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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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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小心,奴婢扶着你!”
    “春夜啊……”
    我还未到七老八十的年岁,扶着……就不必了吧!这话在林西喉咙口,到底没有说出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
    林西思了思,苦笑道:“那就扶着罢!”
    ……
    林西慢慢踱出十来步,便没了兴致,正欲回头,却听得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在前头响起。
    “林西——”
    林西迈出的脚顿时僵在原地,她反射性的一低头,一猫腰,正欲往前跑。
    春夜眼疾嘴快,扶拉住了林西,眼睛一瞪,呵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敢直呼我家姑娘的名字,小心挨板子!”L

☆、第一百二百回 珍珠蒙灰

“林西,是我,崔瑾辰。”
    林西瞬间清明。他爷爷的,四年丫鬟生涯,使得她一听到旧主子的声音,精神系统自动形成放射状,传递到四肢,都无须经过脑子。
    “那个春夜……这是我……原来的……主子,容我与他打个招呼!”
    春夜思忖半晌,柔声道:“姑娘,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若有事,唤一声就行!”
    真是个聪明的丫鬟,林西由衷的赞了一句。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事不能问,什么时候能跟着,什么时候远远避着,与她做丫鬟时的机灵,有得一拼。
    林西眼中光芒闪过,往前走了几步。
    丫鬟与旧主子见面,偏丫鬟不仅变了个身份,还变了个面容。这种场合,该如何打招呼,是门高深的学问。
    林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开门见山。
    “崔少爷,原来是你!”
    崔瑾辰从暗处走出来,目光灼灼盯着林西白玉一般的面庞,脸上,眼中俱是惊色。
    “你……你……你……变了……真的变了……果然是珍珠蒙灰。”
    林西即便一向脸皮比城墙还厚,听到帅哥赞美的话,还是微微有些羞涩。
    她轻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上了脸,叹道:“过奖,过奖,只不过稍稍变得好看了些。”
    “何止好看,简直……难怪……”崔瑾辰愣了半天,颠三倒四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林西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心道这厮难不成被我的美色倒迷倒。不会啊,此人即有花如似玉的未婚妻,又有如玉似花的暗恋对象,还有宫中这些年轻可爱的宫女们。应该是有些眼界和定力的。
    林西心下轻轻一动,笑道:“崔少爷……”
    “唤我瑾辰,再称呼少爷,岂不是在打我的耳光。往日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崔瑾辰想着白日里表哥的殷殷交待,忙摆手道。
    林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出口。心头暗恨。自己的奴性啊,怎么就这么根深地固呢?
    崔瑾辰上前一步道:“林西,你不唤我。便是在怪我当初对你……唉,谁知道你……我……唉!”
    又是颠三倒四的一句话,林西听得肠子都在打结。
    她大大方方笑道:“瑾辰,虽然你以前常常对我呼来呵去。摆个臭脸给我瞧,不过。我在暗下早已骂过你多回,便是扯平了。”
    崔瑾辰暗下长长松出一口气,笑道:“即如此,便太好了。你别记恨我。我若知道你是这个身份,便是借我个胆,也不敢朝你呼来呵去!”
