灼,绝美如画。

  听到声音,纪余弦放下手中茶盏,对着苏九伸手,莞尔柔笑,

  “到夫君这来!”

  苏九手一放上去,立刻被他握住,微一用力。

  苏九顺势旋身,抬腿躺在他怀里,仰头明媚一笑,“官人何时来的?”

  “比夫人晚到片刻!”纪余弦单臂揽着她,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吻着她鬓发,低笑道,“没时间陪我,到是有时间陪别人,好让为夫伤心!”

  苏九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问道,“你手怎么这样凉?”

  男人眸光微微一闪,不动声色的放开她的手,笑道,“冰到你了?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未暖过来。”

  说罢,转移了话题问道,“还没回答为夫呢,怎么和君瑾他们在一起?”

  苏九抱住他腰身,挑眉道,“你看到他们了?”

  “没有,听元掌柜说你和一男一女来的,所以猜到是君家人!”

  “君瑾他们刚到盛京,让我带着四处转转,正好我今日也无事。”苏九伏在他胸口,懒懒道。

  “既然没什么正事就不要回去了,陪着夫君好不好?”纪余弦吻了吻她眉心,轻哄的道。

  “那怎么可以,君家兄妹还等着我呢!”

  “你昨日刚回来,君瑾今日便登门去找你,实在太殷勤了些,为夫不喜欢!”纪余弦道。

  苏九怔了一下,自他怀里起来,翻身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撑在他身侧,微微俯身,

  一双清眸亮亮灼灼的看着他,笑道,“想什么呢,他以为我是男子!”

  “夫人难道不知道断袖之癖?”纪余弦仰头,妙目生辉,勾唇轻笑。

  苏九摇了摇头,“不可能!”

  “没有最好,但是防范于未然还是需要的!”纪余弦捏着她下巴含住她唇瓣,一下下轻柔的咬。

  男人薄唇沁凉,带着一股清新淡香,苏九软了身子,不由的闭上眼睛,伸了舌和他深吻。

  呼吸渐渐粗重,纪余弦伸手一拉纱帐,遮住了露天的望台,翻身将苏九压在身下,细密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

  男人炽热的唇一路往下,衣衫渐渐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雪肤。

  “纪余弦、”苏九樱唇半张,轻喃他的名字。

  “我在!”纪余弦轻咬着她圆润细白的肩膀,想在她身上烙下一个他的印记,让她永生都不会忘记他,可吻着她柔软的肌肤,心中那般疼惜,根本舍不得用力。

  苏九轻吟了一声,用力的一扯他外袍,一双手方要滑进中衣里去,就听到外面似是君瑾同锦枫说话的声音。

  苏九挑了挑眉,清醒几分,推着纪余弦下去。

  她竟然把那兄妹两人给忘了。

  纪余弦微微皱眉,有些不快的起身,把苏九衣服穿好,凑在她耳边哑声道,“今晚回家吧!”

  苏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眯眼媚笑,“好!”

  男人心中燥火顿时去了一半。

  开门出去,果然是君瑾在门外。

  苏九谦声道,“抱歉君兄,和长公子有事谈,耽搁了一会儿!”

  君瑾看着她却是一怔,少女眼中还有未褪的情动,如春水初化,潋滟荡漾,耳根下更是有隐隐暧昧的红痕,一直蔓延到高领的衣服内,这般模样,若他还看不出,果然白白为人二十载了。

  他心中一动,脱口问道,“你是、”

  女子?

  他还未问出口,苏九身后红影一闪,男人欣长的身姿站在苏九身后,自然而亲昵的揽住她腰身,淡声道,“君公子!”

  君瑾越发的惊愕且尴尬,退后一步,“纪长公子!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望长公子莫怪!”

  “君公子客气了!”

  “本来君某还想去拜访长公子,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不如一同喝一杯酒如何?”君瑾温和有礼。

  纪余弦依旧揽着苏九的腰身,淡声道,“我夫人身体不太好,今日就不陪着君公子了,抱歉!”

