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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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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声道:“本王当如何?”
    老和尚微垂目:“顺势而为,不动如山!”
    赵晖拧了眉头:“与她有何干?”
    老和尚古怪一笑:“南不可难!”
    “南不可难,是何意思?”
    “老赵,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需得自己悟!”
    “你个老秃驴,满嘴胡言乱语,老子一拳捶死你……”
    “主持,将军夫人求见!”
    小沙弥微颤的声音在外头轻轻响起。
    ……
    一顿饭毕,林西舒服的打了个饱咯,靠在林南的身上,晕晕欲睡。
    林北笑道:“这后山有条河,河中鱼儿很多,两位师姐,不若咱们像林家时那样,垂钓一回。顺便说说话。”
    林西顿时来了精神,道:“钓了鱼儿,师弟负责烤。”
    林南笑道:“那河清不清,深不深?”
    “师姐,你不会是又想下河游两圈吧!”林北笑道。
    林南小手插腰,媚笑道:“怎的,你又想偷看,看我不戳瞎你的眼。”
    林西抚掌道:“师弟,师弟,你这人生的污点,永永远远的留在了师姐的心中,挥之不去啊!”
    林北无可奈何道:“当时我初来乍道,不知道师姐水性极好,见下去半天没上来,以为有了什么事,方才走得近了些,这事,我解释过很多遍了!”
    林西唯恐天下不乱,笑道:“师弟,再解释也掩盖不了你好色的本性。可惜,当年师姐年少,单薄的像片风一样,没甚看头,只是如今吗……”
    话音未落,一个毛栗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脑袋上。
    “林西!”
    “师姐,轻点,轻点。我错了,当年有看头,如今一样有看头!”林西不闪不躲,一把搂住林南的腰,死皮赖脸的缠上了。
    林南气笑道:“死相,就会跟师姐说好话!”
    “不跟师姐说好话,跟谁说好话。我要跟师姐说一辈子的好话,直到你听烦了为止。”
    “美的你,还不是想要我跟小时候一样,整天围着你转。”
    “师姐,师妹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围着我转,那都是天大的福气!”
    ……
    “哎啊,师姐你又打我!”
    ……
    “再打,我就变笨了!”
    林北拍拍东东的脑袋,瞧着这一对姐妹俩,脸上笑得淡淡。
    ……
    “春夜,姑娘原来是这样会闹人的?”亭子后面,秋雨悄声道。
    春夜答非所问道:“看着,真像是一家人!”
    秋雨叹道“姑娘和南姑娘,北公子的感情可真好啊!”
    春夜也道:“我从未见过姑娘笑得这样开心!”
    秋雨道:“我从未见过姑娘这般黏着一个人。姑娘对南姑娘真是百依百顺啊。南姑娘瞪个眼睛,姑娘就老实了。”
    春夜捂嘴笑而不语。
    “他坐在那里真像是一幅画啊!”
    春。秋两人一听这话,将脸回过去,却见冬雪一眼痴迷的望着亭中,目光所落之处,是那个灰色的背影。
    两人无声无息的交换了个眼神,均摇了摇头。
    冬雪对旁的一无所知,仍喃喃道:“这辈子。就是让我在他跟前。做个粗使丫鬟,我也心甘情愿!”
