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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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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一通骂而已,我却是既出了银子,又弹了一曲,好像还替你……做了一篇文章。”
    “你读书人不做文章,难不成让我做。”
    “你是故意输的?”高子瞻迅速道。
    “那是当然,谁让你……”
    林西似意识到不对,忙收了口,脸色有些不在自然。
    “谁让我这么不知好歹,三天两头往二弟院里跑,使唤的你团团转。”高子瞻笑意不减。
    算你有些知知之明!
    林西哼哼道:“原来你都知道!”
    “你还打算捏个小人,写上我的生辰八字,朝上头戳个七八十针?”
    林西想着以往的调皮,笑道:“心里倒是这么想的,只是没下得去手?”
    高子瞻见她慢慢的褪去了防备,柔声道:“为什么下不去手?”
    林西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道:“非作奸犯科,十恶不赦的之人,不行此等下作手段!”
    高子瞻长长一揖,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言,容我存活于世!”
    林西素手一摆,笑道:“不必客气,也是我心胸宽广所致!”
    高子瞻愣了半晌,忽然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棋来了,棋来了!”荷花气喘吁吁道。
    高子瞻收了笑:“如何,手谈一局?”
    林西见眼前之人没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气势,言语中颇有几分讨好之意,遂挑眉笑道:“有何赌约?”
    高子瞻扬唇,解下身上的一方玉佩,道:“我输,它归你!”
    林西高子瞻如此大手笔,撇了撇嘴,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十分豪迈道:“我输,它归你!”
    “一言为定!”
    “绝不反悔!”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泯恩仇的意思。
    ……
    黑子如星,白子如玉。
    你来我往之间,手中棋子不断落下,谁也不曾有半分停顿。数子之后,高子瞻不由抬眸看了林西一眼,眼中惧是惊艳。
    “林西,谁教的你下棋?”
    “我老爹!”林西思索着棋盘上的走势,随口道。
    “平常都和谁下?”
    “我师弟!”
    高子瞻目光微凝:“胜负如何?”
    “胜负各半,我与他斗棋十年,至今未分出胜负!”
    林西不满的瞪了一眼:“你是下棋,还是说话。”
    高子瞻苦笑的回瞪了一眼:“怪我自不量力,竟不知你的棋艺高至如此,这盘棋不用下,我知道自己会输!”
    林西最恨对手如此一说,冷笑道:“不到最后一步,胜负又有谁知。倘若是我,明知彼此力量悬殊,也要全力以赴,不让对手赢得那么轻松。这才是对下棋之人的尊重!”
    笑意蓦的从胸口传出。怪道她在相府做了四年丫鬟,都未曾露出马脚,原来她一心想做的事,不管输赢,必会全力以赴。
    高子瞻将目光落在棋盘上,轻轻放下一子,意有所指道:“放心,对你,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林西根本未曾察觉这话中的深意,傻傻的接话道:“这才像样!”
    ……
    “小翠,你确定那天青色衣裳的人,定是那高子瞻!”
    “小姐,奴婢亲眼看见高少爷从马上下来,身上穿的就是那件天青色的衣裳。”
    修长男子背手而立,头顶几枝低垂的枫叶,远远瞧着姿态甚是高雅。
    李凤津忙理了理衣裳,整了整发髻:“快帮我瞧瞧,这个样子如何?”
    “小姐容貌不俗,气质出尘,无人能比。”
    李凤津眼角一扫,见一牙色衣裳的男子走了过来:“快瞧,来了个人!”
    翠儿笑道:“小姐,那是高府的三少爷,奴婢看见他骑马跟在大少爷后头的。”
    李凤津呆了呆,颊上腾地升起两朵红晕来,紧了紧手中捏着的帕子,有些手足无措道:“那我……我……要怎么过去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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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回 你看看他是谁

翠儿一脸茫然道:“小姐,不是远远的瞧两眼就行了吗……”
    “蠢货,我费了这么大劲,难道就是来看看的。”李凤津不悦道。
    自打钱氏婉转的告诉她,太后为了不得罪相府,两府议亲的事情作罢后,李凤津便心有不甘。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小姐,这样合适吗,万一给人听见了,那小姐的名声……”
    李凤津犹豫了一下,机警的四下看了一眼,道:“你帮我盯好了,若有人来便喊一声。”
    说罢,李凤津咬了咬牙,缓缓走出了藏身的大树。
    ……
    “还是大哥说得对,一帮子迂腐书生,腹中半点本事也无,偏要高谈阔论,扫兴!”高二少一眼不满。
    高三少气道:“是你非要来,来了又板着个脸,早知道……”
    “高子瞻!”一个婉转的女声不高不低的响起。
    高二少身子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姑奶奶怎么来了。
    “谁敢直呼我大哥的名字!”