  他说话时,看着苏九,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君瑾怔了一下,惊愕的道,“苏公子是、是、”

  苏九笑了一声,“出门在外,习惯了穿男装,不是有意隐瞒,望君公子勿怪!”

  君瑾本已经猜到,此时听苏九亲口承认,仍旧忍不住愣在那,不由的脸上一红,窘迫道,

  “是君某眼拙,竟未看出苏公子是、”

  或者早就有怀疑,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才不敢相信罢了。

  尤其是那日在山下,苏九杀那些山民刺客的时候,浑身的煞气和凌厉,实在不像个女子。

  而且,她竟然还是纪余弦的妻子!

  君瑾站在那,越发的尴尬,垂头道,“既然苏、姑娘身体不好,今日便不多打扰了,两位留步!”

  “君公子慢走!”

  君瑾转身,脚步急匆匆而去。

  雅房里,君瑜正等着,看到君瑾回来,特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问道,“哥哥不是去请长公子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

  君瑾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一时不愿提起苏九和纪余弦的事,只淡声道,“不必问了,苏公子、她和长公子有事,我们先回去吧!”

  “这样啊!”君瑜失望的点头。

  君瑾心神恍惚,也未注意到自己妹妹的异样,先一步出了房门。

  是夜,纪府

  卧房内的地毯上零零落落的散着几件衣服,澡房内,水雾缭绕,光线昏黄。

  暧昧的低吟穿透水汽,低低哑哑,妩媚至极。

  苏九伏在白玉池壁上,如雪如玉剔透的肌肤比白玉更光洁细腻。

  “哗啦”一声水响,男人破水而出,精致的容颜上染着水光,妖娆绝艳,伏在少女背上轻轻喘息。

  苏九长睫轻颤,缓缓睁开,媚眼朦胧,转身抱住男人宽阔的肩膀,仰头吻在他唇上。

  水下两人身体紧紧相贴,苏九抬起膝盖沿着男人修长笔直的腿缓缓向上……

  大概就是今晚了吧,苏九胸口不规律的跳动,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男人凤眸漆黑,如朦胧光影中的黑曜石,幽暗成狂,他用力的将苏九抱在身上,要将她揉按进身体里似的,炽热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呼吸剧烈,身体紧绷,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他停在那,似在做艰难的抉择,大口大口的喘息。

  苏九被他抓着的手臂甚至开始疼痛。

  “纪余弦、”苏九声音微哑,沁了水汽,有些湿润。

  “嗯”男人鼻音浓重,低低应了一声,打横将她抱起,出了水池,用浴巾将她身体裹了,缓步往卧房里走。

  苏九额头抵在他胸口,听着他猛烈的心跳,雪莹的肌肤渐渐泛起一层水粉色。

  坐在床上,纪余弦取了干巾将她头发拭干,动作温柔之极。

  苏九闭着眼睛,如蝶翼卷翘的睫毛一下下扫过他赤着的肩膀。

  似过了许久,纪余弦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上,柔声道,“很晚了,睡觉吧!”

  苏九躺在他怀里,目中闪过一抹疑惑,还有淡淡失望。

  她食指点在他胸口,有些窘迫的闷声开口,“纪余弦,我、我不怕了!”

  男人似轻笑了一声,抓住她乱点的手指,吻着她额头轻声道,“想要?”

  苏九水眸流转,睨他一眼,“我是怕你憋住病来!”

  “我还可以忍!”纪余弦薄唇微凉,吻在她眉眼上,“顾老说这个时节,你心疾容易犯,不许我们同房,所以为夫可以再等等!”

  苏九抿唇一乐,有些不以为然,却乖巧的点头,“哦。”

  “你吃了几个月的药了,明日再来顾老把一下脉,看有没有好转?”

  “如果好转,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吃药了?”苏九期待的问道。

  “也许可以减少一些!那些药很难吃吗?”纪余弦抚着她脸心疼的问道。

  苏九摇头,“还好!”

  纪余弦特意让顾老头制成的蜜丸,没有太难闻的气味,只是总是吃药总归太麻烦。

  不过自从用了顾老头的药,她最近心悸发作的越来越少。

  “等在好一些,也许就不用吃药了!”男人温声安抚。

  “嗯!”