    林西敏锐的觉察到他松的这口气。坏坏的抬了抬首,摆出一副很有涵养的姿态道:“你不会是怕我在太后跟前……所以…才……特意跑来……”
    学着崔瑾辰颠三倒四的一句话。林西双手怀胸,眼神淡淡的瞧着眼前的男子。
    崔瑾辰只觉得脸上微有热意,忙掩了神色道:“如何会呢,我只是……嗨,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脚。今日出宫,我见着了表哥,他……让我来瞧瞧你。”
    一提到高家大少爷,林西渐渐冷了脸色。
    她被抬进宫的三天后,高相爷把事情的大概,写了一纸奏章,亲自送到太后手里。
    故这些日子她虽卧床养伤,但当日那一把火如何烧起来的,烧死了何人,是谁的阴谋鬼计,却是知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那高子瞻对她起了兴趣,引得通房如玉吃醋捻醋,自己如何会有这一劫。
    月色沐在林西的脸上,崔瑾辰把那张脸上细微的动静,瞧得一清二楚,忙道:“山秀已死,如玉已经被发卖了。高府那些个诬陷你偷东西的人统统发卖了出去,连三小姐身边的青儿,红衣也被打发了出去。”
    林西心下冷笑,杀人放火这么大的动静,若不严惩,如何平忿。
    林西静默半晌,幽幽道:“若我不是侯爷的亲人,只怕打残了,烧死了,也无人关心死活。”
    崔瑾辰虽说是世家子弟,却也知道林西这话中的深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笑道:“如此说来,你也是福大命大之人。对了,那救你的荷花,如今在表哥房里侍候。”
    林西一听荷花,脸上笑意流露,道:“我原想着等伤养好了,把她从府里赎出来,当姐姐一般看待。这会子到了大少爷院里,我倒不好意思再去要人了。”
    “想当初,你们俩个……”崔瑾辰顺嘴接话,话一出口,发现不对,忙收了嘴。
    “想当初,我们俩个,一个丑,另一个还是丑,在崔少爷跟前侍候,真真是污了少爷的眼睛。”林西笑盈盈道。
    崔瑾辰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三声,实话实道:“确实心有不甘。如今想来,敢情身边藏龙卧虎,一个是女中豪杰,一个是美貌无双,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
    林西嗔看她一眼,正欲说话,却听身后春夜低声道:“宫中不比外头,崔侍读说话且小声些。姑娘身子刚刚痊愈,不能久站,该回了。”
    两人悚然一惊。崔瑾辰一张俊脸顿时没了神采,四下张望了片刻,道:“林西,我先走了,你好好养身子,别记恨我。”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油纸包,疾行两步,不由分说塞到林西手中,低声道:“你最爱吃的糕点,子瞻让我给你的!”
    林西看着他匆匆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咧着嘴自言自语道:“真是小气,用几块糕点便想弥补我被人陷害之痛,大少爷做人忒不地道。糟糕,我竟忘了问他三小姐如何了?”
    ……
    案上名酒热炙,腊味野珍,殿角箜篌悠悠。
    身段柔美的舞姬水袖翩翩,微风拂帘,令人心旷神怡。酒过几巡,丝竹一改悠扬舒情的曲调,渐渐欢快起来,宴中气氛高涨。
    李太后见时机恰到好处,轻咳一声。侍立在旁的春阳玉手一挥。舞姬尽数散去。
    李太后手持酒盏,朝下首朝三王举了举杯,浅笑道:“几位王爷久未入京,今日一见,都还身体健朗,气色如红。哀家颇感欣慰。宋将军苦守边疆,劳苦功高,哀家敬三位王爷及宋将军。”
    太后敬酒,三王及将军如何敢坐,纷纷起立说了些祝福的话,把酒饮尽,方敢坐下。
    这边刚坐下,高相爷举杯再敬,一时杯来酒往,自有一番热闹。
    李太后目光落在静王身后的空位上,眼中微微一闪,笑道:“哀家听闻静王昨日立了世子,大宴宾客,热闹非凡,想必瑞王,康王都去凑了热闹。”
    两王齐声道:“回太后,正是!”
    “世子模样如何,人品如何?”李太后笑问
    瑞王抚须道:“太后,人就在此,太后只需瞧一瞧便知!咦,人呢,刚刚还在的?”
    静王赵晖深看了李太后一眼,抚了抚杯沿,笑道:“回太后,我这儿子没见过世面,头一回进宫,多饮了几杯,刚刚溜出去小解了。”
    也不知哪个胆子大的,一听这话,玩笑道:“几杯薄酒,便憋不住往外跑,王爷,可得好好的拘着才行啊!”
    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想着静王素来的行径,度其世子,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笑意中不勉牵上几分讥色。
    静王恍若未闻,举杯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年轻人吗,贪着些也正常,拘着坐甚。高相,本王说得可对?”
    高则诚正与边身上的同聊小声说话,被王爷点了名,转过脸笑道:“静王所言及是。”
    静王掩住了嘴角的一抹不屑,笑道:“听说贵府的大少爷正在议亲,不知定下了哪一家?”
    高则诚目色一深,眼角向看上首处的太后,笑道:“尚未定夺。”
    静王正欲回答,却听得边上瑞王抚须道:“相爷何必舍近求远,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坐上宋将军的女儿,英姿飒爽,仪表不凡,本王瞧着,倒是良配。”
    宴上众人一听这话,纷纷放下手中酒杯,凝神静听。李太后捏着帕子的手轻轻一动,眼角微沉。
    哼!这瑞王莫非是老糊涂了,莘国文有高相,武有宋年,两位肱股之臣若再联姻,臣强主弱,岂非祸事?