    “冬雪!”春夜见她越说越不像样,厉声低喝道。
    冬雪打了个机灵。红着脸垂头不语。
    ……
    所谓垂钓,在林西的眼中,等同于抱着鱼竿打瞌睡。她负责将竿甩下去,师弟负责将竿拉上来。
    这项户外活动的兴起。原自于有一年冬日,老爹在家酿土酒。家中在庭院里支了火堆。铁蛋在冰封的河里网了几条鱼,颠颠的给师姐送来。
    林家四口忙着酿酒,连晚饭也顾不得烧。林西饿得头昏眼花,肚子咕咕直叫唤。
    许是那肚子叫唤的声音委实过大。又有了个免费的劳动力作帮手,小师弟忙里偷闲,将那几条鱼儿洗干净了。随手就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多时便香气四溢。
    也不知小师弟放了些什么作料。那鱼儿烤得外焦里嫩,异常鲜美,林家人从此便爱上了这一口。于是才有了这项修身养性的户外活动。
    当然,这活动仅陷于林西和林北,林南从来是没这个耐心的。倘若是夏天,她便一个猛子一扎;若是冬天,她便舒舒服服的坐在河边生堆火,一边烤火,一边烧锅汤,等着多余的鱼儿下锅。
    夏日的午后,山间清凉,林西眼皮困得上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只差一头载下去。
    一个宽阔的肩膀悄悄伸过来,林西的脑袋像找到了组织的地下工作者,瞬间自动的靠了上去。
    同时,另一个脑袋也如常般倚在林北的脚下。他伸手,抚了抚东东的身子,兀自笑了笑,目光落在鱼竿上,深邃而幽远。
    “这几日,在侯府过得如何?”
    “嗯!”
    “可有人欺负?”
    ……
    “可有人暗算?”
    ……
    “小西,等你满十六了,就从侯府出来,我们带着师姐,东东,游山玩水,隐居山林?”
    “嗯!”
    墨黑的眼眸依然幽深如湖,仿佛是夜空上落下的星子,那般的晶亮,眼中的笑意,淡淡流出。
    鱼竿一动,东东敏锐的直起身来,抬头见主子半分未动,见惯不怪的又将脑袋塔拉了下去。
    一切,平静依旧!
    ……
    百米开外的柳树下,三个季节,手中拿着衣裳,围在岸边,欣喜的看着河中如美人鱼一般的林南姑娘。
    “南姑娘,你在水里不冷吗?”冬雪好奇道。
    “不冷,旁说是这个季节,在林家村,便是九月份,我也常下水的。”
    秋雨一脸羡慕道:“南姑娘,你游泳的姿势真好看。”
    “想学吗,我教你!”
    “奴婢不敢!”秋雨摆手。
    “有什么不敢的,学会了,关键时候还能救人呢!”
    春夜笑道:“南姑娘,你胆子真大。”
    林南湿着发,趴在岸边,笑道:“我这算什么,你家姑娘胆子,可比我大多了。”
    春夜道:“真的,可是奴婢瞧着我家姑娘在宫里,在侯府,一言一行跟真正的大家闺秀也没两样。”
    “那是你家姑娘聪明,学什么会什么。换了我就不行,从小在村里野大的,没规矩的很,便是入了那高门大宅,只怕也是给人瞧笑话。”
    “谁说的,南姑娘人长得漂亮,也和气,谁敢笑话南姑娘!”
    秋雨,冬雪连声应道:“对,对。”
    林南美目流转,笑道:“想不到你们跟了小西这几日,旁的没有学会,倒把她哄人的本事尽学了来!”
    春夜笑道:“南姑娘这话可说错了。我家姑娘旁说是在侯府,便是在宫里。也只有旁人哄她的份。奴婢今儿个才算看出来,能让我家姑娘出言相哄的,也就南姑娘你!”
    林南一听这话,心中着实欢喜,笑道:“那时候师傅他老人家,常常不在家,所以她从小就黏我!”
    冬雪笑道:“南姑娘快与奴婢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
    “是啊。是啊,快与我们说说!”
    林南见这三个丫鬟虽从宫里出来,对小西却是一心一意。且半分拿大的架势也没有,心下喜欢,遂笑道:“且让我再游两圈,回头上岸了。好好与你们说说,你家姑娘小时候的糗事。”
    说罢。林南一个跃身,钻进了水中。
    ……
    “夫人,奴婢打听到了。今日来的有静王和静王世子,世子身边那两个人。听说是世子的师姐。”中年仆妇恭身在杜氏耳边低语。
    “师姐?”