    高三少被打断了话语,心下不痛快,见是个年青女子,言语不由放低几分:“你找我大哥何事?”
    李凤津一听这话,越发确定眼前的青衣男子,是高子瞻无疑,遂大着胆子道:“我找你大哥,说几句话就走,请三少爷行个方便。”
    高三少总觉得眼前的人万分熟悉,偏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问道:“你是哪个府里的?”
    李凤津垂了垂首,含羞道:“我姓李。”
    “噢——”
    高三少恍然大语,倏地变了脸色道:“原来是你!”
    李凤津上前两步。优雅的福了福道:“还请三少爷行个方便。”
    高三少抚了抚额。这李大小姐委实胆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住男子的去路,简单不知所谓。
    “对不住,大小姐,我大哥不在此地!”
    李凤津清楚的看到三少爷眼中流露出来的鄙夷,只当是借口,素手轻轻一指:“他是谁?”
    高三少面色稍稍不豫:“他是我二……”
    高二少心头一惊。不等他说完。用力扯了扯高子眗的衣袍,压低了声道:“少跟她费话,咱们走!”
    高三少怔了一怔。
    两人的动作清楚的落在李凤津的眼里。慌忙上前数步,道:“高子瞻,你别走,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高二少无可奈何道:“李大小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大哥不在……”
    “他不在,那人是谁,我丫鬟清清楚楚的看到大少爷今日穿了件天青色的长衫从马背上下来。三少爷,莫非你想糊弄我!”
    高三少苦笑道:“他真的是我二……”
    高二少眼皮一跳。伸手又是重重一扯,喝道:“别说!”
    “作什么别说,她认错人了!”高三少偏首低声道。
    “我让你别说。你就别说!”高二少脸色恨色,没好气道。
    真真是晦气。到哪里都能碰上这个姑奶奶。倘若她见是我,定会把我去侯府找林西一事说出来。高二少心中有鬼,故一听到是李凤津,直觉的不想面对。
    “高子瞻,我知道你厌弃我,不想见我。可上回的事,并不是我的错,我是被杨家人陷害的。那杨家姑娘是个卑鄙小人,一心想嫁给你,便使了这等下作手段,我一个不察,这才上了当。”
    李凤津不明就里,见这两人嘀嘀咕咕,越发认定背手那人必是高子瞻,遂心一横,大着胆子道:“今日我来,就是想把事情说开了。那日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便是你想纳妾,我也不拦着。”sk
    高三少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敢情这李大小姐是想现大哥私定终身,当下沉了脸道:“大小姐慎言,此地并非说话之地,我们兄弟先行告退。”
    李凤津凤眼一睨,不悦的瞪着高子眗道:“三少爷,我在与你大哥说话。”言下之意你闭嘴。
    高三少气了个倒仰。他想着大哥不在,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耸人听闻的话说出口,若给旁人听去了,只怕名声也就坏了。
    原是一片好意,哪知对方不领情,高三少一怒之下,也不理会二哥频频递来的眼色,撩了衣衫便想走。
    高子眈见老三要走,心中大喜,忙低着头也欲离去。
    李凤津见自己一番心血,对方根本不理睬,只觉得血气往上涌,伸手便拦住了。
    “高子瞻,不许走,将话说清楚了!”
    “李大小姐你待怎样?”高三少被拦了去路,怒上心起。
    李凤津对他熟视无睹,只朝着高二少的背影,涨红着脸柔声道:“高子瞻……我……我……你娶我,我定会给你荣华富贵。”
    高三少简直气得要喷出一口血来,光天化日之下,这女子怎的半点教养也无,胆子这般大,这种女人,别说是给大哥做妻了,就是做个妾,也配不上。
    他涨红了脸道:“你……你……简直……有伤风化!我……我……大哥……绝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凤津一心以为放下身段,低眉顺眼,柔情四水,便能让高子瞻怦然心动,未曾料到高三少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而那高子瞻始终背着她一言不发。
    当下便冷笑道:“三少爷,你不会是嫉妒你家大哥与侯府结亲,你这庶出的儿子将来在高家,便没了翻身之日吧!”
    “混帐!”
