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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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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说,就觉得这丫鬟身上,有股子灵气。有时候闲来无事逗逗她,也都觉得好玩!”
    崔瑾辰一咕噜喝了半盅茶,侧身靠近高子瞻:“表哥,你不会是……”
    “胡说!”
    高子瞻俊脸一沉:“我不过是觉得这丫鬟的名字,跟那对兄妹有几分相似,多句嘴问问罢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别说是同姓不同名,便是同名同姓的,也多了去。”
    高子瞻略微一笑,默默品茶不语。
    崔瑾辰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敛了神色道:“表哥,我在宫中,听到些风声。”
    “噢,是什么?”高子瞻挑眉问道。
    “听说逍遥侯府想与表哥结亲一事,是太后在背后指使的。”
    崔瑾辰压低了声道:“我还听说当年太后还是先帝的德妃时,就与那秦国夫人不对盘,表哥倘若……需得三思而后行。”
    高子瞻虽然早就知道这里头的渊源,然从瑾辰嘴里听到,心头仍是颤了几颤。
    崔瑾辰见他脸有凝色,又道:“前些日子,太后把逍遥侯唤进了宫,听说两人单独长谈了有半个时辰。还有,我在皇帝跟前旁敲侧击,打听到那李府的小姐……很是不堪,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皇帝对她很是厌恶。”
    “为何?”
    “说是娇纵难缠,蛮横无理,最爱无理取闹。”崔瑾辰皮笑肉不笑。
    “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找不到婆家,原是……”高子瞻俊朗的脸上,带了一抹忧色。
    “所以说表哥需得三思。据我所知,那秦国夫人府家的小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不仅是才女,性子还挺柔和。若是秦国夫人府,只怕太后那边……若是逍遥侯府,表哥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崔瑾辰的目光落在窗台的一盆兰花上。
    高子瞻端着茶盅,迟迟未送到嘴边,脸上的凝重更添一分。
    崔瑾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脸上浮起讥笑:“不过,以高相爷的八面玲珑,表哥何需担心?军国大事都任由高相爷作主,表哥这小小的婚事……”
    高子瞻眸色一沉,默不作声。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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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回 原形毕露

崔瑾辰见状,冷笑道:“听说上个月,他抬了那女人做正房?”
    高子瞻端起茶盅,一饮而尽,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我打算今年秋闺一试!”
    崔瑾辰眼前一亮,把所有埋怨,刻薄的言语咽下肚,随即笑道:“放心,我在宫里,我必让表哥状元及第。”
    “噢,你竟有这般能耐了?”
    崔瑾辰想着那日与皇帝打的一架,脸有得意道:“便是现在没有,等明年开春,我与他混熟了,替表哥说几句好话,也是使得的。”
    高子瞻往茶盅里加满茶水,又往瑾辰杯里添了些,脸上微有笑意道:“得了,别吹,在宫里安份守已,凡事多留个心眼,不可鲁莽。对了,茉莉知道我去迎你,熬了几个晚上,替你做了两身衣裳,几双鞋袜,回头你试试合身不合身。”
    崔瑾辰面色一窘,忙道:“替我道声谢。我在宫中连根针线都不是自个的,也没什么好玩艺送她。”
    高子瞻笑道:“你心里头惦记着她,比送她金银珠宝,都好!这丫头自打定了亲后,性子比以往稳妥不少,知道崔家都是能人,怕嫁过去被人看轻,苦练琴棋书画,一曲《高山流水》如今已弹得有模有样。”
    铮的一声。
    崔瑾辰脑中似有琴音飘过,眉目楚楚的女子悄然盈立在眼前,惊得他忙甩了甩头,掩饰道:“我会惦记的,表哥放心。那个,府上三……”
    “两位公子,饭菜好了,小的端进来了?”
    门外伙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崔瑾辰稳了稳心神。摇开心中的扇子,道:“端进来吧!”