    杜氏放下温茶,笑道:“许了人家没有?”
    “这个奴婢打听不到。不过世子爷尚未许亲,今年已满十八。听说身边连个通房也没有。”
    此言一出,杜氏眼中含笑的瞧了女儿一眼。恰巧宋夕也正抬头看她,两人目光一对视,宋夕抱羞扭过了头。
    杜氏捏着帕子,拭了拭嘴,柔声道:“还打听到了什么?”
    仆妇陪笑道:“听说此时,世子爷往后小湖边,钓鱼去了。旁的,就问不出什么了。”
    杜氏摆了摆手,仆妇会意,福了福去了外头。几个贴身大丫鬟见夫人似有话要与小姐说,颇有眼色的离开。
    简单而一应俱全的厢房里,瞬间只剩下母女二人。
    杜氏三十有六,长得娇小柔弱。一身淡蓝色衣裙,粉黛薄施保养得当,看着只有三十不到的样子。
    只见她盘了几下手中的拂珠,目光向看低头绞着帕子的女儿,心中思量开来。
    杜氏十六岁嫁到宋家,四年后方有身孕,产下一女,后来便再无动静。府里的一个姨娘,几个通房,也都久无身孕。眼看夫妻二人男岁渐长,却始终于后,便觉蹊跷,请延古寺的如海主持算了算,只说将军杀戮太重,注定命中无子,若有子便有难。
    夫妻俩暗叹了几日,遂打定主意顺应天命,因此不勉将独生的女儿看得重些,想多留几年在膝下。如今女儿已年满十六,早已到了情豆初开的年纪,也是时候思量想终身大事了。
    杜氏笑道:“母亲瞧着那静王世子不错,不知夕儿意下如何?”
    宋夕心中涌上丝丝甜意,脸上却愁道:“母亲,人家眼里都没有我?”
    “傻孩子!”
    杜氏笑道:“这样的男子才值得托付终身。倘若那世子一看到你,便涎着脸凑上来,母亲倒要劝你慎重了。”
    “噢,这是为何?”宋夕奇道。
    杜氏轻出一口气,柔声道:“这世间的男子,多半好色,见个面便动了心的,多半轻浮。他能对你涎着脸,也能对别人涎着脸。这静王世子,目不斜视,言语疏淡,可见并非是个好色之人。”
    宋夕喜上眉梢,手中的帕子也不绞了,只拿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母亲。
    杜氏抚了抚女儿的发髻,故意笑道:“倘若夕儿中意,母亲便为你打听打听,倘若夕儿不中意,母亲再另觅他人。”
    “女儿中意!”宋夕红着脸脱口而出。
    杜氏慢慢敛去笑意,拿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一字一句道:“不急,此事还需再打听打听,
    “夫人,主持有请夫人!”
    杜氏脸有惊色,忙推了推女儿,笑着应了一声。
    ……
    午后平静的湖面一圈圈泛着涟漪。水下的人偶尔像一株水草在河底飘摇,偶尔似一尾彩色热带鱼在水中转身,妖娆而迷人。
    忽然,她一个跃起,人探出了水面。瀑布般黑色的长发随之甩出,酒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水珠顺着那白玉般的脸庞滴落下来,整个人清新的如同一支刚刚绽放出来的白莲。
    赵靖琪只觉得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瞬间击中了他怦怦而跳的心脏,仿佛有一层怪洁的荧光,附在那水中的人儿身上。那跳动的水珠,也成了无数个调皮的精灵,在欢快的跳跃,欢快的跳跃……再跳跃!
    “谁?谁在那里?”
    林南到底是习武之人,四周陌生的气息涌来,她警觉的沉下了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
    赵靖琪拨开草丛。探出身子。轻道:“别怕,是我!”