    高三少勃然大怒,一把将高二少转过来,厉声道:“你看看他是谁!”
    高二少避无可避,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来人点了点头。
    “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一个踉跄,李凤津眼前一暗,身子便软了下去。
    “小姐……”
    ……
    “你输了!”
    林西落下最后一子,深出一口气,抬起眼眸含笑眨了眨眼睛。
    高子瞻眼睛眯了眯,对着棋盘摇了摇首,叹道:“再难有破局之路。我确实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林西将玉簪插回发髻,笑道:“能苦苦挣扎这么长时间,也算不得输。”
    纤纤素手拿起石案上的玉佩:“这个。归我了!”
    高子瞻眼底掠过刹那的光芒,似有笑意,那笑意却隐得很深:“愿赌服输,那是自然!”
    似不大愿意相信眼前的人。会这样好说话,林西挑眉。
    “不心疼?”
    高子瞻哈哈一笑:“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人生两大乐事也,何来心疼,只可惜你是个女子。不善饮酒,若不然,我定要拉你去醉仙居。一醉方休!”
    林西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是女子如何?论饮酒。你不一定能饮过我。”
    “当真?”
    高子瞻似不相信的睨了她一眼,眼中的尽是不屑:“可敢一试?”
    林西挺了挺胸脯,豪气道:“如何不敢?”
    “好!”
    高子瞻一掌拍下:“我与你约在明年春闺,咱们不见不散!”
    “好个不见不散!大哥何时也学得那世俗男子开始饮酒!”
    数丈之外,高茉莉并高家三个姐妹款款而至,一时间姹紫嫣红的,眼前靓色一片。
    高子瞻向妹妹投去淡淡一眼,道:“你们怎么来了?”
    “不来,又如何能看到大哥这场好戏。”
    高茉莉笑意盈盈的走上前,目光冷冷的落在那抹亮色上,似笑非笑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长的倒是极为标致,只可惜青天白日与我家大哥在此下棋,似乎不合时宜”。
    高紫萼娇斥道:“你是何人,为何缠着我大哥?”
    “何止不何时宜,简单有伤风化。有道是男女授受不清,姑娘还请自重些方好。”高锦葵见是一貌美女子,心下不快,毫不客气道。
    当日林西去相府,府上四位小姐因跟谭嬷嬷上课,都未曾见到,因此只当是那些一门心思,想嫁到相府的女子作下的把戏。
    “二小姐,这位姑娘是……”荷花忍不住出声道。
    “夏风!”
    林西忽然高声道:“明日进宫一趟,替我在太后她老人家跟前哭上一哭,就说姑娘我被人骂了。”
    夏风早已知晓来人是谁,配合道:“姑娘别怕,太后娘娘说了,谁敢骂我姑娘你,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噢!”
    林西点了点,朝着高子瞻意味深长的笑道:“对了,别忘了跟太后说,骂我的人,是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其舅家是京城官宦之家何家。”
    夏风冷冷笑道:“不过是个何家,怕他作甚,正好前帐旧帐一道算,把姑娘在相府所受的那房的气,一并出了!”
    话音一落,四角亭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落在最后的高鸢尾眼睛一亮,喜道:“林西,你是林西!”
    林西撇开众人,走至高鸢尾跟前,笑道:“三小姐,是我!”
    “你……你……竟然真的变了样,怪道她们都说……你好看!”高鸢尾柔声款款。
    林西微笑道:“粗陋之姿,入不得三小姐眼,三小姐,快这边坐,许久未见到你,正想得紧呢。夏风!”
    夏风笑着迎上前,福了福道:“三小姐,我家姑娘常常与奴婢几个说起平芜院的事,还常常提起你,三小姐快坐!”
    高鸢尾笑道:“说起我什么?”
    夏风故意斜眼瞥了高锦葵一眼,殷勤款款的招呼道:“说三小姐人长美,性子也好,琴棋书画皆通,是个十足的美女加才女,京城上下,无人能敌!奴婢们早就想一睹三小姐风姿了,今日总算是便宜了我。三小姐,快来,坐这里,三小姐想喝些什么茶,用些什么点心,奴婢马上派人去取!”
    高家其它三位小姐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显然很不好看。
    高子瞻上前拍拍亲妹的脑袋,安慰道:“你们怎么来了,身边也不带个丫鬟,夫人呢?”