  苏九点了点头,困顿袭来,缓缓闭上眼睛。

  纪余弦轻抚着她柔软的墨发,听着怀中少女匀称的呼吸声,心头酥软,如雨轻润。

  夜渐渐安静下来,外面似是起风了,吹着刚冒青芽的芭蕉树,一下下拍打着窗棂。

  房内灯火幽暗,烛火低低爆了一声灯花,随后三更的更鼓声透过初春的寒夜,一下下传进来。

  纪余弦突然皱了一下眉,身体因猛然而止的剧痛渐渐僵硬,他深吸了口气,用内力压制,轻轻将手臂自苏九身下抽出来,为苏九盖好被子,才披了外袍起身下床。

  出了房门的时候,脚步已经踉跄,灯影下,唇色惨白如纸。

  锦枫掠身而来,伸手扶住他手臂,方要问话,却见纪余弦抬起头来,凤眸浓黑,缓缓摇头。

  锦枫看了房内一眼,了然的没再开口。

  风吹起男人的红袍,在暗夜中翻飞,如彼岸花无声绽开,他额上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下,缓步往书房里走,极力的忍耐着。

  待稍稍远离卧房,男人胸口一震,猛然一口鲜血喷出。

  “公子!”锦枫急急低喝了一声。


第208章 新帝登基

  锦枫掠身而来,伸手扶住他手臂,方要问话,却见纪余弦抬起头来,凤眸浓黑,缓缓摇头。

  锦枫看了房内一眼,了然的没再开口。

  风吹起男人的红袍,在暗夜中翻飞,如彼岸花无声绽开,他额上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淌下,缓步往书房里走,极力的忍耐着。待稍稍远离卧房,男人胸口一震,猛然一口鲜血喷出。

  “公子!”锦枫急急低喝了一声。

  纪余弦闭了闭眼睛,只觉全身血液逆流,万虫跗骨般的剧痛。

  脑子因为疼痛变的一片空白,少女的笑颜却似从一片迷雾中走出来,越来越清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纪余弦、”

  “纪余弦!”

  ……

  男人深吸了口气,抬步继续往前走。

  顾神医来的时候,纪余弦躺在书房屏风后的床上,已经昏迷过去。

  他脸色微微一变,极快为他喂药,施针。

  锦枫站在一旁,目中藏着浓浓的担忧。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发作了,而这个月,还未过半。

  从每个月一次,到了两次,到三次,公子还能坚持多久?

  而查找半月噬的事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已经找了十几年,长公子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十几年去等?

  足足有一个时辰,顾老头才起身,目中透着疲惫,缓缓将银针收起。

  “公子他、”锦枫上前一步。

  “今晚是不是丫头回来了?”顾老突然问道。

  “是!”锦枫低声回道。

  顾老顿了一下,才缓声道,“这段日子,还是别让他两人在一起了!”

  锦枫眉头皱的更紧,不让公子见少夫人,这恐怕无法做到。

  “他若不同意,问他要命,还是要女人?”顾老头轻哼一声。

  锦枫想也未想的回道,“公子肯定是要少夫人!”

  顾老头一怔,随即嗤笑点头,“对,我忘了这小子和本神医一样也是个痴情种!那我去跟丫头说!”

  “别!”锦枫急忙阻止,“少夫人还不知道,公子不想让少夫人担心!”

  “呵!他还到真是体贴!”顾老头笑叹了一声,“这小子,一点也不在我当年之下!”

  锦枫,“……”

  和十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也叫痴情?

  “不过,你和他说,没了命,他还怎么要他女人,让他自己掂量!醒了我回去睡觉了,两个时辰后,他会醒!”顾老头打了个哈欠,提起药箱往外走。

  “顾神医!”锦枫突然开口,犹豫了一瞬,才沉声问道,“若是没有解药,公子他、还有多久?”

  顾老头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只叹了一声,“总之,从现在开始不能动欲,不能动怒,不能心殇,也许,还能多活几个月!”