    ……
    午后的醉仙居,素来都是静静的。
    庭院里,黑狗东东翻着肚皮晒太阳,神情十分无聊。
    林北躺在摇椅上,举起手中的白玉簪子,对着阳光反复端详。狭长的眼睛眯起。
    小师姐说得不错。师姐长得这般出挑,再呆在这人来人往的酒楼,已不合适。虽然林家师门并无女子不可抛头露面一说。但师姐到底还要嫁人,太过显眼并非好事。
    齐进摇着微胖的身子走过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梅花小几上:“公子,弄了壶好茶。尝尝。”
    林北身形未动,懒懒道:“她人呢?”
    “隔壁窜门子去了。说是找青姑娘玩。”
    林北接过微烫的茶盅,放置鼻下闻了闻,茶香四溢,偏他皱起了眉头。
    “北边的茶?”
    “托人弄了些。公子尝尝?”
    林北默了默,把茶搁在几上,淡笑道:“我已喝惯了南边的茶。”
    “公子!”
    齐进眼眸一暗。低声唤道。
    林北摆摆手道:“我想在京中置处大宅子,你可有熟悉的中人介绍介绍。”
    齐进一愣。忙敛了神色道:“公子的意思是……”
    “师姐今年十七了,不出两年,必是要嫁人的。我旁的东西都已备下,独独这宅子……”
    齐进思了思道:“公子从前,不是打算等西姑娘从高府出来后,便……”
    “有个宅子落脚,也是好事。弄处五进的,带个大花园,再买些丫鬟,婆子来回调教着。日后师姐若闷了,也可往花园里逛逛,跟丫鬟们说说话。”林北冷冷打断。
    齐进一惊,想着今日醉仙居的“热闹”,思忖道:“公子是打算让南掌柜不再抛头露面。”
    林北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玉簪子上的两条莲花,淡笑道:“正有此事。她的容色,太过耀眼。”
    “南掌柜从来不是守规矩的人,只怕不会答应。”
    林北眸色难辨:“答应不答应,日后再说,宅子却还是要买的。那丫头一门心思要把小南藏起来,我岂能不如她的愿?”
    齐进一听,脸上不屑之色渐起,肥脸抖了抖道:“公子,丁点大的小屁孩,点子倒多,她的话,公子何必放在心上?”
    “噢?”
    林北偏过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的话,我不放在心上,难不成,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齐进忙垂了头,低声道:“小的不敢!”
    林北收回视线,轻笑:“你啊,从来只看到她无理取闹的一面,却不知这丫头,比谁都有情有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真把她惹急了,她动动歪脑筋,把你卖了,你还咧着嘴替她数钱。”
    齐进想着以往在林西手中吃的亏,嘟囔道:“一肚子坏水,谁能斗得过她。”
    林北轻轻瞟了他一眼,慢慢直起身,手捏了茶盅,不知为何,居然往嘴里送了一口。
    齐进微眯的眼睛顿时迸出亮光,胖脸笑得谄媚。
    “公子,他回京城已有几日了,传信来说,想与公子坐而论道。宅子的事,公子不防去问问他。丫鬟婆子什么的,小的亲自去寻!”
    林北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也好,我也是有些日子,未见到他了!”
    齐进脸带喜色,沉吟道:“公子,那李凤津对南掌柜出言不逊,要不要小的……”
    “不必!”
    林北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突然想起那丫头说的一句话来。”
    “什么话?”齐退很是不解。
    “她说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咬回去?”
    “汪,汪!”
    东东昂起头叫了两声。
    “睡你的觉,你家主子不是在说你!”林北轻轻抚着东东顺滑的毛。
    东东肚子一翻,乖乖的又躺了下去。
    ……
    话说朱寻雁在娘家用罢午饭,带着一车吃食,高高兴兴的往醉仙居接儿子。哪知还未到醉仙居门口,儿子跟前的小厮已守在路边。
    母子俩汇合后,朱寻雁憋着一肚子话要也和儿子说,索性坐了一辆车。话还未开口,高子眈便把在酒楼遇着逍遥侯府大小姐一事,说与她听。
    “什么,那李家的大小姐竟如此蛮横无理?”