    高茉莉嘟着嘴道:“和两位姨娘找主持算日子去了。丫鬟们都在准备斋饭,我们呆着无趣,就在附近走走,哪知就遇上了。”
    高茉莉轻轻扯过高子瞻,低声道:“哥,你怎么跟她在一道下棋。”
    高子瞻浅笑道:“正好遇上!走吧,该回来,省得一会水仙找来!”
    高茉莉朝亭子里努努嘴道:“那她呢?”
    高子瞻回首,嘴畔的笑意深了几分:“好歹主仆一场,让她们说说话罢!”
    “大哥!”两道身影一路小跑过来。
    高锦葵,高紫萼见来人,各自跑到自己的兄长边上,唤了声“哥!”
    高子瞻见两人气喘吁吁,收了笑道:“作什么这般着急。”
    高三少道:“大哥,你不知道,刚刚我们在枫叶林遇到了侯府的大小姐,就是在咱们家大闹的那位姑奶奶,她还把二哥当作了你!”
    林西心头一惊,忙朝高鸢尾报赫一笑道:“三少爷,我姨母怎么了?”
    高三少寻声望去,见一个标致的陌生姑娘,星眸点点正看着她,一时不知此人是谁,怔住了。
    高子瞻凑近他耳边轻声而简短的低语几句。
    高子眗一听,眼睑不自觉的一颤,似不敢相信的抬眸又瞧了几眼,红着脸道:“她……她冲着二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一气之下晕过去了。”
    林西倏地起身,忙道:“三小姐,对不住,有空我再寻你说话。夏风,赶紧回去报个讯。”
    “姑娘你呢?”
    林西皱眉:“我先去瞧瞧!”
    高子瞻突然出声道:“林西,我陪你去!”
    “大哥,你不能去!”高子眈,高子眗兄弟异口同声拦到。
    要不要这么整齐化一,林西轻轻蹙眉,来不及多言,朝众人福了福,迅速离去。
    ……
    “哥,她真的是那个丑丫鬟?”
    高子眗看着那抹亮丽消失在拐角处,情不自禁的叹道:“简直……简直像变了个人!”
    高锦葵冷笑道:“不过长得颜色好看些罢了,内里还是个私生女,连个小户人家的清白女儿都比不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高茉莉见大哥刚刚竟要陪着一同去,心下不痛快道:“二妹妹说得,就算再入了贵人的眼,也难掩其出身低下,大哥,我们还是不要跟这样的人走得太近,勉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高子瞻俊眉微皱,锐利的眼神扫扫妹子的脸庞。
    高茉莉心头一紧,不悦道:“作什么这般看我,难不成我说错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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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回 咱们走着瞧

高锦葵见高茉莉难得站在自己这一边,心思一动,笑道:“大姐的话,说得极是。”
    不等众人反应,高锦葵话峰一转,又道:“三妹妹,父亲最近正在给你相看人家,别说做姐姐的没提醒你,与这样的人走得近了,对咱们女儿家的闺誉可不利。”
    “是啊,是啊,更别说她那个疯疯颠颠的姨母了,这样的人家,咱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高二少见林西离去,心下一松,忙附和道。
    高鸢尾面色一红,深深的看了高子瞻一眼,偏过脸一言不发。
    高子瞻修长的眉目略带着三分清冷,沉声道:“得了,都不必再说了,回去罢!”
    “哥,你身上的玉佩呢?”高茉莉眼尖,惊声道。
    高子瞻当着弟弟,妹妹的面,不欲多言,含糊道:“寺里人多,收起来了。荷花,帮我把棋盘收起来。”
    荷花一愣,这棋分明是……
    如剑的目光扫过来,荷花忙垂了首,麻利的收拾。
    高鸢尾眼前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刚刚林西手中好像握着的一枚玉佩。她看了看石案上的那棋盘,眼中闪过一丝波澜,满腹的话,终是化作轻轻一叹。
    ……
    “阿弥陀佛,恕不远送,两位施主好走。”
    钱氏,柳氏喜滋滋的对视一眼,前者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一旁的小沙弥,恭敬拜了三拜,从主持的竂房里出来。
    两个孩子的八字合出来为大吉,天作之合,日子选在来年的五月初九。一切皆宜,真真是喜事啊。
    钱氏低声道:“这样算算日子,也没多少了,大嫂啊,可得抓紧了。”
    柳氏笑道:“确实要抓紧了,三谋六礼都还没动呢,你大哥要听了这喜讯。只怕夜里要多饮几杯!”