  锦枫喉咙梗了一下,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四更天的时候开始下雨,淅淅沥沥,一直到早晨都未停。

  苏九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稳,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中似一直都处在惶恐之中,可又怎样都醒不了!

  等再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床上只有她一人,窗外还下着雨,雨声渐小,滴滴答答的自屋檐上落下来。

  苏九看着窗子,许久未动。

  也许是太静了,心中忽生荒凉。

  想起昨晚的梦,更是有些莫名的慌乱,猛然起身。

  门突然被打开,墨玉捧着衣服进来,恭敬笑道,“少夫人醒了!”

  苏九拥着被子,微一点头,“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巳时了!”墨玉拿了衣服侍奉苏九穿上。

  苏九微一皱眉,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纪余弦呢?”

  “公子在书房里!”

  苏九了然点头,这个时候了,他大概早就已经去书房了。

  洗漱出了门,外面雨已经停了,风中带着湿气铺面而来。

  锦枫走过来,垂头道,“饭厅里已经备好早饭,少夫人用过饭后,属下送少夫人回去!”

  苏九淡淡的看着他,“纪余弦还在忙?”

  “钱庄里有一笔账不清楚,长公子正在理账!”锦枫恭敬回道。

  苏九扫了一眼书房,没有作声。

  “少夫人,明日是上元节,公子可能没有时间陪夫人,请夫人见谅!”锦枫歉然道。

  “没关系!”苏九笑了笑,转身去了饭厅。

  上元节那日,苏九一早先去了镖局,让阿树回家去陪赵珊过节,自己在镖局忙了一日。

  体谅这些镖师大过节的还在忙碌,苏九给每个人都发了不菲的赏钱。

  一直到傍晚,苏九才回苏家,华灯初上,街上已经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年轻的男子和女子结伴而行,欢笑晏晏,过节的气氛浓郁。

  连寒风里都带了祥和的气息。

  大夫人和奶娘两人包了汤圆,正等着她回家吃饭。

  桂花陷里搀了栀子,口感清甜却不会涩口,是苏九最喜欢的口味。

  吃饭的时候苏九问道,“今日、纪余弦来过吗?”

  大夫人摇头,“没有!”

  语气顿了一下,皱眉道,“你和余弦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苏九立刻道,弯眼笑,“他这两日太忙了!”

  “哦!”大夫人微一点头,吩咐奶娘道,“把剩下的汤圆包起来,等下让玖儿给余弦带去。”

  苏九挑眉,“我没说要去纪府啊,我今晚陪你过上元节赏月!”

  “我不用你陪,你去陪余弦!”大夫人脆声道。

  苏九,“……”

  吃了饭,大夫人催着苏九回纪府去,苏九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母亲总是把她往外推,带着包好的汤圆出门去了。

  马车上了街,二毛问道,“公子,去哪儿?”

  “去纪府!”

  “是!”

  今夜街上行人拥挤,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在纪府门外停下,只见大门紧闭,门前灯影朦胧,寂静无声,没有半分过节的气氛。

  苏九突然想起那日锦枫的话,也许这个时辰纪余弦已经睡了。

  踌躇了片刻,将汤圆放在门外,苏九返身又回到马车上。

  怕母亲又唠叨她,苏九干脆自己一个人去看灯会。

  朱雀大街上最热闹,各种小贩在街头两侧叫卖,年轻的女子手中提着各种样式的花灯,在人群中蜿蜒,琉璃溢彩,孩子们聚在一起放烟花,欢笑声此起彼伏。

  远处有唱戏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和风中远远传开,和着温婉缠绵的曲调,让人心头发软。

  “砰”的一声,远处有烟花绽开,一束束火树银花,照亮了半面夜空,璀璨夺目。

  苏九站在人群中,仰头看着,精致的面孔上,清眸晶亮,如星辰闪烁。

  旁边卖糖人的摊子前围满了孩子,有几个似没有钱买,只流着口水羡慕的看着别的孩子。

  苏九走过去,掏出一两银子给那小贩,笑道,“让他们吃够!”