    朱姨娘杏眼一吊,脸上带着几分凌厉:“这样的人若娶进门,高家还有太平日子过吗?不行,这事,我得找你父亲说道说道。”
    “姨娘说道归说道,可别把儿子牵扯进去。”高子眈在醉仙居喝了一肚子茶水,一桌饭菜只尝了几口,肚子唱了空城计,有气无力道。
    “放心,姨娘我岂是这么傻的人。儿子,我跟你说,这样的女子,是万万进不得咱们高家的门的。”
    朱姨娘脸色十分难看:“你想啊,她娘家有个太后坐镇,人又是这般厉害,你大哥偏是个温和性子,将来,高家还不都落在她手里。到时候咱们娘俩岂不是连口凉水不也喝不上。”
    高子眈一想到那疯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的嫌恶道:“何止如此,要是这个女人进了门,咱们高家日后,就得姓李了。姨娘,你是没看到她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
    朱姨娘虽然气愤填膺,却还有三分清醒,踌躇道:“儿子啊,可她背后有个太后啊,这事我若是插手,你父亲那头……不行,不行,这个恶人不该由咱们来做。我得想个妥贴的法子才行。”
    高子眈不以为然道:“这不简单?等那日她到咱们府里做客,姨娘想想办法,让她原形毕露不就行了。”
    朱姨娘一拍手,眼中精光大盛道:“这个办法好。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原形毕露呢?”
    高子眈灵机一动,眼中闪过狡狤。
    “我再与姨娘说件事。大哥在外头看中了个酒家女子,长得极为出挑,大哥怕挨骂,一直瞒着府里。今儿个巴巴的给人送了只玉簪子。”
    朱姨娘眼前一亮,欢欣鼓舞道:“这老大不是一心都在读书上的吗,怎么也干这种事?真是看不出啊,儿子,你说要是你父亲知道了……”
    “姨娘,别干傻事,父亲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怎样。”高子眈摇头道。
    “那你跟我说这事,是个什么意思?”
    高子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个疯女人,八成是个醋坛子,她对大哥看中的姑娘十分不善,姨娘若把事情捅到她跟前,我看以她的性子,八成会闹事。到时候……”
    “妙啊!到时候,我只消在老爷跟前说这李大小姐善妒,不能容人,老爷,老太爷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到时候就算这李大小姐有太后撑腰,也没用。”
    朱姨娘喜滋滋道:“不仅如此,大少爷在外头相中了女子,不敢带回府。这事闹出来,说不定老爷心一软,圆了大少爷的心思。大少爷心想事成,定会念着我的好。日后我与那夏氏斗,大少爷定会站在我这头,帮我说话。”
    高子眈见自家生母整日想着要与夏氏斗,只觉厌烦。
    “姨娘,你与那夏氏有什么好斗的?斗来斗去,得利的全是别人。”
    朱姨娘一巴掌打在儿子身上,气道:“你父亲如今被那夏氏迷住了,处处护着不说,还特意为她正名,想着那女人打我的一巴掌,这口气,我如何能咽下!我就要与她斗一斗。”
    高子眈吃了痛,忿忿道:“一个夏氏,如何需姨娘亲自动手。我且问姨娘,夏氏扶正,谁最咽不下这口气?”
    “我啊!”
    “姨娘忘了,上回锦葵打了三妹丫鬟一巴掌,有谁替三妹说句话?”