    钱氏喜不自禁道:“需得办得热热闹闹。不可失了两府的体面,咱们……”
    钱氏话及一半,见数步之遥一中年美妇被人簇拥而至。其排场甚大,定睛再看,正是高相的继弦夏氏。
    柳氏也看见了,用胳膊轻轻蹭了蹭钱氏。低声道:“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和任家结亲,只怕也是来找主持算一算的。”
    钱氏冷笑道:“头上大的还没动静。下头小的倒定了亲,这相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
    柳氏心知因李凤津一事,钱氏对相府颇有微词。火上添油道:“夫人别恼,那府里也就这样,咱们凤津这样好的姑娘。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钱氏听这话,心头才略略舒畅了些。
    夏氏远远的便看见逍遥侯夫人从竂房里出来。想避开已不大可能,心思微动下,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真是巧,在这儿遇到钱夫人!”
    “哟,原来是夏夫人,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怪道我一出门,喜鹊便在头顶叫,原是要遇着贵人!”钱氏熟捻道。
    “钱夫人这是来……”
    “嗨,替我家老三来算算日子,夏夫人这是……”
    夏氏含糊道:“也是来找如海主持的。”
    钱氏故意挑眉笑道:“哟,敢情是高家大少爷有喜了,定的哪家的千金啊?”
    夏氏朝身后的朱姨娘看一看,淡淡一笑道:“并非为老大,是为了二小姐。”
    “恭喜恭喜!”
    钱氏脸上虚笑着,道:“放眼这京城,就数咱们高相心疼女儿,连府上的少爷都落在了后头。”
    夏氏岂能听不出钱氏话中的讽刺意味,也不多言,一笑而过。
    身后的朱姨娘却没忍住,冷笑道:“谁让咱们女人是娘家的娇客呢。既然是客,自然是要送出门的,早点出门子,也好安了做父母的心。”
    钱氏陡然变色,目光阴阴的瞧了朱氏两眼,笑意不减道:“夏夫人真真是好性子,在我们侯府,像这等没规没矩的姨娘,可是要挨板子的。”
    “就是,就是,旁的倒也罢了,让外头的人瞧了笑话,岂不又是夫人治家不严的不是,”柳氏及时的帮了一把腔。
    朱氏一脸粉脸,涨得通红,正欲还话,夏氏利税的目光扫过来,朱氏到底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和相府在外的脸面,张了的嘴识相的闭上。
    “让两位夫人见笑了,妾身还有事,先行一步。”
    夏氏面色平静,微微一颔首,含笑而去。
    钱氏原本连后招都想好了,未曾想夏氏不肯接招,一记拳头打以了棉花上,无可奈何之下,钱氏鼻子里呼出两道冷气,扬长而去。
    未走出两步,见自家的仆妇匆匆忙忙跑来。
    “夫人,不好了,小姐她身子不好,突然晕过去了!”
    “什么!”
    钱氏一惊,变了脸色!
    ……
    李凤津的晕厥,说来有些话长。
    自打翠儿打听到相府的动静后,便绞尽了脑子算计如何能偶遇高子瞻。好容易定下计来,又说通了自己家里这一头,却因为患得患失,没有一个晚上是能入眠的。一会怕高府改了日期,一会又心忧高子瞻不肯去延古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了好几日。
    今日这一番大胆的表白,李凤津鼓足了勇气,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原以为凭着她的真心实意,能感动高子瞻。哪里知道,那个天青色衣衫的人,压根不是高家大少爷。怒急攻心,羞愧难当之下,李凤津就这样晕了过去。
    李凤津一晕,原本各自逍遥的侯府众人不得不急匆匆的赶回京里,故等林西回想起自己的棋盘落在四角亭里的时候,马车已行出数里外。
    夏风自责不已,忙令人停了车,亲自回去寻,哪知扑了个空。再想去找相府的人打听,却被告知相府的人也已下山。人去院空,无可奈何之下,夏风只得闷闷不乐的离去。
    ……
    钱氏等人回府,早有相孰的太医被请了来。太医一把脉,并无大碍,只说是怒急功心所致,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便由管家领着去了帐房。
    钱氏见女儿脸色惨白,神情萎靡,暗下心疼不已。心道好好的怎的会晕倒,遂问了几句。那李凤津将头蒙在被子里,死活不理。
    钱氏心下起疑,又将翠儿叫来。翠儿只含糊称大小姐这几日夜里未曾睡好觉,因此才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钱氏见问不出什么,只得离去,偏心下又有几分不放心,又将跟着一道去延古寺的仆妇们唤了来。
    仆妇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先是大小姐带着翠儿出了院门,且不让任何人跟着;接着有个自称高府的,脸上有疤的丫鬟来找过林姑娘。林姑娘拉着人在房里说了会话,也出了院。后来姑娘与一个俊朗男子在四角亭里下棋。
    钱氏闻之。眉心紧锁。顾二家出主意,不若将林姑娘唤来问一问,倘若真无事,此事也便揭过不谈。
    钱氏点头应下。
    林西刚入院,头上的珠钗还未卸下,听得钱氏唤她,幽幽的朝春夜看了一眼。
    春夜深知她的心思,笑道:“姑娘别怕,你又不跟小姐在一处,她如何晕倒的,姑娘又怎会知道。”
    林西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今日这事,有几分蹊跷。”
    “蹊跷在何处?”