    李太后念至此,隐在裙中的脚,轻轻碰了碰新帝的脚。
    赵靖琪正想着心事,不曾想脚下有动静,缓过心神,忙道:“母后,何事?”
    李太后轻轻一叹,低语道:“好好听着!”
    赵靖琪微微一哂,强打精神,目光落在瑞王身上。
    “宋将军,相府世家,富贵流传,将军要是有意,本王倒愿意为二位做个冰人,成就美事。”瑞王挥着扇子,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
    宋年三十五岁的年纪,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双眸子散发着鹰隼般锐利的光芒。很有几分武将的气势。
    只见他缓缓而立,孤傲的脸上,看上去只觉寒气逼人:“静王过奖。婚姻大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方。然世上皆知,我只得一女,不勉偏宠些,故她的婚事,若她瞧得中,我便是倒贴妆奁,也心甘情愿。若她瞧不中,便是富贵之至,只怕也难成好事。”
    此言一出,瑞王脸色大变。L
    ps:感谢清霜,我的宝贝的粉红票。
    感谢1974,叶静,午马,星爱欣的打赏。
    谢谢爱欣的评价票。
    又到周末,祝书友们周末愉快!

☆、第一百二百零一回 江湖郎中

宋年一番话,让瑞王面色有些难看。
    宋年将军有莘国第一大将军之称,此人长年驻守边关,家中一妻一妾,数年来只得一女,宠若珍宝。
    李太后淡淡一笑,道:“宋夕!”
    “太后!”红衣女子应声答道。
    “你父亲常年不在京中,能做得了什么主,回头有中意的人儿,只管跟哀家来说,哀家必帮你寻个乘龙快婿。”李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熟络和宠爱。
    “太后!”
    红衣女子一跺脚,脸上泌上红色:“我到外头透透气!”
    女子娇羞的模样,惹得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高则诚暗下松了口气。
    刚刚瑞王一言,看似无意,则实大有深意。先帝把辅佐新帝的重任托付于他,已是新花着锦,若再与将军府牵上姻缘,那必是烈火享油,绝非好事。
    想到此,高则诚不由把目光投向宋年,恰巧后者也向他向来,两人举了举杯,各自掩去眼中的深意。
    静王眼风扫过,把杯中的酒尽数倾入嘴中,嘴角划出新月般微凉的弧度。
    ……
    “夜凉了,姑娘,我们回去吧!”春夜见林西久立不动,小声的劝道。
    林西缓过神,笑道:“嗯,确是该回去了,前头的夜宴要到何时结束?”
    春夜听着主子的问话,忙扶住了道:“可说不准。有时早些,有时晚些。今日三王齐聚,还有宋将军也回了朝,怕是要闹得迟些。自打先帝逝后,半年了。宫中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
    “那我外祖父……”
    春夜笑道:“逍遥侯还在禁足之中,应该不会出席。”
    林西伸了伸舌头,心道自己怎么把这一岔给忘了,笑道:“那个春夜啊……刚刚的事……”
    “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莫非此人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错。着实不错。林西由衷感叹。
    “姑娘小心脚下!”春夜柔声提醒。
    林西心头涌上暖意。知冷知热。知情知趣,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想着自己过往打酱油的行径,对主子敷衍的行径。林西十分的看不起自己。果然术业有专攻,半路出家的和尚,就是静不下心来念经。
    月明高升,清寒的银晖罩下来。将主仆长的身影拉得长长。宽阔寂静的大殿,红灯高挂。林西将走几步,不知为何,只觉得空气中涌动着熟悉的气息,她敏锐的朝四下打量。
    忽然。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哨在耳边响起,林西身形一顿,心头呯呯直跳。
    她若无其事的清咳一声。笑道:“走了几步,又出了一身汗。春夜,我想……”
    “姑娘是要沐浴吗,奴婢立刻着人准备。”春夜道。
    “可是我想到御花园里去采些花,放在盆里,洗个鲜花浴。”
    话一出口,林西心下微叹,这个借口矫情啊矫情。
    春夜笑道:“姑娘且等等,奴婢这就到园子里去采。”
    “那个……我还饿了,想吃些燕窝粥……”
    夏风笑道:“奴婢帮姑娘到御膳房去瞧瞧。”
    林西眼波流转道:“秋雨,冬雪,天黑,你们陪着一道去吧!”
    春夜笑道:“我们都走了,姑娘怎么办?”
    林西道:“我走累了,正好在床上歇会,不需要侍候,你们且去吧!”