    朱姨娘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大少爷和大小姐!”L

☆、第一百五十回 自个的处境

朱姨娘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竟然忘了这一茬。怪不得那刘妈妈把夏氏恨得要死,竟想与我联手。”
    “这不就得了。姨娘再想,那何氏就甘心了,小王氏就甘心了,凭什么姨娘冲在前头,她们坐想其成啊。姨娘想想,父亲都多久没来姨娘房里了。”
    朱姨娘如醍醐灌顶。
    老爷如今正在兴头上,她要是再处处与夏氏作对,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不如先忍下这口气,把老爷的心拢回来再说。至于那夏氏,有的是人想与她斗,到时候,她只消在边上加把柴火就行。”
    朱姨娘得意抚了抚脸蛋,笑道:“我儿说得对。一会回府,我就着人把刘妈妈请来。”
    高子眈见她总算有几分清明,头一撇,再不多言半句,心里却打着自个的算盘。
    若大哥把那南掌柜纳进来,那醉仙居与高府就有了姻亲关系,到时候,他便可正大光明的与林北来往。妙,妙,妙!
    朱姨娘慢吞吞的把事情想了一遭,定下计来,待回神,见儿子倚在角落里闭目沉思,英俊脸上擒着一抹笑,未作他想,道:“今日我回你外祖家,你几个舅舅都说要替你和锦葵慢慢相看起来。你瞧着你大舅舅家的吟表妹如何?”
    高子眈眼皮都没睁开,口气不善道:“一会这个表妹,一会那个表妹,烦不烦?我早跟姨娘说过,要替姨娘挣个功名回来再议亲。以后休再提起!”
    朱姨娘见儿子顶撞她,偏话讲得有几分志气,心头又是气又是喜。
    半晌,讪讪道:“就算你不急。你妹子的亲事,可拖得不得。”
    高子眈没好气道:“姨娘愁什么?暗下先相看着;明面上,不是有嫡母吗?”
    朱姨娘拍腿大悟,眼中划过惊喜
    ……
    林西缩在角落里,听着车轱辘滚过路面的声音,一晃一晃的欲昏昏睡去。然脑子里却始终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也不知临了匆匆交待的几句话,师弟听清楚了没有。林西心中唏嘘了两声。
    高大少这人。色心真真是深藏不露。房里已有一个如玉,还正议着亲,偏又动师姐动了心。男人啊,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林西,今日二少爷到醉仙居。见了什么人?”同车的梨花不经意问起。
    “梨花姐姐,没见什么人。就在包间里用了些饭菜。”
    “咕噜”一声,似为了应景一般,林西肚子非常及时的唱了唱空城计,在闭仄的车厢里。显得尤为响亮。
    “这是怎么说的?二少爷点了一桌子酒菜,难不成,没赏你一口。”
    林西脸皮着实厚实。不慌不忙道:“梨花姐姐,二少爷倒是赏了几口。我饭量大,这会子又饿了。”
    梨花默默的瞧了她一眼,冷笑道:“别整天尽想着吃,有时间也该想想自个的处境,该紧着哪头,该冷着哪头,心里分分清楚。”
    林西猛的抬起头,愣了半晌,才展颜道:“多谢梨花姐姐提点。”
    ……
    入暮时分,崔瑾辰心不甘情不愿的与高子瞻道了别,入了皇宫。先去长门宫给太后请安。
    所谓请安,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意在跟太后打个招呼,自己按时回来了。
    果不其然,崔瑾辰在长门宫外恭恭敬敬候了半天,只一个年长的宫女出来捎话,称太后玉体欠安,请崔侍读先回去吧。
    崔瑾辰乐得不见,抬腿就走,眼角却见一路跟着他的宋公公,身形未动半分。
    崔瑾辰心中冷笑,怅然而出。未走几步,见皇帝跟前的小太监隐在宫墙后探头探脑,心中会意。
    ……
    “今日崔家小子都去了哪些地方?跟哪些人见了面?”李太后含而不露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太后,崔侍读刚出宫门,高府的大少爷亲自来接,两人去了醉仙居用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后又去了崔家在京城的别院,见了几个留京的下人,又往园子里逛了逛,就打道回府了。”
    “他们可有说些什么?”