    “下流胚,偷看姑奶奶。还不敢紧滚……!”林南粗粗一眼,见是个年轻的男子,怒叱道。
    滚字刚脱口而出,林南心下一凛。这不是那日在青青床底下的小厮吗。
    赵靖琪见她认出,忙从怀中掏出一出翠玉簪子。摊在手心。
    “那日……你掉下来的……朕……我一直贴身藏着!”
    林南见自己夕日所戴之物,被男子贴身暗藏,心下恼怒:“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藏着我的东西。意欲何为?”
    赵靖琪小心的觑着她的神色,思了思道:“你可记那只莲花白玉簪?”
    莲花白玉簪,林南心头一愣。
    “那簪子是我花了半日的时间。画了样式,请宫中匠人所做。”
    林南再笨。也明白眼前之人是谁,却冷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偷窥女子沐浴,是何道理?”
    赵靖琪看着她娇艳的面庞,咽了口水道:“小南,我……”
    “谁是你的小南,请说话放尊重些,还不快快离开。”林南美目圆睁。
    赵靖琪不为所动,续又道:“小南,那日在万花楼……我并非故意。我对你……我对你……一见倾心,我今日千方百计从宫中出来,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进宫?”
    林南虽然胆大,却是个黄花闺女,青天白日的被人表白,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是个帝王,直把那耳后跟都臊红了。
    赵靖琪见状,大着胆子要树丛中走出来,蹲到河边,目光灼灼道:“你可愿意跟我进宫?”
    林南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将身子隐在水中,咬牙道:“多谢皇上厚爱,小女子出生乡野,才识浅薄,容貌粗鄙,不配入宫!”
    赵靖琪心头大痛,握着簪子的手一松,却听得“咚”的一声,簪子沉入水中。
    珍藏许久的心爱之物一瞬间没了踪影,赵靖琪想都未想跳入水中,想要去捞。
    林南见他跳下,只以为他识得水性,未曾在意,悄悄的往后游了半步,盯着那处的动静。
    “找到了,找到了,小南,我……唔……”
    林南脸色大变。
    ……
    水从四面八方涌上来,长满水草的湖底,赵靖琪像是个马上要溺水而亡,无法呼吸的濒死的人,一把抓住了向他游来的美人鱼儿。心里拥上一个念头,抱住,死死的抱住。
    触手而及的是一具异常柔软的身体,那曲线同梦中无数次梦到的一样,凹凸有致!
    赵靖琪一阵间歇性的剧烈痉挛,不由控制的将手抚上了那高耸的柔软,双腿顺势夹了上去。
    我去你奶奶的。
    林南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正欲将人甩出去,却见那人手中死死的捏着翠玉簪子。
    林南暗下又骂了一声,将人一把拽住了,拼命的往岸边游。
    那缠上来的身子将她抱得死死,连一丝缝隙也没有。男性健壮的身子,那硬邦邦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不可抑制的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林南没由来的心惊了一下,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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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回 一语中谶

延古寺后山。
    静王府别院里。
    十几个侍卫垂头而立。
    三个季节直直的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浑身轻颤着。
    林西像个无头苍蝇,在院子中来回踱着步,瞬间顿足,满脸怒意的瞧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崔三少,恨不能抡起拳头朝那张脸,狠狠的揍上去。
    她不过是钓个鱼,结果鱼没钓到,钓上来两个人,还差点是死人,这让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崔三少自知闯了大祸,半句话也不敢分辩,只用眼睛定定的瞧着厢房里的动静。
    今日他扮作侍卫,偷偷的跟着皇帝出了宫,一路快马疾鞭奔了燕山。打听到林家几个往山后的小湖边去了,皇帝二话不说,连延古寺都未曾入,便直奔后山。
    入了后山,远远便瞧见林西坐在柳树下垂钓,而皇帝朝思暮想的人竟脱了外衫,跃入湖中。
    然后他便只能混在侍卫中,眼睁睁的看着皇帝一步步的走近了河边,然后,便听到了噗通一声。
    再然后,他便恍恍惚惚的跟着林西来到此处。那丫头似乎还问了他不少的话。
    问了些什么,答了些什么,他半分都记不起来。他只知道若是里头的那个人有个三长两短,崔家一门,便败在了他的手里。
    门吱呀一声打开,林北从里头走出来。
    林西忙迎上去,急道:“怎样?”