    ……
    打发走四个季节,林西探头探脑的合上寝殿的大门,尚未转过身,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两个多月才能下床,这宫里的太医果然是徒有其表!”
    林西眼中闪过光亮,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猛的转过身,眼泪涌了出来。
    眼前的女子脸色微白,仍有病容,一双泪眼,又大又亮,恍若星辰,林北心中一痛,缓缓上前两步,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一摊。
    林西凝视半晌,似不敢相信的眨了几眨眼睛,待确定眼前的景象不似梦境,如往昔般纵身一跃。
    林北眉头一皱,快行几步,稳稳的接住了,手顺势抚上她的脑袋,轻轻婆娑。
    林西一入林北的怀中,只觉心头委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林北隐去眼中的宠溺,忙低声道:“招了狼来,可如何是好?”
    林西心知师弟是在提醒她,忙收了声,却又不甘心,呜咽道:“我不管,招了狼来,你负责打跑!”
    “双拳难敌四手,小师姐,轻点声,且留师弟一条命!”
    林西眼泪朦胧的抬起头,定定的瞧着林北两眼,手狠狠的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哽咽道:“师弟,你长成这样,我没活路了,可怎么办?”
    林北气笑。
    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思惦记这些,想着这两个月来的担心受怕,眠思梦想,林北咬了咬牙道:“你没活路,总比我没活路的好。”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林西心头大恨,不管不顾的把眼泪鼻涕都擦到了林北的前襟,泣道:“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打了三十杖,皮开肉碇,还差点被火烧死,你们好狠的……心啊,我躺在柴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也不来救我,还把我一人……扔在这深宫里……不闻不问,哇……我不活了!”
    林北猛的把林西的脑袋按在胸口,哭声顿时作化呜呜之声。林北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悲痛,眼神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心中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开来。
    林西越哭越觉得委屈,越委屈越觉得想哭,一时眼泪竟成泛滥成势。
    林北无可奈何之下,把声音压得低沉,道:“我只有半盏茶的时间,你若都用来哭。可就说不上话了。”
    林西心底一惊,脸在林北的胸前蹭了蹭,抬首道:“师弟,你如何进来的?”
    林北伸出手,不紧不慢的替她擦去眼底的残泪,触手的细腻令他心中一漾,柔声道:“暂且不说这个。你坐下。把手给我,我替你把把脉。”
    林西老老实实拉着他坐下,伸出手。一眨不眨的眼着林北瘫痪的面庞,嗔道:“你个江湖郎中,行不行啊?”
    林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绿瓶:“无碍。这个时常擦擦,有助于……”
    林北面色一红。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林西未曾察觉,大大咧咧的把瓶子收进怀中,道:“屁股上的肉,又不是脸上。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
    林北俊眉微蹙,道:“你的哮喘最近,是不是发作过一回?”
    林西瞪大了眼睛。感叹道:“师弟,你果然不是江湖郎中的水准。”
    林北恍若未闻。冷然道:“如何发作的?”
    “这……”
    林西吱唔了两声,不敢相瞒,只得说出实情。末了又添了句道:“师弟,我未曾想到女子的脂粉也这般厉害,你放心,回头我再不往女人堆里凑了。”
    林北拉过她的另一只手,三个手指覆了上去。
    林西笑道:“师弟,你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竟像是我得了绝症一般。”
    林北眼神一冷,横看了她一眼。
    林西扮了个鬼脸,心虚道:“师姐如何了?”
    林北凝神诊了半晌,未觉有何异常,这才微微一笑,看向林西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色。
    “她天天念叨你,一天要念叨十来遍,我的耳朵里,都快成茧了。东东听说你受了伤,这两个月来恹恹的,总没食欲,瘦了几斤。”
    林西心头一痛,滴下泪来,嘟着嘴道:“我也是天天做梦都想到你们,只是身上的伤未曾好,动弹不得,若不然……”
    林北递上手臂,柔声道:“小师姐,这会子不是哭的时候,你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说都告诉我。”
    林西毫不客气的把眼泪在林北的衣袖拭干,替两人倒了杯茶,一五一十的把在高家如何遭人陷害,如何挨的打,如何逃出生天,如何进的宫,又如何与逍遥侯相认,如倒竹筒般,倒了个干净。
    末了,林西撂起衣袖,露出一断手臂。皓腕在烛光下显得凝白似玉,林北凝视片刻,遂把目光落在红绳上。
    “侯爷说,当年这翠叶是他送给我外祖母的定情信物,后来这物什又留给了我娘,我娘又留给了我。”
    林北替她把袖子放下,轻声道:“师母的闺名,出生年月竟无一处错,如此说来,怕是真的了。小师姐,你有何打算?”