    “你想啊,咱们府里去延古寺,相府的人也去了;姨母在枫树林昏倒;偏被高家两位少爷瞧见;偏姨母跟前的翠儿解释的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姨母累了,一会说受了惊吓,这么伶俐的大丫鬟,竟连原因也说不清,如何不蹊跷?”
    林西想着翠儿游离而慌乱的眼神,心下不由起疑。
    春夜冷笑道:“再怎么蹊跷也与咱们没有关系,姑娘,奴婢陪你早去早回,这颠了一路了,姑娘身子刚好,需得好好休息。”
    两人不再言语,到了钱氏跟前。
    钱氏见林西来,先是夸了几句,随即便问道:“好孩子,你姨母好好的,怎么晕倒,你可知其中的内情?我问她,她也不肯说,真真是急死我了。”
    林西思索这话中的深意,笑道:“祖母,我也不知道。我听得消息去时,姨母已倒在地上了。”
    钱氏笑道:“听说今日有个高府的丫鬟来找你?”
    林西早知道会有如此一问,点头笑道:“正是。这人原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日相府那把火,是她拼了命的将我背伏出来,我便与她在院后头的四角亭里说了会话。后来她的主子,高府的大少爷寻来,见是我,便拉着我在亭中下了一盘棋。棋刚下完,我便听有人说姨母晕倒了。”
    钱氏与顾二家的对视一眼看,原来在四角亭里与林西下棋的是高家大少爷。
    钱氏虚笑道:“好孩子,难为你一听到你姨母晕倒了,竟巴巴的跑过去。只是有句话,祖母不得不多一句嘴。”
    林西笑道:“祖母,你说!”
    钱氏委婉道:“你如今是大家出身的小姐了,身份不比平常。虽说对方是高府的少爷,品性言行都是极好的,可咱们女儿家的名声,也该顾忌着些。”
    林西一怔,愣了愣道:“祖母的意思是,我与高家大少爷在亭中下棋,是不对的?”
    钱氏轻叹一口气,言词肯切道:“这事也怪不得你,一来你年轻,二来从小没有人教导,祖母说这话,也是为了你好。咱们侯府的姑娘,将来必是要嫁得高门的。”
    林西心头涌上火气,目光深邃的朝钱氏看了一眼,淡淡一笑道:“祖母教训的是,是我大意了!”
    ……
    林西走出钱氏院子,目光望向天空,含笑不语。
    春夜不知姑娘为何停脚,朝身后淡淡撇去一眼,轻道:“虽然知道夫人是话中有话,却反驳不得。姑娘别往心里去,日后小心便是。”
    林西仍是不语,眼中似有沉思。
    许久,她莞尔一笑道:“春夜,你亲自跑一趟高府找荷花,让她帮忙打听一下枫叶园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我那身强力壮的好姨母晕了过去。”
    春夜会意道:“姑娘,奴婢以什么理由上门?”
    林西轻哼道:“你家姑娘我最钟爱的棋不见了,你说该不该到处问问?”
    春夜眼前一亮,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明儿一早就去,保证把事情办妥!”
    林西点点头,眼底掠过刹那微光,方才走了出去。
    亲爱的祖母,我虽然年轻,虽然从小没人教导,也不过是与人下了一盘棋;至于你那好女儿,倘若我林西料得不错,呵呵,只怕就不是一盘棋这么简单的了!
    咱们且走着瞧!
    ……
    “小姐,奴婢说得句句是实,高府大少爷确实穿的天青色的衣裳,奴婢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翠儿捂着高肿的处边脸,泣声道。
    “滚!”
    一只绣花枕头砸下来,重重的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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