    嘴角扯出一丝笑道,林北淡淡道:“他无碍,只灌了几口水,吐出来就好了,呆会两碗药喝下去。无一丝不妥。师姐反倒是重些,需调养两日。”
    林西忙不迭道:“我瞧瞧师姐去!”
    ……
    静王背手而立,等林北说完,缓缓的转过身子,与林北交换了个眼神,目光落在那十几个侍卫首领孙欣杰身上。
    孙欣杰硬着头皮,悄声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静王瞧了他很久。眼神幽深难测。
    上位者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饶是孙欣杰武艺再高强,后背密密的渗出汗来。
    今日之事,险之又险。倘若皇帝有丁点差池,不光是这十几条侍卫的命,他孙欣杰得满门抄斩,死无全尸。
    孙欣杰目光一暗。忽然下跪道:“请皇爷救命!”
    “请皇爷救命!”身后十几人齐齐下跪。
    “你们的命,本王救不了!”静王的声音清清的。冷冷的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孙欣杰心头咯噔一下,一脸的灰绝无望。
    “义父!”
    林北上前一步道:“俗话说得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皇上安然无恙,此事可不可以瞒下不谈。”
    “瞒下?”
    静王似听到了什么好听的事。冷笑道:“儿子,人心难测。今日瞒下。保不准他日便有人说漏了嘴,太后若知道了,必是杀头的祸事。此事,与你我父子无关,何必多管这闲事。”
    “到底是十几条性命,儿子实在不忍心……义父常教儿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事义父不说,他们不说,便无人知晓。皇上休整一夜,必安然无恙。”
    静王似不大情愿道:“这话你不必来求我,先问问他们几个可否保得住秘密,若哪个醉酒说了胡话,被人听去,将来拖累的,还是咱们父子。”
    静王声音低低,却清清楚楚传入孙欣杰的耳中。他心头一颤,忙道:“静王放心,他们跟着我已有十几个年头,此事在下敢以项上脑袋作胆保,求静王成全。”
    林北柔声道:“义父,孙统领话已至此,以儿子看,不如就此揭过吧,刚刚儿子给皇上诊脉时,皇上也说了,此事需瞒下!”
    静王似沉吟许久,下不定决定。
    孙欣杰感谢的朝林北拱了拱手,忙朝身后的兄弟们递进了个眼色,众侍卫齐呼:“求静王成全!”
    “抬起头来!”
    静王高声厉疾,眼眸如冰般清冷:“世子求情,本王按下不谈。若有谁出耳反尔,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谢静王!”
    静王不置一词,只缓缓踱步到崔瑾辰跟前,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崔侍书,你如何?”
    崔瑾辰大汗淋漓,浑身似从水里挥上来的一样。倘若今日要不是林西,林北二人救得快,崔家危矣。
    崔瑾辰缓缓跪倒在地,脸上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定一句道:“多谢静王救命之恩!”
    静王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崔侍书,崔家百年世家,富贵无双。你可别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片心啊!”
    说罢,拂袖而去。
    崔瑾辰心中震惊无比。
    孙欣杰上前,郑重其事的朝林北抱拳恭谢:“在下欠世子一个人情,日后若有差遣,只管说来!”
    林北闻言眉头一挑:“不必客气,太后那边,还需大人统一口径,以勉露出破绽。”
    孙欣杰凝神道:“世子放心,此事我来安排!”
    言罢,手一挥,侍卫尽数去了外院。
    ……
    院中没了外人,林北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脚下的三个季节,脸上凌厉之色渐起,声音一改先前的柔和,冷冷道:“可知刚刚本世子为什么要与静王演那样一场戏!”