    林西托着腮,愁眉苦脸道:“师弟,我不想到侯府,可是又不忍心让他老人家心中失望。我养伤的这些日子,他三天两头打发人来问我的伤情,还在府中重新修葺了一处院落,只等着我伤好了,入那府里住。”
    林北抚着她的脑袋,温和道:“小师姐,你若是想,我不拦着,你若是不想,我也有法子让你离开,一切只看你的意思。”
    林西被他摸得舒服,索性趴在桌子上低喃道:“师弟……我……”
    林北见她犹豫,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微微一叹,笑道:“你若往侯府去,倒也不是不可以,逍遥侯年岁大了,你陪他几年,替师娘尽尽孝道也是应该。只是那府里的名声……着实不大好听。上回师姐她……”
    多年的默契令林西脸色一变,忙道:“师姐她怎么了?”L
    ps:午后十二点三十九分,接到家中电话,外婆走了。
    放下电话,眼泪就涌了出来。五一回去,外婆还拉着我的手,留我吃饭。
    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惦记我的人。
    我想一定是外公在那头寂寞了。
    蒋四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人早晚会到那里去。
    我最亲爱的外婆,一路走好,我们天上见!
    悲痛难抑,无力码字,只能保持一更!对不住书友们!

☆、第一百二百零二回 你不厚道

林北一提到师姐二字,林西迅速变了脸色:“师姐怎么了?”
    林北淡淡抬眸,道:“你出事那天,她和青青被李家大小姐关进了顺天府尹。”
    林西一愣,瞬间寒了脸色,凛然道:“什么原因?要不要紧?”
    “顺天府第二天便把人放了,府丞大人为此还被革了职。”
    林北淡然道:“此事说来,与高府大少爷有些干系。”
    林西何等聪慧,当下明白过来:“我知道了,大少爷的通房如玉,把大少爷心系师姐一事,通过下人的口漏到了李凤津耳边,李凤津定以为师姐是情敌,所以心有不甘,便想报复一下。”
    林北颔首微笑道:“小师姐聪明!”
    “我被打的是屁股,不是脑袋。”
    林西白了她一眼,冷哼道:“这李凤津几次三番欺负我师姐,哼,这仇我若不替师姐狠狠的报回去,我林西二字倒过来写。师弟,这侯府,我去定了。”
    林北抚在她头上的手一顿,苦笑道:“我说这个,可不是想让你替师姐报仇。侯府大户人家,如深似海,怕你一个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伤了自个。”
    林西下意识把头靠在小师弟的臂上,轻轻蹭了蹭道:“小师弟,我知道。只是他到底是我的外公,是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他为了寻我,不惜求太后动用了禁卫军,如今还被禁足在府中,我于心不忍。师弟,娘因生我而去世,我想为她……尽几年孝道。”
    林北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热度。神色安然道:“你若已做决定,便无需左右摇摆。师姐与我,都支持你。”
    林西眼中又涌出泪意,强逼着隐了回去。
    林北偏过脸,目光落在手边的女子身上,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道:“小师姐。师傅让你找的高家的那块玉。你打算如何?这事你问过逍遥侯了吗?”
    林西摇摇头,从胸口衣襟中掏出来,递到林北手中。
    “他入不得宫。我又出不去,还未来得及问。
    玉佩带着体温,婆娑在手中,林北长舒一口气。轻道:“师父临终前交待过我,他说若你在高府未曾寻到那块玉。那块玉的事情便再也不许跟旁人说起,任何人都不行。”
    林西愕然。
    林北见她表情,哑然失笑道:“小师姐,我替你问过师父。他只用一句话回我。”
    “什么话?”
    “师父说: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林西听得出神,愣了愣道:“老爹他……何时拜了阿弥陀佛。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林北笑道:“这话,我也替你问过了。他说‘寻不着便不寻,无须刻意!’”
    爷爷的!