  “是、是!”小贩揣起银子,连连点头。

  “谢谢姐姐!”

  “姐姐真好!”

  几个孩子脸上带着羞赧的笑,纷纷对苏九感谢。

  “不谢!”苏九抚着一个小姑娘的头发笑了笑,自己也拿了一个老虎形状的糖人,起身走了。

  叼着糖人,苏九继续往前走。

  前面一个灯摊前围着许多人,正在猜灯谜,苏九觉得那伙计有些熟悉,挤进去看到了掌柜才想起来这是那一年自己和纪余弦猜灯谜的那个摊子。

  灯摊最中间挂着一盏将近两尺高的一盏九鼎琉璃宫灯,红木雕刻镂空的木架,灯绳亦是金银丝编织的,流光溢彩,精美绝伦。

  灯摊上的各种花灯都被这宫灯夺去了光彩。

  “大家猜的没错,这盏宫灯就是今日的奖品。实不相瞒,这灯本是去年的,因无人猜到最后,所以这灯也未被赢走。前年是一个小姑娘拔了头筹,今年这灯若还是落空,各位才子可真就不如一个姑娘了!”掌柜的大声笑道。

  这样一说,众人兴致越发高昂,纷纷上前。

  苏九看了一会,见猜灯谜的人中也有一对小情侣,猜的最多、最快,这会子功夫,已经猜出了五个,围观的人欢呼叫好。

  苏九将最后一口糖人塞进嘴里,返身自人群中挤出来。

  再往前走便是河岸了,岸上船坊如织,入了夜,灯火如昼,琴声笑声,反而比白日里更热闹。

  河岸上很多人在放灯,一盏盏莲花灯颤颤巍巍的飘向河面,水波凛凛,波光闪烁,若星河落了人间。

  “姑娘,放一盏灯吧,可以为家人许愿,也可以寄给心上人!”一少年手里提着许多莲花灯,笑着向她兜售。

  苏九长眉一动,缓缓点头。

  “姑娘是许平安,还是求姻缘?”少年笑道。

  “许平安!”苏九道。

  “好咧!”少年选了一盏灯交给苏九。

  苏九走到河边,将保平安的灯放在河里,手掌拨了一下水,莲花灯火立刻随波摇曳而去。

  一直看着那灯飘了很远,变成一抹火光,苏九起身,突然嗤笑摇头,她怎么也信了这种糊弄人的把戏!

  起身往回走,岸边上依旧有唱戏的,那颗大柳树也在。

  苏九买了一个獠牙恶鬼的面具戴在面上,上了树去看戏。

  唱戏的换了人,也换了故事,却仍旧演的是爱情的悲欢离合,台下观众跟着入了戏,时而唏嘘,时而欢笑,时而悲伤,一台戏,仿佛看尽了人生。

  苏九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的也津津有味。

  一轮圆月挂在树梢,静谧无声的将清辉扫在热闹繁华的人世,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看着这世上的痴男怨女。

  树上苏九靠在树干上,懒懒的向着戏台上望去。

  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欣长的身影,站在喧闹的人群后,五官俊美妖娆,肌肤白的剔透,一双流光凤眸温柔的看着树上那道身影。

  元夜月明,灯火阑珊

  就这样一直到戏台上的故事渐渐接近尾声,除了戏台周围还有不少看客,街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苏九自树上下来,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身后。

  月影朦胧,树下空无一人。

  苏九唇角抿出一抹自嘲的笑,给唱戏的人打赏后,回家去了。

  昭平三十一年,二月二日,昭平帝退位,由太子萧冽登基,为大梁第十五代君主,改年号为清武。

  登基那一日,举国欢庆,万国来朝,大赦天下。

  盛京城中,处处张灯结彩,欢腾喜庆,足足热闹了十日。

  萧冽移住清心殿,封兰侧妃为兰昭仪,住在玉明宫。

  太子妃仍然是太子妃,住在之前的太子府。

  太子妃的事传开,满朝皆惊,然而因为之前玉珑戕害萧冽子嗣的事,众人都是知晓的,所以虽然觉得这件事有悖常理,却无人敢提出意见。

  云南王夏苍连日入宫觐见,萧冽一律不见。

  夏苍只好去见太上皇,却被告知太上皇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这一次,连一直喜欢玉珑的柔贵妃,如今的敬柔皇太后,都未再为她说话。

  玉珑跪在御书房外求见萧冽,跪了整整一日,新任大内总管太监,元公公出来道,“皇上说了,既然您想做太子妃,就赐您一直做下去!”