    三个季节惊讶的抬起头来,眼中俱是恐色。
    就在她们围坐在岸边等着南姑娘上来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而来,朝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去。哪知将将半晌,那道身影便落了水中。
    “是你们主子的意思!”
    三人都是宫中出身,宫里的规矩如何,一清二楚。旁说是皇帝落水,便是皇帝跌了一跤,随侍的人也该拉出去杖毙。更何况这三人离得最近。
    春夜还算清醒的快。目光灼灼对上林北冰寒的脸,咬牙切齿道:“北公子放心,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们定会加倍回报!”
    林北面无表情道:“好好侍候你们姑娘便是回报!”
    春夜三人心中一凛,齐齐朝林北磕了三个头。
    满天的云霞不知何时涌上了天空。
    却听得厢房里一声“师姐”,林北身形一动,掀起袍子正欲迈步。却被一个身形拦住了脚步。
    “北兄。瑾辰恭谢!”
    林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倒还是个聪明人。”
    崔瑾辰苦笑。一切都记了起来。
    皇帝落水,崔瑾辰只觉五雷轰顶。恍惚之中拉住了林西,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求她想想办法。追跟溯源,谎称往延谷寺听佛经。原是他出的主意。
    崔瑾辰哑着声道:“你是她师弟,又是静王世子。我求她,就等于求你。皇上性子柔弱,这事只有借静王之威才能按下!”
    林北目光紧紧盯着眼前之人,淡淡道:“都说崔家人聪明绝顶。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崔瑾辰长长一揖:“多谢北兄!”
    林北冷冷一笑:“不必谢我,你求的谁,自去谢她!”
    说罢。也不顾崔瑾辰灰败的脸色,扬长而去。
    ……
    林西有些恼怒的看着。将她的地盘占了的一国之君,小宇宙中的怒火已燃得相当旺盛。
    爷爷的,居然敢偷看我师姐游泳,偷看就偷看罢,居然还掉了下去;掉下去就掉下去罢,居然还拖住了师姐。倘若我师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管你是皇帝还是天帝,老子不将你碎尸万断,林西二字倒过来写。
    松公公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那只发怒的豹子,随时有冲上去咬一口的可能,心里暗暗打退堂鼓。
    皇上,奴才顶不住啊,你有什么话,倒是快点说啊。您是皇帝不怕,奴才只是个奴才,这条命刚刚捡回来,没的又死在这个小姑奶手里。奴才冤啊!
    松公公两腿打着颤儿,神情万分紧张的防备着林西。
    林西感觉到斜前方的一道视线,睁大了眼睛狠狠的瞪了回去。
    松公公吓得跌倒在地上,连个“哎呀”都尚未叫出声时,却见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小姑奶奶的肩上。
    松公公惊奇的看到,眼前的一团火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松公公忙擦了一头的汗,感激的瞧了世子一眼,恨不能拜伏在其脚下,磕上几个头。
    ……
    房里的一角暗流涌动,某人只差没有拔刀砍人;床前二人,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靖琪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身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衣裳,套在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小南你醒了!”
    小南?
    林南皱眉。
    脑海中似有什么划过,水中那一幕清晰的映在了眼前。
    敢吃老娘豆腐。林南杏眉一瞪,掀了薄被正欲起身,忽然胸口一痛,跌了下去。
    林北一个剑步,上前扶住了,柔声道:“师姐,别动,你呛了几口水,需得养两日,胸口方不会痛。”
    林南轻叱道:“师弟,是这个登徒子将我拖下水的,若不然,我……”
    话一出口,声音嘶哑,连林南自己都惊了一跳。
    林西眼中怒意更盛,林北似有察觉,忙笑道:“放心,只需吃我一贴药,便能恢复。皇上,师姐她尚未恢复,还请皇上暂时先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赵靖琪定定的看了林南两眼,突然厉声道:“尔等退下,朕有话跟南姑娘说!”