    林西心头暗暗骂了句脏话,匪夷所思道:“寻也是他说的,不寻也他说的,早知如此,何必费我五年时光。师弟,你不厚道。”
    “确实不厚道。只是师父临终遗言,必要我在你出了高府后与你说,我又如何敢违了师意。”林北脸露苦笑
    林西眸色一暗,轻叹道:“师弟,我总觉得老爹他鬼鬼祟祟的,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北脸色变了几变,轻咳一声,浅笑道:“如何会呢?师父对你,从来都是宠若珍宝,只是不善言语罢了。匹夫无罪,怀壁有罪,怕是这玉太过珍贵,引了什么祸事。”
    林西想着老爹生前种种,心头难掩痛楚,脸上涌上悲色。
    林北看着她晶莹剔透的小脸,眼底无限温柔,道:“有件事需得与你说。”
    “何事?”
    林西抬眼,烛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似两只蝴蝶扑扇着翅膀,看得林北心头一颤。这丫头终是长大了,一顰一笑竟有无穷的魅力,像他这般自律的人,都抑制不住,何况旁人。
    林北深吸一口气,道:“我在城南买了座宅子,师姐她如今只管着几处的帐,不往醉仙居去了。我把醉仙居,交给了青青。”
    “青青?”
    林西微惊,随即展露笑意,贼兮兮道:“师弟,你不老实。青青她一向对你……哈哈……朝夕相处……孤男寡女……日久升情……师弟,老实交待,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林北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气笑道:“她因替师姐出头,被万妈妈关进了柴房,我想着她素来伶俐,便把人赎了出来。”
    “花了多少私房银子?”
    林西坏坏的朝师弟挤眉弄眼,道:“心疼不心疼?”
    林北见她一脸的眉飞色舞,脸上哪还有半分的哀色,不由的咬了咬后槽牙道:“很心疼,要不小师姐,你替我把这私房银子补上?”
    林西鼻孔冒出两股冷气,翻了个白脸道:“哼,想勾引人家姑娘,居然还舍不得花钱,男人若都像你这样,万花楼还做什么生意,小气!”
    勾引?
    林北怔了一瞬,正欲说话,忽的脸色一变,忙道:“小师姐,有人来了,你好好养伤。”
    “师弟!”
    林西一把拉住,依依不舍道:“照顾好师姐和东东,我出了宫便来找你们。”
    林北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目光落在桌上的油纸包上,柔声道:“正饿着,这东西我拿去吃。”
    林西半分未曾在意,只叮嘱道:“宫里禁卫森严,师弟你小心!”
    林北眼中带笑,用力揉了揉她的发,疾行两步,一个翻身,从窗户越了出去,消失在月色中。
    林西追了两步,心中酸涩,眼中落下泪来。
    哼,这厮说了半天,也没说自己是如何进得这宫来的,这般来去自由。竟到此时才来看她,必是被那青青绊住了腿!
    男人,就是好色!
    那厮也不例外!
    林西腹诽了几句。
    ……
    月色高照,林北脚下用力,几个翻身,人已飞身上了屋顶。
    伏在屋顶的齐退一身黑衣,见他来长出一口气道:“公子。一切如常!”
    林北点点头。把手中的油纸包递进到齐退手上,冷冷道:“我往前头去了,你回去吧。这个拿在路上吃!”
    齐退莫名其妙的接过油纸包,叮嘱道:“公子小心!”
    “等等!”
    “公子还有何事?”
    “打听一下高府大少爷跟前的如玉姑娘被卖到了何处?”
    “公子的意思是……”
    林北嘴角擒起一抹冷笑,目中寒光似剑:“自然是想替高子瞻好好的疼惜一番他的通房!”
    ……
    清风,明月。
    保和殿内外灯火通明。
    宋夕坐在保和殿的玉阶上。轻轻哼着小曲。
    从小到大,父亲但凡在京中。无论到哪处赴宴,总喜欢把她带着,久而久之,莘国上下都知道堂堂宋将军异常宠溺她这个独女。只有她知道。此举只是为了让上位者安心罢了。
    想着这其中的缘由,宋夕轻轻一叹,不经意抬头。刹那间,一个月华般俊逸出尘的男子撞进她的眼帘。
    男子着冰蓝丝绸外衣。上绣几株海棠点点,戴发束银冠,雕刻一般的脸庞上,五官精致,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眸犹如夜空中的繁星,在如水的月色下熠熠闪光。
    宋夕只觉得心跳加速,怦怦而动。
    男子路径宋夕,未作停留,只微微颔首,便大步流星而过。
    宋夕心下一动,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案桌前。见他在静王身后坐下,宋夕眼中闪过光芒。
    这二人前后而入,旁人许未曾注意,恰巧李太后偏过身,眼角的余光扫过,目光在二人身上稍作停留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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