    宋公公跪倒在地,低着头思了思,道:“奴才在边上看顾着,他们也没敢说什么,崔侍读问了问崔家众人的情况,旁的便只聊了些不相干的。”
    一时语毕,偌大的宫殿里肃然无声。
    宋公公额头渗出密密的冷笑,心里惴惴不安。
    李太后扔下手中的奏章,轻轻看了一眼地上跪倒的人,道:“那高府大少爷,你瞧着如何?”
    宋公公一愣,未曾想太后问的竟是他,思了思,如实道:“回太后,那高公子真乃人中翘楚,模样长相如何,不消奴才多说,只看那周身散出的书卷气,就知饱读读书。不敢隐瞒太后,奴才与他刚打了个照面,高公子便塞给奴才二百两银票。奴才跟了一路,竟无一事不妥贴。”
    出宫办事的太监,多多少少能捞些个好处,李太后见他如实说出,面色一缓。
    “竟无一事不妥贴?”
    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看来不是个书呆子,竟也懂得人情事故。你瞧着,脾性如何?”
    宋公公笑道:“回太后,温文而雅,歉让有礼,是个好脾性的。”
    春阳忙笑道:“真不愧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公子,听着,就让人心头欢喜。”
    李太后心中涌起喜悦。
    自家侄女的脾气略略差了些,真需要这样一个柔和的男子包容着,若这门亲事真能议成,便是那凤津丫头的福气。
    “得了,银子你收下,下去吧!”
    “是,太后!”
    宋一心下一喜,想着怀里的一千两银子,头垂得更低。
    春阳等人走远。见太后递来眼色,遂挥了挥手,殿中宫女尽数散去。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
    李太后端着架子,瞋看了她一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喜从何来?”
    “这八字的一撇,不就等着太后您给画上去吗?”春阳陪着笑。
    李太后微微点头:“先让他们自个折腾着。”
    高。李两议亲。若是太后一早便插手,未免有以势压人之嫌。春阳略了思忖,便知此话深意。遂笑道:“太后英明。”
    “崔家那小子,让人给我看牢些,别让他与皇帝接触太多,侍读这个头衔。装装样子,也就得了。”
    李太后抬起玉手。春阳忙上前扶住。
    “太后,我瞧着他挺老实的。”
    李太后慢慢踱着步,冷笑道:“老实什么?那个宅门里出来的,有几个老实的?都是人精。要老实了。那崔家老三何置于被先帝禁足。”
    “是,太后,奴婢会着人看着。寸步不离。”春阳笑道。
    “嗯!重华宫那位,最近可还安份?”李太后移步置殿角的兰花处。眉目阴戾之色顿现。
    “回太后,半个月前夜里,哭了一场,说是梦到了先帝,奴婢弹压了几句,已经许久未见动静了。”春阳低头道。
    “梦到了先帝,亏她说得出口。罢了,令皇帝身边的人,多留个心眼。”李太后的神色有一丝凝滞。
    “是,太后!”春阳点头。
    李太后目色阴翳:“对了,逍遥侯走了几日了?”
    “已有三五日。”春阳算了算日子。
    “身边带了几个侍卫?谁是领头?”
    “回太后,有近百人!领头的是咱们的人,唤名何刚!”
    “嗯!是个妥贴的人!”
    李太后满意的点点头,保养的极为滑腻的玉手,轻轻抚上兰花,眼中闪过欣慰之意。
    ……
    “小松子,你亲自到外头替朕守着。”赵靖琪强忍心中的激动。
    松公公赶紧应下,打了个秋千便往外去。
    “瑾辰,快说说,可有见着人?她收了没有?”
    “回皇上,人见着了,东西死活不肯收,称太贵重,非要问清楚送东西的人是谁,才肯收,我没办法,只得把表哥抬了出来。”
    崔瑾辰垂着的脸,一五一十的把今日在醉仙居的遭遇娓娓道来。
    她收了,却一心以为这簪子是高府大少爷所送……
    赵靖琪听罢,心中微酸,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半天未吭声。
    崔瑾辰打量皇帝眼色,笑道:“皇上,依我看,这姑娘不仅人长得美,还颇有几分心性,不是俗人。”
    “噢?”