  寒风中,玉珑脸色苍白,宽大的衣服被风吹起,包裹着女子瘦削的身体,似整个人都将被吹倒似的,

  “臣妾要见皇上,请公公通禀!”

  “皇上不见您,太子妃还是回去吧!”元公公劝道。

  “请元公公通禀!”玉珑坚持道。

  “这、”元公公为难的皱眉。

  “元公公回去吧,让本宫和太子妃说几句。”兰知绘缓步走过来,淡淡笑道。

  女子穿着一身缕金曳地水袖百褶宫装,头戴凤钗,臂挽绣牡丹烟罗沙,淡扫峨眉,唇染红脂,越发的雍容高贵。

  人的位置一变,气质似也立刻变的不一样。

  玉珑看也不看兰知绘一眼,只淡淡的望着御书房的方向、

  “依本宫看,太子妃何必这样固执,皇上刚刚登基,朝事繁忙,哪有时间见太子妃?您这样只会让皇上更加厌烦!”兰知绘眉眼含笑,温和劝道。

  兰知绘脊背绷直,脸色如没有云的天色一般青白,一言不发。

  “本宫也是为了太子妃着想,劝你还是回太子府去吧!也许等皇上不恨你了,气消了,还会把太子妃接进宫来的,最多也就等个三五载,皇上总会想起您来的!”

  玉珑抬头冷冷的看着她,“本宫再如何也是堂堂郡王之后,轮不到你一个卑贱之人来落井下石!”

  兰知绘挑眉,“本宫一片好心,太子妃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辱骂本宫!”

  玉珑不屑的看着她,“你这种脏污的贱人,不配和本宫说话!”

  兰知绘袖中手掌缓缓握紧,面色不变,勾唇道,“既然如此,那太子妃就跪着吧!惹恼了皇上,别怪本宫没提醒过太子妃!”

  说罢,女子扫了玉珑一眼,转身进了宫门。

  玉珑直直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等红袖带着云南王妃赶来,还未说话,玉珑便倒地晕了过去。

  云南王次日一早进宫,一直守在御书房外,等着萧冽下朝。

  这一次萧冽召见了云南王,开口却不是玉珑的事,而是道云南王来京许久,该回滇南去了。

  “皇上,玉珑的事没解决,恕微臣无法遵旨,不能回去!”夏苍脸色不好,态度强硬,已隐隐有威胁之意。

  萧冽也不恼,淡笑一声,“王爷可以留下,只是滇南那里需要人守着,既然王爷不肯离京,那便让世子回去吧!”

  让夏桓回滇南,到是正中夏苍的心意。

  一来夏桓不必留在盛京为质子,二来,也正好借此机会,让夏桓回到滇南去。

  毕竟将来他是滇南的主子,总不能一直流连盛京不回。

  “是,微臣遵旨!”夏苍应声。

  “好,朕还有事,王爷退下吧!”萧冽拿了奏折在手里准备翻开,淡声道。

  夏苍本欲说玉珑的事,见此只好再往后推推,告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云南王府,夏苍犹豫该如何同夏桓说让他回滇南的事。

  直到用了晚饭,夏苍问王妃道,“桓儿这几日可有出府?”

  王妃摇头,“一直都呆在府中。”

  “他和伏龙帮的那些人可还有来往?”

  “应该已经没有!这段子日,和桓儿来往的都是朝中一些官宦子弟。”

  夏苍点了点头,把皇上要夏桓回滇南的事说了一遍。

  “那我也跟着桓儿回去!”王妃立刻道。

  “你回去,珑儿怎么办?”夏苍皱眉。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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