    “这……师姐!”
    林北将目光落在林南脸上。
    赵靖琪不等林南开口,便掷地有声道:“朕今日出宫,便是为了南姑娘而来,还请行个方便!”
    九五之尊,一国之君竟用了个请字,林北也只是笑笑,仍将目光看向林南。
    林南张了张嘴,目光对上赵靖琪的,不知为何,拒绝的话竟不曾主出口。
    林北心头微微一叹,不得不含笑朝林南点了点头,道:“师姐,我和小西就在外头守着,你有事唤我们一声!”
    说罢,一把怀住林西,强拥着她往外走。
    松公公忙躬身上前,低声道:“皇上,奴才留在……”
    “滚!”赵靖琪一声低吼!
    ……
    林西走到外间,一把甩开林北,不悦道:“师弟,为何将我拉出来,留师姐一人,我不放心!”
    林北淡淡道:“小师姐,他是皇帝,既然这一趟,他千辛万苦的来了,必是有话要说的,留点时间给他,我们静待下文。”
    林西眼中光芒微盛,难得收了脸上的嬉笑之色,迎上眼前深邃的目光,轻道:“师弟,我怕师姐她一头陷了进去。后宫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不是她这样的人能进的,”
    林北被她一盯,不由叹息的苦笑道:“抗旨不遵,好像是要掉脑袋的吧!”
    “师弟,这不是理由!”林西的声音清晰而低沉。
    林北轻叹一声,眼中闪过赞赏之意:“理由是,以师姐的功夫,想要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甩出去,轻而易举。而师姐她却……小西,在这样事上,我必须以师姐的想法为遵!我们,都没有权力替她做决定!”
    林西心底惨叫一声,小手猛的拍了下额头,愁眉苦脸道:“师弟,师姐不会真的是……”
    林北淡淡一笑,手抚上了她拍红的额头,轻轻婆娑,触手的细腻令他心神一荡,柔声道:“所以说,咱们静待下文。”
    林西跟本未曾察觉额上的手,只一脸苦笑道:“师弟,咱们林家,不会真出个皇后吧,莫非真被我一语中谶……”
    ……
    静王别院的每一间屋子,装饰都极为精致。统一的黄花梨木家私,精雕细琢,古仆典雅。
    赵靖琪贪看着林南白玉般细致的脸庞,乌墨一般的发,远山一般的眉,樱花一般的唇,一身白绫段里衣,微微苍白的脸上,一双美目透着几分冷意。
    这样的目光,没有任何闪躲,敬畏,羞怯,直直的对上,狂妄逾越却令他怦然心动。
    赵靖琪拘谨的搓了搓手,清咳一声,将那只失而复的翠玉盏子送到林南的手心。
    林南轻轻拿起簪子,脸色微微有些不大自然,哑着声道:“
    你不会水,为什么要跳下去?”
    赵靖琪想也未想,急道:“你的东西,便是一根头发,我也不能弄丢了。”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被轻轻的碰触。林南慢慢的垂了眼帘。
    眼前的男子像个情窦初开的世间男子,半分帝王的架势也无,举手投中间透露着再纯真不过的爱意,这样浓烈而直白的表达,是她从未见过的。L
    ps:感谢书友394的粉红票。
    感谢monica程igmayanxi的打赏。
    端午节安康。
    ps:无风同学,脑洞果然开得极大,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七回 我心似你心

赵靖琪小小翼翼的观察着林南的面色,道“小南,那日我顽皮,偷偷出宫,未曾想遇到了你。这簪子我一直贴身藏着,无人之时,常拿出来瞧上一眼。看到它,我便想起你,半分都忘不掉。”
    林南嗔道“堂堂帝王,收着人家姑娘的簪子,要不要脸?”
    赵靖琪不以为意的笑道:“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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