    赵靖琪抬头道:“说来听听!”
    “皇上你看,那簪子价值不菲,又是精雕细琢,别说是平头百性,便是富贵人家的姑娘见了,岂有不动心的道理。偏这南掌柜眼睛未多瞧半分,便拒了去,可见不是那见钱眼开,贪图富贵之人!”
    赵靖琪一听,心中微动,脸上喜多三分。
    崔瑾辰不着声色,把皇帝的神情尽纳眼底。
    “这只是其一,其二,她虽然不喜我表哥,奈何情急之下,不肯拂了我表哥面子,怔得其兄长同意,把簪子收下,妥善收藏,可见此人通情达礼。”
    一句不喜我表哥,令皇帝喜笑颜开,心头半分阴郁也无。
    “不过……”崔瑾辰话说一半,不肯再往下讲。
    “不过什么?”赵靖琪心头一紧。
    “皇上,你确定要听实话吗?”崔瑾辰笑得有些皮笑肉不笑。
    “崔侍读,下个月的初一或者十五……”皇帝眼皮未抬,轻描淡写道。
    崔瑾辰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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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回 我们叫雷锋

崔瑾辰细思半晌,笑道:“皇上,我瞧这女子颇有几分野性,赶人的模样凶巴巴的,半分情面也不留。”
    “噢?”
    “我与表哥好歹也是世家出身的人,自报家门后,她总该露点笑容出来。她不仅不笑,还嫌弃的跟什么似的,这样的女子,虽有几分真性情,总归不是那柔和娴静的主,不足为念,不足为念。”
    赵靖琪不仅不气,反倒笑得一脸得意。
    柔和娴静?
    哼,千人一面。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帝王的喜欢。
    这世上,敢把他压在身低下,眼露恨意,偏极尽挑逗之能的,也就她一个。
    崔瑾辰见堂堂君王也会为个女子傻笑,不由暗叹情之一字,奈之如何。眼中闪过光芒,低沉的声音缓缓又起。
    “皇上,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赵靖琪很厌恶崔瑾辰这般要说不说的死模样,一个大男人,吱吱唔唔,半分血性也没有,哪像崔家的人。
    他厉声道:“说!”
    崔瑾辰虚咳几声,正色道:“今日在醉仙居用饭,花了几两银子,原本想替皇上打听一下这姑娘平日的所作所为,哪知……倒打听出一件颇令人气愤的事来。”
    赵靖琪剑眉一挑,忙道:“快说!”
    “就在我们去的半个时辰前,逍遥侯府的大小姐刚刚在醉仙居闹了一场,对南掌柜百般羞辱,只差动手了。”
    “为何?”赵靖琪冷了眼神。
    “听说是因为侯府三少爷看中了南掌柜,想把人纳回去做姨娘,哪知这南掌柜一口回绝。称绝不与人为妾。勾得那三少爷眠思梦想,心心念念。那大小姐心头不忿,便找上了门。”
    李凤津?这事倒像是她的手笔。心中似有一把火,灼得胸口微疼。赵靖琪面色铁青。
    崔瑾辰留神皇帝脸色,又道:“要说这大小姐,也委实……”
    崔瑾辰绘声绘色,手脚并用。把听到的话一一学给皇帝听。末了还添油加醋。
    “皇上,你说南掌柜清清白白一个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说。还被比作勾栏里的妓女,真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大姑娘家的,若是那性子弱些。岂不要羞愤而死。我听说,那南掌柜当时眼泪就含在眼眶里。偏忍着不肯掉落下来,啧啧啧,真真是可怜啊!”
    赵靖琪青筋暴出,双拳紧握。眼中怒火熊熊。
    “大胆李凤津,居然敢如此放肆,朕……朕要她好看。”
    崔瑾辰见大事已妥。忍不住多了两句嘴:“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听说过逼良为娼的,倒没听说过逼女为妾的。也不知道侯府三少爷日后肯不肯高抬贵手,放南掌柜一码。”
    崔瑾辰叹了半晌,见皇帝没有接话,又自言自语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可真是替那姑娘捏把汗啊,你说长得这般倾国倾城,偏又只是个平头人家,逃得过逃不过,就看这姑娘的命了……唉!”
    崔瑾辰一番唱念做打,端的是神形兼备,心中着实得意了一番。心道,表哥啊表哥,你今日替我把事情圆过去,我也不让你白圆。那李凤津如此蛮横无理,岂堪配你?
    高相爷为了他的前程富贵,连崔家都能出卖,又怎知他不会在你婚事上作一把文章。我偏不让他如愿。
    再说,你有我崔家做依仗,将来为官为相,轻而易举的事,何必娶个面目丑陋的女子回来,痛苦一生。
    崔瑾辰想着自己不惜冒死,在皇帝跟前滴眼药水的壮举,若是说与表哥听,表哥只怕会感激涕零,不由得笑意涌上心头,未曾留意龙案前的皇帝,已怒意盈胸。
    “啪!”的一声。
    白玉雕刻的笔筒在崔瑾辰脚下炸开了一朵花,惊得他跳了几跳,立马跪倒在地。
    “胆子太大,来人!给传逍遥侯府……”
    “皇上,皇上,三思,三思啊!”
    崔瑾辰一听话头不对,忙跪行两步疾声道:“皇上这会传人,摆明了让太后知道,是我在皇上跟前嚼了舌根子,日后瑾辰想再出宫帮皇上做些个私密的事,只怕是难了。再者说,逍遥侯府是太后的娘家,皇上,万万动不得啊”
    “什么娘家,不过是房表亲罢了,杖着母后宠爱,便不知天高地厚,连朕的人都敢动,都敢骂,这让朕……如何忍得!”
    “皇上是想把心仪南掌柜一事,闹得天下人尽知吗?皇上若想,瑾辰也不敢拦着。只是皇上别忘了,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掌柜可还一无所知呢!”
    “这……”赵靖琪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
    崔瑾辰暗松了口气,心思微动,道:“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些事,徐徐图之方可心想事成。”
    赵靖琪冷静下来,深知瑾辰的话,句句在理。自己天子之躯,若为个市井女子,便把人处置了,太后处,文武百官处都无法交待。不仅如此,还会把姑娘牵扯进来。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胸口上下起伏,眼中蓄着怒意,许久,他一字一句的从牙齿缝里挤出话。
    “来人……朕要练箭!”
    ……
    月黑星稀,凉风习习。
    林西捂着脑袋,头疼的看着刘妈妈水筒般的腰肢,消失在暗夜中。心叹无间道这份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把事情来胧去脉说得如此生动逼真的,放眼望去,舍她其谁?
    今日天一暗,刘妈妈便让小丫鬟把她唤到园子里,铁青着脸,二话不说,就问她李家小姐大闹醉仙居的事。
    林西机灵的动了动脑筋,就知道必是那二少爷多嘴,把事情露给了朱姨娘。
    朱姨娘宅斗的本事不过尔尔,然而,牵扯到儿子的事情,脑子一向转得比较灵光。她自然不会想让大少爷娶个这么厉害的老婆回来,把持高府内宅。于是唯恐天下不乱,又把事情露给了刘妈妈。
    刘妈妈是先夫人的人,临终受命,把大少爷,大小姐看成眼珠子一般。
    她听朱姨娘这么一说,既要防着朱姨娘暗中使坏,又要把侯府姑娘的品性打探清楚,于是乎,跟着二少爷一同出府的林西,便成了她的线报。
    林西想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先佩服了一下自己的聪明伶俐,随即便很不客气的,把李大小姐的一言一行,既不添一个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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